凤凰面具-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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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过别的吗？”叶儿转过身，清澈的大眼睛里有些许的不安。

　　　　“别的？”庄不明白叶儿要说什么。

　　　　蝶神依旧不适应高空飞行，搞得庄脑子有点晕。

　　　　“你考虑过是非吗？在你的世界里，利益与公平正义相比，孰重孰轻？”

　　　　“我没想过。”庄老老实实的回答；“也许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你不好理解的环境中，那是个强者为王的世界。公平正义，弱者更喜欢使用它们。”

　　　　“可是，那个世界正在离去。”叶儿反握住庄的手，柔声道：“我不太理解你们的江湖，但我认为，那里也有正义和公平。不只是弱者需要，你算是江湖道中的强者吧？你想得到什么，很少会用拳头。”

　　　　“我算不上强者。”庄心虚了，叶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

　　　　“李想或庄，对我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以前，我感到困惑的是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在，我想清楚了，我爱的是你，无论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想过没有，我们如果在一起……我是说，孩子和女人都是天生的弱者；如果一个社会没有最基础的公平与正义，最悲惨的就是他们。”

　　　　“你说的情况很少出现。”庄被触动了，虽然这种触动很微弱。

　　　　“你和雷曼先生之间的协议，应该考虑要另一个人的感受∩边俊还是个孩子啊。你这样做，对他不公平。”

　　　　“对渡边俊来说，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和老虎伍兹一样的高尔夫球星。只有给他足够的支持，谁捧都是捧，没有本质的区别。也许跟着雷曼这样的大人物，渡边俊的前途会更加光明。”庄说。

　　　　“不一样。”叶儿坚决的说；“这两天我和他谈过几次∩边俊有很强烈的自尊，他不喜欢雷曼，他害怕那样的人。他是那么相信你，甚至崇拜你。你这样做等于抛弃了他。”

　　　　庄一时默然，心想，在这件事上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他从来没想到过渡边俊对自己的感觉，在他看来，渡边俊只是一件用来对付雷曼的工具。事情已经结束，渡边俊与他之间的联系自然而然就划上了句号。

　　　　“我做不了许多。叶儿，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可能担负起太多的责任。”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可是很少表现出来∫只消你今后做事能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社会需要公平，需要有责任的人去承郸有的义务，维护社会的正义。”

　　　　“那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不是警官。”庄开始打岔，这样的谈话对他来说是折磨。

　　　　“社会由一个个人组成，每个人都应该为它付出努力∴一点爱和美好，我们的生活就会好一点。”

　　　　“但是，社会有政府在管理，你说的那些正是政府的责任和义务。叶儿，世界是多面的，雷曼、田旭阳、还有那位勋爵，他们的世界里哪里容得下爱和美好？与他们打交道，稍微善良一点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你才那么粗鲁？”

　　　　“粗鲁？！”庄没想到自己给叶儿留下的是如此印象，愣住了。

　　　　“是粗鲁，你从来就没想过要靠正常手段去解决问题。”

　　　　“那是因为，那些问题靠正常手段根本解决不了。法律或规则，有用吗？”庄倔强的说。

　　　　话题又要陷入沉重，甚至要引发一场争吵，两人都默然。

　　　　庄心里不好受，捂住叶儿的手：“叶儿，我们不需要吵架，特别是不要因为那些人而伤感情。从现在开始，他们的世界与我们无关。”

　　　　他想，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叶儿是那么善良，她应该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中。

　　　　叶儿也感受到庄的心思，柔声说：“你消我辞职，是吗？”

　　　　“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好。唔，刚才你说到孩子，好叶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谁说的？”叶儿微红了脸，把头扭向舷窗方面。

　　　　“也许，我们不会有孩子。”庄艰难的说；“是我原因，你能接受吗？”

　　　　“只要我们在一起，有没有孩子都可以。”叶儿没有转身，把头靠在庄肩上。她不知道庄为什么说可能没有孩子，此时此刻，也不想问。

　　　　“你和井池雪美小姐之间有一份协议。”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她知道，是吗？”

　　　　“按照那份协议，如果我和你之间有孩子，就要……就要和她结婚。”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叶儿漫声道。

　　　　这个话题是如此敏感，庄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转头看向另一边‰井池雪美之间纠缠不清的麻烦完全是他自己惹来的，真的与叶儿无关。可是，如何从纠缠不清中脱身出来？小骗子自诩聪明过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好的办法。

　　　　叶儿也在想，想起那天井池雪美闯来“捉奸”就想笑，无奈，心里更深处涌出的苦涩让这笑变成了苦笑。

　　　　庄有个很好的习惯：自我反思。

　　　　他时常会在一桩生意结束后询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今他在想，自己是真的被井池雪美和威尔逊夫人刻意营造出的形势所迫？还是沉迷与握而富有挑战性游戏中，想要证明自己，而主动跳下去接受挑战？

　　　　没有一个很明晰的答案，或许二者兼有吧。

　　　　好一会儿，叶儿才调整好状态，问：“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庄想要将叶儿揽进怀里，无奈宽阔的航空席不允许更亲密的动作。

　　　　“就要到上海了。”

　　　　“是啊，就要到上海了。”庄重复着叶儿的话。

　　　　“有什么打算？你真的要退出吗？”

　　　　“福华造船已然成局，该做的我都做了÷面都是具体工作，我留下来毫无意义，也许还要给人添乱∫想，是回到海洋医院，还是别的地方？这个漩涡，越早离开越好。”

　　　　叶儿看到庄的眼光在陈依颐身上转了一圈，奇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叶儿，你坐过去一会儿∫和陈小姐商量点事。”

　　　　庄正要对陈依颐发出邀请，耳朵被叶儿扭住，他只好投降，说：“好叶儿，我真的没打什么鬼主意。是这样，我想用我该得到的奖励，和陈小姐换一样东西。”

　　　　“换什么？”

　　　　“一家医院∫答应过你等福华造船有了结果就回去做医生，现在看来，海洋医院一点也不比福华造船简单。”

　　　　“你想要陈小姐的医院？”叶儿大吃一惊。

　　　　“海洋医院内部错综复杂，我消接下来的时间别太累，能好好的和我的叶儿守在一起过日子。”庄很耐心的解释着。

　　　　更重要的部分他没有说，东海制药的几种新药已经开始上市，着的资金压力有所缓解，庄也不需要大笔现金。在上海收购一家医院，是七品着未来发展的需要，也是庄的需要。“神医李想”明显不符合他的规划，想要在上海滩立足，小骗子需要一个合适的新面具。一家医院的院长，到哪里都有面子，且比较低调。

　　　　庄拥有福华造船百分之一的股份，还有额外的百分之一的期权。

　　　　期权部分按照股市计价，如今价值大概在一亿人民币左右。前期，庄从范行长那里贷款两次，共计一千万，如今已然花的七七八八∴下的部分，叶儿已然按照庄的意思制定了一个分配计划。福华造船联络处与筹备处的所有职员，按照贡献大小和职位高低，都将得到一份丰厚的回报。

　　　　股份的价值就不好说了。如果庄找万家生佛或无情大师要求变现，价钱根本不是问题。

　　　　即便如此，在这个阶段用福华造船百分之一的股份还不足以交换陈依颐名下的那家崭新的医院，庄也没打算完全拥有那家医院，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的话，陈依颐一定不会与他讨价还价。

　　　　“李想，你当初的理想呢？”叶儿若有所思的问；“我们曾经买过一套房子，还记得吗？你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时只会哭，我不知道，我的爱人这样说不是在安慰我，因为对于你来说，钱从来就不是问题。”

　　　　“叶儿，你相信我吗？”庄感觉事情严重了，拉过叶儿的手。

　　　　叶儿没说话，只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钱买不来爱情，多少钱也比不过叶儿的一个微笑。那个时候，我身上的所有钱加起来也许能在上海买一套还算能住房子。后来发生了好多事，这些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忽然会有如此多的钱∫向你保证，现在所有的钱都是干净的⌒了那家医院，我就可以帮助更多向苗苗那样的孩子。叶儿，我们要在上海生活，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如果你感觉不好，我可以把它们捐给凤凰基金。”庄脑子有点乱，说着说着忽然兴；“你决定吧，我无所谓。钱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只要叶儿开心。”

　　　　“你真的这样想？”叶儿被感动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洒脱。

　　　　庄点点头：“我当初的理想，是有一个配得上你的身份，安安稳稳过生活。”

　　　　“现在呢？”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两人久久凝视着，浓浓的爱意流转往复。

　　　　“我去叫陈小姐。”叶儿受不住，红着脸站起来。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八、急流勇退（上）

　　　　“你想要伊丽斯？”陈依颐的惊讶比叶儿更甚，樱桃小口张成一个大大的O。

　　　　“是啊，你和平志君都认为最适合的我位置是给福华造船看大门，那样，明显是有失我‘神医李想’的身份。”庄肯定的说。

　　　　“我不懂。”陈依颐上上下下审视着庄。福华造船在这个人手里从骗局变成一个很有前途的超大型造船公司，庄如果留下来，至少能得到一个董事局副主席的位置。那是个前途无量回报丰厚的职位，没有人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有什么不懂？”庄笑道；“我只擅长阴谋诡计，不会也不懂经营一家船厂。”

　　　　“主任是要急流勇退。”陈依颐支起下巴，勾魂的双眼流露出暧昧的味道；“可是，你为什么还会和雷曼先生达成那样的协议？”

　　　　庄脑子里“轰”的一震，陈依颐触及到了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所在，那里有蠢蠢欲动的野心，有渴望冒险渴望在更大的舞台上耀武扬威的冲动。不是陈依颐，庄根本就没觉察到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复杂。

　　　　难道自己不甘心就此退出？与雷曼达成的协议，他今后还想利用这个人？

　　　　“我是为了你们好啊‰雷曼先生达成的协议，他就不敢针对福华造船耍什么花样了。你们的路还很长，说不准会遇到什么事呢。”好在，小骗子早已养成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好习惯。

　　　　他开始正审视自己，叶儿刚才问的那句“你的理想呢？”

　　　　这句话，他也曾在梵净山问过索翁达活佛，

　　　　“我觉得，你不可能彻底离开∫的感觉一向很准。”陈依颐很肯定的说。

　　　　“飞机一落地，你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我把伊丽斯医院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陈依颐看庄是认真的，惋惜的摇摇头；“真搞不懂你，这样也好。医院刚开张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在是表姐和周小姐在打理。你去了正好，以‘神医李想’的号召力和你的能力，一定能让伊丽斯赚大钱。福华造船百分之的股份，应该能……我需要和池田先生商量一下≡不起，事关重大，井池财团是伊丽斯的大股东。这件事，必须经过董事会讨论。不过，我认为你至少能得到伊丽斯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

　　　　“我要控股，如果福华造船的股份不够，我可以再支付一笔钱。”

　　　　“为什么要控股？”陈依颐不满的说；“能得到百分之四十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了。李主任如此厉害，你就是把伊丽斯拆了种地，也没谁敢干涉你。”

　　　　庄笑笑没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索性不说。他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两个字：慎独。

　　　　与索翁达类似，他如今正处于一个巅峰之上，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内心的欲望所左右。

　　　　着术字有静心的效果，也只是静心。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想，经过了如此多的事，有些东西正悄无声息的在他心里刻下一道道痕迹，抹平这些痕迹需要时间，更需要他付出巨大的努力。

　　　　一点，上海的影子出现在地平线上，且越来越大。

　　　　庄一行刚走出通道，眼前的一幕就把他们惊得花容失色。

　　　　数不清的闪光灯让小骗子一阵目眩，好容易看清楚眼前的状况，身上的行囊已经被人拿去，怀里多了一捧盛开的鲜花。

　　　　王向帧搀扶着范老站在正对面，两旁是一干政府相关官员，两位美女记者当然也出现在迎接的人群中；庄怀里的鲜花，就是欧阳塞过来的，她同时还献上一个香艳的轻吻，以及一句低低的邀请：“随时恭候您的召唤。”

　　　　庄连忙把钱老和陈依颐请到前面，再看时，曲奇已不知去向。

　　　　范老握住庄的手，重重摇了几下，说：“你是英雄，是中国的英雄，是上海的英雄。城市英雄。”

　　　　“惭愧惭愧，我做的并不好。”小骗子一阵肉麻，接着是心惊肉跳。

　　　　向老握住庄的另一只手，笑呵呵的说：“已经不能再好了，我以你为荣。”

　　　　庄这才想起来，名义上，自己是向老的学生。

　　　　做英雄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上一次做英雄差点把命丢在梵净山，这次少不得要脱层皮了。

　　　　好在，王向帧和范老都知道庄不消弄得太轰动，简单的欢迎仪式过后，庄被安排和范老和王向帧坐上一辆商务车。叶儿和别的人去哪里了，小骗子根本就没看见，都应该在后面的几辆车上。

　　　　车队驶上高速，庄抓紧时间汇报在日本的工作状况，特别是与松井平志和史密斯之间达成的合作意向，需要详细解释一番。

　　　　虽然有一份更详细的书面报告在此之前已经传回国内，可是庄需要解释的是，为什么？

　　　　王向帧听完，说：“谁都没想到你会以这样方式促成福华造船。辛苦了。”

　　　　“那是我该做的。”庄知道，王向帧和范老对他的大部分动作都有相当的了解，细细想来，确实很辛苦。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决定退出，陈依颐小姐有一家医院，我想，那是个合适的地方〓位如果有病的话，尽管来找我。”

　　　　范老和王向帧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庄要在这个时候退出福华造船。

　　　　向华易更是舍不得，说：“没有你，史密斯他们又该耍花样了。”

　　　　“谈判已经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史密斯和卡尔都在上海，他们……他们需要福华造船，不会再耍什么花样。”庄想解释些什么，又想，有些东西最好是心照不宣，说出来反而不好。特别是对王向帧和范老这样的人，要留下回旋的余地。

　　　　“去那里也好，我这就搬过去。”范老先表态。

　　　　王向帧没说话，庄一阵紧张，莫非还有什么事？

　　　　“李先生是自由的。”范老拍拍王向帧的手臂。

　　　　“我只是感到一家医院的院长，太委屈李先生了。”王向帧终于说话了。

　　　　“人各有志啊，王先生，您应该了解，我为什么来上海？”庄略感不满，这两句绵里藏针，很有点不给王向帧面子。

　　　　“也好，李先生总是还在上海。”王向帧爽快的摆摆手，这件事就算定了。

　　　　车队驶进市区，停到锦江饭店门前。

　　　　程震疆带着十名高大威武的保镖散在周围，隐隐围成一个圈。

　　　　他们要保护的不只是载誉归来的老板，还有王向帧和范老。

　　　　福华造船筹备处全体职员在吴瞻铭带领下迎出来，史密斯先生和卡尔也在，事实上，所有与福华造船有牵连的人都到了；与福华造船没什么关系的，也到了不少。

　　　　庄已经变成上海滩炙手可热的人物，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大家都看到了两个事实。

　　　　其一当然是范老和王向帧亲赴机场接机，如此高的规格，与迎接一位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并且，他们还同时作为主人，主持了这场欢迎晚宴。

　　　　其二就是合联船舶董事长史密斯先生，他先庄两天回来到上海，并且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要与福华造船展开毫无保留的亲密合作。

　　　　史密斯甚至高度赞美上海的城市环境和投资环境，认为这里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地方。

　　　　客人挤满了锦江最大的宴会厅，好些人庄都没见过，却不得不陪着谐一一交换名片，礼貌的寒暄。这就是认识了。

　　　　黄杰也来了，他也介绍一个朋友给庄认识，郑区长的继任者，付区长。付区长以前就是郑区长的副手，这次能转正显得踌躇满志。他握住庄的手紧紧摇了三摇，表示出极大的诚意。

　　　　还有范西邻，他也来了，他介绍的两个年轻俊彦庄感觉眼熟，仔细想想，原来一年多前曾在黄海的病房里见过，也就是搞经济和搞海关的那两个。上次，他们甚至连名片都懒得与他交换。

　　　　庄这才知道，原来人家真的大有身份，黄海的朋友都是有些来头的。其中一位是某银行副行长，另一位是海关实权官员。

　　　　他们如今看庄的眼光完全不同了，当初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医生，已经成为能在这个城市呼风唤雨的人物。

　　　　庄想，该结束了，再这么下去，认识的人越多，麻烦就越多。

　　　　酒过三巡，庄高举酒杯当众宣布，从即日起，他将辞去福华造船筹备戴任。

　　　　王向帧和范老没表现出什么，他们心里也很吃惊，本以为，庄即使要离开，也要等到整个谈判结束，那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

　　　　可是，大多数人在看到范老和王向帧的表情后，都认为“神医李想”将另有重任，几乎同时报以礼貌的掌声。他们几乎都属于财经人士或者相关人士，对与福华造船相关的新闻一直保持着高度关注。

　　　　其中有数位更属于消息灵通人士，他们能接触到更多的信息，知道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在海力诺球场上的一幕对福华造船的最终命运意味着什么。听到庄宣布退出福华造船，都露出若有所以表情，其中就包括范西邻。

　　　　最意外的是史密斯，他坐在庄左手，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蹦起来。顾不得礼貌凑到庄耳边问：“亲爱的李，你真的要离开我们？”

　　　　“这次，我真的没骗你。”庄已然喝下不少酒。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

　　　　“史密斯先生，你还怕什么呢？”庄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警告史密斯，别耍花样。

　　　　“我应该让老卡尔也知道这个好消息。”史密斯受不住了，尴尬的笑笑。

　　　　叶儿坐在庄右手位置，从飞机降落到现在，庄的情绪一直不高；脸上的微笑在她眼里显得有些生硬。

　　　　“如果是因为我，你……”叶儿忍不住说。

　　　　“嘘……”庄会以一个微笑；“小傻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来到上海？叶儿帮个忙，去问问王先生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有两个朋友想见他。”

　　　　万家生佛一同走过来，祝贺庄做成了一件大事。

　　　　庄也很识相的把他们介绍给王向帧，人家花了大价钱，应该得到回报。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八、急流勇退（下）

　　　　范西邻端着酒杯走来，庄先开口了：“夫人贵体还好吧？”

　　　　“谢谢李主任挂念，Della很好，预产期在十一月份。如今在杭州乡下调养。”

　　　　“我将去伊丽斯医院，欢迎Della来照顾小店生意。”庄大言不惭，开始拉第一笔生意。

　　　　“Della和我就喜欢小店，小店有特色啊。”范西邻兴，接着将话题从Della身上移开；“听说田公子最近恢复得不错，李先生走了，他可能要回来了。”

　　　　“田公子是个病人。”庄也笑着举起酒杯，与范西邻碰一下；“病人就应该专心养病，如果走动多了，可能很握。”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病总有好的时候啊。”

　　　　“他的病根在福华造船，什么时候福华造船步入正轨，可能看到福华出产第一艘大船，田公子的病自然就该好了。”

　　　　“近期，传素大师去看过田公子。”范西邻从另一个角度游说；“他可能拜入空门。”

　　　　“好事啊。”田公子想出家当和尚当然是好事，庄斟酌片刻；“普贤寺的无处大师佛法精湛，德行高深，过几天，我请无处大师去佳雪花园。如果田公子有那个的意思的话，是个好机会。”

　　　　“当然，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范先生，您为什么对田公子的事如此感兴趣？我感觉很突然。”

　　　　“我们曾经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范西邻毫不在意；“前几天我去佳雪花园看望老朋友，觉得应该帮他一把。佳雪花园那样的老宅子越来越少了，Della喜欢那个地方。”

　　　　重要的信息交换完毕，范西邻喝下半杯酒，点点头到另一边应酬。

　　　　田公子不甘寂寞，请范西邻来试探各方面对他复出的态度；他给出的报酬是佳雪花园。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