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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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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成啊。”庄确实有点动心了,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当。
“是不是因为许国良?他虽然好虚名,却也是个史学界难得的人才。华夏有容人之量。”
“您老还是另指条路吧,我有苦衷。”庄苦着脸道。他只见过许国良一次,应该是欧阳把他的不满转告陈老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外人无权干涉∫也不劝你了。”陈老平静地说;“下棋的人很多很多,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走好自己的棋,等对手犯错误;一种是到处掀起战火,在乱局中谋求胜机。这两种均非王道,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防守,该进攻时能敢于投入刀兵者,才有成为高手的消≈在的情况是,人家要置你与死地←极防御,只会让你死得更惨。你必须亮出你的爪牙,让他们有所顾及。”
“谢陈老指点。”庄默然片刻,站起身一恭到地。
庄对陈老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他想说的是,陈老果然不愧为华夏的创始人之一,只敢于亮出这份与众不同的心思,就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别谢我,其实你已经在做了。那个小警官遇袭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只是,这样做还不够。你有个要命的所在,早晚,他们会用它对付你。李先生,让叶儿躲到开封并非上策。”
“这件事,提也休提!”庄断然道。
陈老的意思是,让他离开叶儿。不是他之前做的那些表面文章,而是与叶儿真正的分开。
“李先生岂不闻,来日方长?分开,对你对她,都是唯一的选择≈在分开,是为了长久厮守。”
“她不是躲,是去休假。”庄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陈老,您的关爱我心领了,却受之有愧。是叶儿在为您治病,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请您务必多关照她一些。”
陈老专注地盯着庄,缓缓点头道:“我会的,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做。叶儿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你不要辜负她。也不要让她等太长时间。听叶儿说,你们要***举行婚礼?”
“是啊,正是十月。”
“我要做你们的证婚人。”陈老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似乎不是庄和苏叶结婚,而是他的儿女要举行婚礼。
“求之不得,大喜过望啊。叶儿的父母故去了,我也是没爹的孩子,能得到您这样的长者关爱,是我们的福气。”
“油嘴滑舌。”陈老笑着摆摆手;“忙去吧,我知道,‘神医李想’的时间金贵着呢。””
“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今天没有病人,我再陪您下一盘。”庄客气道。
看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他需要去参加急救小组的碰头会。
“不用客气,你去吧。”
“可是,范老走了,您今后……”庄登地问。
陈老得意地笑着道:“也没什么啊,他走了,你不是还有一群闲云野鹤吗?他们不只是望海医院的资产,也是华夏的资产∫正好有机会向他们请教呢。”
“那好,我尽量多安排几个过来。陈老,如果您什么时候觉得不方便了,可以去祝福山庄。那里安静,他们更愿意住在那里。”庄这样说,是怕陈老为了面子硬挺在望海医院。
“我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陈老明白庄的意思,伸手推他;“走吧走吧,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
“嘿嘿,您老悠闲∫走了啊。”庄顺势站起来。
“去吧去吧,那个小警官,能救的话,还是尽量救吧。他也是棵苗子,不然也不会放到上海磨练。暂时看来他固然是你的对头,把眼光放长远些,对你和你们家苏叶有好处。人总会成熟的。”陈老对着他的背影,幽幽道。
庄顿了一下,转头说声谢谢。
十二楼,香薰室隔壁的交流间里,许博士与急救小组的专家们已经开始讨论了。
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其中就有海洋医院的精神科主任月亮博士。
此刻没有讨论王文远精神方面的问题,专家们还是围绕着王文远身上的毒素,从病理学和药理学方面入手,试图寻找到一种能缓解这种毒素的药物。
房间里原本安装有两台液晶电视,是为了方便香薰技师们之间的交流,此刻正显示着香薰室内的实时图像。
为了保护隐私,香薰室内本没有安装监控设备。也许是为了预防王文远再发生袭击护士之类的事,警方突击在里面安装了一套。专家们不开会时,这里是警方与护理人员休息的地方。
专家们的交流比较难懂,庄盯着液晶电视,观察王文远的情况。
他睡着了安静地躺在香薰室内休息台上,姿态沉静,表情安适,丝毫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必,月亮博士给他开出了镇定剂,要不然他不会睡得如此安详。
“病人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顶多属于外部刺激引发的神经系统紊乱导致的暂时性精神失控。资料我看过了,他近期的行为,有偏执性精神障碍的俭,只是还没到需要接受药物治疗的程度。”庄听到了月亮博士的声音,开始讨论王文远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资料?庄看到月亮博士手里有一份厚厚的资料。他伸出手想去拿过来看,却听许博士说:“对不起李院长,那些资料事关病人隐私,除了精神科医生,谁也不能看。不只是针对你,我也一样。”
月亮博士不无得意地看了庄一眼,继续道:“我觉得,如果病人再次醒来没有异常状况,就可以认为他已经度过了握期。”
“不需要用药了?”许博士问。
“许院长知道,那些药物都有副作用,能不用最好不用。”
庄咧咧嘴,月亮博士如果一直有如此高尚的医德的话,那该多好啊。
由于大部分化验结果没有出来,没有更好的办法,许博士及其专家们认为王文远继续住在香薰室内,以温和的药物进行高温熏蒸排毒。
周行倒是提出了另个建议,请望海医院聘请来的中医传人们来看看,他们只有不少都擅长治无名毒症。
中西医之争也随之爆发,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可专家们的态度却出奇的一致:病人身份特别,不能拿这样的病人开玩笑。
许博士与庄相视苦笑,安排好值班时间,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庄的与许博士都是组长,不能如别的专家那样值班两个小时就能回去休息;他们俩要分别负责带班。
庄晚上有约会,就与许博士商量,让对方今天夜里带班,明天由他带。
确定好交**时间,看时间还早,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看八卦。
网络世界里,“神医李想”的粉丝们逐渐占了上风。得益于前一段庄对自己的包装,他们有大量翔实的病历作为证据驳斥攻击者的污蔑与质疑。
确实有绝症病人被庄治愈了,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且并非个案〈照每周十五到二十位的接诊量,除去节假日和处理别的事务占用的时间,“神医李想”一年多来共接收了将近五百位病人,其中被别的医院判了死刑了就有一百多位。
庄看着那些被总结列举出来的病例,发觉“神医李想”竟然是个全能的神医。最多的是癌症病人,什么脑癌、肺癌、胃癌、血管癌、胰腺癌、肝癌、淋巴癌……等等等等,到他的手里,只要不是骨癌,几乎没有受的病例。
对于骨癌,庄确实没把握,基本上也不接那样的病人』办法,紫蝶只对器官性病变有效,骨癌那样的症候,除非庄耗费修为使用术字才有可能见效。
正面攻击无效,攻击者们算了另一笔帐。
用他们的话说是:据不完全统计“神医李想”利用“神奇的医术”,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敛财一亿三千万。他所治愈的病人多支付了高额医药费,为了能得到“神医李想”的治疗,平均每个病人要支付二十六万。
他们认为,即使“神医李想”真的有那么神,也只是一条替富人服务的走狗,寻常的平民百姓没资格享受他的“神奇的医术”。
“神医李想”粉丝们没有慌乱,他们举出了庄为陷入绝境的贫困家庭治病的例子。虽然不多,只区区十几个,却也让攻击者们的声音小了许多。
他们当然认为“神医李想”接收那样的病人是为了作秀,其实这也正是庄的初衷。可是,能坚持每周都接收三个贫困家庭的病人作秀的医生毕竟也没几个。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七、好人难(下)
庄有点伤感,虽然他已经估计到了,可还是伤感。
也许在他们想来,治好了病,送面锦旗放几挂鞭炮就可以了。他们忘了,在接受治疗之前,望海医院与他们签有正式法律合约:如果有人以任何理由质疑“神医李想”,他们有责任站出来替“神医李想”辩护。
为了保持与他们的联系,望海医院建立了完整翔实的客户信息库,由网络信息中心负责管理。
他们手里都有望海医院制作的光盘,里面有病人入院前后的录像和照片,有多家医院的病例和用药情况,有望海医院医护人员对他们精心照顾的全过程,只要拿出来,就是对“神医李想”的莫大支持。
一年来,他至少无偿救治了一百位类似的病人,可站出来为“神医李想”讲话的人只有十几个。也许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也许只是为了面子,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们曾经遭受过的磨难。但比起救命之恩来说,所有的理由都是那么的苍白。
只要庄愿意,望海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能在一小时内把所有的一百多份光盘放出去。
前几天,在“神医李想”刚遭到攻击的时候,苏娟领导的公关部的两个年轻人就消与他们取得联系,要求他们站出来替“神医李想”说话;却被庄否决了。
那些东西,他有别的安排。
很意外的是,被庄狠狠宰过富豪病人中,倒是有几个站出来替“神医李想”说话,他们认为物有所值。可是,他们的声音并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多多少少,他们在叙述的同时都会带有一些得意和炫耀。那掩饰不住的优越感和轻蔑的口吻,不可避免地把一些原本看热闹的人给激怒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性之善与人性之恶都是有度的,稍有刺激就可能漂移。
那些人可算是义无反顾地加入到攻击者的行列,试图把“神医李想”的每个细胞都挖出来分析,以期找到攻击的借口。
好在,医界有互相维护的传统。凡星道士以前确实很低调,低调到他的同学和同事都不怎么注意他。
同仁医院自不必说,前后两位院长早就打过招呼了,没人站出来说三道四的。凡星道士以前的同学,基本上已经忘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到现在为止,隐在这热闹背后博弈对手都在观望。
庄还没用动用台海言和黑白双煞干涉网络世界里的风向;对方也没有动用官方的量引导舆论导向;双方都在等。庄之前认为没有必要,他想观察经过充分发酵的“神医李想”是付什么嘴脸。
对方也许是等合适的机会,也许还没有做好准备。
干掉一个“神医李想”这般有一定影响的公众人物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有特别的事件,还需要有充分的理论基础。
可以听了陈老的话,庄想了很多,也许,真的该露出点爪牙了。
选来选去,他觉得还是田旭阳最合适。范西邻要保他,庄虽没有应承,也算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默契。
默契这东西,早晚都要打破的‰其让对方打破,不如自己来打好了。
六点,下班的时间到了。
按照惯例,苏娟、吴瞻铭、夏洁来到庄的办公室,参加每天例行的碰头会。
今天的气氛有点沉闷,苏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废话篓子吴瞻铭变成闷头葫芦,低着头抽烟∧洁对什么都不在乎,庄走与不走,好像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照分工,夏洁在望海医院负责住院部,吴瞻铭负责门诊,他们不说话了,苏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姐,让二号别墅的病人出院,他已经好了。尽快收拾一下,过两天,有位病人要住进来。”庄看大家都不说话,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可是,他的药还没用完呢。”夏洁替苏娟开口了;“那个病人在这里住一天,医院能有两万的收益。”
“是啊,我可没本事赶走那对母子。”苏娟苦笑着说;“也舍不得,那是对值钱的活宝。”
住在二号别墅就是那个家里开有不只一个矿的病人,名叫张孙阳。父亲姓张,母亲孙。
他已经在望海医院住了四个月,前前后后,为望海医院支付了一千多万的医疗费。
按照身体状况,张孙阳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前一个月是为了治病,大部分花费也在那个时期。庄当然不会给张孙阳用百年人参那样的珍贵药材,可也着实用了不少价值不菲的补药。
第二个月是恢复阶段,庄请一位老中医专门负责照顾他。那位老中医善于调养之术,还教给了张孙阳一套与五禽戏类似的养神功—了这套**,张孙阳的母亲很大方的支付了五十万。事实摆在眼前,她的儿子在一个月内,就从瘦到皮包骨头的垂死之人,变成了个精神状态良好、身体各项机能健康、肌肉充实、活力四射的棒小伙。
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张孙阳的母亲孙女士不想走,她担心儿子出院后再次吸毒。
庄本想把他介绍到道宗的戒毒中心去,可张孙阳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他对“神医李想”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非要拜庄为师。
老骗子听说后特意来看了看,认为张孙阳以前的生活太不注意,元气浅薄,没有修炼着蓬麻功的可能了。如今的状况都是紫蝶护住本能和那些珍贵的药物催补出来的结果,庄也没兴趣收个这样的徒弟。
于是,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张孙阳母子把望海医院的二号别墅当成度假别墅。他们不在乎钱,张孙阳买来一堆中医方面的书籍,在别墅内埋头苦读;儿子有人照顾还能学到些东西,孙女士认为,比出去吸毒胡混强太多了,何乐而不为?
另外,孙女士时不时还能介绍几个病人过来,她觉得很有面子。至于他的丈夫,竟然把介绍病人到上海看病当成一个生意场上的交际手段了。
不是每个病人都能得到“神医李想”的眷顾的。可人家在望海医院砸下了大钱,足够砸死人的巨款,并且还在用钱砸过来,庄也很无奈⌒时候,钱真的能通神。
况且庄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位病人,张孙阳这几天泡在网络上,以“神医李想”的弟子自居,引领者一群“神医李想”的崇拜者和粉丝们为捍卫“神医李想”的神位,日以继夜地战斗着。
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提供了大量具体、翔实、惊心动魄的第一手图片资料,即使是来望海医院就医前小鬼似的照片,他也不怕伤及自己形象的发出去,俨然有成为“神医李想”守护统领的劲头。
“不如这样;”庄想了想,说;“他不是想拜师吗,让韩老板住进三号别墅,让他们搬过去。告诉韩老板,那可是一对钱多的吓死人的主∫估计,也只有他有本事降服这对活宝。”
“韩胖子?”吴瞻铭和夏洁都知道韩胖子的底细,不禁莞尔。
“可是,谁要住进二号别墅?”苏娟问道。
“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客人,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上次来,雷曼先生在三号别墅遭遇了一些……不愉快,我想,他和他的助手都不会喜欢那里。”庄给出了答案。
“雷曼……”三个人都惊住了。
庄点头,又道:“不错,就是雷曼先生。还有件事,明天警方就会撤除对医院的戒备,告诉医生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出任何差错≈在是非常时期,望海医院,经不得几次折腾。”
苏娟看看庄,说:“谁也不能保证不出事,稳妥的办法是暂时关闭那几个有风险的科室。”
“不错,我同意苏总的意见,关闭几个科室∪其是外科,无法预料的风险最大◎一遇到个死搅蛮缠的主,怎么小心都会出事。”吴瞻铭也举手同意了。
望海医院四个高层,有两个人认为要关闭几个风险比较大的科室,庄想了想,暂时关闭也好,就同意了。
接下来,几个人哪些科室需要暂时关闭?安排关闭科室的医护人员到哪里培训?如何对他们解释?如何对病人和外界解释?……诸如此类的问题,用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商量完这些杂事,吴瞻铭和夏洁要安排人手通知医生护士明天上班,还要安抚暂停科室的事,先走了。
苏娟没走,留下来陪庄吃完饭。
庄知道这是无可回避的,苏娟关心自己的妹妹,势必要解释一番。
苏娟去餐厅安排饭菜,庄先给叶儿打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嘱咐她抓紧时间调养内息,今后再不能拼命了。接着,庄又和井池雪美小姐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去餐厅。
这段时间,足够叶儿对苏娟做个简短的解释了⌒些话,由叶儿说更合适。
果然,苏娟的气色好了不少。
庄坐下吃饭,忽然想起一件事,吐筷子道:“娟姐,按说这件事由我说不太好,可是我很担心。”
“什么事啊,快说快说,都是一家人了,没什么不好的。”
“姐夫的事,娟姐能不能劝他辞职?”
“辞职?”苏娟瞪大眼睛,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庄;“你没病吧?他那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要辞职?辞职后做什么?难不成也来望海医院?”
“当然不能让姐夫来医院,东憾资怎么样?姐夫如果答应辞职,可以到东憾资做副总裁。”庄很认真地说。
“一定有什么事;”苏娟蹙眉,苦恼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可是人家做了一年的董事长,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娟姐这么对他说;”庄四处看看,因为过了饭时,加上今天没有病人,医护人员都放假了餐厅里没几个人;“娟姐就说:你妹夫今天和范市长吵架,吵得很厉害,闹翻了。范老已经离开医院回家了。”
没有范西邻的支持,他坐不上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董事长的宝座;可谁都知道,范西邻之所以支持他,是因为“神医李想”。如今和范西邻闹掰了,庄觉得那个位置的风险实在是有点大。
“我试试吧。”苏娟很不确定地说。
看来,她对自己的做董事长的丈夫,真的没什么把握。
尽管她也知道,东憾资的规娜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大多了,从待遇上说,两者之间也没有可比性。
可是,一个是官,一个是民,其中的区别可太大了。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八、喧嚣深处是清凉(上)
仲夏的夜晚,庄坐在房车里,似乎漫无目的地漫行在上海街头。
晚风急匆匆地从车窗灌进来,不觉清爽,却都是粘粘的潮热。
开车的是望海医院的辈队长,一个出身海军陆战队、外表看起来很爽快的小伙子。杨辉走了,他就成为庄的兼职司机,也就多领了一份薪水。
高高低低的高楼大厦与交相辉映的霓虹街灯不断出现在视野内,又很快消失。庄淡淡地看着光怪陆离的都市夜景,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似乎生命的一部分正失落在这光怪陆离的都市夜色里。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热闹的地方生活了四年,四年间经历的一切,如同电光激射,飞快地在霓虹艳影中闪过。
九时许,距离与蓝湛江约定的十点还有段时间,庄让司机开车沿滨江大道随转转。
“停一下,吹吹风。”庄忽然让停车。
司机缓缓把车靠在路边,庄拉开车门,对司机说:“你在前面路口调头,十分钟后,还在这里接我。”
房车开走了,庄微微等了片刻,举步走向灯火璀璨的喷泉处。
他并没有走进那热闹处,只在江边寻个僻静处,依在临江的栏杆上,怡然自得地看风景。
巨轮的汽笛声时时在浦江里鸣响,只有在这里,它才不显得突兀,而是很自然地成为风景的旁白。
从这里到南海宫澜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一路交通顺畅很少堵车,滨江大道本身的风景也不错;但这一切都不是庄驻留的原因。
离开海洋医院的同时,赢节驾驶着一辆地方牌照的房车就跟在后面。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庄刚才在路边顿那一顿,就是为了看看他脸上那奇怪的表情。
这里是上海的景观大道,有严格的交通管制,赢节不敢停车,那样就太显眼了。他只郁闷地盯了庄一眼,无奈地跟着房车向前开。“8。专案组”只有两个人,暂时还只在调查阶段,另一个要守在王文远身边,他无权调用更多的警力。
庄转过身面对浦江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脑海里的一个黑点,那代表着田旭阳。
不错,田旭阳没去北京,他的新家就在据此八百米左右一个高档社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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