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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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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去天轮寺吗?那里就是了。”叶儿随手一指,庄看到了牛角岭。
他牵起叶儿的手,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开始的阶段叶儿稍微有点抗拒,她虽然是庄的女朋友,却还有一个警官的身份。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合适吗?
很快,她就把这些杂念抛开了。
以叶儿聪慧当然能想到,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回到上海后,即使庄不说什么,她也必须多今后要走的道路作出选择了。
两人跑出百十米的距离,才协调一致进入双修境界。
这次是以庄为主导,他感知到了四公里之外的天轮寺周围正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江湖道众高手的车队停在天轮寺门前广场上,柳依兰频频向这边张望;咦!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个方向……
他看到,江小鱼站在牛角岭上向这边张望,甚至能看到他脸上吃惊的表情‰必,江小鱼不会想到,他和叶儿竟然把鹰佛追赶的如此狼狈吧。
他看到,仁杰萨尊活佛与雪狂僧抗着个年轻的道士正向牛角岭西侧一处隐秘的洞口走去。
那应该就是天轮寺最神秘的密宗修行洞了,那个年轻道士一定是凡星道士。正如之前所预料的那样,雪狂僧在老实且恭顺地跟在仁杰萨尊活佛后面,明显被洗脑了。
雪狂僧难道是被仁杰萨尊活佛洗脑了?想想也不奇怪,既然曲桑卓姆都有了新月轮,比她更高明的仁杰萨尊早该修炼自己的世界了。
雪狂僧那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品金佛高僧,应该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可是,他们这个时候钻进那个洞里做什么?
庄将感知探向过去,却忽然遇到了一层无形的阻隔。
庄好奇心大起,仁杰萨尊活佛距离密修洞不过五米,他站住了,在等落后十几米的雪狂僧。
无论是什么样东西在保护天轮寺的密修洞,在有人进出的瞬间总会露出空隙。
雪狂僧距离仁杰萨尊只有两米了,手扶着一块红色砾石吐喘息,似乎很累的样子。
仁杰萨尊活佛以为雪狂僧那般年纪,扛着凡星道士跋涉在牛角岭嵖岈参差乱石间确实很辛苦;他伸过手去要把凡星道士接过去。
此时,异变忽起。
雪狂僧扶在砾石上的手猛地横扫,正击在仁杰萨尊活佛胸前。
仁杰萨尊万没想到,看似被洗脑的雪狂僧竟然会突施袭击,一时不查被打的口吐鲜血,倒跌向密修洞的洞口。
雪狂僧一击得手,丝毫没有追杀的意思,扛起凡星道士转身就跑。
江小鱼还在牛角岭上,看到雪狂僧突然发难,楞了一下,猛然从隐身处窜出,跨前数步,拦住了雪狂僧的去路。
雪狂僧自从凡星道士败在鹰佛手下那刻起就打定了一个注意,无论怎样也要保证凡星的安全。倒也不是雪狂僧有多伟大的想法,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竹道士。
说起来,雪狂僧虽然是个武痴,但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对那个未知的世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感觉。所以他才会找上凡星,并主动与他结伴行走江湖。让凡星去挑战鹰佛索翁达这个臭的不能再臭的馊主意,雪狂僧就是始作俑者。
没有一品金佛丰厚的人脉与信息资源,凡星就是想去找鹰佛过招,也不可能找到雪松寺去。
凡星受了,雪狂僧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看出自己就是上去也是自取其辱,干脆举手认输。
鹰佛对凡星很好奇,要把他带回布天寺,于是就带着他们一路西行,在沙漠与草原接壤的河套地区时,鹰佛似乎有事,把他们交给了前来迎接的仁杰萨尊活佛。
索翁达活佛在的时候,雪狂僧表现得很配合,对鹰佛的吩咐也连连点头称是。索翁达活佛走后第三天的夜里,雪狂僧带着凡星逃跑了。
仁杰萨尊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两位布天寺圣光殿的圣光喇嘛。
雪狂僧背着凡星一气跑出数十里,终于累了,找到一个牧村,想要一匹马或别的什么。可牧区信仰的是藏教,且只是轻度信仰,对雪狂僧这样的开口就要东西的中原和尚完全不屑一顾。
于是,当天晚上,雪狂僧就被以为圣光喇嘛拦住了。很快,仁杰萨尊活佛与另一位圣光喇嘛赶到,雪狂僧只有俯首就擒。他对付一位圣光喇嘛还凑合,两个根本就很吃了∪其令雪狂僧摸不着头脑的是,拦住他的圣光喇嘛明明不是他的对手,可每关键时刻都会念出奇怪的符咒,接着身上金光一闪,总能化解他的制胜一招。
再加上修为稍逊一筹的仁杰萨尊活佛,根本毫无胜算。
可仁杰萨尊活佛对雪狂僧逃跑的行为很愤怒,他是索翁达活佛门下第一位得传摩罗狱印的弟子。他并不贪心,专修摩罗狱印中的灵部,也就是被索翁达称为心印大圆满的空行灵转界。
这一次,仁杰萨尊要给背信弃义的雪狂僧点教训。修炼空行灵转界也需要法器,可仁杰萨尊却另辟蹊径,把自己的身、心、灵息作为法器,走上了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在一处水草丰美的草地上,星月当空之际,仁杰萨尊活佛展开了空行灵转界,将雪狂僧强行拉进去接受洗礼。
效果在他看来还不错,仁杰萨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雪狂僧的情绪波动,这应该就是成顾。可他没想到的是,雪狂僧看似单纯,却也一品金佛空字辈高僧,浸润佛教世界的时间比他悠久的多,经历的神鬼道门更是数不胜数;别不说,只那份见识就不是他能想象的。
于是,一出可笑而握的闹剧就这样上演了。
现在雪狂僧已然知道江湖道高手到了,他在随着仁杰萨尊离开白殿佛座下密室,登上牛角岭的时候,回头看了那么一两眼。以他的视力当然看不清车队里面坐的是何许人,但是作为一品金佛高僧,雪狂僧对同门的气息有可媲美与野兽的直觉。只那么一两眼,他就知道金佛寺戒律院十八罗汉到了。
击倒了仁杰萨尊,雪狂僧沿着早看好的路线疯狂的奔向天轮寺门前广场。他并没有看出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就是他的记名弟子江小鱼,此刻的他状弱猛虎,真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之势。
“师父,是我。”江小鱼伸出手,要去接雪狂僧背上的凡星道士。
“谁是你师父!”雪狂僧想也不想,抬脚就踹。
可怜江小鱼与仁杰萨尊一样,都伤在雪狂僧耿直的秉性上了。
只不过,仁杰萨尊是过于相信雪狂僧的耿直,忘了老实人骗死人不偿命的道理;而江小鱼是过于相信自己,以为他的师父不会对自己动手。
他忘了,现在雪狂僧真的很耿直,一心只想着快些脱离险境,与江湖同道汇合,根本就没心思分辨这个叫自己师父的人到底是谁!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四、闹天轮(下)
雪狂僧一身功夫中,最赋盛名的外骨一套一百零八式伏虎拳,与一套七十二路金刚禅腿。
作为曾跟随他习武三年的记名弟子,江小鱼学到了七十二式伏虎拳和三十六路金刚禅腿的,至于雪狂僧的内功金刚洗髓心经与余下的功夫,属于不传之秘,只有真正的金佛寺弟子才可以修习。
江小鱼被雪狂僧踢中的这一脚,正是他未曾学过的那三十六路金刚禅腿中的一招。
好在江家家传密功来自汉水尹家,本就具备绵、软、柔、滑的特性。雪狂僧的这一脚虽然踹在江小鱼的腰侧,除了断了两三根肋骨之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雪狂僧最顾及的是那两个圣光喇嘛,他们现在正在天轮寺这边迎接江湖道高手的挑战;冲破了这道阻碍,前面已然没什么有威胁的阻挡了。
雪狂僧这才有时间放松心情,想起那个络腮胡子刚才叫自己“师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下他认出来了,原来那被自己踹飞的真是自己的弟子,江小鱼。
清扬家已然退出八品江湖了,不久之前,江小鱼的父亲还曾带给金佛寺一场伤筋动骨的劫难‰到这里,雪狂僧心里的几许愧疚立即化于无有。
他决定继续装傻,表示自己完全不是认识这个人。
如果是个聪明人,看一眼继续跑路就行了。这个时候万不能给对任何解释的机会,尴尬与愧疚,留待以后找机会化解就是了。
可雪狂僧却停了一下,对江小鱼道:“谁是你的师父?你叫师父也没用,他来了,贫僧一样不会留情。”
江小鱼捂着肋骨挣扎着站起来,说:“师父,我是鱼儿啊。您赐给我的法号是无鱼。”
雪狂僧是空字辈高僧,作为他的记名弟子,江小鱼有和金佛寺无字辈等同的辈分。但是“无鱼”这个法号绝对只是雪狂僧似相授予,之前只是一句类似戏言的玩笑话,很少有人知道,记得的人就更少了。
报出姓名了,雪狂僧再想装傻就不可能了。他装模作样地仔细看看,皱着眉头道:“鱼儿吗?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小鱼瞄一眼雪狂僧背上的凡星道士,看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应该不会什么知觉;仁杰萨尊活佛吗,已然被雪狂僧扫进天轮寺密修洞里了。周遭无人,正是商量要紧事的大好机会。
他靠近一些道:“师父应该知道,家父所作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一直反对他做损害金佛寺的事,可他是我父亲……”
“阿弥托福,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咦!你怎么在这里?”雪狂僧大度地一挥手,道。在那件事上,江湖道大部分人都知道江小鱼与父亲的分歧,他甚至以退出五品清扬表示抗议。大家都认为,如果江小鱼不退出的话,清扬家一定更难对付。
“师父,我知道您被他们绑架了,一直想找机会救您』想到师父您如此厉害,根本就用不着弟子出手……”江小鱼一连串贴心暖心的奉承话送过去,雪狂僧眉开眼笑,对这个被自己赐名“无鱼”的记名弟子,越看越顺眼。
江小鱼话锋一转,又道:“可是师父想过没有,金佛寺这些年为什么会有颓落之势?二品道宗和七品着可是越来越显兴盛了。空寂大师现在只图安稳,那无处大师看起来也没多少进去之心。师父,莫怪鱼儿多嘴,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也许下次江湖酒会换届之时,一品金佛就要换个品级了。”
“阿弥陀佛……有道理。”雪狂僧身为空字辈高僧,无论他是否刻意经营,辈分、资格与时间自然会让他身边聚拢起一批抬轿子的徒子徒孙们,对一品金佛如今的状况,一样有诸多不满。
江小鱼又道:“看空寂大师的意思,下一代金佛寺主持非空寂大师的大弟子无处大师莫属,无聊是空寂大师的关门弟子,实际上已经掌控了金佛寺的财政大权。可是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黄杰那个来历不明的黄口小子,竟然也做到那般关键的位置上。堂堂一品金佛,眼看着就要变成空寂大师的家庙了。师父,您是金佛寺护法殿主持,为了金佛寺的未来,不能在糊涂下去了。”
雪狂僧只是个武痴,一向对师兄空寂大师恭敬有加,身边手下虽然也时稠达一些不满,却少有人敢对他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可武痴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江小鱼说的这些,实际上金佛寺内部也颇有人在提及。特别是那个黄杰,大家都认为他是空寂大师的私生子。
这年头,有私生子的和尚算不得什么,结婚娶妻的也大有人在,只是少了那张法律意义上的证书罢了。可作为一品金佛掌门,黄杰的一举一动就颇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但是雪狂僧一向与空寂大师交好,听江小鱼说完,只摇摇头,道:“师兄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江小鱼也没想过能一次就能挑拨成功,那需要水磨工夫,一点点来。话锋一转,他指着牛角岭下的天轮寺道:“师父,您看这天轮寺怎么样?”
“不错,很好,阿弥陀佛……可惜是鹰佛的道场。”
“鹰佛吗?他已经走了。”江小鱼随手一画,把整个天轮寺乃至不远处的甘泉坊圈起来,道:“只要师父愿意,鱼儿就帮您把天轮寺变成金佛寺道场。”
看到这里,庄呵呵一笑,凡星道士的安全没什么问题了。
他牵着叶儿的手加快速度,天轮寺内还有两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喇嘛,和一群铁棍喇嘛。
他们这次的目的,只是清楚布天寺对天轮寺的占有,还一方清净佛土。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
双修境界也有诸多限制,提升速度必然导致感知的模糊。
如果庄再等一会儿,听到雪狂僧与江小鱼的交谈,只怕后来因天轮寺而起的诸多麻烦就不会波及到八品江湖了。
但事无两全,他必须尽快赶到天轮寺;至少也要赶在雪狂僧之前出现。
江湖道的此次行动的核心是解救被天轮寺绑为人质的雪狂僧与凡星道士,如果在击破天轮寺之前那两个人出现了,势必就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
此刻在天轮寺广场上,江湖道众高手已经下车。
由于历史传承与环境的原因,天轮寺虽然只是一座寺院,外观看起来却更像一座红色城堡。
外围是高达五米的红石墙,山门却相比较得狭窄』有门楼,只是在红石墙上开出一个四米宽的缺口,按上两扇厚重的黑色木门就是大门了。
红石墙上照例挂满五色经幡,大门周围有几座玛尼堆也是经幡飘展。站在广场上看不到天轮寺内,但是能看到在红石墙上探头探脑的僧人脸上惊惧的神色。
按照预先商议好的,道宗八仙各展神通奔向牛角岭。他们的任务是占领那个制高点,控制住天轮寺密修洞,切断寺内僧众的退路,为下一步的搜索雪狂僧和凡星道士的行动做准备。
尹石风与石旗门十八旗向天轮寺两侧展开,隐隐将整个区域控制起来。
击破天轮寺山门的任务由无虚大师带领金佛寺戒律院十八罗汉僧承担,柳依兰带着春子和五位兰花女保护着无处大师、秦铜山随后。
牛少校的一行十人在甘露坊就停车了,守住天轮路口。他们负责外围,将天轮寺与甘露坊隔离开,禁止任何人进入‖时,他们还配备了一辆干扰车,切断天轮寺与外界以及信息的联系。
春子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看管那两个俘虏,曲桑卓姆活佛和廖风。
此刻的廖风已经从昨晚的沮丧与失落中解脱了,他到底是年轻的历史学者,之前曾经历过被庄赶出上海的打击。所以比知识更宝贵的是阅历,暂时的受在他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至少他能确定,庄与这些看起来很有质量的人不敢杀他。
只要活着,他就有消。况且,他还有甘露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还有神通广大无限接近于神明的鹰佛做靠山。
曲桑卓姆是另一番心境,她看着天轮寺上空飘展的鹰佛旗帜、以及红石墙上的五色经幡,对柳依兰道:“你们准备怎么进去呢,炸开山门?”
柳依兰没理会她,而是望一眼东南方向。
曲桑卓姆随着她的眼光看去,正看到两个神仙般的身影,踏着火红的朝霞以令人炫目的速度出现在牛角岭向东南延伸出的挪丘上。
他和叶儿距离天轮寺广场还有百十米,却远远的朝这边举起手臂,摇摆了几下。
“怎么进门,不劳活佛操心,我们自有办法。大师,开始吧!”柳依兰看到庄打出的手势,对无虚大师道。
随着一声佛号,两辆越野车早有准备,开足马力冲向天轮寺紧闭的山门。到了门前一个急转,随即从车上射出两枚带钢索的锚头,准确地钉进两扇大门结实的木头里。
紧接着,两辆越野车再次加速,随着“轰!”地一声大响,一扇黑色木门被钢索生生给拽了下来。
另一扇门没被拽倒,只个意外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至少,天轮寺的大门算是被打开了。
提供装备的是牛少校,开车的也是武警防暴队的人,不能苛求完美不是。
这时,庄与叶儿已然到了柳依兰身边。
他松开叶儿的手,却牵起曲桑卓姆的手,道:“桑珠活佛,请带路吧。”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五、摩尼(上)
叶儿身上本就有伤,蓬麻功修为算不得深厚,加之奔波了一夜,庄这一放手双修境界自然解除,饥渴酸麻等乒的感觉山一般压下来,马上就有脱力的感觉。
但她知道庄有更要紧的事,她不想让庄担心,强撑着站在那里。
春子看出她的虚弱,扶住她的肩膀说:“苏姐,这群和尚道士里没一个帅哥。左右也帮不上什么,我们坐车里说话。”
叶儿感激地对她点点头,随着她坐进一辆越野车。
车门一开,叶儿就愣住了,她看到了庄的母亲,祝红。
“您什么时候来的?”她诧异问了一句,转身看向庄。
只看到,庄在踏进山门前,对一位兰花圣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就转身向天轮寺后跑去。
“别叫他,我不想让他知道。”祝红把叶儿拉进车里,握住她的手道:“当母亲的总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啊。”
“昨天夜里……”叶儿期期艾艾地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她现在才感觉有点后怕,她竟然拉着庄追了那个传说中的江湖第一高手索翁达活佛一夜,如果……
“你不必自责;我还要感谢你的。”祝红揽住叶儿的肩膀道;“童儿早晚要面对鹰佛,有了这一夜的追逐,童儿心里对鹰佛会多几分了解。你不知道,虽然童儿一直表现得不太在意,可在今夜之前,鹰佛在他心里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峰≈在,他再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可是,不能不打吗?那个鹰佛,看起来也不像个坏人啊。”叶儿享受着祝红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洗涤身体的乒,不解地问。
“傻孩子,这不是好坏的事ˉ佛需要一个对手,他选择了童儿,童儿就不能退缩。可童儿这一年来并没有潜心修炼,他自觉修为有了一些提升,打的还是聚神术的主意。确实,以童儿现在蓬麻幻境的修为,再有聚神术的加持,确有战胜过去的索翁达活佛的可能。可人家也在进步,依兰说,鹰佛与索翁达活佛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很虚弱,但会越来越强大。”祝红一边替叶儿调理着身体,一边看向天轮寺的大门。
“有什么特别意义吗?”叶儿还是不懂,鹰佛为什么非要找庄做对手,而庄为什么不能拒绝?事关庄,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对童儿来说那是一种责任与使命,鹰佛把他当成一块踏足为止世界的垫脚石,他可以受,但不能退缩。江湖就是这样,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太明白,那些事……慢慢你就懂了。孩子,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随着祝红的话,叶儿两眼缓缓闭合,沉入安适的梦乡。
祝红轻抚着叶儿,从她的发丝间捋出三片细小的鹅黄色花瓣,指间轻轻碾碎,点在叶儿眉心。
这是柳依兰在叶儿身上留下的暗记,就是追寻着它留下的气息,祝红才能远远的跟上庄和叶儿—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祝红将着敛硝发挥到了极致,却也只能将距离保持在五公里之外。再近一些,她就没把握不被庄与叶儿察觉。
庄对叶儿这个儿媳妇相当满意,老骗子祝蓝几乎把庄培养成个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遇到了叶儿,庄开始心甘情愿的收敛自己,逐步走上正途。
她本没指望叶儿帮庄什么,能陪着他安稳地度过此生、再为柳家留下几个血脉,就是母亲最大的心愿了。昨天晚上,在索翁达突然出现在沙漠营地时,祝红本想出面。可叶儿给了她一个惊喜,庄与叶儿的双修境界竟然让鹰佛吃了大亏。
柳依兰与竹道士有过双修的经验,她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据她说,庄与叶儿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偶然领悟到那个境界的,他们的双修境界天然质朴,没有丝毫刻意而为的匠气。
这是最难得的,他们在享受身心愉悦的同时,双方或一方的修为能快速提升。因为没有更深的了解,柳依兰对庄与叶儿双修状况只能有这般大致的估计。
索翁达在清醒的同时,同样感受到了来自祝红的威胁,而祝红只是跟着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以鹰佛的身份、性情,只要叶儿追上来了,自然会把白蝶还给她。这本是很简单的事,庄却想的太复杂了。
现在,她眼看着庄走进天轮寺,对春子说:“我们走了,我带叶儿回上海。告诉童儿一声,别担心。”
“夫人一路保重。”春子恭敬地答应一声,拉开车门下车。
越野车的司机是曲奇,他回头对祝红道:“夫人,我想……”
“想留下来看热闹是吧?你去吧,替我找个人开车。”祝红温和地笑道。她知道,以曲奇的年纪,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
曲奇兴奋地跳下车,拉过一位兰花女,如此这般费了些口舌。可直到春子点头,那位兰花女才颇不情愿地开着祝红的越野车走了。
金佛寺十八罗汉都进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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