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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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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玉儿,让于蓝忍了好久的泪水潸然落下。
按照辈分,她应该叫蓝宇先生一声爷爷,叫蓝湛江一声叔叔。可她是蓝家旁支,蓝湛江比她大不了几岁,彼此的关系一直很淡。
蓝宇的这声“雨儿”,等于结束了于蓝这个身份,从此以后,她将成为三品蓝石核心子弟中的一员,下一代子弟的第一人,蓝雨。
“好了,蓝姐回家是件喜事啊,我们应该喝一杯。”庄举起酒杯。
蓝宇亲手端起一杯酒送到于蓝手里,四个人喝下酒,庄才想起另一个问题,看着于蓝微笑。
按照辈分认真论的话,于蓝虽然比他大两岁多,却还要叫他一声叔叔‰起过往,不禁……
于蓝看着庄嘴角的微笑,粉面微红,嗔道:“不许那样看我。”
好在江湖道对于辈分只论本门本家,对外并没有太认真的讲究;只于蓝在意,蓝宇和蓝湛江都只是一笑而过。
庄打个电话,无处大师与秦铜山才适时出现,道宗木长老随祝红护着凡星道士和叶儿回上海了,火长老与着大师兄祝槐还守在沙漠营地里,八仙曹国舅与何仙姑就代表道宗来向蓝宇先生敬酒。
一时间,包房里里气氛热烈,其乐融融。
庄还有客人,端起酒杯喝了一杯,说要去别的房间转转。
于蓝本想和他一起去,在上海,遇到类似的场合都是她陪在庄身边≈一想,她很快就要离开东憾资,到北京接下三品蓝石的事物,心里又不好受了。
庄招招手,说:“蓝姐,你现在还是东憾资总裁啊。”
于蓝这才高兴了,挽着庄的手臂离开房间。
巴绸宴请万家生佛的房间就在隔壁,庄与于蓝进去时,里面歌声委婉,正在举行“洋洋得意”的开刀仪式。
等仪式告一段落,万家海举着酒杯对庄说:“李先生来的正好,我和老盛正想过去呢,来来来,今天借花献佛,好好喝几杯。”
“李先生总算来了,万先生和盛先生说您从来没有喝醉过,今天咱俩试试?”巴绸连忙拉着庄做到他身边,房间里里只有五个人,台面上宽敞的很。
盛福看到于蓝,两只小眼睛笑得是眯成一条线,庄说东憾资也要介入高速投资管理公司,人果然到了。
房间里的人都对知道蓝宇的身份很好奇,巴绸虽然是本地成长起来的官员,眼光还是很厉害的。看到蓝宇先生那雍容不凡的气度举止,马上就能断定这是个很有背景的大人物。
刚才去敬酒,蓝宇先生并没有和他交换名片,庄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回到这边,万家生佛也不知道蓝宇先生的来历。可他们都不好意思直接问,试探来试探去终究也没什么结果,对“神医李想”神秘的背景就越发好奇了。
好在万家生佛大约知道一些,巴绸与庄不算很熟,试探无果就很快揭过去了。
这边应酬用去了半小时,都是明白人,知道庄还要去窦处长那边,也就没让庄喝多少酒。
窦处长在相邻的别墅里,有木质回廊相连。
进入房间,雷曼参议员本来就好饮,这时已喝得半醉了。看台面上切开的“洋洋得意”以及雷曼面前盘里堆的肉,就知道他刚才没少喝。听两位美女唱酒歌,是要有一定资本的。
让庄意外的是,窦处长身边多了个人,江小鱼。
他已经卸下袈裟,一身便服,很自然地坐在那里,与满面桃花的窦处长相谈甚欢;以庄对他的了解,江小鱼八成又对风韵迷人的窦处长动心思了。
之前在天轮寺内,庄就看到江小鱼亲自为窦处长一行做导游;他现在的身份是天轮寺知客僧,与承接待任务的窦处长之间保持良好的沟通,应该很有必要。
可江小鱼明显不怀好意,一个是天轮寺知客僧,一个省外事办处长……
还没容他想太多,雷曼就一把抱住他,呜哩乌拉地说了一大通。
西蕾亚小姐看上去也喝了些酒,她没有翻译,房间里大部分人都没听明白雷曼说的什么,包括庄在内。
看大家都稀里糊涂的看着他,雷曼得意的哈哈大笑,这时西蕾亚才说,刚才雷曼先生是在唱一首只有西部牛仔才会唱的酒歌。
众人这才鼓掌,虽然雷曼唱的比哭还难听。
在这样的氛围下,除了喝酒也做不了什么了。
又是半小时过去,庄和于蓝刚走到回廊上,江小鱼换了身便装,早在拐角处等着呢。
“这里也归你了?”庄轻声问。
“比天轮寺早。”江小鱼笑呵呵地说。
“你先回去吧。”庄拍拍于蓝的手说。
于蓝不认识江小鱼,却也知道能出现在这里都非等闲人物,乖巧地应一声,走了。
“师兄的桃花运真令人羡慕啊。”江小鱼看着于蓝摇曳的腰肢,赞道。
“有事?”庄问。
“刚收到西京传来的消息,马家开始反击了。”江小鱼双臂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勒金沙尼喇嘛带着十几个人,乘了五辆车正向这边来。那些人都是曲桑卓姆活佛的信徒,他们打着的旗号是,降妖除魔,光复天轮。”
“十几个人,有什么用?有师兄在,有空雪活佛在,偌大的天轮寺还怕他们吗?”庄作出不在意的姿态。
“马家杰也来了,他带了几个来自北京的媒体记者来天轮游览,其中有一位姓叶的副主编。”
“姓叶……”庄想了,自己在两天前听才听巴绸和万家生佛说起过这个人。
叶主编月前来采访西部大开发,好像在王向帧面前碰了钉子,没想到又来了。据说,叶主编原来的主子是那尊佛。
“无鱼师兄有的意思是?”庄知道,天轮寺事件只是一个序幕,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媒体记者也许没什么实际权力,但他们能操纵着舆论话题的走向,那尊佛既然派他们出来了,就一定有后续行动。
暂时,江小鱼与他的利益是联系在一起的,应该先听听对方的意思。
江小鱼没说话,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庄摇摇头,坚决地说:“不能杀人。”
“我是说车祸。”江小鱼手腕一翻,笑道;“我已经派出去人手了,天轮寺上人少车少,他们又都是些有来头的大人物,速度应该很快的≈在外面在刮风,视线不会太好。如果风沙中突然钻出几匹受惊的骆驼……”
“几匹?”
“我想,至少十匹吧。”江小鱼整容过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阴险的微笑。
“十匹骆驼,那就是不是意外了,是谋杀。”庄唇角浮出笑纹;“也许,三两匹比较合适,师兄忘了,我是‘神医李想’啊∫消,有一个姓马的病人。”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投名状(上)
江小鱼打了个电话,让派出去的手下“克制”一些。
完了与庄相视一笑,道:“还有件事,师兄在上海的那位病人。”
“王文远?”庄皱起眉头。
“是啊,师兄别小看他,那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崽子。”江小鱼眼冒寒光,低声道;“他到上海后不只在调查你,骚扰苏小姐,还在暗中调查东憾资、金莲花投资和圣丽园。不趁这个机会干掉他,早晚会成为你我的心腹大患。”
王文远盯上东憾资和金莲花投资很正常,盯上圣丽园集团,就有些让庄意外了。他看着江小鱼没说话,似乎在审视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师兄现在是召集人,有些事要未雨绸缪啊。”江小鱼没有如庄预期的那样给出证据。
“我会考虑的,谢谢江兄提醒。”庄只好点点头。
王文远,确实是个麻烦。
“吱呀”一声门响,蓝湛江出来了。
看到江小鱼,他很是疑惑:这个时候,庄怎么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
“蓝兄,猜猜他是谁?”庄也不介绍,笑道。
“阿弥陀佛。”江小鱼低眉合十,做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
整容之后,江小鱼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最能暴露他身份的是眼睛;不与蓝湛江对视,被看穿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蓝湛江与江小鱼只在有数面之缘,看了又看果然没认出来。
他做江湖酒会召集人的时候自重身份,大部分时间都在经营龙帮国际,与八派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那个时候的江湖道也没有现在这么融洽的氛围,七品着名义上属于江湖道,却与江湖各派几乎没什么来往。
可庄既然如此问,这个知客僧就一定有古怪。
蓝湛江伸出手,道:“幸会。”他决定试试对方的修为,那是瞒不了人的。
三品蓝石子弟都可算是周半翁的弟子,他们还另外修习一种只属于蓝石家族的神秘**,也是一种甄别蓝家子弟的秘术:似水流年。
与着蓬麻功一样,似水流年也不具备什么攻击性,它有两个特点:养生固本,慧眼识人;跟周半翁学的那些皮毛,只是作为一种补充而已。
养生固本,最明显的好处就是传宗接代。蓝家从来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每个蓝家人至少有三个儿子。在过去的岁月里,保证了三品蓝石有足够的人理各处的生意。但是现在,过多的子嗣已然变成了一个令蓝宇头疼不已的巨大危机。
如今的法律讲究的是人人平等,蓝家延续千年的嫡传继承七成财产、各分支平分三成财产的家规,正在面临严酷的考验。
在法国,有资格继承财产的蓝家人有将五十六名。可以想见的是,蓝宇一旦故去,一场激烈而残酷的财产争夺战必将上演。
似水流年唯一的一个神通就是慧眼识人,说起来,它的原型是一种古老的卜算密术。修习这种**的人都有一双观气之眼和一种被称为灵觉的东西。
如果现在谁说三品蓝石的祖先是跑江湖算卦的,蓝石家族的人定然会矢口否认,可似水流年的另一个早被刻意淡忘的名字“灵验术”,是无论如何是否认不了的。
观气之眼善与识人,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一个人的大致气质与良善状态,是一种察言观色的本事。
灵觉可笼统的解释为“敏锐的直觉”,也可理解人为“油滑”“精明”之类东西,它不仅能让蓝家人在危机到来之前就有所警觉,还有另一种功用:在不知不觉中窥探朋友或对手的修为深浅与**路数。
因为有了这种秘术,蓝家人多显得精明强干,善于算计经营之道。
蓝湛江能被派来出任一届江湖酒会召集人,不只是因为他是蓝宇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通过了“灵验术”的考验,迈入了似水流年的第一层**境界。他的大哥蓝盛江曾经也垂涎于这个位置,正是因为修习家传秘术没什么进展,才被否决了。
蓝湛江伸出手的同时,已暗自运转所学并不精深的似水流年,想借握手的机会试探对方的一身所学。
“阿弥陀佛,施主请了,贫僧不敢。”江小鱼回退一步,不给蓝湛江靠近的机会。
“江兄,可对?”可蓝湛江已经有大致结果了,但是还不敢肯定。
“哈哈。”江小鱼笑而不答。
庄点头道:“蓝兄果然厉害。”
蓝湛江好奇地打量了江小鱼一番,道:“惭愧,刚才听无处大师说起无鱼师兄,才想到江兄的身份。”
“无处兄啊,我们之间不太熟,想必还有些误会,会好起来的。”江小鱼也不装什么高僧了,豪不掩饰对金佛寺无字辈第一人位置的觊觎之意。
庄细想金佛寺无字辈高僧的情形,似乎江小鱼并非没有机会;最大的障碍还是来自江小鱼的身份,他的老爹可是对金佛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啊。
以庄对江小鱼的了解,他并不是个狂妄的人,费尽心机进入得到天轮寺只怕是另有所图。
“江兄如果方便的话……”庄微笑道。
“阿弥陀佛,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两位请随意,贫僧去为各位安排住处。”江小鱼知道人家有事要谈,笑笑走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
庄忽然觉得,与江小鱼合作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轻松到有些话根本就不用说,对方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两个人作为对手时,尽管手段百出,却都没有将对方至于死地的念头;这是一种互相算计出来的默契。
江小鱼知道庄的底线,庄也明白什么事不能碰的,两人都在尽量维持着自己的轨道,使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们都明白,一旦两条线交叉,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的结果。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很自私的人,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出现—了保持这种微妙的平和,江小鱼在关键的时刻自我放逐,任凭庄把江家村端掉;作为回报,庄并没有对五品清洋赶尽杀绝,而是给烟子留下一丝重返江湖道的消。
他们都在不自觉地遵循着一条江湖道最为古老的规则:万事留手,点到为止。
正是因为这条规则,八品江湖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延续至今。
八品江湖历史曾出现过多位有志于一统江湖的大侠,他们中固然有乱世枭雄,也不乏雄才大略的英雄想要成就一番伟业;可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被江湖道所抛弃。
人心太复杂了,所谓的万众一心从来是短暂而脆弱的。
混江湖的不能有太大的野心,一个统一的江湖道是缺乏活力的,必然走向灭亡。
他们都从自身的经历中总结出了一个道理,最可怕难缠的对手不是外部的对手,而是周围的亲朋好友;变成敌人的朋友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而蓝湛江就是另一回事了,有些话要说到明处。
“蓝兄,欢迎你回来。”庄伸出手。
“师兄需要我做什么,请吩咐。”蓝湛江并不傻,知道庄接纳他回归江湖道是有条件的。大的层面上,蓝宇那边已然有了交代,他还需要给另外表示一番诚意。
“吩咐说不上,我想给你介绍个人。”庄招招手,西蕾亚小姐袅袅娜娜地从另一扇门里出来了。
“具体情况由西蕾亚小姐介绍,你们可以去那边散散步。”庄笑着说。
“可以吗?”西蕾亚挽住蓝湛江的手臂,妩媚地一笑。
“当然。”蓝湛江很绅士地恭了恭身,与西蕾亚小姐走向甘露泉。
庄想了想,又回到窦处长的房间,与雷曼参议员一行贵客把酒言欢,直到结束。
按照预定行程,雷曼先生一行要搭乘今天下午四点的包机去上海,然后在上海呆上两天,让“神医李想”为雷曼检查调理一番身体,才返回美国。
庄如今在这里,雷曼先生的行程也就随之改变了。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甘露源泉,窦处长也不想这个时候回西京,酒足饭饱,就返回别墅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窦处长带有两位工作人员,一位女翻译,一位男助手;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庄说,可看看男助手,只笑笑就走了。
庄对此并不太在意,外事办里有几位手眼通天的家伙并不奇怪。
他走出别墅,远远地看着蓝湛江与西蕾亚一双情侣般地坐在甘露泉边窃窃私语,拿出手机拨通了黄海的电话。
来西京之前,庄只请了三天假,黄海是他的担人。看现在的情形,庄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两天。
黄海那边没说什么,只说王文远的病情很稳定,正在好转。他答应在上海再呆两三天,也就是作为抵押品,为庄再请三天假。
打完电话,蓝湛江与西蕾亚也谈完了。
蓝湛江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西蕾亚小姐讲述的那些东西有一个很明显的暗示:庄需要他给递上一份投名状,配合萧萧和西蕾亚,把那场暂时唾的骗局演圆满了。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一、许愿驼(上)
天轮路为了避开风口,特意在“卡佳斯尔”这一段设计了三个弯角道弧线,以使来往的车辆和路基尽量避开来自西北方向的狂风的袭击。
三个弯角被称为“卡佳斯尔”三道关,分别是天轮关、鬼轮关和地轮关。
没有风的日子,这三道关可谓是天轮路上最精彩的风景,看着路旁的古堡残垣自然能引得那些文人墨客陷入历史长河的雄美画卷,遐思泛滥,不能自已。
勒金沙尼喇嘛不是文人墨客,他从小生活在戈壁边缘的草原上,那片草原总有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发生,比如神传艺人。
勒金沙尼喇嘛就是一位得到神传的说书艺人,所以他的信仰与别人不同,虽然名义上天轮寺的知客僧,但在内心里,勒金沙尼喇嘛对佛教并不怎么看重。
他有自己的信仰,那是一种更古老的、佛教进入这片荒漠之前就存在的、只属于这片戈壁草原的原始神祗:红天狼。
“卡佳斯尔”古堡正是这种信仰的组成部分之一,勒金沙尼相信,这里曾经是红天狼的神庙,他认为红天狼才是这片戈壁的保护神。
每次经过“卡佳斯尔”,勒金沙尼喇嘛都会在心里吟唱一首颂扬红天狼的圣歌。这首圣歌是他神传得到的第一首赞歌,也是他从来没有当众演唱过的一首。他所吟唱的那些故事中尽管没有出现过红天狼这个名字,却都是有一个共同主角,天狼将军。
他心里有个伟大的构想,如果有一天他能作为天轮寺的主人,一定会把天轮寺变成另一个“卡佳斯尔”,一座伟大的天狼将军神庙。
车队头车顺利通过地轮关,西北狂风大部分被“卡佳斯尔”的断壁残垣阻挡,没有造成什么握。
最凶险的鬼轮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百四十米,却是最握的一段※往外面的风只有五六级,到了这里就能变成八级以上的狂风≈在外面的风至少有八级,被“卡佳斯尔”无处不在的断壁残垣挤压后,从无数被风沙切割的石道夹杂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呼啸而出,就是真正的烈风了。
为了抵御这些烈风,天轮路的设计者在此处设计了一道两百米长、高一米八的挡风墙;可是施工方却把挡风墙的高度变成了一米五,厚度却增加了。
车队进入挡风墙区域,勒金沙尼喇嘛紧绷的心才松弛一些。
天轮路施工时,他是参与者之一;挡风墙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做出改变的。
有风的季节,很少有人或牲畜进入“卡佳斯尔”,一米八的高度会让挡风墙承受太大的冲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刮倒,还不如做的低矮坚实些。一米五的高度,足以保证来往车辆的安全了。
天轮关是最容易通过的了,行驶在这段区间里,起风的时候能听到从“卡佳斯尔”内传出的美妙迷人的乐声,且风越大,乐声越显委婉凄美。
有学者们曾专门考察过,认为这只是一种空气被风力挤压后形成的自然现象。可勒金沙尼喇嘛却不这莫认为,在他听来,“卡佳斯尔”内传来的乐声与他的心里的那首圣歌有同样的旋律。
天轮三关顺利通过,风沙还是很大,车队刚开始加速,很快就提升到时速八十公里左右。以这个速度,十分钟内就能到达天轮寺。
也正是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勒金沙尼喇嘛看到,路边忽然跑出五匹骆驼,它们在漫天黄沙中跑上天轮路,迎着车队冲过来。
“小心……”勒金沙尼喇嘛猛一拉驾驶员手里的方向盘,越野车失去控制冲下路基。
这片区域地势还算平坦,但天轮路两侧都是尖利的红色砾石。越野车在石堆中歪歪斜斜蹦跳着,前闭杠抵上一处玛尼堆,才勉强吐来。
勒金沙尼喇嘛顾不得自己肋部的疼痛,从弹开的车门中跳下来。
驾驶员与他一样,都只受到了轻微的撞击没什么大碍,勒金沙尼喇嘛关心的是后座上的两位贵客。
还好,叶主编与他那位漂亮的女秘书紧紧拥抱着,在后座上瑟瑟发抖。他们只是受了些惊吓,应该没什么大碍。他们在路上就暧暧昧昧地小动作不停,现在终于不顾一切地抱在一起了。
只不过,五十岁的大男人叶主编缩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郎怀里,有点……
勒金沙尼喇嘛正要把他们拉出来,几声痛苦的嚎叫使他把注意力投向十几米外的天轮路。
骆驼没有撞到勒金沙尼喇嘛的头车,可后面的司机却没有看到骆驼,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做出反应的空隙。
第二辆车是马家杰乘坐的豪华路虎越野车,勒金沙尼喇嘛的头车躲开了,他们却没时间躲避。
马家杰在西京可谓春风得意,属于没人敢招惹的角色,但他并不傻,知道此次天轮寺之行是有风险的。他见过四叔“小马哥”的朋友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这一次他做个充分的准备工作,车上的司机与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年轻人,都是他高价聘请的职业保镖。马家杰也一反常态,坐在了后座还系上了闭带。
后面的两辆车上还有两位西京市局防暴队的教官,他们都换了便衣,在关键的时候,他们的身份与一身苦练多年的本事能保证马家杰的安全。
路虎与一匹雄壮骆驼重重地撞在一起,剧烈的冲击凉这辆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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