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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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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八成己经死了吧?庄正在与陈依颐商量工作,放下电话打个招呼就走。
陈小姐看起来一切正常,与平时一样,精神不错,状态也不错;对李主任的态度也很正常。
赵永兵还没彻底断气,吴助理和郑书榕与重症监护科的医生还在进行抢救,庄匆匆换好衣服走进去,摸到赵永兵的脉门就知道,他己经没救了。
重症科主任介绍,赵永兵可能是因为手术并发症导致肺部张力性气胸,要命的是肝、肾脏功能衰竭引发的尿毒症,进而引起心力衰竭;呼吸机和体外循环机等高级设备,只不过能延缓死亡的来临。
庄走到赵永兵头部,抽出银针刺进他的人中穴。
赵永兵睁开眼,缓换寻找到庄的目光,眼睛固定在他脸上,里面没有怨愤和凶悍之色,也没有仇恨,也没有祈求,只有解脱的平和。此刻,用不着蝶神的传达,庄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们都知道了,他们给我用药,我心里清楚,我都说了。”赵永兵用目光传达内心的平静,眼前躺着的只是个普通的病人,不是什么黑社会老大。
庄低下头,在赵永兵耳边轻声道:“你安心去吧,他们会得到报应的。”
赵永兵吃力的摇一下头,缓缓闭上眼。
“我这辈子罪恶多端,早就该死了÷地狱也无所谓,欠账该还,传素大师说,只要我放下心里的屠刀,全心忏悔过去的罪孽,就能得到解脱。”
“传素!”那真是个大和尚,还是从衡回来的大和尚。
怪不得,怪不得,赵永兵至少死之前还能得到点虚假的安慰。只是,他应该知道,秘密一旦说出口,这条生命就算完结了。
赵永兵叹息一声,他真心在为自己的过去忏悔,为曾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忏悔,为自己做下的每件事忏悔。
上午十点,重症监护室内的抢救停止,赵永兵生命在一群医生的努列,吃力的画上句号。
赵永兵的死亡不能说是医疗事故,本来进行这样的大手术就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总结还是要进行的。
郑书榕是最沮丧的人,这是他参与的第一次大手术,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赵永兵己经度过最握的阶段,他根本没想到死亡会如此快的夺去他的自信。
总结在重症监护科办公室进行,庄翻看着一份份病例,他心里清楚,赵永兵的死不是偶然,是必然;他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药物能引起肾衰竭?”最后,大家将赵永兵死亡的主要原因找到,肾衰竭;庄轻声问吴助理。
“止痛药,他一直在使用止痛药和麻醉剂,这两种药物都可能引起肾衰竭,主要还是止痛药。奇怪的是,术前检查时,病人的肾脏很健康,什么会这么快就发生急性肾衰竭?”
吴助理也不轻松,他是治疗小组组长,虽然病人家属没提出什么异议,高额医疗费也没什么问题,但病人死亡对于他来说,终究有沉重的心理压力;在他想来,只要用心一点,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重症监护科主任一直在推脱责任,他的话最多,一直在强调手术的因素。
庄听不下去,郑书榕的头己经快埋到双腿之间了。
“现在说这个那个没什么用,我要看看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和值班记录、用药记录。”
“监控录像?”
“没有吗?重症监护室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录像,你不会说没有吧?”
庄语气咄咄逼人,心里明镜一般,对方肯定拿不出来监控录像;昨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虽然没有看到,大致也能估计出都谁在场。
“前几天监控室的线路出了问题,快过年了,后勤一直没派人来。”夏护士长脸上闪过丝慌乱的神色,把值班记录和用药记录拿出来;庄看在眼里,知道她也有份,那么,这两份东西就毫无价值。
江小鱼应该己经出院了,今后,夏护士长还能见到江小鱼吗?很值得怀疑啊。
但是,究竟是江小鱼下的手还是田公子下的手呢?难道是她下的手?作为护士长,她为赵永兵身上输点什么药实在是太方便了。
“我们要明确一点,不能把责任推到后勤身上,更不能把责任推到某个人身上。”吴助理说话了,他刚明白庄的意思,目前要做的,是出来配合李主任唱红白脸;把逐渐烧向郑书榕的火熄灭。
“手术中的一切都有硬性指标,我们都知道,手术是成功的,那是我们海洋医院的一笔宝贵财富;我们还要记得,病人的生死手术最多之占50%的责任,术后护理……。”
在海洋医院,吴助理可以说是老江湖了,说出的话有理有据,不由人不服。
总结很快结束,最终病例由重症监护科主任书写。
郑书榕感激的看一眼李主任,他的职业生涯刚刚起步,逃过这一劫才会有未来。
第七卷、流醉传杯 十二 江湖小会(上)
周末,庄开车陪叶儿到苏州碎雪园。
马夜不收学费,叶儿为他买了不少礼物,把雷诺宽大的行李厢塞的满满的。
阴阳卧在前座上睡觉,小狗最近贪睡,兽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庄明白,它在随蝶虫一起成长。
朵花和叶儿坐在后座叽叽喳喳说笑着,她们最近也不常见面;黄海刚到市局缉毒处,工作还没上手空闲就多,陪朵花的时间也长。今天黄海要到市局开准备会,朵花的培训班已经放假,叶儿就拉她一起出来。
还有三天就是春节,朵花决定和庄、叶儿一起回湘西过年;黄海说要一同去;不过,他与庄遇到同样的问题:春节值班。黄海如今是副处长,岗位敏感,到底什么时候能走还没确定。
碎雪园门前两株梅花开了,梅兰亭正站在梅树下翘首等待;难得她穿一套充满女性风味的时装,远远看去,人比花娇。
“苏小姐,爷爷看到一定要骂的。”梅兰亭看到叶儿从车上拿下这么多礼物,笑吟吟客气着,尖尖的皮鞋跟部猛踩庄的脚尖一下,标准的笑里藏刀。
小骗子咧咧嘴,没敢叫出声来;最难消受美人恩,他一直在躲着梅兰亭,问心有愧。奇怪,为什么要有愧,庄想了好久都没想清爽;难道与她有了一夜情,就必须愧疚?还是自己变得善良了?
苏州本就是个赏梅花的好去处,在上海呆的时间长了,谁也会感觉压抑。
来到苏州,进入碎雪园,才体会到江南园林的精美。
园内的梅花不多,却都是精品;奇峰兀立的太湖石旁,在流水幽幽的溪水旁,白梅似雪花飞落人间,入眼清丽;红梅如少女唇上的虹彩,芳香诱人,红白二梅争相绽放;穿行于花树之间,衣抉染香,不由人不心神沉醉。
直到进入水阁,叶儿才微微一叹:“好美啊。”
梅叶呵呵笑着起身迎接,对礼物看都不看:“叶儿快来,今天咱们合作;画一幅梅香图。”
“我怎么能和老师您合作?”叶儿羞羞的说,她今天穿的是件淡蓝色风衣,立在水阁内,与周围的风景确实稍有冲突。
“亭儿早就准备好了,她带你换衣服,你在梅花下作画也好,游戏也好,我画叶儿和梅花。”梅叶端详朵花两眼,欣然道:“你这丫头,正好,也去换一套,今天老夫画一幅佳人赏梅图,朵花扮作叶儿的丫鬟可好?亭儿太野,不入画的。”
“快来吧,这是我定的画;爷爷要收我八十万,一会儿,你可以要十万、八万的模特费。”
“我不要的,能跟马老学画就很打扰了。”
“好啊,我要。”
朵花这一说,梅叶哈哈大笑,看着叶儿和朵花随梅兰亭去换衣服。
“庄,你去吧,有人在等你。”梅叶终于对庄说一句话,说来,这一段,老头子对庄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亭儿从来没有喜欢过男孩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稍微好些。”
庄点点头,又摇摇头:“梅老,感情的事情是稍微不得的。”
“那就比稍微多些,她一个人在上海,你也在上海,就当个朋友一样也好;别躲着她。女儿家,心里有个人不容易,放开需要时间的。你啊,和你那师父一样,都是负心汉。”
梅叶说着,脸色冷下来;他今天穿套绸面皮夹衫,胸前别着个小巧的玉兔。
“梅老属兔?”
“是啊。”
“这件东西是玉女的手艺?”
“正是,如果不是你师父,哼!”梅老手抚胸前玉兔,显出缅怀的神色。
“如果不是我师父,难道梅老能去做玉夫人?”
庄如此一说,梅叶有些尴尬,张张嘴,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和我师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至少,我师父还有一件牵牛花。”庄刺激着梅叶,他和玉女,师父和玉女,那一段三角恋情的大概情形,小骗子估计出个大概。
想当年,两人一定都曾垂涎于玉女的美色,却都不可能去做什么玉夫人;那段感情没有胜利者,师父只是稍占上风而已。
“梅老,叶儿不属于江湖,我不消你把她拖入这个世界。”
“啊,你知道了?”梅叶意外的问;庄这样说,证明他已经见过玉女了。
“我还看到您老的大作了,画的很美;您是惜花之人,舍得叶儿也和玉女一样度过一生?”
“好坏只是你的想法,叶儿早晚会变老,玉女神功能保持她的美丽。”
“那又如何,玉女幸福吗?”
三个少女出现在曲栏尽头,庄不等梅叶回答,低声道:“这一段江湖会有些混乱,告诉梅苑弟子,不要掺搅进这个漩涡》老,这是对您的报答,您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外人,对吗?”
“原来是你在捣鬼?”梅叶也放低声音;“那个宝藏是你弄出来骗人的。庄,你会让天下大乱的。”
“乱的还在后面呢,我是看他们太闲了,但愿,您没那么多闲工夫到处嚼舌头。”
庄冷冷看梅叶一眼,扭头去欣赏叶儿的新造型。
风,吹过水阁,梅叶看着庄的背影,心里涌起寒意:老骗子在他这个年纪时,可没庄这份心计,也没庄这份凶狠;他为了叶儿,为了不受打扰,竟然在设局算计整个江湖道!
“相公,饮茶否?”前后不过一刻钟,叶儿已是位古装江南少女打扮,裙佩叮咚,亭亭玉刘茶站在庄面前,轻轻笑语嫣然;碎雪园也因她而平添三分灵秀,园内梅花却失掉三分颜色。
“叶儿,你应该收马老一百万;他能找到你这样的模特,才是福气呢。”庄的话,让叶儿羞红了脸;梅老说的更甚:“不错,亭儿知道,老夫已经两年没动笔了,见到叶儿后,一连画了十多幅;是叶儿的美让老夫这杆秃笔发新枝啊。”
“咱们走吧,别听他说胡话;爷爷,今天可要好好画,不许偷懒。叶儿,我要李医生开车陪我到苏州城买年货,放心不?”
叶儿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被拉做车夫的小骗子很不放心。
雷诺开出碎雪园,梅兰亭的手摸一把庄的脸:“喂喂,还没醒啊,叶儿真把你的魂给勾去了?”
“正是,梅小姐要带我去哪里?”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要和叶儿到凤凰城去?”
“不错,她喜欢那里,朵花也要回家;上海太嘈杂压抑,凤凰城很安静,在那里过年不错啊。”
“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小骗子最怕她跟着,实在是别扭。
“小气鬼,叶儿已经答铀,你说什么都没用。喏,就在那里。”梅兰亭翘指一点,距碎雪园不过两里外,另有一片园林;“竹道士也在那里,一会儿我开你的车走。说实话,你这辆车虽不怎么样,可还真适合开着去买东西。”
这座园林其实不是园林,也许说是庄园更合适;它与碎雪园一样,都是濒临太湖,面积也差不多。
“到了。”雷诺停在门前,与庄下车。
大门上,是块黑漆木匾,金字题写着“平湖小筑”四个字。
秦可强走出来,迎接庄和梅兰亭进门。
“奇怪吗?”
“只是有些意外。”
进门后,一样有影壁墙,绕过影壁后,入眼的却是平整的院落,半边池塘,半边平地,周围是北方常见的平房;院子里没有奇石、竹林,池塘边只一片竹林,三株垂柳,一树梅花,一颗石榴。高大的乔木把内外隔开,院落里黄土铺地,也没有碎雪园的精巧设计,一眼能看到整个院子无深处。那里,有几个石锁石棍,还有片一米高的梅花桩,正是打熬筋骨的地方。
门旁有几只斗鸡,庄看到,江湖隐士秦桐山带走的那只中原斗鸡,正在其中耀武扬威。
院子正中,露天摆放一张八仙桌,八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七个人。
竹道士、蓝湛江、柳依兰、秦桐山都不意外;有个陌生人庄没见过,但是梅兰亭站到他背后,小骗子马上明白,这位是六品梅苑掌门,梅兰亭的父亲;他们身上有同样的气质。竹道士身后,也立着个年轻的道士。
意外的是两个人:主座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布衣黑鞋,手举酒杯,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探究的子着庄。老骗子陪在副席,也是笑吟吟一团虚伪。
“小子,来,坐。”
老者一点空着的第八张太师椅,庄安静的走过去,笑笑:“在座的都是高人,小子怎么敢坐?”
庄径直走到老骗子身后,与蓝湛江才站着。
开玩笑,在座的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世外高人;蓝湛江、秦可强、梅兰亭都站着,这样的场合怎么会有他的座位?
老骗子站起来拉过庄:“我来给你引见,这位是二品道宗掌教竹道士;呵,你们见过了?好好,多关照,多多关照。这位是三品蓝石的代表,蓝湛江,年轻一代的财神爷,哈哈,不是恭维。这位是六品梅苑的苑主梅秋鸿,江南书楼的主人,大学问家。好好,多多关照;这位是八品兰花大姐柳依兰,也见过了,好好,多多关照。这位是石旗门秦桐山秦老英雄,如今也退出江湖,与我一样,忝为江湖隐士……啊,人家还救过你,那就更该多多关照了。着人丁历来稀少,庄年纪轻,做着掌门时间短,有得罪处,望各位多多包涵,多多照顾。”
“师父,谁是着掌门?”庄不管人多不多,马上抗议;这可是原则问题,在这个场合承认自己是着掌门,可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持有凤凰面具的,就是着掌门;不想做掌门,为什么夺去凤凰面具?庄掌门,我已经不是着中人,如今是江湖逍遥客,你做不做掌门我可管不了。”
老骗子得意的笑着,也不管小骗子有多少愤怒与郁闷,继续给他介绍最后一位重量级高人:
“祝掌门,这位是江湖隐士周半翁‰人半鬼度萍乡,半梦半醒卧黄粱;半痴半醉江湖路,半挚龙剑归洛阳。说的就是周隐士。”
还说来帮自己,原来老骗子和这些江湖高人之间一直有联系。江湖隐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骗子从来没听说过,看气派,周半翁隐约有江湖盟主的架式。
庄无奈,只有暂时担当起着掌门的角色,脸上没带出来,心里对自己这个师父,再不知是该信任还是该提防。忽然间庄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傻子,老骗子的手段,简直是防不胜防;难不成,在背后算计自己的,也有他一份?反正得到凤凰面具这件事,一定是上老骗子的当了。
周半翁等庄满脸无奈的坐下,微笑着举杯:“竹道宗的竹花酒,是老夫平生仅见的佳酿,祝掌门请,各位请。”
庄可没接受过怎么当掌门的教育,突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只有和大家一起举杯饮下三分酒》兰亭在父亲身后冲庄挤眉弄眼,秦可强也微笑着看着他,只有蓝湛江还好些,露出一丝同情的苦笑。
柳依兰表面端庄,下面踩一下庄的脚尖。柳家大姐的兰花指厉害,兰花脚也不白给。
第七卷、流醉传杯 十二 江湖小会(下)
“竹道宗,道家思想早己渗透到中国人的血脉深处,佛,懦两家骨子里一直在受道家思想影响,都被无声改变着。几十年过去,老夫漂泊衡,有些问题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道宗先后与索翁达活佛与雪狂僧都交过手,您可曾对比过他们修为、招式乃至心法之间的差别?从理论上也有依据,布天寺与金佛寺传承的虽然都是佛门玄功,但是,很多东西显然己经相差很远了。金佛寺的虽然号称佛家道场,他们可是在道家丹口修行与金丹大道的圈子里走啊,基础完全是道家经络之学与药草之学。”
庄进门之前,他们原来在讨论这样的东西,周半翁手转玉丸,绥绥说出一番话。
不只竹道士点头沉思,庄也不能不佩服,只有站在某种高度上的高人,才能有这样的见识。
“比如石旗门,当年明知不可为而为止,举一门微薄之力奋起抗击异族;他们才是江湖的脊梁,也是我汉家血性男儿的象征。如今石旗门回归江湖正是时候。三十多年来,八品江湖重新兴旺,本是件令人欣慰的事。但是,千帆江湖急流起,引泥沙具下,有些帮派还趴在历史的尘埃里不思进取,依旧以过去的习惯混迹江湖。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懂得进步的必须被淘汰。老夫这样说有些唐突,各位掌门莫怪,饮酒。”
没人会怪他,柳伊兰先开口认同,梅兰亭的父亲梅秋鸿也点头:“江湖存在的根基的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如今的世界渐渐规则分明,法制一天天健全,如果不把害群之马剔除出去,会危害江湖道的声誉,也会累及江湖八派的安全。”
原来是讨论这个问题,今天江湖聚会是为石旗门回归江湖造势,有点江湖酒会前碰头会的意思。
但是,要淘汰那一家呢?周半翁虽然没点名说任何门派,但是总脱不了四品、五品那两家,今天受邀出席的五家是不会有任何握的,而八品江湖如果没了一品金佛,似乎也不太像话。
小骗子虽然没当过掌门,见识却不少,知道这样的场合要多听少说;他只有一点不解,周半翁指点江湖的的口气似乎也太大了一点。庄能感觉到,竹道士也没说话,但不代表他对周半翁这番话没看法。
“道宗,早听伊兰说起您的道圣笛曲,老夫流落异域多年,思乡之情不可自抑,幸得到一张古琴,四十岁始开始席琴;与道宗一和如何?”周半翁也感觉到竹道士的心思,拍拍手,两位妙龄少女从厢房走出,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摆上古朴的琴案琴凳。
又有一英武少年,捧一张七弦琴,小心在琴案上放置好;两个少女又出来摆放香炉,然起三柱香;琴台算是好了。
“半翁请和,道士如何能拒?”
竹道士飘然而出,宽大的青色道袍迎风飒飒,瞬间来到竹林旁折下一段竹枝,修长的指尖修剪几下,手里就有了一只翠竹笛,还有三枚竹叶附在笛身。
“笛以无腔为适,琴以无弦为高。道宗竟然修为至此,老夫可是要丢人了?”周半翁如此说,人己经坐上琴凳。
庄这才看清楚,竹道士手里的青竹果然没有音孔。在湘西,在碎雪园,他也曾三次听过竹道士的吹奏,清楚的记得,那三次,竹道士的竹笛是有孔的。
青竹上还带着水色,竹节自然,莫非,竹道士要以这随便采的一截竹子,吹奏?
“此时梅花正开,老夫这张是阴阳琴,文武双全七弦,名日望山;富曲龙翔操;竹道宗神仙之技,当能为此曲画龙点睛。”
所谓阴阳文武七弦琴,阴阳是指材质;古时制琴将上好桐木置水中,取上半浮者为琴面,下半沉者为琴底。浮为阳,沉为阴;合称阴阳∧武七弦更有讲究,古琴最初有五根弦,代表金、木、水、火、土;周文王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儿子伯邑考,增加了一根弦,武王伐纣时,为了增加士气,又增添了一根弦,这样的琴才称“文武七弦琴”。
周半翁说完,在少年捧的铜盆里净过手,凝神静气抚上古琴。
柳伊兰面露登之色,蓝湛江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庄全看在眼里,对这曲琴笛应和加了分小心,周半翁让竹道士为他的琴曲点睛,竹道士肯吗?看样子,很有些较量的意思。
柳树下,周半翁手指沉凝,似拨水铁舵按下;望山古琴“锾”声起,余音悠悠不散萦绕在虚空,古朴浑厚浑厚的琴音第一下就振动了众人的心弦。
琴曲如行云流水般流淌,周半翁神色悠然,一首龙翔操,**得中规中矩,除了第一声锾,庄没感觉到别的异样。
竹道士一直在水畔望水沉思,似乎面临抉择;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庄不消他此刻与周半翁起冲突,那老家伙,明显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高人;庄估计,就是竹道士身上没伤,也不一定能胜过他。
梅兰亭似乎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满怀期待的看着竹道士;她的父亲也一样的迟钝,闭目随着琴声摇头晃脑,双手无声轻击,完全沉浸在乐声里,时不时还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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