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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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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褪下苗装,一身亚白色紧身保暖内衣,把少女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极致诱惑。

    庄呼吸急促,叶儿如今就如一个羞涩的新娘,水汪汪的眼珠在飘摇的烛光里变得迷离。他刚把手伸到她背后,叶儿马上贴到他怀里,仰起头痴痴看着这个男人。

    柔情蜜意充溢随沱江的低吟升起,任何语言都失去重量和意义;庄紧紧搂着她,把一个个吻轻舔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

    虽然两人已经是半同居状态,此时的叶儿是小骗子见到的最美丽的娇颜,此刻是她最迷人的盛期。

    叶儿的魅力和气质完全不同于庄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即使在这个时刻,她的美丽也被圣洁的气息围绕,那是谁也无法抗拒的吸引。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沉浸其中,细细品尝其中的秘密。

    手,顺着细薄的织物滑到两人之间,触到她的胸罩,摸到她那少女坚挺而柔软的**,慢慢在衣服外面抚弄;叶儿微微颤栗,庄捏到尖尖的乳峰,她低吟一声,微闭上眼。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漏*点的光泽绯红了脸。

    “你会好好爱我吗?”叶儿勉强挣脱出嘴唇。

    “我爱你,只要活着。”小骗子说的是心里话,叶儿感受到,甜蜜的笑着把庄推倒在雕花大床上,颤颤的低语:“闭上眼啊。”

    庄再次睁开眼,烛光下,看到叶儿背坐在床边,已经褪去上衣,正把柔黑的发散开,秀秀淌下双肩。

    少女的身体在烛光下雪白圆润,只看背部简洁圆润的线条与白净的皮肤就让他欲火狂升。还好,蝶神没出来添乱,它躲在翅膀下沉睡。

    叶儿缓缓转过来,半裸那洁白的身子,把胸前翘着一对玲珑的玉乳、峰尖上的两点嫣红的两苞花蕾骄傲的展示在爱人面前。庄目眩神摇,禁不住把她揽在怀里,手掌正按在挺拔匀称的柔软上。

    叶儿把脸藏进他怀里,扬起手臂捶打着他:“谁让你睁眼了?”

    “叶儿,你不必这样;我们可以等。等到我们在真正的新房里,你将是最幸福的新娘。”

    小骗子说起违心的情话,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内力,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凤凰面具还镶嵌在他胸口,裸裎相向的时刻,叶儿不被吓死才怪。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开头的,特别是亲密的恋人,一旦突破最后界限,彼此的身体就成为美好的玩具;庄的身体可没有被把玩的资格。

    性,对庄来说已不是太有吸引力,在上海,在如今的社会,那几乎是随时可以得到的,与运动也差不多;叶儿半解风情的清纯是更难得的,他有点害怕叶儿被性爱洗礼后的必然变化,他有太多的秘密。

    叶儿总算是好骗的,羞羞的拉起红丝被,安静的伏在爱人怀里;她没再穿上上衣,小骗子也不允许;只摩挲着那光洁的肌肤,就是莫大的享受。

    有两次,叶儿被逗的厉害,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内衣,想接触他健壮的胸肌。庄装作怕痒抓出那只手,在手背上印上一串吻;然后就再不敢太放肆了。

    烛光亮了一夜,两个人在床上静静的相拥,说了一夜傻话。

    爆竹炸开新的一年,叶儿被从浅睡中惊醒,红着脸抱起衣服跑去卫生间。

    这一刻,庄有些后悔了。

    陈阿婆欣喜的站在门前,看到叶儿塞过一个红包:“新年好,没有红包会倒霉的。”

    叶儿没有推辞,抱着陈阿婆甜甜笑着;梅兰亭和萧萧也围过来讨要红包,陈阿婆发着红包嘟囔着:“拜年,要磕头的。”

    于是,三个女孩笑嘻嘻的把她按在堂屋上座,拉过火盆上的棉垫,挨个跪下给她磕头;把老人乐得眼睛眯成一团。她的儿子一家在遥远的北方,要三、五年才回来一趟。

    客栈里的客人都起来了,看到这场景跟着起哄,欢笑在陈阿婆周围缭绕。

    庄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两个袅娜的艳丽女子;从外表看不出确切年龄,她们身上有股淡淡的风尘味,行走间身段柔软的不像话;庄能感受到两具蛇一般灵巧的身体内蕴含的能量。

    这,一定是八品兰花的高手了,来为柳依兰的到来打前站。

第八卷、波光倒影 第八卷、波光倒影 十、测字(上)

    

    陈阿伯托着旱烟立在门前,得意的承受邻居好友的奉承。

    在凤凰城的春节,互相品评春联已经成为老人们独有的乐趣。

    “文章写的好的人未必都有一颗单纯之心,写字亦然;只有阅历丰富,历经风浪的城府之士,才能写出这手好字。陈阿伯,今年的春联不是你的手笔啊。你个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走出过凤凰城,哪里见识过诺大的风浪?”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写的字,读书破万卷,胸中自有大世界。”

    “吹派,快把你的客人请出来;我打赌,能写出这么一手字的人至少也要是不惑之年了。总要有看破世情的心态,才能置身事外、洞悉字中的真性。”

    “哈哈,打赌?这次你总是输了,先说好赌无敌*(龙!&*书屋整理什么东道?莫非把你家的响水壶借我把玩?”

    “使得,只要能看到写字的人,请先生喝几杯茶是应该的。”

    “不许反悔。”陈阿伯献宝一样把庄拉出去,还当场写出几个字,众人才信了;正是这个年轻人,写出陈阿伯门前的春联。

    叶儿欣喜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挥毫泼墨,她随梅叶学画有一段时间,对书法已不是门外汉。

    “其实只要能写好这个字,书法就没什么难的。”

    庄在纸上写出祝蓝叔传授的“气”字,陈阿伯学的最认真,一会儿就笔划个似模似样。叔说过,有机会把这个字传出去,对练字的人好,对着也是好事;今天这个机会正好。

    早饭是一定要到虹桥桥头去吃米粉的,叶儿对陈阿婆打个招呼,三个女孩就说笑着跑出客栈。

    凤凰城风景如画,没有大上海的浮华奢靡,古朴自有魅力,也许在这样的古城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春节的喜庆。

    大年初一的凤凰,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早早的就有乡下村民进城,有的舞龙有的舞狮子,在窄窄的石板街上传达快乐;远处的鞭炮声,沱江上的跳岩,转动的风车,古老的城墙,加上四处的游人,共同描绘出一处处喜庆而靓丽的风景。

    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刚刚抵达的旅行团又给凤凰送来大批游客;他们好不容易才挤到虹桥边,米粉店里已是座无虚席,想找一个食案都是奢侈的;四个人只好捧着碗站在街边,互相笑着冒雪吃下新年的第一顿早餐。

    穿着盛装的苗族姑娘进城来了,有个卖银饰的苗女路过,庄叫住她,拿起一副蝴蝶银饰。是一只头花,顶端为蝴蝶,蝶口衔瓜米垂穗,精致绝美。

    “叶儿,喜欢吗?”说着,插在叶儿发间。

    叶儿举手摸摸银饰,幸福的笑着;让梅兰亭和萧萧同声讽刺:好丑。

    叶儿却不在意,看到苗家姑娘想起朵花,又一次拨通黄海的电话。

    这一次顺利接通,两个人说完祝福的话,相约到天王庙见面。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碗米粉吃完要走时,庄又忘了付账;生意好,卖米粉的大嫂也忘了。走出好远,萧萧才想起来,跑回去送钱。

    这次来凤凰城,萧萧更多的是为庄;叶儿虽然不想那么想,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萧萧时常送她些价值不菲的小礼物,叶儿能拒绝的都拒绝了,但是拒绝不了同来凤凰过春节。

    初一,天王庙内香火旺盛,刚走到前院,庄就看到师兄祝云请的胖子,一身华丽的金黄色僧衣,道貌岸然的端坐在大殿门前的香案前。

    不过几个月,胖子身上已经颇有几分仙气,举手投足俨然一位得道高僧;一会儿合什一会儿摩顶,为每个香客送上神圣的祝福。

    二师兄没在凤凰,他要照顾香火更盛的杭州云中寺和苏州霞光寺;那里的寺院主要靠的是大香客的供奉,香火钱属于随意的;但越是随意才越要重视。新年的香火旺了,香客高兴,供奉寺院的有钱人掏钱就痛快些。

    本来祝云要来凤凰城,是庄说生意要紧;上海普贤寺今年搞的动静很大,空寂大师要在那里做隆重的佛七。祝云不甘示弱,从台湾请来名气颇大的悟净法师和悟慧法师,分别在杭州云中寺与苏州霞光寺举行盛大的佛事;价钱自然不便宜。

    但说到底,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人家弄的佛事早就形成一整套排场,前期的宣传早传遍东南,据说还要附赠开光法器,最后买单的还是那些想要高僧开光法器的香客们。

    香案上摆满各式佛像,胖子如今正在为香客们开光,只要在天王庙请佛像、菩萨像的,无论价钱几许,他都会潜心默念一段经文;只是,鬼知道胖子念的什么经?

    所谓“开光”是请一位或数位高僧大德用他的法力,请一位佛或菩萨的“法身”到这尊人工造像上,那么这尊造像才被“开光”,具有了等同于佛或菩萨的意义和量。

    据老和尚们说,“开光”是非常非常神圣、非常非常困难的,这位大德必须是修炼到极高境界的神僧。

    香客如果请了一尊尚未“开光”的观音菩萨回家的时候,这尊观音像只是一件工艺品,除了观赏之外一无是处。

    但是这样的屁话庄是不相信的,惯以利益和金钱衡量一切的他早想明白其中的缘故;和尚们除了念经就是到处伸手化缘,也就是要赞助,弄玉雕刻、烧窑捏佛像那样的辛苦事是不会做的。但是,他们也不能眼看着这笔佛财轻易被外人赚取,所以才想出“开光”这样的名堂。

    据说,让大德高僧开光是非常非常辛苦的事,哪个虔诚的香客好意思让非常非常辛苦的“大德高僧”白辛苦?

    所以,庄才想出这样的花样,建议祝云干脆把“开光”作为奉送,如今看来,效果好极了。

    来上香的游人虽然是拿出一笔钱买的佛像,看到如此有卖相的大和尚冒雪为他们开光,心情自然也就舒服多了。

    在天王庙负责的是祝云身边的准弟子,个子不高,不善言辞的样子。看到庄远远的打个问讯;庄不允许他来招呼,让他抓紧挣钱。一年只有一个大年初一,时间就是金钱啊。

    准弟子也就是还没有正式列入着门墙、已经开始修炼蓬麻功的弟子。

    着挑选弟子是最严格的,惟一的标准就是蓬麻功;修炼不到蓬麻初境根本就没资格接受着术字和符咒的考验。但是这个蓬麻初境最是玄妙,只会下苦功不能用心体会的人,一辈子也修炼不出眉目来。

    萧萧也要去请佛像,叶儿和梅兰亭跟着去凑热闹,庄受不住烟熏火燎,立在偏殿下观望:王向桢说要来,不知道来了没有?

    “李医生,进来说话。”

    声音从偏殿内传来,庄回头看去,果然是王向桢,陪在他身边的除了秘书,还有两个沃的中年人;从穿戴气质上看,都是有一定身份的本地官员。

    “手术很成功,今天早晨病人已经醒了。”王向桢第一句话是介绍那个少年的情况,庄点点头。

    偏殿内供奉的是梁山伯与注台的神像,只有他们四位,门前有两个人守着,看来,他们已经把这座偏殿包下来了。

    殿内新添一副对联,庄默念一遍:

    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飞。横批:翩然于飞。

    昂贵的檀香木上以雕金刻字,只这材料做工就价值不菲,书法倒也稀松平常。看样子,是刚刚挂上。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王向桢不介绍,庄只有团团一恭,以最俗的礼节和他们见面。

    “大哥,叶儿姐呢?”

    朵花跑到门前,守在门前的年轻人正要阻拦,王向桢看到朵花,眼前一亮,招手让她进来。

    “她们在大殿请神像,朵花,黄海呢?”

    “海哥的手机坏了←嘻,昨天晚上掉沱江里了;现在到商场去买新的,让我先来。”

    回到凤凰,朵花换上一身苗家装束,恢复了美丽天真的活力;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闪一眼王向桢:“大哥,他是谁?”

    “这位是王先生,朵花,我妹妹。”庄为两人介绍∞敌龙!书屋整理

    “亲妹妹?”王向桢凝视着朵花,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

    “是啊,亲妹妹。”庄开玩笑般揽过朵花;“我们是不是很像?”

    “才不像呢。”朵花挣脱开,跑向大殿去找叶儿她们。

    在这里照顾香火的那位看过来,庄打个手势,让他玩点花样拖住几个女孩;对方轻轻点头,这真的是小菜一碟,没有巴结香客的本事,也做不得这样的生意。

    “她是我的朋友,本地苗家妹子。”庄回头对王向桢解释道。

    “面也见了,两位还是回家团圆吧。”王向桢闪一眼朵花消失的方向⊙两个官员送走,回头对庄笑道:“李医生,新年好啊,我想要一件东西。”

    “膏药?”

    王向桢伸出手:“正是膏药,你的狗皮膏药很灵验,我这只脚每年冬天都要犯病,今年贴上你的膏药竟没疼;有人说,你的狗皮膏药是可遇不可求的灵药,只要三贴,我的老毛病就能除根。”

    庄拿出皮包看看,狗皮膏药还叔贴;虽然做膏药不容易,还是取出两贴:“王先生,我的膏药不是什么灵药,只是做的时候比较用心罢了。”

第八卷、波光倒影 第八卷、波光倒影 十、测字(下)

    

    “用心做的药一定是好药,只要不是用心做假药;哈哈,抱歉,当着先生说假药,冒犯了。”

    “其实用心做假药也不算什么,用心做毒药的人才可恶。”

    庄如此一说,王向桢翘指称赞:“说得好,不过,毒药就和谎言一样,中毒不一定就会致命,骗人的也不一定只为伤害。也许为谋求一份渴求的感情,也许自有苦衷,只看结局是否抱憾。”

    “王先生的话,我不很明白。”庄表面迷茫,王向桢话里话外,让心怀鬼胎的他吓得心惊肉跳。

    “凤凰城,凤凰山,游到山里看蝴蝶;蝴蝶蝴蝶成双对,阿哥阿妹痴痴看……”王向桢回身面对梁山伯与注台的神像,轻轻吟唱起一首山歌;俄而赫然一笑:“年纪大了,时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来。凤凰城人美风光美,我年轻时服役的部队曾驻扎在这里,一晃十多年了。这次来看看,山还是那座山,江还是那条江;只是人全变了。”

    作骗子也是需要灵感的,只有窥测人心的本事是低级骗子,能举一反三才是高手。

    庄默念几遍新挂上的对联: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此时此刻,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庄心底冒出,且迅速伸展着枝叶。

    小骗子脑子里在急速分析刚才看到的情形,联想到这幅新对联,把一切和以往的些许线索融汇,散乱的碎片一点点组合排列,得出的结论把自己吓了一跳:王向桢很可能就是朵花的父亲!

    王向桢的确与朵花有三分相似,这一点其实很牵强;但是当他说出曾经在这里当过兵,当他吟出那首苗家山歌;那么,刚才的那些关于谎言与毒药的话,就有了另外的含义;一切的一切在惯常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的小骗子看来,就变为七分可能。

    蝶姨,还在南华山中游荡,距离这里大约有两公里。初一的凤凰城到辞鞭炮声,蝶神受不了这个;庄如果没有蓬麻功护佑,也是头昏脑胀。

    “王先生,有兴趣再算一卦吗?”庄试探着出击,王向桢看看外面的人群,似乎在寻找朵花的踪迹;听到庄如此说,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啊,这次还是测字?”

    “正是,请先生说出一个字;不要勉强,不要细想。”

    “蝴蝶。”王向桢念出的是两个字,庄心理叫妙:他是朵花父亲的可能性增加两成。

    王向桢心里一直萦绕的是蝴蝶,那么,他曾经到过蝴蝶洞吗?那里山水清幽令人忘俗,正是能发生些风流韵事的所在。

    “两个字,这可有些难了;不过,试试也好。蝴蝶……王先生,说话方便吗?”庄看向他身边的女秘书。

    “你先出去吧。”王向桢把秘书打发走,看着庄:“李医生但说无妨。”

    “如此,莫怪我放肆了。”

    “不会,算卦算的是心情,我知道。”

    “卦由心生是不错的,但测字不同;比如这两个字:蝴蝶。蝴,拆开来为虫、古、月。虫可为渺小;古,过去;月,风花雪月而。呵呵,王先生,我可不可以这样说:过去的风花雪月就如同一只小虫,一直隐藏在您心中;岁月流逝,十几年过去了,这只小虫却再也没离开您……”

    庄说到这里住口不言,眼镜后面的眸子微眯,仔细观察王向桢;从表面上当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腿在颤抖。那里的伤,似乎也有蝶蛹的影子不过时间久了,只留下一点模糊不清的痕迹。狗皮膏药也许治疗腰腿疼效果有限,抑制这样的东西正在行。

    “请继续。”王向桢深呼吸两下。

    “说下去就是冒犯了,王先生,话到三分刚刚好。”

    庄卖起关子,其实是没把握;王向桢是个大人物,稍微不小心,也许会惹火上身。

    “没什么冒犯,不说才不好。”王向桢已恢复正常,也不追问,在偏殿内转两圈,停在庄面前:“先生以为,我今后该怎么做?”

    “上次我说过,算卦人不提建议;一切要看你自己如何决定;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说了第一个字,第二个字也很有意思;蝶,拆开来看,虫还是渺小;但是右面是世和木的组合,虫子虽小,却能吃空巨木,偏偏木头又托着世界,很有意思啊。如果看笔画,繁体的蝴字有十九划,王先生,十九年前在这里当兵,是吗?”

    王向桢猛然停住脚步立在庄身前,眼睛里射出犀利的光芒,似乎要看穿他内心。

    当然,这一招对小骗子毫无用处,他早有心理准备,坦然面对审视。

    王向桢终究想到彼此身份的差异,默然不语,好久才叹息一声:“也许,我不该来凤凰城,不该遇到先生。”忽又展颜一笑:“明白人才是可怕的,我遇到先生这样的明白人,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能说明白呢?今天的福也许就是明天的祸,眼前的祸可能是明天福。以道家阴阳的观点分析,世间事无非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好的,一种是坏的,各占五成的几率。一件事情发生了,它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不好的。但是,好坏只是你当时的看法;也许如今看来很好的选择,过个十几年,就会变成最愚蠢的事。时间会改变一切,它把是非黑白搅得一塌糊涂,呵!阴阳八卦之说正是这个意思。”

    “阴阳?是啊,时间会改变一切‰年来,我三次到凤凰,竟有两次遇到先生;李医生,你有超乎常人的智慧。雪下大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个号码随时可以找到我,李医生,我马上要离开凤凰城,不然真想和先生把酒言欢啊。好在都在上海,春节后找个时间一起喝杯茶。这次是不是还要欠你一分钱?呵呵,多个朋友多条路,上海很复杂。”

    王向桢掏出水笔,在名片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庄,点点头推开偏殿的门。

    外面的雪果然大了,把南华山的苍茫淹没在雪雾深处。

    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和无助,刚才有瞬间的意乱情迷,庄感觉到王向桢要挣扎出某种束缚;最终还是放弃了。

    小骗子已经确定,王向桢就是朵花的父亲,蝴蝶、蝶神、蝶姨,真的很奇妙。怪不得有人认为自己应该认识王向桢,原来自己真的和他认识;只是两人的关系却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到的。

    朵花,和蝶姨有七分相似,王向桢是看到朵花后才开始失态的。

    庄在偏殿内凝思整理片刻,大致的轮廓已经清晰:十九年前,王向桢在凤凰城附近遇到蝶姨,也许和黄弘朵花的情况相似;于是干柴烈火阴阳交汇,但是王向桢最终选择了政治婚姻,所以才会有如今的成就。人只有在殊时才会回忆往昔;几个月前,他可能遇到挫折,把凤凰城作为短期旅行的修养地,有沉浸在往昔的柔情里寻找安慰的意思。

    到上海后,王向桢也许发现和夫人夏护士长之间的距离太大,一直在躲避。

    夏护士长一直没有生育,这对于年过不惑的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向桢一定又想起蝶姨,也许他知道蝶姨有了孩子也不一定。

    想清楚这些,别的就不是难题了;十九年前的那段感情,一定是十分美好的刻骨铭心。

    蝶姨是因为王向桢才开始以身养蛊;但是,庄有九成能确定,蝶姨要把蝶神神传出去,有带着朵花去寻找王向桢的意思。

    也许,这其中还有黄海的因素。如果朵花选择一个本地人相恋还好说,但黄海的身份让蝶姨看到,女儿正在步入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悲剧。母爱无畏,蝶姨对朵花的爱,使她要让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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