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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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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距离,以庄的灵敏听觉听了个一清二楚,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喝口酒,夹起一段盐浸萝卜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咀嚼。
小于退下去,王向帧的好兴致到此为止。
夏姐,不就是夏护士长吗?王向桢与她之间的关系看来闹得很僵,夏护士长想要修复这段婚姻,是她自己的主张还是江小鱼的原因?这样的夫妻有意思吗?
“李医生,你对凤凰很熟吗?”王向桢的话打断了庄的臆测。
“不是很熟,这几年才去的多些。您知道,我们中医需要好的草药西山美水美,远离污染;如今,也许只有在那些偏远的地方才能找到好用的药材。还有苗医,那是一门很神奇的医术,每谈到湘西都会有收获,所以去的勤些。”
“哦,还是做医生好。”王向桢低低的说一句,抬头问:“李医生在凤凰城有朋友吗?”
风吹来,几朵浮云遮住月亮,空气中隐约有海的味道;花架下的灯笼亮起来。
这才是今天这次见面的主要原因吧?庄随和一笑:“是有几个朋友,刚开始去的时候对山里的地形不熟,曾雇了个向导。那些朋友都是他介绍认识的。”
“山里你去过吗?”
“采药怎能不进山?”庄故作奇怪;“我每年都要进山一、两次;现在都熟悉了,基本不需要向导。”
“那个苗家女孩也是你的朋友?”王向桢问的是朵花,他在天王庙见过一次。
“是啊,不过不是很熟。”庄端起酒碗喝一口,眯在眼镜后的目光与王向桢坦然相对。眼睛,是最容易暴露秘密的所在,所以小骗子虽然眼睛很好也要一直带一副眼镜;面对王向桢这样的高人,更要小心。
王向桢的目光一暗:“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一定要珍稀。”
“她只是一般朋友,我有女朋友。”庄小心的把自己摘出来,不消王向桢有什么错觉。他不能确定王向桢是否认出朵花是他的女儿,更不想被王向桢当成准女婿。
“我在凤凰城生活过几年,那时刚从军邢业,下部队锻炼。还是年轻好啊;苗人对蝴蝶有特别的偏爱,他们认为蝴蝶是万物的母亲⌒一首苗家歌谣,很好听,大概意思是:蝴蝶妈妈与风神相爱生下十二个蛋,凤凰鸟飞来孵化;第一个蛋里孵出了人类的祖先,其余的蛋有的孵出龙蛇,有的孵出太阳和月亮,有的孵出百兽……。”
这个传说庄没听过,正想着是不是蝶姨说给他听的,王向桢己经说出来了。
“年轻时,我在凤凰城遇到一个苗家女孩,这个故事就是她唱出来的。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这几年时畴起那段时光;生活,就应该简单点。”
“怪不得我们会在凤凰城遇到。”庄附和道。生活,简单吗?王向桢的生活简单的了吗?
“李医生,你在湘西山里采药,遇到过什么有意思的人?”
“苗人很好的,我是遇到过不少人。”
“有没有见过一位……蝴蝶仙子。”王向桢略显紧张的看着他。
“蝴蝶仙子?没有,我都是冬天到湘西采药。”蝴蝶仙子,说的如果是蝶姨,就证明王向桢对蝶姨的感情很深,己在记忆中把她神化了。不过,庄还在躲闪,实在是没把握啊。
“哦,湘西的春天和夏天更美。”王向桢失望的叹息一声。
庄去过蝴蝶洞,被万千彩蝶环绕的蝶姨,真的很像蝴蝶仙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没有他,蝶姨也不会与朵花落到如今地步。
庄错了,一小时后他才明白,王向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与蝶姨相处的时光,对于他是场美妙而刺激的的艳遇。
“首长,传素大师到了。”小于匆匆走来通报。
“哦,让他过来吧。”王向桢看看手表;“你去外面候着,蓝公子也快到了;他一贯准时,如果到了,直接带他进来。”
传素大师,庄见过,赵永兵可以说是间接死在他手上;不过,蓝公子是谁?莫非是蓝湛江?庄刚才一直对桌子旁的四张椅子感觉怪怪的,现在才知道,王向桢今天的客人不只自己一个;只不过他被安排提前一小时见面。
“今天难得清闲,春节期间一直在外面;但朋友该见还是要见的。传素大师在东南亚颇有影响,佛法修养高深;李先生不要拘束,该怎样还怎样。他是持戒的,不喝酒也不动荤腥,据说是过午不食。”
王向桢说着话,两个年轻人走过来,把桌上的酒菜撤去,送上一套紫砂茶具,几碟干果。
“阿弥陀佛,施主风采依旧,老衲甚感欣慰。至此团圆时节能与施主一聚清谈,乐事乐事。”
庄寻声音看去,果然是那个在赵永兵病房里念经的僧人;身披棉僧袍,面含微笑目光澄净,手握佛珠飘然而来;只看外表,真真是一派世外高僧的样子。
“传素大师好,非是向桢不敬;近期事务繁杂,一直没时间聆听大师讲佛论道。今日元宵佳节,与几个朋友小聚,正需要大师为我们这些迷路人燃起心灯。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李医生,中医师,很有本事的年轻人;传素大师你应该知道吧?”
“久仰,传素大师的大名,我怎么能不知道?都说相见不如相闻;看到传素大师的风采,才知道什么是得道高人。”庄跟着王向桢站起身,与传素微笑寒喧。
传素也认出庄,知道他就是赵永兵的主治医生;所谓做贼心虚,他那套东西可以骗骗局外人,医生对病人的情况最了解,不禁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气势就弱了几分。
但庄不会如此不解事故,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师一向在何处参佛?李某看过大师的几本书,身心同感,没想到在王先生这次遇上。”
听到庄如此说,传素以为他没认出自己,神情松弛下来,合十道:“贫僧以心礼佛,没有道场。”
“李先生,传素大是最反对寺庙接受金钱布施的;大是以写书、发行光碟、网络、电视电台为经台弘扬佛法,不需要那些俗物;传素大师,我说的可对?”王向桢让两人落座,倒茶,大致为庄介绍传素的背景。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处处为家;这才是出家人应有的修行方式。守着一个泥胎木偶,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徒增烦恼而己。出家人,要学习的是佛祖怜惜世人的慈悲心肠,以自己的微薄之力为众生有情多出一份力。能消弭一丝罪孽,拯救一个生命,比修几座佛塔,造几座佛像都好。好茶。”
传素说着,端起茶杯啜一口。
庄微微点头,如果没有在医院见过他的另一番表演,也许也会认为传素真是位怜惜众生的高僧;只这番不要寺院的理论,听来就比别的和尚好很多。
又有脚步声传来,跟在小于身边的,果然是三品蓝石的代表,蓝湛江。
有是一番客套、介绍,再次落座后,庄知道了蓝湛江的另一个身份:瑞士龙邦银行董事,新加坡龙邦国际金融投资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
没想到的是,蓝湛江落座后第一段话就解开了庄心里对传素大师的疑团。
“传素大师风采依旧,没想到能王先生在这里再次会面。三天前,龙邦国际董事会讨论过大师的建议,决定给您的素善行基金会捐款九百万,消大师这笔钱用在黔西山区的慈善事业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蓝施主放心,传素替那些穷苦孩子谢谢了。”传素满脸欢喜,合什致谢。
“但是,请传素大师原谅,我们的的董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蓝湛江端坐受礼后,说出话让传素有些难堪;“这笔钱必须全部用于对贫困人群的帮助,有人说,素善行基金会的财务费用过高,有超过三成的善款被浪费了∫消这是谣言。如果大师为难,没时间管这些小事,龙邦国际可以提供资深人士做志愿者,免费为素善行基金会打理财务事宜。”
高僧就是高僧,传素大师深厚的佛法修养,使他安然度过难堪,圆滑的卸去蓝湛江的建议:“是该注意了,阿弥陀佛,居士们也是好心,怕这些善款被人骗取。”
庄笑着与王向桢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所谓的传素大师的基金会,一定有不少不可见人的名堂。蓝湛江是专业人士,不好骗的。庄奇怪,为什么龙邦国际要给传素捐款,据他所知,三品蓝石代表不会如此大方。
还有王向桢,在这个时候把这样几个人聚在一起,是有意还是无意?
第九卷、天星霓虹 第九卷、天星霓虹 十、海上月升
蓝湛江不是空手而来,手里拿的是一坛酒,竹道士的竹花酒。
传素只喝茶,竹花酒一开坛,浸人的酒香漫起;庄感觉到传素喉头滚动,悄悄咽下一口唾液。如果此刻再有人说传素大师持戒,且过午不食,小骗子是再也不会相信了。
庄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却还不清楚王向桢真正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位高级官员,传素大师与蓝湛江都在刻意讨好他。
“上次施主的问事,贫僧礼佛不敢妄言,阿弥陀佛,实在不好乱说这样的事。但是,人不是单独存在的,任何一种际遇都是有前因后果的。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报,有迟有早,有此世报也有他世报。业报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你的身份高低而缩减。如施主的地位,一念间关系巨大;更要小心。这样说,也不是全无通融之策,只要施主潜心修养礼佛,对过去的作为深刻反省,多行善业,必能弥补过去的罪业。这样聚集在施主身上的功业相抵,才能真正的轻松自在。这是对后代子孙,对往生都大有益处的正途。施主才能早有龙凤。”
传素大师开始为王向桢传道,话里的意思显示,王向桢曾经向他询问过子女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有个女儿。
蓝湛江皱皱眉,为王向桢倒上一杯竹花酒:“今日元宵佳节,大师不要说什么业报不业报的,王先生难得有空闲。”
连庄也看出,王向桢虽然不动声色,但对传素的话不满意,在这个场合说这样的私事;和尚有卖弄与王向桢关系亲近的意思。
小骗子历来以陷害故作聪明的人为己任,赵永兵就是被这个和尚度化去的,看透传素的底细后,岂能轻易放过他?
“传素大师,既然佛法如此高明,为什么在传播了几千年后,信众越来越少?原来这因果报应也如此复杂,还有‘他世报’?只是,谁在掌管报业的先后,可真是个肥差了。呵呵,因果报应不是在开玩笑吧,骗人也要用点心∫看啊,很多看似道德高尚的人,在背后做些谋财害命的事,就是因为不怕这个莫名其妙的因果报应。传素大师,您说呢?”
庄话里有话,把个传素听得心惊肉跳,含糊道:“那是因为他们不能正确理解佛法本意,人性自私自利;人上人身处荣华之中,辅太大诱惑太多,对佛法难生正信;中下人感叹世事不公,业障太深怨毒太深,对佛法难生正解。他们不知道,人生本是荒谬的,而对佛的信仰才是改变人生荒谬的惟一途径。要知道,修佛礼佛都是为了自己,人人心中有个佛,一念清净心光是法身,一念无分别心光是报身,一念无差别心光是化身【性原具三身,不须身外求取。”
传素口才不错,说得小骗子也频频点头。不过人上人之说,又有点不妥当,蓝湛江和王向桢都可算是人上人。
蓝湛江首先发难:“人比起佛与菩萨固然十分渺小,但渺小也不是必须依附伟大的假设而生存◎物消长自有规律,渺小也不是必须接受某种所谓真理的理由。佛巡许很高明,大师所言人本性自私,湛江得罪,私以为错不在渺小的人,错在你们这些传道者。是你们没能力让大家信服佛的伟大。况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湛江有位前辈,穷一生时光四处漂泊。他曾言,以前从不知世界有那样多的人种,有如此多的高山海洋,更不知道宇宙中有那样多的星辰。大师说人生本荒谬,我看说这句话的人才荒谬;难道,佛陀他凭借区区几十年时光的领悟,凭借徒步走过的方寸之地的见识,就能测度广阔的地球与无垠宇宙中的至理?佛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黑人。”
这位前辈一定是周半翁了,庄正要加把火,王向桢开口了。
“大师这次说的是‘无我’?说世间的一切都是性空幻有,人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些虚幻的假象。刚才大师还说起因果报业,该如何理解?是否佛经也是自相矛盾呢?佛教或者道教基督教,都是信仰,劝人行善是不错的,但是自我神圣就要注意了,如果发展到禁锢别人的思想,干涉别人的生活,你们自己就该反省。在我看来,把世人都教化成为只知道念经不求上进的居士,本质上与战争一样邪恶∪如大师用的电话,坐的汽车、飞机,哪样是僧人发明的?大师享用的现代社会的各种便利,与释迦佛的本意有何样关系?这些都是自由奔放的思想探索的文明结晶,为维持一种信仰,以神圣的理由禁锢人类探索的脚步,都是自私的。佛教也一样,如果还固守自我与神秘,把简单的事情故意复杂化,早晚要被淘汰。”
王向桢不觉间酒喝多了,这些话很有些不尊重,但传素只闭目念佛,没说什么。
庄感觉王向桢实在高明,在他那个层次早已洞明世间的事,更看透了传素的本质,他容不得别人对他如此明显的冒犯。借这段话在点化传素大师,小心点,别乱说话。
“大师,向桢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师海涵;如果还感觉有点道理……”王向桢说到这里,含笑看着传素不说了。
“阿弥陀佛。”果然,传素不是傻瓜,张口念声佛,尴尬的笑笑再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只谈风月,无涉其他。蓝湛江闭口不提来拜访的任何意图,王向桢也没问。
十点正,小于过来请王向桢去听个电话,这次聚会也就该结束了。
王向桢要小于送庄回去,蓝湛江说自己顺路,代为送一程好了。
出门后,门前果然停着两辆车;等候蓝湛江的是辆大别克,传素大师乘坐的竟然是辆昂贵的宝马730。
“看到大师的车,就知道素善行基金会的财务费用为什么这么高了。”
蓝湛江笑嘻嘻的调侃传素一句,把大师臊的老脸通红:“阿弥陀佛,这是居士赠送的,贫僧平时很少动用。”
“大师不用紧张,我们说话算话,这两天就会把答应的善款送过去;但是,大师答应我们的事,也要抓紧了。”
“善哉。”传素大师合什一礼,在一个小和尚伺候下上车走了。
坐上大别克,庄才看到,司机是秦可强。难怪蓝湛江看到自己没有吃惊。
“蓝兄,传素大师答应你们什么事?价值九百万的,不是小事吧?”庄与秦可强打过招呼,问蓝湛江,他实在很关心传素大师的来历,关心是什么样的事,蓝湛江要请传素帮忙?
“传素佛法修养深厚,人又活泛,在南亚很有影响,特别是在富人圈内。他这几年躲到大陆是为避难,有两件大的官司牵扯到他,王先生也知道。风平浪静之前,传素不会离开大陆。虽然这样,他还是一座不错的桥梁∫请他安排一次会面,邀请一位尊贵的客人到上海来,就如今天这样的会面。”
蓝湛江没有隐瞒,介绍完后问庄:“你与王向桢很熟吗?”
“不算很熟,以前见过两面。”
“这就奇怪了,王向桢一向很小心,不会轻易见任何人∫为这次见面整整努了两个月。”
“我们真的不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庄一本正经,蓝湛江更奇怪了,仔细看他几眼才说:
“王向桢以前是某部部长的内定人选,年初,他借口修养主动退出竞争,暂时隐退到上海;且不接受任何安排。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能赢得尊重,即使是他的对手也一样。他虽然没有职务,手里却掌握着大笔的外汇储备,到上海来似乎有两个目的:一是整顿上海的金融市场,二是在适当的时机,对进入上海股市和房市炒作的国际资金进行阻击□向桢此行很神秘,手里握有尚方宝剑。不知你注意了没有,王向桢到上海的这段时间,上海的股市很平静,以往的那些大炒家都偃旗息鼓了,特别是来自各家银行的游资,都很迅速的抽离出去。他这招以退为进很高明,王向桢还年轻,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有更大的机会。如今,熟悉金融业务的高级官员不多,上面是在借这个机会考察他。”
庄不炒股,也不炒房,一没那么多资金,二是对不熟悉的游戏,他根本就不会参与进去。就如赌博一样,他不会把筹码压在飘忽不定的运气之上□向桢的沉浮,对小骗子的吸引也不大,他更关心这一切与蓝湛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蓝兄找王向桢有什么事?”
“我们消能参股华商银行,前期意向已经达成,具体条件正在协商中□向桢身边有位高参,叫向华易,是华易基金会主席,华易基金是华商银行的大股东和发起人。这是一项长期投资,现在参股华商银行,二十亿左右就能得到%的股份。如果十月份华商银行在我们的帮助下顺利在新加坡上市,二十亿至少变成五十亿。”
“这么好赚?”庄吃惊的瞪大眼睛。
“什么钱也不好赚,华商银行的案子竞争很激烈,这是资本运作。华商银行目前还不具备上市的基本条件,它的股东结构需要调整。不只是我们一家想吃掉这块肥肉,国际上有多家大银行在争取作为华商银行的合伙人;与他们达成前期意向的有三家,都是国际上有实力的大机构。所以,你如果有机会……”
蓝湛江说到这里,小骗子连忙摇头:“这件事别找我,我也没那么大能量去影响王向桢。”
“王向桢对华商是有影响的,但是关键不在他;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其中的关系,至少,你认识我们的竞争对手。”
“谁?”
“池田一雄。”
“池田一雄?”庄与蓝湛江对视着,看得出他不是开玩笑。
“正是池田一雄,他是井池财团的副总裁,也在谋求参股华商银行,他们才是我们的主要竞争者。池田一雄的合作者你也认识,田旭洋田公子,而田公子与王向桢大有关系。说来,王向桢能有今天,多亏田旭洋父亲的鼎帮助;他步入仕途的第一个台阶就是田老的机要秘书□向桢的夫人夏洁你也认识,她是海洋医院高干病房的护士长,也是田公子的表姐。事实上,她是田公子异母同胞的亲姐姐∧洁的母亲是在动乱中离开田旭洋的父亲,她随母姓。田旭洋与田宜宜,也就是你身边的那位陈依颐,都是他们父亲的第二个夫人所出。”
好半天,庄才把如此复杂的关系理清楚:“让我想想,不过,可能帮不上太多的忙;你们做的生意太大,我不过是个小医生,能量有限。”
“祝掌门这样的医生,世界上可没几个。如果能帮助我们达成这件事,你能得到1%的回报。”
“是五十亿的1%还是二十亿的1%?”小骗子两眼放光。
“五十亿或者一百亿,如果运作的好,我们得到华商银行20%以上的股份;这笔生意赚上一百五十亿也有可能。龙邦为这笔生意准备的公关费用是3%,你如果有本事,全赚去也可以啊。”蓝湛江微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到海上散散心,今天是元宵佳节,只我们三个到海上赏月。”
庄这才发现,别克车停在游艇码头;他确实有喝酒的欲望,秦可强是个最优秀的酒友。
今夜出海赏月的游艇不少,蓝湛江这艘游艇不算很扎眼,五十多米长;比起柳依兰那艘只能算是一般。
秦可强把三个艇员赶下码头,一个人熟练的操纵着游艇,渐渐把上海滩的灯火阑珊甩在远处。
月华如雪,海上的夜空纯净得如仙境般一尘不染,摆脱了喧哗,四周是不真实的静谧。月亮散出纯色的辉光,看去,比都市霓虹中的那弯多了份圣洁;海在身边轻轻荡漾,波涛中也有个月亮,一练清丽摇曳进心灵深处。
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王向桢的一切说给蓝湛江,特别是江小鱼和夏护士长的关系;对于蝶姨与王向桢的那段,庄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没对蓝湛江提起。
“有趣,怪不得□向桢来上海后一直住在办公驻地,夏洁来过几次,都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庄,田旭洋与王向桢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据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田旭洋在上海的根基深厚,各方面都玩的转,偏偏对王向桢很顾及。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去有一个谣言,说是王向桢与夏洁结婚时,田旭洋曾经大闹婚礼,那时,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传素大收了田公子的钱,来为他们做中间人。呵呵,王向桢最后的话是警告传素:他没资格做这个中间人。”
那样的家庭,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庄喝着酒,放眼眺望大海深处⊙得到的消息综合到一处,却怎么也找不到其中的关键。看田旭洋如今的局面作派,不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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