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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君是哪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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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没再言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师父,那人你认识么?”
“何止是认识。”扶摇叹气,这么些年了,那人竟还是没有变样,“他是上一届的魔君,苍孤。”
“苍孤不是死了么,怎么”
“谁说过他魂飞魄散了啊。”说完这些,扶摇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只是闭目站着。
“退后,快!”只听见修罗刹昙大喊了一声,带着那些妖魔退到了莫寻他们身边,然后古怪的看了一眼莫寻,随后又对身后几个红发小魔挥了挥手。
莫寻只顾着思考眼前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他们看似无意的撤退却刚好摆出了一个阵法,将她安安稳稳的护在了阵中央。
“喂,他真的是苍孤?”莫寻转头看向白夕,白夕大抵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就是白罗的事情,如此,刚好趁机打听些消息出来。既然白夕就是白罗,而且也一直在寻找苍孤,那么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曲折。
白夕点点头:“当年,风陌并没有将苍孤打得魂飞魄散,苍孤只是受了重伤,魂魄离体,只余下了一魂三魄,被镇压在了冥界罗酆泉底。”
莫寻敛眉,原来白夕早就知道苍孤的下落,可是蝶冶却并不知道而且还一直在苦苦寻找,显然,白夕跟蝶冶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是那么耐人寻味的啊。
“可是谁料到,他竟然能从罗酆泉底逃出来。”修罗刹昙冷冷接上一句。
这次白夕却没有再回答。
也无需再回答了。
莫寻眼神一紧,她豁然抬头看着扶摇,因为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扶摇先前会是那种反应了。
自从风陌失踪,冥界的鬼怪全都变得不安分,可是因着风陌身上的冥神帝气还在的缘故,却还没有到随意破除封印逃出来的地步。
可是如今,苍孤出来了。
那就是说,冥神帝气,彻底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陌,风陌,我好舍不得你啊
☆、心生怜惜
离岸已经祭出了他的纱樱剑,而苍孤执着一杆通体银色的长枪,生生打了几百个回合,却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魔君他”修罗刹昙远远凝视着离岸和苍孤,脸上泛出担忧的神色,“他心思并没有完全在这场较量上”万一输了怎么办?
白夕没有回答,心里想的却更是复杂,苍孤他如今只有一魂三魄,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魔君了,这么下去,想必就要落下风了。
然而不管眼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莫寻都再也不关心了,都再也看不到眼里去了。
她心里想的,就是要找到风陌。
苍孤一掌劈下来,风陌抬剑去挡,招式交错间法术猛然迸发,四散冲击而去。
“不好,结界被破坏了。”白夕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法术震动,才察觉到,刚才离岸和苍孤那一招竟然把第三重结界都毁坏了。
众魔都喧闹起来,场面顿时变得一团糟,好不容易维持的阵法刹那间乱作一团,扶摇和莫寻也被四散溃逃的群魔挤散了。
苍孤的嘴角微微扬起,掠过一个轻笑,虚晃了一下避开了离岸,然后就朝着群魔飞去。离岸转过身,朝苍孤补了一剑,可是被苍孤轻易回身挡开了。
白夕自顾站在混乱的众魔堆里,冷眼看着刚才离岸的动作,眯了眯眼睛,他看得出来,离岸并不是没有看出来苍孤的虚招,他是故意上当的。
“阿寻!”扶摇惊叫道。他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的看到莫寻,是因为此刻苍孤正抓住了莫寻,远远的立在半空中,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就是那个丫头么。”苍孤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莫寻,她的脸上竟没有丝毫惊慌的神色,苍孤略略一笑,“你可知道我因为你受了多么些折磨么,也是了,该到你偿还的时候了。”遂带着莫寻就朝魔界结界外飞去。
此刻扶摇早已冲到离岸身边,一个劲的跟离岸说要他救莫寻。离岸不胜其烦,终于皱着眉凉凉的开口道:“苍孤你动本君的人,至少该跟本君打声招呼吧。”
“离岸小儿莫要太猖狂,否则我就不是挟持这丫头这么简单了,我会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苍孤在莫寻周身使了个术,莫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于是苍孤将莫寻打横抱起。
“威胁我么。”离岸摇了摇头,“你觉得你的砝码够重么。”言外之意就是,莫寻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这句话没有对苍孤起什么作用,可是一旁的扶摇却是吓得不轻,看样子离岸是不打算救阿寻了,于是他连连对离岸说:“离岸,你已经伤害了她一次了,不要再伤害她第二次了!”
“那,再赌上整个魔界,你说够不够?”苍孤忽然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让群魔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等到千落从魔界里出来,对离岸说了几句话之后,一旁的扶摇才明白苍孤笑里的含义,刚才一战毁掉了结界,一些阴兵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攻进了魔界。
“离岸小儿,这魔界就再容你玩几天,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便要拿回去了。”苍孤说完这话便抱着莫寻从容的离开了魔界。
扶摇在原地急的满头大汗。
“老糊涂。”离岸冷冷的朝扶摇丢下这几个字,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问道,“你方才说,本君已经害了她一次了,你倒是说说看,本君何时害过她了?”
扶摇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更是略带忿恨,于是便也顾不得许多,脱口而出:“一百年前,扶摇山后,清风崖上。”
“是么,本君竟是没有一丝印象了。”离岸说着缓步往回走,走到修罗刹昙身边时,一只手环起她的腰,将愣在那里的修罗刹昙带着飞了起来。
扶摇有片刻的迟疑,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遂也跟着回去了。
扶摇猜的没错,被苍孤掠走的那个果真不是莫寻。这一切原来早就在离岸的预料之中。他知道苍孤会来,也知道苍孤会用阴兵攻进魔界,于是故意带走扶摇和莫寻,在混乱中,让修罗刹昙与莫寻互换身份,于是被带走的那个,是魔界大护法,修罗刹昙。
在大殿里,离岸抬手破了修罗刹昙在莫寻身上施的定身诀,谁料莫寻刚一幻回自己的样子便拉着扶摇就走。
“师父,我们快离开这里。”
“你站住。”离岸在她身后喊,可是莫寻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理不睬。
“本君让你站住!”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说了,我要离开这里。”莫寻站住,转身说道。
“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若不从,我便折了你的腿。”
“那就算是爬,我也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呢?离岸没有说话,抬起手就开始调动法术。
“师父躲开!”莫寻一把推开扶摇,硬生生受了离岸一下,然后便晕了过去。
“离岸你”扶摇还没来得及把教训的话说出来,就被正朝殿外走离岸顺便一个巴掌扇晕了。离岸对殿外随时的婢女招手,吩咐她们将这一老一少抬回房间里去。
暮时,白夕将那些阴兵打发干净了便来见离岸,却见离岸正一个人站在紫凉树下面,笔直站着,迎着风,风吹得他的黑色袍子翩然若飞。
“帝君何故愁眉不展?”
“有么。”离岸倒真个抬手抚了抚眉,却真是微微蹙着,于是缓缓将好看的眉毛舒展开来,“白夕,本君问你,如何才能留住一个人?”
白夕微怔,转念便知道离岸这话指的是什么了,倒也正合了他的意,于是道:“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离岸看着这紫凉花出神。直到婢女过来禀告说莫寻醒了,他才回了神,缓步朝莫寻房间走去。
推门,莫寻正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旁边几个婢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她什么时候溜了,见离岸进来,她们也机智,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莫寻听得是离岸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着完好无损的房门道:“原来魔君也学会爱护家产了。”见离岸没有回应,于是继续说,“虽然你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人,但是我一直觉得你直爽,不屑于玩那些文绉绉的游戏,这次,我希望你也能痛痛快快的放我离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想要什么?”离岸没有理会莫寻那一大堆的话,径直问道。
莫寻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离岸:“我想要的东西多了。”
“告诉我。”离岸不容置疑的说。
“比如说,你放我离开。”
“除了这个。”
“风陌的下落。”
离岸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说道:“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莫寻一下子从床上下来,踉跄了几步,全然没有一丝镇定之色,一脸狼狈的盯着离岸,一字一字的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从来不屑于说假话。”离岸忽然有点不忍心,就像是一场绵绵细雨轻轻敲击在心房表层,这么久以来,他心里第一次有这种柔软的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扶摇山后,清风崖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解开了风陌的下落,莫寻失忆的原因,离岸与莫寻的纠葛
☆、清风崖上
扶摇山后有一处清风崖。
这在天上是众仙皆知的。
它之所以叫清风崖,是因为只要从这个地方掉下去,无论道行多深的仙人都会变成一缕清风。后来玉帝老儿知道了,觉得这个地方用来处置犯了事的仙人很合适,既不用担心污染天庭的地盘,又没有后顾之忧,于是便和扶摇老者要了过来,专做天庭的刑场了。
一百年前,又是一个受罚的仙家,要被扔下清风崖。
“师父,师父,阿音错了,阿音知错了”
那时候,疏音还是一个带着星星点点稚气的少女,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跪在清风崖上,脸上挂着泪痕,乞求般摇着扶摇老者的袖子,“师父,您不要惩罚阿音了好不好?”
“阿音,为师何尝不想再护你一次。”扶摇老者不去看疏音,神情黯淡的说,“可是你这次实在是太糊涂了,教为师如何再护得了你”
“师父”疏音跪在扶摇老者面前,抬着挂满泪珠的小脸,那张脸,已经依稀可以看出以后倾国倾城的样子,她哽咽着哀求,“师父,阿音再也不会了,阿音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胡闹了,师父你帮帮阿音,帮帮阿音”
“阿音,你若早如此,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为师”扶摇老者何尝不知道疏音这乖张跋扈的性子是自己宠溺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得罪这天庭上最无情的战神,招得玉帝亲自到他的洞府兴师问罪,要他亲自惩罚疏音,而这惩罚,不是面壁,不是禁足,甚至不是鞭刑,而是要将疏音扔下清风崖。把疏音从这里扔下去,那又和挫骨扬灰有什么分别
“师父,您不是最疼阿音了么,师父,阿音以后会学乖,再也不踏出洞府了,师父,师父,您看阿音一眼您帮帮阿音”疏音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清风崖的厉害,一张小脸已经苍白,她虽平日里有些嚣张,可是也没见过这个阵势,小身板早已颤抖起来。可是,难道连师父都不肯救她了么,连师父都不要她了么,那还有谁能救她,有谁肯救她?
扶摇老者缓缓睁开双眼,要他把疏音从这里扔下去,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可是他何尝没有替疏音求过情。他转头,再一次看向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战神——离岸。
清风崖上拂过的冷冽的风扬起离岸白袍的衣角,他的长发和白色的发带飘扬在风中,掠过脸颊,碎发下明亮的眸子里全都是冷漠的神色,毫不留情的盯着疏音,嘴唇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又高贵,又邪气。
那个少年就这样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狼狈的疏音声泪俱下,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哀求,可是他却一直无动于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换过。
“这个。”离岸开口,明亮又干净的声线,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没、得、商、量。”
“战神,阿音知错了,阿音错了,阿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战神动心思,你放过阿音吧,阿音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疏音极力压制住哽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离岸。
是啊,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喜欢上没有感情的战神,不该携一束紫凉花冲到战神府跟他表白,不该见他睡着了坐一旁痴痴的看他,更不该,偷偷吻了他
她甚至,为了他跟师兄吵架,伤了师兄的心师兄走的时候,只是强绽出一个笑颜,对她说,我的阿音长大了,我的阿音要幸福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他的厌恶么
他就这么厌恶她么,不想她纠缠他,就要求玉帝将她扔下清风崖挫骨扬灰
“错了,就要受惩罚。”离岸说完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意忽隐忽现,他看着扶摇老者,意思是催促他快些动手。
“阿音”扶摇老者知道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苍老的声音里也开始有一丝颤抖,他伸手拍了拍疏音的头。
阿音,这是师父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若是你有幸不死,好好活着,永远不要再回来。
“师父,不要,不要,阿音不要死”疏音看着扶摇老者抬起手,便知师父是要动手了。
疏音的身体被扶摇老者发出的一股力冲击着,跌下了清风崖。
久久,终于传来疏音痛苦的叫声,生生将扶摇老者的眼泪逼了出来。
“战神,从此以后,无论疏音能否存活,都请您不要再和她计较。”扶摇老者闭着眼睛对离岸说。
离岸伸出手指,看着落在指尖上的细小尘埃,风轻云淡地开口:“我当然,不会和这尘埃计较。”从清风崖落下去,哪里还有存活的道理,也只能变成清风一缕漂浮在空气之中了。
如今,整整一百年,疏音又站在了这里,只不过,是以莫寻的身份。
当年她被扔下清风崖,因为扶摇度与她的五百年修为,使得她没有魂飞魄散,硬生生保住了她一魂一魄。
这一魂一魄在清风崖下飘荡,一晃,就是一百年。
一百年后,她终于寻得了一个女子的身体,将自己的魂魄寄了进去。可是却是前尘尽忘,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游荡到了海边,被一股巨大的意念力呼唤着,直直跌进了海里去。
·
扶摇一开门,便看见莫寻站在门前,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悲怆,让饱经风霜的扶摇都觉得悲凉。他生平,只见过三次这样悲伤的表情。
一次,是在风陌脸上,一次,便是在那年的疏音脸上,同此刻的莫寻,一模一样。
“师父,阿音回来了。”
莫寻这一句话,硬是让扶摇退后了几步,扶着门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阿阿寻,你你都想起来了”
“师父师父”莫寻微弱的喊了这么两声,脸上满是憔悴的神色,眼神一晃,竟直直晕了过去。
“阿寻!阿寻!”
未待扶摇伸手,早有一双手将莫寻稳稳托住,打横抱了起来。
是离岸,他抱着莫寻径直朝房间里走去。
“你带她去哪里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扶摇紧追不舍。可是无论他怎么问,离岸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离岸将莫寻放在床上,他负手立在床边,低眉深思,深碧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湖水,了无波痕。扶摇依旧在一旁追问,离岸被问得烦了,抬手使了个术将扶摇的嘴巴闭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扶摇,我问你些问题,你只点头或摇头就可。明白的话,就点一下头。”
扶摇本就在气头上,又被离岸的定身诀这么一禁,更加气结,仿佛没有听见离岸的话,眼一横,一动不动。
离岸却不理会他,问道:“她是不是失过记忆?”
扶摇拗了拗,知道敌不过离岸,于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她以前同风陌感情很好?”
扶摇又点头。
离岸眼睛微微眯起,朝外走去,边走边对扶摇说道:“本君今日带她去了清风崖,她不知看到了什么,许是将那些记忆尽数找了回来。”
清风崖!扶摇眼睛蓦地一睁,一百年前自己亲手将疏音推下清风崖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阿音满脸泪痕的乞求,还有战神离岸的冷漠无情可是如今,离岸却在伤害了阿音之后,却将这一切都尽数忘记,又一次出现在她身边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劫难,难道风陌离开时的担忧,竟要成真了么?
☆、此去经年
扶摇没有料到,莫寻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而这句话,却硬生生的将那个活泼无赖的莫寻带走,换回来的,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疏音。
莫寻说,师父,我们回扶摇山吧,不要找师兄了。
“为什么不找风陌了?阿寻阿音,你究竟在清风崖前看到了什么?”直觉告诉扶摇,莫寻她一定是在清风崖前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师父,您还是叫我阿寻罢,我不想做回疏音,太痛苦。还是莫寻好”
莫寻说着便起身从床上下来。这里于她来说,同客栈没什么分别,更没有什么要打点的,转身便能走。
扶摇三步两步追上去:“阿寻,阿寻,我们恐怕出不了魔界吧。”
果然,刚走出房间,便看见离岸的身影,他正站在紫凉树下,抬头看着紫凉花。
终究,还是留不住么。
“你要走么。”离岸淡淡的开口,全然听不出任何感情。
莫寻停住脚步。
所有的记忆都排山倒海涌上来的时候,她的眼里不是没有泪水。那个背影,曾经是她最喜欢看的。
那时候,她瞒着师父求风陌去天庭的时候带上她,风陌去见玉帝,她就独自跑到战神殿前,躲在那里看他的背影。他颀长的身影,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遥远。
那时候,她固执的说她喜欢他,想要看他笑的样子,想要靠近他,想要时时刻刻都看见他。
可是如今,她什么都记起来了,他却忘了她,也忘了他曾经给过她的伤害。
如此甚好,就不用在面对他的时候,记起自己曾经狼狈的恳求他的样子。他也便不能再看低她,看低她的喜欢了。
本想就这么离开,可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还能与他对面,甚至,与他相谈,又该,以什么语气呢
“你留不住我。”
如今,你留不住我,只因为我想要走。从前你不曾留我,我却还要赖在你身边,你想尽一切办法推开我,如今,我自己离开,这样可好?
“我不留你。”
虽是要走,可是听到离岸的这句话,莫寻心里终究还是难过了一下,一百年了,他终究没有对她动过心。
“我等在此,是要听你说一句告辞。”
“那便,告辞。”莫寻极快的打断离岸,语调生硬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离岸垂下双眸,眉眼之间氤氲上低落的神色。恍惚想起来在天庭第一次见到莫寻的画面,那时候她被人算计推到战阵中来,没想到却是执枪打起了天兵,他对这个晕乎的小神仙根本全然不屑,那时候他并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但是他还是用剑抵着她的脖颈,要她做人质,对她低声说,别怕,我带你离开。
换成此刻,他却是真真想再说一遍这句话了,不过,这次他不想用剑逼她了,只是不知,她还不会跟他走呢。
离岸挥了挥手,身后的第三护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朝莫寻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奉命为她打开魔界的结界。
离岸脸上微微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捻起一片紫凉花瓣,挑唇笑了,纵使你离开,我也会让你回来的。
扶摇山,落桐观。
扶摇推开观门,眼前满是铺了一地的黄色枯叶,那棵梧桐树早已经光秃了,只剩一地萧杀。
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是一百年前。临走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若是找不到疏音的魂魄,他从此便不再踏足落桐观,只在这广袤天地间,做个落魄的道人。一百年后,他终于带着疏音回来了。可是却又丢了风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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