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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生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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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睿帝打的什么主意,大婚当晚肯定是自己头戴凤冠,身着霞帔被迎进宫中,在旁人眼里盖着盖头的那人必然是玉家三小姐无疑。待到了合鸾殿,一切就又颠倒过来,他会被囚禁,阿姐则会与睿帝行周公之礼,可是现在嘛好像没那么容易了。   
洛慈见着这人儿一会儿笑一会怒的,心里直扑腾,奈何又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在心里祈愿:但愿这人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如是想着她走上前去,柔声道:“你都折腾了一天了,这喜服也甚是繁重,还是早些脱下来歇息去吧。”说着正要伸手去给他褪衣裳,却被玉暖拦住了。   
“我不要脱,你看镜子里的人是不是阿姐?我穿着喜服和阿姐穿着看上去是一样的呢!”他痴痴地盯着那镜子里的人影,因了屋子里暗,也看不清眼眸的颜色,只觉得那人真的是阿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身大红的嫁衣,好看得紧。   
他看不到自己的命运,那天他昏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琼林宴上的刺杀场面,但是他没有告诉阿姐他还看到了大婚那晚合鸾殿的血,他猜那血是自己的,可是那样阿姐会伤心的,所以不要让阿姐嫁给齐凤臾,这样阿姐就不会伤心了。他越想越欢喜,阿姐嫁不了齐凤臾,阿姐嫁不了齐凤臾!真是好开心啊于是唇边绽出一个笑容,宛若罂粟,艳丽妖娆。   
少爷该不是疯了吧?洛慈见他对着自己的影像满目痴迷,那种感觉就如同见着顾影自怜的闺阁女子一般,甚是诡异,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可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故而径自将这想法抛到了脑后。又见那人已经有些气喘,在这么下去怕也不是办法,只得一指点上他的睡穴,接住那瘫倒的身子暗叹了一口气:“明明身子不好,却还如此任性,果然是玉寒不在就不消停。”   
第六十二章 玉寒凉 
还有五日就是五月十八了,玉寒坐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张地图,地图的四角都用茶盏压着,很平整,一眼看过去偌大的靛朝疆域变得极小,四尺见方的地方却涵盖了这天下的山山水水,她伸出一指,点在邳州的地界,继而一划,来到了泙州,她点了点头,好似在赞赏着什么,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在看什么?”醇厚的嗓音自身侧传来,是齐凤臾。   
转过头,玉寒仰视着挺拔的黑色身影,终是没有说什么,重新回头看地图。   
“你要这图就是想看看邳州和泙州的关联吗?那还是别再看了,左右跟你也没什么干系,看了也是白看。”齐凤臾盯着那图上的各色标记,话锋更冷,且讥且讽。他吩咐梁琦不能短缺了这人任何一样东西,只要不是毒或者用于自残、外通消息的统统可以满足她,也不必上报。没想到这人竟然管梁公公要了地图,果然还是没有收心。   
玉寒没有动,眼帘都未曾抬起,就在齐凤臾以为她不打算再开口的时候,她说话了:“陛下似乎还没有撤了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的职位,微臣看看军阵布置也是分内之事,怎么会没有什么干系?”   
齐凤臾的眉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皱起,“那个职位是四少的,不是你的,最好不要再忘记了,朕不想每次都来提醒你这个事实。”他踱到玉寒的正面,低头看着那人低垂的头颅,一段冰雪一样剔透的脖颈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墨黑底子的靴子踩在地图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极是活灵活现,玉寒有些佩服织造府的本事。   
“朕不喜欢后宫干政,你记住了,别老是想些不该想的。”他朝前踏了一步,踩住了邳州,让玉寒看不见想看的东西,“你如今该看的是宫中名册,免得到时候应付不来各宫事宜!”这个人难道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吗?还是自己从未正经地将她视为一个女子?   
“麻烦陛下高抬贵脚,微臣还没看清呢。”那段颈子依旧是耀眼的白,齐凤臾几乎看不下去,将头转到一边,却看到不远处的书案上放着一把弩。很精致的弩,与平日里见到的不尽然相同,似乎将哪里改造过了。   
“麻烦陛下高抬贵脚,微臣还没看清呢。”一模一样的句子,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连语气都没有半点变化,然分量却是远远的过了   
弯下腰,齐凤臾一把拎起玉寒,提着她就来到那弩的前面,“这是什么?”嗓音依旧平静,不过有些冷,没有方才那般好说好歹的态度。玉寒看了他一眼,伸手去够那弩,将它呈到齐凤臾的面前,笑了一笑,却没有回答。   
“说!这是什么!”玉寒被吊在半空中,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染上怒气,甚至即将撕裂,她有些莫名地开心,于是痴痴地看着齐凤臾,眉眼含笑,但就是不说话。   
“说!你想干什么!”他摇得玉寒有些头昏,将弩扔回书案,玉寒揉了揉额头,好一会儿又对上齐凤臾的眼睛,依然在笑,“陛下,那是弩啊,你不认识了吗?”她被拎着,耸不了肩,只摊了摊手道:“没有箭的,微臣干不了什么,您不用担心。”   
“别给朕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调调说话!”他猛地把玉寒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地凑近,“别总是挑战朕的底线,惹恼了朕,吃苦头的绝对是你!”   
“呵呵,微臣谨记圣谕。”在椅子上摆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玉寒干脆就瘫在上面,懒懒地瞥了一眼齐凤臾,道:“陛下,烦请您坐下,不然离微臣远点儿也好,您这个姿态,微臣会误解为您是在索吻。”   
“你”齐凤臾极力忍住才没有将这人重新拎起身来,他站直了身子,俯视着那个懒懒的人形,莫名地有些心酸,这似乎不是真正的玉寒,玉寒该是笑得放肆张扬,而不是这般要死不活地故作轻佻模样。   
正想着,耳际传来那人闲闲地调侃语调,“陛下今儿个怎么有空驾临合鸾殿啊?害得微臣有些措手不及呢!呵呵”说话间她已换了个姿势,却依旧是那般懒懒地样子,如烂泥一般瘫在椅子上。   
齐凤臾皱了皱眉头,拿起方才进来时放在小桌上的乌木盒子,递给那人道:“给你送这个来。”玉寒接过那盒子打开来一看,又笑了:“哟!这不是金玉棋子吗?极难得的物件儿啊,好东西,好东西!”   
她将视线从那盒子棋子上移开,转而看向了齐凤臾,“难道这是给微臣的?那微臣可受不起啊,还是陛下留着自己享用吧!”她将盒子放回到桌上,朝着那人的方向一推,拒绝之意甚是明显。   
齐凤臾摇了摇头,态度也不冷不热起来,“别,这可是旁人托朕带给你的,你这么僵硬着不受,朕回去岂不是有负他人所托?”你会不阴不阳难道别人就不会了?别忘了你跟前坐着的是谁!   
玉寒微微侧首,露出一个甚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困惑道:“是谁呢?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让陛下捎东西?”话音方落,她又急急摆手道:“别告诉我!我来猜猜嗯哈哈是哲妃吧?”她笑得甚欢,说道“哲妃”二字时虽是问句,却是万般笃定。   
还没发问,玉寒又赶在齐凤臾之前开了口:“不用问了,宫妃的册子都送上来了,才加封的邬梁州太守的女儿,方靖的外孙女,家世甚好,除了她宫里没人有这等财力!我看得仔细着呢!”说到此处,她终是不再笑了,也没再以“微臣”自称,眉梢挂了些寒意,猛地就正经了起来。   
“她是谁家的女儿不用你管,你只需记着她是哲妃便是了。”没想到这人的一颗心还是在宫外头,齐凤臾转头之间又见着那案上的弩,容色不禁又冷了下来,“在宫里不需得你武艺高强、精于骑射,日后也别老是教梁公公为难。”   
玉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是那把弩,耸了耸肩道:“这是个好东西,我喜欢得紧,琢磨琢磨,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要打发时间容易,这棋子给你便是让你打发时间用的!”他将乌木盒子一推,一脸的不容拒绝。   
“哼!”玉寒冷哼一声,“你道是我跟你这些后宫的莺莺燕燕一般闲无聊不成!这等娱玩器具也只有你们这帮有闲情闲空的人才用得着!”想她十六年夜夜来苦读经史子集、天下文章,白日里还要练习骑射,难得有空闲还得去外头装一回潇洒少年。下棋?那似乎不是她有功夫干的事情!   
“那你有空干什么?研习弓弩?”齐凤臾被她噎地尴尬至极,言语间也开始不屑起来。他今日来本想是跟这人好好说会儿话的,也不至于教她大婚当天也这般执拗模样,不想这人真真是倔强固执到了极致,说话间已然开始乱放箭。   
“凤臾,你听我一次,信我一次,博臾手上的筹码绝对比你知道的多。”突然间极其厌倦与对面人如此僵持这说话,玉寒皱了皱眉头,终是放下了身段,谁料齐凤臾听得那“博臾”二字,越发地怒火上涨。   
“信你?信你你还不是瞒着朕良玉神目的事?信你你就跑到无相寺一心求死?朕再信你岂不是疯了!”玉寒没有把弓弩室的事告诉他,他只知道无相寺是齐博臾的另一处据点,但隐约可知玉寒看到了他不知道的东西。   
“没告诉你暖儿能窥视未来是我的错,可是你拿江山来开什么玩笑!博臾此人精于兵器改良,熟知弓弩优劣之所在,算我求你,放我出宫,兵不血刃难道不好吗?非要血流成河?”她不能留在宫里,她留在椋宫就意味着暖儿也要留在这里,齐博臾的爪牙看住的绝不止一处邳州,她了解这个对手,她确信只要让她出马,逼得邳州兵乱,届时取来齐博臾的项上人头便可避免一场惊世动乱。   
而齐凤臾却呆在当场:窥视未来!良玉神目的深意竟是如此!那人还想着要去沙场喋血,还想着要出生入死,为了出宫那人竟不惜低下头颅来求他,而他费尽心机为的不过是保住这人的一条性命真真是可笑啊!   
“够了!从现在起你最好能有皇后的自觉,朝廷的事与你无关。你且待在合鸾殿,这弩、地形图朕拿走了,棋子你留着,不会下没关系,朕改日来教你。”说罢,取了那两样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寒呆站在偌大的合鸾殿中央,不由得苦笑:“茕茕独立,形影相吊,莫不如是!”他不信她,他不信她!   
第六十三章 临行前 
“今日是齐凤臾大婚的日子吗?”齐博臾媚笑着开口,看向身侧的锦煜,歪躺着的身子懒懒地摆布在那张与景荣侯府相差无几的软榻上,姿态有些撩人。   
锦煜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眼前这人要说的绝不是这一句。果然,下一句话让锦煜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吗?四少是个女子。”那人把玩着手中的七彩文龙琉璃杯,心不在焉地说着话,有几分戏谑,有几分玩笑。   
看着锦煜呆住的模样,齐博臾轻笑出声:“就知道你会这样,本侯看出来的时候也甚是吃惊,连她自己也没料到呢,呵呵”他笑了一会儿,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抬了头,将目光转到锦煜的脸上,“她今日就要嫁给齐凤臾了,你知道吗?”   
锦煜不知该如何作答,四少要嫁给睿帝,玉暖要嫁给齐凤臾,这两者怎么看似乎都有些不匹配,不过,齐博臾压根儿就没想要她说什么,只一口饮尽杯中酒,坐起身子,兀自说道:“原先本侯不觉得这人好看,近日回想起来竟有些不同于往日的感觉,竟以为那人的颜面有些光彩夺目,你说好不好笑?”   
那日,她身着浅绯色官袍站在离他不过五尺之处笑,映着火光,于瞬间动如脱兔,飞身夺弩,一箭穿心。他不记得那时的震惊,也不记得那时的痛楚,只记得那人的笑,灿若春光,比那四周的火焰还要明艳许多。他还记得那人穿过火海来到他身侧,素手翩飞,运针熟稔,那般冷然认真的模样,比之平日的嬉笑怒骂要好看太多。   
锦煜已是彻底惊住了,她是知道景荣侯的,那人自己就是个冠世美人,女人再美,于他不过是玩物而已,可此际,那人手执空杯,面上虽是冷笑,可细长的眉眼尾端也缱绻了起来,染上了几分人情。   
“她要嫁给齐凤臾了”齐博臾站起身来,慢悠悠踱到书案前,那案上铺了一张纸,纸上有一个人,托弩射箭,周围火光四溅,“她一嫁给那个人,本侯便有了机会,然本侯为何欢喜不起来呢?”他侧首看着那幅画,问得有些困惑。   
“因为您少了一个对手”锦煜走上前,将那张纸卷起来,放到烛火上点燃了,继而极其慎重地跪下,请罪道:“属下自作主张,还望主子恕罪。”齐博臾看着那落在地上的灰烬,扯了扯唇角,“你有什么罪?是本侯有罪”因小失大,是为罪也!   
“罢了,你且退下吧,本侯要歇息了”挥了挥手,齐博臾令锦煜出去了,独留在暗室中的他,看着这白日里也一样漆黑的地方,眯了眯眼,心道:“暗无天日的时日不多了”   
与此同时,凤鸣轩内,玉暖在描眉,他的眉很好看,状似新月,尾若柳叶,颜色不浓不淡,正是刚刚好的模样,可是他依旧在描画着,极是仔细,一边还在问洛慈:“要不要再浓一点,这样好配今天的喜服?”   
洛慈摇了摇头,顺势拿过他手中的黛石,道:“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画了。”她半蹲在玉暖跟前,端详着这人的面容,越发地想要慨叹这人的钟灵毓秀。其实洛慈很不明白:单就五官来看,玉暖跟玉寒真的没有什么不同,除却眸色真真是半点都没有出入,可是当你真正看向玉暖时便会觉得:这人生得极美,风华绝代。   
一边思忖着,洛慈又拿过一旁的胭脂盒,将那盒有些淡淡茉莉香气的东西放地远了些,握住玉暖的双手,道:“暖儿已经很美了,不要再费心装扮了,你是男子啊”   
玉暖听得她的话,猛地就将手从洛慈那里抽了出来,转向偌大的铜镜,又拿过那和胭脂,一边涂抹着一边道:“我没有装扮啊,我是在给阿姐涂胭脂呢,你看,阿姐的脸色比以前要红艳些,真是好看。”   
他指着镜子里的那人,笑得极其得开心,甜甜的,天真烂漫,于那一刻真真是像足了玉寒,连周身那绝美羸弱的气韵也一并消失了,直直地化作另一番模样,似是那个消瘦却和善清秀的女子。   
洛慈瞧着他,再看看那镜中人,心道:“你是被什么付了身吗?竟真变成与玉寒一样了。”她越想越心惊,只觉得这眼前之人即将烟消云散,而这人世间也只剩下玉寒一人。接过那人手里的东西,洛慈仔仔细细地重新给他抹了淡淡的一层胭脂。   
合鸾殿里也有人在抹胭脂,男子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脸颊上滑过,很温柔,很多情,而那人的颜面却是冷的,毫无表情,连眸子里也未曾透露出半点情绪。“脸再侧过来一点,朝着左边。”男子英挺的眉目凑得很近,醇厚的嗓音在耳际回荡着,让玉寒有些恍若在梦中的观感。   
她不愿意着喜服,齐凤臾听得此言二话不说,撇下前殿臣子便来了合鸾殿,不合规矩,不计礼数,无视繁琐的封后流程,将一切尽数交给了梁公公,然后进得殿内,支开众人,教那人着上喜服后便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一点一点地给她抹胭脂。   
玉寒盯着眼前这人,恍恍惚惚的,这个人是凤臾,凤臾在给她抹胭脂。猛地她回过了神,一把夺过胭脂盒,像扔开一只烫手的山芋一般将它掷到了梳妆台上。盒子的盖子没盖好,胭脂散落在桌面上,红红的,不甚浓艳,却很刺目。   
她以为那人会恼怒的,抑或是拎起她便大声吼一声:“玉寒!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是那人没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齐凤臾寻了块锦帕将桌面擦干净了,继而重新打开一盒胭脂,扳过玉寒的脸,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这是个极美的男人,与齐博臾那种妖娆美艳决然不同,是那种冷冽的俊美,眉目深刻,每一道线条都是明朗强硬的,却不只是那样一种简单的英俊。他有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不到底,而眼角的一点飞白一样的扬起,却让人隐约觉得这人是个极其多情的男子。   
玉寒在这边看着,齐凤臾却是悠悠然开了口:“做朕的皇后有那么不好吗?”好似是一个玩笑,却又好似内里有万般的委屈,而手中的动作也不见停滞,面容上也看不出变化。他见玉寒不答,捧着玉寒的脸左右端详了一阵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好了,容色比平日柔和了些,总算是有姑娘家的模样了。”   
本以为这人终于完事儿了,谁知他竟又取来黛石,给自己描眉,一边还又说着:“朕最中意你这两道眉毛,有些男儿的英气,却也是蛾眉缱绻,只要稍加修饰便是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只可惜你那性子着实不好,朕修饰了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半点成效。”   
说话间,脸上的妆容已经完备,这下齐凤臾取了桌上的梳子,开始给玉寒盘发髻,玉寒早已经是呆在那里了,完全是忘记了动弹,就这么看着他动作,失了魂魄一般。“朕琢磨着你这人吃软不吃硬,跟你硬耗着也不是办法。”   
他好像笑了笑,只是好像,继而又说了起来,“于是朕就琢磨着是不是得用点儿怀柔的手段,学了点东西今日来试试,果然还是有用的。”他在发髻上插了一支血玉雕琢的凤凰钗,舒了口气,好似完成了一项极难的事件一般,“来,转过头来正对着朕,让朕好好看看。”   
“恩,果然朕的玉寒生得也好”他眉目间满是那种温柔的神色,压得玉寒喘不过气来,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言语:“你怎么了?”她不得不问,这人今日着实反常,行为举止堪称诡异。   
齐凤臾知她所想,抚上她的面颊,笑道:“朕高兴啊,朕今日娶得靛朝第一才人为妻,朕欢喜。”玉寒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前几日你还恼我的,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她隔开那人的手,垂下头来,目光所及是齐凤臾袍子上绣着的五爪金龙,那般的栩栩如生,宛如初见。   
“朕没有不信你,这只是不想你去冒险,无相寺一行,朕受不了第二次,你安心在宫里做皇后有什么不好?”他今日心情极好,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寡淡冷然。“你知道的何必再问”玉寒也不欲再与他怄气,只说了这一句便又是低头不语了。   
她既如此说了,齐凤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理了理这人的前襟领口,便无声地出了合鸾殿。玉寒见着那人挺拔修长的背影,觉得那人好似有些落寞和难过。“我好像又让他恼了,真是不小心呢”自言自语了这一句玉寒转过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仪容端庄,甚至有些温婉秀丽,是个女子的模样,“或许做这人的皇后也没有那么不好”   
第六十四章 鹤泣血 
出了合鸾殿,齐凤臾便被匆匆赶来的梁公公拉到了前殿,恭迎皇后凤驾的御撵已将那人从凤鸣轩带到了琼泰殿,当然,只有他知道那个孱弱不堪的人是玉家四少爷而非玉家三小姐。那人由洛慈牵着,一步步朝殿上的睿帝走来,那种曼妙的步态,看在众人眼里颇有些步步生莲般的观感。   
而站在最高处的齐凤臾看着那人飘摇的步伐,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那人并不是朝他走过来,而是去赴一场死亡的盛宴。司天台监卫布耶在一旁看着那一步步走上前来的羸弱身影,一瞬间便断定:这个人不是四少!   
封后仪式很庄严,颁金册,受凤印,承百官朝拜,卫布耶看着凤冠霞帔加身站在睿帝跟前的那人,眉心跳了跳,一种不详的预感自心头升起,来到四肢百骸:那是个男子,他身上唯一露出的地方便是一双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宛若女子,却骨节清瘦明显,女子生不出这般有力的十指。   
当朝睿帝与一男子行叩拜之礼,似乎不妥得很必遭天谴!而睿帝浑然不觉,面上有几分浅薄的笑意,不很浓重,却透露了他此刻欢愉的心情。   
珠帘红纱遮住了玉暖的脸,然,没有关系,他看得分外清楚,这个男子是睿帝。红黑相间的喜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清俊,眉目英气俊美,他暗暗赞叹了一句:“果然是个大美人,难怪阿姐时时刻刻挂在心上。”他笼在面纱之下的脸上绽出一个浅笑,有些恶毒,若是给旁人见了,必然是有些不寒而栗的,只可惜现在只有他知道。   
他被先送回了合鸾殿,睿帝要与群臣欢饮,过些时候才能与皇后合寝。他记得睿帝在他耳边说的话,男子醇厚的嗓音以及浓烈的气息皆在耳侧:“玉寒在合鸾殿等你,不要让她不高兴。”他那时也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好似在笑,却依然点了点头,小声称是。   
笑话!他怎么可能让阿姐不高兴呢?今日他来就是要让阿姐高兴的,高兴一辈子,让自家阿姐一辈子逍遥快活,自由自在。故而尽管他已是疲累不堪,可见到阿姐时还是兴致盎然的模样。“暖儿!你怎么样?凤臾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才进门,阿姐就跳起来了,那一声声关切的问话让他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   
“暖儿好着呢,陛下没对暖儿做什么,他还让暖儿不要惹阿姐不高兴。”摘了头上甚是繁重的凤冠,露出脸来,玉暖见到的是一样一袭红衣的玉寒:玉钗在发,蛾眉舒展,身上的喜服金红交映,衬得整个人熠熠生辉,“阿姐今天好漂亮。”   
玉寒没有说什么,只摇了摇头,摸了摸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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