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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生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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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也好”齐凤臾手执茶盏,浅嘬了一口,继而道:“母后也是知道的,你许是不能想象,朕将这事儿告诉母后之时有多忐忑,可说罢却觉得轻松了许多,好似一个秘密终是有了另一人同你分担一般。”他徐徐说着,神色果然是有些轻快。
“朕守着这事太久了,一年时日竟如一世那么长,如今你知道了也好,与母后说不得的事情,对你倒是可以说的。”他看向哲妃,眉眼之间更见风流,“你是朕的妃子,入了宫往好了说得宠、晋升、风光一世,往惨了说埋没、凋零、老死宫中,得帝王情爱这种事乃是天方夜谭,道理你该比朕清楚。”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朕掉在那天方夜谭里,你莫要跟朕一块儿掉进去,虽说有个人做伴儿许是没那么孤单。可其中滋味朕尝过太不好受你还是趁早收了心去,免得落到与朕一般田地”
他越说越说凄凉,到最后那漆黑的眼眸中似是闪出了几点泪光,哲妃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他的,忍不住问道:“皇后她心里没有您吗?”
听得这句,齐凤臾抬眼看向哲妃,道:“朕不知道,从前是有的,如今朕不知道”那言语里可见痴意,听得哲妃心下一震,众人皆道睿帝铁血无情,却不想:情都给了那一人。
齐凤臾还在说着:“朕亲手送她去迟延山时就怕她一个闪失回不来了,如此她去邳州时,朕连看都不敢看,若是她此际战死沙场,朕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您可以让旁人去啊。”哲妃此刻觉得自己那份情较之睿帝的轻贱了不知多少倍,看着那俊美无俦的男子黯然神伤,她那颗礼佛修炼的沉静之心彻底的碎了。何为感同身受?一样的求而不可得,奈何自己还能与之相见,而他与那人却总是咫尺天涯。
“她要去啊,朕不想让她不高兴,她那般惊世之才,不去建功立业岂不可惜?”齐凤臾的唇角又现那抹浅笑,似无奈,似嘲讽,似讥诮,又似空濛,“朕竟舍不得那人受半点委屈,可细细想来,也只有朕让她受了委屈”
“她从前不想来宫里的,是朕逼着她来的,这一逼竟险些要了她的命!朕不敢想,若是她死了,朕该当如何。朕当时就下了狠心:这要这人醒过来,朕再也不逼她。果然,她醒了,却再也不是原来的玉寒了。她说回来的时候想看到朕的太子,你说朕该不该顺了她的意呢?朕想要皇后生的太子,可她从来都不在合鸾殿里待着”他就这么絮絮叨叨地,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睿帝素来寡言,开口便是金科玉律,如今日这般情状怕是绝无仅有,哲妃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听着,这才惊觉:他不过是个男人,与旁人一样的血肉之身,有情有欲,并非无所不能,亦并非无情无爱。
忽然,齐凤臾转过头来,一双黑眸盯住哲妃,问道:“你见过那人笑吗?”
哲妃不知他所指何意,一时间也没有言语,可那人却似乎是压根儿没想要她回答,径直说道:“她如今是很少笑了,就算是笑也多半是冷笑。朕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是在御锦园里头,她隔着牡丹花海冲朕笑,暗煞满园春光,第二次是下朝去龙眠殿的路上,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掉,后来每次见她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好看极了。”
说着他又转过头去,似是沉入了自己所言的情境,“朕以为那人是最会笑的,明明长得极一般,往好处说也就是清秀可人,可笑起来偏生是颠倒众生,也不知是为什么?莫不是真如了古人所言:情人眼里出西施?呵呵”
哲妃看着眼前轻笑出声的睿帝,忆起碧照馆内那人的一笑:浅勾的唇角边携着一丝淡淡的傲气,蛾眉尾端系了一份缥缈的狷狂,而那依旧上挑的眼角依旧是冷冷的,却莫名地生出万种风情来,让人觉得原先那寒气刺骨的眼波猝然就变成了四月平湖,真真叫波光潋滟、流光溢彩。如是终是明了既然无果,何必强求
那一夜,睿帝断断续续说了一整晚,哲妃仔仔细细听了一整晚,一人道明了心思,一人看破了红尘
第八十五章 序幕开
彭志已然快被四少逼得疯了,每日申时出战,戌时一到鸣金收兵,分得出胜负也就罢了,这边正战到酣时,那边金锣响彻耳鼓,不退也不行,匆匆忙忙回来,四少便是招待诸将好吃好喝一顿,也不见有别的吩咐。
泙州太守楼凉月也是快要疯了,四少嫌营地与太守府离得远,老是来来去去甚不方便,二话没说便将他从太守府拎了出来,到了营地没什么好地方安排,就随便把他往彭志帐里一扔。原先彭志不痛快了也只能憋着,此刻有了楼凉月相伴,那好了!话痨子不埋怨到子时决不罢休。
这一日趁着彭志去城外作战,楼凉月拖着困倦到不行的身子赶去了四少处,撩开帘子就见那红衣少年背对着帐门,正负手看军阵图。似是听得有人进来,四少转过身便瞧见了疲累的楼凉月,招了招手,“楼大人来了啊,玉某正有事要去找你。”
他那一脸正色,楼凉月吐口水的心情立马是没了,赶紧打起精神走上前去,道:“玉将军有何吩咐?”
“楼大人今日辛苦了,玉某听底下人说彭志日日烦得你无法安眠,玉某在这儿想给您赔个不是。”四少如是开口,楼凉月立刻惊着了:彭志那可是先锋营营长,他那帐子外头都有人盯着,那岂不是整个大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四少眼皮子底下?忙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彭将军才是真的辛苦,楼某手无缚鸡之力,能将这对耳朵给使上也不算百无一用。”
说罢,他看了看四少脸色,未见变动,只得干笑了两声,又忆起四少说有事情要找他,便问道:“不知玉将军要找楼某事所为何事?”
四少这才抬了抬眼帘,正了正声色,转过身去指着军阵图上的邳州,道:“八成楼大人也是十分好奇于每日定时出击,定时收兵吧?”
楼凉月点了点头,承认道:“的确,初始这兴许能教叛军摸不着头脑,可一来二去,也就摸清了我军的路数,估摸着也不太会用心作战,双方也就是打个照面,拖到时候就各自回营了,不知四少打得是什么主意?”
四少摸了摸鼻梁,转头时右耳红光流转,“楼大人不觉得这实地交战比在军营里操练要有用得多么?”
这下楼凉月懵了,四少踱着步子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待楼凉月坐下便道:“实不相瞒,玉某近日还是有些打算的,日日如是有三个用处。”
他伸出一指,道:“一:练兵,让这群在北边作战习惯了的士卒慢慢儿地适应南边的水土,这也就是玉某让每个营轮流着出去的缘故。大军初来就径直开战,虽可速战速决,却太过急功近利,非明智之举。”
顿了顿,四少伸出两指,又道:“二:糊弄叛军,照楼大人的说法,每天这么打下去,两军皆不会太用心作战,双方也就是打个照面,拖到时候就各自回营了,这正是玉某所要的,首先我军死伤定然日渐减少,其次叛军松懈,届时举兵奇袭,定可一击必中!”
他神色间满是张扬之意,却在此刻缓下了语调,那举着的右手也放下了,转而轻叩起椅子把手,眼眸微眯,“这三嘛就是玉某在等一个人顺便给楝州的同于楼多争取些时日”他说到此处便止住了,楼凉月心思转了几番,试探着问道:“景荣侯?”
四少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唇角道:“叛军党首尚未现身,玉某再怎么大胆,怕也不敢贸贸然出手啊!”莫名地,楼凉月觉着这密不透风的营帐里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他背脊都凉了。
这时,四少才看向他,问道:“你可识得汾楝三府的同于楼?”
楼凉月点了点头,道:“新晋探花郎,虽未曾见过,可也曾有书信往来。”军政上按睿帝的吩咐,各州都是有联系的,以免出现各自为政的局面,但也正是因了这样的联系,这才使得邳州一乱,冧州、邛州一并都乱了。
“玉某要你去一趟汾楝三府。”四少站起身来,俯视楼凉月。
楼凉月不明所以,四少又道:“楼大人长在南方,在泙州任职也有些年岁了,对地势和如何操练水兵怕是熟悉得很。同大人虽是南方人,可毕竟才来了汾楝的地界,很多地方都不甚了解,玉某托付了他要事,如能得楼大人助一臂之力,定可事半功倍。”
听得四少所言,楼凉月也猜出几分,可依旧不能答应,道:“不是楼某不愿去楝州,只地方太守随意出城,这”他还未说完,四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一个篆书的“齐”字赫然在上,九龙缠绕,祥云奔腾,楼凉月可以想见这令牌的后头有两行字:“见此令牌,如朕亲临。”
“陛下说了,南边儿这一块,玉某说了算,你即刻启程去楝州,陪同于楼练兵!”一语毕,四少收了令牌,便出帐巡视去了。
冧州城内,齐博臾对着鸟笼正在逗画眉,两只鸟儿蹦蹦跳跳,很是雀跃,大约是春日天气明媚的关系,这鸟鸣声是愈加的婉转动听了,可也就是逗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致,忽而听得有鸽子扑棱的声响,一招手,果然,一只信鸽停在了腕上。
看罢其中的消息,齐博臾凝神思索:楼凉月出发去了楝州,而那人照着这般作战已有半个月的时日了,每次出战换一班人马,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本侯再不现身,似乎就对不住你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了!”如是想着便叫来了心腹,吩咐了几句便出了屋子。
次日,四少终是不再似前些日子那般对作战之事浑然不在意了,这不,一袭白衣的瘦削少年孤零零站在城楼上,冷眼看底下的两方人马对阵,愣是不为所动。他看不见对面城楼上的人,但他猜得到:景荣侯今日必现身邳州无疑!
正如此想着,叛军的列队已然是换了,彭志也看出了门道,立时跟着变了阵法。四少点了点头,好似在称赞其所为,又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转身便朝另一边去了。另一边,齐博臾正站在城头,看着彭志指挥若定地变换队形,也点了点头,扬手一挥,金锣声响,收兵。
这一战打得甚是莫名其妙,才变了阵法就散了场子,彭志气呼呼地率十七营回来了,见四少等在主帐外,立时就赶过去,道:“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仗再打下去老子都快疯了!前几天已经是够窝囊了,今儿个竟然还没展开阵法就撤了!什么东西啊!”
四少没什么动作,只这么看着彭志,杏核大眼眸光冷冽,也就是一小会儿,彭志便顶不住了,道:“玉将军别再看了,末将就是打得不痛快,想必军中各位兄弟也是不痛快的。”
冷哼一声,四少撩了帘子,道:“进来吧。”待入了帐内,四少重又开口:“今日是叛军先收的兵,你可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了?
“才变了阵就撤回去了,末将是粗人,眼拙!还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彭志梗着头,言语之间依旧不满。四少又是一声冷哼,道:“你还真是眼拙了!我让你打得不痛快了,你就来糊弄我不成!”
彭志看着四少面色阴沉,似乎真不是在开玩笑,立刻收敛了方才的脾气,恭敬道:“是末将糊涂了,不过今日叛军的确有异样,约摸是主将觉得该是结束这每日例行交战的时候了。”
“景荣侯来了。”四少并未看他,径直来了这么一句,彭志立刻就问道:“玉将军是怎么知道的?”四少在帐内走了几步,然后就坐下了,不慌不忙道:“我让他来的。”“你让他来的?”彭志越发的糊涂了。
点了点头,四少道:“对,我让他来的。我昨日遣楼凉月去了楝州,他要是盯得紧,下午约摸就知道了,不赶过来才怪了。”彭志点点头,又听得四少道:“你该去好好准备准备了,明日炮轰邳州城,用同于楼那边带过来的骑兵,还有今日和你一道作战的十七营打头阵!”
彭志皱眉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道:“楝州军不是亲信也不算精锐,十七营今日才出过战,用这一批人马怕不太好吧?”四少眯了眯眼眸,道:“输就得输得像样,故意丢盔弃甲岂不让人耻笑?”彭志看着四少眯眼的模样,竟觉得这人好似毒舌吐信,真真是看一眼便寒意入骨,连要问的话都忘了。只见四少挥了挥手,他便下去安排明日的作战事宜了。
第八十六章 聪明误
次日未时,彭志率一万楝州骑兵和十七营径直攻向邳州城南,双方厮杀惨烈,与前一阵子的散漫对阵全然不同。战着战着,彭志便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他这边虽是尽了全力,可凭叛军的人数和资历绝不止将自己拦在邳州城外这点本事。
按理来说他这边两万人马对邳州城下两万人马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输谁,可邳州城内远不止这些人数,随意调遣顷刻便可教靛军兵败如山倒,可偏生他与叛军胶住了,纠缠在这邳州城南。
彭志疑心其中有诈,刚想撤退,那叛军似是知道他所想,立刻换了抵抗的法子,全力阻止靛军收兵。这是什么玩意儿!彭志率一干人等在城楼下就这么拉锯一般的交手,内心不胜其烦。猛地邳州城南门大开,一群骑兵飞驰而出,人数越来越多,竟将一万楝州骑兵和十七营全全包围了起来。
而那边泙州城似乎也不妙了,不知怎的,城周围也是冒出许多人马,四周城门被堵,情势急转而下。靛军瞬间变攻为守,而彭志已是抽身不及,拼尽全力也难以突出重围,底下一干人等亦是被这等情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更是任人宰割,不一会儿这两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皆被擒了。
四少此次并未出战,依旧是一袭白色长衫站在城楼上,蛾眉紧蹙,面容森冷:景荣侯来了,本以为这人来了会酣战一场,谁知自己竟料错了!齐博臾急调冧州、邛州所有兵力,一战之下包围了泙州城,而自己竟聪明反被聪明误!
四少知道要速战速决,难道景荣侯就不知道了?他不但知道,而且做到了!身骑白马,齐博臾锦衣加身,金冠束发,兵临城下,抬眼见着的就是那城楼顶上白衣的少年,“这不是四少嘛!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扯了扯唇角,终是笑不出来,四少冷然道:“的确是巧了,本少竟忘了冧州、邛州离得近,驻兵也不少。”
“哈哈。”齐博臾笑得春风得意,“好说好说,四少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奈何本侯在楝州也安排了眼线呢!你那一万人马换得还真是妙啊!只可惜如是便玩不成诱敌深入的把戏了,啧啧啧,真是白白让本侯期待了一场啊!”他体态修长,如今已与从前那副痨病鬼子模样全然不同了,就算是身在马上也甚是挺拔,眉目细长,美艳夺人,谈笑间肆恣张扬,神色风流,气势不凡。
若换了谁家娇羞女儿见着这般俊朗男子,怕是早就羞红了芙蓉面了,可四少却是不同的,只觉着这人比之以往还要令人生厌,尤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孔,美则美矣,却是贱到了极致,于是双臂伸展,足尖点地,四少飞身而下。
白衣翩跹,衣袂飞舞,瘦削少年面白如玉,身轻如燕,堪堪在齐博臾面前一丈处站定,负手而立,却是神色冷傲,不为所动,“三十万叛军齐齐出动,对付玉某的区区十万兵马,玉某是该赞一声用兵如神,还是该啐一口胜之不武呢?”
言语之间讥讽之意顿显,然,齐博臾却是不在乎的,轻笑道:“何必如此见外呢?听说四少来了,本侯立刻召集了冧州、邛州分散的兵力前来迎接,换了旁人哪里有这等的待遇?你说是不是啊?”
他这一问之下,长眉微挑,眼波流转,似是多情嗔怪,看得一旁将士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个妖精一般的男子。四少却是见惯了美人,如他这般卖弄风情的嘴脸却是越看越觉得恶心,冷笑一声,道:“侯爷客气了,这般大阵仗,玉某消受不起啊!”
“好说好说,谁让咱们是一块儿逛窑子的朋友呢?”说着又是一挑眉,周遭将士也跟着笑了,稀稀拉拉的笑声虽然不大,却是刺耳至极,皱了皱眉头,四少冷声开口:“侯爷可真会说笑啊,两军阵前还有心思开这等玩笑,如此兴致,玉某佩服。”
齐博臾见她蹙眉,心头竟微微的麻了,收了笑脸,正色道:“既然四少要谈军政,那便谈谈吧。”他锁住对面之人的一双杏眼,道:“四少是愿意干干脆脆降了本侯,还是打算继续做困兽之斗?”
四面城门都关着,城楼上架着弓弩,虽然四少此次未将床弩一并带来,可强将手下无弱兵,除了彭志带出去的两万人马,留在城内的皆是精锐,强行攻城也是个麻烦事儿,不如看看能否叫四少径直降了,也好省去些伤亡。
“侯爷这不是问得废话吗?玉某带兵,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要他将泙州城拱手相让,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四少的意思是要接着打喽?”齐博臾一脸的为难,“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了这一时的胜负竟要泙州城的老百姓也跟你一道受折磨。你舍得,本侯可不舍得啊!”
听得这话,四少的脸色不变,依旧是冷冷的,周身寒冽之气见涨,口气却是越发的柔和了,“那可怎生是好?玉某偏生是个心狠的,景荣侯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啊。”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欢畅,旁边一干人等却是听得不耐烦了,齐博臾左手侧的一位大汉干脆喝道:“你这小白脸尽会耍嘴皮子,嘀嘀咕咕没完没了了还!”说着转向齐博臾请命道:“侯爷,别跟这小子磨嘴皮子了,咱先攻下这泙州再说!”
四少低头,瞧见地上的一枚石子,蹲下身拾起来,掂量了两下,齐博臾见那人如此,眉峰几不可见地跳了跳,却也没有开口。只一瞬,但见四少素手翻转,细小石块飞射而出,那彪形大汉立时便从马上坠下,昏迷不醒。
众人皆愣在当场,再也不敢言语了,四少见状又是双臂伸展,足尖轻点,飞身便上了城楼,站在那桅杆顶端,睥睨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刻正是酉时三刻,那人身后是红霞满天,一袭白衣硬是生生被镀成了绯色,广袖连云,飘飘乎竟宛若欲御风而去。
“侯爷这叛军党首连自家手下都拘束不了,还谈何征战四方?玉某倒要看看你这三十万大军如何来破我泙州之城!”语罢,一跃而下,重回城内,再也不见踪影。齐博臾骑在马上,凤眸扫过一干人等,冷光四溢。
转眼已是过去了三日,彭志也算是硬气,就算是被生擒了受尽折磨也未肯低头,此刻齐博臾站在他跟前,一指挑起他的下巴,困惑道:“四少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宁死也不肯降了本侯!”彭志早就没了气力,瞥了齐博臾一眼,便又低垂了头,昏过去了。
“哼!”齐博臾真真是恼了,那人也真是耐得住性子,不紧不慢地将城中百姓皆安排了妥当,人马依然照旧操练,围城之困于那人,不过是关起城门来过日子罢了。
今夜是十五了,齐博臾走出大牢时被那满地遍洒的清辉晃花了眼,继而抬头看了看东边挂着的明月,轻浅眸色加深,心道:没有本侯的血,你最多还有三年时日,届时就算是有童男之血也休想续命!
可转念便又忆起那人高站在城墙上的模样,衣衫猎猎,冷傲孤绝,高处玉立,顾盼之间睥睨众生,谈笑之间指点江山。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捂住那左胸口,不禁苦笑:“你怎知本侯就是犯贱,原该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原该恨不能饮你血食你肉,可偏偏本侯的心上印了个你!竟舍不得你死,更舍不得你为齐凤臾死!”
今宵月圆,四少依旧风流,营里诸多事宜早已安排妥当,何不趁此际好好快活快活?孑然一身入了泙州最好的柳色馆,将今夜准备开苞的小倌点下,关上门来便是一室旖旎。那小倌不识四少,却见得着少年眉目清朗,气韵非凡,心道:若是可使些手段拢住这人的心,那此后也可免于轻贱度日。
正准备凑上前去,却不料少年飞身靠近,出手便点住了他的睡穴,取出靴子里插着的匕首,小心划开小倌柔若无骨的手腕,口唇靠近便是猛地吸食起来。少顷,四少站起身子,舔了舔嘴角,然后从少年身上撕下一条帛布,扎好了他的手腕。
看着小倌因失血而惨白的面孔,四少笑了,想起第一个中秋之夜初次毒发,自己慌慌张张地去了良辰苑,一不小心还弄死了那个小倌,而如今早已是习惯了,熟门熟路,就算是吸食了童男之血,也可保小倌的一条性命。
“哈哈哈,谁能想到,人前的风光四少私下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竟要以童男之血为生!”真真是太好笑了,笑到最后竟觉断肠
第八十七章 睿龙征
与景荣侯对阵,玉寒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非常吃力,困于方寸之间,许多战术都无法施展,唯有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泙州城内本就未曾刻意有粮草囤积,此刻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照着这样的势头,玉寒粗略一算,最多撑到七月初,届时泙州必败。
卫布耶本以为这人擅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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