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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生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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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睿帝来宝辞宫的次数不比从前,每次明明就在自己跟前,似是与平日无二,可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是令她内心惶惶不安。
她承认她不甘心,那不足十五岁的少女凭什么做椋宫的主子,又凭什么做靛朝的皇后?可是睿帝最忌讳的便是后妃插手朝政,一旦自己动了这份心思,藏得妥帖,万般皆好;藏得不好,只怕连今日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得付之东流。
当初她来到这偌大的椋宫,就只记得乳母嘱咐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的确,她做到了,独揽圣宠、荣冠后宫,既然做了后妃,那就做好它,最好可以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时至今日,她安不了,整颗心都因了玉家的那个女娃高悬起来。
那个紫色锦衣的少女,苍白的脸色,颤颤巍巍的步伐,每移动一寸都像是极其艰难一般。但她的身边没有奴仆,也没有侍婢。谢妙言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一个孩子,然而,这个尚未成形的龙子因为那样一个少女才没有胎死腹中。
她仍能记得当时快要落入水中的恐惧,而那只手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伸出来,托住了她的腰身,随着那一股暖流,她全部的心神都安定下来。若是一瞬间那人袖手旁观,亦或是在加一分力,恐怕她连叫太医请脉都不用自己去了。因为:柔贵妃滑胎,太医院自会火急火燎地往宝辞宫赶。
然而,那少女竟在完成这一切后淡淡地留下一句:“该叫太医来请喜脉了。”只是那须臾的接触便能看出端倪,难道她不仅身怀武艺,还精通医理?那她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身体无恙,朝中的臣子连反对立她为后的理由都没有?还有那样无所谓的态度,教人揣度不出其中的意味。
谢妙言就这么呆呆地靠在窗前,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她不得不怕,睿帝何等样的眼力,被他看穿可就不好办了,一旦明了自己不是他心目中完美无暇的谢妙言,睿帝的雷霆之怒她受不起,当然,她还怕自己不是深不可测的玉家三小姐的对手!
齐凤臾对她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只是喜欢,所以宠着、惯着,但绝对没有什么深情在里头。谁让谢家妙言温柔婉约,正巧合了他的口味?
虽说玉家的那个丫头看似也是这般的性情,但骨子里的不驯,还有那深不可测的武功,总有一天会牵住睿帝的眼、勾住睿帝的心。
又是一阵风,桃花林里最后一片绯红已经落下,那般无力的样子看得谢妙言浑身一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遂了宫外谢楚两家父兄的心愿,吹一吹枕边风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暗自考量的谢妙言还不知道:睿帝的一颗心早已落在了玉家三女的身上,而且即将更为长久地落在她身上
第十二章 引螳螂
佳人正是苦恼之际,龙眠殿里的茶盏也碎了一地。
睿帝眸色冰冷,看着眼前的傅阅谨,低沉的嗓音震撼人心:“朕什么时候让你去盯宝辞宫了?”
“陛下,四少那里洛慈已经接了手,梁公公说是您让派几个得力的人守着宝辞宫,以保贵妃周全,故而,阅谨才去了宝辞宫。”傅阅谨也不慌,如实道来,却教睿帝失语。
想了又想,傅阅谨仍旧觉得不对,“陛下,瑾妃娘娘走的时候贵妃娘娘都没有察觉,属下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齐凤臾瞥了他一眼,“后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暗卫队管了,还是傅爱卿觉得朕摆不平这几个女人?”
此语一出,傅阅谨倒是无话了,只得借着告退的由头逃也似地离开了龙眠殿。而睿帝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半眯着的眼里透出几许危险的信息,“妙言啊妙言,不要教朕失望”
再说到玉暖,自从许了锦煜姑姑,算来也已经是五六日的光景,然,玉四少从来都满面春风的脸色今日终于现了怒颜。
“我说,各位姐姐们,逗弄暖儿我也犯不着逮着这个当口啊。想叫玉四少食言,姐姐们直说就是,总是如近日所为,也就太不像话了!”虽是谈笑般开了口,可那脸上的怒意却是未减半分,平日里叽叽喳喳、不知消停为何物的众姐姐们如今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谈天正乐时吗?此刻怎的连吭气的人都没有了?”平素里再怎样乖巧的人,一旦怒了,颜面都不会太温柔,玉四少此刻便是一副阴冷的样子,一贯嬉笑不已的态度已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暖啊,别生气了,看你生气,凉云心里难受得紧。”这一批总共是二十位姑娘,最为出挑的就是开了口的凉云。
今日凉云着了条紫碧纱纹双色裙,上身是一件嫩黄色抹胸,罩着水绿色的纱衣,整个人看上去且艳且清,十分惹眼。照理说这样好看的衣饰看在眼里应是教人赞叹不已的,然,四少是何人?瞥了她一眼,面色又寒了三分。
“凉云姐姐还知道难受啊?那你可知你这一身衣裳看在有心人眼里,得给良辰苑招来多大的麻烦!”四少与凉云一般高低,甚至还矮一些,可站在她跟前就是生出迫人的威势,和以往那可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凉云也没有料到玉四少会这样问话,呆呆地愣在当场。
“哼!”四少冷哼一声,“嫩黄色的抹胸,岂是你想穿就穿的?再怎样品次高,良辰苑也不过是间妓馆,郡主都不敢乱用的颜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穿了?”
抬眼看了看凉云尴尬的脸色,四少依旧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有这紫碧纱纹双色裙,你倒是胆子大,命妇霞帔上用的紫碧纱纹今日也一并在身上安着了!”
底下一干素来眼红凉云的姑娘听得这番话都不禁暗自庆幸,四少左侧的雨岚不自禁吐了吐舌头,四少何等样的眼力,转过身冷冷看了她一眼,道:“雨岚姐姐怕是忘记了,暖儿好像昨日才教姐姐莫要与花争艳,今日着了这一身金丝石榴裙,算是什么?”
雨岚也没料到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教四少揪住了,可真是不敢开口,也只得愣愣站着。
“人贵有自知之明,虽有人言:人比花娇,然,人不比花,吸不了天地灵气,若不能将身上的衣裳衬好,再怎样花功夫都是白搭。”微微叹了一口气,四少环视一圈,“不是暖儿心狠,端看各位姐姐这几日的态度,想教暖儿不生气也难啊。”
他转向凉云,满脸歉意:“凉云姐姐也不要在意,暖儿这番话也是为了姐姐好。”凉云默默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去了。
四少吸了口气,“暖儿的要求也不高,各位姐姐只要按照暖儿的话,好好将这步态练出来,也就不枉费暖儿的一番用心了。”
也难怪身为软柿子的四少硬气,他教了整整五天时日,今日各位姑娘们走出来的步子依旧是拖拖踏踏,半点没有身为女子的曼妙多姿。
“暖儿我最后一次多嘴,这步子走出来要带着点飘摇的柔美,不是像众姐姐先前的忸怩,是飘摇。”熄了火气的玉四少再说教的时候,二十位佳人是真的没有半分造次的胆子了,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腰肢动起来的时候要像浮动的垂杨柳,要如池上荡漾的绿波。手臂甩着的时候也莫要生硬得像根木头,给我悠悠地抬起来,再慢慢地放下去,步子也别大了去,一尺已是足够了,再不然就做男人去。”说完,玉四少让璃纱姑娘走了一遍。
回头再看看诸位姐姐,个个都跟傻了似的,步步生莲是真的有,也无怪乎璃纱可以独领风骚,但看这步态就可想见这女子的风流。
不过是一丈远,璃纱步步行来,是移来了飘香满园的芙蕖花,招摇在初夏时日的凉风里,携着一缕浮动的暗香,撼动了人的心神。每一步都是绽开了一捧芳华,每一尺都是零落了一树繁花,你且站在她的对面,看着那步步生莲的女子渐渐走近,急切地想要靠上前,似是要一亲芳泽,又但愿这一路永没有尽头,只看着她的步态,便已醉在那人的风流韵致里。
玉四少看着一个个都愣在当场的样子,很是满意,“都照着这个练,想出头的,就下点功夫,别砸了良辰苑的招牌。”
之后便是众佳人列队行来,一遍又一遍,直到暮色临近,玉四少才教她们歇下,只见累得脱形的姐姐们随意坐在一旁,四少秀丽的蛾眉又重新蹙起,“坐亦是少不得坐相,麻烦各位姐姐挺直了腰板,只坐上那凳子的三分地方,可斜倚着,但若是随意靠着则万万使不得。”
玉四少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可下面众佳人半点不敢怠慢,一一照做,怕是清早的余威还在。
见她们如此,玉四少顷刻便觉得宽慰良多,扫了一眼四周,状似不甚在意地问道:“姐姐们可知道:良辰苑这三个字何解啊?”
一语问出,如石沉大海,半点回应也没有,然,四少的眼睛停在了靠窗的那人身上。一个通身淡蓝色的女子,不很起眼,像是隐在众人堆里一般,若不是一个个看过来,决计是注意不到的。
四少调教姑娘也就几日的功夫,出挑的姐姐姓名还有些记得,如这般不起眼的乍一看还真是面生得很,于是走上前去,扬起此刻已是可爱讨喜的面孔,笑嘻嘻地问了一句:“这位姐姐芳名为何?”
那女子神色不变,低低地答了两个字:“洛慈。”
四少思忖了片刻,吐出三个字:“好名啊。”紧接着就道:“那就请洛慈姐姐说说见地,权且随意说说,暖儿啊只是闲得有些无聊。”
那名唤洛慈的女子沉吟良久,四少也不催,只静静地等着,终于等到细小的嗓音再次响起,“良辰美景夜,无可奈何天。想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风尘女子的红颜冢?”
此话一出,玉四少也是惊在当场,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女子竟有如此心思。走到屋子中央,依旧是笑嘻嘻地,四少开了口:“既是如此,别的姐姐可明白这其中深意了?”
话音刚落,四少的脸又冷了下来,“身在良辰苑,就要有在良辰苑的觉悟。莫要以为自己是官家的金贵小姐,也莫要以为自己是下等窑子的娼妇!在这儿要懂察言观色,要知情识趣,若是不想被锦煜姑姑送出去,各位姐姐还是得下番功夫的。”
说完这些,四少重又走到洛慈跟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笑注视,却教洛慈从脚底凉到心尖。而四少眼里的洛慈则不再是之前那副极不惹眼的模样,她生的也是极美的,尤其是那修长的颈项,臻首低垂时弯成微微的弧度,极是慑人心魄。
四少看了她很久,最后心念:将自己隐在众人之中毫不出挑,这样的本事也算得上一绝,怕不是寻常女子所有。于是,眉眼弯弯,笑道:“暖儿喜欢姐姐得紧,姐姐可愿意随暖儿去玉府?”
洛慈正愁无法盯住四少,此一问正中她下怀,但还得装成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四少使的是一招:请君入瓮,端的是一派:黄雀在后,等的是一刻:愿者上钩,但身负皇命,此险不得不为。
稍后,玉四少很是愉悦地将洛慈领去见了锦煜姑姑,也极是轻巧地将一只螳螂放在了身边,不过究竟自己是蝉还是黄雀,那可就难说了。
第十三章 暖教习
进了玉府,四少径直将洛慈带进了凤鸣轩,饶是大总管玉青百般阻挠,洛慈还是入了这蟾都第一禁地。
跟在四少身后,洛慈一路可谓惶惶不安,她着实看不透四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何以将如此隐晦之事泄露给一个素昧平生、来路不明的人?
而玉四少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二人临到小阁门外,四少止住步子,回过头来,淡淡地嘱咐了一番说辞,既不严厉,也不苛刻,只是淡淡的。
“洛慈姐姐进去切记细心一点,莫要发出太大声响。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也就看去吧,不弄到满城风雨,也就可以了。”
说的人许是不觉得这两句有何不妥,然听的人就不一样了,四少将自己带回来,她自是明白其中的深意:与其留着一个隐患在外面,不如将危险控制在鼓掌之间,但何至于冒险若此?
正当思索之际,四少已是轻手轻脚地迈了进去,洛慈也只好跟着。阁内很是雅致,可细细看来却有股肃杀之气,说不出道不明,只置身其中便感到一种深沉的压迫感,比睿帝的犀利眼刀还要迫人。
待真的上了小阁,便就是另一种景致了,轻纱曼妙,珠帘风动,贵妃榻闲置一旁,鸾凤和鸣床仿若隐在梦中。入眼的虽然尽是靛青的底色,但仍是让人有种恍然入梦的知觉。
“暖儿啊,阿姐回来了,带个人回来给你看看。”男装的玉寒,即是“四少”如是开口,尽管洛慈早已明了,可仍是吃了一惊。
但见沉睡的瘦削身体翻转过来,懒懒的,带着一点昏沉的睡意,那人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洛慈的面前。如此一瞬,洛慈突然了悟到“四少”口中时常言说的“神韵”二字。
调教良辰苑的姑娘们,四少是极费心力的,原因也倒简单,谁让他嗜好美人呢?自古美人多样,有环肥,亦有燕瘦,各有其美,或美其形,或美其神,可美人如何才美,却是值得商讨的。
有人喜欢林黛玉一般的美人,风一吹,仿佛便要散了去一般,让人怎么也抓不住。有人喜欢薛宝钗一般的美人,通身的贵气,尤胜那盛开的牡丹,艳丽得让人不敢逼视。
然而,四少所看重的不过是“神韵”二字,虽是只两个字,其中妙处却是难以言喻。美人不一定都貌美如花,但大多让人过目难忘,最难忘的许是她们如水的眼波,又许是她们如花的笑靥。艳丽的美人,妖冶多情,体态妖娆,定然是魅惑众生的;清丽的美人,温柔如水,娉娉婷婷,丝丝入扣之间也是撩人神思的,这其间讲究的不过也就是那两个字。
然,眼前这个少年,是的,少年,纵使身姿是柔若无骨、纤细非常、病似西子,可一旦看上他的脸,还是教人一眼就断定这是个少年。他与“四少”生的一般无二,除却眸色,其他皆是一模一样。
许正是因了那一双碧绿的眼睛,那整个颜面都不一样了。苍白的面颊上蛾眉更显修长缱绻,浓丽的眉梢末端淡淡地携着一丝男子的英气,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角,恰到好处地摆布在白瓷一般的脸上,羸弱,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美丽。
最动人的依旧是一双慑人魂魄的眼睛,春日荡漾的碧湖水啊,那粼粼的波光翻卷着,一波一波地袭来,涌上你的心头,将你淹没在一片翠绿的水色里,欲罢而不能。洛慈看着那双眼睛,神色尽是呆滞,身为暗卫的知觉是半点都没有了。
“叫什么名字?”少年依旧懒懒,状似无意般开了口,问的也是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只那低低的嗓音,虚弱地传来,教洛慈心神一震。
“洛慈。”
点了点头,少年不再看她,靠向坐在一旁的“四少”,“阿姐啊,暖儿今日还没睡醒呢,你陪暖儿一会儿好不好?阿姐最近老是往良辰苑跑,都不要暖儿了。”
洛慈听得那微弱撒娇的嗓音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如何也不敢相信,方才慵懒悠哉如神仙般的公子,一下子变成小猫儿一般的娇态。
“四少”抬了抬手,示意洛慈出去,刚转过身,就听得“四少”的吩咐,“在外头候着吧,待会儿还有事情要交代你。”洛慈点了点头,出去了。
“阿姐啊,何故教一个外人进来,暖儿不喜欢她。”玉暖撅着嘴不满地抱怨着。
玉寒将他抱好了,让他舒服地半躺在自己的怀里,不急不忙地解释:“八成是凤臾派来的,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呢?”
“那阿姐想做什么?”玉暖侧首问道。
“不想做什么,等着呗,以静制动,不好吗?”她笑了笑,将玉暖移到一边,站起身来,“好了,暖儿啊还是好好歇着,阿姐还有事要办,真是没有陪你的功夫啊。”说着帮他盖好丝被,欲将离去。
“阿姐,小心啊。”少年不舍的目光胶黏在玉寒的脸上,那一捧担忧教玉寒的心慢了一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背后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有无奈,还有委屈
到了外头,洛慈正等着,“四少”眉眼含笑地冲她走了过来,临到她跟前,道:“洛慈姐姐啊,凤臾叫你来必有他的道理,你且在这里待着,该告诉他的告诉,至于不该告诉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听得“凤臾”二字时,洛慈浑身一震,这恰好让玉寒明了:洛慈必是暗卫队的人马。“不用紧张,姐姐权且当没听过这番话。”
洛慈虽是知道眼前这人的聪慧,但着实是不明白自己是如何露了马脚,再怎样不济,她是傅阅谨手中的王牌,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人识破?
看她困惑不已的样子,玉寒却是觉得有些好笑,“洛慈姐姐纰漏是不曾出的,就是半点纰漏没出才教人起了疑。”
洛慈有些恍然大悟,但此间玉寒又说话了:“姐姐若是肯留在凤鸣轩,才是最好。”说完拂了拂袖,走了。
是夜,龙眠殿里的睿帝有些头疼,洛慈进了凤鸣轩,好一招将计就计!这反倒让他的后招没有了出手的机会,真不愧是玉寒啊!
得知那丫头在良辰苑里当教习已是吃惊到了极点,不想洛慈所见跟让人匪夷所思,一个半大的丫头,去妓馆调教姑娘,还头头是道!又听闻四日之后,玉四少将一探春锦阁,似是要将蟾都第一美人丝露姑娘迎进良辰苑。
“耳闻,或许不如目见”睿帝倚在九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漆黑如子夜般的深邃双眼盯着玉案旁的宫灯,若有所思。
这一日,玉四少心情大好,各位姐姐真是不负他的满腔诚意啊,终于完成了成为美人的第一步:步履生莲 ,于是玉四少想要好好庆祝一番,这便少不得卫公子相陪。
“我说玉暖啊,你怎么干起教习的行当来了?”卫公子风度翩翩,折扇一开,扇着凉风闲闲问道。
“锦煜姑姑许了我十坛百年佳酿,布耶哥说我该不该做这良辰苑的教习啊?”玉四少眯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得色。
“原来如此。”卫公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收了折扇,凑到玉暖跟前,“你不是不愿去招惹冰美人丝露吗?怎么这下倒肯去春锦阁迎娇客了?”那满脸的狭促笑意满是调侃意味。
玉四少也不隐瞒,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笑得有些阴险,“前些时候,布耶哥从丝露姑娘那儿得的那坛酒滋味很是不错啊。”
听出他的意味深长,卫布耶也不急于弄清原委,“是啊,酒香十里,的确滋味很是不错。”
“这样的好酒,丝露姑娘缘何就给了你呢!”玉四少一脸正色,可双眼里的笑意是瞒不了人的。
卫布耶似乎不想这么早就如了他的愿,苦着一张俊脸,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啊。”
这下玉四少耐不住了,两手托腮,可怜巴巴地看着卫公子,委屈兮兮地开了口:“哎呀,布耶哥,你就帮暖儿支点招吧!算是暖儿求你了。”那一声“布耶哥”叫的是千分销魂、万般噬骨,卫布耶听在耳里,半边骨头都酥了。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叫唤地如此销魂噬骨啊,难怪有人素好龙阳。
玉四少以为卫公子觉得不够,方欲张嘴,卫公子退开一丈,敬谢不敏,“别别别,我给你支招,你别再叫了。”一边摩挲着自己的手臂,似是要将那暴起的鸡皮疙瘩安抚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招可支的,也就是将丝露姑娘平日的喜好说了些,到最后还是将一切落在了:“恃才傲物”这四个字上。玉四少明了卫公子所言非虚,便放他一马,而自己坐在“天香厅”内,不言不语,直到戌时才回了玉府。
第十四章 寻芳踪
这一日,春锦阁的生意格外好,四少的一干好友一个没少,全部到齐。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各位公子皆是良辰苑的常客,今日齐齐到场,为的究竟是什么?春锦阁的铃纷妈妈亦是纳闷至极。然,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头。
申时,玉四少一袭白衣,手执玉骨折扇,优哉游哉晃进春锦阁。铃纷妈妈迎上前来,笑道:这不是玉家四少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四少扬起一个堪称耀眼的笑容,“妈妈真会说笑,您能不知道暖儿来这儿所为何事?”
铃纷妈妈一听此言,脸上那笑也挂不住了,佯淬了四少一口,“你这小子,玩转八十四家勾栏还嫌不够,今日还来挖泥铃纷妈妈的墙角,安的是什么心!”
在铃纷妈妈心里玉暖这小子伶俐得厉害,一张嘴虽同是两片唇,可就是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晕头转向。故而,尽管这小子一向进出良辰苑远比春锦阁勤快,可她依旧是喜欢他的紧。
玉四少又是怎样呢?他也知道铃纷妈妈的心思,可没办法啊。那丝露姑娘牵着的是兵部尚书的心,他不使些气力,怎么跟椋宫里那位斗法呢?更别说:锦煜姑姑那里可还有十坛百年佳酿等着自己呢!
于是,凑到铃纷妈妈耳边,小声嘀咕道:“铃纷妈妈啊,您看这样成不成?暖儿我要是能把丝露姑娘请回良辰苑,我就给您做三个月的教习,暖儿的本事,妈妈应该是知道的吧?”
能不知道吗?良辰苑里的璃纱不就是这小子一手教出来的吗?听他说到“三个月”,铃纷妈妈的两眼放光了,赔一个赚一堆啊,而且这小子指不定还带不走她春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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