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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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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这次咱们真算幸运,不但找到了凝儿,还一并找到了薛三源。秦然,这下你那发狂的症状终于可以解决了。”
若是在遇到薛三源之前,秦然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定会十分欣喜,但自从看到薛三源那张帅气英俊的脸,特别是在看到叶凝儿对薛三源如此倾慕以后,他心里却有点不想让薛三源诊治的感觉。
算了,为了周围朋友的安全考虑,我还是忍忍吧。秦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调整了一下心态,便随欧阳林回到了茅屋里。
茅屋里,叶凝儿一点也不客气地摆弄着屋里的物件,似乎只要是有关于薛三源的东西就能引起她的极大兴趣,连欧阳林和秦然走进来的时候都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当然,两人也没管她,直接走到薛三源的面前。
“薛神医,我这位兄弟有一种怪病,他本性温和,与人为善,但时而会突然爆发,不认得周遭的朋友,只想杀光面前的一切生物,变得嗜血无比,只有把他打晕才能恢复正常。”
薛三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是不是还伴随着眼珠发红的表现?”
“对对,你真是神医啊,这都能猜到。”欧阳林惊讶道。
“呵呵,欧公子过奖了,其实我不是猜的,之前秦公子破窗而入时,跟你的描述一模一样。”
秦然尴尬地挠了挠头,破坏了人家的窗户,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薛神医可知道医治之法?”欧阳林急切问道。
“欧公子稍安勿躁,待我先为秦公子把把脉,再做决定。”
薛三源坐到桌前,而秦然和欧阳林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薛三源让秦然先伸出左手,等他号完脉之后,又让秦然伸出右手。这时屋子里的气氛极其安静,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而叶凝儿也停止了摆弄,手里捧着一个瓷花瓶,虽然表面上是在观察花瓶的纹路,但实际上眼睛却在偷瞄着秦然那边。
薛三源号脉时极为认真,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冷峻,却更显得迷人。不过,叶凝儿似乎不是在看薛三源,她的视线在薛三源和秦然之间来回转,一会儿视线又飘到两人正号脉的手上,不知在想什么。
“嗯”
薛三源忽然皱了皱眉头,这一皱眉令在场的三人皆是心头一揪,莫不是秦然的怪病非常严重,有生命危险?
“秦公子。”薛三源表情严肃地看着秦然,而欧阳林和叶凝儿也紧张了起来,却听薛三源缓缓说道:“你最近肝火有点旺啊,得调整一下心态。”
晕!我已经调整过了好吧?不然我才不愿意让你给我看病!秦然忍着心头的烦躁,表情僵硬地提醒道:“薛神医,我是来看脑袋的。”
“我知道,脑袋的事情就不用把脉了。”
薛三源把手收了回去,秦然忽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既然跟脑袋没关系,那你还号半天脉?他奶奶的,你个乌龟王八蛋!秦然今天算是把欧阳林的名句用了个遍。
“凑近一点,我来看看你的眼睛。”
秦然面带不爽地靠了过去,薛三源用手指撑开秦然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又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太晚了,光线不好,明天再看吧。”
去你的!什么狗屁神医,我看是庸医!秦然差点骂出口,虽然他强忍了下来,但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还是让欧阳林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是该休息了。秦然,帐篷都在马车后的箱子里,你跟我牵马车去。”为了避免秦然发火,欧阳林赶紧拉着他走向外面。其实欧阳林也有点被耍了的感觉,但谁让薛三源是神医呢,既然自己有求于人,也只能忍受一下人家的小毛病了。
“欧公子请留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牵马车的事情就交给秦公子和叶姑娘吧。”
欧阳林狐疑地看了薛三源一眼,后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只好让叶凝儿陪秦然去牵马车,自己则走回了屋里,而秦然和叶凝儿两人皆是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一前一后地朝马车方向走去。
“薛神医,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欧阳林坐到凳子上,警惕地盯着薛三源,对于这个与传闻大相径庭的神医,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其实呢,薛某是想问几个有关于秦公子的问题。”薛三源坐到了欧阳林的对面,表情严肃,“我刚才为秦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在他的心肺部位,始终盘踞着一股躁动之气,性质凶猛暴戾,一直蠢蠢欲动,仿佛要吞噬他的内心。我不知道秦公子过去性格怎样,但我刚才听你说,他本性温和,想必不会常发脾气,那他最近是不是有脾气变坏的趋势?”
欧阳林回想着秦然最近的行为,忽然想到他刚刚在树林里疯了一般朝树干发泄怒气,若是以前那个在云巫山上一贯忍让的小剑士,必定不会做出如此暴力的行为,看来秦然的确如薛三源所猜测的那样,脾气越来越坏了。
“确实有这一趋势,听薛神医的意思,是不是说秦然的暴戾之源在于心中的那团躁动之气?”
“我还不能确定,但极有可能。”薛三源面有担心之色,“此躁动之气源于秦公子内心深处,应是多年累积而成,只是近来受到一种外来刺激的煽动,使得这股躁动之气渐渐地从内心释放出来,才表现出暴力的倾向。请问秦公子师从何派?习的是哪一种剑道心法?”
“秦然过去是云巫剑派的弟子,在云巫山上研习剑道有十年,学的应该是云巫剑派的心法。”
“云巫剑派?这就怪了,云巫剑派的心法虽然刚猛有力,但程度把控得极佳,不可能如此狂躁。那秦公子可曾学习过其他心法?”
“应该不会,学过剑道的人都知道,心法这东西不能乱学,否则体内剑气相冲,很容易走火入魔。”
薛三源则不以为然地道:“其实这种说法有些片面,不全然对。各大剑派都有着独门的剑道心法,不是说两种心法不能同时练,而是不能乱练,尤其是对于把控能力不足的剑道初学者,同时学两种心法非常危险。这就像一把柴火,你若是用扇子慢慢扇,它就会越来越旺,但你若是直接浇上一桶油,可就烧过头,失去控制了。”
欧阳林听后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日日钻研医术的薛三源居然对剑道也有如此领悟,他觉得这位薛神医真是越发的神秘了。
“薛神医,你是说秦然现在是火上浇油,越发不可收拾了?”
“不见得,办法倒是有。火旺了就得用水浇,秦公子需要的是学习另一种风格的心法,以柔克刚,中和掉心中的戾气,使他的内心趋于平稳。”
“但这种柔和的心法去哪里才能找到呢?”
薛三源忽然低头沉默了起来,欧阳林见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纠结的事情,便很识趣地没有开口打搅他。薛三源想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欧阳林便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从明天开始,我会教秦公子一套新的心法,以克制他体内的躁动之气!”
在另一边,走去牵马车的秦然和叶凝儿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像是闹了别扭的小夫妻,谁也不肯理睬谁,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秦然走在前面带路,这条路便是之前他寻找叶凝儿时走的,依然是一条烂泥路,滑溜得很。秦然因为走过了一次,已经驾轻就熟,再加上轻功又好,所以他步伐迅速,犹如在平常地面上疾走,但这可苦了跟在他身后的叶大小姐。叶凝儿身为姑娘家,比脚程本来就比不过秦然这个老爷们,再加上路面漆黑一片,泥泞不堪,根本就追不上秦然。这不,还没走过半程,秦然就已经将叶凝儿抛下十几步的距离了,而他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等等对方的意思。
“该死的秦然,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叶凝儿在后面小声诅咒着秦然,同时也诅咒着难走的破路,这鬼地方阴森恐怖,怪吓人的,死秦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忽然,她脑袋里灵光一现,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哎呦!好疼啊!”
叶凝儿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脚踝痛苦地叫喊着,走在前面的秦然听到她的痛叫声,停下了脚步,折返了回来。
“什么事?”秦然冷冷地抛出一句。
“我扭到脚踝了”叶凝儿撅着嘴巴,作楚楚可怜状,“你背我!”
秦然心头总觉得有点怪异,想起以前叶凝儿的种种劣迹,他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叶凝儿的动机。
“要我背你?你不会又在演戏吧?”
叶凝儿一听,顿时委屈地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啜泣道:“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在前面跑这么快,把我一个小姑娘仍在后面不管,都是因为你我才扭到脚的!现在你不但不关心我的伤情,还诬陷我演戏,你还是不是人啊?”
秦然最受不了叶凝儿哭了,每次她来这一招,不论真假,秦然总会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地服从叶凝儿的要求,而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我背你还不行?”
秦然摇摇头,转过身来蹲在叶凝儿面前,后者脸上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坏笑,顺便用右手沾了一把污泥,偷偷地攥在手心里,
秦然背起叶凝儿朝前方走去,只是他没有看到,叶凝儿将手臂搭在他身前之后,用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涂满了脏兮兮的淤泥
第47章 惊人的身份
因为天黑的缘故,秦然直到回茅屋之后才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抹污泥,他一看便知道又是叶凝儿做的好事,刚要找对方算账,却发现叶凝儿已经躺在床上睡去了。
“秦然,你衣服上怎么脏脏的?”欧阳林好奇地问道。
“被小狗抹的!”
秦然说完,躺在床上的叶凝儿忍不住“嘻嘻”地笑了一声,虽然她捂住了嘴巴,但还是传到了秦然的耳朵里,很明显,叶凝儿是在装睡。
“什么?这附近还有野狗?”
“是啊,从离开猎人谷以后,她就一直跟着我们,不是癞皮狗是什么?”
秦然这么一说,欧阳林便明白了,原来他说的是叶凝儿,而秦然身上的污泥自然也是叶凝儿的杰作。
“好了,别跟我表妹计较了,还好箱子里有换洗的新衣服,我去拿给你。”欧阳林拍了拍秦然的肩膀,“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任务呢。”
什么任务?秦然疑惑地看着欧阳林,后者神秘地一笑,没有继续解释,径直走去了外面。
由于叶凝儿是女孩子,要她睡帐篷也不合适,所以秦然、欧阳林和薛三源在茅屋外的空地上各自搭了一个单人帐篷,在帐篷里铺了张毯子,就这么凑合了一宿。大家都是江湖汉子,以天为被地为床也是很正常的事,虽然三人都是第一次住帐篷。
第二天清晨,秦然早早地就醒了,这山野之地蚊虫实在太多,吵得他一夜没睡好。他偷偷看了欧阳林的帐篷一眼,后者居然还在呼呼大睡,真是难以想象在如此简陋的环境里欧阳林是怎么睡得着的。
茅屋的大门紧闭,想必叶凝儿还没起床,秦然懒得去招惹她,他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扫了一眼周围,却忽然看到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景象。
薛三源不见了!
秦然拾起地上被摺得整整齐齐的帐篷,脸上满是惊愕,难道这家伙趁他们夜里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了?一想到昨天薛三源为他诊治时不靠谱的表现,秦然便担心起来,这薛神医不会是个冒牌货吧?莫非他根本不懂医术,怕今天被拆穿,才趁夜里逃走的?
正当秦然满心怀疑时,却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走来一个人,白衣俊面,是薛三源没错。
秦然赶紧跑过去,只见薛三源脸上挂着汗珠,似乎刚费了不少体力。
“薛神医,你刚才去哪儿了?”
“是这样的,我看大家睡帐篷都不太习惯,所以我就到山后的那套旧宅子里收拾打扫了一下,那边的空间大,你们可以住得舒服一些。”
秦然惊讶道:“我们三个去住?可是我们没打算在这里久留啊。”
“欧公子昨天没告诉你吗?那好吧,我现在简单地说一下。秦公子,你身体里有一股躁动之气,那是你偶尔发狂的根源,而想要消除这一躁动之气,你需要修炼我即将教给你的一套剑道心法。”
一听这话秦然就更迷糊了,昨天欧阳林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他原因,难道为的就是这件事?
“不好意思,薛神医,我没怎么听懂。你是说要治我脑袋里的病无需吃药,却得练一种心法?”
“是这么回事。”
是个屁!秦然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薛三源是个冒牌货。一个大夫不给病人开药方,却要教病人练剑道心法,你怎么不去开山收徒,自成一派?
“秦公子莫不是在怀疑薛某的诊断?”薛三源的脸色有些不悦,秦然若是怀疑别的,他顶多一笑了之,但怀疑他的医术,那可是大大的禁忌。
虽然秦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不好意思直说,只好呵呵一声,应付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惊讶于薛神医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还是个剑道高手。”
薛三源可是个大夫,最擅长的“望、闻、问、切”中第一个就是“望”,所以秦然这点小心思是逃不过他慧眼的。不过薛三源跟叶凝儿不一样,他可不会跟秦然吵嘴争辩,只见薛三源表情淡定地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三丈开外的一块巨石瞬间被白光击碎!
此刻的秦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不仅仅是震惊于白光的威力,还在于这道白光是一道剑气,而天底下只有一个门派会使用白色剑气。
“你你你也是凌烟海阁的人!”
秦然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白衣、出众的相貌、控制自如的白色剑气就在十几天前,秦然也遇到过一个令自己惊为天人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白雪鹭。
薛三源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他已料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会被认出,但看到秦然如此讶异的表情,还是会难为情,他可不希望被人当做怪物看待。
“看来秦公子对凌烟海阁有一定的了解,那薛某也不掩饰了。没错,我以前的确是凌烟海阁的弟子,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穿白衣也只是多年以来的习惯,并不代表我对凌烟海阁有所留恋。”
听薛三源的解释,似乎想极力与凌烟海阁撇清关系,这两者之间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秦然虽然好奇,但有一件事情他更想了解。
“薛神医,既然你曾是凌烟海阁的弟子,那么你是否认识一位叫做白雪鹭的姑娘?”
薛三源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并不记得本门有这一位姑娘。秦公子,你要知道,我二十几年前就已经离开凌烟岛了,若是这位姑娘年纪尚轻,我肯定不认识她。”
秦然听后失望地耷拉着脸,当日一别,秦然的脑海里始终对她念念不忘,那样空灵如仙女般的女子,恐怕任何男人见到都会一见倾心吧。
“薛神医,你们”秦然一想到对方似乎不愿意再跟凌烟海阁有所瓜葛,便改口道,“他们凌烟海阁的弟子是不是都是选美选出来的?男的都像你这么英俊,女的都像白姑娘那般动人?”
薛三源早就看出秦然对那位白雪鹭姑娘十分在意,如今听他描述,便知道白雪鹭不是一般的美女。秦然身边一直围绕着叶凝儿这个小美女,却还能对白雪鹭如此痴迷,看来这白姑娘定是神仙般的人物。
“那倒不是,凌烟海阁的弟子选拔是十分严苛的,若是只看相貌,那未免也太肤浅了。”薛三源莞尔答道。
秦然想想也是,这又不是选妃子,哪儿能只看脸蛋的。
第48章 冥谷修心
“秦公子,我曾是凌烟海阁弟子的事情,请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两位朋友。”
见薛三源如此郑重其事地说,看来他对身份保密这件事十分认真。秦然点点头,当自己知道薛三源的秘密之后,不知怎的,两人的关系似乎拉进了不少,刚刚还怀疑薛三源是庸医的秦然逐渐对他信任起来。
“薛神医,我听说凌烟海阁善于收集各门各派的剑谱,那么你要教给我的心法是凌烟海阁所收集到的心法,还是他们本门的心法?”
“秦公子,请恕薛某不便详说。”
不说?不说就算了,只要能克制得了那团躁动之气就行。秦然不想管那么多,他只是在意这练心法的时间长短,毕竟自己还有灭门之仇要报,他本以为只是来看个病,顶多耽误半天时间,如今一听要学心法,那恐怕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了。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早学完了早下山,我还有要事去做。”
薛三源淡淡一笑,他也没去问秦然有什幺要事,只是转过身,朝茅屋的反方向走去。
“你跟我来,我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教你心法。”
这么神秘?秦然越来越好奇,这传说中的凌烟海阁的心法,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呢?回想昨晚薛三源封住他穴道的那一道白色剑气,极为轻柔,甚至不带有杀伤性,以至于当时秦然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道剑气,而刚刚薛三源击碎岩石的那一下,又刚猛而富有力道。遥想那天白雪鹭轻描淡写的一道白色剑气,看上去轻飘飘的,却能将精铁锁链瞬间击断而不伤三人分毫,又是把刚与柔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总结起来,这凌烟海阁的独门心法,应当是可柔可刚,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既可救人,又可杀人,真是说不出的奇妙,也不知道薛三源教的会不会就是这一心法,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可就赚大了。
秦然跟在薛三源后面,两人一路跋山涉水,又穿过一片树林,起码走了两刻钟,终于来到薛三源所说的“僻静一点的地方”。
这里何止是僻静,简直就是荒凉!且不说鸟兽虫鱼这些活蹦乱跳的动物,就连一棵树一朵花一根草走没有。秦然面前的是一个四周封闭的宽阔山谷,唯一的入口只有一丈多宽,走进山谷朝周围看去,映入眼帘的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山谷的岩壁高达十几丈,上面满是石头裂缝,好像一跺脚就能震下来好几块岩石似的,而岩壁下面也确实散落着形状不规则的大石块,但那些石块的表面并不像自然风化脱落下来的,而更像是人为用刀斧切割下来的。
仔细地观察过山谷的地形之后,秦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与其说这是个山谷,不如说它是一个采石场,因为这里有着太多人为创造的东西了。
“这里以前是个采石场,估计已经荒废几百年了。我找到这里时,它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这里地势高且封闭,又干燥没有水源,很少有植物种子会被吹到这里,即便有也无法生根发芽,没有植被,动物们也不愿意来这里筑巢。这里没有生机,一片死寂,所以我就称它为“冥谷”。”
因为冥谷四周封闭的缘故,薛三源说话的声音在这里分外响亮,但又透着一股凄凉。每一个大夫都以救治生灵为己任,但在这毫无生机的冥谷,薛三源心里有种无力感。作为一个大夫,他在面对两种情况时会束手无策,其一,病人无药可医,其二,他无病人可医。在冥谷里,薛三源自己引以为豪的医术一无用处,所以每一次来这里,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但正是这没有任何生机的冥谷,却又是一个练习心法的好地方,这里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可以被打扰的因素,只要练功之人心如澄镜,摒除俗念,便可专心练功,事半功倍。
“这里的确是个修炼心法的好地方。”
秦然明白薛三源的用意,他曾在云巫山的悬崖下修炼无封剑谱上的心法,那里杳无人烟,与世隔绝,秦然仅用了三年时间,便从刚刚发出赤色剑气的级别升至橙色接近金色剑气的级别,要知道他过去在云巫山上练了十年心法也没能祭出剑气,由此可见心静对一个练心法者是多么重要。
事实虽是如此,但秦然现在还不知道他十年未练出剑气的真正原因,他还以为是因为在云巫山上时自己的尘念太重,没有平心静气地修炼心法,才无法祭出剑气。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那就是后话了。
“秦公子,你心中的躁动之气性质刚猛暴戾,实难驯服,所以在修习我所传心法时,切勿急功近利,与躁动之气硬碰硬,否则只会刺激它,使它更加乖张失控,弄巧成拙。”
秦然默默地点点头,看来薛三源定是听出了他着急想尽快学会的心态,才严肃地提醒他,让他不要心急。秦然谨记薛三源的提醒,自从得知薛三源过去的身份之后,他对薛三源无条件地服从,就像一个见到了偶像的小粉丝一样。
“那么你先随我过来打坐吧。”
薛三源走到冥谷中央,盘腿坐在地上,秦然也跟了过去,坐在薛三源对面。
“思虑绵绵,断绝尘缘,心如空明,静息入神”
薛三源的声音犹如催眠曲一般传入秦然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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