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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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一片空白。

　　　　“原来正是因为我的懦弱，心魔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袭我的内心，也是因为我的懦弱，才不敢正视亲人被杀原因的真相。薛神医说过，面对心魔，要么无视它，要么就战胜它。过去的这些日子，为了避免心魔发作，我一直在刻意不去想灭门之事，这是一种无视，也是一种逃避，但无法根除心魔。如果爹娘的在天之灵看到我如此懦弱逃避，一定会十分失望。看来，现在是时候勇敢一些了。”

　　　　秦然的内心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去那些年，灭门之仇犹如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秦然幼小的肩膀上，孤身一人的他无亲无故，又受尽师兄弟的欺负，所以养成了懦弱怕事的性格。纵然已经离开云巫山三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然始终没有脱离懦弱性格，变得成熟起来。然而刚才，经过一番与真实自己的对话，秦然终于开始面对真正的挑战，也终于要像个男人一样勇敢地去寻找真凶，不论真相如何，他都要毫无畏惧地接受，不再因为惧怕结果而逃避，而是迎上去，是真是假，是对是错，放马过来！

　　　　

第93章　出手相救（上）

　　　　秦然暴走的愤怒来源于内心对灭门真凶的仇恨和恐惧，但当他消除了懦弱和胆怯，而是勇敢面对这段恩怨时，他将不再畏惧，所以他打算激怒自己而让心魔附身的计划也落空了。

　　　　“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逃走了。”

　　　　秦然从意识世界中退出来，面前的状况跟入定之前没什么变化，赫连杉诛依旧在打着呼噜，鼾声震天，而自己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只能转一转眼珠子。

　　　　圆月当空，已到午夜。身为人质的秦然丝毫没有困意，他呆呆地望着夜空，这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是跟欧阳林和叶凝儿生活在一起，大家过着忙碌充实，甚至险象环生的生活，如今忽然变得只有他自己，一种久违的孤独寂寞感袭上心头。

　　　　闲得无聊的秦然只好继续思考那张神秘纸条上的内容。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上面的每一个字，不想放过任何线索。现在秦然已经开始重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关乎武林安危的秘密和灭门惨案三者之间的联系。

　　　　“当时我不过只有五岁，一个小孩而已，怎么会影响到整个武林？我们家在秦家堡生活了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未结仇敌，是谁会对一个平凡人家下毒手？如果说我们家跟武林还有一丝联系的话，那就只有掩藏着白色剑气的那把长剑了。看来只有弄清楚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才能让与我们秦家有江湖恩怨的仇人浮出水面，进而追查凶手是否与这些人有关。”

　　　　秦然暂时将长剑的主人定为自己的爷爷，既然这把剑跟白色剑气有关，也就是说突破口要从凌烟海阁的弟子身上找。秦然脑海中又浮现出白雪鹭的倩影，从她一个月前对秦然三人出手相助，到为了救秦枫而忍受众人的辱骂，白雪鹭的友善和侠义之心令秦然深感佩服，她是一个才貌双全、侠骨柔肠的仙女，又贵为凌烟海阁北派掌门的大弟子，不论是相貌武功，还是身份地位，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恐怕在她面前，任何女子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唉，如此完美的女子，却要恪守凌烟海阁的古怪门规，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可惜。”

　　　　秦然轻叹一声，不过又旋即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相貌，根本配不上人家，何必在这里瞎操心？想想能够配得上白雪鹭的，也许只有站在她旁边的同样完美的淳于昭了。

　　　　秦然苦笑了一下，刚要摒除杂念睡上一觉，这时一直躺在地上打呼噜的赫连杉诛突然停止了鼾声，他猛地挣开眼睛，头向外一歪，一道犀利的眼神朝外面射去，表情忽然紧张起来。

　　　　“什么人？”

　　　　赫连杉诛灵活地站起身，谨慎地望向洞外，脑袋机警地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秦然看到赫连杉诛如此紧张，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欣喜，莫不是有人来救我？

　　　　敌在暗，己在明。赫连杉诛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形势，他知道中原地区高手如云，又正值剑派大会期间，自己孤身一人，没有援手，若是被发现藏在这里，恐怕会引来一众敌人，到时候不死也得被擒。赫连杉诛紧锁眉头，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耳朵和眼睛上，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发现。

　　　　“给老子出来！缩头乌龟，胆小鼠辈，算什么好汉？”

　　　　赫连杉诛的愤怒恰恰证明了他在担心害怕，最可怕的不是站在你面前的敌人，而是未知的敌人，饶是这位胆敢独闯剑派大会的塞北山猪，也不由得心生惧意。

　　　　“呼！”

　　　　一道黑影从洞外的树林里闪过，速度极快，若不是赫连杉诛精力集中，甚至发现不了。赫连杉诛向来对自己的轻功引以为豪，然而面对这等速度他心里也没底，不过正因为对方的不俗实力，才引发了赫连杉诛不服气的斗志，自信轻功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他绝不允许对方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关公面前耍大刀，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赫连杉诛回头看了一眼秦然，见他仍然牢牢地被封住穴道，料想也跑不了，便足下生风，“噔噔”几步朝黑影的方向追去。

　　　　秦然也对黑影的身份感到好奇，如此不俗的轻功他也是第一次见，想来也只有江玉娘有如此本领，不过那女人肯定不会来救自己，即便是她也绝对没安好心。

　　　　赫连杉诛追出去后没一分钟，洞口处突然出现一名黑衣蒙面人，由于对方几乎是瞬间出现，秦然也被吓了一跳，只见黑衣人匆匆走向秦然，指尖轻轻在秦然身上拂过，后者便身体一松，恢复了自由。

　　　　“快跟我走！”

　　　　黑衣人语调匆忙，却如天籁般动听，秦然听得真切，那声音分明是一女子所发，还有些耳熟。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见秦然迟迟不动，黑衣女子只好扯下面纱，一张动人的俏脸出现在秦然面前。

　　　　“白白姑娘！”

　　　　秦然从未妄想过白雪鹭会不辞辛苦地来救他，两人毫无瓜葛，萍水相逢，白雪鹭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却已经救了他两次。

　　　　“别耽误时间，他快回来了！”

　　　　白雪鹭神情慌张，秦然没料到他心目中的雪鹭仙子也会有不淡定的时候，不过比起白天时候在台上面无表情的白雪鹭，慌乱之中的白雪鹭少了一些拘谨，添了一份可爱。

　　　　见秦然又在发呆，白雪鹭急得直跺脚，慌乱中，她也顾不得羞涩，直接拉起秦然的手，就朝外面奔去。

　　　　白雪鹭的小手柔软而又冰凉，无意间，她的指甲轻轻地划过秦然的手心，撩拨得后者一阵心跳加速，这顺滑细腻的触感，让秦然犹如在做梦一般。秦然梦中无数次想对女神说话，但当女神真的牵起了他的手，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而幸福却是短暂的，两人没离开洞口几步，一个巨大的身躯“咚”地一声落到他们面前，仅听声音秦然便知道对方是谁。

　　　　“又是你这小妮子！你们凌烟海阁就这么喜欢跟老子作对？”

　　　　赫连杉诛刚出山洞就察觉到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但他并未拆穿，而是躲起来一直盯着洞口，因为只要对方的目的在于秦然，就一定会在洞口出现！

　　　　

第94章　出手相救（中）

　　　　“你是大魔头独孤天傲的兄弟，我们凌烟海阁自然不会任你胡作非为！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塞北去，让独孤天傲别再打中原武林的主意！”

　　　　白雪鹭厉声呵斥，眉头微皱，她知道赫连杉诛迟早发现这是调虎离山，但没想到对方回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两人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发现了。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现眼，简直是侮辱老子的智商！”

　　　　原来赫连杉诛不是气白雪鹭来救秦然，而是受不了白雪鹭用的是如此简单的计谋，还好他发现得早，不然要是被这两个小鬼逃走，传出去肯定要被笑掉大牙，而初到中原的他也别想在这儿混了。

　　　　白雪鹭表情严峻，她知道赫连杉诛并不好对付，就算对方剑术一般，但也不会弱于小一辈的她，而要是带着秦然一起逃，肯定跑不过轻功卓绝的赫连杉诛。所以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白雪鹭拖住赫连杉诛，给秦然的逃跑赢得时间，而她自己再想办法逃走，至少轻功也是她所擅长的。

　　　　“公子，你快走，我来对付赫连杉诛。”

　　　　白雪鹭伸手推了推秦然，但秦然是不可能让她一人面对危险的。

　　　　“白姑娘，我秦然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撇下你自己的！”

　　　　见秦然如此固执坚持，白雪鹭更加焦急，秦然在这里只会让她分心，她还要时刻注意赫连杉诛会不会对秦然不利，不但两人谁都逃不了，还可能因此受伤。

　　　　“公子！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白姑娘，我来拖住他，你快走！”

　　　　赫连杉诛听着两人推来推去，悲壮得犹如生离死别，顿时觉得肉麻难忍，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呦！你俩还缠绵上了，真他娘的恶心！听得老子都要吐了！姓秦的，这小妮子说得对，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对付老子？到时候你们俩谁都跑不了！”

　　　　在女神面前被人鄙视，秦然的面子实在是抹不开，羞愤之下，他手里突然劈出一道剑气，朝赫连杉诛射去！后者见此大惊失色，在如此近的距离，赫连杉诛只能凭本能反应仓促闪躲，肥大的身躯硬是利用超强的灵活性堪堪躲过了秦然的剑气，但他还是脚下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白雪鹭也没料到秦然会突然袭击赫连杉诛，见有机可乘，她也马上祭出一道白色剑气，但这道剑气却并不像普通剑气般锋利，而是柔和富有韧性。剑气在赫连杉诛身上环绕一圈，犹如一道白纱围在那肥胖的身躯上，紧接着剑气一紧，瞬间没入赫连杉诛身体里，他身体一僵，像被绳子束缚住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又是这一招！秦然记得当时在九宫山他第一次见到薛三源时，也是被对方的一道白色剑气封住了穴道。这凌烟海阁的剑气心法果然与众不同，不但有着超凡的攻击力，还能以柔克刚，远程封人穴道，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快走！我的剑气修为不比他高，他马上就能冲开穴道的！”

　　　　白雪鹭再次拉着秦然朝远处奔去，两人选择进入茂密的丛林，这里地形复杂，掩体众多，比较容易藏身。

　　　　跑了一刻钟的时间，白雪鹭和秦然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人朝身后望了望，见没有人追来的样子，便松了口气，走到一棵树前坐下，背靠在树干上休息片刻。

　　　　借着月光，秦然的眼神偷瞄着旁边的白雪鹭。她的脸颊因剧烈地奔跑而红彤彤的，显得楚楚动人，额头上香汗淋漓，粉嫩的小嘴微张着，一滴汗水顺着那尖尖的下巴滴到她身前的衣服上，高耸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秦然看到白雪鹭诱人的样子，不禁咽了口唾沫，同时使劲晃了晃脑袋，将心中的邪念抛到脑后。

　　　　秦然啊秦然，白姑娘不顾危险出手救你，你还打人家的主意，真是良心被狗叼走了！

　　　　“白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那头山猪呼噜打得震天响，我都要被他吵死了！”

　　　　白雪鹭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犹如冰山融化，大地回暖，万物复苏，欣欣向荣总之秦然再次看呆，有如此美丽的笑容却时常板着个脸，真是暴殄天物！

　　　　见秦然又在呆呆地望着她，白雪鹭小脸一红，瞬间收起了笑容，而秦然的福利也到此为止。

　　　　“白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应该多笑笑的。”

　　　　没有女孩不愿意听赞美的话，白雪鹭也不例外，她常年待在凌烟岛北面，接触的都是女性弟子，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对她说出赞美的话。白雪鹭羞得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样子。

　　　　“秦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刚才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请你以后不要说那些轻浮的话。”

　　　　轻浮？这是实话好不好！不过既然白雪鹭不想听，秦然也识趣地闭了嘴，万一让女神讨厌，那可就很难有逆袭的机会了。

　　　　白雪鹭不善言辞，她也不了解秦然，所以没什么话可说。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秦然只好自己找话题聊。

　　　　“对了，白姑娘，还没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然，是云啸山庄秦庄主的侄子。上次在黑店的时候多亏你救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这不又麻烦你一次，想想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白雪鹭轻轻摇了摇头，表情还是那么淡然地说道：“不必客气，相逢即是有缘，能找到你也算我运气不错。只不过这次我为了在夜里隐藏踪迹，换了件黑色衣服，若是被师父她知道，恐怕要责骂我一番了。”

　　　　什么？凌烟海阁的弟子连黑色衣服都不准穿？这门派的门规也太奇怪了！秦然真心为凌烟海阁的弟子们打抱不平，入了这一门派，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凌烟海阁？对了！我何不趁现在的机会，问一下白姑娘那把蕴含白色剑气的长剑的线索？凌烟海阁这门派虽然古怪了点，但跟凶残并不沾边，而且白姑娘这么善良，她的门派应该也不会做出灭门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凌烟海阁有没有弟子来了中原之后却没有回去的？”

　　　　听到秦然的问题之后，白雪鹭忽然警惕了起来，她狐疑地看着秦然，仿佛要将秦然从里到外全部看透。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我们门派的机密，不能对外人讲。”

　　　　这么说就是有了？秦然心头一喜，但他还不能确定白雪鹭所指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爷爷，至少薛三源也是同样的情况。

　　　　

第95章　出手相救（下）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们凌烟海阁的门规这么苛刻，如果是我肯定受不了要逃走的。”

　　　　秦然呵呵笑了两声，他必须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如果让白雪鹭知道他认识两个凌烟海阁的“叛徒”，肯定会被白雪鹭抓回凌烟海阁重点拷问的。

　　　　“你看尽了凡尘的丰富多彩，自然无法接受单一重复的生活，其实钻研剑术并非枯燥无味，当你看到自己在不断进步，便会有了追求更高境界的动力。”

　　　　秦然表面上不反驳，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我就不相信岛上的弟子全都对剑术感兴趣，至少薛神医不是。他一生独爱医术，肯为了医道的巅峰而不惜犯险逃走，试想如果薛神医屈服于门规，而放弃了自己的医学事业，那么天下将少了一个救死扶伤、宅心仁厚的活菩萨，被他救过的人，包括我，都要感谢薛神医的高明医术，若是他一辈子待在凌烟岛上，那么凌烟海阁就等于害了我们这些受薛神医恩惠的病人。

　　　　“其实我们并不觉得凌烟海阁对不起我们，反而要感谢师父和师叔们。凌烟海阁的弟子都是从小被选进岛上的孤儿，如果不是凌烟海阁收留我们，我们可能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

　　　　原来白雪鹭也是孤儿！想想也是，谁家的父母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孩子交给他人，让孩子永远待在一个孤岛上？这些年西夏进犯中原，许多家庭流离失所，很多父母不是死于战乱就是没钱养活孩子，孤儿的数目与日俱增，就连云巫剑派也收留了些无依无靠的孩子。虽然凌烟海阁做了些善事，但秦然还是无法接受那古怪的门规，他宁愿一辈子在云巫山当他的小剑士，也不愿意在凌烟岛一辈子不娶老婆，最后孤独终老。

　　　　也许是因为说到自己是孤儿，白雪鹭神色有些黯然，秦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失去父母的，但那段回忆定然是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就像十三年前秦家堡的那个夜晚，甚至成了秦然终生的梦魇。

　　　　两人身世相仿，年龄相近。初步了解之后，秦然越来越觉得白雪鹭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像很多平凡人一样，她也有着喜怒哀乐，甚至她的生活远没有平凡人快快乐乐，自由自在。

　　　　“白姑娘，你们是怎么遇上赫连杉诛的？这家伙的底细是什么？”

　　　　白雪鹭知道秦然是秦庄主的侄子，有些事可以不必瞒他，于是便将她和淳于昭来中原之后的经历娓娓道来。

　　　　“一个多月前，我们凌烟海阁接到你叔叔秦至俞的书信，得知独孤天傲要进犯中原，两位掌门十分重视，于是早早地就派遣弟子悄悄来到中原，暗中查探独孤天傲和灭天教的动向。我和淳于师兄主要是来参加剑派大会的，但在路上恰巧碰上一个自称独孤天傲结义兄弟的人，此人当时饮酒过度，满嘴胡言，但他轻功不俗，看上去不像不学无术的骗子，试探之下，我们才知道他就是在塞北一带十分出名的赫连杉诛。所以我们一路跟踪着他，没想到他也来到了荆门，思前想后，便猜测赫连杉诛可能会在剑派大会上捣乱，于是对他步步紧盯，没想到此人竟被激怒，掳走了秦庄主的儿子，以此威胁要我们在第二天的剑派大会上说出拒绝与独孤天傲为敌的声明。秦少庄主是因为我们而被擒，所以我们必须承担这一责任，就算被武林同道骂上几句，只要能救出人质，倒也值得。”

　　　　秦然听后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头塞北山猪果真幼稚，居然想出用借刀杀人这一招来报复白雪鹭和淳于昭，想必在看到两人被一众江湖人士痛骂之时，赫连杉诛一定躲在角落里得意地狂笑不止。当然，赫连杉诛知道要阻止凌烟海阁参与对付独孤天傲，仅凭一个小孩的性命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只是跟两人开了个玩笑，并没有为难秦枫。

　　　　“白姑娘，赫连杉诛此次来到中原，是不是为了给独孤天傲打头阵，想要引起中原武林的恐慌？”

　　　　白雪鹭稍加思索，却摇了摇头：“不见得，如果他想引起恐慌，就势必做出一些让人惊悚害怕的事情，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恶劣的行为，反倒是每天喝酒吃肉，过得轻松惬意。他来中原的目的，我还真猜不透。”

　　　　“哈哈哈哈”

　　　　一个熟悉的笑声突然回荡在空中，秦然和白雪鹭都是一惊，两人立刻从地上弹起来，紧张地四处巡视。没有错，那笑声正是来自赫连杉诛！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追上，看来咱们聊得太久了。”

　　　　白雪鹭表情严峻，之前是因为秦然突然袭击，赫连杉诛猝不及防之下才被她一下束缚住，这次赫连杉诛追了上来，恐怕再也不会掉以轻心，两人想要全身而退，已是困难重重。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完没了地问问题”

　　　　秦然深深地自责起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秦家跟凌烟海阁的关系，同时也很想进一步了解白雪鹭，不知不觉中却忘了两人还在逃命，这下被赫连杉诛追上，就由自己来拖住赫连杉诛，至少让白雪鹭成功脱困。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赫连杉诛吧。”

　　　　白雪鹭摆好架势，与秦然背靠背站立，两人提起精神仔细巡视，不放过任何动静。但黑夜之下，又是在枝叶茂密的树林中，可以隐藏的暗处实在太多，真不知道赫连杉诛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

　　　　“嗖！”

　　　　一阵风声从两人身侧传来，秦然和白雪鹭同时朝那一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月牙形蓝色剑气极速朝两人飞来！白雪鹭明眸一闪，登时将秦然推开，剑气堪堪从两人分开的位置划过。秦然向后踉跄了几步，刚一站定，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出现在自己九尺开外，对方伸出右手，直逼自己的咽喉！

　　　　白雪鹭暗道不妙，刚才那道剑气就是要逼开两人，这下两人距离足有两丈，赫连杉诛便有机可乘了。

　　　　赫连杉诛并不想要秦然的命，所以他只是抓住了秦然的衣领，想要把他擒走。秦然自然不能让赫连杉诛得逞，他抓住对方的衣服，同时放弃身体平衡，上身朝后仰去，这样他整个身体的重量瞬间就加在了赫连杉诛的一只手上。赫连杉诛只觉得右臂一沉，险些被秦然拉倒，他攥紧拳头，想要把秦然拽起来，但秦然的脚下一滑，却往前迈了几小步，整个人几乎躺在了地上。赫连杉诛不是没力气，而是这样弯腰的姿势一时使不上力，正是这短短的几秒种时间，白雪鹭就已经冲到两人面前，手掌上泛着白色光芒，径直朝赫连杉诛后背袭去！

　　　　

第96章　陌生男子

　　　　赫连杉诛的反应和灵活俱佳，他知道在自己去抓秦然的时候，白雪鹭必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他一直防着白雪鹭从背后袭击。果不其然，在被秦然拖住了几秒钟之后，赫连杉诛已经感觉到身后不妙，白雪鹭掌风猎猎，马上就要击中他的后背，但赫连杉诛硬是凭着敦厚的底盘，扭转身体的同时左手挥出，与白雪鹭硬碰硬地对了一掌。

　　　　“轰！”

　　　　两掌相交之时，光芒照亮了整个林子。一半是白光，一半是蓝光，就在光芒逝去的一瞬间，两人手掌处爆发出巨大的爆炸，气浪以此为中心，朝四周轰然震开，冲击力掀起滚滚沙石，打得树干“噼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