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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诀-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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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劳而获的‘官儿’们,而且还会理所当然地驳斥着那些反抗者:朝廷让你们有饭吃,有屋住,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你们造反,就是忘恩负义的畜生!至于他们的爹娘子女生病有没有钱治、自己的老婆是不是陪自己的上司睡觉、自己是不是连吃一顿饱饭都要殚精竭虑,呵呵,他们是不管的。百姓从来不关心谁在京城坐了龙庭、只关心自家的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只关心自家的子女会不会不被别人瞧不起、能不能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是不是继续做奴才、是不是继续让自己儿子的老婆或者自己的女儿让上司去睡、是不是为了自己那份微薄的工钱连祖宗人格都可以出卖;而这些,那些替鞑子摇旗呐喊的人,他们照例还是不管的!
就在云霄犹豫的时候,那人发话了:“第五,便是应天刘云霄!”
云霄一愣,淡然笑道:“这又如何说起?”
那人痛饮一碗道:“郎山一战以十四骑连败扩阔三次;易水河十四骑折损一人从容突围;应天之围居中调度,击溃陈友谅和张士诚的两面夹击;淮西路安丰镇以数千骑兵玩弄张士诚十余万大军于股掌之间;鄱阳湖一战奇袭江州断陈友谅后路,确保朱元璋大胜!此人自出战一来未曾一败,此战之功;文采斐然,书画奇绝,先助李善长治理应天,后经略河南路,所治之地,无不百业兴旺四民称道,此乃文治。此人理当为首,可惜此人素无野心,行事中更多自保之计,又不喜混迹庙堂,日后恐怕不屑为周之姜尚,而是做那汉之子房,故而排在五人之末。”
云霄反驳道:“这些不过是百姓口耳相传而已,如何当得真?”
那人摇摇头道:“绝非谣传!在下为求真伪,曾经亲往郎山、易水河勘察地形,也曾游历过安丰镇、八公山,相照之下才发现,此人真有鬼神莫测之能!其忠,如关云长、张翼德,其勇如吕奉先、马孟起,其智如瑜、亮、郭嘉,其谋如曹操、司马懿……”
“行了行了……”云霄苦笑着打断道,“有这么夸张么?”
那人严肃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柳飞儿微笑着听了半天,这才插嘴道:“我看先生能将世事看得如此剔透,恐怕也非常人;能亲往战场勘察地形,从传言中推论当时形势,可见先生胸中丘壑非同一般!”
那人突然间沮丧起来,叹息道:“什么丘壑!什么非常人!不过一介布衣罢了!仕途不进,只得写些杂剧为生,这等贱业,徒惹人笑耳!”
云霄奇道:“应天一直招贤纳士,仁兄既然在鞑子这里仕途不顺,为何不去应天求个出身?”
那人断然摇头道:“不然!世人皆看不起咱们这种些杂剧混饭吃的士子,可在下偏偏要将这活计做到底!须知,教化百姓光靠《论语》、《孟子》,之乎者也是行不通的,天下百姓,能懂这些的又有几人?让百姓忠君,让百姓为国,让百姓明白我汉人正朔,靠大道理是说不明白的;相反,若是将这些忠君为国、汉人正朔的道理编成剧、写成曲、撰成话本,在那勾栏瓦子中讲述传唱,反而能让百姓明白……”
云霄肃容赞道:“仁兄高见!倒是我等有失计较,还未请教仁兄姓名?”
那人拱手答道:“在下姓罗,名本,表字贯中,本地人氏,还未请教三位?”
云霄亦是拱手答道:“在下姓刘,名云霄,表字剑臣,凤阳人氏。拙荆柳氏、蓝氏。”
罗本脸色顿时大变,站起身道:“原来是……”说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不好意思地坐下,急急地追问道:“在下仰慕大帅久矣,郎山、易水河一战在下颇有不解之处,如今得遇大帅,正可解惑!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云霄淡然笑道:“义军治下百废待举,眼下我大哥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开科取士,故而应天缺人缺得紧,罗兄若是有意,不妨同去看看?就算罗兄无意仕途,也可沿途游历山川勘察各地古战场,将来写些曲子杂剧在义军中传唱也是一大乐事。我等正欲返回河南,罗兄若不嫌弃,可与我等同行。”
罗本立即喜得抓耳挠腮。读书人若是不入仕途,那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到死的时候留下一部著作,也就是“立言”。但这绝非所有读书人都能坐到的,因为,没钱。是的,没钱。
不过“没钱”二字也是相对的。历史上除了极个别时期,大多数时候,读书人一旦有了功名在身,不但不用服劳役缴纳赋税,而且是能够享受政府的财政补贴的。这份补贴也不算少了,至少可以让五口之家不饥不寒,也算是历代朝廷对寒门士子的优待。不过问题却是,多数士子正是因为有了这份补贴,往往就不屑于做体力活儿营生了。家中的农活儿都丢给老爹老娘还有老婆,而他们根本无力供给一个人读书。
不是有财政补贴么?怎么就无力供给了呢?其实根子还是在读书人的消费上。比如吃饭,读书人是绝对不屑于跟“白身”之人蹲到一窝里吃的,排场还是要讲的,丢什么都可以,绝不可以丢了读书人的身份,如同今日的白领,虽然工资只够勉强还了贷款,可该去星巴克的时候,绝对不会蹲兰州拉面,宁可存一年工资买一个限量版的路易·威登,也绝不会用同样的价钱一周换一套新行头的普通货;身份高了活得也累。
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问题更大的还在读书的成本上:读书贵。基本也与现代人差不多,买得起的不读书,读书的买不起。而且隔年还有堪比春运的人流大潮:赶考。赶考不像现在站在路口上等个公交就上车或者搭乘直接送你上西天的高铁。地处偏远的读书人,往往要提前一年出发——没错,在路上走一年都很常见,这一年下来,吃喝住宿,拜会文友,投效宗师,都是要花大笔钱的,省着点的可以借宿寺庙或者同乡会馆,可寺庙和会馆有时候也是有势利眼的,也有的提前几年就出发,一路上不断应聘有钱人家的家庭教师(西席),攒够路费继续上路。所以,古时的“穷书生”很少是因为家里本来就穷的,而是“考”穷的。无数的状元之才,就是没能挨过“万里长征”,在还没进考场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出局。不得不说,科举,虽然是相对公平的一种手段,可考到最后还是靠钱,有时候也是“拼爹”……
罗本也不富裕,一个“编剧”,在没有版权意识的时代里,生活之窘迫是可想而知的。云霄的邀请让罗本兴奋不已,云霄隐约透露了让他当幕僚的意思,幕僚这份活儿在这个时代还是读书人很不错的去处,一方面,比那些卖身的家奴享受着无限的人身自由权,攒下一些薪水,等天下太平了,随时可以参加科考;另一方面,可以跟着自己的东家多多结识一些官场人物,为自己将来的仕途打个底儿,没准将来东家一封荐书,自己连科考都省了。
虽然几百年后,罗本(贯中)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一文不名,有了这么个去处,他当然答应!于是,连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大……官人。”
云霄淡淡笑道:“不必多礼,你这人挺有意思。”没错,之后几百年的文学史,确实证明了这个人“挺有意思”。 。
第三百八十五章 归途观战
这一年,没有谁的点子比孛罗帖木儿更背的了。;孛罗帖木儿积攒了近一年的实力,就准备找个藉口对扩阔发飙呢,结果某人几十支小部队突然窜到自己后方开始搅局。这一趟搅局,把那些村村寨寨全都刮得干干净净,连根鸡毛都没留下。守城的不对按捺不住出城迎战吧,结果对方七八支部队一汇合,直接把迎战部队包了饺子,然后大摇大摆地逛一趟县城,把整个儿县城搜刮一空之后,带着所有能喘气儿的渡河南下。
张良弼在潼关下吃了大亏,憋在关中跟李思齐掐起来了,多半没了指望。而自己跟扩阔对峙的大军他是完全不干动的,一旦大军后撤,扩阔再盯着自己屁股来这么一下,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孛罗帖木儿愁啊!自己前方部队的粮秣快用尽了,后方已然乱成一团,不论是回援还是干耗,自己都是一个死局。不过也有句话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被逼上绝路的孛罗帖木儿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大都。他最担心的,就是扩阔这厮落井下石。
果然,大都的消息很快就传过来。奉命监国的太子在群臣的怂恿下,下诏责问孛罗帖木儿丧师辱国之罪,并且褫夺了孛罗帖木儿的封号和官职,传召的使者已经上路了。巧得很,几乎也在同时,扩阔的封地太原发现了头号大敌刘云霄的踪迹,扩阔二话不说,立刻点起大军朝自己老家杀过去,孛罗帖木儿终于等来了利好消息:京畿空虚。
于是,走投无路的孛罗帖木儿给远在草原的正牌皇帝递上了一道自责表,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回顾了自己当年在皇帝陛下大旗下成长为朝廷中坚艰辛历程;然后着重论述了皇帝陛下到草原旅游期间京师出现的种种怪异现象,言语中不断暗示太子很可能跟扩廓帖木儿有“奸情”;最后,孛罗帖木儿重申了一个皇帝的立场,并且坚定地表示,永远团结在以现任皇帝为核心的大元朝廷周围,为皇帝陛下的利益而奋斗终身。
孛罗帖木儿送出去的自责表很快就有了回音,皇帝陛下的回复很简单:“很好。”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孛罗帖木儿已经没有时间猜测皇帝陛下的意图,于是干脆一咬牙,打出了一个“下克上”的时候必用的经典旗号:“清君侧”,带着大军就像大都进攻。
这一下,监国的太子慌了神,扩阔不在,谁能掐得过孛罗帖木儿?于是太子倒也干脆,撂下一朝廷的蹶子,跑了。追随着扩阔的脚步,跑到了太原。孛罗帖木儿没费什么功夫就进了大都,这让他一下子意气风发起来。甫一进城,血淋淋的屠刀立刻举了起来:砍头。
一开始,砍的是“扩阔奸党”,一大批死心塌地跟着鞑子混的汉官光荣地倒下了,金银抄没干净,老娘老婆女儿被送进军营花差花差;接着,开始砍“**”,于是一大批鞑子王公猥琐地倒下了,金银抄没干净,老娘老婆女儿被送进军营花差花差;最后,开始砍“不顺眼党”,也就是看谁不顺眼就砍谁。砍头是次要的,抄家才是主要目的。鸡飞狗跳的大都里,无数的兵和无数的官都发了大财。孛罗帖木儿看着一车车送进自己大营中的金银珠宝,看着一队队被押进大营让士卒们“乐呵”的犯官女眷,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这才是享受的日子嘛!
好在孛罗帖木儿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主儿,也知道破而后立的道理,大清洗结束之后,孛罗帖木儿很快就开始着手恢复秩序,同时也积极上表,强烈要求皇帝陛下回京主持大局。不过,皇帝陛下的回应让孛罗帖木儿吓出一身冷汗:“没空。”
这个时候的孛罗帖木儿才回过味儿来:谁说咱们的皇帝只会骑女人了?权术一套门儿精啊!自己这是被皇帝当枪使了!太子急着想上位,皇帝有些不高兴了,但是毕竟还是亲父子,敲打敲打就行了,别弄得那么血腥。问题是怎么敲打好呢?就在皇帝陛下为这事儿发愁的时候,孛罗帖木儿自己送上门了。伟大的皇帝陛下就是要利用孛罗帖木儿去消耗一下太子一系的实力,事实上,孛罗帖木儿做到了。既然做到了,皇帝陛下自然也不会再给孛罗帖木儿任何政治上的支持。皇帝陛下现在要做的,是要安抚从太原跑到草原上哭诉认错的太子,稳定一下受害人的情绪。毕竟,自己也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比较靠谱了。
吓出一身冷汗的孛罗帖木儿很快就从惊吓转而变成冷静,恍然大悟的孛罗帖木儿知道自己这一回别说在大都站住脚,就连在中原站住脚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所以,孛罗帖木儿当场就传下密令,传令自己的五千精锐卫队押着所有财物秘密南下,将这批巨额的财富藏到事先准备好的秘密据点中,而自己则暂时留在大都,但是随时准备跑路。
入夏之后,在太原整顿完毕的扩阔帖木儿正式起兵“讨逆”,那些被孛罗帖木儿折腾得家破人亡的官吏、王公们顿时同仇敌忾,抛弃了蒙汉之间所有的成见,空前地团结了起来,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就杀到了大都城下。孛罗帖木儿占着地利,扩廓帖木儿占着人和,可大都的城墙不是百姓家的篱笆,扒拉两下就能翻过去;护城河更不是窑姐儿的腰带,有钱就能解开的。扩阔拿不准自己强攻大都会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只得日夜派人在城下叫骂。
孛罗帖木儿也不是被吓大的,一开始也派人在城头上与城下对骂,后来干脆亲自上阵,点名叫扩廓帖木儿骂架。两个人一个城头一个城下,从忠君爱国说到礼义廉耻,从老娘的肚兜说道女儿的屁股,骂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孛罗帖木儿骂扩阔这么大年纪连个子嗣都没有,怀疑扩阔的某根东西是不是具有正常人的硬度,或者扩阔的屁股是不是跟太子有过亲密接触;扩阔毕竟读的书多,太下流的话他骂不出来,只得委婉地告诉孛罗帖木儿一个实事:其实满朝廷的人都知道,你儿子长得像他爷爷不像他爹,你弟弟长得更像你,只不过大家照顾你面子都没说出来而已。
两个骂了一整天没有分出胜负,只得各自悻悻地回去休息。扩阔没想到的是,孛罗帖木儿刚从城楼上下来,就带着卫队摸黑逃出大都。等到城内城外都缓过神来,发现孛罗帖木儿失踪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失去了首领的大都很快就开城投降,扩阔大军一拥而入,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第二场清洗又轰轰烈烈拉开序幕。而扩阔则开始大批大批地接收孛罗帖木儿留下来的有生力量,实力顿时暴涨。
等到扩阔查来查去发现大笔财富不知所踪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又被某人算计了!不用说,这么多钱,早晚会落到刘云霄手里!而远在草原的皇帝陛下也在扩阔光复大都之后传来了旨意:孛罗帖木儿同志是个好同志,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方式是错误的,咱们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能将这样犯过错误的同志一棍子打死,只要将他逮捕归案之后,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了,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当然,若是他拒绝悔改,那么动用大军追剿实在劳民伤财,直接派几个高手过去行刑就成了,审讯就免了,省得这个家伙又玩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把戏,不该让他说的,就不要让他开口好了。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扩阔自然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自己的脊背也不由的一阵发寒,想到云霄临走时的那几句话,顿时觉得身心俱疲。
云霄三人带着罗本并没有直接回河南,而是绕着道儿将滞留在河北各州县的小股部队视察了一遍。这让天生就对这方面感兴趣的罗本找到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一路上罗本又是些又是记,有空有跟云霄谈书论史,并且亲自参与了云霄直接指挥了几次小规模围歼战,这让罗本对两军对阵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快要到黄河的时候,一行人的脚步才加快了起来。可到了河渡头,却反而热闹了起来:云霄远远就看见一支打着沐英旗号的千人队将两三百个鞑子团团围住,双方陷入混战。
云霄看得眉头直皱:“这混小子,都快赶上人家四倍了,还吃不下!”
柳飞儿淡然笑道:“云哥你看,这些个鞑子可不是普通鞑子!先不说他们甲胄怪异之极,单就是他们忙而不乱的从容架势,就知道这是一股精锐。”
云霄摇头道:“就算对方以一当十,也不该打成这样!你看看,对方都是重甲,马匹上也都披着重甲,直接对上的话咱们是吃亏的,应该是拉开距离跟他们拼马力消耗,如此可不战而擒。” 。
第三百八十六章 奇怪俘虏
(后面的情节开始涉及到时空问题和文明问题,请期待……)
突然间云霄笑了:“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有点意思!”
蓝翎奇道:“云哥,英儿怎么了?”
云霄指着战团外正在向中央靠拢的弩车道:“你看看弩箭上都连着什么?”
蓝翎眯着眼睛看了一阵,笑道:“渔网!英儿是想把他们全部活捉!”
蓝翎话音一落,战团中边爆出一声呼哨,应天骑兵忽而四散开来,周围的十几张床弩同时发射,连接在一起的渔网铺天盖地地朝鞑子罩了过去。!
鞑子显然没有料到敌人会来这么一手,被渔网当头一罩,顿时人仰马翻。落地的鞑子就地打了个滚,从腰间抽出短剑迅速地割开渔网,刚刚钻出来,一枝枝铁矛就架到了脖子上。不过,这批鞑子倒也干脆,一看到铁矛架到脖子上,也很光棍地扔下兵器,噗通一声坐到地,双手摊开,表示自己不再反抗。
云霄哈哈一笑,回头道:“过去瞧瞧!”
早在跟这批鞑子交手之前,沐英就收到探马的消息:大帅来了。早就想好好表现一下的沐英也就正好碰上了这一支迷路的小股鞑子。在沐英看来,全歼不是能耐,真正的能耐是全数生俘,于是草草准备了几十张渔网便过来捞鱼了。
看到云霄过来,沐英知道自己这回算是露了脸了,笑嘻嘻地迎过去行礼道:“标下见过大帅,见过柳将军,见过蓝夫人!”
云霄拍拍沐英的肩膀道:“小子干得不错!”说罢,朝俘虏走去,因为在云霄看来,这一批俘虏的盔甲武器实在太奇怪了。
俘虏们的上半身的铠甲似乎是板甲,头盔各有各的式样,有的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有的插一两根翎毛,有的干脆就像个雄鸡头。头盔下面连接的是一副完整的面罩,面罩上仅仅有几个透气透光的孔。云霄绕着一个俘虏转了几圈,仔细打量这他身上盔甲,始终看不出什么头绪,低头瞥见俘虏们抛在递上的短兵器。兵器的样子更怪,应该算是短剑,可是却宽得惊人,细长的长剑也有,可那长剑却有一人多高,每个人背后还挂着绘制着各种图案的盾牌,战马身上除了锁子甲,披着五彩纹路的战袍——云霄大奇:这都算什么玩意儿!
弯下腰,云霄捡起了一把短剑仔细研究:好东西啊,上等的乌兹花纹钢锻造的家伙!云霄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俘虏已经叫了起来:“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已经投降,你不可以杀我们!”口音怪异至极。
云霄一愣,旋即一把扯落那人的头盔,应天士卒顿时就是一阵惊叫:鬼!云霄心里也是一紧,旋即便放松下来,开口道:“金发碧眼白皮……你们是色目人还是一赐乐业人?”
那人看着云霄手上的短剑,眼睛里显然露出一丝恐惧,旋即又镇定下来:“那些马木留克的杂种头发是褐色的!信奉摩西的异教徒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我很想亲手宰了他……”
云霄有些不豫道:“回答我!”
那人清了清嗓门,站起身道:“请你尊重一个俘虏的人格。”
云霄几乎绝倒: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死要面子!可好奇心驱使下,他暂时没打算杀这些人,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你们的头领是谁?”
那人将身上铠甲扶整齐,朝云霄行了一礼道:“尊敬的征服者,我叫冯·布曼,我的曾祖父是德意志人,是一名光荣的圣殿骑士,在教皇陛下的感召下,参加了收复圣城的东征。很不幸,我的曾祖父被一个叫作怯的不花的鞑靼将领击败,我的曾祖父认为他已经尽到了作为一名骑士应当履行的义务,于是决定投降,从此变成了鞑靼人的奴隶。”(按:怯的不花也信奉耶稣,但那个时期中东太乱,除了宗教矛盾之外还有种族矛盾,掐起来很正常。)
云霄失笑道:“说了半天,你们是奴兵……”
冯·布曼抗议道:“请不要用这个词语侮辱我们!”
云霄又笑了起来,抬起头盯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人说道:“这可不是侮辱,在鞑子的军队中,奴兵的日子可比其他兵好许,有些穷牧民想当奴兵还没这个资格呢!你是他们的首领?”
冯·布曼摇头道:“不是,我们的首领孛罗帖木儿在昨天跟我们失散了……”
云霄瞪大眼睛道:“你们是受孛罗帖木儿直接指挥的?亲卫?英儿,立即通知所有部队,全面展开搜索,一旦发现装备精良的小股鞑子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沐英神色一凛,连忙领命而去。
云霄扫视了一下俘虏,轻笑道:“这个孛罗帖木儿倒也大气,色目亲卫还能有几百个……”
冯·布曼颇为不满地说道:“尊敬的征服者,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话里有几处错误。首先,我们不是色目人,我的曾祖父来自德意志!我的战友中,除了那个该死的异教徒,其他人的曾祖父或者祖父都是来自罗马帝国,那是一块叫做欧罗巴的大陆,我们不是那些马木留克杂种也不是塞尔柱混蛋,更不是什么色目人!其次,我们不是什么亲卫,我们正在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成为自由人,我们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恢复我们骑士的身份!还有,我们实际上是四十五人,不是您说的几百个……”
云霄摊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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