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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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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我声音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能听出来?”柳飞儿不解地问道。
“能当众说咬人的,天底下只有飞儿姐姐一人了,再怎么变我也分得出来呀!”蓝翎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我去凤阳找你们,结果打听了好久才直到你们到了应天,一路往应天赶,结果在这儿遇到你们了!”
云霄和柳飞儿相视笑道:“差点就错过哩!”
几个青皮彻底被这三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激怒了,立刻围了过来,刚刚站成一圈,就齐刷刷地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云霄惊讶地看着蓝翎,竖起拇指道:“两年不见下毒功夫见长啊!我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下手的,厉害!”
蓝翎傲然道:“你学来的都是半路出家的门道,最多配药你拿手罢了,下药的手法是祖传的,有那么容易被你们学走么?”
云霄指节朝桌上一敲,笑道:“走了走了!这里是说话的地方么!”三人都笑吟吟起身,朝大街上走去,柳飞儿和蓝翎叽叽喳喳,共话别来诸事。说道云霄醉酒、柳飞儿当众撒泼一节时,蓝翎不禁格格直笑,大笑柳飞儿如同泼妇。
柳飞儿则道:“你当我愿意撒泼么?若是当时不撒泼才麻烦哩!”说罢,颇玩味地看了云霄一眼,道:“这个家伙不知道酒后做了什么,人家两个姑娘一个臊得不行站在原地,一个跑回房间半天不见人影,我若是不撒点泼,众人刨根究底,怕是某些人面子上都不好受吧?”
第五十五章 女子之政
云霄心里有鬼,只能尴尬笑笑,道:“急事从权嘛!何况你的行事大家都了解的!”
“你……”柳飞儿气恼地盯着云霄,叹息一口气,幽幽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么?”
蓝翎奇道:“怎么,难道飞儿姐姐不愿意么?”
“好端端的女孩家,谁愿意当那泼妇!”柳飞儿垂下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还不是为了他!我也是个未嫁的女孩,也想守着闺门捧着书卷等待郎君归来,也想襦裙云鬓,金钗花黄,可是我能么?陪他行走江湖,若是一番小女儿情态,不是让他空担心么?如今我做了一营的将军,义军里有实权的女子怕是只有我一个了吧!大哥在我们临走前又有意让他组建云字营,这样一来,我们两人手上就握着两个营,还有整个义军的军费也在我们手上握着,加上他和大哥的关系,你说这个家伙在义军会烫手到什么程度!树大招风,自家兄弟还好说些,可是旁人妒忌就难免了,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也该懂的。!恰好他在婚宴上闹了一出醉汉子,我就索性撒泼当个疯婆子,让外人看来,咱们两个也有诸般不是,这个家伙有个撒泼、骂街、善妒又蛮不讲理的女人,每天都要挨骂挨打还得下厨做饭,这样也能掩得攸攸众口。”
云霄听罢心里异常感动,原来柳飞儿诸般模样没有一件是替她自身考虑的!故意变得粗鄙,故意撒泼嬉闹,不顾自己名节半公开地朝云霄房间里钻,一切一切的自污,都是为了成全云霄一人。
她为我付出得太多,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半点!感动之余,云霄在行走间紧紧握住了柳飞儿的手,柔声道:“丫头,咱们换回原来的装束吧!”
“嘻嘻,才不!”柳飞儿笑笑道,“你是最讨厌旁人盯着我看了!”
云霄大笑一声,在周围行人惊诧的目光中,朗声道“呵呵,刘某携爱妻游天下,谁敢找事?”
“爱妻”!柳飞儿心里一阵欢喜,不再是飞儿这种中性的称呼了,对柳飞儿来说,期盼已久,虽然来的突然,两个字的变化,已经是对她这几年的付出最好的回报;“爱妻”这个称呼已经足慰平生。
不过旁人却不这么想,在他们眼中,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中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的男装女子倒还罢了,却握着一个二十五六的黄脸道士大叫“爱妻”,足够让他们恶寒好几个月了。
云霄看着惊诧不已的人群,又看看捂着嘴憋的小脸通红的蓝翎,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不妥,慌忙拽着两人钻过人群,逃命似的跑了。
弄清楚云霄二人的去向之后,蓝翎死皮赖脸要跟着走,反正她找到云霄二人之后,也没了明确的目标,本来就是到中原游历的,索性跟着两人好了。不过在云霄的强烈要求下,蓝翎被柳飞儿拖进客栈房间进行了易装和易装的基本培训,好说歹说才让蓝翎同意用布带将她那严重超出身形的胸脯束好,虽然胸脯太大,束住之后依然有一点微凸,不过好在冬天衣服厚,而且也可以穿上更宽大一些的道袍,应该没人看出来了。总算换上一身道童的装束,云霄也不闲着,将龙吟剑剑鞘外加了一层桃木壳儿,整个龙吟剑就成了一把桃木大剑。第二天三人上路的时候,就是一个黄脸道士带着一个麻脸道童与一个少年郎中结伴出行。
不过三人并没有北上,而是南下直奔江州,那里正月里将有一场斗宝大会,各地奇珍异宝都会亮相,听到蓝翎转述这个消息的时候柳飞儿两眼都放着绿光,坚持认为,反正时间还足够,去江州长长见识也好,总不能堂堂空空门掌门,连那些宝物一面都没见过,说出去丢人的。
云霄强迫柳飞儿发出几个不偷不盗的誓之后,才答应去瞧瞧,其实自己心里也偷着乐,因为他更想去看看热闹。
穿过小明王的地盘一角,就距同为水陆重镇的江州不远了。冬天不比夏天,何况地域不同,入冬之后的江淮和云南想必更是冰火两重天,云霄是无论如何不肯露宿山野的,他可舍不得两个丫头挨冻。于是三人倒如同各路商贾一般,白日早行,晚上早投宿。一路上磨磨蹭蹭也走了不少时日,眼下江州在望,三个人也不着急,一边嚼着在镇上买来的点心,一边仔细留心查探山间的各处小道。走了不远,前面就传来吆喝打斗的声音。
三人相视苦笑,斗宝大会没事开着玩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斗的都是“宝”,于是通往江州的各条官道上的流寇、土匪、山贼一夜之间突然多了起来,每隔这么几十里就有一伙,密度之大,地方官和那些捕快衙役毫无办法,各地驻军偏偏又拉出去操练了,干脆,也只能听之任之。据云霄判断,这绝对是陈友谅的主意。
江州本就是水陆重镇,各色货物到了江州东南西北皆可去得,商贾云集更盛于扬州,同时又扼守江口和湖口,历来也是驻军重地。商人众多,船只和码头的泊位就显得紧张,各地商人也就自发组织这么个斗宝大会,以展现自己实力,并约定获胜者按照大会排定的名次,可以让自家船队优先进港,为期五年。如今战乱频仍,江州码头的泊位上,军船占了五六成,剩下的泊位就更紧张了,初来的船队找不到门路,在江口飘上个四五天也是有的。何况今年突然有了个爆炸性消息,今年官府在斗宝大会结束后,会按获胜的名次减免一些税率。
这个消息让所有商人都动心不已,一些本来无力参加斗宝大会的小商号,都左右联系组成了联号,东拼西凑或买或借弄来了不少宝物,大商号之间更是彼此红了眼,做生意的都知道减免税率会带来什么结果,这下只要听到风声的商号,无不展开行动。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各种宝物的价格被炒了好几番,有些商号甚至干脆卖起了宝物,飞字营的商队就是其中之一,将云霄一路刮来的珍珠宝玉都几倍价格脱手了不说,还从江淮富商手上收购了大量的宝物贩卖到江州,财富累积的速度连云霄都大为惊叹。
不过江州周围官道上都有匪类掠劫,这事情就颇有意味了。真是赶巧了,军队一夜之间都拉出去操练了,匪类一夜之间都飞过来了,还都是本地口音的,云霄在灭掉几队不长眼的土匪之后,发出如此感慨。蓝翎不明所以,柳飞儿则是会心一笑。两个人心里都骂了一句,徐寿辉真是白痴,陈友谅果然不是东西!
不过骂归骂,这件事的最大获益者是徐寿辉和陈友谅不错,飞字营也成了第二获利者,因为飞字营搞宝物的手段多的是,卖宝物开起价来也绝不含糊。云霄和柳飞儿私下里也对徐寿辉和陈友谅感激不尽:恶名你背,银子我们跟着赚!这种恶心事你瞒不了多久,一旦抖出去,怕是天下商贾宁可跑扬州,都不往你这儿来了。想杀人灭口隐瞒真相?你当飞字营是白吃饭的?
这几天越靠近江州,遇到的劫匪就越多,一开始蓝翎还兴奋得不行,灭了几队山贼之后,也觉得腻歪了,开始还么是丢毒药,可配点次品毒药都得好几两白银,太浪费,三人干脆到钱庄兑了大把大把的铜钱,路上再看见劫道的跳出来,招呼都懒得打,直接手指弹出铜钱招呼过去,一人一文钱算是给钱消灾了,当然钱就留在土匪脑门上,他们可懒得再收回来,省的溅得满身都是白花花的脑浆。一路下来,蓝翎从原来四五个铜钱才能飞死一个,渐渐也变成一个铜钱飞死一个,虽然不能准准嵌进眉心,也不像云霄、柳飞儿二人一把飞出去十来个铜钱,好歹算不错了,这才几天功夫嘛,寻常练暗器的先练眼力再练腕力没个几年功夫下不来,蓝翎十几天功夫就有了准头,威力也不低,这已经算很难得了。用云霄的话说,打活靶要比草靶锻炼人。这会又听到打斗声,三人相视苦笑之余,也只得摸出铜钱朝前走,云霄已经开始叮嘱蓝翎弹铜钱的用力要诀了。
拐过弯道一看,哟,大鱼!和前面看见的那些五六个武师护送的小队伍不同,这次是十几辆车的镖队,每辆车上都有一杆镖旗,旗子上是镖局的名号:“振威镖局”,镖局的名号还算有些响亮。既然是镖局的镖车,就得按江湖规矩办。就算前面打得再热闹,镖局的人不开口求援,云霄几人也不好贸然出手,人家的目标一个是抢镖车,一个是护镖车,你个不明身份的冲进来,两方人都会照着你往死里砍,一个以为你是来断财路的,一个以为你是来劫镖的。就算你大吼一声,表明身份,可是这挡头,谁敢信你?
和土匪缠斗的有五十来人,从衣着上看,当中一个身穿绸布行者服,头发斑白的老人应是领头,身边有两男一女,多半是其儿女,手底下走的都是武当剑术,功夫还算过得去,五六个镖师也算是硬货,趟子手比较弱,不断有人负伤。
第五十六章 倒霉镖队
镖车这边惨些,都是一些包扎整齐的伤员,轻伤的握着兵器护住镖车,重伤的躺在车上,手里却也不敢松下兵器,后面还有一些空车,堆放着一些行李之类的东西。!大致观察之下,云霄和柳飞儿心里都有了数。
这是一队返程顺便做趟活儿的镖队,看服色大致算了一下镖师的数量不多,空车很多,说明去的那一趟送的东西虽然多,但是并不贵重,还没有到一车一镖师、五个趟子手的江湖最高标准,至于回来这趟么,云霄和柳飞儿都清楚里面装的什么,因为他们已经看到镖车上的箱子角上,有飞字营的记号:十几车的珠宝!
还好飞字营没走漏消息,否则就是把这些镖师往死路上赶了。主顾找上门,镖局不敢接镖,这是砸牌子的事,有这一次,以后就不好混了,何况验过镖之后,你都知道人家箱子里的东西了,再不接镖,人家另找的镖局运镖,万一路上东西没了,你怕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砸同行饭碗,话传出去就更难听了。这老镖师多半也是硬着头皮接下来的,不过一下能动用几十辆镖车和这么多镖师、趟子手的镖局,且能被飞字营看上,必然也不是孬手。
最起码这队镖队一路麻烦虽然是不少,但也能冲破阻截杀到这个地方,而且重伤尽管不少,不过也没见空镖车上拖着骨灰坛子。可惜眼前的情况显然不乐观,山贼明显纠结了几百人的队伍,正在车轮战。云霄暗笑,陈友谅你为了这十几车珠宝都急红了眼吧?这么个大官道上,有几百山贼?还没人敢管?傻子都知道这些山贼是哪里来的!心下也是一沉,如此大张旗鼓,多半也要杀人灭口了!
柳飞儿虽然有心冲过去保住飞字营的财物,可若是道明身份,就算救下镖车,也和镖局结了梁子:镖队有危险,物主亲自来护镖,你还不如跑到镖局把总镖头拖出来当面甩百十个耳刮子来得直接!丢了镖认栽赔钱,这是硬汉子,这趟丢了面子,回去纠集人手和道上朋友杀回山贼老窝,把场子找回来;若是事主这一折腾,面子丢了,却不能找事主要回场子,面子丢了一辈子都找不回来,等于两家结了梁子。飞字营的实力不能暴露,只能依托镖局,搞好关系十分必要。
既然不能冲过去帮忙,那也不能站得远远地看热闹,十几车珠宝,近千万两的价值,怕是阮猴儿和韩清把飞字营的家当都押进来了,万万不能有损失。三人一对眼色,手上扣住铜钱迅速弹了出去。
许定波原本只是江湖卖艺的把式,二十岁上带着他到处讨生活的老父亲病逝后,自己便上了武当山学艺。当时武当也是立派不久,张三丰也只有七个入室弟子。许定波虽然挂名徒孙,不过闲暇时张三丰也是偶有指点,三十岁上终于学有所成。下山打拼二十多年,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自己虽然算是半个江湖人,不过却从来不过问江湖事,终年走镖不息,遇到的也都是一些没真功夫的草头王,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吃什么大亏。自己的振威镖局在鄱阳湖一带也算有名气,摊子也大。眼下一双儿女渐渐长成,自己这女婿也是艺成下山的武当弟子,儿子的功夫眼看也是青出于蓝,自己也算老怀大慰了。
这一趟本是接了一趟押送几十车上等药材的镖去涂州,虽说不贵重,可担心车多人惦记,就跟着出来了。自己也顺道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沿途探望一些老友。没想返程的时候江淮连号的大商铺飞记居然找上门来,让自己走这趟镖。正好顺路,老爷子想也不想就接下来,开箱一验镖才知道这趟活儿有点烫手。可是骑虎难下,硬是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谁知道一入江西境,几乎每天都有两三趟劫镖的,虽然茬子都不硬,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手下的趟子手一个接一个伤了,能赶车的伤一个少一个,有时候一天只能走一个镇子。
眼下江州就快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谁成想居然冒出几百人的山贼,原本还在奇怪官道上山贼突然多入牛毛的许定波诸人,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不过各自在心里痛骂天杀的陈友谅的同时,自己也已经意识到,武功再高架不住人多,今天自己和自己的一双儿女怕是全部要交代在这儿了。看着渐渐不支的女儿女婿,还有已经被扯破衣服的儿子,老爷子心里一阵心酸,不要命地又刺出几剑,心想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儿女前面,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女就这样在自己前面去了。
浑身一阵无力,老爷子知道自己真气消耗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得靠蛮力死撑了,再看看儿女,手中长剑早就用作大刀,不再是灵动的击刺,而是劈砍了。当他看到一把横刀劈向无法回防的儿子时,老爷子痛苦地闭上双眼。不过很快耳边就传来噗噗的声音。
云霄一次出手就是五枚铜钱,全部落在眉心,柳飞儿也是如此;蓝翎一次只两枚,而且准头不对,打得眼珠乱迸。
“两枚齐发要注意力道!”云霄轻喝一声,“内圈交战的你别管,朝外圈站着不动的试试。”
蓝翎调整好力道,屈指一弹两枚铜钱出手,一枚中眉心,一枚从鼻梁嵌了进去。
“再试试!”云霄又轻喝道,“六丈距离打成这样还是很不错的。这次注意准头,用力的时候不是将内力平均两份这么简单,出手先后不同,用的力道就不同。”
又是两枚出手。皆中眉心。
“好!试试三枚!”云霄语音一落,自己九枚铜钱出手,柳飞儿出手八枚,二十个山贼应声而倒,不过十九个中眉心,一个直接打进胸口。
蓝翎又在手上扣上三枚铜钱,还未出手,那山贼中领头的发一声喊,纷纷撤进了林中去,霎时不见人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许定波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好险!抬起头看见云霄三人走来,心知就是这三人出手才能让自己保住晚节,心下感激,强撑起身准备道谢,却被云霄一手按住。“老英雄暂歇!”云霄爽朗地说了一句。随后便四下检查伤者的情况,抢救重伤的趟子手。柳飞儿和蓝翎也不闲着,帮着云霄调药,撕布条。
方才一番恶战,众人皆已脱力,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缓缓起身收拾东西上路。云霄三人也只是默默地扶伤员上车,并且给车上的伤员预留了水和干粮。这才拉着蓝翎和柳飞儿自动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把后背留给别人,以示信任;在前面探路,以示诚意。期间,云霄三人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问。
镖队在外行走,行事敏感异常,任何正常人走近他们,都会立时提高警惕。云霄三人只顾救人,对其他人不闻不问,也是对镖师的尊重,这种场合下,镖师不自己开口,自己问东问西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表现。镖队见云霄三人做事厚道,也就没有排斥他们,何况云霄三人刚刚弹铜钱的手段他们都是看见的,此时镖队人人力竭,凭这三人的一手功夫,解决镖队都不消一盏茶功夫,左右是个死,不信任他们还信任谁?许定波想通后便让女儿女婿居中,自己和儿子断后随着镖队出发。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到未时,走在最前面的云霄举手示意众人都停下来。许定波走上前来,不解道:“少侠这是……”
云霄皱了皱眉道:“眼下虽然刚过午时,可诸位都快虚脱,照这个速度走下去,距离江州还有二十多里恐怕城门就关了,沿途又无可以歇脚的镇甸,我料那些贼人势在必得,夜里定来偷袭。若是贼人深夜来袭,诸位力气又都耗尽,那时候怕是危险了。不若就地休息,回复元气,尚有余力的兄弟砍些木料做些栅栏陷阱,到时候以逸待劳也未尝不可。”
许定波闻言思考一阵,朝赶来的女儿女婿道:“你们看怎样?”
倒是儿子抢先道:“若是能休息两三个时辰,再来一场大战也行!加上我们事先有准备,应该可以力敌,过了今夜,贼人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
许定波叹息道:“陈友谅正是因为没有机会,所以必定倾巢而出。今夜一战,恐怕会凶险万分。”
云霄在一旁笑道:“有惊无险罢了!”
许定波神色一奇,道:“哦?少侠可有妙计?那陈友谅可不是好相与的!”
“诸位请看!”云霄朝前一步,指着官道旁边一处断崖问道,“可知这在兵法中为何地?”
众人顺着云霄的指向看过去,紧靠一条十丈宽的河水,断崖下有一块空地,正好面对官道。
“绝地!”许定波的女儿惊道,“背崖背水,一旦被围,前有强敌后无退路,必死无疑!难道少侠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
“非也!”云霄微笑摇头道,“刚刚我们出发时,陈友谅想必已得了探马回报,算出我们在天黑时只能靠近到离江州二十多里,如今我们突然在此休息过夜,他吃惊之下必然再探,看到我们在此绝地休息,必然以为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轻敌之下只会命少数手下前来,在他看来,我们能站起来的不过三四十人,纵然再厉害,有个四五百就能把我们灭了。人数太多,则成大军,他的阴谋也将败露,所以最多不会超过两千。”
“两千?”许定波苦笑道,“两百我们怕都顶不住。”
第五十七章 成竹在胸
云霄邪邪笑道:“老英雄宽心,呆会听我安排,只要对方不超过两千,我凭咱们这几十个人,定叫他有来无回!”
众人见他说得如此肯定,虽然还有疑虑,但也不好发问。!
只有许定波的儿子婉转问道:“少侠胸有成竹必然不碍,万一陈友谅的人超过二千又怎么办呢?”
云霄知道众人不信,指着断崖旁边的河道:“这条和宽不过十丈,我们事先将空车的木板都拆下,用枯藤串联,扎起一座简单的吊桥。”又指了指柳飞儿道:“拙荆乔装易容,其实是轻功好手,天一暗,让她先到对岸,替我们拉起吊桥再过来,我们先松开枯藤,压上石块,将浮桥沉下去,若抵挡不住,将箱子用绳索扎好全部沉入河中,留下绳头牵在手里。拉起浮桥过河!过河之后斩断枯藤,立即派人回江州报信,让贵镖局人马乘舟而至,同时联络道上朋友就说遇到山贼请来助拳。其余人与他们隔河对峙,天寒地冻,又是深夜,大家都不能下水,陈友谅大队人马撒得到处都是,仓促间不能聚合,最迟到明日午时咱们的帮手应该就都到了。光天化日,陈友谅也不敢撕开脸皮动用大军,咱们再打捞箱子迅速进江州。”
“好算计!”许定波也是一拍手,他对歼敌没什么指望,不过对云霄提出的撤离计划倒是很有信心,“假作我们陷入绝地,让陈友谅轻敌,而后金蝉脱壳过河逃跑。少侠果然少年英才!还请问少侠名讳,也好多谢少侠助拳之德!”到这时,许定波才算对三人彻底放心,终于决定坦诚相见。
老人家终于没戒心了!云霄松了一口气,为了表明诚意,也不隐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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