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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同人)北城往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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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像没有热水,要不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来喝茶。”
伊万找了个抽屉,把他的日记锁了起来:“好,我一会儿就来。”
等伊万回到房间的时候,王耀正拿着一杯热茶站在窗前:“没想到,竟然可以在凌晨一点看日落。”
伊万接过王耀递过来的热茶,看向窗外,还是那些熟悉的篱笆、鲜花、灌木、草场。偶尔有一两只野鸭飞过低空,很安静,翅膀上有落日的余晖。
“如果每一天都能这么长该多好啊。”王耀看着伊万的眼睛微微一笑:“我去洗澡了。”
被留在窗前的伊万抿了一口他的茶,一股陌生的鲜花的味道伴着苦涩混进了喉咙里,于是他走回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笔记本,在后面写道:
“上帝创造此君,莫非是为了给你的心,作伴于那一瞬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注:阿纳托利的意思为“日出”。
注:娜塔莎是娜塔莉亚的昵称。
注:Коттеджи和дачи这两个词可能用得并不准确,如有专业人士,还请指正。
注:“上帝创造此君,莫非是为了给你的心,作伴于那一瞬时光?”选自屠格涅夫的诗《一朵花》。
☆、第七章
这一夜王耀睡得很好,郊外的夜晚很安静,以至于他一点梦都没有做。他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八点,王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刺眼的光芒一下就射了进来。
“嗯!”王耀打开窗,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淡淡的青草的味道令人沉迷。
“早饭好了!”花园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快出来吃吧!”
王耀却不着急,托着腮,笑盈盈的看着花园里的伊万:“是不是你把我的闹钟关了?”
“凌晨一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王耀,这就是你长不高的原因。”
“那托里斯呢?他每天睡十个小时才和我一样高。”
“他的身高都被折算成思想境界啦!”伊万夸张的比划了一下:“他的思想境界有这么高!”
嗯,说得对,王耀在心里嘲笑他:看来你个子高都是因为你睡得久,想得少,觉悟还低。可怜的伊万同志,你下学期该选修个逻辑课才对。
并不知道王耀在腹诽他的伊万同志正兴高采烈的从花园跑回厨房,洗干净手,奉上他的杰作。
“哦!真令人刮目相看!”王耀看着眼前的红菜汤:“红菜汤不错,面包也是你做的?”
“这个是买的,不重要,你先尝尝汤。”
王耀尝了一口:“不错,真的不错。”
“合你胃口就太好了!”伊万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了下来:“这样我就有资本和你谈条件了。”
“资本家,你要和我谈什么?帮你完成暑假作业么?”
“这样挺好,可惜我并没有暑假作业啊。”伊万摸了摸下巴:“不过我可以布置一个暑假作业给您,王耀老师。”
“什么样的作业?”
“每天两个小时,”伊万竖起两根手指:“你每天要空出两个小时给我,由我来安排,要不然你会变成读书机器的,这可是暑假,我不能让你糟蹋了她。”
“……”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何拒绝你这个任性的要求。”
“!”
“或者我们来一场热烈的讨价还价?”
“那我就从四个小时开始喊价!”
“好吧,好吧,两个小时,伊万同学,把红菜汤还给我。”王耀表示妥协:“顺便给我切块面包,面包的味道也很不错。”
“那是当然,我起来后去了趟集市,买了才出炉的面包和新鲜的红菜。”伊万对自己的厨艺万分的满意。
王耀看到厨房的确堆了一包红菜:“你买了那么多?!”
“对啊,中午和晚上还要吃啊。”
“中午和晚上也吃红菜汤?”
“对啊。”有什么不对的么?伊万好奇的看着王耀。
“你……除了红菜汤还会做别的菜么?”
“……”
“……”
王耀低下头,看着自己碗里的汤,觉得自己“两个小时”的还价,真的还得太高了。
“呵呵,”王耀笑了笑:“午饭还是我来做吧。”
王耀简单的看了看厨房,写了一张清单交给伊万,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内容让伊万有点发憷:“这个打钩的是什么意思。”
“打钩的是一定要买到的。其他的内容,前面符号如果是一样的就是同一道菜的原材料,如果其中一样买不到,那这一组就可以不用买了。”
“这种实心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特别好吃的菜,如果买不齐材料,你可以尝试努力的买齐。”王耀指着清单下面的小字:“符号的含义都备注在这里了,你可以边走边看。”
“……”伊万皱着眉头:“你们中/国人过日子都这么费劲儿?”
“不、不、不,”王耀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个真的是在德/国学坏的,要怪就怪德国人吧。”
集市上,伊万捏着他的小纸条就像是个考场作弊的小学生,他费劲的对照着备注内容不停的对各种素材进行着排列组合,这就是中餐?天呐!中/国人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心思在吃饭上!
杂货店的老板瞥了一眼伊万手上的纸条,由衷的感慨:“小伙子,您的太太真可怕。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符号的意思是这三样调料可以彼此替换,您看您有哪样?如果都没有就买这种,对,标明星号的,不是五角星,是四角星,注意重量,他标注的重量不一样。”
买菜归来的伊万累瘫在沙发上:“下次您一定要陪着我一起去!我简直受不了啦!”
“买菜的时间算在那两个小时内么?”厨房里的王耀说。
“……”伊万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早已自暴自弃:“算!算!”
等王耀叫他的时候,伊万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起来吃饭吧。”
伊万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他此刻的确闻到了一股从未经历过的香气。
“哦,天呐,这是什么!”
“你买的鱼。”
“这是鱼?!”
“嗯,如果是淡水鱼,味道会更好。”
伊万细细品味了一番:“原来鱼还能做出这种味道。”
“能吃的惯么?”
“很好吃!”伊万惊奇的吃了一口旁边的蔬菜:“天呐,还可以这样做菜。”
“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我在德/国留学那么多年,还是很有生活经验的。”王耀回忆起了德/国的各种猪蹄,忍不住一声叹息:“不过晚饭还是做你的红菜汤吧。”
“不,我再也不想吃红菜汤了,我宁可每顿去买一次菜。”
“其实我做的菜并不好吃,如果想吃好吃的,还是要亲自来中国。”王耀站起来,解下围裙:“厨房有点油,我帮你一起清扫吧。”
“不!您去看书吧,我不能把您珍贵的两小时花在这种小事上。”
王耀重新回到书房,打开了字典和笔记本,突然来了一阵风,把面前的书页全都吹乱了,光影之间,王耀突然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倦怠,他不由得想,这真是糟糕,自己果然还是应该留在学校么?就像自己呆在德/国的那三年一样。书页上的文字突然变得模糊,王耀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乡间慵懒的风光消磨了自己的意志,还是因为突然吃到了家乡菜而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
不过我又能怎样呢?
王耀埋下头,重新整理好了书本,拿起了笔。
傍晚时分,伊万敲开了书房的门:“虽然又是红菜汤,但是的确又该吃饭了。”
“啊,谢谢,正好,你能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么?”王耀关上字典。
伊万走过开看了看书上的那句话:“哦,这个是前置格,你看是和o连用的,所以你翻译的方式不对,这里表达的是内容和意义。这个词语是个专业术语,可能你看的这本词典里没有。”
王耀手上拿着的是俄/德词典,三国文字的互译让他苦不堪言:“变格太复杂了,我学了两年的知识还是不够用。”
“这个很正常,娜塔莎还分不清所有变格呢。”
王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得我忍不住的想要抱怨了。如果这些书都是汉语的,我觉得我一定能在两年内完成所有答辩。”
“你就这么不想在苏联多呆么?”
“啊,不是,只是觉得俄语太难了,加上专业课内容,就更难理解了。说句实在话,如果是在苏/联学习机械的话,我可能很难拿到毕业证。”
“我还是觉得,你觉得俄语难是因为对苏/联还不够热爱。”
“你还记得那个公交司机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很爱苏/联了,但我仍旧发不出p音,这件事情和爱无关。”
“嗯,你看,”伊万找了张椅子坐了过来:“德语和俄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是舌尖颤动,所以赶紧忘掉你的漱口练习法吧,你要把舌头放到这里。”伊万张开嘴,指着自己的上齿龈:“对,再往后一点点。”
“了!”王耀艰难的吐出了一个音,并没有如愿的“颤”起来。
“不,不,不,是这样的,”伊万又示范了一遍。
“得了!”王耀摇摇头:“不行,我没办法像你那样直接发’了’音,我不发’得’音就颤不起来。”
“怎么会颤不起来呢?”伊万不理解为何会有人发不了这个音:“不要着急,你要放松。”
“我很放松了,就是不行啊,我们中文里没有这个音。”
“你一定是没有放松!”伊万捧住了王耀的脸:“你要学会放松啊!”
“嗯?”
王耀愣了一下,挣开了伊万的手:“我,那个,自己再想想。”
伊万似乎也是尴尬的样子:“嗯,这个不能急,你自己再练练,我先去盛汤。”
王耀摸了摸自己脸,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度。然后,他突然听到厨房里有金属器具摔到地上的声音,宁静了片刻,可能又有一个磁盘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耀关上书,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他努力地把笑憋了回去,摞好了书,走到厨房。
伊万正蹲在地板上收拾残局,因为背对着门,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所以还在慌乱的捡啊,扫啊。
“小心手。”
伊万被吓了一跳:“我,那个,你等等,我立刻就把汤端出来。”
“我来吧,”王耀侧身走进厨房,端起了锅:“你收拾好了顺便把盘子一起拿出来。”
晚饭的时候,面对同样的汤,伊万的话少了许多,虽然他的话本来就不多。王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伊万偷偷的观察对方,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晚饭之后要去散个步么?”王耀放下勺子,站了起来。
“哦?”伊万抬起头:“好啊。”
多少年以后,这里的风景就如多少年前一样,美得静止,仿佛是时间忘了流动。此刻的年轻人们还意识不到,他们只是沿着碎沙地的道路向前走着,以远处那些乔木勾画出来的地平线为目标,向前走着。他们关注身边的那些野花,任自己的衣角扫过期间,他们关注远处的海浪,就像这是唯一在此刻需要的声音。
王耀没有说话,伊万不敢说话。他们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着,像是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
“嘿,你们看,有人来啦!”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孩子的脸。
“太好啦,有人来啦。”又有几个孩子冒了出来。
“可以帮我们个忙么?”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走上前来:“这是我们的暑假作业,您可以帮我们挂到树上去么?”
“这是什么?”王耀看那孩子递过来一个奇怪的桦树皮做的盒子。
“这是个鸟房,冬季鸟儿可以在里面越冬的。”旁边的小个子抢着回答提问的外国人。
“好啊,”伊万接过鸟屋,他觉得这帮孩子一定不是在拜托王耀:“你们不是该让你们的爸爸来帮你们么?”
“也许吧?如果今年没有和芬/兰打起来的话?”大点的孩子表情不屑的说:“我们来自海军基地,今年许多军舰都出动啦,还有潜艇,这可比在树上钉个鸟屋有意思多了,我爸爸可是上尉呢。”
上尉么?伊万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树:“你们想把它钉在哪里?”
“那儿!”孩子们指着其中一根树枝嚷嚷着。
这是绿城周边最常见的乔木,伊万攀爬它就像是走进自己家门一样的熟悉,当他爬上了那根最合适的树枝后,他就把嘴里叼着的钉子拿在手里,将它钉在树枝里,树杆透出了淡乳白的浆液,糊在了鸟屋的白桦树的外皮上。
孩子们欢呼了起来,伊万从树上俯视地面,朝他们挥了挥手,这个场景是那样的熟悉,直到一旁的中国人扬起了脸——他的脸是陌生的,不曾在他的记忆中存在过。所以他忐忑着,不敢邀请他一起到树上来,虽然他想。
伊万意识到,这样的记忆将有别于曾经的童年的时光,于是他攀着树枝站在上面,久久没有动弹。孩子们乐够了,他们一哄而散,急于去寻找下一个乐子了。他便安心的从树上看向地面,心里揣测着他有没有想要上来的意思。
然而王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看着风吹起了他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这里的风光是多么美啊!王耀!伊万在心里对他说。
你在怕什么呢?我在怕什么呢?
苏/联,苏/联,这么美的苏/联,你就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么?
“你在想什么呢?”最终,伊万跳了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在想,你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帮你把小鸟越冬的房子钉在树上。”
“会的,我家的院子里都还保留着一个。”
王耀拉着伊万,坐在了草地上,手并没有松开。
“王耀?”伊万的手抖了一下。
“嗯,”王耀埋着头,闭着眼睛:“陪我坐一会儿,我,可能突然想家了。”
伊万反握了他的手,他知道他们的手埋在草丛里,谁都看不到。
“我可能,”王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坚强。”
☆、第八章
南京?是在哪里呢?伊万在他的书架上找地图册,但是他找到的世界地图标注的太粗略了,他在中国的版图上找不到南京,不过这不怪他,这是他中等学校地理课发的地图,连中国的名字都印得不够详细。
所以当今天伊万拿出他的“日记本”的时候,他把他沮丧的心情也写了进去:
我竟然不知道南京在哪里呢!只知道也有一条大河穿过她,这还是王耀告诉我的,并非我本来就知道的事情。世界上哪里是最美丽的呢?当然是苏/联,没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了。
伊万看向窗外,他知道这里不仅有夏季的恬静之美,在冬季的时候还有肃穆之美,这世间还有哪个国家能比得上呢?
可我现在开始为不了解中国而后悔了,我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以至于让他魂牵梦萦!我读过中国人的著作么?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我不了解中国,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曾经看过王耀行李里的一把小扇子,上面有几行“汉字”,是完全看不明白的字母。我甚至都不明白那是一个词语,还是一句话。
至于中国人呢,我身边就有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他的侧脸,应该形容为过于柔和了么?感觉是个一点脾气都不会有的人。当然,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他对于许多问题的看法令我倍感意外,他似乎代表这一种百折不挠的情怀,没有我们苏/联式的忧伤,他总是乐观的,即便是在了解“大清洗”这样的事情后还能保持冷静。唉,但我觉得我内心的伤感他是懂得的,理解伤感和对方是否乐观无关,这一点我觉得他和托里斯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懂你的人会安慰你,告诉你:没关系,未来会更好的,你要坚强。但是你明白,他是不懂的,他只是在说客套话。但是王耀明白,他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明白,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表明他明白。
第一次被人理解,我很感动。
但我却不懂他,在我看着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在看着我,但其实他在想家。
伊万写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想家?王耀应该有这样的情感么?我以为他是坚不可摧的,我甚至认为他的坚韧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他不会思念,不会伤感,不会脆弱,但是并非这样。我爱苏/联,但第一次想要了解别的地方。曾经我问过他:你爱苏/联么?你足够爱苏/联么?那么我爱中/国么?他是不是也在心里问过这样的话?
我不能贸然回答我爱她,因为我从未了解过,然而,我要怎样去了解呢?我只有一本中等学校派发的地图,还是世界地图!
写到这里,伊万写不下去了,这是他记录日记以来最伤感的一页,他甚至可以想见,如果有一天,他再翻开这一页的时候,他仍会为这页纸上记录的事情而低落许久。
“你怎么了?”王耀放下书,看着他:“有什么题不会么?”
伊万合上笔记本,又把它锁到了抽屉里。
“汉语难么?”
“这个不好说,”王耀认真的想了想:“我身边没有外国人学汉语。”
“比如说,见面要怎样彼此问候呢?”伊万认为这个算是学习语言的第一步。
“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王耀埋下头,继续看他的书。
“就是突然想学了。”
“总该有个原因?”
“这个不需要理由吧?就算是我想用汉语问候你?”伊万绕到王耀的椅子后面:“我现在要用汉语对你说你好,要怎样说?”
王耀回头看着他:“汉语和俄语啊,德语啊,完全不一样,而且你学了根本没有用啊。”
“我就想和你说汉语,”伊万开始摇晃王耀的椅子:“快告诉我!”
“好吧,好吧!”为了能继续学习,王耀只好告诉他。
“你好,”伊万重复了一遍,他觉得很简单:“汉语的读音很短,每一个词都很短。”
“写起来会比较复杂。”王耀看着伊万得意的脸,突然有了个想法:“你要不要试着写写?”
“当然没问题。”
王耀在一张白纸的开头,写下了两个汉字:“拿去试试吧。”
伊万看到这两个符号的时候有点傻眼,但他还是拿出笔坐了下来尝试着先写了第一个字:“这个字母像是一幅画!”
“这不是个字母,这是个字,其实他的笔画才相当于俄语的字母,只是你们是横着排的,汉字笔画需要有自己的构架,同样的笔画放在不同的位置,就不一样。”
伊万露出了没有听懂的表情:“第一个字还可以,第二个字太复杂了!你再写一遍?”
王耀用正楷再写了一遍。
“不不不,没看清,你再写一遍!”伊万仔细的盯着笔尖。
王耀拉起伊万的胳膊,让他抓住笔,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我教你写。”
伊万埋着头,没有吭声,手背的温度让他的心脏有点停跳。
“学会了么?”王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嗯。”伊万没抬头。
“那么大一张纸,你多写几次吧,免得浪费了。”
等确定王耀已经埋头看书后,伊万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认真端详起面前的“汉字”来——好吧,这就是我了解中国的第一步。再次动笔前,伊万又瞟了对方一眼,王耀的脸上没有表情,就像是刚才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伊万再次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王耀瞟了一眼面前这位终于老实下来的“小学生”松了一口气——他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小时里应该可以安安静静自己玩儿了吧?
王耀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疼的脖子,给自己换了一张草稿纸,在拿起另一本书前,他看着伊万认真描摹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啊!”伊万终于写满了那张纸,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下我绝对记住了!但是王耀,你们的第二个字太复杂了,说一句你好就要这么多比划!德语作为单词最长的语言,都没有你们的字复杂!”
“因为这两个字不是你好啊。”王耀头都没有抬。
“嗯?”
王耀放下书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睛:“这是我的名字。”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笔都滚到了地上。
“嘿!”伊万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自己的“作业”:“你一定是故意的!”
王耀看到伊万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笑得愈发直不起腰:“你每次和我打招呼不都是王耀、王耀的喊么?你和我说话用不着说你好啊,我是想着教你点有用的东西呢。”
“我写的不好么?”伊万看出来王耀在笑什么了。
“很好,就是象火柴棍打散了一样。好吧,好吧,不要生气了,我去泡一杯茶来向你赔罪。”
等王耀走出书房后,伊万拿起那张纸看着他写的“火柴棍”,对比这王耀娟秀的字迹,有点自惭形愧,他随手把这张纸压到一本书下面,站起来往客厅走去:“一杯茶可是不够的!”
一杯茶确实是不够的,这是夏天呢,可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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