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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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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不禁四下里张望起来,“那她……散掉了?”
“在我袖中。”我又哦了一声,眼睛不放他的大袖子,愈来愈觉得,离槡的衣袖是百宝袋。
“那……现在要怎么办?”我的视线从他袖口转移到他脸上,他脸上是紧绷后的舒畅,真想问问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找出这宅中的精怪。”
我没能哦出第三声,因我的视线突然停在那高高树干之上的某一点,“那是什么东西?”
“你能看见?”离槡的声音里透着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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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喔在小幅度修文,大家有觉得矛盾疑问看不懂的地方要告诉小米哈!


'2013…02…27 画中仙(16)'

  我没能哦出第三声,因我的视线突然停在那高高树干之上的某一点,“那是什么东西?”
“你能看见?”离槡的声音里透着诧异。
“你是说那张黄黄的纸吗?能看见啊,纸上还有字呢!”
离槡看向我的目光便有了些复杂,“那么,你把它取下来吧。”他低声道。
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这点高度还是难不倒我的。我轻飘飘一跃而上,又轻飘飘一跳而下,手中便拿了那张残破的纸来。
看着有点像符咒啊,只不过当中破了一个大洞,那血色朱砂便只剩了边边角角一点点。我抬起脸来看离槡,“这东西……”有什么用?话未完,却冷不防斜里冲出来一只大白……
一阵冷风过,那符纸已被化身小老虎的大白叼了去。大白一跃跃出去老远,我眼睁睁看着它长舌一舔,将符纸吞下肚去。
静默。四下里只余唦唦的枫叶飘零声。
我听见离槡冷笑的声音,“好一只白虎。”身上迸发出冷意。
这个时候,我想也不想便发挥出了亲妈本质,一把抱住离槡手臂道:“离槡哥哥你别生气,大白它脑抽了。”
“抽得好,我看白虎是皮痒了,是该拿皮鞭来抽一抽。”是真生气了。
我只得大力点头,“那……那是因为它……它羞愤!你不知道昨晚上大白它……”
大白嚎叫一声淹没了我的声音,小大白立时变作大大白。大大白身子一个伏低,前肢刨地,大有同离槡一较高下的意思。
大白你这不是找死么?
我急了,抱了离槡的手臂不放,同时一步跨到他身前,冲大白吼:“大白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昨晚上尿尿的事情说出去!”
此话一出,大白刨地的两肢立时收拢,掩面。它一跳跳进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呼出一口气。
头顶上方一片低气压,离槡正垂眸看我,不,是看那被我强行拖抱着的右臂。
我“哈”了一声赶紧松手。对上他黑沉沉的眼,我嘿嘿傻笑。
离槡将一手背到身后,另一手却是伸出,在……摸、我的头。
我大奇且大惊。
离槡:“婴如,看来,要委屈你了。”
啥?
原来,那张符纸是用来镇压老宅中的精怪。因了破去,那精怪便从老宅中逃了出去。按了离槡的说法,他本可以通过那张破损的符纸召唤回精怪,可如今符纸被大白吞了,便只能靠我了。
靠我靠我,若我早知道是这般靠我,我宁可大白被离槡大卸了八块去。
一盏引魂灯燃在前方,照亮了前路,我心却忧伤。
眼下的场景,同我在那古河镇的遭遇,何其相似。区别就在于,如今,我的心早已被磨成了铜墙铁壁,怕着怕着也就不害怕了。
离槡又说,那一夜,老宅中的精怪并非要上我的身,而是通过我,走出了老宅。既是我将它带了出去,自然也是要由我将他请回来。
如何请呢?
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
于是,夜半时分,我同离槡便又踏上了前往坟地的道路。
虚幻的夜空当中,引魂灯青光闪烁,映出周遭大小鬼怪无数。
“集中心神,那些东西都不是你该看的。”这是离槡教给我的法子。
是的,那些孤魂野鬼也只是看着可怕,它们其实也挺可怜。每一只孤魂野鬼背后都有一段虐恋情深。
今夜有大雾,浓雾中的坟地显得可怖又凄清。
“离槡哥哥,他真的会来吗?”我躲在一块大石后,不时探出一点点脑袋张望,问身旁的离槡。
离槡背靠了大石,抱臂而立。他闭着眼,对于我战战兢兢的问话,只淡淡“嗯”了一声。我觉得很不平衡,大神,你别这么淡定好伐?你这样我压力山大呀!
离槡说那精怪是吃腐尸的,定是在坟地附近徘徊。而我身上的气血又能引得精怪出来……
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我的气血会有那般功用。
“你体质特殊。”离槡这般道。
好吧,体质特殊的我悲催地只得再次划开伤口。
“你做什么?”记得方才他看着我流出血的手背,冷冷问。
我被他看得愣愣,“不弄点血出来怎么会有气味?”我的伤口早八百年结疤了,“你……你看我干嘛?”我还不是想帮忙?
他叹息一声,脸上现出无奈,“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伤害自己都是最愚蠢的做法。”
意思是我那伤口白撕开了?挺疼的呢!
手上一紧,是他伸手过来。他温热的掌心托起了我的。我的小手完完全全陷于他的大掌中央。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移,抚触。待他手指移开时,我的手背已完好如初。
心里头软软的。无意识摩擦着自己的手背,我偷偷拿眼神觑他,可他已闭上了眼睛,变作了那副不爱理人的模样。
不过,这一回我已经明白,他也并非真的不爱理人。
时间缓缓向前推移,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的瞬间,我只觉得脸上一疼,好似谁在我脸上拧了一把。
我瞬间醒了,醒来便对上了离槡暗沉的眼。
唇上热热,是他的大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也听见了静谧坟地里有错落脚步声渐行渐近。


'2013…02…28 画中仙(17)'

  时间缓缓向前推移,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的瞬间,我只觉得脸上一疼,好似谁在我脸上拧了一把。
我瞬间醒了,醒来便对上了离槡暗沉的眼。
唇上热热,是他的大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也听见了静谧坟地里有错落脚步声渐行渐近。
不是精怪,是个长发掩面,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男人着一袭乱蓬蓬的长衫,月色下,依稀能辨清那是一件玄色长袍。
玄色长袍……
我脑中不由一突。
那男人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似死气,却又不全是。行进间,他动作僵硬,好似一个没了生气的木偶。
没了生气的木偶行到一座坟前,坟前的香火未息,显然底下躺着的是个新死之人。
他要做什么?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着了玄色衣衫的男人直直立于坟头,不动亦不言语,他的背影……他的背影不由让我生出一种熟悉之感。
他蹲下身,开始……开始徒手挖起坟包上的泥土!
那泥土潮湿,翻动间便有一股青草混杂着腐烂的味道飘散开来。
联想到那一夜此坟地的场景……我不由一个哆嗦,浑身开始打颤。那一夜,有一具新死之人的尸身被挖出,挖尸的定然不是我,难道会是他?
我心甚焦,转眼看离槡,他却依旧是那副抱了臂,闭了双目养神的模样,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影响不了他。或许不是影响不了,而且因为……与他无关的事,他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
平地里响起重物在泥地里拖拽的声音,那男人已将尸身拖了出来。那尸身着了蓝布寿衣,身形完好。
然后,我看见男人俯下身子,缓缓靠近那死尸脖颈的地方。突地,他露出了满嘴尖细的獠牙。
我仿佛听见獠牙刺入腐肉时发出的“噗嗤”声响,空气里就有那腐烂的尸身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头皮发麻。终是没能忍住,我“啊”一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只响在喉间,是有人在身后捂住了我的嘴巴。
熟悉的沁冷气息,是离槡。
离槡的大掌温热,我吐出的气息冰冷,我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间。却也因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紊乱的心渐渐平顺了下来。
那坟头的男人有一瞬间的警觉,他倏然回身,嘴边挂着暗黑的血。他面容本就死白,这样一来更显狰狞。
离槡的气息完全拢住了我的,男人当然发现不了什么,重新趴回死尸身上,他继续着未完的动作。
未完的动作……
离槡的手掌离开,我才发现自己屏息已久。屏息已久的我脸红心跳,心绪紊乱。
尚来不及探究这脸红心跳为的是哪般,远处就传来了重重脚步声。
这步子一顿一步,似蹒跚。我想探出头去看,却被离槡拉到了身后。我抬起头来,离槡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阴影下,我就看不见他的脸了。有风在动,离槡的衣袍擦过了我的脸,有一种微妙的跳动在我心间。
这时,那脚步声近了,走到近处又停下来。
清冷的圆月高悬,映下万物的影。躲在离槡身后,我只能看见地上的影。
此时,地上多了个狭长的人影。那人影扭曲变形,能看出他佝偻着肩背。
突地,我看见地上的影子抬起手臂,那十指陡然变长,就似……就似厉鬼没了皮肉的长指。那长指收拢,狠狠朝地上的某物刺去。我听见了皮肉被生生撕开的声音,我闻见了浓烈的腐烂的血腥。
“这颗心倒是比上一颗还新鲜。做得不错。哈哈哈!”怪腔怪调,竟是个老人。
我看见离槡垂在右侧的指尖燃起一簇幽蓝火苗,那火苗倏忽间被弹出,弹去了长影的方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粗哑的痛呼。
“谁?谁在那里?”
“待在这里别出去。”离槡留下这么一句话,一抖衣袍走了出去。
没了他的视线遮挡,坟地里的一切便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是你?”老人的声音透着惊疑。
我也惊疑。我看见了谁?
此刻,同那木然的玄衣男人立在一起的,那如厉鬼一般的长影的主人,竟是那日在村头所见的村长!
那村长的一张老脸在月色下如鬼魅,全然没了初见时的和善模样。他那嶙峋的右手指骨上燃着幽蓝的火光,可他仿佛一点也不觉得疼。他的左手,他的左手正捧着一颗干瘪的心脏。
那无疑是一颗死人的心。
将死人的心脏一口吞入腹中,村长几步退至玄衣男子身后,“噌”的一声,他亮出腰间匕首,一刀砍下燃火的手腕。
“多管闲事的无知凡人!”他拿那血流如注的手腕一指离槡,对着玄衣男子:“木然,杀了他!”
“是,主人。”玄衣男子的声音也如他的名字一般,木然。
他话音方落,那双空洞的眼瞬时变作赤红,高大的身子只一瞬便消了开去,化成一团浓烈黑雾,铺天盖地般向离槡涌来。
离槡却只是站立不动。
那浓重的黑雾夹带着凌厉的风声而来,却吹不乱离槡的衣袍一角。离槡的身体瞬时被黑雾拢住,黑雾弥漫四散,遮挡了天际的圆月。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克制住了自己急跳而出的冲动。离槡让我待在这儿等他,我便要待在这里等他。心跳快得不能呼吸,我从未想过,原来,我的心也可以跳动得这般猛烈。
有诡异的粗粝笑声响起,是那村长。被刀削去的手腕出无血流出,却有血水自他眼角淌下。他眼内空洞而死白,哪里有一个活人的样子?
“木然,我要他的心。把他的心留给我,我的女儿……”森然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就有金色的光自那团浓雾中迸射出来。金光大盛,瞬时便吞没了浓雾的黑。
在光明面前,暗黑是无藏身之地的。
我的心砰砰乱跳,努力眨着眼,生怕错过眼前哪怕一寸的影。
黑暗逐渐凝聚成团,融成细小的点。金光淡去,现出其中离槡坚挺的身形来。风吹起他宽大衣袍,他张着双臂,好似就要凌空飞去。
他袖袍自动自发展开,长袖拂过,那虚空中的一点黑便消失了。
“你……你到底是何人?”那村长面上就现出惊惶。
离槡一声“嗤笑”,“凡人。”
不可小看区区凡人,有时候,恰恰是区区凡人要了你的命。
可离槡却放跑了那恶鬼一般的村长。
在那村长转身仓惶奔逃的瞬间,我便自大石头后冲了出来,一冲冲去离槡身后,不管不顾就展臂紧紧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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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肥吧,要表扬(^o^)/~


'2013…02…28 画中仙(18)'

  在那村长转身仓惶奔逃的瞬间,我便自大石头后冲了出来,一冲冲去离槡身后,不管不顾就展臂紧紧抱住了他。
由我带来的巨大的冲力震得离槡往前踉跄跨出一大步子,他站稳了,身形僵直。其实,在抱上他坚实后背的瞬间,我便回过身来;他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我便愈发觉得自己孟浪了。
我的反应全出自本能,我不怪自己,亦不后悔。我想,若离槡要打我或者骂我的话,我是愿打也愿挨的。
我在等着离槡毅然决然推开我,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甚动作。
吹了恁久冷风,我的脸颊冰凉。冰凉的脸颊贴着离槡的脊背,就有温热的触感源源不断朝我涌来。那是离槡身体里的温度。于是,我的身体里就有了两种温热,他的,和我的。我畏寒,身体冰凉。毫无疑问,他的便战胜了我的。他的体温在我的身体里蔓延,一直一直延伸至四肢百骸。
不知是否因为离槡身上太过温热的缘故,渐渐地,我感受到周遭的空气也热了起来。
“离……离槡哥哥,对……对不起……”实在抵不过自己愈来愈热烫的脸颊,我决定放开他。紧搂住他腰际的手眼看就要松开,却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大手握上了我的小手。
我只觉脑中轰然炸响,手背一热,我已晕乎乎不知所以然。
他的大手包住我的,缓缓将我的手自他腰上拿开。他动作缓慢,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我的胸膛便更紧地向他坚实的后背贴去。
一声闷哼,是我的牙齿磕到了他背,怪疼的。
我的小手终于同他的大掌分离,我却仍贴在他的背上。我想,他一定会推开我的。快推开我,快推开我呀,我在等着你推开我呢!
可他只是问我:“婴如,可有话问我?”他的声音隔着后背进入我的耳中,贴着他的背部,我感受到了一丝丝胸腔的震动。
他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清越干爽。
我到底还是主动离开了他,“你为什么放走了那个人?”问这话的时候,我的视线飘向了他的耳廓。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我突然很想碰一碰离槡的耳朵。当然,目前的我,还没那个胆子。
他跨步同我拉开了距离,“他会回来。”声音恢复如初,仿佛他方才的失态,只是我的错觉。
“哦。”
回去的路上,天空已现了鱼肚白。
我不时拿眼角悄悄偷看着离槡,看他坚毅的下巴,看他飞扬的发梢,看他挺直的脊梁……不论我看向哪里,最后,我的视线都会落到他的耳朵上。我像是中了邪一般,疯狂想要*的耳朵。
终于,离槡停下了脚步,他的面上有了愠色,“看什么?”
我一直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于是,我老实交代:“在看你的耳朵。”
“所以呢?”
我抬眼看他,又快速低下头来看脚尖,同时,嘴里的话已出了口:“所以你让我摸摸耳朵好不好?就一下,就摸一下下。”
我的脚下是厚实的泥土,坑洼的道途。我宁可垂首看地上的崎岖不平,也不敢抬头看离槡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我头顶上方满是低气压,我以为离槡会生气自顾走开,可他却问了我一句:“为何?”
我:“因为我想知道摸……嗯……你耳朵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你做什么?!”我一跳三尺高,猛然拿手捂住自己右边的耳朵。右耳迅速由凉转热,由热转辣。火辣辣的,上头残留着鲜明的触感。
“你……你……你……你……你……”我伸出空余的那只手,颤抖指着离槡。
离槡以手掩口,咳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感觉?我便来告诉你是何感觉。”眼睛并不看我。
我的耳朵被离槡摸了,我被轻薄了!这……这应该能够得上轻薄吧?
其实,我说要*耳朵,不过是一时戏言,他必然不会答应的啊!可没想到他竟然……竟然……难道是为了报复我方才不管不顾抱他的孟浪?
极有可能。
离槡目视着前方,“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
离槡:“触感尚可。”
我:“……”
我觉得自己被深深调戏了,再也不要同离槡并肩走,我……我选择了默默跟在他身后。
深秋的晨间,整个村子被浓雾笼罩。走着走着,浓雾渐渐散去,现出晨曦里头村子内的一景一物来;走着走着,我思绪纷乱,一头就撞上了离槡坚硬如石头的后背。
真是倒霉!离槡大神你好端端停下来做什么?
离槡大神正定定看着远方的某一点。
从他的背后探出头来,我就看见了远处的一个纤细身影。
哦……原来离槡大神在看美人。
我讪讪收回脑袋,顺带说了句“那姑娘的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啊”,就换来了离槡一句“去看看。”
去就去,大白天的,谁怕谁呀!
是个穿着花夹袄的小姑娘。小姑娘长着一张可爱的甜甜脸蛋。我愈发觉得熟悉……啊,她就是那个试图对离槡献殷勤而被我绊倒的村长的女儿。
村长的女儿啊……村长的女儿会对离槡笑,见到离槡时会害羞跌倒。可是,眼前这张脸却是木然的,木然得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我跑到她身前去看她的眼,她眼皮耷拉着,下垂着视线,眼里空洞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


'2013…03…01 画中仙(19)'

  村长的女儿啊……村长的女儿会对离槡笑,见到离槡时会害羞跌倒。可是,眼前这张脸却是木然的,木然得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我跑到她身前去看她的眼,她眼皮耷拉着,下垂着视线,眼里空洞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
配合着她的步子往前走,我一面拿手在她眼前晃荡,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结果当然是失败。正苦恼疑惑间,她倏地抬眼,黑沉沉无眼白的眼便直直对上了我的。
我被吓了一大跳,眼睁睁看着她张开殷红嘴唇,樱桃小嘴立时变作血盆大口,有暗红色的血自她嘴角流下……
“回来。”耳边响起离槡的醇醇嗓音,下一瞬,我已被他拉回到了身边。
“她怎么……”我不知该如何组织我的所见。
离槡仍旧握着我的手腕,带着我向着另一个方向走。“那是活死人。看来,我料得不错。”
“活……死人?”我忍不住回头张望,那姑娘将将消失在前方拐角处。
“被人用旁门左道硬吊着一口气,靠吃死人为生。”
我叹了一口气,那是个多么明艳的小姑娘呀!她是可以站在阳光下的,却没想有那样的隐情。吃死人啊……“那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来得痛快。”
“说得不错。可惜,并非人人都能看透。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可怕。”
我:“你这是在夸我吗?”
他:“……”
回到老宅时,天已大亮。
在那枫树下,离槡缓缓展开画卷,对着那画中景,凝眉沉思。
我没他高,只能跳脚看,我跳,我跳,我跳跳跳!冷不防他侧首看我一眼,我一个没站稳,直直往地上扑去……不过咱不怕,咱有大白呢!大白总会在危急时刻自斜里冲出来,拯救我于危难中。
我站稳了,满意拍拍大白的虎脑袋,“变小。”大白就变小了。抓抓头发抬眼看离槡时,我看见他嘴角抽了一抽。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离槡:“离槡哥哥,你说子婴图可以照见前世今生,那你在里头看见了什么呢?”
我明显感受到了离槡身体的僵硬,他持画卷的手,骨节分明。
长久的沉默后,我便以为他是害羞,便大手一挥,打算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却不想,听得他淡然声音道:“你真想知道?”
子婴图在离槡双手间平展开来,他将图画抛掷到虚空当中。画卷一个翻折后停住,在空中。
离槡侧首看我,他眼中有莫名的光华闪动,可惜,我不能读懂。我看见了他嘴角轻勾,露出一抹罕见的弧度。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子婴图里头现出一间屋子来。漆黑的夜里,屋内没有亮光,只依稀几缕自窗边透进来的月光。月光打在床边,我的视线不由就移到了床上。那床既宽且大,层层帷幔束起,床上的一切便一览无余。
床上平躺着一个仅仅着了黑色中衣的男人,男人胸膛上方,趴着一个女人。
看不清男人与女人的脸,却不知为何,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无数拍,就好似……就好似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我想,许是那场景让我觉得熟悉的缘故吧。
突地,我瞪大了眼,因那女人抬首,直直亲上了男人的嘴唇!
我的心在颤抖,在颤抖。
画中那女人还嫌不够似的,拿自己的嘴巴在男人唇上贴了又贴,亲亲又蹭蹭,在研磨。
我……我不能相信此刻离槡的表情,只希望这场景到此戛然而止,千万千万不要放那两人的脸啊!
可惜,子婴图不遂我的愿。
图画上,男人的脸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那分明是睡着了的离槡。睡着了的离槡,容颜俊美,他的嘴唇,因被偷亲和研磨,鲜红欲滴。然后,然后那女人自离槡胸膛上爬起来,她怔了怔,好似未明白眼前的状况。愣怔过后,她转身下床,这一转身便转过了脸来。
画面中的她,朝着我,傻傻地笑了笑。
我悲愤掩面,啊啊啊啊啊我要撞墙!神也不能阻止我了!
“看够了?”离槡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彼时,因为羞愤,我正蹲在墙角,面朝墙壁,哀悼自己的人生。其实,在心里头,我是怨着离槡的,怨他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是要陪温柔呵护与疼惜的。可我又不能不理他,毕竟是我轻薄了他在先,我怕他笑话我。于是,在内心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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