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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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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家,哈哈。”
老和尚摸着胡须,脸上笑容不减:“公子实非这姑娘生生世世因果的来由。纵使姑娘跟了你回去,这修行也是修不好的。”
我终于找着了说话机会:“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出家当小尼姑是吧。”
老和尚继续摸胡子:“姑娘聪慧,实如此矣。”
我自然不会将这样一个老和尚的话放在心上,对一直把大脑袋埋老和尚怀里不出来的阿胖道了声“走了”,便头也不回出了这和尚庙。
身后老和尚的声音又响起:“姑娘若执意不听老衲言,老衲便在此送姑娘一句话,‘惜取眼前人’。阿弥陀佛……”
我真是脑子翻抽了才跑进庙里看菩萨。
“婴如!婴如你慢一点!”穆长岳一路追出来,追到长街上,他试图来拖拉我的手,却拉了个空。他的大手自我手臂当中穿过,掌心只余空气。穆长岳伸着手掌在眼前,神色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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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我突然发现这两只其实也挺有爱的哈
'2013…03…08 巫蛊怨(4)'
“婴如!婴如你慢一点!”穆长岳一路追出来,追到长街上,他试图来拖拉我的手,却拉了个空。他的大手自我手臂当中穿过,掌心只余空气。穆长岳伸着手掌在眼前,神色呆呆。
哎,我叹一口气,踮起脚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别替我难过,我已经习惯了。”
穆长岳神色怪异:“你能碰到我?”
我点头。
“我为何我不行?为何我抓不到你?”
我认真地把他看着,“因为你是人。”
穆长岳的神色愈发怪异,“那个死人脸能不能碰你?”
我:“可以的。”
他:“原来死人脸不是人。”
呸!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姐姐!”是阿胖。
“阿胖你怎么又来了?”说实话,我有点嫌弃这小胖妞。
阿胖道:“我要跟着姐姐。”她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又道:“爷爷说姐姐能帮阿胖找着阿娘。”
我:“……”
阿胖的右手自背后伸出,她小胖手上抓了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这个是布娃娃。”
我也知道这个是布娃娃好伐。
黑乎乎的又丑又旧,模糊的面容上只看得清一双眼睛。算了,咱不跟小孩子计较。
“布娃娃是爷爷给的,爷爷说……”话说到一半,阿胖突然就止住了话头,圆胖的脸上霎时血色全无,大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惊惶。
“阿胖你怎么了?”
阿胖转身就跑。
“哎!”我试图拉住她,可她跑了两步,小身子就顿住了。不,不是顿住,是静止不动了。
“怎么回事?”我侧头问穆长岳。
穆长岳脸色怪异,他直直看着我的斜后方。
我的斜后方有什么吗?
就有什么东西自我腿边擦过,蹭起小小一丝凉意。
眼前是毛茸茸一团白色,那绒绒的白色蹲在了我脚边,抬着脑袋,吐着舌,两只滚圆滚圆的眼睛亮闪闪把我望着。
是大白!
大白来了,那么离槡哥哥也……
“婴如。”斜后方果然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过来。”
不得不承认,那“过来”二字着实让我的心跳漏了两拍。
大白想要往我怀里扑,可我率先有了动作,我率先扑向了离槡哥哥。
他当然不可能让我直直扑到,我也有这个自觉。我刹住脚步,离得他近近。他好高,我只抬头看了他一瞬,便低下头来。呜呜呜……离槡哥哥的眼睛还是那般让人无法直视啊!
平视的时候,我的视线将将及到他胸口位置。
他的胸口……
好想伸手指戳一戳啊!
额,我这是怎么了?
快快收起那古怪的想法,头顶上方就传来了离槡的声音:“不是让你在茶馆等?”
额,有吗?
我说我不记得了。
他也未责备我,只道:“日后做事需用点心。”
我点头。
“切不可贪玩忘事。”
我继续点头。
“承韵剑呢?”
我又点头,完了发现不对,赶紧道:“在呢!在我腰上好好待着呢!”
离槡“嗯”了一声。我自动自发将其当做对我表现的认可。嘿嘿。
“婴如,我们何时走?”穆长岳不知何时靠近了过来,声音有些突兀。
我转身看他,讶然:“走?走去哪里?”
穆长岳手中的折扇“啪”一声合拢,被他收拢在掌心,“走去看我穆家名下的首饰铺子,我们不是说好了?”
“哦,这个啊……这个看不看其实无所谓的啦,反正我又不能用……哎,大白你别咬我裙子呀……”话说的一半我就顿住了,突然发现一见到离槡我就把阿胖给忘了。
阿胖静止在街边,一动也不动,一如她手中的布偶娃娃。
我扯扯离槡袖子,“离槡哥哥你怎么对阿胖了?阿胖她……其实我也不知道阿胖是不是个好孩子……”
离槡望着阿胖的背影,神情就有些古怪,“小孩子?嗯,倒也真是一只小的。”
“一只?一只小什么?”
“一只小鬼。”
我大惊,倏地转头看阿胖,看到的也只是个弱小的小身板。离槡是断不会胡乱开口的。我眼角瞥过穆长岳的脸,他脸上亦是茫然神色。
我既惊且奇,想上前又不敢,踌躇之下就不当心踢到了脚下一颗小石子。小石子咕噜噜翻滚,一滚就滚到了离槡脚下。
离槡垂眸,我看不见他眸内神色。他漂亮的嘴角一勾,左脚轻抬,那颗小石子便被他踢了出去。
小石子直直击中阿胖后背。
穆长岳“你”了一声。
我“啊”了一声。
大白“呜”了一声。
然后,我们仨通通噤声了。只因小石子击中阿胖的瞬间,她的小身子就软倒了下去。软成一团,消失不见了。地上只余一截枯枝,和一个黑乎乎的布娃娃。
'2013…03…08 巫蛊怨(5)'
然后,我们仨通通噤声了。只因小石子击中阿胖的瞬间,她的小身子就软倒了下去。软成一团,消失不见了。地上只余一截枯枝,和一个黑乎乎的布娃娃。
幸亏我们处在长街的死角,要不然一个大活孩子凭空消失,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我咽了口口水,半响,方喃喃着找回自己的声音,“阿胖她……原来不是人啊……她是……”我忍不住去瞅地上那截惨败枯枝,喉间有些堵堵。
“孤魂野鬼。”离槡没甚表情道。
惊诧过后,我脸上的表情转为小心翼翼,“离槡哥哥,难道……你灭了她?”
离槡斜我一眼:“跑了。”
我“哦”了一声,心道还好还好。
前头的穆长岳试图向我靠近,只听大白大“吼”一声就朝他扑过去,这是在制止生人靠近我5米之内了。哎,可惜了,大白如今是小大白,小老虎不惧任何威慑力。
穆长岳轻易便绕开了大白,向我靠近了几分,“婴如?”
我看看负手沉默不语的离槡,摸摸鼻子,思忖着这拒绝的话该怎么说。我不由就看向了穆长岳,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来由地,我的心就一阵发虚,觉得自己貌似有些过河拆桥。
“婴如。”这一回,叫我名字的是离槡。
我就“有”了一声。
“走了。”
我:“哦。”
我自然是要坚定跟上离槡酷酷背影的,于是,我便回头对穆长岳挥挥手,“我先走了哈。”
他恨恨瞪我。
我喊了一声“大白”。
大白放弃对穆长岳的盯梢,“嗖”一声蹿上前来。
至此,我同离槡与大白的第一次失散就这般落下了帷幕。
照例是要住都宁城最好客栈的,可那客栈伙计却将我们拦在了大门外。原因无他,此间客已满。
离槡就立在客栈门外,也不言语,只看着客栈门前两盏大红灯笼,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我倒是没什么,那老实的客栈伙计却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一个劲儿陪着小心:“客官,不是本店不做您的生意,实在是……主人家有交代……”
我知道这伙计说的是实话。方才一路走来我不小心已听了好几耳朵的八卦。这几日正逢都宁城学子乡试,此间客栈只对众学子无偿开放。我是知道这客栈对考生无偿开放没错,可我未曾料到这老板竟无偿到这种程度。我只能说,这人银子太多了。
客栈老板姓萧名稍,乃都宁城大富之人。这会儿回想起来,一路听来的八卦,几乎议论的都是他。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谈论着他的义举,猜测着他的身家,但更多的还是对他那位起死回生的妻子的议论。
都宁城的萧爷,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之内便已富贵滔天。萧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其与妻子柳氏的一段姻缘更被传为佳话。柳氏含章,贤良淑德。今日便是这柳夫人生辰。萧府大宴宾客。
接下来,因了刻意去留心,走过一条长街,我差点连这位萧爷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了。
“离槡哥哥,我们要去哪儿?”时已近黄昏,我们该抓紧时间找到客栈安住下来吧。可看离槡的样子,那些走过路过的客栈他连看也不看一眼,莫不是非最好的他就真不住了?
离槡停下脚步,嘴角一勾,“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见前方有一大户人家。那家大门上张灯结彩,大门前车水马龙,真实宾客盈门,喜庆热闹。
“你跟那家人认识?”我偏头问离槡。
他答:“不认识。”说着不认识的话,却是直直往那府门走,一走便走到了大门口。
那门楣上赫然写着的便是“萧府”。
就有迎客的小厮上得前来,“这位公子……”
不待那小厮说完,离槡便掏出一张红底金子的拜帖。
那小厮立时恭敬了十二分,“原来是贵客,这位公子,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我抱着大白一路狐疑地跟着往里走,萧府极大,内里景观奇佳。今日也不知摆了多少桌宴,这位萧府女主人的排场还真大。就街头听来的小道八卦我得知,大部分人都是来白吃白喝的。
离槡自然不可能跑来白吃白喝,他一脸高深莫测,那小厮只是那般偷瞥他几眼,就已被治得服服帖帖。
我们被请进了一间客房。
那小厮恭顺道:“公子请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去回禀老爷。”
客房内便只剩了我跟他,嗯,还有大白。我学着他的样子坐于桌边,同他脸对着脸。我眼巴巴将他望着,求解释。
离槡突地就转过了脸去,转过脸去对着门边,“姑娘家不该这般看着男人。”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愣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咳咳……我扭捏了,这个时候,一般姑娘家会说什么?我没了以往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只能……无意识拔大白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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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好评!!!!
'2013…03…09 巫蛊怨(6)'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愣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咳咳……我扭捏了,这个时候,一般姑娘家会说什么?我没了以往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只能……无意识拔大白的毛。
最后,是大白的哀嚎声打破了沉默。这东西一个翻身便自我怀里挣脱开来,跳下地去,三两步就跑没影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手中捻了一大撮大白的白毛。
一声轻笑,是离槡发出的。他未说什么,只是左手一个翻转,手中便多出一张拜帖来,这一张是金底红字。
“这是……备用的?”
离槡颔首。只见他指尖一个翻转,那拜帖便在我眼前消失不见。留在离槡指尖的只有一片半枯树叶。
他手指接着一弹,那树叶便被弹出门去,消失在了风中。“都宁城自去岁始便时常有人失踪。我想,这城中或许会有我要找的东西。”他的声音也同微风一样轻。
我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野兽。
“那个东西……在萧府?”
“有这个可能。”
离槡说有这个可能,那可能性便是极大了。
离槡投的是拜帖,可今日主人家无暇抽身,我们便只能等到明日。当夜,我同离槡宿在了萧府。
我终于明白离槡为何不急着寻客栈了,这萧府的客房分明比那城中最好的客栈还要好上几分嘛。
果然,跟着离槡有肉吃。
好久没睡到这般松软舒服的被子了,真的是好久好久了!我激动死了,抱了被子在大床上滚了又滚。嘴里快快乐乐地哼着歌,大白则在床边呜呜有声,替我的歌声做着陪衬的音。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养出什么样的老虎。嗯,经过了这么些时日,我同大白已配合得很好。
离槡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同大白正一魂一虎玩得欢快。他站在门口,视线望进来,有一瞬间的愣怔。愣怔过后,那张俊脸就板了起来:“你这般胡闹,我晚间还如何睡?”
额,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我低头看看身下,被子已被我卷成一团缠在腰间,床铺凌乱,似经历了一场大战。我猜想,对离槡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应该是——大白也爬上了床。
房内有些低气压,方才还闹腾万分的大白止了声,灰溜溜下了床,在床脚找了个位置,乖乖趴着不动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白挺怕离槡的。
我赶紧爬起来坐好,小心翼翼觑一眼他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和他商量,“那个啥,你看……嗯,之前都是你睡床的……这回你看你要不要换个方式体验下?我跟你说,那张榻又宽又大又柔软,睡起来可能比床还要舒服呢!或者你要是不介意跟我睡的话,我……”我突然噤声了,因他缓缓踱着步子向我靠近,一靠边靠来了床边。
被他这般居高临下看着,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编呐,怎么不往下编了?”他同我离得太近了,说话间,他呼出的气息就落在了我的头顶。我……我感觉头皮发麻。
头皮发着麻的我继续睁眼说瞎话,我说:“我没编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这床,孤零零地靠着墙,一点也不好。睡榻上多好啊,一抬手就是窗户,一抬眼就是月亮,还有风景呢!离槡哥哥我这是为你好,你瞧我多关心你。”
“很好。”我感觉到他点头了。我一边惶惶然地试图把自己的身子挪下床去,一边狠狠瞪大白。这只没胆色的臭老虎,一碰见离槡了就只会往床底下躲,你还是老虎吗是老虎吗啊!!??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我没少厚待了你。”
“啥?”
“那窗边的榻既得你如此推崇,你能睡上它又是拜我所赐,不是得我优待是什么?”
“你……”
“既如此,你预备如何报答我?”
我:“……”
我选择滚下床。
可他却道不必了,“世间万象虚妄,但该有的体验还是要有的。不然,岂不是白来人世走一遭?”
我呆呆看着他,脑中有两只乌鸦嘎嘎飞过。一只是因为他这话说得同今日和尚庙里的老和尚好像,可细细品来,又不一样;第二只么……他的意思是今晚让我睡床了?!要疯了要疯了!啊啊啊啊真是太激动鸟!!
当下我就决定了两件事:一,马上躺下盖被子睡了;二,坚决不让大白上我的床。
舒舒服服躺床上了,我脑中又冒出了第三只嘎嘎乱飞的乌鸦——晚上可以睡床,原来我就这点追求。
哎,我叹一口气,望着白色的床帐顶发呆。脑中乌鸦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阿胖那张圆鼓鼓的小脸。我原以为那只是个女生男性的小姑娘,却原来,她连小姑娘也不是了。在鬼魂的世界里,只有大小鬼之分。阿胖是一只孤魂小野鬼。离槡说她跑了,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我既盼着阿胖能被鬼差抓去,这样她便能再投胎为人;可又不忍心她入了地府受苦。这种孤魂野鬼,长时间零落在世间,鬼身上往往就沾染了各种杂的习气,要想入地府重生,这些杂质就得被强行抹去。这无疑是个相当痛苦的过程,其惨烈程度类似于……硬生生在人身上剥去一层皮,从头到脚的。
咦,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2013…03…09 巫蛊怨(7)'
咦,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本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看,可此时,我已经开始迷迷糊糊想睡了。一切同睡觉无关的事都自动被我摒弃在了脑外。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头顶上方的白色纱帐在我眼前晃荡,那纱上还闪着明晃晃的金子光。这家人可真奢侈啊!
这是我头一次睡这般奢华的大床。哎,若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床……打死我我也决计不要睡的。
前半夜时候醒醒睡睡老不安稳,我便理所当然以为是第一次睡奢华的大床太激动了所以不习惯。到了后半夜,我开始做梦。梦中,有个白衣女人直挺挺立在我面前。不知是因了光线的缘故还是旁的什么,女人的脸,我看不真切。
总体来说,这是个相当单调的梦,除了这女人,我梦里便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单调的灰白色。望着女人的飘飘白衣,我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通常意义上来说,女鬼都爱穿白衣服。
这是个女鬼吗?
我不能确定。
许是知晓自己在梦中,我没甚害怕的感觉,想了想,我挥挥手同她打招呼:“嗨,姑娘你好啊。”
她的面容看在我眼里虽是模糊的,但我本能地感觉到,她,翻了一下眼皮。
心里不好的感觉更甚了,我想,我该赶快醒来。在梦里赶快醒来的方式便是掐自己一下。我正思忖着该掐自己哪里,面前突地一阵风过,是那白衣女人直挺挺扑了过来。
“哎,你……”
她伸出细长的双臂,指甲尖利得可怕。我转身就要逃,可双脚却是动不了一分。虽说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可那危险临近的深切恐惧感确实真真切切的。那女枯瘦如柴的双手就要掐上我的脖子……
猛然间,我骇然睁大眼,我看见了女人的脸,她的脸……她的脸……
我终于明白为何方才看不清她的脸了,只因她一张脸上平板得没有五官……不,还是有的,她有两只眼睛。可那能被称作人的眼睛吗?白色眼仁外翻,没有眼皮。
“我死得好苦!”女人没有嘴巴,这声音也不知从哪里发出。在触及我脖颈的瞬间,她止住了手。或者说,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将她挡在我身外。她近不得我身,我暂时是安全的。
女人的脸猛然间贴过来,真真如画纸一般平板,她眼中盛载了怨毒,却又没有焦距,“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得好苦啊……”
她是不是死得好苦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快被她的脸吓死了。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掐我脖子也没用啊!”
“害死我还不够么?为什么要霸占我的丈夫?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呐!”声音凄厉,似鬼哭狼嚎。惊惧的同时,我又不免动容,若她的话都属实,那这便是个可怜至极的女人了。
左右离不开这梦境,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尝试着同她说话:“你进到我梦里来,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吗?”
她的眼皮翻了一翻,也冷静了下来,似乎听进了我的话。
我继续问:“你……你有什么冤屈吗?”
她在沉默,这个时候,我感觉周遭的空气仿似都凝固了起来。她抬起眼来,眼内是死一样的白。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可她却突地五指成爪,凶狠地向我抓来!
右腕一热,我只觉眼前红光一闪,那可怖到窒息的感觉顿消,我解脱了。解脱了的我,就醒了。
是的,我虽骇然,可从头到尾,我确信那一切只是梦。既然是梦,梦醒了便一切云散。可我错了,且错得离谱。
睁开眼的一瞬,我看见了床顶那飘动的白色纱帐。可为何脖子上就有让人窒息之感?
我低头,惊骇发现竟有一双枯黄的手卡在我脖子上!
“啊!”我抑制不住,终于骇然尖叫。
“叫什么?”一阵风过,离槡的声音顷刻间就响在我耳边。
我手脚乱舞痛哭流涕:“有女鬼!有女鬼在掐我脖子!我以为她掐不到,原来还是掐到了!呜呜呜呜离槡哥哥救命!”
“啪”一下清脆的响亮,我脸上一疼,我被打了?
“女鬼呢?”
女鬼……
女鬼就在……
我恍惚看见离槡长身立于床前,抱了臂,脸上黑黑。竟然不先帮我赶走女鬼!离槡你这是不对我好了吗?
“起来。”
我向来听话,他一开口我便乖乖坐了起来。这个时候,脖颈间一松,就有什么东西自我脖子上滑了下去。
竟是个破旧的布偶!
'2013…03…10 巫蛊怨(8)'
离槡话音里的鄙夷显而易见:“你说的女鬼就是这东西?”
我低头去看那布偶,布偶有两条长臂,因了布料的关系,烛火下看去,便显得枯黄。又因了做工的关系,布偶手上无手指。
“难道是我做梦了?”我怔怔将那布偶看着,语声喃喃。
右腕一紧,却是离槡拉了我的手在面前。他温热的指尖触上我带了凉意的手腕,点点触碰。他的声音自我顶头上方便传来,“看来这萧府确实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用怕,它近不了你身的。”
我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摸上自己的脖子。我的视线不由又落在了那布偶上。这布偶的面容平板,脸上只一双滚圆的眼睛。盯着它的脸看,我心里不由就是一突,它和我梦中的那个白衣女鬼好像……
我心中一突。但仔细回想,那女鬼确实也没能真正掐到我的脖子。掐脖子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吧。
“那这个布偶是怎么回事?”我抬起眼看离槡,身子也往他身边挤着,绝对要离那东西远一些。
望着那静静躺在床尾的布偶,离槡目露深思。半响,他道:“许是过去这间屋子的主人,留下的。”
我机警站起,被他那样一说,我哪还敢睡床,恨不得一逃逃出去老远。但是,我试图跳下床的身子被他拦住了。
他皱眉看我:“在世间活得也不算短,怎的还这般毛躁?”
我说:“这同活长活久没关系。”
“那同何事有关?”
“这……”看着他那带笑的眉眼,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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