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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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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柔软,确是羽毛没错。
我条件反射便去看离槡,却对上了他深思的眼。
“怎么了?”我有些不安,我不安就要咽口水。
离槡眯了眼:“三青鸟的毛发非常人可以触碰。”
“碰……碰了会怎么样?”我继续咽口水。三青鸟是什么东西?
“一触即燃,燃尽一切与之相触的物事。除非……”
“除非什么?”
离槡的声音更沉:“除非得到了它的认可。”
“哦……哦。”其实我并没听懂他的话,但为了证明我听懂了,我就像摆脱烫手山芋一般扔掉了掌中七彩的羽毛。管它认不认可烧不烧呢,反正它现在已经同我没关系了。
羽毛轻飘飘的,怎么可能仍远呢?
它就在半空当中飘扬,飘扬,飘出窗外,没入了夜色之中。
“唉,离槡哥哥你去哪里?”出离我意料太多,离槡竟追着那羽毛自窗口跃出,转瞬便消失不见了。好歹也说一声去哪里啊你这个……这个讨厌的人!
房间内突地“砰”一声响,是桌椅被撞翻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此刻房内还有一人。
林小千看不见我,我却能看见她一*凡的小脸上目光闪烁。她好似极不安,不安又慌张。
终于,她也破窗而出了。
我……我无奈之下只能去追她。
这一追便又追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邸内,火光通天,却看不见人。
府门大开,那热烈的火光出自内院。我几乎是同林小千前脚贴后脚进了大门。然后,一声尖利的长鸣让我们止了脚步。这断然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倒像是……像是……鸟鸣?!
那便是离槡口中的三青鸟吗?
相府后院中,离槡与其对峙。
离槡长发纷扬,身体如雕像般伫立不动,却有一种刚猛的气息自他周身发出。那气息凝住,祭奠,蓄势待发。
在他身体正前方,半空当中,有一团耀眼火光?!
不,不是燃火的光,那……那是一只喷火的怪鸟!
又是一声凄厉长鸣,怪鸟的鸣叫直欲冲破九天,也震得我耳朵发麻。我身边的林小千已忍不住痛苦地萎顿在地。
离槡不动,那怪鸟向他连连*着烈焰,即使离得那般远,我也能感受到那火光的炙热。幸而,那火焰近不了离槡的身。烈火被阻隔在他身体三尺开外。
我知道离槡定会收了那怪鸟,我知道他现今不动手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可在这未到的时机,就有一人骑马冲进了院中。
马蹄隆隆踏响,错乱了章法。马儿嘶鸣,划破长空的声响惊动了半空当中的怪鸟。它尖喙一张,熊熊火光便直直袭向马上之人。
“公子小心!”
我没有看清林小千的动作,她的动作太快,太迅猛,她一心牵挂着她的心上人,为止,她可以付出生命。
烈焰确确实实袭上了林小千的身,她纤弱的身体痛苦地蜷曲,可周身却没有一点火焰。
“林姑娘?”李成洵制住癫狂的马儿,他想要靠近林小千,可她那痛苦的样子让他不得上前。
“不!不要过来!不要看我!”他不能靠近她,她亦不想让他靠近。
这时,凌厉的风势自头顶上方袭来,是那怪鸟不管不顾就要俯冲下来……
躲闪间,我看清了那怪鸟的头,它的头……它的头竟是人的形状!
林小千竟还有气力直冲上前,她跪倒在地,她张开双臂,“都是我的错……主人……主人就……惩罚……惩罚我吧……”
怪鸟的长鸣声不绝,火翅拂过的地方,火星飞溅。
它掉转了方向,这一次俯冲的方向……对准了离槡。
离槡周身庞大的气息扩散开来,他黑袍舞动,长袖仿似能无限伸长,伸向那怪鸟的方向。
一团激烈的火光迸射开来,我看见离槡伸长的袖口猛然间扩大数倍,生生将那怪鸟卷入其中。
他的黑瞬时吞没了鸟的火。
一瞬间,天地间都暗淡了下来。
怪鸟不见了,只有离槡默然站立。他的袖口在风中飘扬,我看见那上头又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七彩玲珑鸟。
鸟不见了,林小千的痛苦却在继续,连离槡也救不了她。
“三青鸟的烈焰一旦燃起,未燃尽灵魂,它不会熄灭。”
我看见年轻的丞相跪倒在了林小千身前,他的脸上有深深的痛和内疚,他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已不能听见。
她的灵魂被烈焰吞噬,她的脸上却带了最纯稚的笑意,“公子,你终于愿意看我一眼了。”
最后的最后,燃尽灵魂的林小千,她的身体躺倒在了年轻的丞相怀中。
她,终于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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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其实我想说这篇的女主不是铃兰
'2013…01…30 铃兰赋(16)'
我不知我们还要在赵都清泉待上多久,离槡整日整日地不在,我开始觉得孤单。一边孤单我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咯,肿么可能整天同我混在一起?
为显示出其实我并不是这般没出息,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铃兰身上。没事儿做我可以养花呀。
花在小小盆栽内,花妖铃兰一直未曾出现。
到了第四日,铃兰开始枯萎。原先我还能时不时感受到有人朝我后脖子里吹阴风,现在倒好,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有点慌,晚间离槡一回来我就抱了花盆子急急向他求助,这花儿可别被我养死了呀!
离槡径自去到床前,背对着我,脱衣服。
唉我说大神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直勾勾盯着他,左右他全身上下早被我看光光了。嗨,可惜他只脱了外衫,内里还是一件黑。
“这株铃兰上融有林氏骨血,她死去,铃兰自然不能独活。”
“你说什么?”我腾一下自榻上站起,“那怎么办?”
离槡将外袍搭在床前椅背上,动作间,他修长健美的身形便暴露无遗。对上我发直的目光,他不着痕迹地皱眉,不知道。”
“哦……哦……”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怎这般轻易就被美色所惑了呢,想当初将他看光光的时候我也没感觉怎么样啊!果然,知道得越多就越不安全。
我咳了几声,还想替铃兰说几句话,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翻身朝里,睡觉了。
我……铃兰,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非大神也。
又过了两日,铃兰的叶片纷纷衰败落下,只剩了中间光杆司令一根。无奈之下,我只得抱了花盆亲自上丞相府。
介于孤零零一盆半死花草于街头飘荡这样的景观着实会让路上行人吓个半死,我便选择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离槡出门未归的时辰。
夜半,年轻的丞相仍在书房,一屋子的烛火照得里间亮如白昼。
我并未进门,只将花盆轻手轻脚放在了窗台上。然后,我敲响了紧闭的窗户。
听到声响,年轻的丞相踱步至窗边,他的目光自铃兰上轻轻越过,落向庭院,却又倏忽凝注。他不可置信地重将目光放在窗边,明明是一株半死的铃兰,却让他眼里绽放出的异彩比天边的星辰还要闪亮。
小小一株铃兰在烛火下盈盈摇摆,它的叶片上也闪着亮光。
唉,也不知还能不能养活。
离开丞相府的时候,我仿佛又听见了那一曲《不悔》:
春风沉醉吹不展愁眉
梦里有你梦醒谁来相依偎
相思一夜行遍千江水
天若有情天要作证终不悔
春风沉醉吹不展愁眉
醒也莫问醉也莫问归不归
相思一夜行遍千江水
生也为你死也为你独憔悴
……
我有个毛病,伤心之下便要回去睡大觉,根据经验总结,睡觉是治愈我各种伤痛的良药。
哪想我这一睡下去,外间又发生了天大的事——丞相大人又要娶亲了。
丞相虽受赵国子民爱戴,可一个男人的人品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吧。
姑娘三嫁是义举,男人三娶嘛,这名声总不怎么好听了吧。
我将这想法向离槡倾诉,得来他淡而无味的一瞥。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一瞥里分明写满了鄙夷。
难道是我错了?男人三娶也是义?
为探个究竟,这一日,我又站在了清泉城的长街上。
送嫁的队伍排了老长,两旁观礼喝彩的行人更是爆满。
年轻的新郎坐于马上,脸上的笑容明亮得一如既往。
其实是因为他笑得每次都一样,我分不出哪儿是哪儿。
这一次,丞相大人娶的又是谁?
我想起了那个在我梦中出现的女子,女子着白衣,歌声清悦,只听一曲便难忘怀;我也想到了湄水河畔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我虽未见过她,却能想象她定是有一双清亮的眼,眼中除了她的意中人,便再也放不进其他。
风吹起轿帘一角,轿中的新娘子将将转过头来。一双素手掀起喜色的红盖头,我便看见了新娘的脸。
怎么是她?林小千?
穿过人群,轿中林小千的视线同我对上,她冲我调皮一笑,露了嘴角,那样子像极了铃兰。
我愣住了。
我到底没能追上去看个究竟,因长街尽头的离槡,正朝了相反的方向走。离槡同新娘,我只能选一个。
“离槡哥哥,你找到……嗯……想找的……那啥了吗?”
“找到了。”
“真的吗?可为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找到了,可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那个时候,这里不叫清泉,也不是赵都。”
“那是什么?”
“忘记了。”
“……”
铃兰赋完
————————————
嘤嘤嘤嘤嘤明天终于可以双更了
'2013…01…31 第三卷 道士骨(1)'
我也自此知道,那穿红衣的妩媚女子,那总是有着银铃般笑声的女孩子,一句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选自《婴如的见鬼日志·阿宁》
离槡大神看着靠谱,可又不是很靠谱。到底不靠谱在哪里呢,我又说不上来。所以,只能套用一句时下流行语——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一日,我同离槡行到了一处山脚。此山无人家,只一处道观。
那道观坐落于山顶,丛林绿草间。远远望那道观,其上似有青烟缭绕。
我们开始哼哧哼哧爬大山。其实,哼哧哼哧的只有我。
实在哼哧哼哧不动了,我便央求离槡停下休息。他默默看我一瞬,许是觉得我气喘如牛的样子污了他的眼,他缓缓闭眼,点了点头。
我如愿之下不由心酸。
却是他先睡着了。
离槡靠坐于古树之下,他曲了一腿,一手置于膝上,周身的气场转为慵懒。我头次看见原来连睡个觉也可睡得这般好看的。好吧,其实我加起来也没见过几个人。
有落叶飘零在他肩头,将落未落。
我不由生出一种手痒的错觉,我想要……想要亲手替他拂下那落叶。
唉,不就是掸片叶子嘛,没甚大不了的吧,应该。
这么想着,我……我就朝睡着了的离槡伸出了手……
别想歪,我其实没想做什么的,我只是想听一听他的心跳声。我想要知道,人的心跳与我有何不同。
若他平躺而睡,我就便利许多,只接虚趴在他胸口就行了。可惜,离槡背靠着大树,我只能将自己缩小再缩小,努力挤入他的怀中。
其实我很紧张,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同异性亲密接触。嗯,上回在湖底的不算。
我敛着心神,控制着呼吸。离槡呼吸平缓,他没醒。
近了,更近了,我终于将耳朵凑到他的胸口处;同时,我也闻到了独属于他的气息。无奈我太紧张了,全副心神集中于右耳,我便没能去分辨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气息。
我知道人的心脏位于胸口左侧处,到底侧了多少,还需要我亲自来验证。
咦,听不到?
位置不对?
那再偏一点。
还是没有……怎么可能?难道离槡不是人?
我受了打击,一时间便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支着身体,偏着脑袋在离槡胸口处左蹭蹭,右贴贴,试图找出他那颗“消失”的心脏来。
我的动作自然是越来越大幅度,如此猛烈攻势下,若离槡还不醒来,那他就真不是人了。
“你在做什么?”头顶上方传来离槡恼怒的声音。我还来不及条件反射收手退去,身子已被他掀飞。
“哎哟”一声,我哀嚎,重重扑倒在草丛里。
树下的他站起身,踱步过来。我以为他还要收拾我,感觉抱头求饶,“离槡哥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是想……呜呜呜……你就饶了我吧……”
“你想做什么?”
呜……要告诉他吗?
我悄悄抬起一点点下巴,从指缝间偷看他的脸。我没看清他的脸,因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气势太盛,直接将我彻底压倒。
算了,说就说吧,反正这又不丢人。
我老老实实说了,头顶上方的离槡却半响没言语。
我胆子稍稍肥了一些,挪开两根手指去看他。他背对着我,扬了头,正望着山顶的方向,兀自出着神。
我到底没能亲耳听到离槡的心跳声。
很久以后我才知晓,原来世上有一种神功叫龟息*。离槡大神恰是此间行家。不过,那时候,风水已轮流转了个,却是他巴不得我靠近他,去听他的心跳。
“离槡哥哥,我们晚上就在道观借宿吧。”我从未见过真正的道士,更何况此间道观神秘非常,又是隐身在深山老林间。
在好奇心这厮异常猛烈的驱使下,我等不及离槡回答,一脚就踏入了道观大门。
时已近黄昏,道观内清冷。大门斑驳,门后立了个守门老道。
老道一声麻布粗衣,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岁了。他脸上皮肤松弛,沟壑遍布,满头银白发丝盘起。我却没觉出他苍老,反而觉得这老道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异。
是错觉吧?
嗯,肯定是错觉。我努力眨眨眼,瞧那老道士小身板瘦削的,风一吹肯定倒。
老道在前头引路,我同离槡并肩走。他带我们沿着青石铺就的小道一路往前,去到后院厢房中。去到厢房的小道绵长,我们却未遇见一个道士。老道说,此时大家都在做晚课呢!
是太阳落山的缘故吗?我总觉得这道观里比山林间还要阴冷上数倍。
深秋,树上的叶都落尽了,一路走来,只见光秃秃的枝丫。道观里种满了桃树,一路行来桃树就成了林。到了来年春天,该是多美的一副画呀!可惜,我看不见了。
厢房院落内种的却不是桃树,那是一种常青的树木。风吹过,高大的古树微微摇摆,沙沙落叶声响是它存在的证明。
老道只给我们准备了一间屋子。在他眼中,从头到尾只有离槡一人,他是看不见我的。
我有些泄气。
离槡率先进了房内。
老道突地转过身来。
我正站在他身后往内探头打量着屋子呢,被他这么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老道勾了勾嘴角,“施主,若有何需要,只管来找贫道,贫道的住处就在此间不远。”他看着我说话,一双浑浊的老眼瞬也不瞬将我看着。我便有了一种心惊的错觉,他根本就是在同我说话。
可是,他是看不见我的。
————————————
嘤嘤嘤嘤嘤拿你们的好评喂饱小米吧O(∩_∩)O
PS:晚8点还有一章哦
'2013…02…01 道士骨(2)'
睡惯了繁华闹市里的高床软枕,道观里冷硬的木头床着实让我不喜。有记忆以来头一次,我,失眠了。
我从床上爬起,咬着被角看离槡。
离槡没睡,他正站在窗边,忧郁地出着神。窗户大开,有冷风嗖嗖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烛火颤颤晃动,在墙上落下斑驳错落的影。光怪陆离,像妖怪。
睡得着才怪!
夜半三更是个适合忧郁的时机,我抱着被子想了半天,觉得与其睡不着,倒不如也学一把离槡的样——看风景装忧郁。
而通常来说,一间屋子是不能同时留下两个忧郁之人的。于是,为酝酿自己的犹豫情绪,我便决定去外面转一圈再回来。
顶着明恍恍的月亮,我没走出多远,只绕着院子里那棵巨大的常青树转圈圈。如果你觉得我只是打发时间随意乱转你就输了,我,其实是在,思考着生活的方向和意义。
什么?你问我思考了些什么东东出来?
这个嘛,由于我的思想和理论体系还不成熟,内容暂且保密。
转着转着我猛然间发现那大开的窗户竟然关上了。嗯,时候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我怎么着也不能比离槡更犹豫不是。却在此时,我只觉眼前有白光一闪,什么东西擦着我耳边蹿了过去,“嗖”一声落入了草丛里。
我一惊,立马不敢动了。
那一丛草长得高高,我看不清草丛里究竟几何,只有窸窸窣窣声响传来。
我感到既好奇又惊悚。
踌躇间,极突兀地,草丛里露出了两只晶亮亮的……绿色的眼睛。
我何曾见过有何东西长着绿色的眼睛?一时间竟迈不开脚步去。
我不动,那两只小小绿色却在逐渐向我靠拢,带着点小心翼翼。接着,突如其来地,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便现了出来。
据我目测,这……应该是只狐狸……吧?
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可爱非常,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咬人呢?
咦,好像有点不对。这东西是狐狸吗?我印象中狐狸只有一条尾巴吧,看看这小东西屁股后头的尾巴拖了几条?一二三四五六七……额,足足有九条!额,所幸尾巴都不长,囧。
一只长了九条尾巴的雪白毛……狐狸。看起来像狐狸,暂时就叫这东西狐狸吧。
我就立在原地不动了,看那小白狐狸嗅着鼻子,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最后,终于蹭到了我脚边。
我一动不动,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小东西,这东西到底要干嘛?
小狐狸蹭到我脚边,嗅嗅我的裙摆,抬头看看我,一双狐狸眼里闪着幽暗的绿光。它吱吱叫了两声,然后,趴我脚边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僵硬着不动。小狐狸许久未有动作,我便作势轻轻踢了踢它毛茸茸的小肚子。小狐狸抖抖耳朵,眼也不睁,这样子倒像是……睡着了?
动物的眼睛有时候比人更敏锐,它们能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比如我。
我蹲下身,试探着伸手碰了碰小狐狸的皮毛。它九条尾巴中的一条动了动,继续趴着睡自己的。
我可没见过如此玉雪可爱的小东西,见它任我拿捏,瞅了瞅四下无人,我便肥了胆子,一把抱了它就往回跑。
跑到房门口就撞上了开门而出的离槡。
不知怎的我就有些心虚,条件反射就把小白狐狸塞进怀里,而后“嘿嘿”冲他傻笑两声。
离槡不语,他垂了眸,没甚表情地看着我的胸口。
胸口?!
离槡大神你的眼睛放在哪里?!
我我我……虽然我不是人,可人家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吱”的一声小动物叫,倒是小白狐狸先顶不住压力,从我胸口蹦出跳到地上,几下便跑了个没影。
我的傻笑转为干笑,“那个啥,那只是狐狸……我刚刚捡到的……它很可爱,尾巴有……”
未等我说完圆场的话,离槡就转身返回房内,话倒是留下了一句,他说:“狐乃世间至阴之物,凭你的体质,若不怕引鬼上身,就尽管耍弄吧。”
我抖了抖,跟着他后脚进门了,“我没耍弄,我就看着它可爱来着。”
在我身后,门“嘭”的一声自动关上,隔绝了内里与外间,也隔绝了黑夜下,那些影影绰绰想要挤进门来的东西。
还是睡不着。
窗边的离槡改立而坐,他板着脸,坐在窗边。是我的错觉吗?为么觉得他的脸比平常冷硬得更彻底了?
难道是因为失眠?
我马上推翻自己的心法,这人看上去压根就不是失眠的料。那么,我心下跳了一跳,估摸着是否我刚刚的举动惹他生气了。
对付大神我没甚强效法门,只能挖空心思同他说话,因为冷场很可怕。
唉,同离槡大神说话是件力气活,大都是我说上十句,他难得回上一句。到后来,我实在没了主意,连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种敏感话题都问出来了。
我没奢望得到他的回应,长夜漫漫,一人自言自语以*其实也不错。
可半响,我听见他说:“他是个很好的女人。”
'2013…02…01 道士骨(3)'
可半响,我听见他说:“他是个很好的女人。”
很好?
“很好是好成什么样?”
“好到我永生都无法忘记。”
我“哦”了一声,问他:“那她现在在哪里?”
他静默了半响,答曰:“不知道。”
此时,房间内火光跳耀,亮光无法照见的大床上便显得昏暗,我同离槡各占据了那宽大木板床的两头。床大到不可思议,我们谁也碍不到谁。
“那你还怎么找她?”
他的视线越过我,投到窗户纸那斑驳的影上,悠远而深长。又过了半响,我听得他道:“我能感觉到她……”
我来了精神,爬起来面对了他坐好,“那……她长得美吗?”
他垂了眸子,不说话。
我再接再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吧。”
他不动亦不言语。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他,翻了个身躺下了。
这……
兄弟,你该不会全不知道吧?
原先以为他是只无所不知的大大大神,却原来也有不为人道的烦恼伤心事呀。我瞬间平衡了,先前生起的那点小犹豫,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接下来我又自言自语了些什么话已经记不清了,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我只觉得有点热,胸口先是痒痒,接着便生出一股闷闷卡卡的感觉,卡得我透不过气来。
都说道观乃纯阳之地,我没想到在这纯阳之地,我竟也能做出那样的梦来,应该……只是梦吧?
梦里,我走在青石铺就的小院子里。院子里桃花开得烂漫。树下,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子娇憨浅笑,笑得那样灿烂,连桃花也失了颜色。
有风吹过,片片桃花纷扬而下,落在女孩子的头发上,衣上,手上。她欢快地在树下打着转,跳着舞,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了开去。
这样一个少女,任谁都会喜欢的吧。我想要走上去,同她打个招呼,如果可以的话,就顺带在她粉嫩小脸上摸上一把。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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