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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鸾归 作者:寸心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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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音见了,默默地走到窗边,将窗户阖上,也让传进室内的声音少了许多。
宛攸宁侧眸看了她一样,轻轻一笑,道:“开着便罢,不妨事的。”
竹音凝眸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殿下当真不担心您自己的处境吗?”
宛攸宁微微垂眸,应道:“父皇只是暂时被小人蒙蔽罢了,我又有何担心的。事态再坏,他总不会将我处死的,”边说着,他抬眸看着竹音笑了笑,又道:“因此,我不担心,”看见竹音眸中的担忧,他也知他身边的这些亲信是真心为他担忧,便将话题转移开,问道:“怎么没见青青?她的住处可安排好了?”
竹音垂首应道:“奴婢已将东配殿收拾好了,郁姑娘可在那里安歇,只是用过晚膳后,便没有见过郁姑娘,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宛攸宁眸中一黯,忖了一忖,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笑道:“罢了,想是去湘儿那里玩了罢。”
竹音轻咬下唇,欲言又止,踟蹰许久,还是未曾开言,只低低应了声:“是,殿下说的是。”
天牢之外,郁青青一袭黑衣,茫然地立在门外,只见原本守在门前的侍卫皆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意识。郁青青低眸暗忖,难道有人在她之前已经来过了?忖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下一横,便小心翼翼地绕开侍卫们的身体,缓步走了进去。
郁青青一路往天牢内去,沿途之上,皆见有侍卫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不知是被谁打晕的。这个疑问,直到她见到正在关押沈建勋的牢房之中与沈建勋说话的朗清时,才知晓了答案。她乍一见朗清,心内大喜,忙快步跑上去了,唤了声:“哥哥。”
朗清回过身来,满面笑意地看着她,道:“本想过会子想法子去看看你,不想你竟也来了。”
郁青青点头应道:“宫中有宫宴,我便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便悄悄过来了。”
沈建勋在一旁,听见她唤朗清为“哥哥”,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们终究是兄妹团聚了。”
郁青青缓缓走到他面前,道:“义父,你…可还好吗?他们可有为难你?”
沈建勋抬眸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笑着应道:“我安好,他们也不曾为难于我。”
郁青青笑道:“那便好了,既如此,你同义母,快些随我们一起出去罢。”
沈建勋闻言,面色一凛,应道:“若是此刻走了,岂不坐实了通敌叛国之罪?”
朗清亦在一旁道:“我方才已经劝了许久,沈将军还是不肯随我一起走。”
郁青青急道:“义父,你还是先随我们出去,再找机会翻案罢。若是再拖下去,我怕……”
沈建勋凝眸看着她,问道:“青青,你可知当年你父亲为何只将你送走,而不是举家一起逃走吗?”
郁青青一怔,应道:“您与我父亲都是忠君爱国的忠良之臣,这点我自然知晓,只是,”她心内一急,不由低下泪来,“我怕……怕您……”
沈建勋凝眸看着她,坚定道:“我与你父之心如一,哪怕真的落得那步田地,也绝不背负叛国通敌之罪名。”
郁青青垂眸拭泪,又问道:“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帮义父洗刷冤屈?”
朗清垂眸忖了一忖,轻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郁青青一怔,抬眸问道:“裴满出云在哪里?我要好好儿去问问她!”
沈建勋应道:“我们都是被分开关押的,我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郁青青与朗清对视了一眼,又问道:“那我们该从何处下手呢?如今,公主也已回宫了,我们会一起想办法,为沈家洗刷冤屈的。”
沈建勋忖了一忖,又道:“就在我们被抓之前,她倒是对我说过几句奇奇怪怪的话,不过当时心烦意乱,我也未曾听明白,只记得她的意思是宫内的北辽细作并未完全铲除,似是仍有余孽还在。”
郁青青秀眉一蹙,道:“沈贵妃因二公主大婚之喜已被放出来了,只是如今空有一个虚位罢了,像是陛下对她仍有情意,因而未曾将她废黜罢。”
沈建勋垂眸应道:“那我便不知了,”忖了一会儿,他忽又道:“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过会儿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天牢的异常,只怕就会冲进来了,到时你们想走也不好走了。”
郁青青见沈建勋执意不肯随他们一起出去,便也不再多劝,又嘱咐了几句,再去关押齐夫人的牢房中看了看,便随朗清一同出了天牢。
兄妹两人一路快行,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才停下脚步来。
朗清看着郁青青,问道:“你回去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平日里也要多留神,知道吗?”
郁青青点头应道:“我晓得的,哥哥放心,你也要多加小心。”面对朗清,郁青青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将如今留在太子宫里照顾宛攸宁之事刻意隐瞒住了。顿了一顿,郁青青又道:“不如,我送你到宫门,不然只怕你要迷路。”
朗清微微一怔,低眸避开了郁青青的目光,低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倒是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公主担心。”
郁青青不疑有他,对朗清的身手极为相信,便应道:“也好,那你千万小心一些。”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十五章 谁让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呢?

郁青青点了点头,便转身借着夜色一路回太子宫去了。
见郁青青的背影渐行渐远,朗清孤身立于夜色之中,低眸忖了好一会儿,御花园中的欢笑之声似乎也传进了他的耳中,他微微眯着双眸,也不知她今夜可会在那群锦衣丽人当中,不知她今夜会是什么模样。只要一想起宛瑶宁,朗清便觉得心内涌起一股针扎一般的刺痛,明知不该,心内却终究是放不下的。
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足尖轻轻一点,往那热闹之处去了。
而此时的宛瑶宁,辞了杜夫人之后,拖着垂曳于地的裙摆,独自在溪边漫步。抬眸望去,只见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宛瑶宁眸中惆怅不减,微微垂眸,于她而言,再多的美景繁华,终是不及万佛寺中的那一盏孤灯。
“如今这般情形,方才娘娘也已见到了,虽然骠骑将军并非是从前的大将军了,但宛湘宁依旧是从前的宛湘宁,想要扳倒她们,只怕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容易的。”
宛瑶宁边思边行,忽听见旁边传出宛俪宁的声音,不由得大吃一惊,在原地立定安静地听着。
“贵妃娘娘有何高见吗?”
这声音,她也听得出来,正是宁妃娘娘的声音。
只听宛俪宁轻哼了一声,似乎甚是不屑,应道:“我母妃似乎是被吓破了胆,如今也不过只敢呈口舌之快罢了,一旦同她提及扳倒皇后母子三人之事,她也只会摇头说不可罢了。想来,依着她,是成不了甚么气候了。”
宛瑶宁唯一低眸,原本对她们的悄悄话并无兴趣,只因其中牵涉到了宛湘宁,她才默然又往前凑了几步,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只听得宁妃轻笑了一声,又道:“既如此,那公主何需如此执着呢?”
宛俪宁应道:“她胆子小,我却不怕。宛湘宁从小便压我一头,这口闷气我已忍了十几年,如今眼看着太子快完了,她夫家的气数也已尽了,不是正好出我这口恶气的时候吗?”
宁妃又道:“此事甚难。公主想想,就算沈建勋通敌叛国之事坐实了,也不会被诛九族,无论怎样都牵扯不到大公主头上的。再者,崔大人弹劾太子,所用的明目是圈地敛财、陷害忠良,此事也是扯不到大公主头上的,就算有一天陛下将太子废黜,那他总还是皇长子,陛下既不会将他处死,也不会迁怒于大公主的。这一点,今日你也该看明白了,不是吗?”
宛俪宁轻轻叹了口气,问道:“那依娘娘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宁妃轻笑一声,反问道:“公主如此相问,又是何意?大公主从未开罪于我,我为何要害她?”
宛俪宁安静了片刻,又道:“从我自请下嫁崔锦荣,到指使崔浩在朝堂弹劾太子,皆是娘娘出的主意,难道娘娘以为,大公主会放过你吗?”
宁妃又笑,道:“你大可去对大公主说,这些都是我的主意,看她是否会相信。”
宛俪宁又是一怔,顿了片刻,又道:“娘娘不妨直说,您要如何才会帮我?”
宛瑶宁在原地等了片刻,却听不到宁妃开言,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忽听见宛俪宁惊呼了一声,颤抖着道:“你……你……难道……你…………”
宛瑶宁微微蹙眉,面前齐人高的花木遮住了她的视线,因而她也不知那边究竟发生了甚么,再侧耳细听,两人似乎在窃窃低语,只能听见似乎有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她们所说的内容。宛瑶宁心内一急,往前走了几步,想听的更清楚一些,不想一脚踩到了地上的花枝,发出了一声“咔哒”之声。
宛瑶宁心内一紧,忙蹲下了身子,耳边听见宛俪宁扬声问了句:“谁在那儿?”她忙摒住呼吸,紧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又发出甚么声响而被她发现。
少顷,宁妃轻轻道:“罢了,想来是风吹枝叶的声音罢。”
宛俪宁亦应声了“是”,便与宁妃匆匆离去了,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溪边便只留下了宛瑶宁一人。
宛瑶宁抬眸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放松地舒了口气,心内却还在想着方才听见的对话,心内不由一片清冷,原来宛俪宁正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害长姐,本该是骨肉至亲,如今竟是要刀戈相向吗?
宛瑶宁边想着,便缓步往溪边去了,看着那映在清溪之中的琉璃灯火,只觉得心内纷乱一片。
忽然,宛瑶宁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狠狠向前一推,身子一歪,支撑不住,竟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在溪水之中。宛瑶宁自小柔弱,并不会凫水,一进水中,自是慌乱无比,正要开口呼救,不想又被人按着头压到了水里,溪水自口鼻之中涌入,她更是心慌,手脚在水中不停地扑腾,不过一会儿,便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缓缓地沉入了水中。
宛俪宁见她已沉入了水中,方站起身来,轻哼了一声,道:“瑶儿,你可莫要怪我,谁让你多事,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呢?”说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快步离去了。
清溪另一侧,宫宴仍在继续,锦衣女子们巧笑嫣然,全然不知已经落水的宛瑶宁。
宛俪宁匆匆回到宴中,带着满脸温婉的笑意,接受着众人的贺喜,并一一道谢,俨然一副皇家公主的气度。
宛湘宁不想去凑她的热闹,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带着一脸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她伸手取了面前小几上的梅子酒,还未送到唇边,便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宛湘宁一惊,想不到宫内还有如此胆大之人,回眸一看,心中更惊,忙站起身,将他推到一个黝黑的角落,责问道:“你疯了?!怎么能到这里来?!你来做甚么?!”
朗清双唇抿得紧紧的,身上的水迹未干,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宛湘宁又问道:“你怎么了?掉到水里了?”
朗清只轻轻道了声:“瑶宁出事了!”
宛湘宁一惊,还未来得及问发生了甚么,便被他拉着一路往溪边跑了过去。
当宛湘宁看见躺在石凳上,浑身亦是湿漉漉的,早已昏迷不醒的宛瑶宁时,惊得几乎要晕过去,忙跑过去晃着她唤道:“瑶儿!瑶儿!你醒醒啊!”
朗清在一旁道:“我已查看过了,只是吃了几口水,又惊又吓才晕过去的。”
宛湘宁回身,对他怒目而视,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放下朗清已到了溪边,只因怕被宛瑶宁察觉,因而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看着她,在她被宛俪宁推到溪中时,方才不顾一切地过来将她捞了起来。
宛湘宁听着,心内对宛俪宁更是恼怒,但还是稳了稳心神,抬眸看着朗清,匆匆道:“你先走罢,杜夫人在西华门等你。”
朗清迟疑地看着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宛瑶宁,喃喃道:“可她……”
宛湘宁冷冷道:“你想被所有人看见你在这里吗?你想害得她名誉扫地吗?”
朗清垂眸,重重叹了口气,对宛湘宁道:“那她,就托付给公主了。”
宛湘宁应道:“放心,我不会让宛俪宁再对她不利的。”
朗清点了点头,垂眸深深地看着宛瑶宁,紧咬下唇,眉尖一蹙,转过身去,足尖一点,便飞快地离去了。
见朗清已走得不见人影了,宛湘宁方抱着宛瑶宁,高声呼救,喊道:“来人!快来人啊!三公主落水了!!!”
侍卫们听见呼救声,迅速赶了过来,一见此情景,皆吓了一跳,忙按照宛湘宁的吩咐去太医院请秦太医过来,余下的七手八脚地将宛瑶宁抬到软轿上,匆匆忙忙地送到了毓秀宫里。
苏皇后得到消息后,带着芳苓、芳若漏夜而至,见到宛湘宁后满面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了甚么事情?”
宛湘宁忖了一忖,应道:“想是瑶儿不小心滑倒了,便摔在溪中了,幸好被人发现救了上来,不然后果定是不堪设想的。”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乾德帝、安嫔、宁妃、宛俪宁皆到了毓秀宫来,细细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宛湘宁冷冷地瞥了宛俪宁一眼,又将方才对苏皇后所说的话对众人说了一遍。
宛俪宁听了,同宁妃对视了一眼,轻轻地舒了口气。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秦若离被瑾兰陪着,从寝殿里走了出来,见乾德帝、苏皇后都在,忙跪地请安,被恩准起身之后,方道:“三公主受惊过度,且又呛了几口水,因而才会昏迷不醒,如今情形尚不明确,还是暂时不要移动为佳。”
乾德帝轻轻颔首,侧眸看着宛湘宁,道:“既如此,先让瑶儿留在毓秀宫里罢。”
宛湘宁低眸应道:“是,儿臣会好好照顾瑶儿的。”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十六章 那便让她醒不过来罢

安嫔在一旁听着,既然乾德帝已做出了决定,她自然不可有任何异议,只是心内一想到宛瑶宁如今生死未卜,还是硬生生的疼着,边想着,忍不住垂首啜泣起来。
乾德帝见了,虽然对安嫔并没有太多的情意,却还是生了怜悯之意,柔声安慰道:“你也别太过担心了,湘儿会好好照顾瑶儿的,你若不放心,大可每日过来看一看她。”
安嫔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听过乾德帝的温言温语了,心内不由得更是悲喜交加,忙点了点头应道:“是,臣妾遵旨,”边说着,便用帕子拭着眼泪,又问道:“臣妾实在放心不下,不知可否进去看瑶儿一眼?”
乾德帝凝眸看着她,顿了一顿,颔首应道:“一起进去看看罢。”说罢,他负手缓步走进了寝殿。苏皇后、宛湘宁和安嫔随在他的身后跟了进去。宛俪宁同宁妃对视了一眼,顿了一顿,轻轻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已换成淡蓝色绣淡梅花丝缎寝衣的宛瑶宁安静地躺在榻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血色。
安嫔见了,心内一痛,当下也顾不得乾德帝、苏皇后在此,直至扑上前去伏在宛瑶宁身上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瑶儿!瑶儿!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边哭着,双手边抓紧宛瑶宁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似乎摇一摇就能将她摇醒了一般。
宛湘宁留心看着,见宛瑶宁的睫毛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些,心内不由得一惊,再转眸往宛俪宁身上看去,见她正满脸阴翳地看着榻上不省人事的宛瑶宁,秀眉紧蹙,忖了一忖,快步上前,将安嫔扶着往旁边一靠,而她自己则在榻上坐着,双手按着宛瑶宁的肩膀,轻声道:“瑶儿,你看大家都在这里盼着你早日醒来,父皇、母后都来了,姐姐们也都在这里,你可千万要撑住啊!”说罢,她再抬眸看向宛瑶宁,见她的睫毛一动不动地垂在面上,呼吸均匀,似在做着香甜的美梦一般。
苏皇后见了,忍不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轻轻叹了口气,道:“湘儿,你也莫要心急,相信过段时间,瑶儿定是能醒过来的。”
宛湘宁抬眸看了看安静的宛瑶宁,又侧眸看着苏皇后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母后说的是。”
折腾了许久,夜已深了,众人也都觉得很是疲累,便各自回宫去歇息去了。
看着宛俪宁缓缓离去的背影,宛湘宁微眯着双眸,轻轻叹了口气,道:“好歹是姐妹一场,她怎可如何狠心?”话音刚落,她便决定宛瑶宁在被子中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眸一看,见宛瑶宁果然缓缓睁开了双眸,对她虚弱地笑了一笑。
宛湘宁侧眸看了看瑾兰,瑾兰会意,走到门边将房门紧紧地阖上了。
宛湘宁垂眸看着宛瑶宁,柔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宛瑶宁缓缓摇头,只轻声道:“姐姐,二姐姐要害你……”她轻轻就着宛湘宁的手坐起身来,斜斜地倚在枕上,低声将今晚在溪边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对宛湘宁说了,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惶急,颤抖着问道:“姐姐,这该如何是好?”
宛湘宁低低垂着眸子,一字一顿地道:“宁妃!她终究还是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宛瑶宁奇道:“难道姐姐早就知道了?”
宛湘宁一怔,抬眸看着她,笑着应道:“那倒没有,今日方知,”边说着,边将话题岔开,又对宛瑶宁道:“不过,若是宛俪宁知晓你已经清醒过来,定然还要想法子加害于你,所以你还需装作未醒的样子才是。”
宛瑶宁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我晓得,方才姐姐的提醒,我也听明白了。”
宛湘宁微笑着点了点头,侧眸看了一眼仍立在不远处的秦若离。
秦若离会意,躬身道:“公主放心,微臣知晓该如何来做。”
宛湘宁轻轻点头,秦若离一向是苏皇后的亲信,自然是信得过的。
又安抚了宛瑶宁一会儿,看着她拥着锦被沉沉地睡了过去,宛湘宁方才起身离开,拖着酸软的身子,在瑾兰、瑾芯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刚开门走了进去,却见灯影下又坐了个窈窕的身影,定眼一看,正是郁青青,便又笑着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了,道:“有点事情耽搁了,让你久等了罢?”
郁青青轻笑着应道:“不妨事,我方才来的时候见宫人们来来往往的,是发生甚么事情了吗?”
宛湘宁垂眸,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给她听了。
郁青青听了,不由咋舌,道:“这二公主还真的会对三公主下手?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了吗?”
宛瑶宁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看着郁青青问道:“我兄长可还好吗?”
郁青青点头应道:“你且放心,太子殿下很好,”说罢,又将她夜探天牢并遇到朗清之事对宛湘宁讲了,“我都不晓得哥哥竟有这样的本事,能混进宫里来。”
宛湘宁微微一笑,道:“他是乔装打扮之后,随宣威将军府的杜夫人一起进来的。”
郁青青点了点头,又看着宛湘宁,问道:“如今既已知晓二公主与宁妃娘娘要对你不利,是否要尽快告知陛下和皇后娘娘呢?”
宛湘宁摇头,应道:“虽然看上去父皇对我的疼爱与从前是一样的,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他对我已不像从前那般信任了,可能对兄长和沈将军的猜疑让我们父女之间也生出了嫌隙。因此,就算我去对他说俪宁要害我,只怕他也是不会相信的,我们手里也是半点证据都没有啊。”
郁青青秀眉微蹙,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宛湘宁看着她,应道:“宛俪宁不是要害我吗?那就让她来吧,我倒想看看她有甚么法子。”
郁青青看上去有些担忧,道:“那你可千万要小心一些。”
宛湘宁点了点头,应道:“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
翌日清晨,宛俪宁刚用过早膳就去了照竹宫,见宁妃同宛钟宁正在小花厅中用早膳,便径直走了进去,笑道:“娘娘真是好兴致,这小花厅布置的倒真是别致雅观。”
宛钟宁见了她,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见过二姐姐。”
宛俪宁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多礼,又笑道:“原也该恭喜四弟弟,有宁妃娘娘的筹谋,想必离四弟弟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宛钟宁一怔,垂首应道:“姐姐说笑了。”
宁妃在一旁轻笑,问道:“公主不是该随驸马回府了吗?”
宛俪宁嗤笑一声,应道:“我想在哪儿便在哪儿,他哪里管得着我?”
宁妃听她的言辞之间,似乎对驸马很是不满,只微微一笑,并不接话,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来,看着宛俪宁问道:“三公主可还好吗?”
宛俪宁微一蹙眉,闷声应道:“我派人去太医院问过了,太医说她尚未清醒过来,也不知何时会醒,就算有一天她醒过来了,我那个生性怯懦的妹妹,也是不敢随便乱说话的。”
宁妃凝眸看着她,问道:“若是她敢呢?”
宛俪宁又道:“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说罢,她紧紧盯着宁妃,问道:“难道娘娘一定要我对瑶宁下毒手吗?”
宁妃似笑非笑地道:“难道昨晚下毒手的那个是旁人吗?”
宛俪宁听了,心内一急,忙道:“我是一时糊涂罢了,瑶宁总是我的亲妹妹。虽然我素日里不喜欢她,但总不至于要杀了她罢。”
宁妃并不回答,只道:“如今,三公主还在毓秀宫里,若是有一日醒了,便会将昨晚之事说给琅华公主听,”她抬眸看着宛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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