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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鸾归 作者:寸心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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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湘宁轻轻笑着应道:“母后莫急,儿臣不过是不想将您牵扯其中罢了。”
苏皇后轻哼了一声,道:“如今受困的,是我的儿子,而在这里不知在谋划些甚么的,是我的女儿。就算我一无所知,难道真的能脱得了干系吗?”
宛湘宁垂眸思忖,少顷,又抬起眸来,看着苏皇后,应道:“他们确实在世,”眼见苏皇后面色一变,宛湘宁又忙道:“不过,儿臣已同他们谈过了,他们并未有为杨将军报仇之意,唯今之愿,不过是为了将沈将军一家救出,且履杨将军的未尽之责,守我启国国土平安罢了。母后无需担忧。”
苏皇后方才舒了口气,颔首道:“如此,我便安心了。”
宛湘宁又道:“此事,你我同宁妃母子皆知晓,不过中间隔了一层窗户纸罢了,也不知谁会先行将这窗户纸捅破,捅到父皇面前去。”
苏皇后凝眸看着宛湘宁,忖了一会儿,似有深意道:“湘儿,莫要小瞧你的父皇。”
宛湘宁不解,凝眸看着苏皇后,却又见她并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秀眉微蹙,却也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儿臣知道。”
宛桢宁将瑾兰带回府中,并未现行安置,直接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卧房中。
看着宛桢宁小心翼翼地将卧房的门紧紧阖上,瑾兰显得有些胆怯,双手不停揉搓着腰带上的彩线,双眸低垂,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宛桢宁回眸见了,展颜一笑,道:“瑾兰,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也没有那么危险,”边说着,他指了指椅子,示意瑾兰坐下。瑾兰哪里敢与他同座,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站着便好。宛桢宁见了,亦不勉强,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笑道:“我为何要你来,你应该清楚罢。”
瑾兰垂眸,缓缓点了点头。
宛桢宁继续道:“我们与宫里,不能断了联系,你到了我的府上,我自然会挑两个得力的丫鬟送到宫里去给姐姐。如此一来,我们双方的信息便可时常交换,便不会误了大事。因此,我会在府中宣称你是陛下赐给我的姬妾,这样你行动间也可自由一些,”边说着,他又笑笑,继续道:“不过你也放宽心,我不会真的碰你的。”
瑾兰垂眸,福身应是,眸中却有一丝失落,只是她掩藏的甚好,并未被宛桢宁看见。
是夜,乾德帝孤坐龙椅之上,借着正德殿中的烛光,批阅着奏折,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有些疲累,便将朱笔搁下,以手抚额,靠在案桌上小憩片刻。
高荣见了,知他的劳累,默默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为他披了件衣裳,便在一旁安静地候着。
少顷,宁妃亲手端着一盅煨好的汤羹缓步而入,缓缓地往乾德帝面前过来。
高荣见了,心里一惊,忙小跑着过去将那汤羹从宁妃手中接过,边轻声道:“娘娘漏夜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宁妃侧眸看了看他,笑道:“要事便是给陛下送汤羹,”边说着,她抬眸看了看正在小憩的乾德帝,又轻声问道:“陛下睡了多久了?”
高荣轻声应道:“一刻钟了。”
宁妃轻轻颔首,又道:“这几日陛下甚是劳累,能歇便歇一会儿,莫要惊扰到他。”
高荣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将宁妃送来的汤羹放在了乾德帝的面前。
乾德帝却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双唇微颤,双手亦在不自觉地颤抖,似乎梦魇一般。
宁妃一见,有些着急,忙走到他的身侧,轻轻唤道:“陛下,陛下……”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宁妃的呼唤,乾德帝猛地睁开双眸,呼吸急促,直勾勾地看着案桌,半晌说不出话,又被宁妃和高荣唤了许久,方好似回过神来一般,看着他们勉强笑笑,道:“不妨事的,只是梦魇。”
宁妃松了口气,道:“陛下无事便好,可吓死臣妾了,”忖了片刻,又道:“陛下梦见了甚么?竟会吓成这样?”
乾德帝侧眸看了她一眼,应道:“梦到了一位故人。”
宁妃一怔,扭过身去,假作吃味,闷声道:“不知与陛下梦中相会的是哪位姐姐?”
乾德帝见了,不由失笑,板着她的身子转过来,道:“甚么哪位姐姐?怎么会是女子呢?”
宁妃回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他,并未开言。
乾德帝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音容笑貌在朕的梦中还是如此清晰。如今醒了,朕都仿佛还能看见他的容貌在朕的眼前。”
宁妃垂眸,忖了一会儿,道:“若陛下想念那位故人,不妨将他招到宫中来一见?”
乾德帝叹气,道:“他已来不了了,十几年前便已经故去了。”
宁妃一惊,有些诧异,思忖良久,迟疑道:“陛下,臣妾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德帝看了她一眼,道:“讲罢。”
宁妃仍有些迟疑,忖了片刻,方道:“也罢,若臣妾讲的不对,就请陛下当个玩笑听听便是,”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乾德帝,缓缓而道:“臣妾曾听说过,在梦中若能见到已经离世之人,皆是看不清楚容貌的,但见陛下方才的反应,臣妾觉得有些怪异。”
乾德帝奇道:“还有这种说法?”
宁妃颔首,又问道:“那陛下梦中所见之人,容貌与从前可是相似?”
高荣一怔,细想了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问道:“陛下之意是……”
乾德帝双眸微眯,又在脑中将朗清的容貌细想了一番,确是与方才梦中出现的杨谨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头发罢了,心内不由得冷了一片。
高荣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依奴才之见,不过是巧合罢了。世间之人如此众多,有个一个两个容貌相似的,想来也不是甚么稀奇之事。”
乾德帝眉间紧蹙,不知有没有将高荣的话听入耳中,细忖了一会儿,又问道:“已故的玄逸大师可有提起过这朗清的来历吗?”
高荣垂眸,应道:“那倒是没有,只说过朗清大师自小便是跟在玄逸大师身边长大的。”
宁妃在一旁低声道:“臣妾倒是听说过,那朗清大师似乎是玄逸大师在西北所救的孤儿。”
乾德帝一惊,抬眸看着宁妃,不可置信地问道:“西北?”
宁妃应道:“正是。”
乾德帝颓然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甚么。
高荣在一旁轻轻一笑,道:“娘娘的消息,倒甚是灵通,连这些事情也知道?”
宁妃笑了笑,应道:“不过是后宫众人闲聊的时候提起过罢了,毕竟那么年轻便接任主持之位,大家也都有些好奇。”
乾德帝忽又抬眸看着高荣,问道:“万佛寺中,上一辈的僧人,有谁如今还在世的?”
高荣想了想,应道:“听说有位玄寂大师,是朗清大师的师叔。”
乾德帝颔首,又道:“赶明儿将他传进宫里来一趟,朕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
高荣垂首应道:“是。”
宁妃在一旁听着,低敛着眉眼,唇角却微微漾起一丝笑意。
翌日清晨,宛桢宁便依言带着两个宫女打扮的姑娘到了毓秀宫,见到宛湘宁后,摇着折扇轻轻一笑,道:“依照昨日所言,特地给姐姐送了两个宫女过来服侍姐姐。”
宛湘宁端着茶盏,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道:“你还真舍得将两个宫女送来我这里?我只当你是开玩笑的。”
宛桢宁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只要姐姐需要,不过两个宫女罢了,哪里就舍不得了?”
宛湘宁听了,冷哼了一声,并未开言。
两个丫鬟倒也很是乖巧,不等宛桢宁示意,便缓步走上前来,行大礼参拜,道:“奴婢参见公主!”
宛湘宁听着声音很是熟悉,便定睛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只见那两位正含笑看着她的宫女,正是昔日在将军府中服侍齐夫人的采苓与采薇。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二十五章 郎清被捕

采薇与采苓盈盈含笑,俯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公主!”
宛湘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们起身,然后抬眸看着宛桢宁,问道:“我记得将军府中的丫鬟、小厮皆被看押起来,由侍卫们监管着,你甚么时候竟有了这通天的本事,竟能将沈家主母的近身侍婢救出来?”
宛桢宁笑着应道:“其实,是这两个丫鬟命好。当日侍卫前去抄家之时,她们正在厨房中为夫人炖汤,因而侍卫们并不知道她们其实是主母的近身侍婢,只当作是普通的丫鬟看管了起来,”边说着,他又扬眉一笑,邀功似的看着宛湘宁,继续道:“姐姐的二弟,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但好在人缘不错,虽然无法将沈家家眷救出,但捞出两个普通的丫鬟还是没有甚么难度的。”
宛湘宁含笑看着他,应道:“是是是,知道我的二弟有本事,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大不了,下次你府中的姬妾争宠吵闹惹得母后生气之时,我帮你求情便是了。”
宛桢宁听了,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不自在,似笑非笑地拱了拱手,道:“如此,先谢过姐姐了。”说罢,他又似是想起了甚么一般,又道:“对了,姐姐,方才忘记同你讲,我带着采薇、采苓入宫之时,在路上见到高公公拿着圣旨往万佛寺的方向去了,只怕是为了朗清去的。”
宛湘宁一怔,秀眉微蹙,道:“朗清如今在你的府上,父皇让高公公去万佛寺做甚么?”见宛桢宁并未应声,她又垂眸思忖片刻,又抬眸道:“是让他去找朗清的那位师叔去的!”
宛桢宁点了点头,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宛湘宁又道:“如此说来,父皇对朗清的身世已经起疑,”边说着,抬眸看着宛桢宁,问道:“你可都安排好了?”
宛桢宁浅浅一笑,应道:“姐姐莫要当我是神仙,这我哪里能预料到父皇竟如此迅速地查到了朗清的身上?不过我已让亲信回府报信去了,让他安排一下,让朗清先去江南避上一避。待父皇父皇问起来,便说朗清去江南为瑶宁寻药去了。”
宛湘宁点了点头,应道:“如此也好,真是难为你了。”
宛桢宁不欲在此逗留太久,心内仍记挂着府中的朗清,也不知亲信能让将他安排妥当,又想了想,总是自己亲眼见着放心一些,便辞了宛湘宁,赶着出宫回府去了。
待宛桢宁走了,宛湘宁凝眸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双唇,喃喃道:“窗户纸捅破了?”
不过多思无益,她便也不再苦思冥想了,乍一见到采薇、采苓,甚是欣喜,便问了她们一些将军府中人的情况,得知众人只是被关押起来,并未受过多的苦楚,便也安心了一些。然后宛湘宁便让瑾芯进来,带着采薇、采苓去寝殿的耳房歇息。瑾芯在将军府中呆了许久,对采薇、采苓也很是熟悉,见到她们自然也很欢喜,便带着她们亲亲热热地去了。
安排妥当,宛湘宁为自己斟了盏茶,刚端起来,还未送至唇边,便见门外有一人扑了进来,连声道:“姐姐姐姐,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宛湘宁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宛桢宁,心下一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妙?”
宛桢宁站定了身子,急急道:“姐姐,朗清已被绑着进了宫了。”
宛湘宁一听,不由大惊,站起身来,问道:“怎么回事?”
宛桢宁尚未应声,又有一人走进来立在他的身侧,正是瑾兰,对宛湘宁道:“公主,方才我们本想安排朗清大师去江南暂避,可他执意不走,还说甚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在院子里等着,待宫里的人到了之后,便直接跟着他们走了。管家知此事非同小可,便说欲跟着朗清大师一同入宫,也好将他在府中的情况交代一番,便带着奴婢一起来了。进了宫门后,奴婢寻了个机会便跑开了,本想先来告知公主,不想路上竟遇到了二殿下,便同他一起过来了。”
宛桢宁在一旁道:“姐姐,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宛湘宁不应,只看着瑾兰问道:“如今府中可大乱了?”
瑾兰应道:“三公主本无论如何要同朗清大师一起来,奴婢们拦都拦不住,最后被驸马爷强拉住锁了起来,如今还在房间里哭。其他的倒是没怎么乱,他们也根本不知发生了甚么。”
宛湘宁点了点头,对瑾兰道:“你速回府中,先将瑶宁安抚住,告诉她宫里有我,让她安心装病,不要胡闹,不然只会害了朗清。”
瑾兰福身,应了声是,便匆匆忙忙地去了。
见瑾兰走了,宛湘宁又凝眸看着宛桢宁,道:“你快些去趟竹苑,侍卫大张旗鼓地拿人,李强他们可能也听到了风声,只怕如今也是心神大乱,指不定还要硬闯禁宫呢。你一定要让他们稍安勿躁,千万不能乱来,知道吗?”
宛桢宁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说罢,亦转身去了。
见他们都去了,宛湘宁缓缓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正德殿中,乾德帝立在玉阶之上,面色铁青地看着朗清,目光咄咄逼人,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朗清抬眸看了他一眼,浅浅含笑,轻声问道:“贫僧的师叔玄寂大师,可安然归寺了吗?”
乾德帝冷哼一声,应道:“朕已将他送回万佛寺了。”
朗清浅浅一笑,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多谢陛下。”
乾德帝凝眸看着他,良久,问道:“你可知朕将你传进宫中所为何事?”
朗清垂眸浅笑,应道:“可猜得一二。”
乾德帝又冷冷哼了一声,没声好气道:“朕还记得,当初玄逸大师带你入宫觐见之时,朕便说你看着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曾见到过。当时玄逸大师说你是最有佛缘的,朕见你面熟,便是与佛有缘。朕当初听了,甚是欢喜,可如今再回头想想,当真是讽刺。”
朗清垂眸,忖了片刻,应道:“师父抬举,那是贫僧的荣幸。”
乾德帝冷冷道:“看来,你自己对你的身世已经很清楚了,为何不逃,反而要入宫受死呢?”
朗清淡淡应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贫僧想逃,便能逃得掉吗?”
乾德帝冷笑着道:“算你识时务,不曾连累万佛寺。”
朗清垂首,道:“贫僧相求陛下一事,不知陛下能否应允?”
乾德帝挑眉看着他,道:“你想让朕饶了沈建勋全家?”
朗清合十,应道:“正是。”
乾德帝冷冷道:“沈建勋欺君罔上,勾结敌军,通敌叛国,岂可饶恕?”
朗清淡淡一笑,道:“陛下心中应当明白,方才那些罪名,皆是莫须有的。沈将军同我父亲一样,忠心为国,岂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事?”
乾德帝一怔,狠狠地看着朗清,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了?”
朗清浅笑颔首,应道:“生身父母,岂会不认?只是贫僧自小长于万佛寺中,从不知晓此事,寺中僧人亦无人知晓,还请陛下不要牵连到他们才好。”
乾德帝颔首,又问道:“那你妹妹呢?她在哪里?”
朗清应道:“已经故去了。”
乾德帝拍案怒道:“岂有此理,到了如今,你还在欺君罔上。你父亲当初明明将你妹妹送出,以他的聪慧,自然会安排一个妥当的去处,哪里会让她轻易地死去?”
朗清应道:“贫僧一蹭追查过她的下落,只是一无所获,想来已经不在这世上。”
乾德帝当然不信,却也问不出其他,只得让人先将朗清关押起来,好生看守,待来日再审。
听闻朗清被关押起来,宛湘宁不好明目张胆地前去打探消息,只好偷偷将高荣请过来,塞了许多金叶子给他,只希望他能将朗清此时的境地透露一二。
高荣不动声色地将金叶子退回到瑾芯手中,躬身一礼,对宛湘宁道:“公主太高看奴才了,当时陛下屏退了左右,连奴才也一同回避了,因而并不知晓当时他们谈话的内容,”说罢,他沉吟片刻,又道:“公主无需太过担心,如今朗清大师不过是被看管起来,并无大碍。”
宛湘宁知他一向心思缜密,只怕再问也问不出甚么,便也不再多问了。
只是,高荣临走前,思忖良久,又回过身来,轻声道:“今儿一早,宣威将军林正合上了奏折,请求辞去一切官职,并告老还乡。陛下已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宛湘宁一怔,想不到林正合竟决绝到此地步,不过也难怪他,想是这种事情看得多了,心中只剩了保住自家老小这一个念头,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这样…也好……”边想着,宛湘宁喃喃道。如此一来,启国三将,杨谨知被害,沈建勋入狱,仅剩的林正合也告老还乡了,只怕是真的如了宁妃所愿了。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二十六章 启国无将

瑾芯在一旁见了,十分不解,秀眉微蹙,问道:“公主为何说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启国三将无一在朝,万一边境起了事端,年轻的将军只怕无法独当一面,那时启国可就危险了!”
宛湘宁侧眸看着她,应道:“你方才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的。”
“那……”瑾芯仍是不解,但见宛湘宁并无解释之意,因而也不敢再多问了。
林正合告老还乡之前,杜夫人递牌子入宫觐见舒妃,母女二人不由相拥而泣,待林正合回了扬州老家之后,便无法再时时入宫探望,只怕一家人见面的时日已不多了。但舒妃并非一般的娇贵千金,这些日子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尽数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林正合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便不多劝,只依依不舍地叮嘱二老好生保重身体,将来自有再见之期。
苏皇后明白事理,亦知林正合一向清廉,想来家业不多,便让宫人送了许多赏赐去了玉润宫,并专门嘱咐他们不必亲至坤月宫谢恩,且让一家人在一起多聚些辰光。
虽是如此,杜夫人仍然亲自去了坤月宫给苏皇后请安谢恩,事事循规蹈矩,不让人寻到一丝疏漏。
宛湘宁亦知杜夫人携家眷入宫觐见,但也如苏皇后那般,希望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好生团聚,并未前往相见,只命人备了好些礼物,候在西华门外,待她们出宫之时,让她们一并带回府去。
只是,从坤月宫里请安谢恩出来的杜夫人,并未带着家眷直接回府,而是径直到了毓秀宫,求见宛湘宁。听见宫女的通传,宛湘宁大吃一惊,忙让瑾芯去将杜夫人迎进了东暖阁中。
对于此次告老还乡之事,杜夫人感到很是愧疚,刚抿了一口茶水,便道:“如斯境况,我们实不该走,只是……”
宛湘宁微微摆手,止住了她的话语,轻轻一笑,道:“夫人不必挂怀,林家家大业大,若真的有一天落至沈家的境地,不知多少人要遭殃。林将军是聪明人,自然知晓如何才能保护林府众人。”
杜夫人笑道:“多谢公主体恤。”如此,便不再多言,杜夫人又与她说了些旁的体己话,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出宫的时辰便到了。临行前,杜夫人要来了纸币,将扬州林府的所在工工整整地写了下来,又道:“若有用的上林家的地方,公主请随意吩咐,林府上下,定是竭尽所能相助。”
宛湘宁将那字条结果,微笑着道谢:“如此,多谢将军和夫人了。”
是夜,当再次悄悄潜入天牢的郁青青将那字条交给沈建勋过目时,沈建勋却轻轻叹了口气,接过字条后,径直扔到了火中,眼看着它缓缓地化为灰烬。
郁青青惊道:“义父……”
沈建勋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火中燃烧的字条,双目有些湿润,喃喃道:“走了便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而当宛攸宁从郁青青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眸中确是满满的绝望,呆坐在锦榻之上,目中无神,喃喃道:“父皇…真的让林将军…走了?”
郁青青有些担心,同竹音对视了一眼,点头应道:“是,听说入宫见了舒妃,未作片刻停留,立刻便举家南下了。”
宛攸宁垂眸,隐隐含泪,低声道:“父皇…父皇真的是…真的是糊涂啊!他怎么那么糊涂!”
郁青青垂眸,轻声道:“是啊,如此一来,若北辽有异心,只怕朝中便已无可用之人了。”
竹音在一旁宽慰道:“殿下与姑娘不必如此忧心,不是还有三殿下吗?”
宛攸宁抬眸看着郁青青,问道:“三弟境遇如何?”
郁青青应道:“听公主说,三殿下如今也不算好。前些日子,陛下曾有为三位皇子封王封地的意思,三殿下自请去北境驻守。原本旨意都快下了,宁妃却又买通了许多朝臣联名反对,说是几位皇子年纪尚轻,尚未成家,此时便封地封王似乎过早了些,若留在京城历练历练,才是最好的。”
宛攸宁眉间紧蹙,问道:“那父皇准了?”
郁青青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道:“既是要留在京城历练,便要为他们安排合适的位子才好。二殿下向来自在惯了,只说哪里清闲便要去哪里。三殿下本想去兵部,结果不知怎的,后来竟给安排去了户部做了个闲职,日日被人捧着奉承着,却不肯真心实意地教他一些为官之道,想来日子过得也是极为苦闷的。”
宛攸宁咬牙问道:“那四弟呢?”
郁青青应道:“四殿下去了吏部,看上去是如鱼得水。”
宛攸宁眉间紧蹙,亦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只重重叹着气,道:“父皇竟不曾疑心过宁妃母子吗?”
郁青青道:“若非自公主处得知了这些,难道殿下曾经疑心过他们母子吗?”
宛攸宁一怔,颓然摇了摇头。
郁青青又道:“他们母子一向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任何越矩之事,自然不会引起怀疑。况且,在上次裴满出云的指证下,这黑锅已经被沈贵妃背上了,他们自然就更安全了。”
宛攸宁又道:“若他们是北辽细作,一心亡我,那也罢了。只是,俪宁,她为何如此糊涂,要去助纣为虐呢?”
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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