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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鸾归 作者:寸心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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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攸宁又道:“若他们是北辽细作,一心亡我,那也罢了。只是,俪宁,她为何如此糊涂,要去助纣为虐呢?”
郁青青垂眸低忖,又道:“殿下,依我看,二公主未必知晓全部,想是宁妃对她说可助她扳倒琅华公主,且救回母妃,因而才会与她们为伍的。”
宛攸宁思忖片刻,忽又抬眸看着郁青青,见她眼眶微微泛红,心下恻然,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朗清,却还要帮我去打探这些消息,真是难为你了。”
郁青青浅浅一笑,道:“不妨事,这些都是公主同我说的,我只是回来转述给你罢了。”
宛攸宁轻轻颔首,又问道:“那朗清……”
郁青青道:“公主对我说,哥哥对陛下讲,说当年的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陛下未必信服,但却也可多保我些时日。况且,侍卫们搜寻的地点在京城内外,谁也不会想到我竟会在这里,因此也算安全,殿下不必为我操心。”
宛攸宁垂眸,轻道:“是我父皇对不住你们……”
郁青青应道:“我们命该如此,殿下不必介怀。”
宛攸宁抬眸看则她,轻轻叹了口气。
耶律楚良在北辽早已谋划许久,养兵蓄锐,只待今朝了,再加上宛琼莹与宁妃母子的里应外合,才有了启国如今的局势,便也不再多等,兴兵直逼启国的北境而来。
消息传至都城,乾德帝指派调兵之时,才发觉已无将可用,而一些年轻的将领,空有一身武艺,却从未曾亲临过疆场,听说北辽来势汹汹,便已泄了气,纷纷告病免朝了。
如斯境地,早已在宛湘宁的预料之中,只是未曾想竟来的如此之快。
宛维宁见状,主动请缨赴北疆御敌,此举正合乾德帝之意,当下便准了,给他三日的时间休整兵马,而后便启程北上。
只是,不曾想,就在宛维宁启程之前,凤栖宫的皇太后竟又离奇病重,昏迷之中仍心心念念着宛维宁这个孙儿,拉着他的手死活不让他带兵出征。北境的凶险,老太后自是有所耳闻,只当朝中尚有能人,因而不愿让自己的孙儿涉险。乾德帝从来都是孝子,见状,虽是无奈,却也无法勉强,只好先让宛维宁的副将带着兵马先行北上了。
宛维宁心系战场,却又不忍违逆老祖母之意,两难之中,也只有先留在宫中了。
身陷囹圄的沈建勋从狱卒的闲谈中得知此事,心急难耐,当下便写下血书,奏请出战北境,待到得胜归来之日,再行入狱领罪。写完后,他便托狱卒将此书呈给乾德帝。
狱卒本就对他很是敬仰,如今也知形势艰难,便也不说二话,接过血书便往外去了。
刚走出天牢大门,便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狱卒抬眸一看,匆匆下拜,道:“奴才参见四皇子。不知殿下到此,有何贵干?”
宛钟宁挑眉而笑,道:“我是没有甚么贵干。倒是你,匆匆忙忙地,要往何处去呀?”
狱卒不疑有他,便应道:“回殿下的话,是沈将军有封血书要送往正德殿,奴才正要去为他呈递血书。”
宛钟宁“哦”了一声,又问道:“是甚么血书呀?”
狱卒应道:“沈将军担心北境安危,求陛下准他戴罪出征。”
宛钟宁轻轻颔首,道:“这沈将军倒真是忠君爱国呀。”
狱卒应道:“是,殿下所言极是。”
宛钟宁浅浅一笑,又道:“不过,你若就这样走了,此地少了一位看守,若有异动,该如何应对呀?”
狱卒一怔,而后应道:“回殿下。奴才去去就回。”
宛钟宁轻笑着道:“不若这样,我刚好要去正德殿见父皇,这封血书便由我代你呈上去。你看,这样可好?”
狱卒哪里敢说不好,便躬身将那血书呈给了他,垂首应道:“多谢殿下。”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二十七章 护他安全

宛钟宁伸手将血书接下,示意那狱卒回牢中看守,然后自己才持血书向外走去。
刚转过拐角,宛钟宁回身看了一眼,见那狱卒已经回到了天牢之中,唇边漾起一抹冷笑,走到水池边,将血书浸湿,继而撕成碎片,塞入袖间,两手空空地往正德殿里去了。
正德殿中,乾德帝眉间紧蹙,以手抚额,想着应敌之策,只可惜朝中无可用之将,因而始终是一个不可解的死局。
正想着,门外内侍来报:“陛下,四皇子求见。”
乾德帝微一扬眉,近些日子以来,宛钟宁是越发能干了,也不知他会不会有甚么好主意,便应道:“让他进来罢。”
宛钟宁缓缓而入,行礼参拜后,起身看着乾德帝,道:“父皇看上去清减了许多,可是在为北疆的战事所扰?”
乾德帝默然颔首,并不应声。
宛钟宁又道:“儿臣近来,亦在忧父皇所忧,亦是寝食难安,忽而想到尚在囹圄之中的沈将军,心里想着,若能劝他将功赎罪,带兵御敌,一来可解启国之危,二来也不算父皇委屈贤才。因而,儿臣便去天牢中探望沈将军去了……”
乾德帝凝眸看着他,问道:“然后呢?”
宛钟宁略有些迟疑,不肯开言,被乾德帝又催问了一句,方应道:“沈…沈将军说,陛下既狠心将他关进天牢中,他便也要狠下心来,不会带兵出征的。若想让他出征,除非…除非……”
乾德帝紧紧盯着他,问道:“除非什么?”
宛钟宁应道:“除非…除非父皇亲自去天牢赔罪,将他请出,然后再为当年的杨将军昭雪才可。”
乾德帝听了,不由大怒,狠狠地“哼”了一声,冷冷道:“既如此,让他在牢里呆着吧!”
高荣在一旁看着,眉间微蹙,心里却明白,沈建勋是决计说不出这种话的,也不知宛钟宁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宛钟宁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乾德帝一眼,又轻声道:“儿臣是想着,先前沈将军曾带兵与耶律楚良对阵过,因而对他很是熟悉,想来应有御敌之策。谁曾想,他竟说出这等言语。”
乾德帝眉间紧蹙,又“哼”了一声。
宛钟宁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忽跪下道:“如今,三哥无法出征,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恩准儿臣带兵出征,去北疆抵御北辽军队,还我启国安宁。”
乾德帝垂眸看着他,面色稍缓和了些,道:“你年纪尚小,且从未离开过京城,让你出征,父皇如何放心得下?”
宛钟宁眼圈一红,叩首道:“谢父皇关怀。只是,如今形势逼人,需要有人出来主持战局,沈将军与三哥皆无法出征,儿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辱了启国的尊严的!”
乾德帝轻叹了口气,低眸思忖片刻,忽又轻声道:“不过,你方才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曾与耶律楚良对阵过的,除了沈建勋与维宁之外,还有……”
众人皆知,他说的正是太子宛攸宁。
高荣在一旁急急道:“陛下,此事可要三思啊!”
宛钟宁再次叩首,惶急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儿臣之命不足惜,但太子哥哥乃储君之尊,万不可有半点闪失,还请父皇三思!”
乾德帝默然忖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罢了,就让他去将功折罪罢。”
宛钟宁重重叩首下去,面色虽是急切,眸中却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圣旨传至太子宫后,宛攸宁颓然坐在锦榻之上,半晌没有作声。
高荣担忧地看着他,劝道:“殿下不必焦急,尚有几位年轻的将军为副将,定会护得殿下平安归来的。待殿下凯旋而归,定不会是如今的处境,还请殿下千万珍重。”
宛攸宁抬眸看着他,淡淡一笑,应道:“多谢高公公。”
宣完圣旨,高荣亦不急着离去,立在原地踌躇不语。
宛攸宁见了,又问道:“公公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高荣低眸忖了一会儿,将方才宛钟宁面见乾德帝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宛攸宁。
宛攸宁听着,眉间紧蹙,早知宛钟宁狼子野心,却不想他竟会以国家的安危为儿戏,想到这里,又抬眸看着高荣,道:“我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要小心他。”
高荣一怔,垂眸思忖,应了声“是”,便告退回正德殿复命去了。
待高荣走远了,郁青青气冲冲地进来,立在宛攸宁面前道:“我义父是决计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肯定是四皇子无中生有!”
宛攸宁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柔声道:“我知道,要说沈将军主动请缨出征,我倒相信,至于这种话,定不会是自他口中说出的。”
郁青青小嘴一瘪,问道:“那这样,陛下岂不是看我义父更不顺眼?会不会对他不利?”
宛攸宁眉间微蹙,心里亦有此等担忧,却还是温言道:“你且安心,让我想想法子。”
郁青青点了点头,又侧眸看着宛攸宁,道:“殿下从前虽是去过北疆,但那时有我义父同三皇子坐阵,殿下不曾接触过战场上的事情。如今,陛下却让殿下领兵出征,岂不是为难你吗?”
宛攸宁浅浅一笑,道:“不妨事,我会平安回来的。方才高公公不是也说了,会指派几个年轻的副将,虽不及沈将军神勇,但好在启国兵强马壮,总不会吃了亏去的。”
郁青青秀眉微蹙,又道:“只怕那些年轻的将军,都未必见过战场是什么样子的,派不上多大的用场,”边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又侧眸看着宛攸宁,又道:“不然,我随你一同前去。好歹,我也曾随在义父身边多年,也上过战场,或许可助你一二。”
宛攸宁一怔,抿嘴看着她,犹豫一会儿,方柔声道:“你是个姑娘,战场本就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还是安心留在宫里等我回来罢。”
郁青青听了,低眸思忖,又狡黠一笑,问道:“若我一定要去,殿下可挡得住我?”
宛攸宁一怔,不由失笑,凝眸看着她道:“多谢你了,青青。”
郁青青一怔,忽然一阵心慌,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自心底生出,一路往上,竟将她的小脸染红了,垂眸思忖片刻,她忽然起身向外去了,边走边道:“殿下休息罢,我去公主那里坐坐。”
毓秀宫里,当郁青青见到宛湘宁时,她已得知乾德帝命宛攸宁出征之事,已是心急如焚。但当她听说郁青青也要一同前往北疆时,心内方才安稳了一些,感激道:“如此,多谢你了,青青,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郁青青抿嘴一笑,道:“不必感谢,是我自己愿意的。”
宛湘宁看着她,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道:“沈将军那里,你不必担心,我在宫里,定会拼死护着他们的。”
郁青青重重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有你这句话,我也能安心一些。”
宛湘宁垂眸思忖片刻,忽又抬眸看着她,道:“青青,我求你件事情。”
郁青青见她面色凝重,亦知不是小事,应道:“你说。”
宛湘宁轻轻叹了口气,道:“请你,在去北疆的路上,千万保护好我兄长的安危。可以吗?”
郁青青不解,问道:“在去北辽的路上,那会有什么危险?”
宛湘宁凝眸看着她,道:“你应当知道,在宫里还有一位……”
郁青青一惊,以手掩口,睁大双眸看着她,颤抖道:“不…不会吧……他…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宛湘宁微微颔首,道:“他确实有。”
郁青青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宛湘宁眸子一黯,轻轻叹了口气,前世时便是如此,宛攸宁还未到北疆,便被宛钟宁的手下伏击,因事出突然,众人皆无戒备,因而宛攸宁被重伤。宛攸宁受了重伤,自然打不赢耶律楚良,而乾德帝又被宛钟宁挑唆,以为皆是宛攸宁的过失,便在他回京之后,数罪加身,将他废黜,也最终导致宛攸宁含恨而终。此事,是她心内极大的隐痛。出征之事,她是改变不了的,只好托郁青青将他保护好了。
郁青青见她垂眸不语,便也不再多问,只好好地应了下来,再三保证会保护好宛攸宁的安危。
宛湘宁这才放下心来。
从圣旨下了,到宛攸宁正式出征,不过仅有数日辰光。
这几日,乾德帝也不再让宛攸宁禁足,而是还他自由,让他去同苏皇后、宛湘宁道别。
苏皇后自然是万般不舍,眼泪汪汪地叮嘱了他许久,从饮食起居到战场安危,一一细细地嘱咐,又再三叮嘱让他早日平安归来。
而宛湘宁,则是不停地叮嘱他注意安全,万万不要掉以轻心。
宛攸宁知道她们的担心,少不得一一好好地应了下来。
距宛攸宁出征不过两日时,宛湘宁正独坐在凤光殿凝神思忖,忽见瑾芯走了进来,道:“公主,二殿下让瑾兰姐姐为公主送了些点心过来。”
宛湘宁一怔,宫里甚么样的点心都有,宛桢宁何苦从宫外送进来,想了想,边对瑾芯道:“让她进来罢。”
瑾芯应是而去,不久便引着瑾兰走了进来。
宛湘宁留神看着,瑾兰走在前首,手捧食盒。而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身材瘦长,帽子戴得低低的,看不清面目。她心内一疑,伸手一指,道:“那个侍卫,走近一些让我看看。”
那侍卫并不应声,低首走了过来,走到宛湘宁身边时,方抬起头来,对她温然而笑。
宛湘宁一怔,喃喃道:“君琰……”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报 二十八章 途中遇刺

沈君琰缓步走上前来,看着宛湘宁,展颜而笑,微微点了点头,并未作声。
宛湘宁心内大喜,忙拉着他的手一起在锦榻上坐了,凝眸看着他,问道:“你近来可好?”
沈君琰颔首,应道:“在二殿下那里,自然不会亏待我。”
宛湘宁轻笑,道:“那便好,否则,我可是饶不了他的。”
沈君琰低眸浅笑,眸中似有一丝迟疑,双唇紧抿,默不作声。
宛湘宁侧眸看着他,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有何烦心之事?”
沈君琰忖了片刻,方抬眸看着她,应道:“我今日混进宫来,是想同你道别的。”
宛湘宁一惊,心内不由一慌,拉着他的手,急急问道:“怎么?你要去哪里?”
沈君琰抿唇一笑,应道:“我想随太子殿下一同出征。”
宛湘宁问道:“为何?”
沈君琰应道:“一来这是父亲之命,他想让我代他御敌,保家卫国;二来,我担心父亲被害,便同殿下商量,这次出征有我随同,待到了北疆之后,他会放出风声,说我随军同行,这样一来,陛下顾忌我在太子殿下身边,定不会做出加害我父亲的事情。”
宛湘宁听着,垂眸思忖,心知他方才所言都有道理,可一想到他要出征,心内还是惴惴不安。
沈君琰留神看着她的神色,知晓她心内担忧,便强笑着宽慰她,道:“你安心在宫里等我回来,这样我也放心许多。你也千万放宽心,虽然我看似文弱,却也总算是出身将门,自小耳濡目染,知道的并不会比旁人少,定能平定贼寇,平安归来的。”
宛湘宁低垂着眸子,总觉得有种不安在心里漫延,可如今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且内中缘由又是合情合理的,实在让人不好拒绝,便只好闷声对他道:“那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沈君琰浅笑颔首,轻轻应了声:“好。”
宛湘宁抬眸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浅笑让人看了心安,心里的惧意便少了许多。
沈君琰临行前,还未踏出房门时,又回过身来,看着她浅浅一笑,道:“你放心,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会护启国平安,也会护你平安的,”说罢,他又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宛湘宁孤坐在原处,心内瑟瑟发抖,脑中总想到前世的沈君琰离去的那一幕,与现在竟有一丝相似。眼看着沈君琰的背影渐行渐远,宛湘宁心内的恐惧竟渐渐多了起来,低垂下眸子,不自觉地便流下了泪珠,心里只能默默祈祷,让他得以平安归来。
宛攸宁出征之日,如同上次出征时一样的排场,许久未曾见过他的乾德帝亦像上次一样,亲自出城为他送行。而宛攸宁则不见半分被禁足的颓废模样,着行龙五彩云纹曳撒,外罩升龙戏珠饰鱼鳞甲片对襟罩甲,两袖肩有黄金甲片,以红丝连缀,头戴饰天鹅翎铁盔,腰悬长刀,意气风发,倒是让围观的百姓对于平定战乱,多添了几分信心。
郁青青与沈君琰着寻常士兵的服侍,隐于众人之间,心内虽不恐惧,却也有一丝的担忧。
郁青青侧眸看了沈君琰一眼,含笑问道:“兄长可是放心不下公主?”
沈君琰淡淡一笑,应道:“她在宫里,锦衣玉食,我有甚么可放心不下的?”
郁青青一笑,应道:“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君琰侧眸看着她,问道:“那你这次硬要随军出征,却是为何?”
郁青青正色,应道:“我本出身将门,为国平乱自然是应当的,若我父亲在世,定也是希望我会这样做的。”
沈君琰垂眸浅笑,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并非这样,却也不说破,只轻轻颔首,道:“你说的是。”
饮过御赐的上马酒,宛攸宁拜别了乾德帝,翻身上马,伸手一挥,大吼一声:“出发!”
众将士齐声响应,一时之间,旌旗摇曳,气势十足,围观的百姓也齐声呼道:“愿太子殿下凯旋!愿太子殿下凯旋!”
看着宛攸宁率兵逐渐远去,乾德帝也上了御辇,准备起驾回宫。
侍奉在一旁的高荣怔怔地看着宛攸宁的背影,忽又笑着对乾德帝道:“陛下,您看,太子殿下的声望如日中天,此乃启国之福啊!”
乾德帝听了,垂眸不语,暗自沉吟,过了一会儿,方抬眸应了一声:“你说的是。”
照竹宫内,宁妃默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抬眸看着宛钟宁,问道:“之前,不是让你派人在宫外宣传,说太子不仁不义,因而被陛下禁足许久,此次出征不过是想将功赎罪罢了。可是,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百姓拥戴他呢?”
宛钟宁低垂着眸子,闷声应道:“不知道是谁,也找了许多人,在京城中四处宣扬太子的仁德,说他友爱幼弟,不忍我们几个弟弟带兵出征,便主动请缨去的北疆。”
宁妃秀眉紧蹙,轻轻叹了口气。
宛钟宁继续道:“老百姓们懂什么,不过是别人说着他们听着罢了,听见了就以为是真的。我们的人再去宣扬时,他们已经不信了。”
宁妃蹙眉,喃喃道:“是谁在同我们作对呢?”
宛钟宁应道:“宛湘宁呗,除了她还有谁?”
宁妃摇了摇头,应道:“那应当不会,她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宫里,哪里能集结起如此多的人为她宣扬太子仁德呢?应当不会是她的。”
宛钟宁眉尖一蹙,问道:“那依母妃之见,该是何人呢?”
宁妃摇了摇头,低眸思忖,并不做声。
宛钟宁又问道:“会不会是二哥?他常在宫外,行事应该方便许多。”
宁妃应道:“二皇子一向不谙国事,一心吃喝享乐,从来不会插手朝中之事。况且,他与宛攸宁、宛湘宁的关心,虽不算差,但也并未好到会帮他们做这些。应当也不会是他。”
宛钟宁又道:“既如此,便难猜了,大哥在太子之位上坐了太久,朝中或多或少总有支持他的人,究竟是何人,只怕是查不出了。”
宁妃重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便不查了,反正也不重要。”
宛钟宁凝眸看着她,双眸微微一眯,含笑看着宁妃,问道:“母妃可是另有安排?”
宁妃笑着应道:“那是自然,他既出了京城,那便也不用再回来了。”
随军出了京城,一路向北,行进的倒也算是平稳顺当,周围的士兵们都有一丝松懈与疲惫,唯有郁青青,心里想着临行前宛湘宁的嘱托,边警觉地向四周打量着,边策马上前,缓慢地往宛攸宁身边去了。
宛攸宁回眸见她,温然一笑,问道:“行了许久,可疲累了?”
郁青青摇了摇头,应道:“不妨事,殿下不要顾念我,餐风露宿,我早已习惯了。”
宛攸宁听着,心内一酸,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又行了数百里,大军已渐进荒凉之地,郁青青边行,边侧着头与宛攸宁说着话,倒也算是轻松。
谁知,就在此时,数个黑衣男子自两旁的灌木丛中飞跃出来,手持长刀,直逼宛攸宁面门。
宛攸宁自是大惊,忙向后退去。
而一旁的郁青青却是早有防备,飞身下马,与那几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而随在后面的沈君琰与士兵们这才缓过神来,忙拔出长剑,上前助阵。
黑衣人人数并不多,想来只是想趁兵困马乏之际,趁所有人不备,飞身跃出,取了宛攸宁的性命便走,不想竟被一旁的郁青青挡住了。军中将士甚多,他们自然应付不来,又虚晃了几招,见此次伤不了宛攸宁的性命,便齐齐吹了声口哨,又飞身一跃,进到灌木丛中,立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行的副将见了,忙命左右速去搜寻,却终究一无所获。
宛攸宁缓过神来,凝眸看着郁青青,道:“青青,此次多亏了你,真是多谢你了。”
郁青青面色一红,忙垂首应道:“殿下不必客气。我是受琅华公主之托,保护殿下平安的。”
宛攸宁眼帘低垂,忖了片刻,又笑道:“救命之恩,那也是当谢的。”
郁青青依旧垂着眸子,心思紊乱,只得默不作声。
原地休整了片刻,被派去搜寻黑衣人的士兵们接二连三地回来了,皆报并未发现那几人的行踪。那几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副将听了,虽然觉得不妥当,但还是过来如实禀报了宛攸宁。
宛攸宁听了,眉间微蹙,对于这几个人是何人所派,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但还是不露声色,只垂眸忖了一忖,沉声道:“既如此,便不必多管他们了,我们休整的也差不多了,尽快启程北上罢。”
副将躬身领命,传令下去,重新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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