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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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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陌已经把奏章放在桌子上。
  九炎落坐下来,执起笔开始忙碌公务。
  章栖悦见天色未晚,不到九炎落就寝的时候,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便让弄巧摆上绣案,继续绣手里的活计。
  时间一点点流逝,雨悄无声息的下着,沙漏里的时间缓缓倾倒,几乎要滴完今日的分量。
  烛火啪的一声,惊了正绣虎身的章栖悦。
  栖悦抬起头,见烛火燃了近一半,再看看九炎落,依然坐在书案前忙碌成堆的奏折。
  章栖悦叹口气,搭着弄巧的手起来,缓缓向九炎落走去。
  九炎落知道悦儿在靠近,宠溺的未抬头道:“等一下,批完这一点我们就休息。”悦儿说过,不能熬夜。
  章栖悦闻言,笑了一下,拿走他手里的朱笔,人靠在桌子上,看着忙的忘了分寸的他:
  “想什么呢?今天是权如儿第一天入宫的日子,按规矩你该歇在她那里,你看看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我这,是不是想让我们打起来你就高兴了。”
  说着章栖悦娇嗔的看他一眼,点点他的额头,然后离了桌子准备伺候他离开:“快点,赶紧过去,我给你重新束发。”
  九炎落看着悦儿,见她笑着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欺身蹭了过去:“我不去,外面下着雨呢,万一把朕淋病了,你心疼怎么办。”
  章栖悦接过婉婷手里的披风,感受着他搂在腰间,头靠在她肩上的动作,抽出一只手安抚的拍拍他:
  “别闹了,我知道你心思,但权家的态度你也不能不顾,她因为权太后的关系一直心有芥蒂,皇上又把我指给你,她心里能好受吗?”
  章栖悦回过神,把披风披在他身上为他系着带子:“去了好好安慰安慰她,她也不容易,别看我了,以为我是为这点事就拈酸吃醋的人,你忘了我家有多少妾室和孩子,你可曾见我娘闹过,去吧。”
  这是个烂到极点的比喻,尤其是赵玉言还和章臣盛和离了,一段道貌岸然的婚姻,无疾而终,赵玉言恨不得给章臣盛纳无数妾室让他不要踏进她的房门。
  九炎落顿时觉得他在栖悦心里肯定就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只知道自己享乐,不顾妻女付出的人。
  九炎落更觉得是栖悦不敢嫉,后宫表率不就是要让皇上雨露均沾,不要专宠某一宫。
  九炎落握住栖悦欲缩回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又想起梦中她站在朝露殿孤苦无依的一幕,而他却温香软玉在怀。
  他自认不喜欢女子、不打算对栖悦以外的女子付出,只是不明白那段梦为什么那么真实:“是不是非要去,不去会让你难做?”
  章栖悦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就笑:“想什么呢,我恨不得你不去,只是你去了于你于权家都好看,你可以不在意权如儿,不能不在意权老爷,否则会寒了臣子的心。”
  九炎落见悦姐姐笑,伸手抚抚她的额头,也跟着笑:“娘子教训的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九炎落松开章栖悦带着慧令、小李子转身走了。
  章栖悦想着他最后一句话,命厨房备上参汤,这样的天气来回一次够受的。
  静心殿的灯火已经熄灭,权如儿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房嬷嬷正一遍又一遍的劝着:“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皇上还没有来,你怎么能睡下来,娘娘,奴婢只要您心里有气,可这不时辰还早吗?您又是何必呢?”
  权如儿翻个身,不说话。
  房嬷嬷叹口气,道:“娘娘先气着,奴婢先把宫灯点起来,这样黑漆漆的让人看了笑话。”
  权如儿闻言立即坐起来,脸色涨红的道:“不能点!如果嬷嬷点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说着掀起被子又赌气的钻了进去,如果他有心,就知道该进来跟她道歉,让她等这么久,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房嬷嬷只好又踱回来,无奈的叹口气:“娘娘,您说您何必,您明知道皇上只是在朝露宫批阅奏折,还闹这样,现在外面可下着雨呢,您不怕皇上看不到光心里寒了。”
  权如儿闻言心里微紧,可,她怎么咽得下心里这口气,皇上如果体恤她就该知道她多不容易,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跟他撒娇而已,十三那么好的性子,应该不会怪她耍小孩子脾气。
  权如儿不自信的这样想着,想到外面在下雨,又怕他受了风寒,心想,只要房嬷嬷再劝她两次,她就让人把宫灯亮起来。
  房嬷嬷已经劝了主子一个时辰,见主子还是如此,哪还敢再劝。
  宫妃不是不可以闹小脾气,以娘娘以前与皇上的接触,娘娘这样闹闹也是真性情的表现,或许还可以让皇上想到两人以前的时光,对娘娘怜惜一分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权如儿的近身侍女早霜就着微弱的烛光跑进来,喜气洋洋的道:“娘娘!娘娘!皇上的长灯向这边来了,奴婢是不是把静心殿的宫灯点起来!”
  权如儿闻言心里一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但却赌气道:“不点。”来的这么晚还要指望她去伺候么,哼。
  房嬷嬷察觉出娘娘的高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真怕皇上不来:“娘娘,不点灯好吗?”
  “有什么不好。”把自己晾在这里这么久他就好意思,权如儿想到他在朝露宫毫不多言的让她离开就伤心,他怎么能在章栖悦面前那么对她。
  权如儿悄悄的擦擦泪,稳了一会还是道:“让厨房温上汤。”
  房嬷嬷闻言笑了,便知道娘娘没事,是撒娇呢,只要皇上稍微哄哄,什么事也没了。
  权如儿静心的等着,黑暗中,嘴角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心里还有点小得意,心想必须让十三多哄几次她才原谅他!哼!
  九炎落到了静心殿,殿内一片漆黑。
  九炎落不禁在雨中顿住脚步,问李陌:“权妃是不是睡了?”
  小李子立即恭身道:“回皇上,看着是睡了,权妃娘娘从进宫到现在一直忙碌,累了也无可厚非,不如皇上移驾去朝露殿,让权妃娘娘好好休息?”
  九炎落啊看你眼小李子,微微颔首:“也好,摆驾朝露殿。”
  直到皇上转身,小李子才敢擦擦头上的汗,心想,权妃娘娘你可怪不得我,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以为每个人都是朝露宫哪位,黑着灯皇上也看不见。
  朝露宫的等还亮着,虽然只是一条清幽的灯路,九炎落看到了心里也暖暖的。
  回宫后换了衣服,见章栖悦已经睡了,凑过去亲了一下,磨蹭了一次,舒服的抱着人睡了。
  章栖悦有些累也睡了,心想总算见了一面,虽然没有留宿,那就是权如儿手段不济,可不能怪她没有放人。
  此刻,静心内乱成一片,权如儿大发脾气,砸了殿内不少好东西。
  房嬷嬷吓的不停劝着:“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才刚刚进宫,让人知道娘娘第一天就发脾气,以后可怎么过:“娘娘,您消消气,怎么也是您先灭了宫灯,没那么落面色,娘娘别气了。”
  房嬷嬷这话说的很直白,她怕不直白的说娘娘不懂。她已经遣走了殿内所有奴仆,只希望今晚娘娘发脾气的事别传出去才好。
  或者,别传的太难听。



☆、032

  翌日。
  章栖悦在梳妆时知道了这回事。
  “回娘娘,皇上去的时候静心殿的灯已经熄了,皇上‘怜惜’权妃娘娘一路辛苦所以没有进去。”花嬷嬷特意咬重了‘怜惜’二字,颇有几分让贤妃娘娘自己揣摩其中韵味的意思。
  章栖悦挑饰品的动作滞了一下,心底的疑惑一闪而逝,权如儿怎么会这么做,这不符合权如儿的风格?
  章栖悦手里捏着朱钗,心思穿透铜镜落在其他地方,权如儿是要闹哪出?难道觉得与皇上有旧,觉得皇上会怜惜她?
  这也无可厚非。
  可,章栖悦有些犹豫,这不符合权如儿在她眼里端庄得体的印象,那从来不争抢让人见了便心生三分的高贵女子,也用起了这种小手段,效果还不怎么样?
  章栖悦转着手里的金钗,直觉反应就是趁此机会弄死她,只要她霸住皇上,权如儿便会失了常心,到时候她再向皇上觐见去恩宠她。
  她再使点小脾气惹皇上出来,权如儿到时候还不是随便她拿捏,且不会让人觉得她咄咄逼人,在皇上那里还能留下个宽容的好印象。
  章栖悦想到这里,无奈的笑了一下,挑了一个绢花钗给了花嬷嬷,心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不假,即便没有以前那么爱了,还是习惯性想铲除周围的一切。
  她也是个可怜人,也懒得再为别人做了嫁衣。
  章栖悦扶着头上的绢钗,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花嬷嬷看呆了片刻,笑容更加灿烂:“权妃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房嬷嬷都险些罩不住了,娘娘,您说她是真睡下了还是假睡下了,闹的是哪一出?”
  “管那么多做什么。”章栖悦起身接过毛巾擦擦手:“灯是权如儿先熄的,怎么说也怪不到别人,秦公公最近在做什么?”
  花嬷嬷的心思还在权妃身上,不明白娘娘为什么突然问秦公公:“回娘娘,自从先皇去后,秦公公一直未出过寝门,听他的小徒弟们说,最近有了隐退的意思。”
  章栖悦颔首,出了内殿,在靠窗的贵妃榻上坐下:“秦公公年岁还不大吧?”
  “回娘娘,秦公公四十有五,娘娘问这些想做什么?”花嬷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年轻,这么早隐退可惜了,你派人问问秦公公,有没有心思服侍皇上,教导皇上内务。”
  章栖悦想九炎落在后宫之事上,很没常识,很多规矩也是一知半解,虽然他不用看人脸色,但有些事有个明白的老太监在身边,比他一个人乱来好的多。
  花嬷嬷闻言,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都是亲信,忧虑的开口:“娘娘,秦公公以前在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又……是不是不太好。”尤其对贤妃现在手里的势力,绝对没有好处。
  但凡宫里的大太监、大嬷嬷,哪个没有攀枝错节的关系,这些关系不是建立在权利之上,很多是生死之交,到时候肯给秦公公卖命的绝对不少。
  章栖悦没有想那么多,前世九炎落便用了秦公公,对九炎落来说更如虎添翼,至于对她有没有好处?最大的坏处不就是死的不明不白。
  她若是现在死了,一定能恩泽母亲和兄长,九炎落也会看在以往的面子上对兄长和母亲颇多照顾,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态度好一点,说不定我们就哪天用到人家了。”
  花嬷嬷怎么敢态度不好,那人可是秦公公,服侍先皇四十年,从无差错,更没对下面的人大声说过一句话,举宫上下的老好人,真不知娘娘启用此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希望秦公公会看在娘娘的知遇之恩上,对娘娘没有敌意。
  宫里是没有秘密的,静心殿有个什么小动静,不能说会全宫皆知,但该知道人一定会知道。
  王嬷嬷所在的琼玉殿也不例外。
  王嬷嬷在伺候万贵人起床时,把静心殿熄灯未侍寝,皇上‘怜惜’权妃劳碌辛苦,又回了朝露殿之事,平静的讲给万贵人听,未带感情se彩,也不曾指责偏向了谁。
  万静惊讶的长大眼睛,任四大丫鬟挤开万素等人,给她穿鞋:“权妃不想接驾吗?”万静眨着疑惑的眼睛看着王嬷嬷,心里却惊涛骇浪,隐隐有一丝担忧。
  王嬷嬷看了万静一息又把目光落在贵人衣襟的位置,以示恭敬,心里对万贵人参悟出的内容无奈的叹口气:
  “权妃大概是真累了,娘娘昨晚不也是沾床就睡,宫人们再卖朝露宫一分好,便把灯熄了,皆大欢喜。”
  要蠢就蠢到底,皇上说不定会看中这份单纯,被把心思动一半,人便显得狰狞,看着便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蹬不得高位。
  所以王嬷嬷敲碎了万静眼底深处的愚昧深思,让她想的再简单不过。
  万静闻言,恍然的点点头,把心底的那点疑惑压在了深处,虽说权家门生无数是大周朝第一望族,可看着权如儿跟她一样的年纪,也没什么不同,困了也情有可原。
  王嬷嬷满意的颔首,吩咐四大丫头给贵人洗涑,人最怕不懂装懂,听不得劝,看来万贵人没有这个毛病,说不定,也可为。
  只是不能操之过急,惹恼了朝露殿,一切都是妄谈。
  四大丫头上前,用的洗涑用具都是烤金雕绘,每件物品精巧细致,如工艺品般不同凡响,即便是装水的脸盆,用贵妃用过的器皿装来,都有一股清泉山间流的雅致。
  王嬷嬷趁万贵人惊讶涑品的时候,对四大丫头之首的依痕使个眼色。
  依痕会意,趁卡位送毛巾的空隙,伸出脚,绊了几欲上前的万素一下。
  万素不是宫中的姑娘,不懂自己摔倒就摔倒的真理,直觉伸手抓周围的依仗,扯破了万贵人的衣服,让万贵人跟着她一起摔倒。
  四大丫头尽职的去当垫背,一夕间六个人乱成一团,万素撞翻脸盆的水洒了万静一头,幸亏四大丫头垫的及时,否则非摔万静个人仰马翻。
  王嬷嬷当场怒了:“来人,把素儿姑娘带出去!如此没规矩连累了娘娘,也能送进宫来!拉出去。”
  万素闻言脸色当场苍白,身上的痛加上惊闻王嬷嬷话的恐惧,震得她慌乱不已,顿时不顾身上的伤,跪在万静面前求情:“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啊。”
  万静被依痕扶起来,因为被救得及时并没有什么伤口。见万素求情直接看向王嬷嬷。
  王嬷嬷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万贵人别说话:“娘娘,素儿姑娘刚才的行为是犯了大忌,冲撞主子是死罪,娘娘宽厚不与她计较,如果冲撞了其她主子怎么了得,请娘娘把素儿姑娘交给奴婢处置。”然后抬起头,用目光示意万贵人,她不会乱来。
  万静见状求情的话卡在喉咙,算默认了王嬷嬷的举动,她也挺慎王嬷嬷的。
  王嬷嬷让人把人架走,弄走后怎么摆弄就是她说了算,如此不懂规矩的奴才,不惩治怎么可能:“贵人不要担心,素儿姑娘不会有事,只是自己跌倒连累主子这事不能姑息,加上素儿姑娘规矩不好,要教导,所以奴婢权衡再三才把人带走,希望贵人理解。”
  万静看看自己一身伤,再想想依痕等人的伺候想想素儿,也就没有说什么,宫里不是府里,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能护她,让素儿学学规矩也好。
  王嬷嬷见状,重新把目光放在贵人脚边,心底对贵人不越矩不乱决策满意了三分。
  琼玉殿刚处置了万素。
  花嬷嬷就讲给了听戏中的贤妃听。
  亭外唱音袅袅,桂树飘香。
  章栖悦品着茶意料之中的点头,并没有对属下喜欢嚼舌根表示不满,她当初把王嬷嬷留下,就有让王嬷嬷看着万静的意思,王嬷嬷什么人物,手里漏出一点也够万静保命的。
  只不过是阴错阳差的收拾了万素,有王嬷嬷看(一声)着,万素就是想爬床恶心静儿,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王嬷嬷这次不把万素那张娇嫩的脸摸搓成粗枝烂叶不会罢休。
  章栖悦也佩服王嬷嬷政治人的手段,当初她可没少从王嬷嬷哪里取经,万静那里有王嬷嬷把关她非常放心。
  毕竟什么事不能她亲力亲为,有些人,就去跟符合她们身份的人去斗,她可没兴趣脏了自己的手。
  章栖悦品着茶,听着戏文,看着戏台上英俊的小生唱的抑扬顿挫,心里也有几分入戏,跟着情节揪心。
  花嬷嬷心里不禁有几分优越感,王嬷嬷有本事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盯着自家宫里的那点事费心,有时候主子不争气,奴婢再争气也没用。
  现在后宫做主的可是贤妃娘娘,王嬷嬷现在见了她就是不情愿也得点点头,这就是跟对主子的好处。
  花嬷嬷表面美着,其实很不愿意平日在后宫碰到王嬷嬷,让人从心底觉得慎得慌,实在不适合看第二眼。
  ……
  权太后亲自去了静心殿。
  权如儿平静的带宫中人接驾,脸上已经没了昨晚的怒火,此刻看起来端庄大方,又是权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宫中无人能及的权妃。
  权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上首位,人还是一样的容光焕发,皇上死不死惊不起她一点情感,或许当太后更符合她的心意。
  权太后翘着护指,结果静心殿的茶,吃了一口,比较满意的颔首,是权家子女能饮的玉露:“都下去吧。”
  房嬷嬷闻言悄悄看了主子一眼带着众人散去。
  太后身边人也跟着散去。
  一瞬间静心殿只剩下权家姑侄,权太后才卸了一身融化,恨铁不成的看向如儿:“你在想什么,怎么能让人把宫灯灭了,你在宫里生活了多年,宫里这点道理还看不明白!大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放弃了,平白便宜了朝露宫哪位。
  章栖悦可十五岁了,正式身体好的时候,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有了身份,到时候你身份再显贵,也比不得人家生下皇长子!”
  权如儿绞着手帕,不同与面对下人时故作镇定,此刻满脸怨气,梨花带雨:“姑姑,我也不想,我怎么知道他会他会……那么待我。”
  “他怎么待你了?按理你挑不出他一点错处!你还以为九炎落是当初围着咱们转的小孩子,哼,他现在可本事,先皇的死至今是个谜案,本宫就不信中间没他什么手段,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你还指望他温柔缱婘的待你,做梦!”
  权如儿一惊,连哭都忘了,顿时面容肃穆的看向姑母:“太后!您逾越了!”
  权太后闻言,看眼权如儿,不禁苦涩的冷笑,女生外相,现在就怕她这个老太婆连累她了:“当本宫什么都没说。”
  权如儿擦擦泪坚定道:“姑母是怨我了?可姑母好好想想,姑姑现在贵为太后,当然可肆无忌惮的乱说,但若被有人心听去了,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我还有什么福可享,争来争去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娘娘刚刚贵为太后,正式鼎盛之时,一个不孝的帽子压下去就是一个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舒心,娘娘要恭手让人吗?请太后娘娘三思。”
  ------题外话------
  又到星期六日时。大家六点刷一下,如果没二就是没了。
  以后星期一到星期五,六千保底更新。星期六日就不行,别人休息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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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权太后闻言,平静地缕着手里淡青色的帕子,微不可查地看如儿一眼,一反刚才的埋怨,眼角添了抹睿智:“这么说来,如儿再聪明不过……”
  权如儿垂下头,倔强的咬着下唇:“侄女不是不懂,只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说着握紧手里的丝帕,气血翻腾,昨天他竟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去了朝露殿,让她情何以堪。
  她不求皇上对他专宠,只求她初入宫,皇上给她公平,试问从先帝接章栖悦进宫,章栖悦从低她两级的良媛一跃成为现在的贤妃,她说了什么!
  皇上竟然一句解释也没有,只不过是两人小时候的交情,有多刻骨铭心比得上她为他做的付出!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是恩宠。
  再说……权如儿更气恼了,她权如儿对他就没恩吗?她长的就比章栖悦差吗,她的身份还比她高呢,宠爱自己比宠爱章栖悦给他带来的好处更多,他怎么能……怎么能……
  权如儿更多的是委屈,如果皇上肯给她一点希望,她也不至于让自己失了身份,可为什么独独让她在章栖悦面前没脸面!
  权太后看看她,不禁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这份高人一等的傲气最是要不得:“进了宫,你只是皇上的女人,各种生活全靠他的喜恶,你以为权家能护你到几时。”
  “侄女知道。”
  权太后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傻子,死了先皇,没了依仗宠爱压在她头上的贵妃。她日子舒心着呢,只要她不出差错,她就能再适当的时候帮助如儿。
  刚才不过是给她提个醒,若再把九炎落当以前的他,吃亏的迟早是权如儿。
  权太后看眼下面站着的侄女,单看她现在这份认识这股韧劲,也不该是做出昨晚那种事的弄妃:“知道就好,本宫还以为你什么也不知道!”有些话点到就好:“静心殿住的习惯吗?这里的布置都依了你的喜好,顺心才是当务之急。”
  权太后说完这句,别有深意的看眼如儿。
  权如儿台头,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逝。‘顺心’吗?顺谁的心:“请娘娘明示。”
  ……
  权书函在如儿入宫半个月后,升翰林院四品,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以权家的声望和权书函的学识,荣升事再正常的事,无人把权书函的升迁和权小姐入宫为妃联系到一起。
  可,怪就怪在权书函高升的第三天,章栖典同样官升两级,现任第一军千总,兼任五城六品守备。
  都不是什么耀眼的官职,可都是有实权的位置,且都是皇上的近卫军,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仿佛是权书函高升有人看不过去,磨了皇上,皇上便同样安抚了。
  如果如此,谁是忠妃谁在以色侍人不言而喻。
  朝臣似乎自发忘记了章栖典‘六势之乱’中的不俗表现。
  九炎落向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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