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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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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让那贱婢画押!权太后以权谋私,谋害皇嗣理应当诛!”
  “娘娘,不好了,薛姑咬舌自尽了,嘴里发现了毒液。”
  章栖悦真佩服这些人的手段,如果不是身在局中,这错综复杂似是而非的关系,她几乎要搞不懂,这会自尽,是要洗脱太后的嫌疑,觉得背后有更高明的组织,还是给权太后添乱,来个死无对证?
  章栖悦不想动那无聊的脑子,她现在逮谁咬谁,别以为放几颗烟雾弹,她就该一查到底!给她们回旋的活路!做梦!
  章栖悦咬牙切齿的看过去:“死了影响画押吗!”
  宫人吓的半死,急忙让死人画押认罪,汗流浃背的让人赶紧把尸体处理掉。
  “慢着!暴殄天物!就在这里放着,让权太后好好看看她忠心不二的属下!”
  权太后被第二轮冷水泼醒,衣衫湿透,凌乱不堪,头上的朱钗横七竖八,早已找不到原型,整个人已虚弱不堪,说话的力气也没了,眼里布满惊恐、看到章栖悦浑身发颤,她不想死,不想死。
  权如儿骤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慌乱,皇上为什么还不来!来看看这个女人的嘴脸多么阴险!多么狠毒!权如儿挣扎的落泪,撞击的额头满面血痕。
  章栖悦不为所动,冷静对着权太后吐出两字:“继续。”
  另一边。
  九炎落急召权家父子进宫,满腔怒火恨不得把权太后碎尸万段,那些阴狠的女人,竟然把手段用在他子嗣身上,悦儿她——她现在——
  九炎落几乎不敢想从朝露殿出来时,栖悦的悲呛,以前他觉得她总是笑,太过呆板,从不肯给她过多的情绪,但刚才,他宁愿栖悦一直那么无忧,哪怕不喜欢自己。
  小李子、慧令站的远远的,垂着头依然能感觉到皇上散发的无助。
  小李子心知,贤妃娘娘在皇上的庇护下发生这种事,皇上定十分自责,心里的苦恐怕不比贤妃娘娘少几分,但谁又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事。
  小李子正为皇上伤心,就听道慧令道:“皇上,权阁老和权翰林求见。”
  九炎落顿时收起悲伤,如嗜血的猛狮,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声音更是如在寒雪中泡过:“传他们进来!”
  权家父子诚惶诚恐,不明所以,只是进宫以后有内应说,宫里出了大事与太后有关,皇上大发雷霆,慈宁宫竟然死了薛姑姑,皇上从刚才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权丙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好的预感让他背脊发凉,半生威严几乎扛不起自己的尊严!不会的,权太后不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如儿才刚进宫更不可能开罪皇上!
  权丙淮告诫自己不能自己吓自己,也许只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也许是皇上想趁机敲打权家,皇上登基至今野心勃勃,一应措施雷厉风行,区区半年已经把大周朝握在手里。
  也许现在不过是新帝想笼权的手段!不可自乱阵脚!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以权家的地位,也能护权家女儿几分!
  权老爷想通这一点,表情立即凝重,又是一副权家掌舵者的姿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气凌然!
  权书函表情始终如一,送入宫的女子就是皇家的人,过不过的好,他能做的只是规劝,实在不易插手,但他更自信如儿不会闯祸,如儿品性高傲,就算她想,有些事她也不屑去做!
  只是不知?皇上是要做什么?莫非一次绝了如儿可能的后位,让权家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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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传唤声一道道响起,壮观高顶的皇家内在布局在气势上永远先压人一等。
  权书函、权丙淮沉默的垂头,恭敬的向朝夕宫内走去。
  周围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偌大的皇家大殿站满了服侍的人,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权书函心里一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顶一片沉寂,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
  权书函低头看着地面,光可鉴人的地表照映着一抹隐约可见的身影,只可惜尚且分辨不出皇上衣服上的颜色,更何况其他。
  沉默的氛围一点点蔓延,渐渐地变得压抑,权丙淮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劲,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皇……”
  “权阁老不愧是大周朝门阀大族的表率,每每看到都让朕震惊不已,朕都不知道怎么嘉奖阁老,阁老才觉得人生无憾,不再养出蛇蝎心肠的女子谋害朕的子嗣!”九炎落的话如一盆冰棱浇在两人头上,冷硬带刺毫无温度。
  权丙淮、权书函吓得诚惶诚恐的跪好,额头贴着地面,脸色苍白:“皇上,小女顽劣无知,可微臣自认小女虽然骄纵但断断不敢做出谋害皇家血脉的大事,皇上,请您明察!”
  章栖悦有孕了?权书函的惊讶一闪而逝,立即迎上皇上:“皇上,权妃娘娘品性如何皇上应是知道,权妃娘娘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娘娘只是刚刚进宫,娘娘就是想也断不会……”
  权书函说着,心里陡然冰凉,莫非——
  九炎落嘴角勾起冷酷讽刺的微笑:“怎么不说了?想起后宫还有权家另一个女儿了是不是!”九炎落心里一团怒火,抄起桌上的玉狮子猛然砸了过去:
  “好!好一个忠臣之后、名门望族之女!好一个当朝太后娘娘!就是这样在宫里行事的!母仪天下的表率她果然当得起!权阁老,朕敬重你在前朝的表现,但不代表你的女儿能决定朕皇嗣的去留!”
  九炎落目光疯狂的盯着权丙淮:“你是不是认为朕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这样算计朕?是不是想让权妃产下皇子,最好把给予你们权家耻辱的皇族玩弄一遍,助权妃之子登上帝位!”
  九炎落不懈的冷哼,心里万般悲苦,那是他和悦儿的牵绊,就这样被他们这群自命不凡,认为能一手遮天的权贵毁了。
  真以为皇权如土,任这些世家大族随意摆弄,西崇山的事还想人人效仿不成!
  权丙淮跪在下面,冷汗直冒,竟然是太后:“皇上息怒,也许……也许……”
  “你怀疑太后画押认罪的承认!”说着一张印着血迹的负罪书甩到权丙淮面前。
  权丙淮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不管是上面所书的内容还是锦帛角落里的血印!
  权丙淮顿时握帛痛哭,悲戕难鸣,妹妹,你何苦如此!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有没有想过,后宫之中发生这种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傻子!
  权丙淮不想挣扎,当今圣上是什么人不用一次一次试探,他断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饱学风流之士,他秉持强者为尊,杀伐果决:“皇上,微臣老矣,恳请皇上恩准老臣致仕。”
  权书函不意外的看眼父亲,眼里一抹哀伤转瞬即逝,父亲为国效果半生,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九炎落看着他们二人一副为皇上着想、猜透皇上意图的样子,恨不得撕了他们,在他们眼里,他们手里的那点权势,值得自己盯着不放非要除了他们才甘心!?哈哈!
  九炎落声音更冷了,仿佛冰锥戳在人的身上:“你们以为区区一个阁老的位置朕会放在眼里?不要你们一朝三贵,就是权家权势通天又能怎么样,朕还会容不下一个老学士!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想所有人,朕不在乎你们权家爬的多高!把朕的皇儿还给朕!还给朕!”
  权丙淮、权书函吓的顿时后退,看着皇上狰狞的面孔逼近,眼睛闪烁着喋血的恨意,仿佛一之张开血盆大口的饿狮,急红了眼睛向他们扑来,毫无人性可言!
  权书函见状心里一惊,急忙拽住父亲猛地拉到自己身后,他没料到皇上不是跟他们玩权术,而是真让他们还一个皇子!
  超出权术以外的认知,让权书函手脚冰冷:“皇上您冷静!皇上我大周朝地大物博,一定能还皇上一位健康的皇嗣!皇——”
  ‘健康’二字刺激了九炎落的神经,九炎落眼底最后一丝清明散去,近乎疯狂的冲过去与权书函打在一起,这群畜生!披着人的外衣,永远在谈自己多少聪明多么会玩弄权术的畜生!
  还给他皇儿!还给他!收起肮脏的嘴脸,收起见不得人的心!他只要他的皇儿!
  权书函不可能不反击,他明显察觉出皇上情绪不对!这时候不反击,被人打死了也是白打!
  权书函一反平日温和书生的样子,衣衫翻飞,攻击凌厉,俊美洒脱。
  九炎落则刚猛杀进,招招致命,要让这些自命不凡,死不知道错在哪里的人死绝!
  朝夕殿瞬间乱成一片,原本站着不动的宫女太监齐齐慌乱的向外冲去,侍卫、一等功紧急赶到,见权书函伤痕累累。
  侍卫们默契的围成一圈,无人上前阻止,只是觉得皇上很奇怪,是要把权书函打死吧?
  慧令躲在柱子后,浑身颤抖,完全傻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上要杀权大人?
  李陌见事不好,看了眼渐渐处于下风的权书函,再看看周围的人,皇上最近按时吃药,病情控制的很好,自从上次之后再没发生过半疯的事,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当朝皇上是个疯子!
  李陌趁人不注意,急忙向慈宁宫冲去,他心里想着有贤妃娘娘在,皇上总不至于让血流成河。
  慈宁宫早已乱成一片,呼喊声、嘶鸣声,比朝夕宫还要凄惨。
  李陌普通跪下:“请娘娘移驾,皇上与权阁老权翰林打起来了,要处死权阁老一家!求贤妃娘娘过去看看!”
  章栖悦不动,她刚吃了保胎药,觉得呼吸顺畅,恶心的感觉也好了一些,听着太后的挣扎,权如儿一会纠结一会放松的脸,章栖悦觉得哪都舒服,不想动。
  尤其李陌进来时,权如儿脸上再次绽放的生机取悦了章栖悦,看圣女不再高傲,的确有助于身心健康。
  李陌话落,权如儿苍白如纸脸,也让章栖悦觉得物有所值。
  权太后更甚,刚刚又清醒了一轮,挣扎的欢实的她,这下也不动了!
  章栖悦不禁冷笑,笑容竟与九炎落的冷漠有八分相似:“怎么不闹了?你们背后的家族不是能让你们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刚才心里定想着权家找上皇上救你们后,你们就可以反击了?”
  章栖悦捋着手里的淡蓝色丝帕,心情舒爽,感觉不错:“令你们失望了,皇上不卖权家面子,现在你们的背后最大依仗竟然冲皇上动手,啧啧!不知下场会如何?还有没有能力救你们!”
  权太后闻言剧烈挣扎了一次,又趋于平静。
  章栖悦捋着丝帕,目光冷漠:“牵连了权家心疼了?”章栖悦就事论事道:“既然想着权家能救你,就该知道你也能连累权家,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做,非自寻死路,怨得了谁。”
  李陌见贤妃不担心权大人,还不在乎因为她,权臣受创给她带来的影响,着急的凑上,在章栖悦戒备后,又恢复如初的耳边道:“皇上状况不好,神志……求贤妃娘娘移驾……”
  章栖悦闻言,目光一冷:“备撵。”
  章栖悦抛下大厅内表情各异的人,在婉婷的搀扶下上撵,向朝夕殿而去。
  朝夕殿内混乱无比,宽大的屏风,名家字画,横七竖八的陈尸,屋内能碎的东西都碎了,两人一直打到了外面。
  权书函早已伤痕累累,第一次惊悚的发现,九炎落绝非浪得虚名,难怪能一手托起一等功和第一军,平定六势之乱更是如探囊取物,此等威压,就是他全力反抗也节节败退。
  权丙淮苍老的脸上,更加苍老,从儿子和皇上打到一块,权丙淮便觉有什么抽干了他所有的生命力,权家完了,完了!
  在他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权家诡异的偏离了渠道,皇上怒了!权家完了!
  章栖悦下撵,直接冷静的喊了一声:“十三……”
  九炎落砸向权书函头顶的一拳砸歪,悲伤的情绪逐渐蔓延,笼罩了距离他最近的权书函,寒了周围的一切。
  章栖悦看着他,心里逐渐复杂,动容一闪而逝,然后转身上撵,离开。
  九炎落站在庭院内,听着周围寒风簌簌,想追过去,最终没有动,他要先让这些人明白,他们看中的并不是他在意的:“我只要权家从此再不过问权太后、权妃所有事,她们的死活与权家再无关系!”
  权丙淮看向他从未敢直视的帝王,眼前的皇上非常年轻。
  但那股气势比先帝更甚,三分冷血六分野蛮,仅有的一点儒雅也在登上皇位后用尽,沉静了百年的大周王朝,的确需要一位刚毅果决、擅杀运兵的皇上。
  权丙淮看着他,发现根本找不出谈判的筹码,保证权家的忠心吗?他稀罕?看着儿子捂着胸口看似一派悠然的坐在唯一一张未碎的椅子上,他便知道书函受伤很重,否则不会失了礼仪。
  权丙淮看着,突然想放声大笑,他还有后路吗,遇到这样的帝王,他有谈判的筹码吗!
  但权丙淮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拉下了老脸,不在幼敌面前摆权臣的谱:“微臣斗胆求皇上饶保她们一命。”
  九炎落目光冷冽的瞪过去。
  权丙淮苦笑,罢了罢了,各自造化,谁能想到权家经营几世到头来竟然不能用权势庇护儿女:“求皇上恕权翰林无罪!”
  九炎落看眼权书函,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从此他的后宫与权家再无瓜葛,她们的死活全凭章栖悦处置!
  李陌急忙端来了药,垂着头,声音细不可闻:“皇上……”
  九炎落看眼药汁,表情渐渐变的凝重,想到悦儿的状况,自责心又起,拿起药碗一口饮尽放下,慢慢的开口:“等娘娘忙完,把三宫女人全扔进冷华宫!所有的宫人侍卫带地牢里审一遍,但凡有问题的,拉出去喂狗!”
  李陌心头一震,颤抖的垂头:“是。”
  ……
  权太后谋害皇嗣的事传的天下皆知。有人说权太后想让自家侄女诞下皇长子;有人说权家想谋权;有人说这是贤妃娘娘自己设的局,一箭全落马。
  八卦多过对朝局的揣测,好奇多过对未来局势的评估,那么此事件就是正真的八卦闲事,只有闲人拿来说嘴。
  子民诡异的觉得,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家也会发生如此‘有意思’的家事,顿时有种大家同是人的荒谬满足感,
  权贵们无人议论,尽管好奇百爪挠心也不敢多问,因为局中的当事人无一人多说,权家更是诡异的沉默,两位宫中娘娘落马,有一个还是太后?权家竟然能咽下这口气?!
  事实证明,权家真咽下了这口气,且没有任何不利于皇权的举动,反而更加效忠帝王不敢出错!
  众朝臣见状有人松口气,有人则叹息,暗骂权家没骨气的有之,暗自感恩师父没携恩图报的有之,一时间权太后的事彻底成了八卦,想找点上纲上线的隐射都没有!
  玄天机不禁佩服章栖悦的奴夫之术,越来越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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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玄天机站在明慧殿的朝堂上,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中间的瑞枫叶。
  心里探知的意味如遇雨疯长的竹笋,打不住的往上冒,就算知道前面是悬崖蛇谷也不想停步,只因,相比痛苦,他更不想承认只有自己心里动容,别人都一脸平静。
  癫狂的想找寻同伴,证明不是他心里有问题,而是本该心里有问题。
  但已经过去三天,朝廷静的诡异,权阁老不问责,权书函不出门,连瑞枫叶也冷静的可怕!
  而让玄天机最不爽的就是瑞枫叶,章栖悦有孕了他怎么想?他怎么一副什么都不想的姿态?
  他不好奇这孩子生下来是好是不好?是死是活?生不生下个妖孽?或者能不能怀够九个月?会不会一尸两命?
  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章栖悦总有孕了吧,有孕意味着她将全身心的属于一个孩子,还有孩子的爹!
  瑞枫叶呢?在想什么?曾经海誓山盟的女子,此刻琵琶别抱,伤不伤心!痛不痛苦!纠不纠结?晚上是不是夜夜惊醒,诅咒皇上一百遍。
  玄天机想到那种情况,心里露出难以掩饰的欢愉,连最后一点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成了徒劳,瑞枫叶一定痛苦不堪,强颜欢笑,这才是瑞枫叶该有的表现。
  而不是高高在上,只是沉默,好像除了他玄天机其他人都冷静的成了主宰,捉着过去死死不放,且有越来越不想放的执着。
  瑞枫叶察觉到玄天机在看他,玄天机如果想有存在感谁也无法忽视他,他只是哭笑不得竟然能被周朝最神出鬼没的玄大人频频看中,且次次深探,他自认没有那样的殊荣。
  玄天机见瑞枫叶还是沉默,目光微冷不懈的冷哼。在章栖悦进宫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别高估自己的魅力、低估了皇权的霸道。
  瑞枫叶能做什么,抓住九炎落的错处不放,标榜只有他能照顾好栖悦?瑞枫叶到是想。
  早朝散去,众臣竟没一人敢去触新帝霉头,机要处外干净一片,折子比往常减了三倍,可见很多事并不是非要皇上亲自过问,只是以往无病呻吟的人太多。
  ……
  燕京内一座清雅绝伦、闹中取静的小宅子里,西崇山皱着眉颇为不悦刚才宫里传出的消息。
  竟然没有按照他的套路走下去!?
  药散的事情发生后,不该是九炎落为给爱妃报仇平衡宫中势力,接亲生母亲回宫给权太后点教训,为章栖悦挽回面子,更为章栖悦和权太后争斗增加筹码?
  然后两方相争,逐渐消灭权家的势力。
  但!为什么是这样!西崇山愤怒的摔碎手里的茶杯,不知该骂九炎落违逆不孝,还是九炎落野蛮未开化。
  更或者是骂权家一群窝囊废连个刚登基的小皇帝都控制不住!被人扇的颜面尽失也不敢吭声!
  最气人的事!再如此下去,谁会想到让若然进宫!哼!妇人之计到底登不得台面!
  西崇山眼里露出西北寒风雕刻过的野心,既然迂回的方式不行,那就用最直接的办法,尊皇上生母千岁!
  ……
  国庵寺常年香火鼎盛,云雾环绕丛林密布,犹如曲径通达处心之府邸,因为庄重从不用刻意浮华,不管寒冬腊月还是酷暑炎夏,国庵寺是的后院屋舍内,青山环绕的清客住处永远住不下祈福的人。
  在这样紧张的住宿条件下,国庵寺依然把最好的清客住处腾给了本来在四等屋舍居住的皇上生母,若然姑子。
  此刻若然对着木盆内已经开始苍老的容颜,仅仅的攥紧手里灰色的毛巾,她恨!为什么九炎落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做!
  皇家大族不是最怕见不得人的东西暴露!不是最要名声清誉!有了龌龊的事不是该放在暗处隐忍反击,稍有差池便会有不敬不尊的帽子扣下来!
  为什么九炎落不在乎!不接自己回宫尊她为圣母,对付权太后,到时候她一定为落儿肃清一切障碍,铲除一切对他不公的人,让西崇山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若然一身尼姑长袍,长发垂肩,细致白嫩的肌肤已经开始衰老,往年在寺内的劳作太苦,手上的肌肤再恢复不了以往的光泽,她怎么甘心自己在这里孤老一生!
  若然望着周围老鼠都不屑光临的住处,想到那人每天变着花样讨另一个女人欢心,她的心仿佛针扎一般,人人如意,为什么独她落魄。
  她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明亮的衣料、十多年没擦过胭脂水粉、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人前,她的美貌,她的荣耀,包括爱她的男子,什么都没有留住!
  她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像个随时等待别人恩赐的死物,对自己的生活不能做主!
  若然看着水中闪闪晃动的脸,又起了冻疮的手悄悄抚上脸颊,一根肿起的臃肿手指,吓得她急忙收回手!
  不!她是美丽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曾让所有男人惊艳,暴躁如西北王、阅女无数如先帝,都曾痴迷过她的容颜,她已经在这里住的太久,必须离开,回到皇儿身边。
  皇儿曾经来看过她!那位不在她面前掩饰野心的孩子,就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努力生存的孩子,如今终于一飞冲天,得到了属于他的地位!
  是这个世道还她公正的时候了!她做错过什么,成为这些人手里随意摆弄的棋子,就连唯一的儿子出生,她心死后想相伴到老的儿子,都被他们拿去当筹码,用完后随意丢弃!再看一眼都不曾!
  而被他们宠爱的女人享受着权势地位,女儿竟然还能进宫享受她儿子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切!凭什么!她们已经够幸福了,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可怜的心给她,她不如赵玉言漂亮吗?还是不如赵玉言身份高贵!
  身份!若然突然想大笑!对,她是妓,但她儿子是皇!天下至尊!睡过她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只是可怜了未出世的小皇儿,不过,没关系,她的皇儿那么优秀要什么女人没有,将来定有很多皇儿缠着她叫奶奶。
  若然想到孩子,柔和一笑,万众光芒比年少的女子更加醉人,可惜清净之地无人欣赏。
  若然看着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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