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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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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夏离回望着司空宇,依旧是冰冷的眼神,只是不在默然——刚才,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终于,慕容夏离对着司空宇微微颔首,说:
“好,不过我要先处理一些事。明天午时,半山的亭子里见,到时候我跟你走。
慕容夏离晶亮的眼睛映在司空宇的眼中,笑容在司空宇脸上划出,他开心地点头。
送走的司空宇后,慕容夏离一个人回到房中,开始收拾东西。司空宇受伤中毒她听说过了,黄蜂竹叶断魂散——只能活四十九天,司空宇在最后的日子里来找她,可见他把她看得很重。
都是最后的日子了,就让他们放下一切,为了彼此活一回吧。
她真的应该和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告别了。司空宇、南宫星、小阳、小月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不断闪过,温馨、和睦……
终于,慕容夏离笑了出来,第一次,她的笑没有冰冷、没有凄惨,只是纯粹的开心。
其实她可以马上跟司空宇走的,只是她看得出司空宇的疲惫,他需要休息。而且,她还想要拿到易筋丸一期的解药,她不想死在司空宇之前,她不想把悲伤留给他一个人……
“你的易筋丸还有二十天才到期,怎么现在就要解药?”
女子的声音自珠帘后面传来。
慕容夏离就站在大厅之内,透过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珠帘后面坐着个梅红色的影子,两边端端正正地站在两个侍女,正为她捶背按摩。
“我想离宫下山。”慕容夏离平静地说。
帘子后的陈玉兰似乎早有预料,对着旁边的侍女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侍女们得令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慕容夏离和陈玉兰。
陈玉兰掀起珠帘,走出来,她美丽的脸上写着几分寂寥。
她走到慕容夏离面前,凝视着慕容夏离,许久,她终于开口说道:
“离儿要跟司空宇一起去死吗?”她的语气极其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完全没有对女儿的关怀。
慕容夏离没想到陈玉兰竟然知道,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陈玉兰摇头笑笑道:
“你——果然是我的女儿——像我。”她抬头,望着琉璃做的珠帘,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如果司空宇可以不用死呢?你会怎么样?”
慕容夏离闻言,盯着陈玉兰,惊讶无比。
“离儿,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司空宇一起下山,然后和他一起死去,还有一个……”陈玉兰顿了一下,满意地捕捉到慕容夏离热切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道,“还有一个就是救司空宇一命,而你——永远留在凌遥宫,留在娘的身边,做个听话的女儿。”
“别说了,宫主。”陈玉兰的话被慕容夏离冷冷地打断。
陈玉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默默道:
“跟我来。”
慕容夏离来不及抚平内心汹涌的波涛,机械地跟着陈玉兰一直往里屋走去。走过一重又一重的门,直到走进凌遥宫守护最严密的药房。
药房很大,一旁的青铜方鼎里弥漫着丝丝青烟,一股淡淡的药味在房间里弥漫着,方鼎的正后方大约两米的距离处是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水墨画。画的是雁荡山的秀美风景,烟雾缭绕,飘逸出尘,画功了的,画下的落款竟然是颜宛如。颜宛如?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南宫星的母亲的名字,可是南宫夫人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凌遥宫的药房?
那水墨画的两侧依次放着许多檀木做的药柜,一排排、一列列,全无尽头,不计其数。各种毒药琳琅满目。有一个蓝玉做的盒子格外显目,里面装着的是凌遥宫易筋丸的解药。说是解药,也不过是七七四十九天暂缓用的,但是对于从来不生产解药的凌遥宫来说已经是极其独特了。
凌遥宫规定,所有弟子从一进门就必须服用易筋丸,然后定期服用解药,以此来控制人心。
慕容夏离心里纳闷,这药房除了炼药师和宫主以外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今天宫主怎么会……
陈玉兰看出了慕容夏离的疑问,她默不作声,掀起那幅水墨画。水墨画后面是一道雪白的墙壁,和四周的墙壁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见陈玉兰轻轻一推,一个玄关被打开,露出一朵石做的水仙,栩栩如生,见之仿佛可以闻到花香。陈玉兰双手按住那石水仙,小心翼翼地向左旋转三下,再向右旋转一下,又向左左旋转五下半,只见原本的墙壁豁然开启,里面竟然有个密室。
“跟我来。”陈玉兰说着并走进那个密室,满腹疑问的慕容夏离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执子之手 第二十四章
密室,
不似陈玉兰的居所那样描金绘彩,镶金砌玉,但从其布置的风格来看,应该就是陈玉兰经常来的地方。中堂挂着一副人物画像,笔法秀气,应该是陈玉兰所作。画中的男子斯文俊秀,气质非凡,不知所画何人。两翼则是数轴狂草,龙飞凤舞,酣畅淋漓,与人物画像的风格迥然不同。
“这个密室是凌遥宫历代宫主闭关时的居所。”陈玉兰指着室内的东西说道,“我已经在这里住过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留下的。”
她的手指指到那几轴狂草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说道:“离儿,你觉得这几幅狂草怎么样?”
“宫主有话直说吧。”慕容夏离依旧是一片冷然。
“离儿当真如此薄情,连自己的亲身父亲的身份都不想知道吗?”
慕容夏离闻言,奇怪地看着陈玉兰,眉头微蹙——二十五年来,陈玉兰虽然总是自称她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像一个母亲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更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父亲。她只教她两样东西,一样是武功,另一样就是服从。
慕容夏离的惊讶陈玉兰看在眼里,她笑笑道:
“这幅画上的男子便是你的父亲——慕容森,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王太陡吧。”陈玉兰笑道,“离儿,或者说你的名字应该叫王燕。”
见慕容夏离一头雾水,陈玉兰笑得更加诡异:“慕容森处心积虑帮他的女婿登上王位,可是他不知道李齐根本不是他的女婿。哈哈哈哈哈——他的女儿——王燕早就被我带回凌遥宫了,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不过是我是一个青楼女子的弃婴。他慕容森想通过这种方式复国,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
密室里,陈玉兰发了疯似的狂笑,狂笑间,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年春天,花菲纷纷,春光灿烂,一个男子踏着春光登上雁荡之颠,遇到了正处于花样年华的陈玉兰。但是从初见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并只是一场交易。对付共同的敌人,是他们靠近的前提。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慕容森,这个名字就印在了陈玉兰的心里。明知道这个人来淩遥宫的目的,明知道这个人的野心,明知道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陈玉兰还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慕容森,前朝王族的后人,从小就立志从李氏手中夺回江山,光复慕容氏江山。机缘巧合,14岁那年救了当朝大将军王猛。王猛在朝廷上时响当当的人物,手握重兵。只是他无儿无女,觉得自己与慕容森格外投缘,便将他带回府,收其为义子,改名王太陡。慕容森圆滑世故,又有王猛这个靠山,自然如鱼得水,在朝中地位蒸蒸日上。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通过各种方式发展势力。得知得《凌剑新法》者得天下,这个说法后,忍不住来一探究竟。
就这样,他在美丽的季节中,遇到了美丽的陈玉兰,她跟他坦承《凌剑新法》上卷在丽泽岛,下卷在凌遥宫的密室,但是自己并没有开启密室的钥匙。关于钥匙到底在哪里,她只说在被师父带走了,自己不知道。
那时候的陈玉兰是个美丽动人的少女,慕容森也许对她动心了,或许他别有居心,总之,他将陈玉兰娶回了王家。
那时候的他们,心有灵犀,经常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对付共同的敌人南宫傲。王家向来与南宫家不合,朝野皆知,但对于陈玉兰为什么要对付南宫家,慕容森一直不解。他曾经试探过陈玉兰,但是陈玉兰总是笑而不答。
直到——慕容森以王太陡的身份拜访南宫家,见到南宫傲的夫人——颜宛如。他终于找到陈玉兰要对付南宫家的理由,颜宛如便是出现在凌遥宫主殿的画像中的女子。他在凌遥宫的时候曾经听里面的弟子提到过,画中的女子本是陈玉兰的师姐,凌遥宫前任宫主何采玉任命的下任宫主,只是颜宛如生性淡泊、温顺,只对药材感兴趣,对宫主之位并不感兴趣。
对于颜宛如为什么会成为南宫夫人,慕容森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陈玉兰肯定不会放过南宫家。
但是南宫家势力很强大,门生遍布天下,想要消灭南宫家并非易事。虽然慕容森和陈玉兰两强联合,但并不能很快消灭南宫傲。
时间久了,慕容森对陈玉兰的感觉渐渐地淡了,他不顾陈玉兰的反对,又纳了两个小妾。
陈玉兰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沙子,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丈夫跟人分享,对于王家娶进门的妾室,她毫不留情,威逼利诱,更是不惜用上凌遥宫的毒药。
但是,她可以消灭进门的妾室,却无法消灭慕容森纳妾的心,尽管进门的妾室在陈玉兰的压迫下都没还日子过,但慕容森似乎不管这些,他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纳妾。
时间久了,陈玉兰对慕容森的那份爱渐渐地转变成恨意,尤其是当她发现慕容森纳的每个妾室都或多或少和她的师姐颜宛如有着相似之处后,她的恨更加浓了。
她恨颜宛如,恨南宫傲,更恨慕容森。
报复的想法从心底开始萌发。
那个夏天,她用最下贱的青楼女子的弃婴换走了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带着女儿离开王府,离开慕容森,回到凌遥宫……
“我只要解药。”
慕容夏离冰冷的声音收回陈玉兰远离的思绪,她收回思绪,看着冰冷的慕容夏离。
其实,有时候,她并不想看到这个女儿,她那张有着慕容森的影子的脸蛋时刻提醒着她那段关于慕容森的记忆,她没办法让自己爱这个女儿,只把她当做凌遥宫的普通弟子,训练她成为凌遥宫最棒的杀手。但是,每当看不到慕容夏离的时候,她又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离儿要易筋丸的解药,还是要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陈玉兰看着慕容夏离,妖媚无比地问道。
“黄蜂竹叶断魂散有解药?”慕容夏离诧异地看着陈玉兰——凌遥宫不是只有毒药没有解药的吗?
陈玉兰看出了慕容夏离疑问,道:
“本来,凌遥宫是只有生产毒药的,可是偏偏有人自作聪明,破解了我们所有的毒药。不过凌遥宫是不允许解药外露的,所有配方都销毁了,每样只留下一颗。”陈玉兰笑道,“师父永远都这么偏心,不仅宫主的位置传给她,还将凌遥宫的镇宫之宝《凌剑新法》下卷随着所有的解药一起锁在这个密室里面的二号密室。”陈玉兰说着说着,突然仰天大笑:
“师父一定没想到,颜宛如那个懦弱的女人,根本斗不过我,哈哈——哈哈——哈……”
陈玉兰猖狂的笑着,取出紫燕玉,往密室的墙壁轻轻一合,只听见“霍——”,原本闭合无缝的墙壁霍然分开,又一个密室呈现在眼前。
这个密室里的东西便不多,檀香木做的小药柜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药瓶,里面应该就是放着凌遥宫各种毒药的解药。
“黄蜂竹叶断魂散”四个字最先闯入慕容夏离的视线,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吧。
“易筋丸的永久性解药。”陈玉兰从一旁拿起一个白瓷做的小瓶,递到慕容夏离面前,说道,“吃了它你就永远不用再受易筋丸带来的痛苦了。”
多么**的条件啊!可是容夏离似乎没有听到,只是盯着标着“黄蜂竹叶断魂散”字样的黄色小瓶。
“离儿是想让司空宇活吗?”陈玉兰顺着慕容夏离的目光,笑道。
慕容夏离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对着陈玉兰点头。
“离儿,你听清楚哦,选择易筋丸的永久性解药,你可以离开凌遥宫,过你想过的生活;选择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的话,你必须对天发誓——永远效忠凌遥宫。”
“我要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慕容夏离并没有多做思考,只是这么说道,声音依旧冰冷。
如果能和司空宇一起死,慕容夏离会觉得很幸福,但是如果司空宇能活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他和她一起死。
执子之手 第二十五章
正午的太阳,无情地向地面发射出无数火球。大地,烫得吓人,隐隐约约竟然可以看见若有若无的烟。
半山腰的凉亭,偶尔吹来的山风给人带来难得的凉意。
凉亭里,一个男子来回踱着脚步,他的心情就如同聒噪的蝉鸣。
远远地,一个女子款款而来,今天的她竟然不像平时那样黑衣裹身,今日的她一袭浅蓝的轻纱,映出她入水的**。
她踏着轻纱飘飘而来,仿佛踩在柔软的云端。
踏进亭子,她对着他浅浅一笑,仿佛刚刚融化成水的寒冰,他们清甜,一直凉进他的心坎。
“我来了。”夏离轻轻地说,带着淡淡的甜味,原来她并不是一块融化不了的寒冰。
“我们走!”司空宇飞快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想山脚跑去。
一路狂奔,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而她一直深情地看着她,不曾移开。
他们跑过崎岖的山路,任由周边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呼啸而过。
他们跑过繁闹的街道,任由路边的行人指指点点。
他们紧紧地拉着彼此的手,一路奔跑。
天色由蔚蓝变成浅黄,由浅黄变成暗红,最后——在黑色中找到了归宿。
终于,他们听了下来,走进一家客栈。
狭小的房间里,他们深情相拥、牢牢地抱着彼此,不肯放手,仿佛只要轻轻一方,对方便会消失。
时间在沉默中渐渐流逝,终于,她笑着放开她,轻声道:
“司空宇,你去买点酒来,我们喝点酒吧。”
司空宇望着慕容夏离甜蜜的笑脸,甜蜜地点头出门,只是他不知道,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眼角划过的泪水,空气里,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别了,司空宇。”
司空宇推门而入地时候,慕容夏离坐在桌子上,甜甜地抬头望着他。
那时,司空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那一刻的慕容夏离实在太美了,那一刻的司空宇只顾着幸福,竟然没有发现慕容夏离给他斟酒的酒杯并不是客栈里的提供的酒杯。
“司空宇,干杯!”慕容夏离说道,声音甜甜糯糯的。
看着司空宇幸福地仰头喝下酒,慕容夏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把“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偷偷地放到了杯子里——司空宇终于可以继续活在世界上了。
“蓝玉绝命丹?”一杯酒下肚,司空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慕容夏离,对药材的敏感让他能准确地品出酒中的毒药。
慕容夏离突然诡异地笑道:
“司空宇,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就是要你死!”
“为什么?”毒药的作用开始发作了,司空宇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是——他不肯倒下,他不相信慕容夏离会这样对他。
“为什么?因为宫主说只要杀了你,就让我做下任宫主!哈哈——”烛光下,慕容夏离放肆地笑着。
她的回答,一字一字地敲打在司空宇的心头,每个字都仿佛千斤那么重,击得他生疼——他的心好痛好痛,他最爱的人居然这样对他。
突然,眼前一黑,司空宇昏倒在地。
与此同时,慕容夏离收起笑容,泪水一颗一颗从眼中滑落。
她在“黄蜂竹叶断魂散”的解药当中掺入了剧毒“蓝玉绝命丹”,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司空宇误会,只是为了让司空宇不再爱她,只是为了让司空宇能活得更好……
“砰——砰——砰——”
伴随着敲门声传来的是上官丹枫着急的询问:“司空大哥在吗?”
慕容夏离闻言用力擦干泪水,朝着窗口走去。站在窗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昏迷着的司空宇一眼,然后从袖中取出一颗珍珠,朝着门闩用力一谈,原本锁着的门闩一下子便松开了。紧接着,慕容夏离转身越窗而出。
“咿呀——”
上官丹枫推门而入,见司空宇趴在桌前昏睡,心里有一丝惊讶。她一直都偷偷地跟着司空宇,只是司空宇太急于见到慕容夏离了,对周围的一切都放松了警惕,所以她才有机会偷偷地住进他住的这家客栈。
她知道他一早就去雁荡山找慕容夏离了,也知道他带着慕容夏离回来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过来看看他,想和他说一句话。
她知道,从他把她从林夜手中救出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她心里认定了的男人。就算他爱的是慕容夏离也没关系,只要他肯接受她,她不在乎和慕容夏离娥皇女英。她爱他,只要能看着他就够了,哪怕他并不爱她。
只是,房间里竟然见不到慕容夏离的身影,只有司空宇昏迷着。
上官丹枫诧异地去推司空宇,却发现他身边放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以及一张纸:
“上官小姐,
司空宇中毒了,把盒子里的解药给他吃了,然后带他回去。
如果他醒了问起,就说是你们上官家在废墟中找到他的。
看完之后,烧了这张纸。
慕容夏离留”
拿着纸条,上官丹枫不敢置信。
许久之后,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将纸条放到了燃着的灯芯上……
再别离 第一章
“Rainy……”
“Rainy……Rainy……我不行了。”
了无人烟的荒山,一切寂寥,不断传来的虫鸣显得夜更加寂寥,幽冷的月躲在乌云里诡异地笑着。
“David,坚持住,你看,那边有亮光,那边有人的,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一个少女死死地扶着已经站不稳的男子,指着山脚下的微弱的灯光说道。
“还有——好远啊——Rainy,我好累……坚持不住了。”少年望着那很远的山脚,干涸的嘴唇发不出有力的声音,血液从他的胸口不断留出。
少女急了,泪水从她眼里溢出,一颗一颗地不断涌出,最终成为一条不断坠落的线:
“David,我们昨天才刚刚订婚,你是我未来的新郎,我们还要生活一辈子的。”
昨天,一场轰动全世界的订婚仪式在美国洛杉矶举行。易氏财团的继承人易浅菊和海信制造的总裁的独子蒋浩宇,一个才十六,另一个刚满十八,却牵动世纪的眼球,因为他们的身后是两个牵动世界经济命脉的大集团,两家的联合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当前的经济走向。
刚刚十六岁的浅菊已经出落得美丽动人,脸上略带稚气,却显得格外清纯。记得第一次和蒋浩宇见面还是格外的戏剧化。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初中刚刚毕业。
那一天,她刚刚拿到高中录取通知书——杭州二中——浙江省内最好的高中,开心地和夏离告别后,兴冲冲地跑回家,推开门不见爷爷,却发现一男一女在她家客厅如痴如醉地拥吻在一起。
“咳……咳……”浅菊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脸转到一边,清咳提醒。
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依旧是顾自吻着,而且动作弧度越来越大……
那一刻,浅菊差点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她家向来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今天怎么跑出两个人肆无忌惮地在她家……
浅菊深吸一口气,环顾一周,确定这里是自己家没错,双手叉腰,道:
“大胆何人?敢跑来我家撒野。”
声音出奇地大,两个报做一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们停下来,看着这个朝他们吼的女孩,有点错愕。
“who is she?”先反应过来的是女的,她转过来,指着浅菊问道。
浅菊终于来清她的脸,起初还以为是个染了头发的中国女孩,现在一看,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
“I don‘t know。”男的对着金发女郎耸耸肩,转过头来十分感兴趣地打量着浅菊。
男孩大约十六岁的样子,五官很精致,一双眼睛仿佛两颗晶亮的黑珍珠,长长的睫毛打着卷,栗色的头发看起来软软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上去摸两把。
浅菊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别这么看我,你会爱上我的。”男孩见浅菊一直看着他,用并不流利的中文对着浅菊说道。
浅菊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恼火不已,冷冷道:
“中文烂就别说。”
“Who are you?”男孩倒是很听话,马上改用英语和她对话,还似乎怕她听不懂,用十分慢的语速说道。
浅菊心里想笑,真的很难相象,这么一个天使一般的男孩居然如此轻浮和傲慢。不过浅菊并不想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的英语功力,只是平静地说:
“这里是我家,你们要开房的话,请去旅馆。西湖边——望湖宾馆,环境优雅,距美丽的西湖一步之遥,你们亲热的同时还可以揽尽西湖胜景……”浅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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