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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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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
  那两个彪形大汉给阿史那流沙行礼,却准确无误地挡住了出口。
  “让开!”阿史那流沙冷冷地喊道。
  “属下奉可汗的命令保护公主……”
  “可汗!可汗!我要见可汗!”阿史那流沙简直要抓狂了。
  “流沙要见为兄。”男人爽朗的声音响起,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参见可汗!”
  “参见可汗!”
  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阿史那燕都走进屋里,看着倔强地站着的阿史那流沙,他刚毅的脸上泛起一抹柔和的笑:
  “谁得罪我的流沙公主了啊,瞧你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哼——”阿史那流沙把脸撇到一边去,显然不买木杆可汗的帐,“可汗根本不用担心,流沙不是早就答应去中原和亲了吗?可汗大可放心,阿史那流沙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逃婚这种事情阿史那流沙不会去做的。置于昨天流沙想帮浅菊姐姐,不是也没逃的过可汗的天罗地网吗?流沙不会以卵击石的!”
  “小公主生气啦,怪皇兄了!”木杆可汗反而爽声笑道,转身看着窗外,若有所指地说,“阿史那燕都和阿史那流沙一样都是草原的儿女,我们都为了草原而生,我们都把草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清晨的清阳照阿史那燕都的脸上,熙熙生辉,他轻轻转过身来,对着阿史那流沙说:
  “阿史那家早就将整个家族的命运给了草原,流沙,你明白吗?”
  “可是,把浅菊姐姐嫁给四哥和草原的命运有什么关系?”阿史那流沙疑惑地望着兄长。
  木杆可汗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放到远方……
  阿史那流沙望着哥哥,这个从小就被推上可汗的位置,一生戎马的兄长,似乎从连像样的童年都没有过……
  稳定朝政,统一草原……他的人生似乎一直都是为了草原而活。
  突然,阿史那流沙觉得很惭愧。
  去中原和亲,她以为哥哥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其实哥哥牺牲的又何止爱情呢……
  “可汗,阿史那流沙明白了!”阿史那流沙跪下来,对着兄长行了个大礼。
  “听旨:解除流沙公主的禁令,流沙公主可随意出入皇宫任何一个角落。”阿史那燕都的声音铿锵有力。
  阿史那流沙惊讶地看着兄长,却见他已经笑呵呵地离去了。这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地明白了——草原的儿女的含义。
  ——
  听乐宫,
  南宫乐对着浅菊笑得格外殷勤,浅菊心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大叫不妙——估计昨天阿史那流沙河她的行为,她也知道了,敢情都以为她打算逃婚……
  “浅菊义妹,昨晚睡得可好?”南宫乐不温不火地问道。
  “挺好的。”浅菊淡笑。
  “近日来,我国和中原大成王朝的关系日趋紧张,可汗担心着皇宫里不安全,妹妹不会武功,没人在旁边伺候着也怪不方便的。”南宫乐依旧笑,乐呵呵的,雪白的手掌轻轻一拍,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突厥女子被带了上来。
  那女子穿着突厥宫女的衣裳,大约一米八高,身子骨看起来特别结实,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
  “她是阿奴塔云遮,突厥第一女勇士,可汗特地将她赐给妹妹。妹妹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她说就是。”南宫乐拿起茶杯,啜了口,看着浅菊,怪嗔道,“瞧我们镇国王的面子多大——为了保护他未来的妻子,可汗连突厥第一女勇士都用上了!”
  有劳可汗和乐妃娘娘用心了,浅菊感激不尽。
  浅菊微微俯下身,礼拜感恩。心里不由地苦笑——木杆可汗和南宫乐也太看得起她了吧,要监督她,随便派一个侍卫就可以了,还派个武功这么高的来……
  “应该的!镇国王乃我们突厥的脊梁,大婚临近了还为国出征在外,我们有理由保护他的未婚妻。”南宫乐笑道。
  阿史那他陀出征了?
  浅菊惊讶地抬头看着南宫乐。
  “三天前的事了,怕妹妹担心,就没和妹妹说。草原东部小部落的事情,不碍事,后天便可回来,妹妹无须担心。”南宫乐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仿佛在说——想推迟婚礼?别做梦了!我们都掐好时间的。
  浅菊笑而不语,突然想起以前夏离说——笑是最好的武器——看来一点也不假。
  “乐妃娘娘,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妹妹先告退了。”浅菊非常温和地说着,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和南宫乐扯下去,这个女人根本是只狡猾的狐狸,和她周旋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也罢,本宫也乏了。”南宫乐挥挥手,又道,“阿奴塔云遮,陪我们未来的镇国王妃在皇宫里走走,散散心吧。”
  “遵命!”阿奴塔云遮恭敬道。
  浅菊无奈地笑笑,走出了听乐宫。
云烟过眼 第四章
  草原的正午,起了风,使得烈阳的威力减弱了不少,温煦的风吹到身上还挺舒服的。
  微风抚起浅菊的长发,露出她漂亮的额头。浅菊一边踏着地上的草,清风吹拂,一边偷偷回头看看紧跟在她身后的阿奴塔云遮,菱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南宫乐不放心她,给她安排了个女勇士,不过……浅菊突然加快脚步,朝前小跑,用余光看着急忙追上来的阿奴塔云遮,脚步一会转,来个急刹车,单脚一转,轻盈地转过身来,却不偏不倚地撞到了赶上来的阿奴塔云遮怀中。
  淡淡的气息扑鼻而来,是清风和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浅菊微微抬头,对着阿奴塔云遮痴痴地笑。
  阿奴塔云遮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小姐笑什么呢?”
  浅菊依旧笑着,伸出纤长的削葱指,轻轻地点着阿奴塔云遮,若有所指地说道:
  “笑你!笑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阿奴塔云遮更加不解,慌忙跪下,道:
  “奴婢该死,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小姐指点,奴婢一定改正。”
  浅菊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看似慌张不已的阿奴塔云遮,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起来吧,你又没什么错。”
  “谢小姐恩典,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阿奴塔云遮站起来,信誓旦旦地宣誓效忠,不过这也不知道有几分真。
  浅菊的笑意更浓了,轻轻地转过身,在草甸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仰头对站着阿奴塔云遮颔首道:
  “我肩膀有点不舒服,你过来给我揉揉。”
  阿奴塔云遮似乎没料到浅菊会来这么一招,明显地愣了一下。
  “怎么?有问题吗?”浅菊略带玩味地看着阿奴塔云遮,心里忍不住想笑,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只狐狸。书~包~网 。 … 手机访问 m。 
  “没问题,奴婢遵命!”阿奴塔云遮连忙点头道,走到浅菊身边,放到浅菊肩上,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原来也有三皇子不会的东西啊!”浅菊笑着抬起头,轻轻地把目光放到正对着她的香肩研究的阿奴塔云遮,目光流连,波光潋滟,充斥着柔情无限。
  “什么三皇子啊?”阿奴塔云遮一脸雾水。
  “没什么”浅菊偏着头,淡淡道,“肩膀酸了,有劳女勇士了。”
  “奴婢出身在习武世家,自幼习武,其他的未免忽略了,还望小姐见谅。”阿奴塔云遮为难地说道。
  “这样啊——”浅菊起身,拍拍沾到衣上草屑,说道,“那我也不为难你了,且陪我在这花园里逛逛吧。”
  “是。”阿奴塔云遮恭恭敬敬地跟在浅菊身后。
  一路上,浅菊带着阿奴塔云遮四处乱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浅菊来突厥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过一个多月,却已经暗中将突厥皇宫摸透了,现在在皇宫里随处闲逛,悠然自得。
  ·御花园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华服女子端坐在石砌的亭子里。
  “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她身旁的少女不满地推着正在发呆出神的女子。
  女子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笑道:
  “你刚才说到哪里了啊?”
  “姐姐,你!你……”少女气得结巴了,不满地嘟起嘴,道,“镇国王要成婚了,姐姐难道就不……”
  “水映牡丹,别说了,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女子一脸严肃地对着她身边的女孩喝到。
  “可是……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你这么委屈啊!他阿什那他陀说过终身不娶的!现在怎么又……他把我们哥舒特家族的脸往哪里摆啊!”被唤作水映牡丹的女子愤愤道,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那女子瞪了回去。
  女子看看身边这个欲言又止的少女,抬起头,望着蓝丝绒一般的天空,叹息。
  她,哥舒特水映草儿和哥舒特水映牡丹有着同样的姓氏,她们都出生在突厥最显赫的哥舒特家族,可是她们却截然不同。
  她的妹妹哥舒特水映牡丹,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牡丹,从小便备受呵护,她是哥舒特家族的千金,她的母亲是皇室阿史那氏的公主——阿史那沙磨。沙磨公主爱慕汉文化,年轻的时候曾经居住汉地,她用汉地最娇嫩的牡丹给自己的女儿做闺名,暗示着她的女儿必须受尽呵护。
  的确,当朝可汗是她的表哥,当朝国师是她的亲哥哥,哥舒特水映牡丹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她,哥舒特水映草儿,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颗无人理睬的杂草,她的母亲本是青楼女子,生了她之后,便被赐死了。哥舒特家族要维持他们高傲的血统,他们不允许一个青楼女子败坏他们的高贵。哥舒特水映草儿知道,当时要不是因为祖母怜悯,她也会被同样赐死。
  其实,死了倒也好,这样活着,处处遭人白眼,任人欺凌,还不如死了痛快。
  她的确想过死,更确切地说——她已经死过了,如果没有他的话……“姐姐,你看那里!”哥舒特水映牡丹一只手扯着哥舒特水映草儿的衣襟,一只手指向前方道:“看,易浅菊!我在听乐宫看到过她,呵呵——冤家路窄,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不待哥舒特水映草儿反映,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浅菊他们走去……
云烟过眼 第五章
  日上中天,宣示着正午的来临,清风在不知不觉中变小了,阳光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猛烈,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睛。
  气温突然升高,又是一派夏日的情景。
  这样的时候是该回去用午饭,然后懒散地在屋子里蜗居了。
  浅菊伸出手,轻轻地放在额头,挡住直射过来的太阳光,可阳光的浓烈让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一个紫色的影子透过浅菊浓密的睫毛,传递到她的眼里。
  那影子快速向浅菊这边冲过来,来势汹汹。
  “你这贱人,看我怎么教训你!”随着一声响亮的女子叫唤声,浅菊只觉得耳边闪过一阵风,那女子的手高高地扬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浅菊掴过来。
  浅菊心里纳闷,她这是得罪谁了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贱人。
  她没有躲,也没有闪,只是浅浅地笑,打量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正扬手打她的女子,仪态从容,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要打她,而是在向她打招呼一样。
  浅菊不温不火的态度更加刺激了哥舒特水映牡丹,她狠狠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狠狠地落下,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拍碎一样。
  只是,手并没有落下,哥舒特水映牡丹觉得有一股力量牢牢地阻止了她要落下的手,仿佛一个钳子。
  “哥舒特水映牡丹,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的声音响起,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充满怒气。
  循声望去,发现抓着哥舒特水映牡丹的手的竟然是阿史那他陀。
  哥舒特水映牡丹显然没料到阿史那他陀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镇……镇国王……你……你……”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说不出来话来了?”阿史那他陀冷冷地说道。
  “我……”一时之间,哥舒特水映牡丹仿佛犯了错的孩子,支支吾吾地。
  “说啊!说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哥舒特水映牡丹低头踩着地上的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自幼娇纵无比,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道怎么的,唯独害怕阿史那他陀这个表哥,每当他充满怒气地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会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您放开水映牡丹的手号码?太久了,她的手会麻的。”女子柔柔的声音响起。
  阿史那他陀眉毛一扬,怒气更加增加添了几分,“她的手会麽,难道别人的脸就不会疼吗?”
  “可是……水映牡丹并没有打到浅菊姑娘啊!”哥舒特水映草儿急忙说道,声音吞吞吐吐地,似乎有点颤抖。
  阿史那他陀默不作声,睨着哥舒特水映草儿,越扬越高的眉毛显示出他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难道,你很希望她打到浅菊?”
  “奴婢不敢!”哥舒特水映草儿连忙跪下行礼。
  “姐姐,干什么给他跪下啊!”
  哥舒特水映草儿委屈无比的样子显然刺激到了向来骄傲无比地哥舒特水映牡丹,她用力地挣扎着,想从阿史那他陀手里挣扎出来,好去扶起哥舒特水映草儿。
  “放开我!放开我!”哥舒特水映牡丹气得差点眼睛都红了,她愤怒地吼道,“姐姐,你给我起来,我们哥舒特家族的人上跪天,下跪地,其他的一概都只行单膝礼,就算可汗都一样!姐姐,你给我争气点!”
  浅菊安静地站着,仿佛空气一般。自从阿史那他陀出现之后,她就仿佛化作了空气,再也没有人注意过她。
  说来也奇怪,事情明明是因她而起的。
  浅菊纳闷,她明明没见过那个叫哥舒特水映牡丹的少女,也没见过眼前这个正跪着的女子,。怎么他们都知道她,还一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还有阿史那他陀,南宫乐不是说他出征去了,后天才回来吗?怎么一眨眼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了……“王爷,你放开人家姑娘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浅菊笑道,她也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来说服阿史那他陀方式,找来找去,居然找了个这么恶俗的理由,不过也是很好用的理由。
  阿史那他陀似乎没想到浅菊这么说,奇怪地看了浅菊一眼,似乎又想到什么了,忙道:
  “都忘记你们汉人的礼节了。”
  说着放开了哥舒特水映牡丹,目光转向浅菊,变得柔和了不少。
  哥舒特水映牡丹恢复了自由,还来不及舒活手上的筋骨,急忙跑去拉起跪在地上的哥舒特水映草儿,道:
  “姐姐,你别忘记你是高贵的哥舒特家族的后代,快给我起来,拿出你该有的骄傲来,别让那个低贱的汉人看笑话。”
  哥舒特水映草儿被哥舒特水映牡丹强行拖了起来,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泪水在她眼里打转。
  “别老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嘴脸!”阿史那他陀托看着哥舒特水映草儿,厌恶之情写满脸,“还有,浅菊是可汗封的镇国王妃,请你们搞清楚。”他一字一顿,特别强调了“镇国王妃”这四个字,分明是他的不满。
  “阿史那他陀!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言而无信吗?”
云烟过眼 第六章
  转眼又到了月华初上时分,浅菊避过宫女侍卫,悄悄地出了听乐宫,漫无目的地在突厥皇宫里闲逛,突厥的传统衣饰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宽大,合着清风徐徐飘动。
  风乍急,合着刺骨的寒意。浅菊熟悉这寒意,这是荒漠特有的,以前她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时候就经常遇到过。这种寒并非袭在人的肌肤上,而是直接渗入骨骼,冻得你咯咯作响。
  荒漠,日较差大,白天热得让人汗流浃背,可到了晚上,却是少有的寒。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浅菊心底也起了寒意。
  近日里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颜焕、南宫、木杆可汗、阿史那他陀、阿史那流沙还有白天遇到的哥舒特水映牡丹、哥舒特水映草儿……一切是一切仿佛一张网,扑朔迷离,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真相。
  “铮——铮——铮——”
  声音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有一段距离,不过浅菊可以判断出那是古筝的声音。声音的源头和听乐宫的方向截然相反,很明显,弹奏古筝的应该不是南宫乐,可是——古筝是汉地的乐器,在突厥除了南宫乐这个汉人,还有谁会弹呢?
  浅菊并未多想,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音源移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琴音也越来越清晰。琴音诋毁辗转,飘忽不定,似想向人诉说无尽的哀愁,但似乎又怕人知晓,每每要弹到**总是仓促回收,不过如此,反而让哀愁之感愈发浓烈,那是隐忍的,可是在琴音的深处,浅菊似乎找到了一丝不甘……浅菊越走越近,绕过一片小树林,前方渐渐传来若隐若现的光,终于,她撩开挡住视线的最后一道树枝之后,抚筝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平坦的青石地上,一个女子垂眼抚筝,动作娴熟,琴音酣畅。
  浅菊借着旁边突厥传统建筑风格的大屋里隐隐折射出的烛光和月光仔细地打量抚琴的女子——竟然是哥舒特水映草儿。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华服,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在突厥极其普通的软袍。
  这么晚了,哥舒特水映草儿怎么会出现在皇宫,独自抚筝呢?而且照理说,突厥人不可能这么熟练地弹奏出汉地的曲子啊。
  正思索着,琴音戛然而止,只见哥舒特水映草儿轻轻站起来,朝着浅菊这个方向走来。
  浅菊有点惊讶,她明明算好角度的啊,以哥舒特水映草儿的位置不可能看到她啊!
  看着哥舒特水映草儿越来越近,强劲的夜风舞动她宽大的袖子,整个身体似乎都站不稳了,真是个柔弱无比的女子,让人心疼不已。浅菊一边感叹,一边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言辞,正欲张口,却见哥舒特水映草儿轻轻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单膝跪下:
  “参见主子!”
  “起来吧。”男子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浅菊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
  “今天见到他陀了吧。”那声音平静如镜。
  “嗯。”哥舒特水映草儿微微颔首。
  那声音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他陀已经请旨于八月二十二迎娶你了。哼——”那声音顿了下,又道,“他陀真是狡猾!这样似乎既可以不违背圣旨,又可以不得罪哥舒特家族,不过……”
  男子不再做声,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哥舒特水映草儿。
  “属下明白!”一定谨遵主子命令,不辱使命!
  哥舒特水映草儿柔弱的声音带着坚定。
  “嗯。那就好。你回去休息吧。对了,什么时候学会汉地的音乐了?”男子声音依旧平静,如同青云在空中平静地躺着。
  “刚学的!让主子见笑了。”哥舒特水映草儿轻笑,浅菊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这一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他陀很喜欢汉化的东西。”那男子淡淡地说着,“好了,回去休息吧。”
  浅菊的方向看不到说话的男子,只看见哥舒特水映草儿乖顺地转身,朝着旁边的屋子走去。狂风其,仿佛要将她吹走一般,只是她依旧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走进那间大屋。屋子大门的牌匾让浅菊打了个寒颤——“奉先殿”。
  奉先殿,那不是盛放突厥皇帝灵位的地方吗?哥舒特水映草儿去奉先殿休息?难道她住在奉先殿?
  据浅菊以前在史书中的了解,哥舒特家族是突厥的名门大族,地位仅次于皇室阿史那氏,他们有豪华的庄园,其规模并不亚于突厥皇宫。事实上,从白天哥舒特水映牡丹的行为话语就可以判断出史书记载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可哥舒特水映草儿作为哥舒特家的小姐,怎么会住在奉先殿呢?
  “你在想什么呢?”沙哑的声音在浅菊耳畔响起,浅菊心里一惊,慌忙抬头,但见一个男子负手站在她面前。他背对着她,让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脸。
  “你是不是在想哥舒特家的小姐怎么会住在奉先殿呢?”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是谁?”浅菊警惕地看着男子的背影,因为她发现无论她怎么移动身体想看清他的脸都被他巧妙地避开。
  “告诉你,哥舒特水映草儿就是奉命看守奉先殿的。”男子答非所问,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说着。
  看守奉先殿?
  这不是太监活侍卫是任务吗?怎么会让一个贵族出身的千金小姐来看守呢?
  浅菊皱起眉头,思量着这句话的真实度。
  “想知道为什么吗?”男子问道。
  浅菊洗耳恭听,却听见男子狡猾一笑:
  “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不告诉你!”
云烟过眼 第七章
  那男子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挑衅,似乎在挑战人的极限,大多数人被他这样吊胃口之后定会恼怒。但是,浅菊没有,她依旧淡淡地笑着,完全没有恼怒的样子——当然,偷听别人说话当场被抓,对方没有要她的命,只是吊吊她的胃口,她有什么好恼怒的呢?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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