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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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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无奈,此时此刻,唯一和她站在一起,共同进退的只有她的爱人一一李澈。
只是,李澈,现在身在何处呢?
会不会还在和严密的守卫做斗争呢?
会不会……
虽然,她对他的武功和智商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妹妹别一直心不在焉啊,来,让姐姐给你梳妆。”
南宫乐乐呵呵的声音响起,说着便示意房里的侍女端来梳妆用的工具。
“姐姐使不得,姐姐乃突厥的娘娘,怎么能让您给我梳妆呢,会折煞妹妹我,实在不敢当啊!”
浅菊连摆手说道,虽然古代嫁女儿有母亲为女儿梳妆的传统,若母亲不在身边则由长姐代之,但是南宫乐贵为突厥的乐妃娘娘,她可不敢冒昧。
“妹妹见外了,你是我义妹,为妹妹送嫁是姐姐的分内之事啊。”
南宫乐顾自说着,神态自若,像是说给浅菊听,但更像是说给在场的众人听。
浅菊听了也不多说,她知道多说也没有用,随他们去吧,她急也没有用,还是擦亮眼睛,看着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她乖乖地坐着,任由南宫乐摆弄。
其实,说起这时的婚礼习俗倒也好玩,清晨起床先要梳送嫁妆,嫁妆完毕要送去沐浴,沐浴完毕又要由媒人梳迎亲之妆。
繁琐之极,尤其是沐浴前还要梳什么送嫁妆,实在是多此一举。要是以浅菊在二十一世纪的习惯,卸妆必用卸妆油,这岂不是要她卸妆好几次,实在伤皮肤。
不过好在古代化妆用的胭脂水粉并没有融合现代的高科技,真有防水性强,溶油不溶水的特点。古代的胭脂水粉都是碰水即化,所谓“洗尽铅华”,便是如此。
是是非非 第四章
浅菊沐浴完毕后,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之下风风火火地回到卧室。这些突厥宫女虽然已经被训练过多次,熟知礼节,而且动作十分娴熟。
浅菊一见房门,就瞧见南宫乐依旧优雅地坐在房内。见浅菊回来了,她连忙乐呵呵地起身迎接。
“瞧瞧这玉肌似粉,体态若蝶,出水芙蓉说的可不就是妹妹吗?”南宫乐说道。
“姐姐谬赞了。”
浅菊淡淡地说,南宫乐处事圆滑、老练,她粉面含笑的表情让人找不到意思漏洞,和那天晚上来到她房间,带着淡淡忧伤的她截然不同。
“请王冰人进来行迎亲礼吧。”
南宫乐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又转头对着浅菊说,“这王冰人可是汉地最有名的冰人哦,人称一线牵,据说只要请到她保媒,必定是千里姻缘牵一线,甜甜蜜蜜一辈子。这次能请到她,可真是荣幸哦。”
“一线牵”王冰人的名号浅菊之前的确听说过,她在大成的京城时响当当的媒人,据说只有她不愿做的媒,没有她做不成的媒,而且每个婚姻只要由她做媒,必定能幸福美满。
浅菊对此向来不置可否,婚姻美满不满跟媒人有什么关系啊?
只是其他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他们前仆后继地去请王冰人做媒。不过这王冰人说来倒也奇怪,别人做媒从来不挑,她却又“三做三不做”的规矩,即“鳏寡孤独必做,天残地残必做,情比金坚必做;不情不愿不做,不离不休不做,不三不四不做”。
当初,浅菊被赐婚李澈的时候,南宫夫人也想请王冰人来做媒,只是想尽办法也请不到。这倒让浅菊对这王冰人挺好奇的,做冰人都能做出这样的境界,实在是不容易,不知道这王冰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将注意力收拢到卧房内时,浅菊正好瞧见一个女子在宫女的引领之下走进卧房,屈膝行礼:“参见乐妃娘娘,见过浅菊姑娘。”
“王冰人不必多礼,能请到你来掌媒是本宫的荣幸呢。”南宫乐笑呵呵地说道,本来木杆可汗让她负责按照汉地风俗结婚的时候请个冰人来保镖时,她还发愁呢一一在突厥这个不兴做媒之说的地方,要找个冰人谈何容易啊!
不过没想到居然这么幸运,她派手下去边境的城市打听,居然打听到了大名鼎鼎的王冰人,更没想到的是王冰人竟然一口答应来为镇国王阿史那他陀保镖。
和南宫乐的客套不同,浅菊此时却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王冰人。
在浅菊的印象中,所谓媒人,都是体态庞大的中年妇女,就像《上错花轿嫁对郎》里面的那两个巨肥的媒人一般。
但是眼前这位王冰人怎么没看都只有二十六七的样子,体态纤细,身轻如燕。乌黑的长发工工整整地盘成中髻,一丝不苟,却丝毫不影响她的万种风情。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媒人啊。
王冰人迎着浅菊的目光,微微笑,一双美目波光潋滟,笑意不止,彷佛暖风甜雨中的迎春花,甜蜜的感觉竟随着她的笑弥漫了整个屋子。也那怪人们会觉得她掌的媒会甜蜜美满了,光是她这笑就有暖人心脾的感觉。
王冰人轻盈地走进浅菊,转头从紧随其身后的侍女的托盘中取来红色双线,形成一个三头的“小机关”。只见她两手各拉一个头,使得丝线在两手间绷直,又将另一个头咬在皓白的贝齿间,成“十”字架状。她白玉一般的双手上下飞动,指挥那红色双线有分有合,轻柔地绞去面上浅菊脸上细细的绒毛。
浅菊觉得脸上痒痒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开脸”吧一一古代女子嫁人的标志之一呢。这关目,可以上轿前在女家进行,也可以娶到男家后进行,执行的人一般为婶娘或者嫂嫂来,而现在可能考虑到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便由这位冰人来做了。
记得五年前,她和李澈完婚的时候,她并没有经历过这个习俗,那时候是计划等她入了澈宫后再来做的,可是却被李澈疯疯癫癫地破坏掉了。
王冰人完成“开脸”仪式后,将所用器具放回身后宫女端着的托盘上。
那宫女接了东西,十分利落地撤离,而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宫女马上接替上来。她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十分精巧的小盒,里面装的该是上好的胭脂水粉吧。
“素来听闻王冰人着妆技巧举世无双,本宫今天有幸目睹,真是三生有幸!”南宫乐一边笑着说道。
的确,这王冰人不仅保媒出名,她的着妆技术也是绝世无双。据说能化腐朽为神奇,即使是相貌平平的人,经过她的装点,也能变得美艳动人。
只是可惜她基本不为他人着妆,可谓一妆难求。
因此,当她主动提出要为浅菊着妆时,南宫乐着实惊讶不已。
此事,王冰人含而不笑,让宫女在浅菊坐的对面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认真地端详起浅菊的脸。
她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到浅菊的脸上。
“少爷说,以前欠你的仪式会借着今日都补上,他要让你做他最美丽的新娘。”
声音很轻,浅菊却听得清楚,因为是贴在她的耳边说的。
少爷?
难道是一一李澈?
浅菊十分震惊,急忙抬头看向王冰人,却见她一脸宁静,一点也不像说过话的样子。她娴熟地将宫女托盘上的盒子一一打开,取出梨花白的蜜粉、桃花红的胭脂,细细地替浅菊妆点起来。
是是非非 第五章
“好了。”
王冰人放开手,认真地打量起浅菊,似乎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作品。
此时,浅菊蹩眉轻描,雪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似开在春日雨后的桃花,原本雪色略显不足的唇此时如同清新可人的樱桃。
“这么漂亮的人儿,嫁给阿史那他陀真是玷污了你,也只有少爷才配得上你。”
还是刚才的声音,浅菊迅速抬眸,只见王冰人双眼闪烁着精光,双唇紧抿。再看周围的人,发现她们都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感慨王冰人着妆的技术。显然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刚才的话。
“该是理顺青丝的时候了。”
王冰人说道,目光轻轻地放在浅菊直垂到底的黑发上。
话音刚落,并有一个宫女手执梳子,走到浅菊旁边,将梳子轻轻地放到浅菊的头发上,一梳到底。
王冰人便在一旁用她好听的嗓音喝道:
“一梳梳到底,良缘天注定。”
“二梳梳到底,儿女绕双膝。”
“三梳梳到底,白头不相离。”
“四梳五梳梳到底,福禄满庭际。”
王冰人每喝一句,那宫女便梳一下,一句终了,那宫女也正好梳到底,配合的十分默契。
待到最后一梳到底之时,那宫女并将梳子交给王冰人,由王冰人为浅菊绾发,自己则去房内不远处,端来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
王冰人绾好浅菊的头发之后,伸手掀起那盖在托盘上的红绸,鲜红的嫁衣便露了出来。
那衣服是用上好的丝绸所作,上面的图案皆用金丝所绣,做工精巧无比。
如此精美的嫁衣,连南宫乐也惊呆了,她是让王冰人全权打理婚礼所用物器,包括嫁衣,只是没想到王冰人竟然会准备如此精美的嫁衣。
“这嫁衣,可是蓝月纺所处?”南宫乐轻轻地问。
王冰人点点头。
如此完美的嫁衣,普天之下只有蓝月纺能制,蓝月纺的绣品畅销天下,其中嫁衣更是其最经典的代表。蓝月纺的嫁衣全部都用金丝做线,价格之高自然不用提,而且想要买到蓝月纺的嫁衣还必须破解他们那千奇百怪的难题。而那些题至今为止只有三个人破解成功。
而王冰人居然准备了蓝月纺的嫁衣,这着实让南宫乐吃惊不少。而那王冰人似乎还嫌南宫乐脸上惊讶的表情看不过瘾,笑道:
“这嫁衣可是蓝月纺老板娘蓝月亲自所制。”
蓝月纺老板娘蓝月绣工天下第一是公认的,可是她已经近十年没有亲自动手了,怎么会……
“蓝月老板和民女颇有交情,所以便亲自送了一件。”王冰人似乎对南宫乐的惊讶之情满意了,笑着解释道,“就像民女觉得和娘娘有缘一样,这不亲自来为娘娘的义妹保媒了吗?当然,该少的薪金不能少哦。”
南宫乐道是被王冰人逗乐了,笑着道:
“那是当然,本宫一定好好答谢王冰人。”
“那我就放心了!”王冰人竟然一本正经地拍了下手,然后道,“娘娘先请回避下,民女要给浅菊姑娘更衣了。”
南宫乐许可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几个宫女出了屋,而那些手里端着托盘的宫女整齐有序地凑到王冰人旁边,依次排开。
王冰人依次掀开托盘上的红绸,然后从容地给浅菊换上嫁衣,又将子孙锁、千金杯、万福如意等物品依次交给浅菊带上。
最后,她推开两步,笑呵呵得打量着浅菊,满意地笑着:
“姑娘真的好美。”
“王冰人过奖了,今日最画龙点睛的应该是这件嫁衣吧。真是有劳冰人费心了。”浅菊笑道,她知道蓝月纺的嫁衣很美。
“姑娘真相信我有这么大能耐能弄到蓝月纺的嫁衣?”
王冰人对着浅菊挑眉,压低了嗓子,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浅菊再次惊讶,不过这次她没有用惊讶的眼神看王冰人,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迎亲一一”
王冰人扯着嗓子喊道。
顿时,木门开启,南宫乐和一群宫女走了进来,引着浅菊出了屋,一路行走,终于在听乐宫门口见到了阿史那他陀迎亲的队伍。
阿史那他陀穿着鲜红的汉族新郎礼服坐在队伍最前面的白马上,一派潇洒。
只是,浅菊此时正盖着同样鲜红的盖头,看不见坐在马上的阿史那他陀。她在王冰人搀扶下,低头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轿子旁,低头望着那铺的红红的轿子底座,浅菊在犹豫着要不要迈上去。
“姑娘,迈上去吧,做少爷的新娘。”
又是王冰人的声音,这一次,浅菊即使抬头,也会被红色的盖头挡住,看不到王冰人的表情了。
不过,一朵美丽的笑在浅菊藏在盖头下的脸悄然绽放,她轻轻地抬起脚,迈进迎亲的轿子。
是是非非 第六章
迎亲的大道上,红妆十里,围观的百姓挤满街头。
偌大的突厥,如此浩大的汉式婚礼实在不多见,老百姓们好奇不已——据说镇国的王妃是个汉女,可汗特地下令举行汉式婚礼。他们非常好奇这个新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国色天香,能有如此大的面子,让镇国王如此重视。于是,他们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自己有一双能有一双透视的眼,好透过那重重叠叠的红,一睹新娘的芳容。
轿子里,和外面的热闹、躁动不同,浅菊平静地扯掉鲜红的盖头。毫不意外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人儿。
“李澈,你易容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她轻轻地望着依旧是宫女打扮的李澈,这面容,正是刚才给她梳头的宫女。
李澈不语,却认真地凝视浅菊良久,伸出轻轻一指,道:“头发是我梳的,嫁衣是我准备的,冰人也是我请的,你——是我的新娘。”
最美的笑在浅菊的嘴角绽放,她笑得那么开心,雪白的脸带上了淡淡的粉红,手头摸摸头,道:“我就知道是你,不过,你梳头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疼。”
“那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发质不好,头发打结。”李澈耸耸肩,一脸无辜道。
“你……”
浅菊相当无语地看着李澈,嘴巴张了张,却又没说出话,无奈地笑笑。发质的确没以前好了,头发留这么长,不好好保养的话,怎么可能好呢,而这古代又没护发素、发膜之类的东西。
“没你说得那么差吧,怎么说还是很有光泽度的,也很柔顺,我自己梳的时候都不打结的。”
似乎有点服气,浅菊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好!好!我的星儿什么都好。”
李澈之浅菊不服气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宠溺地说道。
“我怎么听着这么敷衍啊!”浅菊不满地挑挑眉毛。
“有吗?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南宫小姐可别吹毛求疵哦。”李澈也学她的模样挑眉。
似乎觉得闹够了,浅菊收起戏谑的嬉笑,正色道:“这几天,还好吧!”
她风轻云淡地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问得太直接,太关心反而会让他感到压力。
“挺好的。”他把脸转到轿子下的帘子上,轻轻地说着。
停了会,他似乎又想到什么了,轻轻地说:“你别担心,我有计划的。”
浅菊不再说话,李澈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总喜欢独自处理。她知道只要他认为没必要让她知道的,就不会让她知道,即使他说过他们共同面对——因为他总怕她涉险。
所以,她只能以她的方式,给他提供些自己知道的信息,希望能对他有帮助:“李澈,哥舒特水印草儿应该不是简单的贵族千金,她可是木杆可汗的手下。”
浅菊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话,就像“我已经吃过饭了”之类的话一样。
一丝惊讶从李澈的眼里闪过,那是十分意外的眼神。
“那天,你来之前,我无意间在奉先殿听到她和一个突厥男子的对话,她叫他主子,似乎是本杆可汗安排她嫁给阿史那他陀的。那男人后来和我说过话,他跟我说他是阿史那俟斤,我想他就是木杆可汗吧。”
浅菊说着,她记得史书上提到过,木杆可汗名叫阿史那燕都,但是他曾用过阿史那俟斤这个名字,只是这个名字用得不多,知道的人很少。当然她没有把这些跟李澈说,真说了的话唯一的效果就是把李澈吓到。
“哦。”
李澈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眼前的女子,的确很聪明,居然能推测出哥舒特水印草儿的主子就是木杆可汗,只是……
“只是,我不明白木杆可汗为什么那个时候对哥舒特水印草儿说阿史那他聍为了不得罪哥舒特家族,特地请旨在迎我进门之前纳哥舒特水印草儿为妾。难道,娶我而不娶哥舒特水印草儿会让阿史那他陀得罪哥舒特家族吗?”浅菊疑惑地看着李澈。
李澈平静地回视着浅菊,轻轻道:“因为哥舒特水印草儿是突厥先汗身前指婚给阿史那他陀的,按照先汗的圣旨他们六年前就该完婚,但是阿史那他陀以先汗刚过世不宜婚嫁为由推迟婚期,只是谁知他一推再推,到最后干脆拒婚。而当时,木杆可汗刚即位不久,忙于稳固帝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纠缠于此事。但是哥舒特家族是突厥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虽然哥舒特水印草儿只是庶出,而且在家地位不高,但是这毕竟是让哥舒特家族的脸没地方搁,于是,当时阿史那他陀便承诺终生不娶,此生如果真要娶,新娘必定会是哥舒特家的人。”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见浅菊正认真地望着他,轻笑一下,嘴角划出完美的弧度,伸手捏捏浅菊水嫩的脸,说道:“丫头,别听这么认真啊!”
浅菊抬头,看看李澈,笑道:“继续廍!我好奇嘛……”
李澈不再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有点担心,却又没办法拒绝她那哀求的可爱表情,于是启齿继续道:“木杆可汗对于阿史那他陀手握重兵早就不满了,一直都想削弱阿史那他陀的势力,而你的出现正好给他提供了这个契机,他把你赐给阿史那他陀,阿史那他陀如果不从便是抗旨,从了便会得罪突厥最有实力的贵族哥舒家族,木杆可汗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只是,阿史那他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他聪明地提出纳哥舒特水印草儿屈妾,而且比你早一天进门,还特地亲自跑到哥舒特家迎娶哥舒特水印草儿,这在突厥是从来没有过的。纳妾向来都是由女方直接送 ,能派个迎亲的使者都不错了,阿只那他陀这么做算是给足哥舒特家族的面子了。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木杆可汗或许早就料到这一步了吧,所以早就在哥舒特水印草儿守护奉先殿其间并将她训练成自己的手下。”
浅菊一边听,一边点头,木杆可汗应该是和哥舒特水印草儿达成了某种协定:“今天,木杆可汗特地将这个婚礼举办得这么隆重与醒目应该也是为了激发突厥大臣,尤其是那些排汉的大臣对阿史那他陀的不满吧。”
“恩。”李澈颔首,“即使是可汗下旨婚礼必须隆重,而婚礼一切都木杆可汗的意思,但是那些大臣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们会认定这是阿史那他陀向木杆可汗要求的。”
浅菊点点头,脸色却有些凝重:“李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澈似乎没想到浅菊会这么反问他,眼底深处有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便被他掩盖了过去:“皇家的斗争总是这样的。”
他这么说着,带着沧桑。
这样的他让浅菊心疼,她伸手抱住他,紧紧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轿子外面,锣鼓阵阵,爆竹不断,似乎完全遗忘了里面那个安静的角落。
是是非非 第七章
新房,传统的突厥房间,挂重重了红绡秀帏,珠帘碧苏。
红色的烛台上,红烛跳动,烛光氤氲。
浅菊静静地坐着,旁边站着已经易容成陛奴塔云遮的李澈。
阿奴塔云遮是突厥女勇士,也是突厥贵族,并不是伺候人的宫女丫鬟之类的,本来浅菊出嫁后,她的任务就已经完成。可是据说她主动向南宫乐请命要求陪着浅菊,直到自己出嫁为止。
浅菊知道,这是李澈的意思。有阿驻塔云遮在她身边,一来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二来也方便他随时易容成阿奴塔云遮。
正想着,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李澈拿着原本盖在浅菊头上的红盖头,痴痴地看着浅菊:“我的新娘好美。”
浅菊莞尔一笑,道:“那是王冰人的妆画得好。”
浅菊轻轻地说着,脑海里浮现出王冰人美丽又稍带妩媚的脸。王冰人也叫李澈少爷,想必又是李澈的“红颜知己”,这又让她想起那个风情万种的雅娘——看来这个“少爷”身边从来不乏女子啊,而且各个都是这么国色天香的奇女子。
“丫头,别乱想,我和她们只是朋友。”
似乎看透了浅菊的想法,李澈急忙说道,还不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她快点回神。
“朋友啊——”浅菊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朋友还有很多种的哦。”
“反正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李澈似乎急了,急急忙忙地说道。
浅菊美丽的大眼睛里透出无限狡黠,红唇轻启,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比清水还清的朋友呢,原来不是啊。哎——伤心啊!我们家少爷果然风流啊!”
说完,还不忘奸诈地笑,对李澈挑挑眉,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啊!我看你怎么应对。
谁知道李澈突然哈哈大笑,大言不惭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李澈,你……”浅菊顿时无语——逗李澈这男人,一点儿也不好玩。
“丫头,我只爱你。”
李澈突然正色道,这让浅菊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知道呆呆地注视着她。
“是这样的。至少现在和以前是这样的,以后……以后就不知道了。”
原本还很感动不已的浅菊被他后面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叫做“至少现在和以前是这样的,以后就不知道了”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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