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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棵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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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昭离没了刚刚和自己差不多的兴趣，荣霜很奇怪，孟昭离这时确实没了看热闹的心情，拉了拉她复又坐下，才淡淡的道：“其实，我就见过楚小姐一次，哦对，她也是失踪孩子的一个。我见到她那次就是他们回城的那天。”
荣霜点头：“我知道，那天我也在的，她还是被绑架的孩子里最被特殊对待的那个呢。不过你说什么？你就见过她一次？”
孟昭离不语。荣霜道：“楚小姐年纪不大，三年多了，她应该也长大不少了，估计再见你都认不出了，怪不得你没想过，无从可想啊。”
孟昭离哭笑不得，可见她十分认真的分析，也不同她多做解释，只静静的看着她，却控制不住的想象着，她穿上凤冠霞帔的样子。
*****
方子俊吹吹打打的娶走了朝思暮想的孙又瑶，荣霜拉着孟昭离从房顶跳到树上，又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再回到房顶，一直跟到方子俊送走了宾客回到新房。
“为什么成亲要来这么多人？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新娘子一个人在后头等着呢，这些人干什么还拉着新郎喝酒，真讨厌！”看了看前厅宴客，荣霜嫌他们腌臜，十分不喜，拉着孟昭离绕到后面的新房。
还好她不喜，万一她也要进去凑热闹，孟昭离一时真不知如何阻止她才好！被她拉着到后面，在房顶上陪着孙又瑶一起等，不知不觉天已擦黑，各家纷纷掌了灯，又过了良久，方子俊才摇摇晃晃的朝这边房屋走来。
新房顶上掀去瓦片，拉着孟昭离看方子俊挑了孙又瑶的盖头，“哎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新娘子要盖盖头呀？”似乎并不是真的问他，也不待他回答又说：“你和楚小姐成亲的时候其实盖不盖都差不多，反正你都没见过。”
孟昭离抿了抿嘴。
看他们喝合卺酒的时候，她觉得好玩，当即拉着孟昭离有模有样的学：“为什么要这样喝酒？真别扭！”
孟昭离认她摆布，此时她学的很不到位，弄的两个人的确很别扭，于是签了她的手绕过自己的手，摆对了双臂环绕的姿势，带着她做个喝酒的动作：“一个匏瓜两个瓢，苦葫芦，盛甜酒。夫一杯，妻一盏。饮尽合卺酒，生死不分离。”
荣霜跟着他也做了个假装喝酒的动作，听他唱完，很是喜欢：“你还会唱歌呢？”
“不，这只是我听来的歌谣。”孟昭离唱出这歌谣，不过是情之所至顺势而为，唱完心中竟有些异动，生怕被她察觉，却见她依旧天真烂漫，只好奇这歌，才不致尴尬。
“哦，你唱的好像很配喝这个酒呢，夫一杯，妻一盏。饮尽合卺酒，生死不分离。他们怎么不唱？”荣霜问。
“额，我只是想到便唱了，他们不必唱的，不必的。”孟昭离心肝都颤了，总觉得她有可能跳下去直接问“你们怎么不唱啊？”
她再看下去，屋里已经吹了灯，“咦，完了？这就是成亲？我还没看够呢啊！怎么把灯吹了！”说着她手一扬，吓得孟昭离差点从房上掉下去，急忙抓~住她的手问：“你想干什么？”
荣霜转念一想也对，要是给他们再点了灯，就暴露自己了，“恩，也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话落，她手一晃，手上长出一根比手指略粗的藤，再一晃，那藤便燃了起来，然而这一切孟昭离其实看不见！
他只看见她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
荣霜会意，忽然靠近他，本来两人就离的十分近了，她再靠进，两人几乎脸贴脸，孟昭离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从喉咙蹦出来了！
荣霜却只是朝他脸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那一刹那，孟昭离真觉得心蹦了出来！
下一刻，忽然有些贪恋她送来的这一口淡雅清香。
但紧接着，他看道了她手上的亮光，瞬间明白她只是向他施了法，令他可以看见之前看不见的东西。
荣霜那知道这顷刻间他心里的变化，完成这些小动作，还洋洋自得的朝他挤了挤眼睛，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接着她就把手上的亮光一甩，那光亮便进了洞房。
就算知道方子俊孙又瑶看不到那光，孟昭离也着实吓得不轻！紧接着就道不好，这个丫头不谙世事，可他不是啊，眼看着那光亮飘飘忽忽的进了床幔围帐，荣霜手又是一扬，整个围帐都尽收眼帘。
一帐旖旎，那真是春光无限……
孟昭离顿时满脸通红，扭过头脸心中盘算该如何劝走荣霜。耳边便传来荣霜的声音：“他们在干吗啊？诶他们是不是把衣服脱了？哎呀那帷幔太厚了看不清楚！你在这等我，我下去看看！”
“哎！哎呀！”孟昭离实在无法，只好脚底一滑，一把抓~住荣霜便往房下摔去。
荣霜只以为是他站立不稳，虽然很不满他怎么玩了这么久突然出事，可也不能不管他，只好先跟着他落地，有她一起，两人当然不会摔到，刚踩到地面，她就又要飞上去，孟昭离急忙一把拉住，全身往地上一瘫：
“哎呀哎呀！”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荣霜这才注意他。
“头晕，脚软，站不起来了。”孟昭离捂着头脸，从指头缝里偷瞄她。
“不是吧，还自小习武的将军独子呢，平时不是挺强壮的嘛？”荣霜也不是那么容易骗到的：“再说我刚给了你一口气，你不可能这么快累倒。”
“可能我这些天担心母亲的病，没休息好，今天又被你拉着飞来飞去的，头晕，晕……”装可怜应该能过关吧？
“啊……不能飞啊？”荣霜好像真的上当：“对额，你们人都不会飞的，我应该慢慢来，让你适应一下的。那你还好吗？还能飞吗？不能飞的话，走回去，恩，也还好，这里离将军府不太远。”
荣霜认真的觉得他是因为被带着飞来飞去晕了，扶他站起来，孟昭离依旧瘫软着，她便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头：“那就走回去吧。”
顿时孟昭离感觉这个样子走回去，也很不妥……
“等等等等一下……我我歇一会应该就好了！”
“哦，”荣霜听他如此说，只好又把他放下，扶他到墙边靠着，“有我那一口气，怎么还会这样啊？你可真比你爹差远了！其实我可以给你治疗的……”不等她接着要说什么，孟昭离又抖了一下：“不用不用，我歇一会就好了！”
荣霜的手本都已伸到他额前，想探探他到底如何，见他反应这样激烈，手停在半空，心中却想着：我到底和他是不同，大概他还是有芥蒂，并不像他爹孟华州那样待我。而我却何时需要介意他人的眼光了？难道是这些年与人接触的太多，沾染了他们的那些俗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次听墙根，小将军还什么都听不到呢，这一次直接听人家洞房了，进步略神速。。。
☆、二小姐
她在这边心思轮转，孟昭离其实一直偷偷瞄着，怕她发现自己其实在假装，于是全力以赴的在假装。
着实歇了许久，荣霜觉得自己讨了没趣，也不催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孟华州，老将军喜欢给她讲道理，老夫子一样的上课，条件并不允许她看到什么问什么，好奇什么学什么。这几日自己随处逛，反而没了谁可以供她询问。
最近抓了孟昭离，他倒是挺耐心帮她答疑的，只是自己好像也少了最初那种程度的好奇。好不容易碰到个成亲的事情，看了半天的热闹下来，怎么反倒疏远了？
几番心思轮转，早忘了刚才还想闯人家洞房这事。按说荣霜入世以来从未在乎过人与妖的差别，也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其实注意到这一点才是让她静下来的原因。很不喜欢这样，在她眼里，理应向来都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看看孟昭离也歇的差不多了，问他：“你好了没有？可以自己回家么？”
孟昭离哪知道她这短短时间里想了这许多，也在墙边坐了许久了便道：“好多了，可以的。你不回去吗？”
他即如此回答，荣霜当即飞身离开，只留下一句：“那你自己回家吧。”
孟昭离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得罪了她，不然为什么刚刚还有说有笑，转眼就扔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可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没让她看成~人家洞房？不至于吧……
他本来就没事，自己一个人慢慢踱回将军府，始终没想明白怎么招惹她了，想着凛风和她熟悉，等晚些也许可以问问。
荣霜独自飞身再上树梢，凝了妖力在城中远眺，无意中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飘然靠近，却见凛风正和谢家其中一个小姐坐在屋顶，最近大家都喜欢在屋顶上聊天吗？
她胸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感觉郁郁不肯散去，反正无事，于是捏了个隐身绝悄然飘在谢家上空，偷听他们讲话。
*****
话分两头，且说凛风前些天同贺拙年交代了将军府失火并同魔化的小樱交战的事，贺拙年一边揉着头听完，一边询问他细节，凛风都一一告知。因当年的孩童失踪案，贺拙年对凛风比较熟悉，也知道他和将军一直都没放弃追查当年的案件。
今日妖怪害人，害的还是将军夫人，他心下不安，总觉得是自己监管不力，主动给了凛风腰牌，让他可以自由调配京兆尹的部分兵力深入追查，如若需要查找文案等也是全力支持。
至于那个什么盟发珍珠，因为还并不明确细节，凛风就先没多说，待多了解一些再定。
荣霜早就不想跟他一起查案了，如今她终于不再需要依附其他人行动，他也无法，又觉得她可以去逍遥自己却被俗事缠身心中很是不爽，于是便把纪合那一队人的事情扔给了她。
花了几天的时间在京兆尹府看了五年内寺院道观的人员登记和出入记录，意料之中的毫无所获，凛风也是看的十分灰心，百无聊赖，恨不得那凭空而出的道士或者黑衣人马上现身打一架！
想起那日与魔化小樱交战时，分明是见到了谢家那对姐妹花的，后来她们自己回去了吗？近来的所谓调查总走在死胡同里，到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那两个小娃怎么样了。
他这样想着，也不着急，从京兆尹府出来要穿过街市绕过一排民居就是谢府，他便在街市上漫步前行。
赶巧是开市的日子，街上摆摊的逛街的人不少，想着在帝都这么久，竟然从没好好逛过街市，凛风也是觉得颇为遗憾，本来是去将军府蹭吃蹭喝的结果却一直跑腿，真是得不偿失！既然赶上了不如顺带逛上一逛，也不枉他一向的潇洒啊！
他一边享受难得的悠闲，一边溜达，忽见前方路边蹲了三两个乞丐，乞丐见的多了，不过这几个人此时正纠缠一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小姐，心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谢家的小姐吗，只是这是哪一位呢？他远远停步决定先分辨一下。
他四下望望，也是，这会这半条街上就她们俩穿的最光鲜，那乞丐不跪她们跪谁去？
那边三个乞丐半蹲半跪在地上，胆大点的揪住了谢氏姐妹的裙角，又磕头又作揖的。
那乞丐的手上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泥垢，一碰到两位小姐的裙角就印上了黑黑的手印，谢荞漳“嗷~~”的一声跳到一旁：“都说了别碰我，又不是不给你们钱！芍药茉莉你们动作快点！”
她一边说一边躲到一边，拎着裙角看看抖了抖，最后还是放弃了把衣服弄干净的想法，又责难那两个丫鬟：“让你们提前准备好吧，一出来就都玩野了，这才做的新衣服，真是！”她毫不掩饰的发着牢骚，却见妹妹还在和那些乞丐纠缠。
那乞丐抓着谢荞涵的裙角不放，谢荞涵跟他拉扯许久都没逃脱，谢荞漳更加生气，过去抓~住妹妹拽着裙角的手臂，顺着她的势用力往后一拽，总算脱离了那乞丐的纠缠，同时骂道：“你们不要得寸进尺了！那次出街我们不给银子，还这样不依不饶的算什么？”
乞丐被她声势吓住，又有小丫鬟上前来给钱给物，这才没有继续追上来讨要。
谢荞漳又推开妹妹：“那顿饭也没见你少吃，怎么就这么点力气都没有的？真受不了你，总这么娇娇弱弱的做给谁看呢！”说完也不给妹妹答话的机会，喊了自己的两个小丫鬟径自走了。
剩下谢荞涵和两个小丫鬟蔷薇和杜鹃，小丫鬟迅速布施完毕，跟着小姐远远躲着站立，谢荞涵双手捏着裙角，那手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了又擦，却是越擦越乌涂，完全没在意姐姐说了什么。
负气的放了裙角，双眼无神的空望着眼前许久，一动不动。两个小丫鬟不敢上前，只在一旁等着，她忽然将拎在手中的帕子狠狠的扔了出去。凛风正是在这时看到她，她却尚未发觉。
哪帕子能有多大重量，她扔的虽狠，帕子却只能飞出很短的距离，继而就轻飘飘的落了下去，谢荞涵朝旁边略略挪了挪，“姐姐说的对的，这新做的衣服，真是可惜了。”
她自顾自站着，没留神那几个乞丐，可能因为刚才唐突了小姐，现在得了赏钱，见小姐还没走，又往这边跪着挪过来，朝着谢荞涵磕头，还念念有词的感谢着，可惜这些乞丐哪里的人都有，又口齿不清，虽是想道谢，反而更把三个小丫头吓了一跳。
蔷薇杜鹃扶着自家小姐直往后倒步，还好那些乞丐并没有再往前追，只是在地上磕头，谢荞涵原本吓了一跳，待看明他们只是跪谢，心下才稍稍安定：“赏都赏了，砍了你们的手也赔不起我的衣服！还不走？”
谢荞涵哈着腰跟那些乞丐说话，现在终于拉了丫鬟要走，一抬头，正看到凛风看着她，只觉心跳漏了一拍，面前这人在她记忆中的那几个画面迅速在脑中闪回，他是谁？他到底是人还是……不管他是谁是什么，他都是摄走了自己魂魄拿走自己真心的那个人！
看到此时，凛风已知见到的并不是泼辣的谢荞漳，而是并不太熟悉的妹妹谢荞涵，本想上前去逗弄玩笑一番也不可了，这妹妹也是见过的，正犹豫着那还要不要上前打招呼，谢荞涵就看见他了，他便朝她一笑：“二小姐。”
谢荞涵强自镇定住心神：“风……风大哥。”
这几年接触的这群小丫头小小子，一直喊他大叔，还是前两天孟昭离他们改口叫他风大哥的，眼前这个看起来更小的丫头，当年在家里给自己见礼时还恭恭敬敬的称自己“风大人”，此时倒是自己就给改了。
好在他们都是从大叔改叫大哥，还是不跟他们计较了，反正他活了这么久真要论起辈分来那还真算不清楚了，看他们为了这个称呼纠结也挺好玩的。
谢荞涵问：“风大哥，你怎知我是二小姐？”
凛风自娱自乐寻思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倒是没想到二小姐也对别人能一下认出自己而未曾与姐姐混淆好奇，便道：“大小姐可没有这等好好说话的模样吧。”
“噢？风大哥倒是很了解我姐姐。”谢荞涵问他。
“了解倒谈不上，见过几次吧。”凛风答道。感觉这二小姐虽然看上去知书达理，却无法多谈，还是去找那个小辣椒比较好玩，便对她道：“街市快结束了，二小姐也尽快回家吧。”
谢荞涵急忙道：“风大哥这是做什么去？风大哥多次搭救小女子，若无事，不妨一同到家中，也好聊表谢意。”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再挂记于心，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凛风说着转身就走。
谢荞涵往前奔了两步，又生生收住，回想那日姐妹俩被他从那怪物爪下救出，姐姐分明不领情，还很气恼。
他虽未曾解释，自己却分明见到他对姐姐的叫骂十分受用，今日面对自己却这般客气疏远，看来想要和他亲近，一定要弄清姐姐和他的关系。
在外面逛到天黑，各家晚饭后，狼妖飞身上了谢家的房，如同当年一样，在房檐上稍稍放声，然后跳到侧门外，等着谢荞漳。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天之骄女
☆、做神仙好，还是做妖怪好？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有门栓移动的声音，他往阴影里测了测，见到谢荞漳的裙角，立刻上前一拱，她应声倒在自己背上，狼妖就顺势上了房，走到中间的地方把她放下，换了人形坐下，又去拉她。
见她惊呆了看着自己，眉头略略一皱：“怎么是你，你姐姐呢？”
“风大哥，很不愿意看到我？”谢荞涵终于定住了心神，坐在他身边问。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意外。”凛风道：“你明知我等的不是你。”
“我……”本还想多跟他聊几句，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谢荞涵只好轻叹道：“刚刚本是和姐姐一起的，父亲忽然叫了她去外院，我也听过这声音的，怕你久等，就大着胆子出来，也是碰碰运气。”
她说的太谦恭，凛风便不再忍心放狠话。想想也不过是另一个小丫头，自己何必跟她过意不去，自嘲的笑道：“也罢，就当她运气不好好了。既然把你带了上来，那你就陪我坐坐吧。”
本来已经被他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想不到他又改了口，谢荞涵心中欢喜，又极力掩饰，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下，不敢靠的太近亦不舍离得太远。
“上一次你叫姐姐上来，也是这样坐着，看星星？”坐了良久悄无声息，谢荞涵忍不住找话题。
凛风笑了：“如果令姐能有你半分文静，也许能吧。”想起当日与谢荞漳在屋顶上的光景，他笑的轻松自如。
这笑容看在谢荞涵眼中，却像根根尖刺扎到心里：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明明在你面前的是我，却为什么你只能看到她想到她？
“好了，让你一个小姑娘陪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实在太无聊了。天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说着凛风便起身要送她下去，谢荞涵随他起身却并不顺从，执拗的当在他身前：“风大哥只喜欢姐姐，一刻都不想与我多处呢。”
凛风一愣，这才深深的正视她，黑暗中狼妖的眼中闪烁出微微绿光，谢荞涵饶是强做镇定还是有些腿软，脚一滑就向后倒去！
凛风伸手将她懒腰抱住，她才免于摔下房去，这才问道：“那二小姐，是想我怎样呢？”
她顺势便也抱住凛风的腰，心跳的像打鼓好似顷刻间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可她还是强作镇定：“小女未曾多想，只求风大哥青睐，能对我姐妹二人，同等对待。”
凛风处变不惊的看着他，眼中的绿光闪烁，对她邪魅的一笑：“二小姐过谦了，同出豪门，相比之下你可以比令姐知书达理的多了，又怎能同等对待呢？”
说完不待她回答一个飞身两人已经来到侧门外的暗处：“行了，小姑娘任性一下就好，久了就不讨喜了。回家吧，以后再来看你们。”说着便幻作狼妖飞跃而走了。
来不及再说什么，已经看不清凛风的影子，谢荞涵还在感受着他逐渐消逝的体温，捧着自己已经羞得发烫的脸，心跳的更猛了：刚才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去抱他？竟然真的抱了他！
懵懵懂懂的回了房，坐了半天还觉得自己是晕晕乎乎的。又做了一会，谢荞漳才回来，一路上不停的叨叨：“我就知道，让我学珠算，学会了就去替他算账。算账就算账吧，怎么但凡来个人就叫我出去献宝，我又不是猴子，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她的声音，谢荞涵慌忙装作无事发生迎上去：“那也是阿爹觉得姐姐有本事，给阿爹长脸，你也知道阿爹喜欢，能帮他撑门面，姐姐不要生气啦。”
“你说的倒轻松！我就知道你的心思，明明那一项都不比我差，就是不让阿爹知道，你这小蹄子最有心计了！”谢荞漳笑着和妹妹打闹，“诶，你脸上怎么这么热啊？病了？”
“没有没有，天热，我穿多了件衣服。”谢荞涵含糊带过。
“我就说你规矩多，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换了衣服吧。”谢荞漳并没在意，径自洗漱去了。
*****
荣霜在屋顶上飘了半宿，看到的就是谢荞涵戏凛风，这个小姑娘不那么泼辣，浑身却有一股壕不逊于其姐甚至有过之的味道。
荣霜飘飘忽忽的跟了凛风一路，见他又跃上将军府的内院的屋顶，才落在他身边，靠着他的毛茸茸身体坐下：“两个都是小辣椒，你受得了吗？”
“笑话！我凛风是谁呀！”凛风张口就要跟她抬杠，说了一句才又觉得好没意思，这半天下来竟是再没了玩笑扯皮的心思，讪讪的闭了嘴。
安静下来，荣霜也感到他没什么兴致，也不开口，一同安静的看着天，两人都闷了很久，她才再开口：“你修成~人形这么久，在人间行走这么多年，但还是时常以原形示人，到底是作人好，还是做妖好呢？”
凛风头一次没有马上回答，过了良久才悠悠的道：“人间，始终是人的人间。”又过了良久故作轻松的说：“说到底我们也不是人，无从评价做人好不好，我只知道妖更自由，你知道我的。”
荣霜手指头在他后背上打转，玩着他后背上的毛，看着高高的天空，“那天上的神仙呢？你说，做神仙会比做妖怪还好吗？”
“没做过，不知道。”
“为什么那么多人修道，妖修炼，目的都是要成仙成神？他们不也都没做过神仙？”荣霜继续问。
“这些也只有神仙自己知道了吧？”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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