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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棵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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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只是背对着他那么站着。
起初只是偶尔梦见,他以为是自己太过四年。因为南方的水灾,皇帝钦点孟昭离为钦差前往赈灾,没日没夜的忙了几个月,回到帝都之后,这个梦便每日晚间都会出现。
他要是就那么远远看着就还好,只要他想靠近,梦里的荣霜就会越来越远,就算他跑到心要跳出胸口醒来,也追不到。
他去郊外和凛风交流过,没什么头绪,又告了假去了符禺山一趟依旧没什么发现,可是那梦依旧持续,后来他也就慢慢接受,即使在梦里,也不去追了,只在那固定的位置看着,就很满足。
要是有一日没有梦到,反而会寝食难安。
类似的梦一做做了四五年,就在前几天突然没有了,他慌了,每天睡不着,他开始疯狂的练功,不把自己累倒精疲力竭昏昏睡去不罢休,可依旧没有那个梦。
那天他又把自己累到筋疲力尽,最后直接倒在练功房,他早就吩咐过练功的时候不许打扰,于是将军府的下人尽职尽责的没有人来看他,这次他又做了梦,不同的是,这次梦见的是莫氏父子。
梦里莫氏父子就直接走进练功房,就像他还醒着。
莫清槐还是书生模样,莫声棋也还是老神医的样子。莫声棋给了他一个瓶子让他打开,他想也没想就打开了,一缕熟悉的淡绿色的轻烟飘了出来,在他身周饶了几圈便消散了,他的眼前就又出现了符禺山下荣霜的背影。
莫清槐告诉他,她回来了,你去找他吧,她就在符禺山。莫声棋在他身边放下一本书,还有另一个瓶子,看着他拍了拍那书,又摇了摇头,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就和莫清槐转身走了。
他们在梦里一直没有开口,但他就是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些动作那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他们转身是,他想去追,就又出现了之前梦境里那种无论你怎么跑都无法靠近的情况,最后莫氏父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他也随着仿若震山一样响的心跳惊醒!
手边真的有一本书和一个玉瓶,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书是无字书,瓶是空瓶。
他有点懵,仔细的回想莫声棋最后的神情动作,是说这东西就放在这?“这”是这屋里还是这地上?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回忆梦境中的细节,也是头一次如此认真的思考莫老爷子的肢体语言,想的脑仁疼。
保险起见,他立刻叫人封了练功房,还做了个透明的罩子把书和瓶子就那么放在地上保护起来,叫下人好生看管,谁也不许动练功房里的任何物件,天还没亮,他就急急忙忙感到郊外去找凛风。
把梦里的情形和他所做一说,凛风倒也十分赞同他的做法,只是同时也不明白莫老爷之弄什么玄虚。不过倒是建议他尽快赶去符禺山,既然莫清槐都让他去,那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凛风虽然有了莫清槐的帮助可以恢复人形,但也就是可以恢复人形而已。帝都这里又比不上符禺山里灵气充裕,十年来他并没有好转多少,每日望着树上那尸茧,也是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当年战神与药君回归天庭,腓腓亦跟随药君而去,它本就是神兽后裔,又是药君收服,也算是个好归宿。于帝都之外那简易棚屋里,就只有凛风独居,只有小白偶尔会来找他玩一玩,孟昭离倒是经常来和他说话。
如今算是十年来唯一的希望,当下他便找来小白,让小白送孟昭离去符禺山。
于是孟昭离只叫下人去给贺拙年递了个帖子,让他帮忙进宫交给皇帝,说自己要告个假,连多久都没说,直接就走了,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孟大将军敢如此对皇帝了吧!
孟昭离心似飞箭,小白也急,飞了五天五夜来到夜歌林,在溪水边喝饱了水,略作休息便急急忙忙往符禺山赶,只是赶着赶着,速度却慢了下来,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敢靠近。
这次不同梦境,每次狂奔都无法靠近之后就会醒来,然后当晚再次入梦。现在,如果他再狂奔到山脚下,却依旧如梦境里那帮求而不得,要如何醒来?揪着这样的心,他越走越慢。
小白倒是一根弦,本来一猛子飞来他已经非常疲惫了,路上想休息的时候,孟昭离总是不让,总是催促,此时答案就在眼前了他恨不得立刻去到榕树下,可这是孟昭离反而犹豫不前了,他很生气,用头顶着孟昭离往前走。
就这么被小白强推着,他终于来到符禺山脚下,那棵巨大的榕树,伫立眼前,独木成林。阳光很好,从树冠的缝隙透过来,树下凉风习习,又有缕缕日光,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但是,只有这棵树。
他这次没有跑,慢慢走到树下,坐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抚摸上那粗糙的树根,树干,垂下来的气根,过去的无数画面在脑中闪过,就像她一样抓不住。
小白也蔫了,窝在一旁不吭声了。
许是连日赶路太累,许是撑了太久太累,他们俩都闭上了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睡过无梦的觉的缘故,这一次他睡得特别安稳,什么都没有梦到,他甚至没觉得自己睡着了,好像只是闭了一下眼而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昭离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心中一吓醒了过来。
他看到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五岁左右的身量,挽着简单的发髻,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珠正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一只小手摸着他的脸:“你在哭吗?”
孟昭离感觉心要飞出来了!
一摸自己的脸,果然湿湿的有泪,却不知为何,他急忙握住小女孩的手:“没,我是高兴的。”
“高兴了不是要笑吗?为什么会流泪?”小女孩歪着头问。
她没有当年在将军府里给他吃闭门羹那种凌人的气势,也没有当年拒绝一起去吃晚饭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有一个小女孩的单纯。
荣霜回来了。
“有的时候,有些特别高兴的事情,就会让人想哭。”孟昭离胡乱解释着,把她拉进一些:“你是荣霜?”
“荣……霜……”小女孩重复着。
孟昭离热切的看着她。
这场面为何有些似曾相识?小荣霜的双眼陷入迷茫,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人类似这样的问过她,问她叫什么,家在哪里,可是是谁呢?是什么时候的事?
孟昭离却激动的直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荣霜,你终于回来了!”
一瞬间好像有无数的画面和记忆涌进她的脑海里,但它们又都一闪而过,她只觉得这感觉很熟悉,这个人很熟悉,其他的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荣霜问。
孟昭离惊愕的放开她,仔细看着她。
她目前的样子,又回到了五岁女孩的样子,想当年自己初次见她也是这样,直到好多年后才变成成年的样子,他虽不懂是为什么,此刻却也能联想到一些,荣霜应该是当年被姜赞重创,后来又献出神血,自己消散了,此时不只是很么机缘之下再次成妖,有了人形。
这就是当年莫清槐要他相信的她一定会回来吗?
可是如今的这个小女孩,还是荣霜吗?呆了许久,他小心的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荣霜……”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是药爷爷让你来的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蹦蹦跳跳的跑到树干另一侧,那里的树根处像是被她挖了个洞,还有个草盖子盖着,她从里面拿出一堆东西,最后举着一本书朝他过来:“你看,这上面有荣霜。”
孟昭离却看不见什么书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她翻出来的一堆东西,起初的一个玉瓶就吸引了他,最后的一个面具更是让他挪不开眼。
正是那年八月节,被小贩瞎编的狐妖故事吸引,买下的那一对面具中的狐妖面具。他越过举着书的荣霜,走到她身后拿起那面具:“这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这洞里都是我的宝贝!”小荣霜十分肯定的回答:“虽然有很多我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得来的,可他们就是我的,而且我都很熟悉,也很重要!药爷爷说,等我长大了就能知道了!”
说着她拿起那个玉瓶,打开给他看,那里面是空的:“药爷爷还说,这里面的要吃完了,能帮我解答的人就会来了,是不是就是你?”
孟昭离惊诧的看着那个瓶子,还有她手里的书,和他梦里见到留在练功房的一模一样,难道书和瓶子只是这个意思?
他接过那本书,她说这里面有她的名字,但他拿过来看又是一本无字书了。
小荣霜接过来,翻来给他看,立刻看到那书上显现了“荣霜”两个字。但也只有这两个字。
他越看越惊奇,问道:“这书上只有两个字?写着荣霜?”
小荣霜点点头:“恩,我拿到它,就只有两个字。药爷爷说,以后才会有更多的字。”
孟昭离心蹦蹦的跳,试探的说:“现在,上面可有‘孟昭离’这几个字?”
小荣霜歪头看看他,认认真真的翻了一页,叫道:“呀!真的有了!那,你就是孟昭离?”
小白在一旁着急的直哼哼:“我呢我呢我呢?”
荣霜翻了翻问:“你叫什么?”
“我是班寅将军!”
“没有。”哗啦啦的翻书声,小白哼哼:“小白,你起得。”
“哦,有了,我起的吗?却是要比什么将军好记多了。”小白趴到一边,前爪捂住了眼睛。
孟昭离心念一动道:“上面可有‘莫声棋’和‘莫清槐’?”
小荣霜又翻,“没有。”
“那有没有‘凛风’‘谢荞漳?’”
哗啦啦,“有!”小荣霜激动了,“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有的有,有的没有?”
没有马上回答,孟昭离心中却依稀有了一个解释。
药爷爷想必就是莫声棋了。当年战神自爆后,他都有办法为战神重塑仙身,在人间蛰伏了那么多年终于助战神重返天庭。那么小小一个树妖,他也应该有办法。
只是十年前他并不确定办法是否可行,同时有一点他和战神都很清楚,就是他们是不能留存于人世间的,那么只是一些记忆。
荣霜本是千年的树灵,若不是战神之血,她或许可以修炼成难得的山河之灵,虽不入仙道却可与仙并肩的存在。
但因为天道的疏漏,她成了牺牲品,被迫成妖,又为免生灵涂炭献出自己,药君想要救她,天庭也没有万般的阻拦。
“可能跟你有关系的人,才能出现在这本书上。”孟昭离道。
“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小荣霜指着小白道,“那你的,你跟我什么关系?”
孟昭离呆了。
这个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忽然他拉起她的手低着头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看看还有谁在这树上,都和你有什么关系,去一一揭开这些问题?”
小荣霜回答的特别干脆:“好呀!爷爷说,我就是要等着你来,带我出去呢。”她随手从细藤上揪下一朵小花:“送给你!”
孟昭离将那花捏在手里,从包袱里拿出那个带了一路的金步摇:“这个,送给你。”小荣霜眼睛亮了:“好漂亮!这是什么?”
“是个发簪,我帮你带上好吗?”孟昭离说着帮她把金步摇插在头上,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带这么隆重的步摇,其实很不搭。
“好看吗好看吗?”她追问。
“好看,你带着这个,最好看。答应我,收了它,它就永远是你的,要永远带着它,好吗?”
“好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主线就到这里了
还有一些没有交代完的,算作番外啦
番外就不日更啦~
估计有2~3个啦~
☆、番外一:亲近
一行人决定去林子里堵释魂树,一路上听着凛风和荣霜斗嘴。就算一直走在队伍最后,跟在凛风和姐姐身后,谢荞涵的目光也是种离不开凛风,他的每次开口,每一次动作都吸引她的注意,敲动她的心神。
尤其凛风拆荣霜台的时候,总是稍稍翘~起一侧嘴角,满脸的笑意都能溢出来。
她虽然很嫉妒姐姐,因为姐姐能得到凛风毫无保留的爱。可她更加嫉妒,或者说羡慕荣霜。姐姐若是他的挚爱,那荣霜就是他的知己,而自己,不过是个小跟班。
若不是自己非要跟着姐姐出来,现在在外面漂泊,他们不可能把她扔了不管她,否则他才不会多跟自己有什么交流。
其实好多次她都很后悔,为什么那时候非要跟着姐姐出来找凛风呢?他眼里完全没有自己,跑出来不但不受人待见,还整天看着他们之间要么默契,要么暧昧,要么甜蜜,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多余的。
本来,被楚馨慈发现自己的心思时,她吓得不行,幸好自己抓~住了那次机会,至少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哪怕这种一致可能只是一种假象,自己完全不是楚馨慈和张咸的对手,但她才开始担心,楚馨慈就死了,估计也就只有她十分开心这件事了。
正胡思乱想,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她听到荣霜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别出声,你们听!”
反正除了他们前面无关紧要的聊天,她什么也没听到。她其实很烦荣霜时不时的瞎紧张,还有遇事总是自己冲在前头,好像没了她其他人都要死掉似的。
虽然这么想,但她也停了脚步,却听凛风忽然微惊的“咦”了一声。
她这才往前看,咦,怎么只剩下凛风和姐姐了,荣霜和小将军还有莫家公子呢?
“风大哥,姐姐,他们去哪了?怎们转眼就不见了?”她很少会主动开口问什么,一般问了也没人刻意为她解答,可是此刻太奇怪了,她不由自主就开了口。
“刚跟荣霜商量了,还是分头行动好些。”凛风边回答边转过身。
就在这时,她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在她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她吓得倒退好几步,几乎就要摔倒地上的瞬间,一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一个炽~热的胸膛:“怕了?这不正是你一直期待的?”
说着,凛风就低头吻了下来。
谢荞涵浑身僵硬,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脑袋里电光火石之间过了无数念头,最后都再告诉自己,对,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只要凛风能喜欢她,哪怕让她立刻就死掉,她也愿意!
一个足矣让她醉倒的深吻接近尾声,感觉自己被凛风拉着往林子深处跑去,他跑得很快,自己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
林子看着很近,却跑了很久都没有接近,而她逐渐开始跟不上凛风的速度了,她着急的喊着:“慢点,慢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凛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样就不行了,你也太弱了!”接着他就化了狼,跑得更快了……
“我……我……我真的……跑……不动……了,你……驮我……好不好?”谢荞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了撒娇的意味儿。
虽然化了狼,她还是看出凛风笑了一下,然后四周就被一圈圈绿眼睛的狼围住了!
它们双眼放着绿光,黑夜里就像一盏盏灯一样,可却照不亮任何东西。
它们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气声,像示威,也像警告。
它们虎视眈眈的围忘着她,她感觉不出友好。
凛风站在高处,居高临下,背上赫然坐着谢荞漳!
“我只驮你姐姐一人。”凛风还是那样笑着说。
谢荞漳在伏在他背上,轻蔑的瞟了她一眼。
谢荞涵顿时有一种被扒光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感觉,“风……大哥,你刚才……不是……真的?”
凛风笑的更邪:“刚才?你玩不起?”
她捂住胸口,刚刚那一幕热吻不断在脑中回荡,刚刚不清晰的也全都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凛风那邪魅的笑,每一个动作都成了无所谓!玩?他不过是玩玩?
怒火冲上头,看着眼前的一人,她喊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出风头也是你,好事情也都先由着你,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凭什么我都要捡你剩下的?”
“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可是他不一样!我只想要他,为什么你还要跟我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时候有一天晚上我梦到过他!哦不!那不是梦,就是你被抓走那晚,是他把我救回家的!明明我先认识他,为什么你也要抢走!”
她不断的撕喊,可那两人,和那一群狼似乎都听不到,还是那样理所当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本来还一边喊着一边想要冲上前去拉她姐姐,可她一动,那群狼就向前围住她。
喊了一阵她也累了,威胁看来完全无用,她的声音变成了怨怼的碎碎念:“为什么你什么都要抢走,父亲的宠爱,世家之间的风头,双胞胎里的娇蛮小辣椒,这些都是你的了,为什么你还要抢走他?我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啊!”
那群狼并没有因为她累了声音小了而减少对她的敌意,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声音却越来越沉重,呼出来的热气都能喷到她脸上,带着咸腥的难闻气味。
她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气势冲冲了,但其实一直在一点一点的想谢荞漳那里靠近,现在几乎已经来到凛风的狼头跟前,那群狼才惊觉,立刻围到跟前,喉咙里的声音更凶狠了。
她靠的近了,忽然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谢荞漳就刺了过去!
她根本来不及想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
奇怪的是,谢荞漳根本没有躲,就连凛风都没有阻止她,那群狼更是在她刺出去的一瞬间不见了,眼前只有倒在血泊里的谢荞漳!
凛风回头看着她,脸上邪魅的笑容更加诡异了:“小丫头,真下得去手啊!”
那不是凛风的声音!
她浑身一个机灵,凛风消失了!
被割断了喉咙的谢荞漳突然暴起抓~住她双手:“你怎么下得了手?!”
血不断从她脖子涌~出,断了的喉管随着她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声音像砍柴似的难听急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甩掉手上的匕首,甩了好几下都没甩掉,伸手一看,那匕首变作一条小蛇正攀在她手臂上,绯红的信子朝她吐了吐,就像在打招呼。
她更害怕,尖叫着想跑,却不但蛇甩不掉,抓着她的谢荞漳也甩不掉。
她大哭起来:“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原谅我你别怪我!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姐姐!”
忽然觉得手臂一痛,那蛇终究还是咬了她。
她不再理抱着自己不放手的姐姐,另一只手用力扯下依旧没松口的蛇,狠狠的摔到地上,又一脚踩爆了它的头,看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手臂,再看看虽然浑身是血却依旧面色红~润直勾勾瞪着她的谢荞漳,
“那就一起死吧!”突然她一口咬住谢荞漳的喉咙,把那血一口口的吞下肚!
随着她疯狂的举动,谢荞漳抓着她的手劲却越来越大,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拦腰掐断!她终于松开嘴,看到的却是只剩皮包骨的谢荞漳,空洞的眼眶中没有眼珠,箍着她的手好似两把大铁钳,她就要喘不过气了!
她疯狂的挥舞手臂,疯狂的扭动身体,想要把她推开,不断的喊着“姐姐”!
“荞涵!荞涵!你醒醒!你看到什么?!快醒醒!”一个声音传来,眼前的一切都想绸缎一样打起弯,然后瞬间像被抽走了一样消失了!
什么吐着鲜红信子的蛇,什么血泊中的姐姐,什么铁钳一样的大手,都不见了,眼前却是莫清槐莫公子,紧紧抓着她的两只手臂,一脸焦急的在喊她!
她看清了四周,看清了他,又是一声尖叫:“我姐姐呢?风大哥呢?其他人呢?”
莫清槐又急忙安抚她:“释魂树在整片林子里放了幻术,他们应该还都在幻境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我不知道……”谢荞涵一脸的茫然。
“看来你刚刚也在幻境,你一直在喊姐姐,是不是在幻境里你姐姐遇到了危险?”莫清槐看她的样子问,但显然也没想等她的回答:“双生子的感情据说要比一般的姊妹更亲,看你这样子,真的很担心你姐姐呢!”
谢荞涵没太注意他说什么,只恍惚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跟紧我,咱们尽快去找他们汇合。”说着拉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
谢荞涵不声不响的被他拉着走,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的幻境,还有他刚刚好像说双生子感情更亲近?
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是啊,更加亲近了。姐姐,你浑身是血的样子,很美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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