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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芳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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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都是受您的影响啊!”

周信芳沉思了一下,很有感触地说:“我的影响不算什么。他现在各方
面都有很大长进,身体也好了,上得台来精神抖擞。这都是党的关怀、培养。
庆奎晚年穷困潦倒,盛麟比他父亲幸运,赶上了解放,赶上了新社会,赶得
好,赶得好啊!”


教子学戏

周信芳对旧社会艺人的艰辛有着极其深切的感受。为了避免自己的子女
重蹈这种生涯,他开始没有让儿女学戏,而是一心培养他们受正规的学校教
育。他的儿子周少麟从小也没有学戏,而是考入了上海复旦大学英文系攻读
外语。

周信芳也很少对儿女谈论自己过去的艺事生涯。但是有一次,大概是在
一九五六年。有一天,他在家里整理房间,翻箱倒柜地翻出了许多旧日的戏
装。当时他的女儿周易在他身边。周信芳若有所思地拿起一件陈旧的、褪了
颜色的粉红色的褶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戏装,对周易说:“这就是我第一
次应聘登台穿的行头。”语调中带有很深的感慨,眼眶里浮起激动的泪光。
显然这件戏装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想。思潮在他胸中涌动,首次登台时心情
紧张的情景,梨园生涯的漫长与艰辛,解放后翻身的喜悦。。这一切都被这
件旧日的行头勾了起来,一时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周信芳的家庭生活,看孙女周羚表演。

左一周夫人,右二女儿采茨

周信芳虽然不想让儿女继承父业,但是由于耳濡目染之故,他的儿女们
自小就爱上了戏剧。他们看了戏,回家就依样画葫芦地扮演起来。周信芳只
是很有兴味地观看他们的票戏,但并没有轻易松口让他们学戏。周少麟虽然
在大学读英文,对京剧还是念念不忘,在课间不时低声哼唱几句京戏的唱腔。
后来同学们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麒麟童的儿子,有的同学奇怪地问他:“为
什么不继承父亲的事业,也学京戏呢?”对此周少麟讳莫如深,微笑不答。

可能是因为儿女对京剧酷爱的感情感动了周信芳,也可能是因为解放后
艺人的地位和工作性质的深刻变化,使周信芳原来的想法有了改变。

一天,他回到家里,对周少麟说:“你既然立志要做一个京剧演员,那
就好好地学戏吧。可得要自己下苦功,不要想扛着我的这块牌子。你要是现
在不刻苦,以后学成了个半吊子,我是决不会让你登台的。”

从此,周少麟开始踏上了京剧表演艺术的道路。他在学校支持下,办好
退学手续,便拜谭鑫培的门人、老艺人产保福为师,学文武老生的行当。

周信芳自己也曾给周少麟教戏。但他教给儿子的第一出戏,不是麒派的
《萧何月下追韩信》或《四进士》、《徐策跑城》,而是谭派的《空城计》。
教的重点不在城楼上的唱工,而在“三报”时的做工,他对少麟说:“这正
是谭鑫培的成功之处。在‘三报’中,不仅表现出诸葛亮的机智和指挥若定,
同时又刻画出他在军事形势骤变,司马懿急速进攻的情况下,始而惊慌,继
而镇静,并立即定出对策。于是诈退敌兵,化险为夷。谭先生就是这样细致
地刻划出了人物的性格特点,而且是那么令人信服。”周信芳教儿子的第一
出戏,选这一出,就是要他牢记:演戏是演人物,要把刻划人物性格放在第
一位!

在周信芳的悉心培育下,后来周少麟果然成了材,成为麒派艺术的主要
传人之一。他演的《乌龙院》、《四进士》等剧,颇具乃父风范。一九七九
年四月,他在上海演出麒派名剧《四进士》,著名戏剧家吴祖光先生观看后,
兴致勃勃地赋诗致贺:

徒伤艺海大星沉,

雾散天开现少麟;


亮相岂缘惊浊世,
扬眉犹自记囚身。
贤翁绝唱空前古,
世子悲歌继后尘;
已雪奇冤双塔寺,
从此麒派有传人。


毛主席来看戏了

一九五六年一月的一天上午。

周信芳正在京剧院的办公室里,读一个准备投入排练的剧本,忽然接到
市文化局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说,今晚有一个重要的晚会演出任务,并且指
定要周信芳和俞振飞、言慧珠等参加演出。当下在电话里商定了戏码:王金
璐的《挑滑车》,俞振飞、言慧珠的《断桥》,周信芳、赵晓岚的《打渔杀
家》。周信芳马上通知有关人员,作好演出准备。

下午四点钟,文化局派了好几辆汽车,把周信芳他们接到当时的中苏友
好大厦。在那里吃了晚饭,就到友谊电影院后台去化妆。一会儿,一位干部
模样的同志,由文化局的同志陪着来到后台化妆室。文化局的同志走到周信
芳面前,给他们作了介绍。原来,那位同志是中央文化部的一位副部长。他
握着周信芳的手,说:“今天辛苦你们了!”他转过身,对大家宣布了一个
惊人的好消息:“今天晚上,毛主席来看你们的演出。”话音未落,整个化
妆室顿时欢腾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有几个还高兴得跳了起来。
那位副部长接着说:“希望你们尽力把戏演好,不过,也不必太紧张。”

大家是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成分是激动。周信芳也是这样。他虽然曾几
次见过毛主席,但主席来看他演出的戏,这还是第一次。

《打渔杀家》是周信芳的拿手好戏,他不知演过多少回,可说熟而又熟
了。然而今天却非同一般。所以他扮戏时目不旁骛,分外仔细,在镜子前面
左端详,右推敲,生怕有一丝一毫不合适的地方。大家的心情也差不多,他
们足足在镜子前化了两个小时的妆。

周信芳演的是大轴。戏开演了,扮演萧桂英的赵晓岚站在侧幕边唱起导
板:“催舟摇橹顺流下。。”。可能是心情太激动的缘故,唱到“舟”字,
嗓子就“刺花”了。周信芳已扮好萧恩,也在幕侧候场,见此情形,连忙走
近赵晓岚身边,低声地嘱咐她:“晓岚,别紧张!”赵晓岚很快把情绪安定
了下来,嗓子也恢复了正常。

那天毛主席坐在第五排当中的座位上看戏,坐在旁边陪同主席看戏的有
陈毅、魏文伯、夏征农等领导同志。有些演员从来没有看见过毛主席,因此
一边在台上演戏,可眼睛老是看着台下。周信芳何尝不想多看几眼毛主席呢?
可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首先要把戏演好,可不能走神啊!”因此他始终
在角色当中,演得淋漓酣畅,唱得满宫满调。剧场里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演出结束,毛主席在陈毅等同志陪同下,走上舞台,亲切地接见了演员。
当毛主席走到周信芳面前时,周信芳向毛主席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主
席向前跨了一步,与周信芳紧紧地握手。毛主席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说:
“演得好!演得太好了!”

毛主席与演职员一一握手后,就与大家一起摄影留念。周信芳感到特别
幸福的是,照相时,他就在主席的身旁。

接见结束,周信芳坐进了汽车。过分的激动,使他反倒默默无言了。此
刻,他的心情正像潮水一般的上下翻滚。回到家里,夫人和孩子还在等他。
他高兴得像小孩子似地说:“你们快来和我握手啊!”大家被他突如其来的
行为弄懵了。周信芳说:“你们知道,今天谁来看戏了?”

“谁?”

“毛主席!”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都争着来与周信芳握手。

一个月以后,周信芳又接到去北京参加调演的通知。同去的有俞振飞、
李玉茹、孙正阳、黄正勤、赵晓岚等。

这次在北京全国政协礼堂演出,一共演出四天。第一天的戏码是:赵晓
岚、孙正阳、黄正勤的《铁弓缘》;俞振飞、李玉茹的《断桥》,大轴是周
信芳的《打严嵩》。接连三天,毛主席都来看戏。第四天主席没有来,周总
理、陈毅同志等来看了演出。演出结束,周总理、陈毅同志等上台接见演员。
周总理非常高兴,笑容满面地与大家握手,连声说道:“演得好,演得好!”
当他与周信芳握手时,风趣地说:“麒老牌,你演得真好啊!”这时,紧跟
在总理后面的陈毅同志,用四川话说:“总理,我早就对你讲过,上海的戏
演得可好喽,你就是不信吗!”总理笑着辩解说:“我可没有不相信啊!”
大家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拍摄《宋士杰》

一九五六年二月,周信芳投入了彩色戏曲片《宋士杰》的拍摄工作。此
片由应云卫和刘琼导演。

《宋士杰》也叫《四进士》,又名《紫金镯》、《节义廉明》。最初,
这是连台本戏,共有四本。剧中,毛朋是主角,宋士杰直至第二本末一场才
出场,自从周信芳上演这出戏后,不断加工修改,使宋士杰这个人物越来越
突出。后来逐渐发展成以宋士杰为主角、毛朋为配角的戏。

解放前,周信芳已把此剧整理成为本戏,但是仍然显得过于冗长,而且
还有些糟粕。解放后,周信芳进一步对《宋士杰》作了加工修改,使此剧的
主题更深刻,人物更鲜明了。

周信芳在刻画宋士杰的形象时,抓住了以下几点:一是宋士杰对衙门内
幕很熟悉。通过他眉目的动作,便刻画出一个老讼师的面孔,尖酸,刻薄,
使人不敢惹他。二是让宋士杰浑身上下带一点傲气,目的是为了体现他维护
公道的热情。三是他那两个松弛的肩头,微见耸动,轻松愉快的神情,什么
也不在乎,不计较。总之,周信芳所塑造的宋士杰,是个乐观愉快,有正义
感,又老于世故的喜剧性人物。

这个戏到一九五六年拍摄电影之前,已经磨砺得非常精美了。但是,电
影的表演方法与舞台演出形式不同,前者更接近生活,表演上要求更细致。
再说,不少京剧演员对于上镜头不太习惯。所以周信芳为了使戏更加整齐,
拍出的电影的效果更好,坚决支持拍摄前先排戏。京剧的对话是有程式的,
有时演员念熟了常常忽略了内容。周信芳排戏时,要求注意每句台词丰富的
潜台词。他帮助同台演

《宋士杰》,周信芳饰宋士杰(一九六一年)员分析人物,深入角色,
挖掘潜台词,使每句对话念出来都有充实的内容和饱满的感情。经过排练,
“二公堂”一场顾读与宋士杰一段针锋相对的对话,演来丝丝入扣,步步紧
逼,比舞台演出更加精彩。

在排练和拍摄过程中,周信芳不仅自己深入角色,还带动别的演员入戏。
比如宋士杰与妻子万氏救下了被欺侮的杨素贞后,有这样一段戏:宋士杰询
问杨素贞的姓名、籍贯等等,当中是由万氏传话的。这时,宋、杨二人分处
舞台两边,万氏在其间走来走去,弄得不好,就会显得呆板。可是,由于周
信芳在这段戏中念台词时,非常真实,诚挚而自然,以致使过去很少演过这
类角色的童芷苓,自然而然地被带进了戏中,也演得真实自然了。。

在整个排练、拍摄过程中,周信芳严于律己,即使有时没有他的戏,他
也照样准时到摄影棚亲自把场。担任这部电影导演的著名戏剧家应云卫,怕
周信芳累垮了,常劝他早点回去休息。他总是笑笑,说:“我在边上替他们
念念锣鼓经也好。”

尽管周信芳当时已年逾花甲,但他在拍电影时非常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该翻滚则翻滚,该扑跌则扑跌,丝毫不含糊。

在拍摄过程中,周信芳很尊重电影导演,他说:“舞台演出照舞台的样
子做,拍电影就得按电影的样子做。”他不太喜欢多用远景,比较喜欢用中、
近景,他对应云卫导演说:“中、近景比较和观众接近,能突出介绍精彩的
艺术表演,如果老是用远景,人很小,观众等于是在三层楼上看舞台演出,
演员的脸部表情和精彩的表演都看不清楚,这多可惜!”这些意见正好与应


云卫导演的拍摄构思是一致的。

但是,有时电影导演和拍摄人员一下子抓不准表演中的精彩部分。周信
芳就耐心地加以帮助。比如,周信芳告诉他们,宋士杰进公堂时,他抓帽子
的那个动作有戏。于是摄影机便集中拍他的上半身。等到宋士杰抓完了帽子,
周信芳又说:“腿上有啦!”镜头就转向他全身。又如,关于宋士杰在堂上
对顾读的大段辩词,周信芳说:“这在表演上要求一气呵成,情绪逐渐高涨,
如同奔流倾泻,而观众最注意的,则是宋士杰的面部表情。”于是镜头作了
相应的处理:随着宋士杰情绪的逐渐高涨,镜头也逐渐推近。当顾读诬陷宋
士杰受贿,宋士杰讽刺地回答“受贿不多,三百两。”此时伸出三个指头直
指顾读,这时镜头推成特写,这就充分发挥了电影的特长。

演员拍电影时,一般总喜欢替自己拍正面的镜头,要是拍个七分脸、八
分脸,往往不大高兴,至于拍个背影,那意见就更大了。周信芳却没有考虑
这些。他想的是如何刻画好人物,如何使戏拍得更加完美。

有一次,导演按照分镜头剧本,计划给周信芳拍个正面的镜头,周信芳
却不同意。他说:“从戏来看,这里主要的戏不在我身上,我应该拍个背影
比较合适。”

由于周信芳带领大家共同努力,《宋士杰》影片拍摄十分成功,使麒派
艺术在银幕上大放了异彩。

这部影片的前面,还附了一部介绍周信芳日常生活的短片。


第九章出访苏联


周总理的关怀

一九五六年夏天,周信芳接到出访苏联的外事演出任务。这是根据中苏
文化合作协定的执行计划安排的。上海京剧院访苏演出团,由周信芳任团长,
伊兵往副团长。全团共七十七人。这次出访的演出剧目,除了一些京剧传统
戏外,周恩来总理亲自指定,要把当时红遍全国的昆剧《十五贯》带出去。

为了学好这出戏,周信芳冒着酷暑,带领剧团专程去杭州,向浙江省昆
剧团学习。临走前,演出组就派定了角色。周信芳演况钟,孙正阳演娄阿鼠,
赵晓岚演苏戌娟,刘斌昆演尤葫芦,王金璐演过于执,沈金波演巡按大人,
黄正勤演熊友兰。当时,杭州正是盛夏季节,白天,连凳子都烫得不好坐人,
即使到了晚上,也往往热得难以入睡。可是,大家在周信芳的带领下,夜以
继日地学戏;或是到剧场看浙江昆剧团的演出,或由该团的周传瑛、王传淞
等同志给他们说戏、示范。周信芳就像青年人那样认真、谦虚,学得特别卖
力。在全体同志的共同努力下,只花了一个星期,就学会了这出戏。

回到上海后,剧团正式排练《十五贯》,大家每天从上午八时起,一直
排到晚上十时。周信芳已经六十二岁了,也照样顶着干。

八月底,周信芳率演出团到达北京,夏衍、田汉等领导人来车站迎接。
在北京,他们一方面继续重点排练《十五贯》,一方面等待周总理来审查节
目。总理终于在百忙中抽空来看戏了,而且一连看了几场。他看了《十五贯》,
也看了《四进士》、《打渔杀家》、《挑滑车》、《空城计》和《盗仙草》
等几出传统戏。

剧目全部审查完毕后的第二天深夜十二点半,周总理在首都剧场接见周
信芳及其他同志。

“让你们久等了,你们等急了吧!”周总理带着歉意说,“我实在忙,
可又非来看戏不可,因为我是总理嘛!要是出了事,我也有责任的。”总理
又说,“戏都不错,尤其是《十五贯》演得很成功。周信芳这么大年纪了,
还演得这么认真、这么好,很不容易。”

当总理听说《十五贯》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学会了,很高兴地竖起大拇指
说:“高速度!”

对于这次出国访问,总理还提了两点要求:一是不让周信芳他们坐飞机。
因为,前不久李少春率队出国时,分乘两架飞机,其中有一架失事了。李少
春在另一架飞机上,才幸免遇难。二是要他们处处、时时注意两国之间的关
系。总理详细地介绍了自从斯大林逝世后,苏联国内情况的变化。同时,总
理还风趣地谈到吃的问题,说:“苏联人吃东西的习惯跟我们不同。如果我
们感到吃不惯,不要有不满意的表示。好在你们是演员,会表演;不像我们,
我可是不会表演。”

谈话一直延续到下半夜两点钟,大家还舍不得让总理走。总理的秘书可
在一旁着急了,他怕总理这样太累,连连催他回去休息。但是,总理就像没
听见似的,还是坐着不动,继续跟大家谈着话。那位秘书急得没法可想,只
得对大家直说:“总理还没吃晚饭,早上三点钟还得去毛主席那儿开会呢!”

周信芳正想再跟总理谈些什么,但一听那秘书讲的情况,不由得愣了一
下。他怕影响总理的健康,连忙站起来说:“总理还是走吧,该休息了!”

总理摆了一下手,道:“不忙,还有点时间!”

又过了一会,秘书再次劝总理去休息。总理看了一下手表,站起来说:


“分别了几个月,真想多聊会儿,可是现在时间不行,只好告别了!”
总理走时,已经两点三刻了。周信芳感慨地说:“总理整天为国事操劳,
还这么关心我们,真是个‘好当家’呀!”


在苏联的参观活动

十月底,演出团自北京出发,乘了九天九夜的火车。当周信芳他们乘坐
的国际列车到达苏联国境时,苏联文化部派了拉金同志前来接待。一九五六
年十一月五日,演出团到达莫斯科。苏联文化部巡回演出局副局长加辽伊诺
夫同周信芳第一次共进午餐时,举杯说:“你们在十月革命节的前夕来到莫
斯科,意义就更其重大。因为你们的访问演出,在我们看来,无异于我们自
己的演出。而我们的伟大的节日,也就是你们的节日。”

十一月七日,周信芳和全团成员应邀到红场参加观礼,庆祝十月革命三
十九周年。他们被安排在离主席台很近的第七号观礼台上。

当苏联群众发现观礼台上成排地站着七十多位中国来宾时,纷纷拥到他
们跟前,争着要握手问好,嘴里不断地喊着:“中国,毛泽东!”广场上,
《莫斯科——北京》的歌声,“中国人民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的欢呼声,此起彼落,十分热烈。周信芳深深感受到苏联人民对中国人民的
诚挚情谊。

几天以后,周信芳又率领演出团到红场瞻仰列宁、斯大林的陵墓。

周信芳走上台阶,在列宁、斯大列墓前献上花圈,并默立致哀。接着,
他带领大家走进墓道。这里安放着一口双人水晶棺,列宁和斯大林这两位伟
人安卧在水晶棺中。周信芳瞻仰了列宁、斯大林的遗容,一股对无产阶级革
命领袖的敬仰之情,在胸中涌起。。

周信芳等在莫斯科,参观了克里姆林宫。在列宁格勒,参观了停泊在尼
瓦河边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这艘军舰曾在十月革命中向敌人发出了震
惊世界的第一炮。还参观了冬宫博物馆。此外,周信芳还带着几位同志冒雪
跋涉三十多公里,乘了大半天汽车,来到拉兹里夫,参观了十月革命前夕列
宁避难的“列宁草棚”。

在苏联,周信芳等多次观摩了苏联艺术团体的演出,其中有歌剧、芭蕾
舞剧、轻歌剧、木偶戏、马戏等。周信芳深为他们的精湛艺术所陶醉。特别
是苏联艺术家运用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富于民族风格和诗的意境的表演艺
术,以及严肃认真的艺术态度,都被周信芳看作是值得学习的经验。


异国知音多

这次,周信芳率领的演出团在苏联逗留了六十四天,历经了六个加盟共
和国的九个城市,演出了五十三场。日程安排得很紧。

以往的一些京剧团体出国演出,一般演的是武戏,如《三岔口》、《盗
仙草》等。而这次周信芳他们带出去的戏,共有二十出,却以文戏为主。其
中还有《十五贯》、《四进士》这样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大戏。

起初,周信芳有些担心,苏联人对这些剧目能不能接受得了?但演出结
果却证明,苏联观众既爱看京剧武戏,也爱看文戏。尤其是通过“译意风”,
苏联观众很看得懂,凡是演到国内观众叫好的地方,苏联观众也反映特别强
烈。武戏《雁荡山》、《三岔口》、《盗仙草》等如此,文戏《拾玉镯》、
《投军别窑》、《秋江》、《打渔杀家》等也是如此,同样引起苏联观众的
很大兴趣。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着了迷”。《雁荡山》一共演了二十一场,
《十五贯》也演了八场。每场演出结束,观众都狂热地欢呼,谢幕最多的达
十五六次。

苏联观众尤其对周信芳的表演艺术怀有浓烈的兴趣,给予高度的评价。
苏联的一些艺术家们说,他们的歌剧只歌不舞,舞剧只舞不歌,而中国的京
剧是又歌又舞,是一种非常完美的艺术形式。他们赞扬周信芳是一位杰出的
艺术大师。他演《打渔杀家》,尽管台上没有水,却能使人感到演员是在江
中的船上;所做的船上动作,看起来都那么逼真。看着看着,观众忘了是在
看戏,被带进了一个美妙的境界。在苏联文化部举行的欢迎会上,文化部负
责人说:“周信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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