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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完结) txt-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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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听关天圣如此一说,左昀倒轻轻地笑了,把茶杯放回桌上,一字字道:“好吧,关天圣,你尽可以无赖到底,我呢,也跟你奉陪到底!”

不等任何人回过神来,她几步就冲到会议室一扇开着的窗户前,不等别人伸手碰到她,她敏捷地站上了半米高的窗台,一个女干部失声惊呼,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预期中砰然巨响并没有出现。

左昀扶着窗户转身看着全体报社干部,红彤彤的脸在背后吹来的风中褪为苍白:“关天圣,你要么给我澄清事实,要么等着因为诬陷罪致死人命进监狱。”

郑亦趋当报人二十年,头一次碰到这种事,这左昀别说真跳楼,万一失足掉下去,他这个老总第一个得撤职,他完全乱了方寸,一屋子的干部们都骇得动弹不得,拉又不敢,走也不是,左昀站立的姿势实在太过危险,扑上去还没拉着,她一松手,责任归谁?

“你下来、你下来、你下来!”郑亦趋嚷道:“领导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左昀靠着窗户笑了:“光您说没有用。”她冷冷地看着关天圣,关天圣背后的分管经营的副总编赶紧捅了他一下。

关天圣见郑亦趋的目光焦急严厉地瞪了过来,只得勉强道:“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左昀在不足1米宽的窗台上蹲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昔日惯常的捉狭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又重复了一遍:“光说这些没用,关天圣,你今天必须还我清白。”

关天圣不耐烦地吼道:“我承认我派你去采访就是了,你先下来!”

左昀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可以向大家证明我一个字都没说谎。”她松开一只扶着窗户的手点了点关天圣,吓得胆小的人又闭上了眼睛:“你,去隔壁房间,把你当时和我说的原话写下来。我,在这个窗台上把原话写下来,我只写一遍,写完了我就压在这个窗户的缝隙里。你要是不想我从这里跳下去,就写出能和我对上的原句。现在是10点,12点之前你没写给我、给大家,咱们就说再见。”

除了何蓉,每个人投向关天圣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他即使说得圆走得方,到了这个地步,谁在撒谎,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对付一个职级比自己低这么多的小记者,用上这么深的心机,想着想着,不止一个人打了个寒噤。

关天圣也感觉到了大家身体语言,勉强笑了笑,才要说话,何蓉却抢先尖利地说道:“自己做下了丑事,还拿死威胁别人!真够不要脸的!有本事你跳啊!”

“何蓉!”一屋子里同时几个人都怒喝一声。

郑亦趋更是急得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立即出去!不然我马上停你的职!”

关天圣硬撑着道:“这个我没有说过,你让我怎么写?”何蓉的话提醒了他,事已至此,承认的话也是后果严重,声名扫地,不承认的话,她也未必真敢跳下去,当然,要真跳下去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这成了一场心理博弈。看谁敢赌这一把了。左昀的性格年轻冲动,完全不可理喻,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么年轻,未必就敢轻生

他紧张地盘算着,头上的汗不知不觉渗了出来。左昀倒轻松,拉上窗扇,掉过身背朝着会议室坐了下来,看得满屋子的人又是一阵毛骨悚然,她掏出外套里的采访本,抽出圆珠笔刷啦刷拉写了起来,不一会,就写完了,撕下来把纸张夹在窗缝隙之间,探头对僵硬地站着的关天圣道:“你还有1个小时50分钟。”
55 相期2006…07…03 13:36:51     网友评论 3 条  左昀说完前后事因,楼下围观的人都唏嘘起来。贺小英只觉得脸上冰凉,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左昀,”他恳求道:“你那么在乎别人做什么,就算全世界都欺骗你,至少还有我呀!”

左昀低头俯瞰着他,大笑起来。

 

贺小英又叫道:“你等我20分钟,20分钟!”叫声撕心裂肺,楼层里有人的房间都纷纷打开窗户,他不管不顾,四下一看,那个拿了车钱的出租车司机还在,钱都忘记收起来,还抓在手里,仰头张着嘴巴发呆。

贺小英不管他是不是还要继续看下去,拖了就走:“走,跟我再跑一趟。”

关天圣正在会议室隔壁一间屋子里发愁,看见贺小英那疯狂的样子,何蓉看着这个人的神情又有几分微妙,忍不住问道:“这是哪个?”

何蓉随口说:“叫贺小英,是贺书记的公子。”

“什么?”关天圣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市委贺仲平书记吗?”

“是”何蓉有点心虚地瞥了上司一眼。涉及到贺小英的事她可从没对关天圣说过。

“贺书记不是紧跟齐大元的吗?”关天圣情急起来:“他儿子怎么会和左君年的女儿搞到一起?”上层政治势力的分配常常十分微妙,任何因素都可以影响到原本看来稳固的阵营。贺仲平就算是跟齐大元跟得再紧,如果他儿子非要娶左君年的女儿,他最后肯定还是会和左君年不可逆转地结盟,左君年虽说被双规,但迟迟都没定案,万一案子翻过来,左程联盟再加上贺仲平这个掌握组织大权的利害人物,齐大元再有办法,在白绵的地头上也得束手束脚,而他这个政治旋涡边缘的小干部,还不是一艘小船,风浪一起,首当其冲就得完蛋。

他怨恨地看了何蓉一眼,何蓉勉强赔笑道:“他们也不算搞到一起贺书记是坚决反对他儿子追左昀的,我还听说,贺书记公开说过,要是他儿子敢和左昀泡在一起,就把他腿都敲断,这可是当了好多人的面说的。”

“你知道个屁!”关天圣粗暴地吼了起来,这会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做事从来都谨慎小心,不留首尾,独独这一次听了何蓉的话,想好好教训一回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按照事先计算,计划天衣无缝,而且以左家现在风雨飘摇的情势,估计她也只得打落门牙肚里吞,谁料到这女娃子这么疯狂!撼天动地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算是有点明白机关里有个把干部偷偷管左君年叫“左疯子”的缘故了。观其女知其父,左君年和她女儿性格中大概都有这股认定目标不顾一切的劲儿。

想到这点,他更气馁了。

何蓉忐忑地问:“天圣”

“办公室里你乱叫什么!”关天圣更烦躁了,看着虚掩的办公室门说:“你先出去吧!快出去!”

何蓉含着眼泪匆匆走出去,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他抱住头,痛苦不堪地瞪着摊在眼皮下的白纸。不管怎么说,他必须承认这小丫头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迟疑了许久,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点20分。

总编办主任推开门,他赶紧坐直身体挪动钢笔做出正在写的姿势,总编办主任低声道:“快点吧。”

他只得点点头,收回目光,在纸上艰难地写下第一行字:那天上午9点

楼下忽然一阵鼓噪,他脊背一热,吓出一身的汗,赶紧站起来扑到窗前,还好,地下只有气垫和站着的人群,没有尸体,左昀还好端端地坐在旁边的窗户上。

只见方才所见的那卷发少年仰起那张英俊的脸,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大声喊道:“左昀!这是我刚到单位开出的结婚证明,我诚心诚意向你求婚!”

围着的人们嗷地炸了群,有笑的,有感叹的,还有摇头的,都齐刷刷地看着窗台上的女孩。

左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表示喝彩,笑着喊道:“贺小英,你不怕你爸爸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啦!还要腿做什么!”反正已经肉麻了,索性肉麻到底,他肆无忌惮地叫嚷道,楼上楼下的女人们都齐齐叹息了一声。

贺小英又朝楼上大叫道:“关天圣,你赶紧向我老婆道歉,这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话,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先杀你再自杀!”

左昀对贺小英实在是太熟悉了,这种惊人之举发生在他身上,比看到铁树开花还稀奇。越想越是好笑,越笑越收不住,她直笑得前仰后俯,底下人又惊叫一声。

关天圣缩回头去,回到办公桌边写了起来。过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两分钟就写完了,没有写出全部对话,而是含糊地写到,通过努力回忆,我那天上午在和左昀同志的谈话中提到了北城酒吧毒品泛滥的事,我说她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同志,又说周末的周刊很想用一篇类似的稿子,可能左昀同志误会了我的意思,勇于表现自己,就单独到酒吧暗访

总编办主任又一次闯了进来,关天圣灰着脸放下笔道:“好了。”

那主任一把扯过说明,跟捧了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地跑到隔壁去了,把说明交给守在会议室里的总编,郑亦趋拿在手里大声朗读,左昀把耳朵伸进窗户听完,略笑了笑:“虽还遮遮掩掩,基本事实已经对上了。”她把夹在窗户缝里的纸取了下来,扔进室内。

郑亦趋上前一步亲自检了起来,摊开来也读了一遍:“那天上午9点,何蓉在办公室和我因一个明代典故发生争执,便去了关总编办公室,然后回来,让我去关总那里,关总夸我年轻有为,然后又说北城酒吧毒品泛滥,是一项极有挑战的采访任务,希望我能去采访摸底,写一篇报道赶上本周的周刊采用”

会议室里没有散去的干部们听完两份说明,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灰溜溜走进来的关天圣,都期盼地看着窗台上的左昀。

左昀拉开了窗户,神采再度恢复了飞扬,笑嘻嘻地做了鬼脸道:“我还有个要求。”

郑亦趋只得道:“什么要求都好商量,你先下来!”

左昀拿手指了指楼下:“把结婚介绍信开出来给我,我马上就下来!”

纵使是郑亦趋也差点笑出声来,长长嘘了口气,办公室主任不等他进一步下指示,一遛烟地就出去了,不消两分种,拿着盖了章的结婚证明跑了回来,左昀已经掉转身体,双腿坐到里面来了,见他拿了介绍信来,笑着跳下窗台,接过证明,探头朝楼下叫道:“小英,等我!”

她踢踢踏踏一路飞奔下楼,贺小英满脸兴奋地站在大楼进门的台阶下,左昀飞也似地冲出门,纵身一跳,差点没把接住她的贺小英撞翻在地,两人站稳了身体,牵着手,嘻嘻哈哈笑着,像去赶赴一场派对,跳上出租车就走,楼下那些意犹未尽的观众哗啦啦猛烈鼓起掌来,那出租车司机也笑道:“天呐,真是比看电影还刺激!”

贺小英拍拍他肩膀道:“走,去民政局哪。”

司机发动了车子,半信半疑地道:“你们真要去领证哇?”

贺小英道:“废话!还有10分钟下班,要是你能赶到,刚给你的钱不用找了。”

司机憨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给我的是张一百的呐。”

民政局也在南城,车子拐了个弯便开到了,左昀和贺小英拉着手跑进楼去,楼下有拍立得的快照,进去立即拍完合影,万事俱备,婚姻登记处十分好找,他们闯进门去时,那办公室里不但没有下班,前面还有一对新人正在办手续。见临到下班又进来人,那登记员是个脸色晦气的小男人,不耐烦地斥责道:“没见到下班时间了嘛?”

贺小英赶紧赔笑:“麻烦您了啊,耽搁您一小会”

那人把盖好章的婚姻证书扔给前面那一对儿,冷冷地对贺小英两人道:“手续呢?”

贺小英赶紧把两人的单位证明和身份证照片都递了上去,那小男人斜着眼看着证明,挑剔地问:“没做婚检?”

左昀老毛病又犯了,反问道:“现在不是婚检自愿了吗?”

那小男人不说话了,看完贺小英的证明和证件,又看左昀的证件,看到左昀那张表上填写的直系亲属名字,他喃喃念出声来:“左君年?市委副书记?”

贺小英心里一紧,赶紧拽了拽左昀,左昀冷笑道:“对,左君年是我爸爸。”

那人的脸色却霁和起来,很快把证明看完,登记注册,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结婚证,推给他们:“自己填吧。”

左昀倒不好意思起来,和贺小英一人一张填完结婚证,贴上照片,交了过去,那人接过去验看了最后一遍,打开放钢印的盒子,手边的电话却忽然丁零零叫了起来。他放下钢印,拿起电话,贺小英警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听得他道:“哦,徐局长,有何指示?”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男女,唔唔答应着,贺小英一看他的目光就明白了,顿时急了,才要发怒,却听见那人对着电话道:“徐局长,是有这么一对儿的,不过,您说晚了一步,一分钟前才领了证走掉了。”

贺小英糊涂了,只见他放下电话,拿过两份结婚证,咔咔两声,盖上了钢印。

左昀拿起结婚证好一阵端详,那人站起来道:“好啦,我要锁门了。”

贺小英实在按耐不住好奇,便问道:“您认识左书记?”

那人顺手从桌上拿起两包别的新人赠送的巧克力,塞给贺小英和左昀一人一包:“你们这婚结得也够慌的,糖都没买啊。”又拉开门把他们让出去,才淡淡道:“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说着回身关上门。

左昀拿着巧克力,眼圈顿时濡湿。贺小英立时想起一事来,咳了声道:“我倒忙忘记了呢!那天我拼命打你电话要问你件事的。”

左昀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我和妈妈到处凑钱,急得没办法想打电话找你,结果被你的女朋友——数落了一顿——”

“唉,我都是你男人了,还说这些干吗!”贺小英初为人夫,欣喜得意溢于言表:“她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左昀还要不依不饶,贺小英赶紧先问道:“对了,你知道秦自敏是谁吗?”

左昀停下步子,诧异万分地盯着贺小英,把贺小英盯得直发毛:“怎么?这个问题有问题吗?”

“秦自敏是3721号车的驾驶员,我老爸的驾驶员!”左昀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傻掉了呀,连他都不认识?”

贺小英像中了头奖似大叫一声,也跳了起来,噼里啪啦在左昀头上打回去好几下:“天啊!天啊!天啊!”他又跳又叫,发疯地把左昀一把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大圈才放下,两人都差点摔倒在地:“你知道不知道我怎么会把手机丢在马晓妮那里的?”

他正要解释,民政局大楼门口响起一声怒喝:“贺小英!”他骇然回头,只见父亲铁青着脸,身边跟着吴非,朝自己气势汹汹地直奔而来。

“反了啊你!”贺仲平气得手都木了,冲到儿子面前,轮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贺小英偏开身体让了一下,巴掌响亮地落在他的后脑勺上,力量极大,打得贺小英眼前嗡地一声就黑了,吴非赶紧扑上去死死抱住自己的领导,贺仲平脸都紫了,跺着脚喝他退开:“放手!不放手我下午一上班就开除你!”

左昀气急,推开贺小英挡在前面,吼道:“你凭什么打人?!”

吴非赶紧示意贺小英先走,贺仲平虽知道左昀个性强悍,倒没料着她还敢跟自己犟嘴,更是怒极,瞪着她道:“你是谁?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再不滚连你也打!”

左昀昂然喝喝冷笑起来:“亏你还是个书记,连点基本法律常识都不懂!”

贺仲平猛力摔开吴非:“滚!再不放,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行管局开除你!”吴非见他真急了,只得放开,刚一送手,贺仲平已毫无理智可言,抬手就搡了左昀一把:“烂货,别以为你可以把这泡屎踏到我门上来!把结婚证交出来,快滚!”

贺小英原是打算硬着头皮挺过去的,父亲打自己也就罢了,竟对左昀动起手来,他顿时也暴怒起来,见父亲还要再推左昀,他扑上去就抓住父亲的胳膊,不顾一切地吼了起来:“结婚是我要的!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许你动她!”

贺仲平眼睛都红了,回手抽了儿子一个耳光,抽冷子又踢了左昀一脚,正中小腹,这一脚着实不轻,左昀噔噔倒退几步,轻轻地哎呀了一声,就地蹲了下去。

贺小英终于也失去理智,论力气他其实比父亲大多了,只是这么多年驯服惯了,从不敢和父亲较量,猛地一推,把贺仲平摔了出去,撞在吴非身上,贺仲平狂叫起来:“吴非,我养你是做什么的!”

吴非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贺仲平还待扑上去撕打,却见贺小英眼睛里要喷出火来,五官扭曲了,拿手指着他狠狠道:“你不是经常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吗?嗯?你去断绝啊!从小到大,你停止过打我吗?你停止过打妈妈吗?告诉你我忍你22年了!你除了爱你的官位你什么都不爱!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你不跟我断绝关系我都要跟你断绝关系!我结婚的大日子,你打我也就算了,连我的妻子也打,你还配做父亲吗?我不认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以前我任你打骂,是因为我认你做父亲,但从今天起,你休想再动我一个指头!”

贺仲平终于怔住。

从小到大,贺小英都是随他母亲的脾气,温柔老实,凭他怎么教训,都不带反抗的,但私下里和母亲之间有说不完的话,跟他这个当爹的却只是唯唯喏喏,从没说过一句掏心窝的话,儿子的动静他只能从当妈的那里打听有时候他也后悔太高压了,把一个独生儿子养生分了,却做梦也没想到儿子心里藏了这么多的恨!

凭心而论,儿子娶了左昀,人品相貌家世,并无一丝不般配之处,只是眼下形势特殊,儿子不告而娶是对他这个父亲的权威彻底的蔑视,更可恶的是,结婚的消息是齐大元亲自打电话通知他这个当爹的!被动呀!这太被动了!他立即打电话到民政局找局长,要求特殊处理,予以制止,等听到两人已经办完手续走了的消息,丁桂芳倒平静下来,死命劝他说:“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你再去闹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今天是咱们儿子的好日子,你真去闹他打他,不寒了儿子一世的心?”

路上吴非也劝他:“贺书记,他们要真都领了证,您就先别急,先听他解释怎么说今天也是喜事儿啊”

父子俩正僵持着,还好是在民政局的楼里吵起来的,下班时间人都走空了,马路上的行人也没注意里面的冲突,除了传达室的老头走过来看热闹,别无外人。

突然,玻璃门吱扭推开了,贺仲平回头正见卢晨光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同僚的到来,加速了他的冷静,卢晨光的身份提醒了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理智回到了他的脑子里,虽然仍气喘不平,却已经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之下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卢晨光像是十分了然,对左昀和贺小英摆摆头,让吴非先送他们走,贺仲平看儿子决然揽着左昀离开,连头都没回一下,心里当真是万念俱灰,卢晨光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来,坐我的车回去,咱哥俩好好说说。”
55 杀技2006…07…03 13:37:15     网友评论 3 条  这一向时,秦自敏出差的机会少,下班都很准时。五点半下了班,赶晚市直奔菜场买菜,然后回家烧菜做饭。儿子在外面玩,回来得晚,老婆是商场营业员,常常上中班,都是他做好饭菜等着他们回来吃。

这天他挽着菜进了公寓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家门开着,儿子的鞋子脱在门里,边上还放着一双陌生的鞋子,一双脏不拉几、鞋帮子都磨烂了的解放鞋。

 

走进客厅一看,儿子规规矩矩坐在桌子边上,一脸严肃的憧憬,听着对面的人说话,不等那人回头,一听那又沙又扁的破喉咙,他两只手的掌心里就冒出汗来了,塑料篮子一滑,

脱手坠地,篮子里一条鲜鱼摔了出来,裹着塑料袋,绝望而疯狂地使劲蹦达着,把袋子和地板打得啪啦啪啦直响。

儿子开心地叫他:“爸,你怎么从没说过你认识田三啊?”

那张焦黄的刀条脸转过来,活像一只又干又硬的草鞋烧饼,细长的一双横眼,看定了他,哑哑地说:“其实我和你爸爸也不是很熟的。”

左君年出事后,3721号车就被闲置了,市委办的车辆调度不过来也不动用这辆车,一说是透着晦气,还有一说大家都心照不宣,用个车不过是一时方便,万一左君年最后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说起来就是落个一世的不自在。车子一闲置,驾驶员秦自敏倒比以前忙了,办公室里还有两辆进口面包车,是出工频率最高的车,迎来送往的都是它,虽说面包车也是有专人驾驶员的,3721号一停,那辆面包车的驾驶员事假病假就多了,轮流着请假,请假的时候理由还十足,反正老秦闲着也是闲着,刚好代班。

驾驶员本来也是按自己伺候的主子地位高低排序,有时候领导们一起吃饭,一张桌面坐不下,驾驶员就得单独开席,席面摆下来,就按各人跟的领导大小排座次。比如齐大元的驾驶员马向前,肯定就要坐上座,这一点没得争,但接下来是谁呢?吴非和秦自敏之间就有争议。秦自敏年纪比吴非大,跟的领导资格更老,可是组织部长贺仲平提了市委副书记之后,实权在握,副书记左君年虽然排名在他前面,骨子里的地位隐隐然低下去一等了。所以吴非和秦自敏就不大客气,好几次落座,让都不让他。

除了比领导的权位,各人在各自的主子面前得宠的程度,也极要紧。马向前是不用说的,齐大全给他老婆孩子都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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