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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昼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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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队训练的时候，是难得的，众人智商处于正常水平的时间。
就连黄少天在训练的时候都安静了不少。
叶修吊儿郎当地在各个选手之间穿梭着，嚼着木糖醇不住地点着头。这群年轻人，才是现在荣耀的支柱，才是荣耀的未来。
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叶修颇有些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原本细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却被离得最近的孙翔听到了。
孙翔皱着眉头说道：“我说，叶修，我有什么问题吗？”
叶修眉毛一挑：“何出此言啊，一叶之秋大大。”
这个称呼让孙翔一时气结，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走的好好的，突然在我背后叹气是几个意思？哪里不满意你说！”
叶修这才恍然大悟，敢情那感慨的一叹，刚刚好送到孙翔背后了。
孙翔是什么人，公认的对叶修敌意MAX第一人。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单挑赢过叶修，然后他才觉得算是完美的继承并发扬了斗神的称号。
“哟，年轻人，这么暴脾气可要不得，你要是控制不住，学学你们队长……”叶修瞥了一眼孙翔隔壁的周泽楷。
周泽楷淡淡一笑：“小孙，来，竞技场。”
……
孙翔抬头又看了眼叶修，眼神中深刻地透露出一个信息：学学我们队长？说干就干？你要跟我战一把咯？
叶修低头扶额，伸手拍了拍周泽楷的肩膀。
“小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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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联赛前两天，所有人出发前往瑞士苏黎世。
飞机上，黄少天跟方锐躲在后面玩词语接龙。
张新杰一直在担心即将面临的时差问题，莫名的焦躁。
张佳乐睡得人事不省。
肖时钦带着喻文州，正对着ipad上面其他国家的荣耀比赛指指点点。
唐昊和孙翔各自端着个PSP战得昏天黑地。
楚云秀和苏沐橙挤在一起有说有笑。
李轩碰了碰半睡不睡的王杰希，轻声说道：“王杰希前辈，这次比赛，你还会用回原来的魔术师打法吗？”
王杰希微眯着眼，这时候，大小眼倒是看不出来了，清清秀秀一个小伙子：“只要能拿到胜利，需要怎样的我，就展现怎样的我。”
……
叶修安静地端着ipad，看着画面上这次即将面临的对手的比赛。
周泽楷坐在他身边，睡着了，俊秀的脸朝着叶修这一边。睡着的周泽楷，显得格外的安静，格外的乖巧。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实在被这个后辈折腾的够呛，叶修看着这样的睡颜都要忍不住心生怜爱了。
啧，人不可貌相！
突然间，飞机一阵轻微的颠簸，登时聊天的、打游戏的、看视频的都停了下来。一向浅眠的张佳乐猛地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佳乐揉着眼睛，“刚刚是不是晃了？还是我做梦呢？”
刚说完，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颠簸。这下所有人都是真的愣住了。
广播里很快传来空乘的广播，飞机遭遇强气流，请系紧安全带，将手边的东西安置好，预防飞起来砸伤乘客。
等到英文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剧烈的颠簸猛地袭来。
原本戴着耳机的叶修只觉得耳膜一阵嘈杂，震得疼痛不已。扯下耳机的刹那猛然发现，妈蛋，去完WC之后，安全带偷懒没系！
叶修整个人就像是被天击打中了一般，瞬间浮空，紧接着往另一个方向滚下。
完蛋，这尼玛可不能浮空啊！
叶修有些惊慌的挥了挥手，手掌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握住，然后整个人就像被圆舞棍挑了一下似的，重重砸了下来。
“哈？”痛，但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叶修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原本睡的深沉的周泽楷，那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几分惊慌。
周泽楷死死地将叶修圈在怀里，一双手握紧了叶修的手，用力到指甲发白。
叶修清楚地感觉到，周泽楷的手很凉，凉得有些可怕。
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或许更久，飞机终于恢复了平稳，空乘重新过来，挨个儿地查看乘客的情况。广播里传来安抚乘客的说明。
“小周？”叶修拍了拍周泽楷的手，依旧锁得死紧。
周泽楷坐直了身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叶修的颈窝，狠狠吸了口气，温热的气息缓缓吐在了叶修的皮肤上。
叶修又拍拍周泽楷，方才把那双漂亮的手拉开。叶修重新坐回座位上，乖乖把安全带绑好。
黄少天恢复了神气，在旁边嘻嘻哈哈地闹腾着：“hey！刚刚咱们领队表演了一把浮空技，看到了没有！结果被枪王大大戳回去了！哈哈哈哈！枪王大大是不是开了挂啊，场上那么犀利就算了，场下动作也那么快！”
叶修也懒得跟丫计较，挥了挥手说：“哟呵，我这是随时随地锻炼我们王牌选手的反应速度。小周明显跟你不是一个等级的，你还是回去再练练吧。哦对了，别老是粘着你们队长不放，小心速度没提上去，还被他中和了。”
喻文州笑了笑，他也是习惯了这样毫无恶意的玩笑。
那边黄少天企图反击，被方锐及时拖了回去。
叶修回过头再去看周泽楷，就看到他微仰着头，左手的手背挡住了眼睛，好像非常疲惫。
“小周？”
“前辈。”
“刚刚，谢谢你啊。没砸伤你吧？”
“前辈……”
“嗯？”
“场下，我并不是，无所不能……”周泽楷仍旧挡着眼睛，声音微微颤抖着。
“啊？”叶修怔了怔，没了言语。
场上的一枪穿云，除了加血无所不能。场下的周泽楷呢？那一句，“并不是，无所不能”，显出了多少无奈与伤感。
小周，你在为什么而难过呢？叶修撇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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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苏黎世的气温跟国内的炎热很是不同。应该说，很舒服。
虽然时差还没调，但起码那股子随身带来的燥热被凉风一吹纾解了不少。
国际联赛安排的选手住宿是统一的，中国队很快也找到了自己的住处。这里不再是奢侈的一人一间，标配是两人一间，特殊情况上报调整。
这边很快挑拣着自己的房间。
苏沐橙和楚云秀这俩宝贝女选手肯定是住一间的。
黄少天自从离了祖国的怀抱，越发的粘着自家队长，蓝雨也很快拿着房卡跑了。
张佳乐左思右想，还是选了自家队友，跟着副队长张新杰颠颠地走了。
王杰希看了看，寻着肖时钦过去了。他还有些不太确定的地方，想要跟这个善于以弱打强的团队赛高手讨论讨论。
方锐正要去找叶修，突然被李轩按住了。李轩又指了指一旁同样呆愣的孙翔，方锐斯巴达了。
孙翔指着眼神一直落在叶修身上的周泽楷，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得出口。
还是唐昊看不下去，过来一把把人拽住拖走，说：“瞧什么瞧，离了你们队长你就不行了吗？走，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方锐点点头，有些明白了，转身挂在李轩肩膀上，失魂落魄的跟着飘走了。他的背影写满了仨字：被抛弃。
叶修一直被工作人员拖着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还有一叠乱七八糟的材料。等他回过神来，身边已经只剩一个沉默的周泽楷。
“咦，他们人呢？”叶修接过最后一张房卡，歪着头问道。
“走了。”周泽楷乖乖地把叶修的行李也接了过来，放任叶修边走边看那些材料。
打开房门，放好行李。
叶修终于从那叠白纸中抬起头来，果断甩书桌上，潇洒地说道：“这都什么玩意儿！”
周泽楷浅浅地笑了。
房间有两张床，中间共用一个床头柜。书桌上配备了两台电脑，看来主办方还是挺讲究的。
叶修对这样的布置挺满意，对他来说，居住环境从来都不是问题。这回有电脑了，总算不用漫漫长夜无聊长草了。
周泽楷刚进门就开始摆弄了一会电脑，手指噼里啪啦一顿敲，听得叶修心惊肉跳。
最近，没得罪这个沉默的枪王吧？应该是没有。而且，最近都好好陪着这货睡的，不至于让丫再出幺蛾子吧。
但是叶修也不太好意思凑过去看人家在搞什么，只得闷声在后面收拾行李，把衣服取出来挂在通风处。
很快，就听到黄少天一间一间的敲门声。
“喂，吃饭了吃饭了，据说主办方请各国战队成员吃晚饭。我看啊，楼下那个大厅，包场子也未必够啊！不过管他怎么安排，先尝尝这边的东西，不好吃的话我宁可回来吃泡面。大中华的美食，可把我的嘴巴养得刁了！”
“得了得了，我听出来了，你嘴巴是刁。”叶修应声开门，正好跟黄少天打了个正面。
“我怎么就觉得你说这话这么有内涵，老叶？你是不是又在暗戳戳地损我？”黄少天哥俩好地挂在了叶修肩膀上，拖着人就往外走。
“损你又怎样，这酒店我观察过了，附近可没有高过三层楼的树。”叶修叼着根棒棒糖，挑着眉毛看黄少天。
“啥意思啥意思！三层楼的树怎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说！清！楚！”黄少天顿时整个人就跳到了叶修身上。
“哟呵，还能啥意思？咱们住的是五楼，你再怎么砍树，也砸不到我，对不啦？”叶修把糖从右边含到了左边，脸颊鼓鼓的，煞是可爱。
“你大爷的！能不提这茬？我说你这么大人了，叼着棒棒糖不嫌丢人？你去买糖的时候，超市阿姨有没有翻你白眼？啊？”
黄少天的聒噪声和叶修哈哈大笑的声音渐渐远去。
周泽楷直起身来，满意地把电脑关上，打开另一台电脑，刷上了自己的小号。而后，慢慢悠悠地出了门，跟上了吃饭大军的脚步。
至于超市阿姨翻没翻白眼？这个问叶修是问不出答案的。
为啥呢？因为买糖的，是咱们今天也格外帅气的枪王大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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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到底语言不通，一顿晚饭，其实还是各自的队伍自己吵吵嚷嚷地挤作一团。
为了方便各国队员，晚餐用的干脆就是自助餐形式，爱咋吃咋吃，自己去拿。
年轻人聚在一起，又是这么个新鲜环境，总不免吵闹了些。
但是中国队这边，却有两个极其安静的存在。
一个，是从头到尾，一直很安静的枪王大大。
一个，是从下飞机，一直不在状态的张新杰。
张佳乐凑了过去，毕竟是自家副队长，关切地说道：“副队，多少吃点，体力不足就坏事了。”
张新杰点了点头，但是叉子动来动去，愣是没往嘴巴里送。
“该不会是病了吧？还是说这些你不爱吃？我再去看看有没有你吃的东西？”张佳乐说着就拔腿要走。
王杰希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淡淡地说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哈？啥意思？”张佳乐看了看墙上的钟，“五点多而已啊。”
“现在瑞士是夏令时，比中国时间慢了六个小时。按照张新杰平时十一点准时睡觉的习惯，他现在原本应该已经开始睡觉了，结果这儿太阳还没下山。”王杰希白了张佳乐一眼，果然见张新杰认真地点着头。
“原来是时差问题，这咋办？”张佳乐急得团团转，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叶修边上。
遇事问领队，这不是显然的嘛！
“怎么了，乐乐？紧张的吃不好？”叶修其实也不大吃得惯这儿的东西，但还是象征性地叉起一块小牛肉塞进嘴里。
“我们副队时差倒不过来咋办？现在本来已经是他睡觉的时间了，他现在精神很不好。”张佳乐顾不上跟叶修贫，显然也是真着急。
一听这话，叶修也有点抓瞎了。说实话，虽然他现在作息时间很规律，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权当熬熬夜，时差也没显得过分难受。
但是张新杰不同啊，人家一直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每天十一点睡六点起，规律得堪比机器人。要让他突然改掉作息，的确不是轻飘飘一句话能解决的。
“找队医看看？”叶修也谨慎起来了，事关选手的身体状况，这可是大事。
张佳乐蹙着眉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去找队医去了。
叶修心下不安，晃悠到了张新杰身边。
“怎么样，要不要先回房？”叶修没有倒时差的经验，原本带着兴欣杀进挑战赛的时候，更是直接过的欧洲时间。
张新杰摇摇头，活生生一个周泽楷第二，也许真的是身体疲乏了，不想说话。
很快，中国队的人都循声挪了过来。所有人挤在张新杰附近，又都安安静静的，唯恐吵闹到张新杰。就连黄少天都愣是一言不发。
叶修挠了挠头，回过身去，神经质地开始掏口袋。
他想抽烟了，这种时候，烟就是他的寄托。他想借助抽烟，缓解一下莫名的紧张感。并不是紧张所谓的成绩，他在紧张张新杰的状况。
一只手搭在了叶修的肩头，叶修抬眼，就看到周泽楷的眼睛，充满着担忧。
“没事，别小看张新杰，他心可脏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叶修也拍了拍肩膀上的那只手。
周泽楷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担心的，是你。”
叶修掏口袋的动作停住了，左手触到了一枚包好了的棒棒糖。
鬼使神差地，掏出糖块，撕开糖纸。
叶修叼着可乐味的棒棒糖，牙齿咬住纸棍儿，烦躁不安的心归于平静。
“有我在。”叶修笑着说道，迎着周泽楷的目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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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叶修趴在阳台护栏上喝着橙汁。
这种时候，似乎是喝酒比较应景。但他们是职业选手，再加上叶修惨不忍睹的酒量，便演变成了橙汁。
周泽楷走进门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入了地平线，绚丽的晚霞不甘示弱地挥洒着最后的光芒。
叶修白皙的侧脸，被染上了一层暖暖的金黄。端着玻璃杯的手指，显得格外的修长好看。
就是这双手，带着曾经的嘉世创造了三冠王朝。也是这双手，带着如今的兴欣中断了轮回的步伐。
这双手好像有着独特的魔力，有他在，就好像有着无穷的信心。
周泽楷缓步上前，拿过叶修手中的玻璃杯，看着叶修惊讶的脸，淡淡一笑：“我们，会赢。”
“嗯，一定。小周啊，有这样的信心才对嘛。在这里的，多少都是冠军队成员咧。我相信你们。”叶修笑眯了眼睛，头顶那一小撮不安分的呆毛随风微颤。
周泽楷认真地按了按那一撮呆毛，倾下身子，下巴抵着叶修的头顶。
“小周？”叶修只觉得从指间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热度席卷全身，脸上更是热的可怕，心脏把持不住地开始狂跳。
周泽楷直起身，将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说：“有你在，我，很安心。”
再不忍心看到叶修担忧的神情。之前两年的奔波劳累，已经透支了叶修的职业生涯。尽管叶修还是这般风头无两，毕竟还是人，毕竟也会累。
周泽楷暗暗叹了口气，回身进了房间，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无解的枪王。这是旁人给的外号，号称除了加血，无所不能。那么……
周泽楷闭上眼睛，站在了花洒之下。
那么，就让那些外国人，也尝尝无解的滋味。如果牧师状态不佳，那就用更加强硬的发挥，去弥补掉。
兴欣的短板牧师，都能在叶修的带领下走到冠军，何况是荣耀第一牧师张新杰。那就再给世界一次惊喜吧，就算只估算百分之五十的张新杰，也要不留退路地去发挥。
周泽楷走后，叶修也进了房间，双手叠在脑后，躺在床上发呆。
队医已经去看过了，张新杰只是有点疲惫，问题不算太大。由张佳乐和黄少天他们领着，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去了。说是睡前再补充点甜食，能入睡就好了，比赛前应该能调过来。
张新杰对自己向来要求严格。队医说完之后，他立马推了推眼镜出门晃荡去了，后面跟着一串活蹦乱跳的小伙子。
叶修相信张新杰，相信身边的这一群人。原本躁动的心，早已平静。
那么，现在不安而又紊乱的心跳，又是因为什么呢？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磨砂玻璃甚至能看到隐约的人影。
那里面站着的，是周泽楷。
对自己笑着说“只是，话少，并不是，不会说”的周泽楷。
认真亲吻了自己的嘴角，说“对前辈，不是玩”的周泽楷。
微眯着眼睛，含着一口烟轻吻自己的周泽楷。
因为担忧自己，二话不说买票就走的周泽楷。
“有你在，我，很安心”……
这句话好像仍在耳边转啊转，抓不住，丢不掉，磨得大脑转成一团乱，磨得脸颊的温度烫的可怕。
叶修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两台电脑，一台已经被周泽楷刷上了小号。叶修顺手打开了另一台。
没带账号卡的叶修大大，准备找点消遣的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桌面上的图标文字，乃至操作信息，都是英文，但是这难不倒咱们前荣耀第一人。起码“movie”这个单词，他还是认识的。
叶修顺手点开了桌面上的movie文件夹，里面居然分门别类的放着各国的荣耀视频。一个国家，一个文件夹。
但是，第十七个文件夹，上面是中文的三个字“不能点”。
不能点？笑话！你都放在这儿了，你说不能点就不点啊？不让点你删了就是了，装神弄鬼的。
叶修大大点开了那个文件夹，叶修大大点开了视频，叶修大大石化了。
伴随着水声戛然而止，周泽楷穿着一条短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映入他眼中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叶修涨得通红的脸，和，和干净的电脑桌面？
一面拿毛巾擦着头发，一面慢悠悠走到叶修身边。弯下身子，呼吸正巧落在叶修的耳侧。
周泽楷用着低沉的声线，缓缓说道：“怎么了，前辈？”
叶修只觉得热度都快窜到眼睛里，一把捂住脸，回身爬到了床上，埋进了被子。前后动作不足三秒，快得连周泽楷惊讶了。
只是，那露在外面的充血的耳廓……
周泽楷轻声笑了，眼神中的光芒，明亮得像是满天的繁星。不刺目，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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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休息了两天，就要面临第一场比赛了。
中国队分在了D组，同组的还有瑞典、丹麦，还有挪威。
一群人放松的放松，逛街的逛街，剩下的一小撮人，挤在了黄少天和喻文州的房间里。
肖时钦、张新杰、王杰希，还有喻文州，凑在一起为第二天的比赛进行最后的商讨，确定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黄少天摆出一副贵妃醉卧的姿态，侧躺在床上，无限妖娆地冲着刚进门的叶修说道：“我们这组有丹麦呢！老叶你瞧，我这样像不像海的女儿？”说罢，薄被绕着腰腿一卷，活生生一条美人，哦不，美男鱼。
叶修当场笑岔了气，指着黄少天说：“我说，文州，你别搁那儿商量战术了，先来跟队医商量商量你们蓝雨副队长的精神问题吧！哈哈哈哈哈哈！”
叶修这一笑不打紧，瞬间房间里笑作一团。就连被划分为神圣不可侵犯领域的战术大师小分组，也笑得前仰后合。
黄少天从床上一个饿虎扑食，纵身跳到了叶修身上。叶修这个死宅男哪吃过这样的袭击，带着黄少天一起砸到了跟在叶修身后的周泽楷身上。
“老叶，我跟你拼了！”黄少天挂在叶修腰上，两手掐上了叶修的脖子。
“咳咳，你跟我拼不拼，我不知道，咳，你要是不小心砸坏了轮回队长，回去有的是人跟你拼。”叶修胡乱扒拉着，黄少天也不是当真要他命，顺着力道又滚回了床上。
周泽楷扶稳了叶修，贴心地伸手按了按叶修的腰：“没事？”
叶修顿时有些不自在，打着哈哈走向电脑：“没事没事，大老爷们的……”
两台电脑都是开着的。
两台电脑都跟叶修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两台电脑，桌面上都没有那个名叫movie的文件夹……
叶修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直到他回过头，看到了正安静地跟着王杰希他们一起观摩比赛视频的周泽楷。
正巧周泽楷抬头看来，眼神温柔……
妈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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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苏黎世的夜晚，意外地跟那些熬夜党非常相称。
平常都是十一二点睡觉的人，到了这边的晚上八九点，睡意就再也抵挡不住了。
就连叶修也是，研究了一整晚的比赛，不得不借助淋浴来提提神。
叶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瑞士时间九点半。
房间的电脑却仍然亮着，未插耳机的音响里传来熟悉的厮杀声。昏黄的台灯洒在周泽楷的身上，在叶修看来，形成了一个逆光的剪影。
周泽楷坐在靠阳台一侧的电脑前，平日里总是显得很失神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里的笔还在不停地写画着什么。
“小周，怎么还没睡？”叶修擦了擦头发，走到了周泽楷的身后。很明显，周泽楷还在研究对战。
周泽楷抬起头，扬起一个温柔的笑，轻声道：“前辈，睡吧。”
“我没关系，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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