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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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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行不行的?关键是酒要好!”赵大赖一边应声,一边忙和着起锅。只见他把柴禾给熄了,舀了个脸盆大的器皿,也不知道是吃饭用的还是洗脸用的,又拎了双筷子,一块一块的把那八块肉都给夹了出来,堆了高高的一盆子。
  这边鲁见周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赵爷好这一口,所以小的特特买了上好的花雕酒!”
  赵大赖又拎了双筷子,端着那肉盆这便走了出来。
  鲁见周看见那一高盆子肉,涎着脸道:“小的也是好福气,今生还能尝到赵大爷的手艺!看看看看,还没到跟前那,就能闻到这扑鼻的香气儿!”
  说着也不等那肉盆放下,也不拿筷子,直接上爪子抓了一块肉便就着开啃,好不爽快!可刚啃了一口,鲁见周的脸便有点僵,只见他张开利利的牙口,迟疑着抬头:“赵爷,您是不是上当了买着那坏的猪肉啦?”
  赵大赖眼一瞪:“放你娘的屁!老子拿回来的可是活猪,你又不是没看到老子杀猪!”
  鲁见周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吃完又道:“可是我尝着怎么觉得有一股子腥臊味?不信您尝尝?”
  赵大赖唬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也捞了块肉咬了一口,也不过是咬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声便吐了出来,将那猪肉一扔道:“还真是!”
  “奇了个怪的!难不成晁大那孙子黑了个心的,拿了那病猪糊弄老子!”赵大赖一边咕哝一边拿了碗倒酒。
  鲁见周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他的猪,更不是他花钱买的猪,但没吃到猪肉到底也有点亏,他可是准备了肚子预备着敞开肚皮吃的,到底还是要骂一骂,“小的看那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靠了女人的关系得了这么肥的一个差事!也有脸得瑟!整天装的人模狗样的也敢糊弄我们大爷!小的明天就找他去,把那臭肉扔到他脸上!看他怎么一个讲!”
  赵大赖吃了口酒:“罢了,到底是白得的,等吃完酒了我就把剩下没煮的猪拿去给街头的张屠户,看能不能换回几个钱来。”
  “大爷的心胸就是宽……”
  这般说着,已渐到了傍晚,月挂枝头,清风习习,酒香又缭绕,两人喝的好不畅快。
  但听鲁见周东倒西歪,不知云里雾里的道:“无妓不成席,爷也当叫两个姐儿过来,小的今晚威猛,可是屹立不倒……”
  “哈哈……你要想弄咱爷俩一会儿便结伙去那勾栏地儿,挑个十个八个女人轮个遍,可不爽快,何苦要脏了爷这清净地儿……”赵大赖的耳朵泛了红,眼神也迷离着,但听到要占他家的地方则闪过那看着阴鸷渗人的清明,哈哈打岔过去。
  鲁见周也不在意,打了个酒嗝,歪着脑袋嘿嘿笑:“这夜好酒好,爷倒也跟小的说说荣哥儿的手段呐,听说几年前的举人都死在她身上哩!有一回小的跟兄弟们路过她那私窠子,见她站在那窗边儿勾人,大冬天的,竟露了段莲藕样的雪臂,哎呦呦,多少人走过她那窗下都迈不动腿了!”
  赵大赖眼神再度迷离了,嗤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亏你走南闯北了这么几年,连这么个货色都瞧不出,她惯是个会耍心机使手段的女子,惯就的风流性儿,那等没见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最易被她勾了去!不过她倒是有一项好处,那风月上的手段,倒实在有一套……”
  “……”
  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夜色将阑,天空愈发澄净了,凡世间的锦夜开的也更繁荣了……
  这市井的污言秽语和勾栏妓院的风月之事于本文并无意义,且按下不表。
  

  ☆、熊猫花样子

  葬礼已过去几天了,计软略数了数日子,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天了。
  一个星期已过去,计软还是迷茫的,前世的事她不愿意多想,只寄望着父母能够安好,能被好好赡养,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大的苦楚都能被磨平不是?他们时常让自己学会适应,学会度过难关,到他们了,他们应该也能度过这一难关不是吗?
  这般想时又觉得自己凉薄,她很不喜欢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计软狠揉了揉脑袋,揉到一半动作僵住,这样的动作对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来说,不雅。
  计软收回胳膊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丛翠绿丛生的竹子开始想现下的事。
  现下啥朝代她不甚关心,反正她不熟悉,没听说过,据说是什么“弦”,不是唐宋元明清,她知道的是她家现如今的日子很苦逼,她家里共有六亩田地,四亩麦田、两亩豆子,麦田四月份就种上了,不用担心什么,只是豆子已快到了收割的时候了。但她和母亲都在守孝期间,只怕收割时候还要央人帮忙,央人帮忙便需要钱财,旋即计软又想,乡下的干活人应当不在意这繁琐的礼节,那就是说过几天她可能便要下地割豆子了。唉,草盛豆苗稀,戴月荷锄归呀!成吧,反正这都反映出当下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钱。
  计家砸锅卖铁卖了十几两银子,加上前些日子凑的银子有十几两,总共约有二三十两银子,可是为了办丧事欠曲家的、从东家西家借的、还有还以往的债务便能生生折去三十几两银子。总得值为负数,这还不算张员外家的一百两。就是把她翻个过儿卖个七八回也未必能凑出来这个数,呜呼哀哉!
  所以计氏这些日子昼夜不分的都在做绣活,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计软看她,那眼圈,先是一圈红,再一圈黑眼圈,后来干脆都是肿的,计软怀疑她不但熬夜而且还日日哭。这不,计软坐那儿绣了半晌便觉得一双眼盯的不舒服,出来透透气儿,休息休息两眼,可计氏年岁已不轻了,却还在那儿忙碌个不停,计软真担心这般要不了几天,便把她一双眼睛给耗瞎了,可劝她又不听。真是白头发都要愁出来了。
  还是那个字,钱。缺钱。计软反复想了现代的各种赚钱法子,各种古代没有的东西,一一被pass掉,一是她作为一个吃了十几年书本的人大概是一个典型的行动上的矮子,只会纸上扯各种理论,到实践操作上那便是一个残废,二是没有本钱,况她自认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到时候别输的只能沦为乞丐了,而横在面前的最大一座高山又是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何能抛头露面?岂不大伤风化、要受人指指点点,甚至戳脊梁骨的?
  还是只能就眼前的东西想,不能脱离实际天马行空,那么,计软瞧了瞧四周,竹子?面前的这丛竹子?这可是她爹那个文人雅士生前最爱的雅物了,嗯,竹叶,计软那眼一溜的从上往下开始扫,她把竹叶捋了去卖竹叶茶?那不是扯淡嘛,谁会喝这玩意儿?人家要喝自个逮着那种的竹林捋个几把叶子也能喝上一阵子了,也没人真会就那破叶子说个什么。竹竿?用竹竿打人还是晒衣服?竹笋?更没什么提头了,就这么十几棵竹子还不知道能挖几根笋呢。不过看着看着那竹子计软不知为何又想到萌货熊猫了,应是她穿之前看了熊猫直播的缘故。
  作为一个浮躁社会中生存的人,她一向抵抗不住萌的一脸血的货色,想到熊猫,计软脑子灵机一动,计氏揽的绣活中有不少帕子,那绣的手帕计软大致也看了,基本上有花草鸟三类,虽然雅致,但到底也有局限,何不推陈出新将范围扩大扩大,比如绣些物?绣些可爱活泼的动物给小孩子用,绣些雅致又新奇的物给大人图个新鲜?比如熊猫?华盛顿都能因为熊猫衍生出来各种销路,熊猫玩偶,熊猫面包,熊猫汽车,熊猫笔记本,熊猫邮票……呀,她何不也做孩子玩的玩偶?现在这个社会还没有呢。不过,她会做吗?计软严重怀疑,虽然小时候用各种衣服缝着玩过,但成品真的有吗?
  那还是先弄手帕吧,这两样不妨都尝试一下,看是否能做成,人们都有猎奇心,这般一绣,有人看着喜欢了,那价格兴许能往上提一提不一定。而对他们来说,能赚一分就是一分。
  这般想定,计软也不耗在走廊上看那绿竹叶了,先去了计生的书房找来相对硬的纸和硬笔,蘸着墨水勾勒出了一只熊猫和一只活泼的猴子,反正再过年便是猴年了应该也能应个景儿,计软学过几年画,加上闲来无事也会练习,因而画这些东西不难也不算生疏。只是不是碳笔也不是铅笔,要一直蘸墨,费了些时辰。
  画好了这花样子计软便不停歇的回了屋,进了门计母看了她一眼也没问她拿的是什么,出去了近一个时辰也没问她干什么去了,只不咸不淡的抬了头瞥了一眼后便又低下头专注于绣活了。
  计软猜测,也许那次原身自杀伤了她的心,又或者是见女儿气性这般大,她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到计软,再或者是她忙于生计,日日劳累,已无暇再顾虑那么多,更没有什么气力管她。
  不管是哪个,母女这几天对话少的可怜,计软虽有一点不适,但更多时候是乐得清闲自在,自坐到一边撑起竹篷依照着花样子的轮廓描绘起来。
  只刚绣出来个熊猫耳朵,外间的日头还没移到中央,便听正屋门啪啪的急切拍门声,两人不免都被惊得心头一跳,计软微蹙了眉,放下手中绣活,对计氏道:“我去看看是谁。”
  说着出了卧室,到了正厅,计软透过门缝瞧见是一脸着急的曲进才,这才拉开了门,刚叫了声:“曲哥哥。”
  却被他抓住手臂,惶急的道:“不好了,张员外家一群奴才们拿着木棍石头往这边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看恐是祸事,你快把计姨叫出来,把门锁了,先往我家避一避……”
  计软一听脸一白,也不听后面的,赶紧折身回屋,一边小跑一边喊母亲:“娘,不好了!张员外家的派了一群人来了,都拿着木棒子石头不知道要干什么,你赶紧别做了我们去曲家避避!”
  计氏的脸当即惨白,手中的绣布落了地,神色也慌了起来,但到底反应不是太慢,站起了身麻利又哆嗦的搂起那些手绢、被面、针线织物等便要找地方藏。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吃饭的东西。
  计软不禁流汗,催促道:“娘,你就别管这些东西了,我们赶紧出去把门锁上要紧,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害人还是抢东西。”
  好歹计氏终于收拾完,把那绣活藏到了柜子里锁了起来,两人搀扶着往外面赶,身体还微颤,只刚紧赶慢赶的赶到门口,那门槛还没跨出去,就听到呼啦啦热闹的脚步声响在不远处,那草被踩折,灰也践起,几人闻声赶紧要跑,一道威胁张狂的声音已堵住了他们,一堆人站到了门前空地上,带头的两手环臂:“小娘子,老寡妇,还有这文弱书生,你们这紧赶着是要哪儿去哇!”

  ☆、张家奴欺人

  几人脸色顿时惨白,跑是跑不掉了,不知道性命如何,这个人命如草芥的社会。计软只觉得身体挺的很僵。她旁边扶着的计氏身体已微微发抖。
  还是曲进才先出声,他自认是堂堂男子,便要保护女人,挺身而出。曲进才面上惶急之色闪过,然后整了整,前跨了一步挡在两人面前,拘了一礼道:“因计伯伯仙逝,家父家母怜计姨计妹妹两人呆在家中凄苦,所以备了饭菜在家中等候。我们这正是要赶去呢,不想众兄弟突然来访。看这时辰已不早了,天气又灼热,众兄弟走路辛苦,不如就到寒舍沽饮一杯,如何?”
  曲进才以礼相待,此行来的那个奴仆头子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只见他听罢刺耳的一笑,面露讽刺,高声的道:“众人都听听,这曲秀才说得此唱得还好听,可是这表里要请人家这孤儿寡母吃饭,这内里,谁知道要借机行什么混帐事呢!”
  这说书里可多了是了,家主一死,那起子居心不良的,便老的占了人家寡妇,少的占了人家女儿。这不,眼前的,活生生也要成例子不成?
  其中一个奴才趁机喊道:“能什么事?不伦之事呗!”
  话一落,众人都哈哈大笑。笑的七歪八倒。
  饶是曲秀才这个有涵养的也被气的浑身哆嗦,他读的是诗书礼仪,所思所想也都是君子之风,却不想有人竟用这等险恶用心来猜度他,一时脸色发白,手指着斥道:“你们羞辱我便也罢了,可是计妹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冰清玉洁,怎能用这等混帐话染指她,诸位言辞还请放尊重些!”
  众人听他这书生的迂腐言语,一个个愈发觉得好笑,都指着他笑的一个剧烈张狂。甚是生动。
  计软心里也起了怒,但却不好发作,想了想,错过曲进才身形走出来,屈身向那群人行了一礼道:“小女子见过诸位大爷,不知诸位来寒舍有何贵干?”
  突见她说话,诸人的笑也渐渐停了。奴仆中的一个见她姿色不错,抬着下巴调侃道:“我们这手里拿着的都是木棍子石头,小娘子觉得我们是要干什么的呀!”
  计软脸色发白,她一眼扫过去,来了足有十二三个身强力壮的奴仆,别说十二三个,就是两三个,他们也未必打得过。
  若要求救,他家住的是村头,离村里还有一段距离,即便挨着,那些村民未必便会救他们。因为在名义上他们是不占理的,众人都以为计秀才是真的偷了张员外家的银子。况不关己事,高高挂起,哪个不怕惹上了有权有势的?
  那奴仆头子眼滑过厉色:“大爷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兄弟们还等着交差,我只问你们,欠张员外家的一百两银子,可拿的出来?”
  说到这,三人都默声不语,一百两银子,不是计软自贬,在她家搜,现今能搜出来一两银子,计软便服他,何用说一百两银子?
  奴仆头子一看他们表情便知道他们是没了,眉宇间凶气一窜,手一招,叫道:“砸!”
  话一落,那群子土匪一般的人便撞着他们冲了进来,曲进才要拦,却一脚被踹到那门上,头碰着门锁砸了个包,计软要关门,却一把被推倒,一起子人跟流氓一般的进到院子里东砸西踹,好不张狂,直把这里当作了武打场,见什么都摔,见什么都打。
  计氏当即便慌了,跨过门槛,趔趔趄趄的到那奴仆头子跟前,从怀里掏出来只包了铜钱的手帕呈到他面前,口里慌不择言的求道:“大爷,这是妇人家中所有的余钱了,全部在这儿了一分不少,大爷大人大量,余下的您且缓些时日,妇人一定能全部凑齐,,您若能宽容些时日,妇人下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奴仆头子眼往那帕子上一扫,一扫眼凝了冰冷,不过可怜巴巴的几十个钱,连个酒都不够他们兄弟吃一顿,也敢拿出来?!岂不是给他难看?大手不屑的一挥,却直接把铜钱连带着人都给打倒在地:“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都给砸狠点,所有的东西一样不留!”
  回应他的是噼里啪啦、扑扑通通比刚才响了三倍的碎裂声、砸毁声、瓷盆声,接二连三,此起彼伏,没个停歇。砸到那计氏的心尖上。
  计氏被推倒,头发散乱,也不爬起来,不甘心不懈怠的跪在地上跪了几步抱着那奴仆头子的腿,哭着求道:“大爷,求求您让他们别砸了,你让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妇人日后连我那孩子都喂养不起啊……作孽啊!您就不能宽限些时日,妇人下半辈子拼了命我不吃不喝我都给您攒齐,只求求您别砸了……”
  然后是一脚踹。
  计软像呆了的木偶一样僵立在原地,身体微微抖,寒到了骨子里,来到这个世界接二连三的祸事,她没想到人都被逼死了还要上门来欺辱……她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在这个封建时期,什么是欺压和被欺压……想她前世一个安安顺顺忙着自己人生的良民,哪里能亲眼目睹恶霸光明正大的欺负人的景象?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土。在这暗无天日的社会,你的地位最低,那便等着被吃的份儿。被轻视的份儿。被毁灭的份儿。
  而可巧,她不但穿成一个平民百姓,还原封不动的是一个没有地位,被当成物件的女性,直到此时,她好像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确是穿了。不是梦境。
  这真实让她起了畏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计母的哭泣声、曲进才的阻拦声、砸东西声都渐渐停了,大概是砸的已没什么可砸了,一群人终于先后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竟拿着一两件值钱的物什,其中不少是首饰和布匹。
  计氏一看见,竟是惶然大惊,这次也不求情,竟疯了一样往上抢,可想那起子人的力气可不胜她几倍,骂了一句疯婆娘,一脚踹到心窝上把她踹的起不来。
  计软赶紧抢上去扶,计氏已捂住胸口哭倒在地,不断的拍打着地,嘴里咒骂道:“那可是我儿的嫁妆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不得好死!连女儿家的嫁妆都抢,迟早会遭报应!死了也要下那阿鼻地狱……”
  到此时,计软也不免心里发酸,泪凝于睫,计氏在计生死时也没想着要动计软的嫁妆来作钱办葬礼,可见天下父母心,计软鼻头微酸,只有一个劲儿的劝道:“便让他们拿去吧,我不要那嫁妆了,大不了我这一辈子便不嫁了。”
  那厢那奴仆头子不屑的嗤了一声,见没什么可再砸了,好处也得了,便招呼着收工,临走时又对着他们趾高气扬的威胁并警告道:“限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把银子给还清,还不清的话,哼哼,这小娘子倒生的标致,卖到那烟柳巷也能卖一两个钱,还有这房子,虽然不够一百两也勉强值两个钱,就你这老寡妇没什么用处,到时别怪我们心狠,把你丢在那荒郊野外喂狼!我们走!”
  曲进才狠狠往他们后背啐了一口。那奴才们得了财物打得爽了也不计较,昂着头得意洋洋的离去不提。
  而徒留的这地却是一片伤心,计软和曲进才都不停的劝慰计氏,她哭了良久方才渐渐缓过来。
  几人回转了屋去收拾那破屋烂器,推开门,起视院子,砸的一个彻底,除了被褥等砸不烂的物,连件完好的容器都难找着,那柜子上的锁也被砸开,藏的被面绣帕等被拽出来扔了一地,踩的都是脚印子,庆幸的是没有被拿走,不然又要赔钱。
  看到这番场景,计氏心中更是凄凉,但还是忍了悲痛一样样的收拾。
  曲进才从厨房出来,道:“厨房里的锅也被砸坏了,也做不成饭了。我看计姨计妹妹先别收拾了,到我家用饭。我方才对那起子人说得也不是谎话,家母的确备了饭菜在家中等候,等吃罢饭,进才叫上小厮一起再过来收拾,那样岂不快些。”
  计氏叹道:“我还哪有心情吃饭,让你计妹妹到你家吃罢,麻烦你了。”
  计软心下也不愿意去:“我也不去了,西厢房还有糕点,我吃些垫垫就行了。”
  曲进才哪里肯,只道:“这怎么行?家母已准备一天了,计姨计妹妹怎忍心辜负她的心意?且一旦让家父知道进才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可不又要怪罪我了?说我礼数不周,辜负了圣人教诲。”
  如此两次三番劝说,两人也只好去了。
  

  ☆、秀才家用饭

  几人去了曲家。曲家家主生的豪壮,在农活上不落人后,因此比她家要过的富庶些,家中尚有两个丫头小厮使唤。
  曲家果已在正厅备了酒席,他们到时客套了几句说了会子话,谈到了屋子被砸,孤儿寡母被欺,不免又将那恶人骂了一通,将她两人安慰着劝了一阵。说着把她们迎到了桌前坐着,饭菜一碟碟的罗列而上。
  看着那菜、果子越端越多,计软不知为何,总有种鸿门宴的感觉,若真是家常便饭的话,上几样小菜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便罢了。倒是这样,让计软有些不安,心下也后悔不该来。
  看那曲家家主的性子跟他那身形不匹配,有些噤言少语。倒是曲氏是个活络热心的,上了桌话就说个没停。
  但唠的也都是家常里短的小事,一切都在正常轨道运行,渐渐地,计软也略略放下了心,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曲妹妹尝尝这个,这是今年新结的莲子,吃来倒是清爽。”容不得计软想那么多,曲进才又把一个盘子推到她面前。
  计软少不得拿了两个,静静的剥开吃了,曲进才只灼灼的看着她,满眼掩饰不住的情意,他生平见的女人又不多,少不得觉得那邻家的计软跟个天仙一样,先时还觉得她有些刁蛮任性、不过也算可爱。但近来却见她越发温婉,便如那诗经中说得“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辈坏溃疑平馊艘猓闳绱幽鞘橹凶叱隼吹娜宋铮唤闹杏鹄础
  此刻计软被她看的脸红,但倒真不是她害羞,任谁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子那样直白的眼光看着都不自在。
  倒是那曲氏一串儿调笑:“看这两人儿,柔情蜜意的,这还没成亲呢,要是成亲了,还不知怎样亲密呢。”
  计氏的愁苦经这么多人一闹,倒散了些去,听言应和着微微笑了笑。
  计软神情则是一顿,曲氏又拿了几个莲子予她,满眼的促狭:“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夸自己的儿子,我这个儿子实是个会疼人的,这些莲子便是他亲自跳到那莲坑里去采摘的,也不让那些小厮接手,我问他他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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