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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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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岱荣仰起了小脸,眨巴眨巴了眼,两颗眼泪豆滚了下来,道:“嫂嫂,我要佛佛!”
  计软疑惑,不由蹲下身体问他:“你要什么佛佛?”
  岱荣抽了下鼻子:“我见爹爹请金先生画张人儿,红红绿绿好耍子,又画个叔叔,又画个婶婶,又不给我画,我又没得耍子。”
  赵管家的道:“我儿,那画的是佛佛菩萨,用来祭拜的,怎么好耍哩?”
  岱荣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佛佛,我要菩萨。”
  计软大致也明白意思了,便给岱荣擦了擦眼泪道:“嫂嫂会画,嫂嫂给你画个花花绿绿的人儿出来好不好?”
  岱荣道:“你骗人的。”
  计软笑道:“我再不骗人的。不信你跟着我走,我画给你看。”
  岱荣眨巴眨巴了眼,含泪把手伸给了计软。
  计软笑了笑,拉着他进屋了。计软没画别的,倒把小岱荣给画下来了,画张肖像的素描不是难事,即便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且哄孩子也不用画多精细,画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把画递给小岱荣了。
  小岱荣张大了嘴,东看西看却认不出:“这是菩萨座下的童子吗?”
  计软笑了笑:“恩。不过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
  小岱荣呜呜高叫着拿给他娘看去了。
  赵管家的看了那画,正跟赵大赖笑着闲话,便道:“这跟岱荣倒有些相象。”
  又闲话家常的赞道:“坊间迷了皇上的花月娘子,如今甚负盛名,百金都难求见她一面,人们倒编了一首词儿来赞她:又会写,又会画,又会作诗,吹弹歌舞皆能事,常把西湖比西子,就是西子比她还不如!我看咱家这软娘,也是会写会画的,比那花月娘子也不差什么!且还是良家女,当时也不知怎的落到你这个赖皮手上哩?”
  赵大赖笑了几声,道:“娘这话错了,俺俩是天定的姻缘,俺在外人眼里看着是个无赖泼皮、吓煞人的恶徒,可俺在俺软娘眼里,便跟个珍宝一般,哪哪儿都是好,不说三十三天之上了,就在这凡世间,那也跟皇爷有的一比,她爱都爱不过来,怎还觉得俺是赖皮?”
  赵管家的打了他一下,笑着骂道:“什么话你都敢说!看你那得意的,嘴里说个话没个把门,没皮赖脸的,皇上你也敢比哩?若被那有心人听见了,到官府上告你一状,有你受的!”
  又道:“这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我看她品性不差,待你也不差,你也好好待她,便守着过长久日子罢。”
  赵大赖唇勾着,贱兮兮的回道:“这个可说不准,她可是爱煞了我,娘不知,今个去天竺寺里进香,她那手就一直拉着俺的手,放都不放一会儿,那天她还跟俺说俺在三十三天之上,想俺想的心都邪了,她这般重的情,我倒觉得些倦了,赶明儿待我真倦的很了便找了人把她发卖了罢。”
  赵大管家的脸一变,斥道:“说什么嘞?你要是这么没有良心那下一世是要遭报应的!人家好生生的一个黄花闺女怎的亏了你哩?你把人卖了人娘不还跟你拼了命!”
  赵大赖吃着茶笑的要不的。眉稍眼角都是情意。
  赵管家的瞪他道:“我看你倒是高兴死了?以前也没见你露过个笑脸,卖人你倒高兴?等真卖了有你哭的!”
  正说话间,计软从灶房里进屋来,问赵管家的:“娘中午想吃点什么?屋子里正好有新鲜的豆角,我预备做个焖面,娘看可成?不成我再换别的。”
  赵管家的笑道:“看看,多贤惠个老婆,怎么不成?岱荣他就最喜欢焖面了。你随便做。”
  计软应了。回了灶房。
  赵大赖又倒了一盏茶来吃。赵大管家的跟他道:“听说你们去了白衣赐子观音殿,怎么,想要孩子了?你不是要发卖了软娘,等赶明儿你儿子生出来你让他连娘都没有?”
  赵大赖笑了笑,身体扭了两下:“罢,罢,我是玩笑的,娘倒越说越认真了,只让人招架不住!”
  “……”
  计软刚做好饭,呈上桌,不想马氏又来家。
  打她进屋,计软见了她权当没看见,自顾自放那三双碗筷并饭菜。那天都要动手了,又那么没有脸面的回了家,倒还有脸来?不怕给她难看?真个有志气。
  倒是赵管家的见了马氏,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跟她说话:“你怎么也来了?这不正好?赶上了吃饭时候,咱们一道吃,也好说说话。”
  马氏讪讪笑了笑,看了看赵大赖跟计软,有些尴尬。
  赵大赖抬了下眼皮,跟计软道:“你去灶房里,再拿副碗筷过来。”
  计软手顿了顿,拿吧,起身就往灶房里走。
  马氏却拦住,倒有几分局促:“别,别了!俺不在这儿吃,俺来就是给软娘送个秘方的!大赖不是想要个孩子哩?正好,俺们邻居是个姓侯的道婆,听说她的方子百试百灵哩,街头的韩婶儿试了她的方子,那韩婶儿都近五十的人了,都要绝经了,还怀了一胎哩,俺这不就想到软娘了?特意给你求了个方子送来。”
  这一话落几人都有点愣住,视线停在马氏脸上,不敢相信马氏居然如此“好心”。
  而赵管家的则狐疑的看向了计软,讨要方子?难道是生不出来?
  马氏脸皮倒也有点厚,拉过计软把张符纸塞到计软手里,切切道:“你晚上把这个符烧了拌了水喝,保准过两天你就能怀上!”
  计软捏了捏那纸,心里毫无动容,莫说她不相信马氏会这般好心,不是害她,就是她真正好心,她也不会喝这种所谓的符水,有验证过吗?迷信还是科学?况且她这个身体才十七岁,发没发育好她都怀疑,怀个屁的孩子!她这个年纪高中毕业了没?她还是孩子哩!
  计软笑了笑,把符纸推回马氏手里:“多谢娘的好心,还是娘喝吧。”
  马氏脸一僵,顿时难看起来,这话可就难听了,她都多大年纪了,她儿子都多大了,还喝这个做什么?这不是当着几人的面给她脸子看吗?就要动怒。
  却见计软又笑吟吟的道:“我才去了求子观音殿求了菩萨,现在又要喝这道家的符水……虽然娘是好意,可我听说佛家和道家是两相冲突的,若我拜了菩萨再喝符水,那菩萨是不是就不保佑我了?所以这符水要么留着日后再喝,要么还是娘喝吧,娘不都说了,五十的女人都能怀上,娘一定能枯木逢春的。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这是什么破歪理论?你以为那菩萨还真个会保佑你了?况且什么枯木逢春,她都多大年纪了还生什么孩子?你计软养啊!马氏就要争辩。
  却见赵大赖皱着眉打断了两人:“什么大事儿?早喝晚喝不都一样,你先收着吧,先去给娘拿副碗筷过来!”
  计软收了那符纸,往灶房走去。待走到灶房,走到灶台前把那符纸往火未熄尽的锅灶里一投,见那纸蜷缩燃出火焰,眼随之明灭,化成灰了才去拿碗筷。
  

  ☆、何时休恩嘱

  次日,计软便让赵大赖邀了韩伯到家。
  这韩伯倒也伶俐,一听赵大赖让他到家去一趟时,这韩伯连夜把这账本改了几处,才给计软送过来。
  两人在书房见面,计软接过账本只翻了两下,便不再看一眼丢了道:“这账本上所写的成本费、劳力费我一个深闺妇人都不知情,也不了解,最好韩伯能把各地的绒线价钱、行情、人工费等东西都列出一份清单来给我,并且有所变动时能够时时更新……”
  “夫人不信我这账本上面标的费用价格?”韩伯立即质问道。
  计软顿了顿,抬眉:“不是不信你,只是不管那项费用都能数据化是最好,这样下次不管是用人还是采买时都能有一个参考标准。不是吗?”
  韩伯一时呆住。
  计软便收回视线,没停顿,继续道:“另外日后铺子的大小事,是否可以去办什么东西是否可以去采买去哪里采买我希望自己这个“主管”都能知道,还有东西购置来之后我希望能由我来检查,铺子的经营理念和宗旨我也希望由我来定,如何销售如何吸引顾客我都希望自己能参与其中……”
  韩伯真个的瞠目结舌,为什么事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不就看看账本吗?她不应该拿个算盘把那账目都细细的从头到尾算一遍?他敢保证一个差错都没有!却怎的那账本都不看一眼,跟他说出什么东西来?物价?行情?她一个女人会知道这些东西?还要检查?希望知道这个,希望参与那个,她一个女人,怎的跟个男人似的,真个想把控整个铺子?!还有,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她以前做过生意?
  计软见韩伯发呆,便叫了他一声:“韩伯?听清了吗?”
  韩伯猛的回神,头一抬,面皮讪了讪,还在纠结第一样,要是行情物价被她全知道了那他还怎么改动怎么揽钱:“我这,在商场上混了十几年,就没听说过这物价、行情能列出清单来的,况且各地的物价都要列出来,这,这得费多少精力啊!咱们账上的现银如今又不多……”
  计软眉挑了挑 ,这能费多大精力?青州府南来北往的商人何其多?但问问他们,有多少物价是了解不出来的?至少一个大致的清单是可以出来了。但想着商场上或许有什么机密,未必有她想的这么简单,便道:“似韩伯在商场上混了十几年,自然对各地的物价、往年的物价了如指掌,但似我这种毫不知情的,恐怕也只能通过一份清单来了解。韩伯要觉得费精力,也不必忙,你已经够辛苦了,只用忙活铺子的事就成了,我另寻人来做。钱也是我自己出。” 
  韩伯一听,慌了,他现在还能在这清单上做文章,若让别人来做那他不一点活头都占不了了,而且那账本他改动过几处,一查不还暴露了?慌不迭道:“不不不,自然该由我来做,这是夫人吩咐我的第一件事,我安有推辞不办的道理?”
  计软手指轻动,随便,反正她总归还要找其他人来做的,赶明儿再将两份跟这个账单对比对比,没道理就相信韩伯的。而且将来这些东西都是她要亲力亲为,亲自去了解的。好在赵大赖就快走了,那样她就可以出门了。什么样的布料是好的?怎样降低成本费?检查的标准是什么……很多的东西她都还要去学习。
  见韩伯应了,计软点头:“那你就放手去做,费多少钱财都可问我来要。”
  韩伯眼一亮,她一个妇人又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狠宰她一顿了?
  计软让韩伯离开了不提。
  ——
  词曰:他飞琼伴侣、上元班辈,回廓月幽晖。千金一刻,钗挂寒枝,咱拾翠。他含羞,盈盈笑语微。娇波送,翠眉低,就中怜取则俺两人知。少甚么纱笼映月歌浓李,偏是他翠袖迎风糁落梅。恨的是灯断续,恨的是人影参差,恨不得香钗缩紧,恨不得玉漏敲迟。把坠钗与两下为盟记,梦初回,笙歌影里,人向月中归。
  却说转眼到了赵大赖要去洛阳的日子,他去洛阳前的这天晚夕,只缠着计软不放,卖弄百般本事。
  计软心里对他又是厌恶又是气恨,只念着反正他都要走了,若跟他吵闹起来又是没完没了。便只得忍着。
  哪知这厮兴头算是没个尽,直到三五更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蜡烛噗哧哧的烧着,照的帐子映的红光亮堂。把人灼的眼疼。
  计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困倦的要死,瞌睡虫爬满脑子,赵大赖摆弄个没完,计软眉头皱得深深,恨不能一个耳瓜子朝他脸上打去。
  赵大赖劲头十足,口里说不尽的甜言蜜语。话不完的柔情蜜意。弄不到头的耳鬓厮/磨。说了不知几个更次,真是何当单剪西窗烛,独话巴山夜雨时。
  “莫说是吃糖吃蜜,就是那北京的海里腰,北京的玉带糕,东海的熊心胆,西海的猩猩唇,也不能像这般美快了。莫不如让我死了罢?”
  又见计软半睡半醒间星眼朦胧,红蕖映脸,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情思不禁,便又偎抱入怀道:“不知为甚,你只看我一眼,我这心都麻了。你那眼波倒好似会杀人一般。”
  “咱们正值情浓,却又要远别,老子的心待碎了。奈何奈何!”
  “我儿,我和你这般相厚,是再离不开了。只我此去洛阳,又要在洛阳逗留,少不得要小半年时间,一想咱们夫妻要半年不见,我心里这眷恋不忍倒折磨煞了我,恨不能你变成了个物件,我卷一卷便带走了。我的冤家,我这般苦,你倒设法救一救老子?”
  “……我早厌倦了客途,只望着此次去能多赚些钱财,回来时咱们便多买两个铺面或是购置些肥田美地以求生计。那也倒安逸,再不必苦累了,合不合你的意?日后便也不必相隔千里了,只惹老子空牵挂,担心你倒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冤家,你倒怎的到我手里来的?是我白拾的?你倒不知,你但疼爱我些,便把我弄得神思混乱,一颗心都颠倒了,你但问我要什么我没有不给你的。你哩?只是舍不下你……”
  ……
  计软半睡半醒,被折磨苦了,倒也听得赵大赖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尽倒好话。只她一句不曾放在心上。
  实在是历史教训太多,比如古人说过:蜜甜般舌头,藏着杀人的□□。蹊跷,才见了新人,把旧人了。听着,只怕那旧人了;听着,人还要遭着。
  再比如她上学听课时记得最清晰的一首诗就是:敕赐金钱二百万,洛阳迎得如花人。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她喜欢这诗,她也想过是不是无论什么东西都长久不了?原来的金子到后来都变成粪土了?原来疼不过来的后来都碍眼了?后来又觉得,这倒也没什么,她这里也未必长久,那对方那里不长久也就没所谓了。她到底追求的还是“公平”俩字。再后来,她又看过一篇外国人写的评论,指责中国人不知道反抗和争取,不知道追求自己的权利,比如遇见一件不公平的事不是站出来反抗,而是想着反正别人也在遭受不公平,自己也就没什么了。只有仅自己一个人遭受不公平的时候中国人才会觉得特别恼火,特别愤恨。甚至愤世嫉俗。
  计软看后觉得评论说的有些道理,难道她自己奴性就很严重?
  她跟赵大赖之间,她也在追求“公平”俩字,而不是在反抗追求自己的权利,比如她洁身自好,那他也应该做到这一点。她不曾辱骂过他,那他就不该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对他也算恭敬有礼,他就不该骂她训她。
  可他都违背了。她不认为自己应该继续忍受下去,那会让对方觉得她是软弱的或是不在乎的,继续变本加厉下去。
  她有时也搞不清楚自己,也思考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有一点,当她心有芥蒂时,那个人无论对你说什么,你都觉得烦。
  加上她正困倦,所以是烦中之烦。所以那丘比特的箭射到了石头上,屁的用处。计软一心只想。睡觉。闭目塞听。
  赵大赖哪知她的状态想法,这一时赵大赖说的甜言蜜语也句句出自本心,只恨把那一腔热肠趁着离别尽倒出来让她看了,依他的性子,不爱时说几句好话就到尽头了。哪能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更次。
  然而这一时,正是:难将我意同他意,未必他心似我心。
  所以男子这一处也不可不戒,古人有言:不但女/色,就是古董佳画,多有取祸之处:物因奇怪皆成害,色有婵娟易作妖。 不向人前争巧艳,免教他日恨馀桃。
  因此这家有丑妻是一宝。与其娶了好的生祸还不如娶了平常的安稳度日。男子要娶妻还是娶丑的好。不可不引以为戒。
  ……
  直到鸡鸣,窗都亮了,赵大赖才渐停,在那红馥馥香唇上亲了一口,僵了一瞬,刹那灵犀透脑,春意灌顶,赵大赖丢开她:“若非我怜惜你个冤家,早让你哭着求我了,你倒睡得香甜……若是旁人,我早送她上香了!”
  说着,停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城楼上钟鼓响,赵大赖粗鲁的推醒了计软,让她给他穿衣裳送他走。
  计软快要烦死了,好容易刚刚睡着又被这厮推醒,心里有气的坐起来,披好衣裳,无奈的给他穿衣裳,心里却骂了赵大赖千万遍,他又不是没长手,又不是三岁孩童不会穿衣裳,偏偏每次让她穿!
  正穿着呢,赵大赖又一把捞了她纤腰把她揉到怀里:“便在一处呆着,我对你也是真情不化,卧柳吞花,朝思暮想,若是远别了,我还不待死了?”
  计软挣脱了他,不疾不徐道:“男儿志在四方,岂以妇女留连。但早去早回,不要使我望断衡阳,叨爱多矣。”
  赵大赖听她后句话,却觉甜蜜,揉了揉她发丝,搂抱了好一会儿才不舍放开。
  词有云:云霏霏齐逐,深悠悠长日。
  盟山誓海,永不分并枕宿,一夜恩嘱。
  门初携同欢,忆似梦里衾稠,不念衷肠难别,任倚西楼。
  笑天长地久,不能佳偶。奈何绵绵此欲无休。
  欲向情/人说,与生畏伊愁……
  赵大赖一个汉子,果敢丈夫,却效了儿女柔肠,啾啾啧啧,割不下不忍之爱,斩不去不断之恩,可笑之?可叹之。
  概难讲述。
  此番离去不提。

  ☆、荆中鬼才沈

  日子倏忽即过,将一年已经过去。
  这一年里,计软几乎每天都来铺子走一遭,扮了男装,学着交易,学着查看货物,学着打理生意,后来让人把狮子街空余的几间房都从头到尾的清洗涂抹粉刷了一遍。干脆自己住了进去。
  在计软的参与管理下,这狮子街的绒线铺生意是越做越好,每天发卖绒丝,净赚几十两银钱不在话下。好的时候一天能赚近百两。
  至于这可“传世”的经营窍门:那就是别人赚五分利的话,他家只赚三分利,别人赚三分,他家就赚一分,不贪心,不讹别人,保证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这般一来,短期是赔钱的,但半年以后,那门口的生意鼎盛。三街五巷但买绒线的都来他家,且名声越传越远,通把其他的绒线铺生意给比了下去。近一年,这三条街之内的绒线铺,已只剩他们一家了。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在这个口口相传的时代,好就是好,差就是差,所以计软家的东西便宜,加上她会严格对质量进行把关。便是想不来客人都难。
  然如今正是七八月份,计软却有一项忧愁之事,那就是赵大赖就快要回来了。期间他去洛阳送生辰担回来过一次,没呆几天,计软撺掇他拿了三千两银去江南买货物。三四月份去的,现在也该要回了。
  其实按计软的想法,也不是非得离了赵大赖不可,经了一年,几乎不见这个人,她对赵大赖的嫌恶减了许多,且细思下来,除了他行事作风让人不喜以外,其实对她到底不差,也愿意把她捧在手心。而且,其实她可以列举出来他的长处,比如这厮不吝他的甜言蜜语,坦白说,她还是受用的。其次,大弦不大太平,如今北戎人缕缕犯边,而头顶上的皇帝又是个无能的,计软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战乱,凭赵大赖的武艺,在这个不大太平的世道里保护她是足够了。她如果当自己吃了只苍蝇的话,也能跟他过一辈子,毕竟下一个就未必有这一个好,后来的未必有原装的好。
  但眼下却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让计软不得不深忧。那就是她的名声。
  她对自己的名声虽不在意,但知道名声坏了的后果,也有警惕。所以应酬她都是让韩伯做的,所谓高薪养廉,在那些账目出错之后,她没有辞退他,只是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干过什么都知道,恩威并施,给他涨了三倍的工资。任务当然也随之增加。但看他现在干活,已是老实多了。
  但这个世界蛮奇怪的,不知道人们是太闲还是每天能接收的信息量太少。
  铺子她是要去的,且每每扮了男装去,也不知道哪个闲的,传这赵家的铺子里来了个白面傅粉、貌若潘安的少年郎。
  那些子妇人、少女乃至婆子,一个个借着买绒线的由头都争相来看。把门挤的里三层外三层,没破了。计软但抬头瞟她们一眼,或故意抛个媚眼,这些子少女都拿着帕子捂脸低了头嘻嘻作笑,一边瞄她一边凑在一处小声议论。
  计软但碰见这种场面也只能笑一笑,其实,还挺好玩的。且对生意有好处。便也随她们去。
  但后来这坊间传着传着,有人看见计软回了家换了女装,就又传成她是个女的了,是赵大赖的媳妇,这一点计软本就没想隐瞒。所以这门前女的少了一半谁知又来那龌龊的男的了,也借着给家里买绒线的由头来瞧她,甚至有那土匪一般的人常常以笑语调之恶语戏之。鉴于赵大赖的名声虽不敢直接欺辱,但这般调戏已是过分了。
  因此计软后来就直接在后面处理账上铺子的事,不大去前面,不得不去时碰见了要么以严词拒之要么干脆不理。处理起来很是落落。
  可哪知,她越是这般,越是心正,人便越切慕其姿态,犹如天上碧桃,日边红杏,越是下不了手,越是妄想,越是妄想,闲言碎语越多。
  所以计软愁就愁在此处了,门前的生意是好了,可外边不知怎的传她呢,若被赵大赖得知他房下不但被人窥见还传来传去,又不是烟花女子被人东传西传的好扬名四海,不捏死她也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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