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软娘驯渣夫-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见的人张大了嘴,谁见过这般惊恐的景象,都不敢置信的你传我我传你,一时把这条街都传了个遍!来凑着瞧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致现在围的密密麻麻缝隙都不露!众人不敢置信的看那画,又好奇的看作画的那人,这位公子是仙人妖人还是道人?凭空竟能变出一只球来?!
场面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把个四周围的水泄不通。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她还能变出个什么来。可见她就拿支笔跟平常绘画一般,也不转那球,那球整个的一圈就出现颜色了,真个是又惊又疑。场面一直喧闹的争论,就没停下过来。
这个道:“那是什么妖术?”
那个道:“我看他什么也没拿,就拿着画笔颜料在画,难道这是画出来的?鬼斧神功呐!”
还有道:“小生从未见过此种画法,又能画的跟真的一般,恐是仙术罢?此次集英会实是人才辈集,我等实难出头啊……”
计软已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对周边的吵闹恍若未闻。她要画的是地球,地球她画过无数遍,是她平常练习时的功课,已很熟捻了,现在只要在四大洋上点缀上蓝色这画也就作成了。
此时蒋奇跟沈荆也已挤了进来,两个翩翩佳公子一站到前面就让周围的人迅速褪色,再加上锦衣锻带,更显得两人灼灼其华,貌若潘安。当然,乍一看是如此,仔细看的话,这沈荆的美貌胜于蒋奇几倍,这俩一挤进来就有人睨他俩,两人大约已是习惯了,神色不动半分,那蒋奇待看见那个圆的不能再圆的球,刚刚就听到人议论,他惊道:“这是画出来的?!难道不是在这儿放了一个球?这是真球还是假球?!”
沈荆也刚从那蓝色球上收回视线,笑了笑,目如朗星:“你离近了仔细看就知是真球假球了!”
虽然沈荆一眼看出这是画出来的,但还真不曾见过这种画法,更没见过画的跟实物一般的,抬了抬眉,目若有情,不训的道:“咱们本是要去拜访半仙的,不想却在半道上碰见个仙!”
说着就从那球上把视线移到那画球的人身上,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楚这少年面貌,但光这身姿,比花还媚,比柳还柔,另有一种幽静恬澹,不免想让人多看几眼。倒似个女子。
沈荆又疑着眼一动不动的瞅她。要说沈荆此人,风流倜傥、美如冠玉自不必说,然此人却有些古怪之处,比如他那张纤妍洁白的敷粉之貌下实藏了颗毒心,他平常算计甚精,放债七折八扣,三分行息,都要田房货物抵押,半年为满,商道上称兄道弟者不少,然乡邻间咒天骂地的亦甚多。然此人浑不在意,害人时目露风流,嗔而有情,让你如坠云端。若他只是心毒也罢,此人偏又能书能文,古今皆通,自小背有锦绣才名,锦衣玉食养的他生就一段痴性。倒又不合这毒心了。矛也?盾也?以彼之矛,攻子之盾乎?
计软对旁人看她是恍若未闻的,她一旦进入工作最烦别人打扰她,而似现在叽叽喳喳的都围过来给她遮太阳,计软也是没感觉,这本就是街头工作,有人看是正常,把他们当空气忽略掉也是正常。
刚把北冰洋大西洋搞定,计软吸了口气,准备染指太平洋,她认识的绒线铺的伙计却突然闯了进来,着急忙慌的附在她耳边啰哩叭嗦的说了一大堆,计软听毕一惊,握着笔的手一顿,猛的抬起头睁大了眼。无法置信。鲁见周把人给打残了?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氏一家子竟敢把他们都告上衙门了?!好大的胆量!这是指着来个包青天给他们伸冤呢!想把大家的面皮都撕扯开了?计软猛的心里一沉,一时乱糟糟的。
然她这一抬头,直让沈荆把她的面照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得沈荆惊惊疑疑,暗想道:“我平日自负秀美,天生当今无两。今若与此生相并,殊觉形秽矣!”
计软面色变了一下,快速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好的很,竟然上衙门伸冤去了,她来暗的他们就给她来“明的”?要作对到底了?!听这伙计所言,鲁见周等人已被传过去,那等会过来传的人怕就是她了。脸变了变,画也不画了,丢了笔,盖上颜料,冷着眼拿了工具就走,一边快速走出人群一边对伙计道:“既然鲁见周他们已被传到公堂了,下一个轮的就该是我,你走的快,你跑回绒线铺速告诉韩伯,让他拿了银子上下打点,若遇上差人来传召我,先整治酒席请他们吃酒。说我随后就到。”
那伙计应了,一溜烟儿快跑了。
围着的人一见计软不画走了,都不情愿叫道:“咦,怎么走了?”
“继续画啊!难道是画完了?”
“你瞧的欢快,这都晌午了,人家不吃午食?!没看见有小厮来叫他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此生是谁?如此风姿又如此才气,怎从未听过他的名号?!难道不是青州本地人氏?”
“……”
沈荆站在原地瞅着计软背影暗暗想:“我自从经了商,南来北往也见过不少人,迩来见人,人人只称我为美男子,我亦不自知其美。然我目中所见之人,少有如我之貌。如今到了这青州,亦不是甚繁华之地,何独无意之中碰见此倾城美色?若据我想来,我这副形骸,还常受有女之家缠烦之苦,但不知这位少年,可有家室,亦有所苦否?”
你道沈荆这痴,不过是碰上美人罢了,然女子本就比男子生的精致,又天来一股阴柔之气,扮了男妆,正合了当朝之审美,叫他看来,便是倾城之美,然平实而论,计软之美,实不如他。
蒋奇看沈荆痴痴的站在那里望那少年的背影,看了他一番,暗思即便朝夕相处,也常为沈荆之貌所耀,又知他甚烦人家跟他说亲事,又跟这少年一联想,便调笑他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弟只痴痴看这少年,莫非跟魏王一般,亦有此好?!”
沈荆听言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也不恼,收了视线道:“天地造物,有阴有阳,他是男子,我亦是男子,我如何痴看他?只是见刚才那伙计来寻他,他便匆匆去了,眉宇之间甚是着急,想必是发生了甚愁事。所以担忧。”
蒋奇却看出他心意,劝道:“弟一向喜欢交友,尤喜以有才有美之人为友,今既遇这少年,也是天赐缘分,况以你我二人能力,有什么愁烦之事是帮他解决不了的?弟为那少年解了愁烦,那少年必感激你,一来一往订为知己之交,何尝不是件快事?”
沈荆笑了笑,也不遮掩:“你话虽有理,只恐有些莽撞?”
蒋奇抬眉:“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弟只看到其表象,却不知这少年内里,今既对这少年起了兴趣,若留待回去受此事烦扰,何不如就此跟上也看看这少年值不值得相交?”
沈荆扬了扬眉,顿时风情无限,真个是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稍,道:“未见君子,岂不迩思?既见君子,惄如调饥。便如兄言,跟上去看一看,也少了日后烦扰。只那道德高僧,今日是拜访不成了。”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言毕,两人也不走路,叫来了辆马车,只跟随着计软往前走了。
☆、遇一头雾水
却道计软匆匆忙忙的回到了狮子街的绒线铺,进去却不见韩伯,刚把东西放下,正要问那伙计一声,那伙计已走过来,将差人留的出票拿给了计软看。
计软拿过来扫了一眼,果然是被马家一家给告了:“那那些差人呢?”
“照夫人吩咐,韩伯留了他们饭,就在对面酒楼里吃酒席。韩伯让夫人放心,说惹得不是甚大官司,无非赔些钱,他会打点好的。”
计软皱着眉头:“有这一家子真是糟心,我宁愿给官差们钱,也不愿把钱往那贪婪的狼肚子里填。”
说着,计软把出票一折塞到了怀里,叹了声气:“罢了,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既然要跟我作对到底,山都来就我了,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说着,出了铺子上对门的酒楼走去。
这沈荆的马车就在外面候着,但见这少年走了出来,目不斜视、脚步不停的就向对面的酒楼方向走去。
这蒋奇撩着帘子看着那走过去的计软问沈荆:“咱们可要跟着他进去?”
沈荆视线亦追随着那俊逸少年走进酒楼,待她进去了才收回视线,从容道:“不急,我看他脚步匆忙,神情着急,不似去吃饭。不是吃饭,要么有情急之事,要么是会客见人,我们不宜相扰,不妨等一刻半刻,再视情况而决。”
蒋奇笑了笑,放了帘子,突然表情莫名,定定的看着沈荆。
沈荆看了一会儿被看的发毛,狐疑的望道:“我面上莫非有甚东西?”
蒋奇摇头道:“我闻弟十六岁时曾与侯夫人说过,五伦之中唯夫妇为首,而后方是父子、君臣、兄弟、朋友。且说婚姻乃是第一件大事,弟要觅良人,此人不但要有貌,还要有才,在这两者之外,还需端在自好,贞静自持。弟可曾有此定论乎?”
“如何提起此事?少年之戏言耳。”
“弟要按实情回答方好。”
沈荆抬眉,笑了笑,好不惑人:“兄以为以我的本事,找不到一才貌双全又贞静自持的女子为妻?”
“不敢,一家有子千家来求。贤候爷家的门都要被人踏破了,弟焉会寻不到才貌双全的女子?只恐有才有貌的女子太多,弟又心高气傲,挑的眼花缭乱,以至错过好事姻缘,老大徒伤悲耳。”
沈荆不以为然,他不觉自己心高气傲,只是求亲之人太多,让人烦不胜烦,但碍于好友好心劝导,只得笑了笑:“兄见教的极是。只我刚过弱冠之年,天下之大,山川毓秀,都还不曾游览过一遍。固有志,然不在成家之事上。”
蒋奇听言,见说不动他,还被他带到别的话题上,也只得罢了。他也并非好事,只看沈荆少年意气,心无定所,要么醉心于诗词景玩等风雅之事,要么忙于俗事,废寝忘食。古人有言,先成家,后立业。侯夫人在他们临来青州时也嘱咐过他多遍让他多劝诫劝诫沈荆,奈何他跟沈荆一般都喜交友,这还不曾规劝他呢,倒先把他带进来了!
蒋奇无奈何的摇了摇头,撩开帘子往外看。刚看了一会儿,街道吵吵嚷嚷的,便见计软跟同着几个差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这少年被围在中间,倒似是犯人一般。
蒋奇一看见,惊道:“咦,这是怎么回事?这少年如何被官府的差人给带走了?”
沈荆一听,也探头看了一眼,一看还真个是?若换了旁人,遇见这事也就断了念想,不再相交了,怕惹上麻烦,但你说沈荆这痴,他看着街道怔怔的暗想:我向来只谓男子擅才者有之,要求其俊逸宛若蛾眉,而与我仿佛,目所未有。不意遇这个少年,亭亭姣姣有若子都之美,处/女之容。虽未与他倾盖接谈,然举手投足,嫣然余韵,足令醉心。但此生仪容虽有,只不知他中可有实际。我想天地间每多缺陷,往往不能相兼。红嘴绿毛的鹦哥偏遇着饿老鸦。不去探究一番实不能释然。
沈荆眉翘了翘:“要知原因岂不容易?让这车夫快行,咱们去衙门一趟。”
一刻钟之后,沈荆同蒋奇已坐在府尹衙门后堂,手边一摞诉状。
沈荆弹了弹手里的那张状子,只见那状子写道:
告状人马国嚭,年五十六岁,柳州人氏。告为赵氏挑拨其丈夫之兄弟殴打父母一事:日前马国嚭、马氏并其女儿马大苗一家意搬去赵家居住,赵氏假装同意,却暗地里调唆宦老大、黄大胡、马二、起三、张四、余五、鲁见周几人暗候在家,待马家一家一入其门,几人蜂拥而上,将马家三人痛殴几死。马国罴腿被打断,马氏胳膊亦折,身上其余伤痕不计其数。首饰衣服抢劫一空。箱柜打毁无存。其有同伙,又闯入马家私宅,窗户器皿打毁无存,财物器皿抢掠一空,屋内一片狼籍,马家无辜受此灾祸,特鸣冤上告。干证:挑夫张三、李四、王五。
沈荆丢了这张状子到桌上,不疾不徐道:“也不是这张,我要找的被告是一位青年俊逸的公子。”
那府尹一脸谄媚,道:“不瞒贤小候爷,今日这状子都在此处了,小候爷手里拿的已是最后一张。”
沈荆抬眉,笑着睨了府尹一眼,真是平生千种风流,尽在眉稍,万种情丝,积堆眼间。把这府尹大人瞧的魂一失,这沈荆不缓不慢道:“冒昧前来实是搅扰府尹大人,我一不知这公子名姓,二不知他家住何处,这诉状里边找不到也是平常。只此人偏又是我的知己朋友……”
这沈荆貌美如妇人,又兼笑着说话,顾盼流转间都是情丝,把个府尹瞧的失魂丢魄,那口中请求哪让人忍心拒绝半分,不等沈荆说完已接道:“不如这般,下午升堂要拘的一干人犯现在也该拘的差不离了,不如下官陪小候爷去看看?小候爷将那位朋友指给下官,下官也好孝敬一二。以免错待了人。”
沈荆将扇子一叠,笑着起身:“如此甚好。”
说着,沈荆蒋奇在前,青州府府尹在后,一同出了后堂。
却说下午升堂所要拘的一干人犯基本都已投了文,出了牌,不由分说都先打了两梆子,在衙门前伺候着。
好在计软是妇人,又使了银子,那梆子便被免了。
可这日头红赤赤的把人晒着,也不好受。打官司嘛,也不说给他们找个地方歇着,被告人站在这太阳底下,不过计软瞧了瞧那边站着一个腿残的、一个胳膊残的一边叫唤一边晒着个大太阳,那不好受的感觉便轻淡了许多。
韩伯凑近了跟她道:“夫人不必忧虑,这位府尹大人不是什么清官,我已让阴阳生投了帖子进去,日期地方写了一百两个小字,这是咱们青州府近日过付的暗号,这不是什么大案,想必一百两也能解决了。不怕到升堂之时这府尹不站在咱们这边。”
计软蹙眉:“做官倒是好个赚钱!我投一百两进去恐也赶上判决下来赔的钱了。”
“夫人,话不是这般说……”
正说话哩,沈荆蒋奇几人常服从堂前走过,那沈荆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计软,给青州府尹一指:“就是他!”
言毕仍按原路返回。
那青州府尹立时领略,一边让小厮赶上去请沈荆蒋奇仍到请益堂吃酒,一边又叫来了差人问情况,待听说此人实是个妇人,这青州府尹先愣了一下,后立即恍然大悟。倒还弄得玄玄乎乎的,原来这沈荆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来帮忙哩!不然怎说的不清不楚?既是知己好友却又不知名姓,不知他居于何处,岂不怪哉?只这荆中鬼才找了这么一个有夫之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这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青州府尹快速让手下把这计软,不但计软,包括宦老大、黄大胡、起三等人都请进到寅宾馆来,恰像是个乡老先生去拜县官的一般,让到寅宾馆里,一把高背椅子坐了,一个小厮打了扇,许多家人前呼后拥护卫了。
又让两个原差把计软给让到寅宾馆请益堂后面一座亭子上坐了,不歇的招房来送西瓜,刑房来送果子,看寅宾馆的老人递茶,真是应接不暇。
计软倒罢,只一头雾水,迷惑不已。难道就使了一百两就有这么好的待遇?这宦老大、黄大胡等人更是又惊又呆,哪在官府衙门受到过如此待遇?一时竟有点受宠若惊。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作者君又喜欢上沈荆了,不让他俩发生一段我不甘心!!!抓狂,这文没办法完结了……
另:我想把本文书名改成《狂郎传》,亲们觉得怎样???
☆、请益堂传书
这宦老大、黄大胡等人真是又惊又呆,他们往日横行乡里,为非作歹,那官家碰了他们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们跺了包人肉馅包子吃!他们碰上官家,那也差不离跟老鼠遇上猫一样,能跑多快有多快!没得落在他们手里没有好下场,这些子流氓盗匪,他们嘴皮子上是看不上官家人的,但实际里,还有些隐隐的羡慕。今个的受了这端茶倒水、打扇子请椅子的招待,还真个的——适应不了。那黄大胡翘着眉毛,腿跷在椅子上,一边啃西瓜,一边问那官差:“嘿,你听没听过俺的名号?”
那官差陪着笑脸道:“爷的大名,谁人不知?”
黄大胡嘿嘿一笑:“你知道的那不算什么!待我说个官衔给你听听,听听真个,我是朝廷逆子的花头的顽民,鸦子的魔头,米里的蠹虫,按上界烧酒星君临凡,自称讹王大帝在位的,姓黄名大胡,你可知道么?!”
那原差被他那凶狠模样吓得脸一涩,点头哈腰的道:“知道,知道!”
黄大胡看他那怂样儿,想将那瓜皮、吐出来的籽儿都往那原差脸上一扔,但想到他这般殷勤招待他们,也就收敛了,只朝那椅背上狠狠一拍,骂道:“知道我是谁你还招待我!老子跟官府是死对头!那年打了老子二十个板子老子还记着哩!说!你们存了什么歹心?!这西瓜里是不是下了药了?!”
那原差被吓得一个哆嗦,怎的招待人还招待错了?你说西瓜下药那你吃个什么?!吃就吃罢你还把西瓜籽儿吐的一地算什么事儿啊!撞上这群阎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哆嗦着唇道:“不敢,况且这西瓜您也瞅了,当着您的面剖开的,这要怎么下药?小人也是受了知府大人的命令来照顾诸位爷的,哪敢存什么歹心?”
黄大胡又将桌子狠的一拍,虎目瞪的滚圆:“既然这样,你就把你们知府大人给老子叫来,老子当面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招待老子?!”
“这……”知府大人正在后面招待贵客呢,他一个手下,哪敢为了这帮子土匪犯人搅扰府尹大人?!给他们一传报,嘿,那他明天就别来衙门了!
黄大胡见他犹犹豫豫、踌踌躇躇不肯动,就要起性,被宦老大一拽,训道:“在衙门你就不要惹事了!等升了公堂那知府老爷你自然就见着了!”
起三吹着香茶烟儿,道:“为什么招待你?不是显而易见?咱们跟官府没交情,但大哥跟官府有交情,大哥跟官府有交情,那嫂子自然也就与官府有交情了!只管好好吃你的瓜,咱们之中,就你聒噪个不休!”
余五一边将瓜子儿吐的一地,一边道:“有人就稀罕在外边顶着个大太阳,被人打来骂去、呼来喝去!人家觉着坐在堂里安安生生的吃着西瓜不爽,一被招待浑身都不得劲,老大老三何必拦着他哩?让他被打二十板子他就舒坦了!”
黄大胡顿时恼火,指着起三骂道:“老五,你是不是找茬?!”
余五翻了个白眼,那原差趁机赶紧跑个没影儿了。一针鸡飞狗跳。
却说计软坐在请益堂后面的亭子上,一会有人送瓜果,一会儿有人端茶送水,一会儿有婢子来给她遮阳扇风,计软始有疑惑,但坐了一会儿,见一切都平常的很。也就浑不在意了,想着她也没惹什么仇人,人端来的瓜果她吃,茶也吃,况还有人给她扇风,不享受白不享受,又一边赏了赏景,倒也气定神闲。可比刚才在外头日头晒着好多了!反正正是午时,想必那知府大人应在吃饭,也不知传唤这么早做甚。
而坐在请益堂的几人透着窗观看花影憧憧,碧水缓流,美人自在端坐。倒是幅画。
这蒋奇看了计软那副自在模样,回首磨挲着杯沿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至少已有一项可取之处了。”
沈荆看毕,亦转头道:“光论年貌,已让人留意三分。再端看他行事作风,疏疏朗朗,坐下之后欣欣然观赏园中一草一木,神色自在欢悦,由此观之,未尝不是个吟风弄月之人。”
“弟如此说,岂不正和了弟之意?”
沈荆笑而不语。
这府尹大人也是寒窗苦读十年读出来的位置,那脑子的知识还没倒尽,自然听出什么意思,只他浸淫官场多年,早就无心这风月之事了,见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这少年,心里虽觉唧唧歪歪,繁琐的很,但为着讨好两人,便涎了脸投其所好道:“依下官看来,这读书只求明理即可,理有所得,倒不如旷观以寻益友。两位阁下既然有意结交这少年为友,何不直接前去与之交谈?”
蒋奇听言,认可的点了点头,示意了下沈荆,有意跟他同去。
沈荆却望着窗外不动半分,笑了声:“何必着急?若欲看花须耐性,好花应历岁寒来。他既入了集英会,少不得要再见面,何必在这尴尬之地相见?”
蒋奇听的一怔,尴尬之地?一愣,旋即又一想,可不是?倒是他倏忽了,在那少年犯了案时冒然上去同他相交,实不如在他荣耀归身时相交来的妥当,一边暗叹沈荆的细心着意,一边又奇怪:“你既无意今日跟他相见,又何必……?”
沈荆抬眉,起身,笑着道:“拿纸笔来。”
知府赶紧手一招,小厮麻利的就将纸笔送了过来。但见沈荆铺纸提笔,手未顿一下,不假思索,挥毫泼墨,一首诗旋而成就:
非是心中乱想。他若肯换衣裳,不亚当年西子庞。枝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