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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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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看天色已晚,今日却是不好行的,只好匆匆离去,思量明日好谋此事。
  沈荆正与蒋奇在堂内一边下象棋一边说话。
  蒋奇骤丢了棋子惊道:“你说那个计公子实是个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
  沈荆淡定的点了点头,将卒往前推了一个位置。
  顿了一下道:“不但如此,这个妇人,我有心谋她做我的妻或妾。”
  啪哒一声,蒋奇又掉了一颗棋子,张了张嘴:“什么?做你的妻?!”
  “妻或者不现实,妾也就成了。”
  蒋奇嘴张的合不上:“你不是说她是有夫之妇吗?!”
  嫁了人还怎么做沈荆的妾?
  沈荆眉稍挑了挑,好不魅惑:“谋妇人,与别事不同。如妇之夫,或是俗子,或是贫穷,或是年老,或是俭涩,或是丑貌,五事得一,便可图之。我这两天让人查了查,这第一项,她的丈夫便不合,其他四项,非我自夸,不但她的夫,便是整个青州,都未有比得过我沈荆的。此事自然可图。”
  蒋奇听这一席话像在听天闻,尽是不可置信,一个个消息跟雷炮弹一样在耳朵边炸开,一个比一个惊人!要多少女人他没有?要跟人家一个平民汉子抢老婆?!还理论的一本正经有条有据的,没生病吧?
  “你疯魔了不成?好好的送上门来的名门小姐你不要,要这么一个有夫之妇,还想着阴招要怎么把人家从人那丈夫那儿图谋过来?你一个高门贵子如何能做出这等丑恶行径!沈荆,你莫不成没睡醒在说梦话?!”
  沈荆恍若未闻,道:“你也说我十六岁说过的话,据我思来,我这一生,必须得个才女,白头吟哦;得个知己,终身啸傲。使我内有琴瑟之欢,外有胶漆之乐,才成百世良缘。日前我也见了些女子,多是有才不能有貌,有貌不能有才的,如今遇上计卿,她生的冷韵幽香,逸致翩跹,我第一眼见她便觉合我心意。而在才上,你也见了,可与我一道吟哦作耍。便谋她做个妾正是件美事。”
  蒋奇见他说的竟是认认真真,豪不像玩笑,不由要气疯了!
  “好好,即便你要谋她,你也不看看人家对你有意没意,若碰上那烈性女子,守死一生,被你谋去不恨你入骨方是。那时你还得什么乐趣?!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兄说的有理。计卿近日日日到我宅里求教,若真是求教,可她又不专心,心有旁思。而她身为女子,跟我单独相处,却又不避嫌疑……”
  你道这沈荆,却是想斜了,他精于算计,也善于观察,见计软的心并不在诗书上,那除了诗书,这里便只有一个“他”了,便有了这女子是为了他来的误会,毕竟他一向是万众瞩目,逢佳节他但走在外面,女子碰到他没有不掩嘴而笑,偷眼睨他的;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在沈荆想来,一个妇人不喜她那个鲁莽无礼的丈夫,会选择更高的枝儿、更俊逸更有才的丈夫是人之常情……却不想计软心里只是存着住进养闲堂不知如何开口的想法,才心不在书上的。
  那蒋奇却嗤笑了一声,很是不屑,完全不信那计公子是对他有意:“他到你宅里不跟你求教还能跟你作甚?我看是你瞧人家俊美想歪了罢!”
  沈荆站起身,端的是风,流儒雅:“有意无意明日便知。”
  正说着那养闲堂的门房和他的贴身小厮莺哥一并走进门来,施礼毕跟沈荆说道:“公子吩咐的话,我们都已暗吩咐说的清清楚楚了!也保准那公子听见了!”
  沈荆笑了一笑。蒋奇睁大了眼,什么意思?!沈荆做了什么?!

  ☆、不偷香窃玉

  距赵大赖离去转眼就是半年,这半年中万千相思自不必说,赵大赖又不识字,无法通一则半则书信,心中渴思更重。
  江南是个繁华温柔之乡。有一首诗可证:小径隔红尘,寂寂湘帘昼掩门。歌笑声来香雾里,氤氲,酷似当年旧避秦。朱紫满檐楹,一滴秋波溜杀人。风漾柳丝丝万缕,牵情,燕子楼头日日春。
  可见江南秦楼楚馆之盛。赵大赖此去并非不曾碰到那女子勾搭,况这处又是他常来的地方,那名妓馆落在哪个岸哪条河边他都是清楚的。
  但赵大赖这回竟是意外的“洁身自好”。馆子他不去的。即便是有那唱戏的、唱曲儿的到他房中勾搭,赵大赖一心只看娇妻,却还不把她们看得上眼,看那女子更是要把人家跟自己的娇妻比较一番,这个饱经风霜、皮肤粗糙,那个小家小户,动作欠少优雅,这个姿色欠缺,那个再给他染上什么病,况软娘规劝过他了,此事过多有损身体,这个连诗书都不懂,没有韵味,那个再娇柔造作,故作软语,他也毫不觉温柔贴心,这个整日倚门卖笑,哪比得他娇妻深居简出,调理的一番娴静……
  你道这可不怪哉?
  正是不必偷香窃玉,何须惹草拈花。
  身为男子,当安分守己,何要贪得无厌?
  这赵大赖竟是意外的学会守己了,一心只谋能多干些事,多赚些钱财,不把钱资往那没正经的地儿上搭,等他赚足了,他好跟他娘子措守田园,过个安稳日子,再不留她一人在家,这赵大赖无一时不担心的。
  他思来他若是这般常年不在家,若是个正经妇人,难免要生怨怼,常年不在,岂不是害了她;要是个不正经的妇人,却难免要生出旁心,勾三搭四,沾上什么野男人,污他赵家门楣。
  这赵大赖想,他软娘好不端正的,可她生的标致,却敌不过有别的男人来勾搭她欺负她,她一个弱女子在家如何应对?
  因而时时愁烦,无一时不忧虑,无一时不盼着事情赶紧办完,他好回去的。
  却是:热心虽一片,中有万千思。不到相安处,彷徨无已时。
  赵大赖离了滑县,一路水路到了临清,又再走旱路,眼看青州在即,赵大赖恨不能生了飞毛腿儿,好一步千里奔回家,却经不住伙计苦苦哀求,要停下休息。
  瞧着头顶上毒辣的太阳,又瞧那伙计脸上一脸菜色,赵大赖只得依了。
  把载的货带车给停到路边,跟伙计几个到黄土塾道旁边的茶肆吃茶,刚吃了一两盏,却见远远从道上驶过来几辆马车,也到得这茶肆跟前停了下来。
  呼啦啦的从后边下来几个从役,这个撩帘子,那个搬凳子,衣饰都不简,请那马车里的人物下来,一看就是个贵家。
  这茶肆的主人也是个势利的,一边上前笑颜相迎,又是让人牵马的、喂草的,又是问什么需要的,那官人的几个从役先行到屋里瞧了瞧,一瞧座头却不够他们这些人坐,立即质道:“快给我们上座头来!这几个座哪够我们这多人坐?!”
  那店人点头哈腰的称是,往四周一看,屋里的座头没多少了,想都没想就走到赵大赖等人跟前道:“有劳上下,借这几副座头与外面的几位官人坐一坐。”
  赵大赖倒没吭声,那伙计已甚是不平,什么上下?恨道:“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你一看他们身份贵了就要俺们换座头!你也忒势利!老爷不换!”
  那店主人陪小心道:“上下,周全小人的买卖,换一换又怎样?”
  这伙计更气:“你说怎样!连个放壶的桌子都没有,你他娘的怎不坐那儿去?!我倒看你这生意是不想做了,你再多言一句老子跟你罢休不得!”
  这店主人见这伙计十分强横,脸一变,露出几分尴尬难堪。更有几分恼羞成怒。
  那边的一个从役对着伙计叫道:“你这泼驴,好是无礼!你道我们老爷是谁么?你敢不换?!”
  “任你是天王老子老爷说不换也不换!”
  “我们老爷是青州新上任的知府老爷!”
  伙计冷哼了一声,知府怎样?知府就不讲理不是?!最可恶的就是这等仗势欺人的官了!那从役气了个半死,这从役却是个不肯服输的,见这伙计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要做成这事,劈手给那店主人递了十两银子,指着那伙计的位置道:“店家,我们老爷今天就要坐他那个座头!”
  那店主人一看十两银子眉开眼笑,过来又跟赵大赖几个求告道:“客人,我看你们不是也上青州方向去的?这青州是这位新来的老爷管辖的,你们何不做件好事,与大家都行个方便……”
  话还未落,一个裹风拳头迎面而来,只听咔嚓一声,打碎了那店主人一口血牙,整个人趔趄倒了地。
  却道是谁出的手?可不就是赵大赖?场面就随着这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们不是不给知府老爷让位,就是看不惯你这张势利嘴脸!今日不打死你是你好运!我们走!”
  赵大赖打完扭了扭手腕,吼了这一句。却道赵大赖为甚要吼这一句,一是不想跟这新任的知府老爷结仇,毕竟是青州父母官,谁没事儿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结上梁子?二是给自己留个面子。
  这伙计几人一见赵大赖出手了,又见那店家被打成那样,顿觉得痛快,拿起东西跟着赵大赖就往外走。
  场面静呆呆的,众人都傻了,竟没一个记得要拦的,那店主人甚至忘了哀嚎。
  走到门口时却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衣衫华贵的人走了出来,赵大赖拿着眼瞅了瞅他,心道这想必就是新上任的知府老爷了,看着倒怪年轻,只有些面熟,好似在哪儿见过似的。
  而那知府也睨了一眼赵大赖,也觉得熟悉,却也辨认不出来。
  两人相错而过。
  赵大赖等人押着货物就快走了,而茶肆内片刻之后顿时听到了呼天抢地的哀嚎声:“老爷,你要为小人作主啊!这青天白日清平世界就有人打人!还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赵大赖等人已是走远。
  沈荆道:“弟情愿做我的书伴?”
  计软诚恳回道:“与君子游,苾乎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弟若得追随兄左右,得慕一二,日后进益必大也。因而是心甘情愿。”
  沈荆笑了笑,眼中有些微悦色:“我本无功名心,奈何不得家母必让我攻学以图明年科举拔得个名次,因而要求书伴,我也与弟处了几日,弟的资质自是没差,只是为兄还有一点担忧。”
  计软一听说她资质没差,便有些高兴,立问道:“敢请相问,兄有什么担忧?”
  “我看弟才学不浅,想必也是见多识广、心有傲气的,只我这书伴,我别的不求,却要他温顺些,这也是我的性子使然,不喜倔强不知变通的,也不知弟……?”
  即便她真个倔强她也得做到温顺啊!立即道:“只要能住进养闲堂,得伴公子左右,必定事事都听公子的。”
  沈荆心尖一动,心中大喜,面上却掩住喜意道:“那好,弟但回去收拾收拾行装,明日便可搬来居住。”
  计软听言也是心喜,告辞而去。
  计软回去刚还不至狮子街,却突然撞到伙计匆匆忙忙的抓住了她:“夫人,可是找着你了!赵爹他回来了,找不着你正发火哩!”
  计软脸一变,她刚办成事,这竟回来了?!什么叫倒霉?一时掠过惶然和着急,额上滴下一颗汗来:“那他现在在哪儿?在狮子街还是家里?”
  “他跑到家没见人现在在狮子街哩!”
  计软面一沉,变得镇定,眼闪了闪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先到家换身衣裳再去见他,你就说还没找着我!”
  “为什么呀?”
  “废话!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见了我这般不发火才怪哩!你只管先回去,就说没找着我!”
  这伙计只得应了。
  计软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又怕没有托词,到市井上又买了些蔬菜肉,实在不能让他知道她去了哪儿啊,不然非打死她不可。等计软再换上女装,一切拾掇完毕,匆匆忙忙到了绒线铺,却不见赵大赖了。
  计软问韩伯:“不是说官人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几个当差的,把老爷给带走了!”
  计软脸一变:“什么?如何一回来就被当差的给带走了?”哪有一回来就犯事儿的?!
  “老爷说了,让夫人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路上打了个人,他去去就回来,让夫人不要管!”
  计软脸一黑。又打人了!
  那韩伯道:“对了,老爷运回来的货物正在染丝坊卸哩!他说今年碰上田产不收的年头,棉花价贵,到处都有人抢着要,他在路上卖掉了两千两货,还余了一千两运了回来,夫人可要去验看验看?”
  计软抬眉道:“行吧,卖了也好,正好咱们运转的资金不足,那我就去看看。”
  

  ☆、穿花戏蝴蝶

  可是去完染丝坊,回来等啊等,直等到暮色将垂这赵大赖才回来。
  却是一歪一扭的被人架回来的,计软目瞪口呆,自见他哪瞧过他这副狼狈模样?那裤子上沾的还都是血,他那神情似也有痛苦之意,只半年未见,再看他,却又觉雄伟许多。
  这赵大赖一见计软,见她好好的先是心安了,但只一瞬立即虎气发作,狠瞪了她一眼,道:“木呆呆立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扶到榻上去?!”
  计软这才回了神,慌的把赵大赖扶到榻上躺好。又谢过了架着他回来的人,这俩人本就是做这闲活的,计软又给了钱,让他们帮忙去请医师。
  这才回来看赵大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这厮的哀嚎声。
  计软慌的进屋来,一见赵大赖那副痛的嚎叫的模样,猝不急防的生出心疼,惶急道:“怎么了?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的?这是受了什么刑?怎流了这么多血?”
  这赵大赖路上辛苦,甚是疲累,再受了这一顿刑,快疼晕厥过去了,但回了家,见了娘子,只觉心情通畅,精神焕发,倒还越来越有劲头:“你道哩?我是碰上仇人了,他逮了这机会公报私仇夹了我二十棍子!”
  计软不识得他什么仇人,一听受了二十棍惊道:“怎这么重?!你难道把人打残了?我那天看人受了十棍都晕厥过去了,你疼不疼?”
  赵大赖看计软那紧张模样,抿了抿唇:“不疼哩。”
  计软蹙眉:“你莫要骗我,不疼你叫什么?”
  赵大赖道:“我叫给你听的。”
  计软面一红。没理他。赵大赖半年没见计软,抬着眼细细瞅她,但见她似更标致了些,那张白里透红的嫩脸添了几分媚态,通身上下风情逸绝,站着不动有种端正之态,行动起来又有股风,流之态。着实越长越妙了,心里欢畅,开了口道:“心肝,我不在家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你?”
  计软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纠着眼前的事儿怨道:“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好生的回来,却在路上打人?仗着你哪点猛力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赵大赖道:“原不是我的错,是那店主人势利,强让我们换座,我才看他不过去,打了他一拳。”
  计软听言,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他性子就是这样,也并非不好。
  又看他满面风尘的,便又端来水盆,拿来毛巾给他梳洗。
  赵大赖但被人伺候着,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每一孔都是舒服的。当然除了身上的痛处。
  一边受用着一边道:“心肝,你真好,再没人似你这般对我知冷知热的。”
  计软面又一红。
  赵大赖又道:“一回来见了你我就觉心里快活,你要一直对我这般好,我今生就只爱你一个,再不找别人了。”
  计软心一动,眉却蹙起,冷哼道:“我不信你。”
  赵大赖皱了眉头:“那你怎样才信我?”
  “我不知道。”
  “……罢了,你倒盏茶来与我吃。”
  计软将盆子手巾什么的都收了,洗了洗手,才倒了茶过来。
  却不直接递给他,到得他跟前,突想起最近看的戏文,满斟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给他,笑吟吟道:“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赵大赖瞳孔微缩,看着计软如花笑靥,眼波晃了晃,接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是者三。
  第三回赵大赖喝尽,“再叫声奴来听听?”计软神色一凝,只听扑通一声,茶杯碎裂,人便被搂到了怀里。
  计软惊叫道:“你做什么?!”
  “……”
  ……
  “血!你不要命了!”
  九月重阳,桂花浪转,支左吾右,几不能胜。继而腰倦鬓松,扶而不起,温存仔细。顷之,渐入佳境。云浓雨密。蝴蝶往返,鸳鸯频戏……殆芙蓉露滴,菩提水泄,神飞魂荡矣。妙自天然,假非人间有者。
  一个时辰后。敲门声频响,计软声儿带了哭腔:“你快一些,医师来了,再不开门他要走了!”
  “走便走,再请罢了!”
  “赵大赖!”
  “你惯是没法没天的,老子的名姓儿你也直呼!”
  终是云收雨歇。一片狼籍。
  计软一边匆促的收拾凌乱场地,又整鬓理衣,清除秽迹,赵大赖倒邪肆的笑着,一边又皱着眉头忍疼,计软瞪了他一眼,方慌慌忙忙的去开门。
  医师进来,自少不了一通指天指地的抱怨指责,计软都受着了,又说了些好话。医师这才前去诊治,这医师是擅长外科的,看着赵大赖那血洒满地,狠皱了皱眉,给他上了药,又写了个药方子递给计软,让她抓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事才算完毕。
  沈荆听得计软要做他读书的陪伴心中大喜,好似中了名探花一般,快让人收拾了间窗明几净的屋子,整床铺被,洒扫插花。
  也不出去游访,就在家中专侯着计软到来。奈何第一天不见她来,沈荆还道她恐是家中有什么事绊着了,第二天不来想她莫不是路上遇见什么事儿耽搁了,奈何等到第三天还没见个人影儿,连个信儿也没有,沈荆已是行坐不安,睡立不稳了。着了莺哥去打听,晌午才快回来。
  沈荆一见莺哥回来,忙唤了他,不待开言,便问道:“可打听出来了?”
  那莺哥道:“少爷,打听出来了,那计公子的丈夫回来了,还不知怎么回事被衙门夹了二十棍子,计公子这几日里都闭门不出在照顾他哩!”
  沈荆皱了皱眉:“她丈夫回来了?”
  “对,街坊四舍的都这么说。”
  沈荆手顿了一下:“他们有没有说她这丈夫待她怎样?”
  莺哥眼闪了闪,看出他这少爷对这妇人上心,便故意顺着他心意说:“奴才打听出,她那丈夫是个狠戾暴躁的性子,好几个街坊不止一次听到他家吼叫声哩,他家又没旁人,想是在朝计公子发脾气,又听说他最喜拳脚,这种人奴才遇的多了,性子一起打人最常见的!有的性子起来直接把人打成重伤!还有呢,要是再撞上那种不知道疼媳妇的,把人当个物件,见天打来骂去,那才惨哩!见不到天日,跟掉进那魔窟一般!”
  沈荆听罢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计卿可不是在阎罗殿里住着?她一个弱女子任她再有才智哪儿扛得住一个莽汉力气?不怪她要做我的书伴,现在想来,她是想借养闲堂脱出她丈夫的魔爪哩!”
  “少爷真有见地。这计公子真可怜,少爷何不设法帮她一帮?”
  “不用你说,我也是这般想来。似她有貌又有见地的女子,若是碰上那识得的,她就似那美玉一块,若是不识得的,可不一块香巾落到灰尘泥土里去了?但这般一想,实是痛憾,又实是丢她不下。合该怎么生个计较。也让我跟她生一段风月出来。若是这么当面错过。到底是生平不了之事。”
  “少爷说的是,少爷好容易撞上一个得意人,正该了此情缘。不若小的使一个武艺高的趁着黑夜潜进去把她丈夫给杀了,这样计公子也解脱了,少爷也抱得美人归!”
  沈荆蹙了蹙眉:“这是下下之策,我不屑使得,况计卿之丈夫,找一个寻常有武艺的人来还实是敌不过他,到时候莫赔了夫人又折兵?”
  莺哥道:“少爷虑的是,不知少爷可有什么计谋?”
  沈荆思之又思,方道:“你把管家给叫过来。”
  莺哥退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沈家的管家进了来,朝沈荆施了一礼道:“少爷!”
  这管家是个能人。沈荆晗了晗首:“坐,你常随父亲办事,定然知道监牢中事,我听闻要弄进去一个人很容易?”
  “少爷平常专心攻书不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更不知道这监牢中权,但只要有钱资,这事是极容易的,明抢易躲,暗箭难防,登时要人家破人亡,立刻就见的。”
  “哦?那我要在青州弄个人进去,看来也容易?”
  那管事想都没想道:“这事也不难,老奴听闻这青州有不少盗匪,捉住的也有几多,少爷上下使钱,一跟那知府通一声儿,二这盗匪但到了州上也想减刑、住干净地方、吃好的,他也缺钱,咱们便好跟他使钱,让咱要除的人做了窝家,与原犯同罪。一顿夹板子,裹了他一家的钱,不怕他不家破人亡。”
  沈荆眉微扬:“果然容易。”
  管家道:“可不容易?只倒还有一项难处,这徐知府到别处上任了,新任的知府老奴听闻是奸相罗联的人,罗联跟老爷又不合。”
  “这也不奇怪,满朝都是奸相的门生,他平日在朝专一卖官鬻爵,好利贪财,把持专权,无恶不作,一个地方知府是他的人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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