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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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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管家一听说都城定在了江南,侯爷还恢复了爵位,第一时间就想联系他,可一是小侯爷的事怕被怪罪,二是这计软女扮男装在经营着沈家的生意,他又不好交代。不好叙述她的身份。少爷又交代自己好好照顾计软,便更是难做。几次想联系,都犹犹豫豫的没联系。
计软抬眉,心道原来你还没联系?
“他们你是该联系了,自己儿子去了这么多天身为父母自然该来看一看。他们未尝也不焦急。至于办法,依我看,与其等着任人宰割还不如先下手,哪朝哪代我都没听说过商干得过官的,倒不如我们带头先把钱捐了出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彰。莫要等到最后什么都没了不说,还被新帝当成鸡被杀了儆猴。”
“这……”沈管家哪儿想到计软这么利落?一让她想办法,直接就说捐了,毕竟那么多钱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白白给了朝廷,哪个愿意?可计软说的又并非没有道理,这前朝有那带头捐了的被皇帝赐了世代为官,捐出去的钱没几年就给捞回来了。
“皇上如果下定决心要在商户身上拿钱,没人拦得了他,如果被他逼着拿出来,那时候就不仅是钱了,更是名和命。你跟其他商户谈了这事儿,他们怎么看?”
“有说咱们联合起来,米面粮几个行当都不开张,逼着新帝朝咱们屈服。”
计软嗤了一声,没回话。
沈管家也觉得不靠谱,如今新帝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到现在还没征收过赋税,那是民心所向,而商户们断了百姓的米面粮等关系着民生的事儿,那岂不是连朝他们打压都有了理由借口了?不定还民心大快呢,因而试探的道:“那公子看,咱们给朝廷捐多少?”
“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会不会太多了?”
“不,再把剩下的三分之一转移掉,明里是别人经营,暗里仍是我们的。口头上说是捐了沈家的全部。可谓倾家荡产,都为国奉献了。”
“这……”沈管家瞪着眼,无法理解。
计软叹了口气:“以你少爷的名捐出去,你家少爷看起来云淡风轻、功利性轻,但他实是各项都要让自己拔尖的人,也个个都要筹谋在他手里,这做官,到底也算是他未偿之事,我虽不能帮他办到,但把他挣来的钱给他捐出去,也能让他在青史上留个名了,不枉他那样一个卓越的人来这世上一遭儿。”
沈管家听的心有所感,有所触动,木怔怔的没有出声,他家少爷那样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人儿就那么去了,谁人不心痛?谁人不哀伤?他暗里烧纸钱的时候哭了几场,现在若要在这事儿上给他留个名儿却也是好的,算得一个办法。
只是这事儿是要先通知候爷等着他们想办法还是就按计软说的办,沈管家一直犹豫不决,只听计软又道:“经了这些事,我也看明白了,那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们又有饭吃,有地方住,留得那么多财做什么?平白招灾?现在皇上要集资打仗,夺回北方的领土,也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好事,那些北蛮子不把大弦人当人看,咱们把钱捐出去,也是为家里积些福报了。”
沈管家是认为计软说的有道理,可总归是犹豫不决,不舍得捐,又怕这么多捐出去了候爷怪罪,但时间不等人,风声越来越紧,已有人朝他透露出想带头给朝廷捐钱的意思了,这沈管家一听冲动心起,再不等了,想着候爷来了也未必有什么好办法,就干脆着按计软的办法,带头把钱给捐了。
这一捐,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龙颜大悦,在早朝之上着重表扬了率先慷慨捐资之人,一时朝野尽知沈荆之名。
而有不少洛阳来的朝臣包括新帝都是知晓少年沈荆的才名的,当时还有首辅大臣赞他是荆山玉,只是无法确定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人。待问沈侯爷,他却也不知,但那封书信上说沈荆几年前确实来了江南,隐约确定就是自己的儿子,但又想不明白沈荆为什么不来找他,半是狂喜半是忧。因而在新帝面前含糊其词,不敢给出一个确定答案。
但这对新帝来说是不重要的,已经有人带头捐了,这般识实务省了他很多力气,也不用在为他们跟朝中牵扯犯愁。新帝大喜,让沈候爷赶紧瞧瞧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好拟旨给沈荆加爵,赐他牌匾,先大为褒赞了一番。
果不其然,这第一个有人捐了,皇上还大大表扬了,其他的人再坐不住了,富商都纷纷捐钱。皇上倒也慷慨,竟专门下了一道指令,捐银两达到某个数位可以封官,捐的越多,封的官越大。于是捐钱之人更是越来越多,趋之若鹜。连那些富户也捐了钱想买个官来当当,至于后来这些因捐钱捐来的官儿因各种原因被贬是后话。
这沈候爷一看那名上是自己儿子的名儿,心中大喜,又赶紧着人打听地址,下了朝也不归家就直接奔去。一条小胡同里,只见几人家,一带通是白石墙;沿墙走,只见一个人家,竹门里边冠冠冕冕,潇潇洒洒的。
那下人道:“老爷,查清楚了,就是这一家。沈家也是江南的大户,再加上近日率先垂范,一问便知的。”
沈候爷点头道:“看这个门径,定是人家的园亭,咱们从正门进。”
到得正门一通报,谁知计软并着沈家管家都出门去了,而莺哥则住在沈荆坟前的小屋里,日日呼嚎痛哭,余人都是沈家来的伺候的新人,不认识,但听说是当朝的候爷,都不敢怠慢,上了好茶好水,让沈候爷在堂中等候。
如今沈荆去三月未满,这屋子里很有些萧索,乃至白布还未除,沈候爷在堂中坐了一会儿,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觉烦闷,呼吸呼不过来。便说坐的烦,到园亭中走走。
众人自然不拦他,候爷便入了园亭中去。
一重门,只有几丛竹子,有一个老者在哪儿看着,见了他行了行礼。转二重门内,只见绿荫参差,苍苔密布,一条路是白石子砌就的。前面就是一个鱼池,方圆约有二、三亩大。隔岸种着杨柳、碧桃,枝枝可爱。那杨柳不黄不绿,撩着风儿摇摆;桃半放半含,临着池儿掩映。
池边一个小门儿,进是一带长廊,通是朱红漆的万字栏杆。外边通是松竹,长短大小不齐,时时有千余枝,映得檐前里翠。
沈候爷看毕,喜道:“这是我儿的住宅,这园子多精致!住的地方他最是讲究的,不能忍一点不满之处。”
话刚落,便有沈府的下人通传道:“我家公子来了!”
沈候爷匆忙回首,目光一滞。瞳孔猛的一缩。
富商捐的钱越来越多,朝廷已开始为起战事蓄势待发了,而这次皇上拟定心中中意的人选,竟就是赵大赖。
赵大赖如今也可谓是当朝的名将了,虽仅居三品,但皇上对他的器重程度仅仅屈居在高家的高将军之下。因为这厮极为勇猛,能千军中直取敌将人头,当时战事时皇上就站在高冈上,将战事看得一览无余,当时看见千军中取人头这场面击手大赞,龙颜大悦,直跟身边人称威猛,战事一毕就让人召了赵大赖来,谈了几句话便将他从一个无名小将提为如今领兵打仗的三品怀化将军,偏偏这厮又跟世家的高家关系极好。因此他可谓是满朝文武百官最看不起也最不敢惹的一个人了,按百官的看法,自然看不上他的出身,更厌恶他的恶习,此人出身低贱,极为粗俗,宴席上大吃大啖不讲半点礼仪,皇上还赞他豪迈?邋里邋遢,连那名字都起的下三滥,人给他改名字他还不要,不知好歹!更怪的是皇上赐他侍候他的人他也不要,自甘下贱,整天扮着那么一副惹人厌的样子,胡子头发能把一个脸给遮住了,身上的衣裳也从来没把它当衣裳穿,当抹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野人呢,哪个不嫌弃?
这也罢,更糟的是他脾气古怪,又极为吓人,虎背熊腰坐着如那虎踞,狞眉狰目似那凶神,从来都没见他露过好脸,只有他杀人时候那脸是好的,而要说他杀人就更可怕,此人膂力有千斤,拳槍刀棒,件件皆通,有多少好汉来找他请教,他一拳子把人给打死了!你道恐怖不恐怖?他看你一眼,你渗的哆嗦,那戾气跟他浑然一体,不知从哪儿修来的。反正这百官,没一个跟他处的来,但见了他,都要退三丈远绕着走。实在无法理解这么一个怪胎怎么就成了朝中的三品将军?
赵大赖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少言寡语了,当年还喜欢逛逛勾栏瓦舍,听一听时下的小曲儿,乃至去赌坊赌赌钱,吃吃酒,如今是一概不去了。不知是有些服老还是如何,如今三十一了,身上倒酿出来了沧桑和深沉,一天里就说那么两三句话,要么练兵要么练武,回家里也只一个,半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浑身上下没什么活气,只有股子戾气。怪不得人都说他古怪。
赵大赖这日去了江南的酒馆中跟宦老大等人聚聚吃酒。几人这几年虽同在军中,但不在一个部,也是不得聚着,如今到了江南,安定下来,便趁时聚了一回。实际上,也是多年没见,观众人,身上的痞气倒是都化去了不少,多了那血性、血刚之气。
席上。一个琵琶,一个三弦,让人唱了一个《金落索》北曲,在青州时,倒是喜欢听南曲儿,如今颠沛流离,在军中,倒只望着听北曲了,只听那婉转莺啼的声儿唱到:
新愁无计除,意中冤孽知何处?镇日苦熬煎,这离情谁与我传一句!恨云鸿个个高飞,我为你怕待理琴书,我为你百事的无心绪。想当初,似如鱼。你无情负却了海神盟,俺有眼错认做荆山玉。终日里短叹长吁。大睁着两眼跳黄河,强支持弱体捱白日。可罢了我了,实实的着迷痴心肠,泪点儿流不祝……
☆、望断故园心
东坡《徐州登燕子楼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镇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
天涯倦客四个字,是最能形容赵大赖的词了。
随着这如泣如诉、如鹤唳如猿啼的缠绵绯恻的曲声,觥筹交错,酒水四溅,盘子里的菜七零八乱,乃至人也七歪八倒,说起兄弟,起三和卞八在和盟谈妥前的最后一场战中已去了,这回相聚,世事无常,人已大变,身份都有了高低之分,虽说不讲究,但心里却是有那芥蒂的,彼年的自在随意不知觉间就淡了许多,这回相聚,很难说不是高兴的,也很难说不是伤感的。
战事又快起了,下回见着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哩!
直喝到日落黄昏,才跌跌撞撞的聚罢分开,个个去了不同的方向,赵大赖亦出了门去。
他吃了不少酒,但倒还清醒,拍了拍不知进了什么东西有些模糊的双眼,抬头见阳光晕黄晕黄的,淡成光圈,他皱了皱浓眉,鼻端嗅的都是江南湿润的空气,比不得北方干冽,赵大赖边没情头绪的往前走边看着江南弯弯曲曲的河流,小桥,心想,他越来越烦这儿了,他年轻时候觉得这儿繁华,热闹,好游耍,但他现在满心都想回青州去,他一心想着带兵把青州给夺回来,他要回故土去,他要回家。他还记得青州的每条街巷,每个高坡,哪家卖得是臭豆腐,哪家新开了个粉团店,他家住的那条街还有个有名的糕点铺子,计软喜欢吃那儿的糕点,离他家不远处住着一个杀猪的屠户,家里一来客人他就要上那屠户那儿买猪。
七零八乱的想,脑子就是禁不住,他又想起来他那年跟计软从白衣赐子观音殿回来,走在路上,比现在这个时候早,他手里还提着重阳节要做的蟹,跟她说要把这天南海北、富贵地温柔乡都走一遭儿,还故意跟她说说洛阳有多少名妓馆,多少勾栏瓦舍,如今回想,倒实在是年少轻狂。现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的。如果人还在……
什么都是有报应的,做了什么孽都会一分一厘的报应回来,赵大赖觉得,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报应回来了。
赵大赖走了几个胡同,过了几个小桥,七拐八绕,挨着曲水,走过一段粉墙,一片绿树,到一条街上,竟不知自己走到何处了,找不到来时的路,正要抓个人来问问怎么回他的府上。
却撞见相邻围了一堆骂一个年轻汉子,听了边儿人七零八碎的叙述方知是这汉子行动慌忙,全无关顾,将一个打油的孩子绊倒在地,把他手中所携油瓶打碎。孩子拉住勒赔,这汉子反揎拳要打这孩子,十分可恶。
乡邻不服,都替那孩子不平,七嘴八舌的指责那个汉子。要让他赔钱道歉。
这年轻汉子弄得好没脸,却也没甚服气,碍于人多,骂骂咧咧的,从怀里掏了几个铜板扔到了在地上,火燥的大摇大摆的仍走了。更罔说什么道歉。
众人瞧的十分火大,但见他体型不小,况且年轻,也没人带头说动他,没人惹事,只好任着他走了。
这人就从赵大赖身前过了,赵大赖瞧了一眼,就别过了脸,没再瞅,准备问路。
若是他年轻时候,定把人毒殴一顿,打得他出气多进气少,但到了这个年纪,没念头多管这闲事。
转过头问了一个老者问清楚了路,正要走,眼一瞥间,余光瞧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丫头抱着匹绢布往北面的方向走了,赵大赖开始时候没大注意,只觉得那丫鬟看着脸熟,待那丫头走远,赵大赖身子突然定住,脑子转转的回转出来一个影像,那年自己犯了事儿,临走时候安顿计氏,她身边跟的那个丫鬟可不就跟刚才过去的一模一样吗?她当时已算长成了,他还跟她交代过让她好好照顾计氏,所以她的面他是识得的,刚才过去的那个可不就是?
赵大赖脑子快速的转,如果果真是的话,那是不是计氏也来江南了?要真的是这样,自己接了她仍旧当做母亲侍奉,却也算有了个家人,岂不是顶好的?
这么想着,站了一下,就没犹豫,转了个身按着那丫鬟刚才离开的那条路快步跟了上去。
“葬于何处?”
“因原籍路远,无法扶柩归家,所以就在此城外择地安葬。”
此句话落,沈候爷如受重击,身子如飘零的落叶一样遥遥欲坠的晃了一下,面上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人生里最痛苦的几件事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管家也开始擦泪。
计软面容很镇定,声音也镇定。
她难过,这难过很长久,但她不痛苦。
沈候爷那面容晃了一下,欲裂开的裂缝被掩盖住,维持住那份居高临下和威严:“信上说他得了疟疾,因为这个才去的?”
“来江南一个多月得的疟疾,请了很多的名医都治不好,离他逝去到现在尚不满一个月。”
“一个月前本侯已在来江南的路上了,那时候皇帝已下令迁都了,如果能再快一点……”沈候爷叹了口气。
这个老者,她能体会到他心里的苍凉,从他拜访时的神采奕奕到看见她的失望到现在的面如死灰,极力维持。
希望越大,失望越让人无法承受。
计软启了启口,道:“侯爷节哀。”
“那你是谁?”还没从这低迷的气氛中缓过来,沈候爷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一动不动的望着计软,那眸子里迸的寒意和怀疑让人很容易就产生害怕,这是上位者常年积出来的威压。
计软表情很坦然,自坐在沈候爷对面的位子上起,她就一动没有动过,听到这个问话她神情微微怔了一下。但没有一丝害怕。
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你是谁?朝军队捐的钱究竟是谁捐的?”
计软睫毛抖了一下,声音有点沉,好似要叙一个挺长的故事:“三四年前在青州的时候我跟令郎认识,那时我离家,蒙他不弃,一直收留我,以兄弟相称,两年前他病重,卖了砚台和当铺的钱让我在南北各地大量购入妓院,才走了今日的财富。至于捐的钱,这钱是令郎的,没经侯爷的同意就把钱给捐出去是在下的不对,至于捐了剩下的钱和地契产业,请沈管家等会儿一并交给侯爷。”
沈管家应了一声。
沈侯爷的目光探视的看着计软,要说他儿子没了,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她现在把控着这整个家的财产,她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可现在见她这般坦诚的要把剩下的都给他,加上是以沈荆名义捐的钱,仔细看她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心虚,这点怀疑就有点动摇了。
“你跟小儿以兄弟相称,情义如何?”
“……情比金坚。”
沈侯爷顿了一下,神情了然:“也对,不然他不会把银钱交给你让你去办事,本侯想跟沈管家谈谈,小公子可在意否?”
计软起身告辞:“侯爷请便。”
走远了。
一时堂中只留了沈侯爷和管家两人,侯爷的面当时就是一沉,眼神冰冷,犹如实质的看向管家:“你实话告诉本侯,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刚才的人给拿住了,还是你被他给控制住了?!”
管家见侯爷的脸一难看,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叩头道:“侯爷,这是哪儿的话?老奴还是老奴,能有什么把柄能被她给握着?”
沈侯爷一拍桌子,怒道:“那本侯来了这江南也这些天了,要不是我今日找上门来,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联系侯府了?!”
管家急道:“并非如此,只是少爷新去,老奴一忙着葬礼的事,二又听说皇上要对富商不利,老奴东奔西走的问人办法,想保着少爷打拼出来的产业,也就是这两天才打听出来侯爷安好,随皇上也来了江南,正要上门,哪知老爷就先来了!”
沈侯爷冷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他的借口,又把视线往门口的方向瞅了瞅:“那他呢?刚才那人究竟是谁?这少爷府里怎么就住了一个外人,还住了三四年?本侯一概不知?!”
管家滴了珠冷汗,回道:“就跟他说的,少爷跟他以兄弟相称,但他实是个女的,少爷喜欢她,那时为了得到她少爷还费了一番功夫哩!”
沈侯爷的表情匪夷所思还有点莫测,但怀疑是她害的沈荆这点心绪就淡去许多:“女的?一个女的在经营着沈家的产业?捐钱的法儿也是她出的?!”
管家低头:“正是。生意上的事儿她揽了不少,做的虽比不得少爷,但也还过得去。”
“你说少爷喜欢她?可有夫妻之实?可有子嗣?”
“夫妻之实……有一回晌午见她衣衫凌乱的从少爷屋里跑出来,夫妻之实想是有的,但两人并未行六礼,这子嗣,也是没有的。”
这侯爷听完大怒,本还指望着有个子嗣,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他侯府将来何人继承?!
“一个女子,没有任何名分就不知廉耻的跟一个男子住在一起,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人?!大中午的就堂而皇之的从少爷屋中走出去,还要不要脸面?污我侯府之门面!本侯看这少爷不是得疟疾去的,反是被这妖精给勾去的!”
管家到底跟计软是相处的久了,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依老奴看,也不是这么回事儿,那计公子倒是个正经的人,或许夫妻之实并不曾有……”
“你还替她说话?本侯还没质问你!少爷得了个这么个不知名姓的乡野村妇,你如何不规劝?!还让他沉迷其中?!迷的连自己都缠绵病榻了,连把我沈家的生意交给她,你难道也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劝一劝?!那生意上的事儿是女人能干的吗?!……”
管家的头低的越来越低。
沈侯爷算是把丧子的悲痛都转换成怒火迁怒在计软身上了,他认定他儿子是因为这个女人死的,他明知道不是这样,但这么想,他会好受一点。他好有可惩治、可仇恨的对象。有这么个对象,这痛就轻了那么一点。
直到最后,沈侯爷道:“过两日皇上就会下圣旨,要给少爷加爵,这圣旨到了,你就让那姓计的接旨!”
管家脸一变:“给少爷的旨?这计公子接?”
“还不是她自作聪明?要以少爷的名义捐钱!现在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知道这率先捐钱的是本侯之子!现在他不接旨?那要让本侯怎么向皇上回复,是说一个鬼魂给朝廷捐的钱?还是直接说有人欺君?假报姓名蒙骗皇上?!”
管家一个哆嗦,那想到这么严重?捐个钱还要管这名姓?这可是欺君之罪!查不出是死罪啊!
“计公子他本来也是出于好心,想让少爷名留青史,侯爷念着她对少爷一片赤心,不如想想办法,趁着现在圣旨未发,侯爷跟皇上说说,把这个误会解释开了?想必也就没什么大碍……”
沈侯爷冷哼了一声,他解释?他巴不得她死了!
怒道:“这事我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给我出主意,等圣旨下来你就让她接!要是不接,她就必死无疑!”
言辞,挥了挥袖子,便辞了往门外走。
管家赶紧跟在后面送他。
计软本在后院,一听说侯爷就这么的走了,也赶紧跑去,刚跑到二重门那儿,就听报说侯爷已经离开了。
没送成,计软悻悻转回来不去正门了,刚走了两步,注意到竹林旁,钟牛那中年汉子不在,心道他莫不是又去吃酒了,留了这门也没人看?之前就发现过他一次,这园亭直通后院,再放了那没好歹的进来,这后院里头又有丫鬟,便往一重门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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