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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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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计软以为自己这股不痛快是因为他以前对自己热情久了、宠惯了,突然冷淡下来对她不搭不理的她有点不适应。
  可时间一长,她再想想,自己那个跟他一起死也挺好的意愿让计软脑子转回来她心里对赵大赖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如果一个不喜欢的人说要跟她一起死,她心里多半会不屑,暗骂这个人疯了,脑子有问题。可现在她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她没有抗拒也许是对死的茫然,也许是……
  计软被这个认知惊的怔了好一会儿,她坐在粮草车上呆呆的,在这个认知之下她脑子再想赵大赖,觉得他还不差,那健壮的身材没一个比得过他的,那脸她看久了也觉得顺眼的很,太顺眼她还觉得挺好看的,那胡子她更是觉得性,感的,这么自我满足的想了一会儿,又有点抑郁他不会来找自己了,抑郁了一会儿计软也就慢慢的安顺下来,她某种程度上说是个冷静的人,她要先确定自己的内心,她也要确定对方,两者都确定的情况下对方不来,那她就主动出击。
  可她的内心,她对他?这不是太怪了嘛,他对她好的时候她觉得无所谓、烦,他现在不搭理她了她倒老是烦躁的想着他了。尤其是胸腔里的那点莫名愧意,折磨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愧疚什么,或许是说话有点重了,或许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了?虽然计软觉得自己又没有做错。可就像我们生活里对某些人做了错事,伤害到他了,他不声不响的,你又没有道歉,也不好道歉,你那点愧意就一直存在,而他说不定早就忘了。
  计软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两天老是念赵大赖就是对他做了有愧之事,但愧疚和感情还是要分开的。
  且说大弦三路军队在远征途中就传来北戎王子耶律德被太后梁氏赶出皇宫,关押至宫外七里处木砦的消息。但大弦非但没有收军,反而师出有名,按照皇上的旨意,北戎和大弦乃是世代的友好邻邦,北戎王族和大弦更是关系密切,如今跟大弦关系空前密切的北戎皇帝被反叛,这实在是极大的噩耗,大弦绝不能坐视不管。势必要帮他夺回王位。
  大弦的这三路军队,如果拿一张地图铺开来看,最左的一路军由李宪带领,九月上旬向西市新城挺进。
  很快两军相接,激战开始,这李宪熟读兵书,阵法韬略尽在胸中。在旷野中他摆下了一个阵,唐朝李靖的六出雪花阵,北戎人开化没多久,不认识阵,也不使什么阵,虽不知这阵具体如何,但结果是大弦军队大获全胜,还捅了北戎的一个军需库。
  但李宪获胜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虽然他的前方空空荡荡,北戎人都跑了,他大可杀进北戎腹地。但李宪停了下来,就近夺了兰州城,把这儿建成了他自己的帅府,随着时间持续,很快大批敌军迅速杀到,在兰州城外□□处险要地段驻扎,对他形成了包围。
  而此时,李宪也是达到了皇帝的战前要求,把北戎军队牢牢的吸引在自己的身边。
  时间到十月中旬,时机已经成熟。其他两路军队才开始出动,其他两路军队皇上安排的也很有考量,最靠东靠南的这一路军是由高裕带领的,此人出身也不好,卖过臭豆腐,做过衙内,且此人阴险狡诈,人品极差。他八月末就到了指定的地儿,北戎发了十万兵来跟他打,可该他出手时候他也不打,反是高挂免战牌,把北戎人足足憋了十几天,他才去了战书,约定在石门河畔一决生死。
  结果北戎人来了,却又不见他影儿,等了一上午,等到中午的时候实在忍不得了,太阳高挂,晒得人直冒油,北戎人忍得住冷,却受不住热,都挤到河边去饮马喝水。结果集体中毒,胜负简直一点悬念都没有。原是高裕这厮掐准时间让人去上游下毒。真是卑劣行径不为人道也。
  而作为主力的赵大赖的这一路,皇上也是有考究,赵大赖这人有很多缺点,为人冲动,也不懂什么计谋,更不会设什么精密的阵,但这人的个人特点也太鲜明了,他太勇猛了,人都怕他,在出征之前他跟北戎人打过,当时他被引进了包围圈,有一万骑兵埋伏,而赵大赖只有两千兵,一万对两千,胜负简直没有悬念,可北戎人从早上打到晚上,就是搞不定他,结果北戎人的主帅急了,亲自领军冲锋,这下子好,他一箭射去,把主帅射了个对穿,趁此机会他杀出重围,啥事儿也没有。
  这就是实力。让人简直没有办法。
  赵大赖这一路军九月末到达绥德城,听上级的命令在绥德城闭门守了半个多月,十月中旬才开始出手。
  十月十五日,赵大赖突然发动,冲出守地绥德,击破一支北戎军,斩首千余级。赢了一个开门大吉。
  十八日祭旗,二十四日沿无定河北上,按照计划攻打米脂城。
  而还有一部分军队守在原地绥德,计软便被安排到这里,没有随军队走,绥德城是一个不大的城,地广人稀,约有两万户百姓。
  计软到这里后,便被安排了一间屋子,甚至还有丫鬟服侍。
  她住下来,日子一长,也渐渐知道赵大赖是个将军了,更知道他已经沿着无定河北上去攻打米脂城了。还知道了一些其他旁门左道的消息,比如军中盛传的,赵将军对亡妻甚是深情,多年竟是毫不沾女/色,甚至还有人传说看见他在醉酒后,抱着亡妻灵牌痛哭的场景。
  计软自是不相信那些传言的,她可没法想象赵大赖哭的样子。赵大赖要是哭了,天哪,简直吓人。他要会哭,那她世界观人生观也该崩塌了?
  而赵大赖北上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好像完全没了她这个人,说走就走了,计软本还心里有点希望他会过来看一看的。
  这天,赵大赖已经走了一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计软心愈发乱了,一上午想要画张风土人情的话,画了几次,最后都被她一揉搓,给扔掉了,完全画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一个人。
  计软觉得自己简直完了,她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他都一个多月没找过她了,足见厌弃,而她竟然不合适宜的在这个时候喜欢他?可见人果然是犯贱的,他纵着她的时候她不重视,他现在对她够坏了她倒想他了,难道是对他愧疚之意太重演变成了爱意?
  而她脑子竟然开始倒放赵大赖对她好的画面。
  赵大赖攻打米脂并不是那么顺利,率了九万兵士连续强攻了三天,米脂城纹丝不动。
  更糟糕的是,北戎的援军到了。
  来的是北戎有名的大将梁永,属于后党一派,带来了十万大军。
  当天是十月二十七日,零时时分,天色还没明朗之前,梁永当机立断,带军悄悄接近了米脂城。他要给大弦军队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前进,天色渐亮,一个惊喜让梁永加倍地兴奋。这一天天降大雾,达到了对面不见旌旗的程度。这意味着他可以进行完美的偷袭。
  梁永激动的心脏砰砰跳。大雾中北戎骑兵接近了无定河,再向前是一座山谷,过了山谷就是米脂城,然后一马平川,把大弦军队挤在城下,挤成肉饼……
  可就在梁永军队到达山谷时,他们遇到了伏击。激战瞬间炽烈,山谷沸腾,一个逆转,北戎人从偷袭变成了应战。原来赵大赖的军队早早掌握了他们的行动。
  但梁永也不是个庸才,在山谷中撤退是找死,但如果他们能冲出山谷,到达米脂城下,他就有胜利的机会。
  因而这场战争格外激烈格外白炽化。
  可惜,赵大赖就是个喜欢对着干的人,激战了六小时后,天色大亮,梁永惊恐的发现军队首尾被斩断,不能相互呼应。而赵大赖更是亲率了军队过来拿他,梁永一见,大为惊恐,他是吃过这厮苦头的,也不再打了,匆忙逃窜。
作者有话要说:  宋神宗时候的一场战役,搬来了~

  ☆、徘徊怅望中

  赵大赖紧追不放。
  而这一整个晚上包括到第二天早上战争未停,米脂城里的军队也是急的冒汗,睡也睡不安稳,想动也没法动,他们倒想里应外和来着,可赵大赖让人在米脂城周围挖了一条深深的濠沟,濠沟旁立着拿着明晃晃大刀的大弦士兵,敢下来一个就戳死一个。因而米脂城从始至终也没开过城门。
  这场战役,“奔丧两道边”“血染银川为之尽赤”,足见惨烈。
  赵大赖追着北戎大将梁永追了三十余里,再往前,他就能被逼到女遮谷,再无生还之机。
  这时小兵却突然报来消息:“将军!不好了!绥德被攻!”
  赵大赖脸当即大变,颜色铁青,怕的吓人,一下子拴住了马:“谁人攻的?!”
  “另一支北戎军队,但数量不大,不足万人。”
  赵大赖身边一个将领听罢不以为然,分析道:“我们留守在绥德的兵力是他们的十几倍,也敢不自量力,我看这支北戎军无非就是想扰乱军心,让咱们在米脂城这儿松懈了,好放过他们!”
  “说得是,绥德城有魏将军守着,这股军队不足为虑。咱们还是赶紧把梁永捉住,杀了这厮,日后的仗就好打了!”另一个小将道。
  “我看这米脂城,这样再围住他几天他城内粮草迟早要用尽,攻破是早晚的事!”
  赵大赖却握紧马鞭,紧的出了汗,听不进任何声音,晨雾之中他坚毅的脸很硬朗,似拿笔直线条一条条勾画出来的,他望了望无定河另一边的方向,眼深的如泥潭,挣扎着,下沉着:“回去!”
  余人面面相觑。赵将军走时不是特意让十几万的军队守着绥德呢,已经无后顾之忧,回去作甚?况且再往前一步就能把梁永给杀死了,岂能功亏一蒉?
  赵大赖眉拧着,这大雾的天气,万一消息有误呢?万一这一万是十万呢?万一这近一万的骑兵是奇兵呢?一点万一也不能有!赵大赖看着眼前白雾之中青绿一片的女遮谷,咬了牙,他知道梁永一直是劲敌,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赵大赖猛的吼了一声:“老子说回去!”
  小兵哆嗦了一下,差点被他吓破了胆,急应道:“是,是!”
  其他将领虽不情愿,但军令还不敢违抗。
  因而都拉住了马,要跟上赵大赖。
  但赵大赖还有点理智,跑了两步又回首命令道:“你们留在这儿,我带五百骑兵回去!余人守在女遮谷口,势必不让梁永那厮逃窜掉了!”
  “是!”
  赵大赖率了五百骑兵跟裹了风一样的跑回来,晨雾之中看不到前方,雾的重量凝成水滴,重重的贴在手背上,贴在人身上。
  清早的寒意深重,又是一晚上没休息过、没补充过热量的士兵,在这大雾之中飞驰早冻得身体发僵,不知是血还是雾或者是汗把衣裳都浸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在马背上被疾驰起来的风一吹,冷的人直哆嗦,握着马鞭的手也发僵了,手背都是红的。这白茫茫的雾联结了天地,直到走到几丈之内才看到前方有树,打着白色的霜,要去的地方如此远,好像摸不到尽头,永远都无法抵达。跟他的感情一样。
  赵大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这样不理智,他来米脂之前特意布了大量兵力在绥德,就是以防万一,可是一到这个关键时候,他还是担心,还是忍不住要回来看。他不能让她出事。
  赵大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那女人他一个多月都没见到她了,可一想她,所有的意念都要崩塌。这一个多月,她一次也不来找自己,他恨极了时候想拿把刀杀了她,可痛苦极了的时候也会想即便她对他没有一点爱意,即便以前的都是虚情假意,但没有什么是比失去她更痛苦的了,没有什么比看不到她更难熬了,不爱就不爱吧,厌恶就厌恶吧,至少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她活生生的立在他面前。
  他胸腔的振动在这清晨传在耳膜两边,如擂鼓一般,一下下的敲击,他能听到马的喷鼻声,他在马背之上觉得两边的身体已经麻木了。他的脑子里却是她的一颦一笑。
  从清早跑到中午,大雾散去,阳光暴晒,烤的人火辣辣的,又是一轮折磨,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血、汗、草种子、树叶子,混合在一起,脏污难受的让人起暴躁,想要骂娘。
  可是一步都没有停过。
  跑了一晌,马跑的都不肯再跑快要倒了,到下午才终于回到绥德城。
  蓝色的天空如同块蓝色的画布罩着城楼,白云,彩云,飞鸟。城楼之下,战事已毕,大弦军队正在收集战果,到处都是尸体和血。乌鸦鸦的一片。
  赵大赖看见,那口气儿却没松,一脸狰狞,跟随还没报完名姓赵大赖已骑着马闯进城内,跟随赶紧在后面报“将军回来了!”守城的将士才没拿弓箭射他。
  赵大赖直闯到兵营,下了战马,浑身铠甲未脱,如道箭似的直奔一个方向,穿过游廊,踢倒了一盆花盆,直跑到一间屋子跟前,一脚踹开门,散开的灰尘粒子中,他看到一个女子临窗画画儿,一脸闲适,好似年画中的人儿,他那呼吸一紧,那颗心才铛唧一声落下。
  计软听见动静抬头,这一抬头却差点被吓着了,只见赵大赖浑身是血,衣裳黏在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那张脸看起来又是振奋又是憔悴,眼爆着血丝,气喘吁吁的,喘不稳,狰狞着脸,瞪着她。好似一尊浴血的凶神立在她不远处。
  计软猝然一惊,看见他突然出现在她跟前先是一喜,待看着他身上一身是血又大惊,仓促起身,大腿碰到桌角她也顾不得疼,道:“你不是去攻米脂城了?怎么回来了?”
  赵大赖看见她没事那颗心先是放了下来,但很快又开始懊丧起来,他做这鲁莽行径是作甚,给自己的愚蠢添上一笔帐?他不能再没脸的自讨苦吃了!
  赵大赖扭头便走。
  这突然来又不说一句话就走,实让人摸不清头脑,计软抓紧了笔,那墨不小心一下甩到了衣摆上,计软定了定神,扔下了笔,快步跑跑了几步跑到他前方挡住他的路,站稳吸了口气,话里都是难掩的关心:“你是不是受伤了?伤着哪儿了?有没有事儿?”
  赵大赖很烦她这种作态,假惺惺的:“伤着哪儿都不管你事,你给我让开!”
  计软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只看到他满眼的冰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是管不着。但我们还没和离,你想让别人管那也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赵大赖陡然冒火,气的瞪着眼,他祖宗的!他这跑了一天跑回来就是跟她吵架的?!
  看着他就走了出去,往自己的营帐方向去了。
  但站了一会儿,计软吸了口气,到底有些不放心,见匆匆忙忙走过来几个身上都是血的士兵,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将军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其他人回来了吗?”
  这小兵是跟着赵大赖回来的,他那马,哪儿追得上将军的速度,现在双腿发抖不说,这还没喘几口气儿就被差去办事,见计软问他倒似有了个诉苦的地儿,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出来:“夫人,将军一听绥德被攻连敌方大将梁永都不追了,要赶回来,这回来第一个见的就是您,可不是怕您出事儿嘛?要说这绥德守了十几万的兵,能出什么事儿,这不就是他自个放心不下?”
  连累着他们也跟着受苦,这小兵咽了咽口水,后句还是没敢说。
  另一个道:“这也罢,晦气的是,这刚传来消息,说梁永跑了,还杀了我们几个人,估计将军这会儿正气呢,夫人合该去劝慰劝慰。”
  “俺们这,还要向圣上传消息哩……”
  计软听的耳朵嗡鸣,不待那兵士话说完,就匆匆忙忙跑去了赵大赖的营帐。
  营帐边守着俩人,过去给她通报带回来的结果是将军正在听人汇报消息,可实际上,计软站在帐篷外就听到“不见!”俩字儿了。但她没有放弃,那“不见”俩字对她来说就像没听见一样,她的胸腔里被一种激烈的情绪充涨着,他是为了她而回来的,很多天的郁闷,很多天的难过,都被一种骤然轻松的、快乐的心绪所代替。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她站了有一会儿,那兵士劝她道这汇报消息不是一时半刻,且将军事务繁忙,等会儿还要听公文,让她别再等了。
  计软想了想,没有坚持,问道:“那将军吃饭没有?”
  “哪儿顾得上吃饭?那局几天前就开始布了,昨个儿最忙,小的见将军早上中午都没吃多少,晚上更是没吃,昨晚跟北戎军打,一直打到今天早上,又一路跑回来,哪儿有时间吃饭?”
  计软听了,这不都足有两天没吃了?就一转身,去了厨房做饭,这几天她得了些新鲜的菇类,是乡下人拿到绥德城的街上卖的,计软看见买的,就就着这些菇类做了个蘑菇炖鸡面。
  回来的时候计软拿着饭,看了看营帐边守着的俩人:“我是过来给将军送饭的,送完就走。”
  营帐守着的那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拦她,放了她进去。
  进去的时候赵大赖正在听人念公文,不时的发两句意见,见她突然进来了两人都怔住了,计软施了个礼,道:“我是来送饭的!”
  赵大赖望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让那念公文的文书下去了。
  待那文书一出去,赵大赖就拧了眉,恶性大发,呵斥道:“我看哪个胆子大的敢让你进来的?!”
  计软看到他身上的衣裳都是换过了,看不出来血了。只是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伤口。刚才他一身的血或许是别人的,但或许也有他的。计软好像没听见他那呵斥,把那碗面放到了他面前的几上,推了推,声音挺淡的:“是我自己要进来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不必着急把我赶出去。你吃了这碗面,不用你赶我就会出去。”
  赵大赖被她这作态噎了一下,他本心里是一点不愿吃的。
  计软突然抬眼看着他,眼里都是请求,声音也带了点恳求:“你吃点吧?”
  赵大赖一怔,满眼疑惑的看着她。
  计软声音低低的:“我听人说,你快两天都没吃饭了。”
  赵大赖冷笑了一声:“饿死了不正合你意,也没人拽着你一起死了。”
  计软道:“那你还不如饱死呢。”
  赵大赖眉一竖,瞪着她。
  计软突然一伸手,把他案几上的公文给拿走了,抱在怀里:“你不吃,我公文不会还你的。”
  赵大赖吸了口气,心道把她手里的公文抢过来比什么都容易,不自量力,但赵大赖没抢,他忙了这多天很累,不想再为这事儿添气,况且她呆在他身边,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些愉悦的,两人这么久没见面没说话,呆一会儿他也感到松快些,不再紧绷着了,但脸依然沉着:“我把饭吃了你就出去?”
  计软点头。
  赵大赖拿过那饭,热度刚刚好,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被他搞定了。
  计软就看着他吃饭,看到他满眼的红血丝,生出了些心疼,开了口:“我给你按摩按摩眼吧?”
  赵大赖刚把饭吃完,把筷子和碗往一旁挪了挪,听到她话,抬了抬眉,刮了她一眼,没理她,冷笑了一声。
  计软道:“你不让我按摩我公文不会还你。”
  赵大赖觉得今天的计软有点神经了。狐疑的看着她。
  而计软已大着胆子走到他跟前,他冷着脸她也没顾,手就要伸上去,却被一扭拿着了:“你什么意思?”
  计软没回。
  他已经忍很久了。
  “你今天他娘的想干什么?”
  计软声音还是很低:“我看你太累了。”
  赵大赖眼爆出戾气,还爆出他自己酝酿的要爆炸的情感,这情感带的他一扭身就把她压了下去,按在地上,一股子气在他肺腑里来回冲撞着,看着她那洁白纤细的脖子二话不说就狠咬了上去。
  直到咬出血腥气。
  “我真想把你脖子咬断。”
  计软蹙着眉,听着他低闷的声音,心道他再用力点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她嗓子有点哑,她睁着眼,觉得自己真的被胸腔里梗着的一股莫名情感给弄糊涂了,她想亲近他,她觉得他离她离得太远了,可是又找不到一种正确合适的方式,轮到她做的时候她才觉得那么难。他远的她产生了一种恐慌,她想亲近他,而她真的就那么做了,她忍着脖子上的疼,手攀上他的腰,搂抱住了他,他背很宽,肩很宽,但腰挺窄的,她刚好能抱得住。温热的手透过单薄的衣裳,感受到他的热度。她不敢按,但知道很硬实。
  而赵大赖却被这一下子惊住了,那柔柔攀附在他腰上的手臂,如一团火,轰的就点炸了整个脑子,整个身体更是着火了一般。震得他处在云端,久久回不过来神。
  他有反应了,一下子就有了,反应很强烈,但他第一时间没狠得下心推开她,他眼暴红的看着她,脑子乱七八糟,千头万绪的,她做什么突然抱他?她有什么目的?还要骗他?!赵大赖鼻子里呼出的气在她脸上窜过,他咬着牙,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眉拧成两股绳:“计软,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在心里苦笑,她可能是喜欢上他了,来得太快,让她自己都猝不及防,但来了就来了,她也没准备遮掩自己的情感,更没准备假装。
  她静了一会儿,扭着脸,望着地上带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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