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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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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沿着血迹一路而去,眼睛莫名的酸涩不已。
同时,夏木槿惊得心口一紧,却是赤着脚跳下磷石,沈慕寒大手一捞,却捞了个空,夏木槿跳到他身后,一把掀起沈慕寒后背的衣角,却见他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眸底一红,便是再次伸手却撩他的里衣,刚抓到衣角的手却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夏木槿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又白了一些,呼吸也有些急促,眸底却依旧是浓浓柔意。
他的手刚刚还很暖的。。。。。。
泪水顿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恐慌的道:
“大叔。。。。。。”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疼的直抽,从未如此恐慌无助过。
心底的那份害怕令她浑身颤抖,全身更是被抽空了那般,冰凉冰凉。
沈慕寒却将她揽在了怀里,并用手压住她的头,在她耳畔喃呢:
“乖,随明一回去,大叔很快就会回来。”
夏木槿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一腾空,随即那股薄荷清香不复存在,眼前却变成了一脸绷紧的明一。
“明一,大叔呢,他去了哪里?他受伤了,我要去找他。”
夏木槿扫了眼四周,并未见到沈慕寒,顿时有些失控的抓着明一垂着的双臂,急急的吼出了声。
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那般滴个不停。
“木槿姑娘,主子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不日便会回来的。”
明一还是第一次见到哭脸的夏木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着主子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她无损,闭了闭眸,便是安慰的说道。
闻言,夏木槿哭的更凶了,她从来不曾这般心慌无助过,明一几次想要劝她回去,可是她却如木头那般站在原地,一双水眸更是失了焦距,紧紧眺望着某一处。
明一无奈,便只能点了她的昏穴,而后便将她抱进了马车,随即才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
一干燥通风的洞穴之中,沈慕寒盘膝而坐,掌心朝上在自己双膝之上,而他跟前却跪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是在禀报什么,禀报完却如鬼魅那般一闪,便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沈慕寒缓缓睁开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瞥了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金蟒,眸底划过一丝复杂。
金蟒背部受伤严重,本来金色的鳞片掉了大部分,露出那殷虹的血肉,此刻,半眯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洞穴内侧突然一阵响动,随着响动声消失,一道石门破石而出,一道黑影走了出来,而黑衣手中拿了托盘,托盘里放了一蛊酒,还有一把小巧的尖刀。
“主子,为今之计,只有金蟒的胆能解你身上的冥烈之毒了,为了主子的安危,还请主子下令。”
黑衣人端着托盘噗通一声朝沈慕寒跪了下来,眸光哀伤的看了一动不动的金蟒一眼,最后别过头,沉声说道。
沈慕寒的眉心此刻一黑一白两团热气交汇,形成如黑白相间云层那般的花晕,他眉心微动,眸光暗沉,久久,却不下令。
黑衣人急了,再次祈求道:
“主子,请您下令。”
金蟒的背部此刻一阵抽动,许是痛疼引起的,也终于将眸光移了过来,眸底清冷而明澈,似乎也在说:主子就用我的胆吧。
或许,一早它就知道,自己活着只是等到某一天被人取下胆给夫人做药引,它被明一他们训练,跟着他们打闹,可却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的使命。
毕竟,它的这条蛇命是主子给的,若不然,早就被那人剁成肉末做下酒菜了。
不是它不懂得感激,只是,眸子里亦是会流露出一丝人类看不清的苦楚。
说到头,它快三百岁了,虽然只是一只畜生,可是有时候畜生的心思比一般人更加的通透。
此刻,它还想夏木槿靠着它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话,说她怎么斗那些地主和自己后奶,怎么做那些令人闻之而唾涎的菜,怎么给它建小窝,怎么认识主人,怎么喜欢和它待在一起。。。。。。
或许,不管是主子,还是它这么一条低贱的蛇,遇到夏木槿都是今生最大的缘分,甚至是福气。
看着主子能够为了她而连性命都不顾,并宁愿自己受这折磨也要保她毫发无伤,那一刻,它便下定决心,即便主子要将它剁碎它都毫无怨气。
沈慕寒久久不答,那跪着的下属便是心急如焚。
倏然,沈慕寒眉头紧蹙,痛苦的捂着胸口匍匐成一团。
扑哧。。。。。。
随着他身子微微一弓,一口黑血便喷出。
“主子。。。。。。”
黑衣人一见,便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子一弹,便到了沈慕寒跟前,并以手贴在他后背,缓缓输入真气。
他一张精致的面容更是带着浓浓的紧张,若是仔细瞧去,却能分辨这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输入真气之后,黑衣人便将沈慕寒扶着靠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恭敬而疏离的附身,眸光一定,直接看向地上的托盘。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本章完结…
☆、146娇娇,住手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金蟒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跟前,有些困难的挪了挪庞大的身躯,将自己腹部朝上,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他们来取胆。
黑衣人眸底划过无比的歉意,随即却是蹲身下去,瞄准位置,银牙一咬,便操刀下去。
“娇娇,住手!”
倏然,只觉得一股冰冷掠过自己的手腕,沈慕寒那沉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娇娇只觉得手腕一麻,尖刀叮当一声落地。
她诧异的瞪向沈慕寒,咬着唇瓣,良久却是咆哮道:
“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自己是大夫,知道要怎么做,出去。”
沈慕寒眸光瞥了眼同样茫然看向他的金蟒,便是靠着墙壁盘腿而坐,闭眸之前对着娇娇下了逐客令。
名为娇娇的女子气的直跺脚。
“不然就回去他身边。”
沈慕寒不曾睁眸,却是淡淡的吐出一句令娇娇浑身颤抖的话,同时,脸上血色尽失,复杂又担忧的看着沈慕寒,最终触动石门的开关,暗自离去。。。。。。
三个月后。
夏木槿如游魂那般度过了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三个月,这三个月,她整个都瘦了很多,而且每天都会去她与沈慕寒分离的地方,要么就是金蟒的洞穴,可是不管她去多少次,何时去,终究是一无所获。
明一几兄弟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这三个月几乎是形影不离,可却只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天愈加的变冷,这天,是夏家乔迁的大喜日子。
夏大娘的肚子已经圆的像颗球,大家都说是个男娃,可夏大娘夫妇对于这个却不失很在意,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然后健健康康长大便好。
沈慕寒的离去令夏木槿失魂落魄,可也遭了不少口舌。
周彩莲的肚子也大起来了,据说她与冯六郎这个月月底完婚,与夏铁树成亲那日是一天。
由氏的大嘴巴到处毁夏木槿的名声,毕竟,她与沈慕寒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沈慕寒却无缘无故不见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来过一次,村上便有留言,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家里肯定不会答应他娶个乡下的野丫头,便给家里给困着去娶亲了。
夏木槿无力争辩,也不想争辩,只要一家人平安无事便好。
这一大早,家里便忙活上了,村长杨大东买了长长一挂鞭炮在夏木槿新家的门口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整整五层的高楼大房,这还是村里头头一次见。
众乡亲们早早就来看热闹。
也有不少村民买了鞭炮在门口放了起来。
毕竟,因为夏家,大家还是赚了好几两银子,省着点花,能花大半年。
许久没制过新衣服的孩子这几日也能看到新的冬衣了。
大家就寻思着,这木槿啥时候带着他们再大干一番。
伤心归伤心,这日子还是要过,夏木槿知道沈慕寒还活着,只是不知他为何这么久闭着她不见,是伤势太重还是。。。。。。
此刻,她一个人正在自家三亩薄田里转悠。
田里绿油油一片,有白萝卜,胡萝卜,大蒜,大白菜,莴笋,芹菜,最多的却还是油菜。
这些,都是她在想念沈慕寒和金蟒时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闲而种下的,包括这里的每一寸土都是她用锄头挖的,甚至有那么一个月,她出了跑去大苗山就是在这地里忙活,夏大娘夫妇看了心疼极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安慰,她依旧一意孤行。
“明一,你说,今年会下雪么?”
站在绿油油的菜地里,夏木槿睨着脚下的一片翠绿,随即又抬眸眺望不远处的大苗山,兀自的问了出来。
明一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听夏木槿这么一问,有些微愣,其实自从那次之后他只见过一次主子,而后便也没再见过了。
明鹏他们暗中打探了许久,就是基地也去了,萧炎也四处打听,可是却一直没主子的任何消息。
可是他却不时的编着谎言来骗夏木槿,还讲着主子最近去了哪里,伤势怎么样,不日便会赶来看她。
夏木槿似乎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而见到主子那次,他便让他带话给夏木槿,说今年下雪之日便是他回来之日。
他知道,从入冬开始,夏木槿就一直在期盼下雪。
“木槿姑娘,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良久之后,明一并未正面回答夏木槿的问题,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寒风刺骨,他看着夏木槿那瘦弱的身躯好半响,才无奈的开口。
保护木槿姑娘的安全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所以,他不能让主子失望。
况且,冥烈想要复国也没那么容易,相信那战之后他的伤并不比主子轻,所以,短时间内不必忧心他会再来。
“明一,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夏木槿声音有些沙哑,发丝上也已经沾了不少雨丝,寒风呼啸,她单薄的身躯就这么立在这天寒地冻的一片油绿之中,仿若一张油画,令人不忍心破坏它的美好。
明一闻言,便是退出好远,立在一处静静守候。
“彩莲呐,娘可是舍不得你,你瞧六郎那孩子,多懂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绩大进步不说,就连夫子都夸他是栋梁之才,你这孩子,可不要像你大姐那样,有了夫家就不要娘家,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拉扯大可不容易。”
由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明一用余光瞄去,却见周彩莲穿了件大花袄子,脖子上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由氏脸上笑的格外的得意,一手抓着周彩莲的手,一手挎着一个篮子,边走边说着。
“娘,彩儿怎么会像大姐呢?只不过二姐。。。。。。”
周彩莲心情似乎很好,在由氏提冯六郎之时眉宇间满是幸福的笑意,娇嗔的看了由氏一眼,便是羞涩的说着,不过话音一转,一张有些发胖的脸又转成了忧郁。
冯六郎成绩突飞猛涨,冯三娘可是将这事天天挂嘴边,逢人便夸,这村头到村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说这冯三娘是个尖酸刻薄的,可是大家还是不免羡慕和妒忌,毕竟,谁不想家里头有人能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而夏木槿这三个月有没有做什么大事,有些因为某些缘由不管是在做砖,烧窑,建房都没叫来做事的人便对她产生了成见。
加上吴氏一家子和冯家人每日的熏陶,便见风就是雨,闲着便将她们被沈慕寒抛弃的事情瓜子嘴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夏木槿却从不曾理会。
“娘,你看,那不是木槿妹妹么?她这是怎么了?”
谈话间,周彩莲却是将话题移到了夏木槿身上。
“嘘。。。。。。”闻言,由氏眸子一垂,戒备的瞅了眼如雕塑那般的明一,便是拉着周彩莲走出一段距离,而这走的方向却正是夏木槿这头。
“彩儿啊,没看到那冰块脸么?王家得到可靠消息,说是那姓沈的怕这死丫头死皮赖脸找上门,便让那冰块脸留在这里监视她,人家家境好,是贵公子,对于这样的野丫头玩玩便厌了,不想有些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看啊,这就是白日做梦。”
“呵呵呵。。。。。。娘,做人还是实在点好,就如六郎,他可负责了,今天还贴着我的肚子跟孩子说话呢。”
母女两一搭一唱的,配合的尤为默契,就像是在唱双簧。
而这声音不打不小,却悉数落入了夏木槿耳朵里。
夏木槿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罔若未闻。
而被忽视的由氏母女见夏木槿这般淡定,气的有些磨牙切齿。
要论脸皮厚,这真没有第二个人比得过夏木槿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名声被毁的如何坏,只有在自己的情绪里才会展现出她平凡柔弱的一面,在别人面前,永远是那个精力用不完的夏木槿。
突然间,夏木槿只觉得额间一丝冰凉,凉的她身体有些发颤。
不由掀眸朝天空望去,这一望,嘴角便是露出了她这三个月以来最真实的笑。
只见她伸出双手,接住那飘落下来的朵朵雪花,大声朝着远处喊道:
“大叔,下雪了。”
…本章完结…
☆、147火烧茅屋上(还有一章 求票票)
“大叔,下雪了。”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狂风呼啸,卷着无数雪花,隐隐之中,还能听到她那种期盼却又喜悦的回声。
可是,等了好久,久到浑身几乎僵硬,依旧不见那个人来。
“说吧,说吧,就是个想男人的风骚践货。”
她这声音一出,令由氏和周彩莲愣了半响,久久之后,由氏更是嗤笑的讽刺道。
随即拉着周彩莲往自家的菜园走去。
因为之前家里窘迫没油下锅,由氏终于勤快了一回,在自家菜园里种下了一小块菜,也就一个品种,大白菜。
而且长得不是很好,老远便见到地上一片腐烂的黄叶子,由氏说完便是走了过去,将手里的篮子放在一旁,提着裤子很是嫌弃的下了菜地,只见她这边瞧那边看,结果半天都不曾拔出一颗菜。
“娘,算了,去三碗嫂子或是胡婶家里弄一些回来吧,她们可是与我说了几次了,说今年土里的菜长得好,吃不过来,还说我这肚子里是未来状元的孩子,吃了她家的菜是她们家的福气呢。”
周彩莲双手搭在自己刚刚显怀的肚子上,看着一地的黄菜叶子,颇为得意的说着。
不得不说,这由氏家的菜地实在惨不忍睹,估计从这菜种子撒下开始她就没管过,虽说是大白菜,可是却不大也不白,蔫蔫散散的,叶子上满是被虫子啃过的痕迹,别说是人吃,就是喂猪,也会嫌弃。
“对,我家彩儿面子就是大。”
由氏却毫无半点心虚,双手一拍,脚尖点地,几个大步便离了菜地,并颇为自豪的附和道。
“娘,大姐昨天还托人送了糯米糕来呢,你吃了没?”
周彩莲眸光瞟了眼呆若木鸡般的夏木槿,嘴角一扯,便是环着由氏的手臂,忒声说道。
“你大姐啊,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如今见六郎那孩子要出息了,便记得这娘家了,早几个月干嘛去了,你奶可是不吃这一套,还气着呢。”
由氏一手提过地上的篮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便是怨怨不平的说道。
夏木槿脑袋嗡嗡作响,那对母女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半敛着眸光,犹如雕塑那般立在那里。
明一此刻却是心急如焚,这木槿姑娘这段时间本就劳累过度,吃的比鸡蛋,起的比鸡早,这穿的也不厚实,再这么下去会吃不消的。
可是话是他说出去的,此刻,却不知要怎么面对她,更不知要怎么劝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木槿倏然转身,脸上血色尽失,一步一步,沉重的朝他走来。
“木槿姑娘。。。。。。”
见她渐渐走近,明一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眸,欲言又止道。
“走吧,明一,今天搬新家,要做的事可多呢。”
夏木槿的声音沙哑的更重了,依稀能听到她老是吸鼻子的声音,明一抬眸望去,却见她已不复刚才的悲伤,反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般,不待他回答,她便自行迈着步子离去。
家里坐了几张大圆桌,还有凳子,椅子,还有不少家具,这些都是夏森林与夏铁树这三个月赶出来的,此刻却全部叠放在茅屋的院子里。
今日乔迁,村民该来的都会来,算算,随便都有三十几桌吧,早几天夏森林他们就去一些要好的邻居家借了桌凳,此刻,大家正帮忙搬着。
见大家忙得热乎,夏木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便是淡笑着加入他们的队伍。
“明一大哥,沈大哥哥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么?”
松子才几个月,又长高了半个头,前几天才过完了八岁的生日,现在算是九岁了,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明一勤加苦练,身体强壮了不说,有几次拉着自己哥哥较量,还真将他给打倒在了地上。
他这几个月怪想沈慕寒的,也许是懂事早,从不去问夏木槿,村里有人说闲话,他也会挺胸站出去跟人家争,有几次都扭打在了一起。
结果又一次把刘麻子家的虎子给打落了一颗牙,那唐三碗可是叫了村上几十人来评理,硬是要他赔钱,不过这事确实他有错,后面村长出面赔了二十文银子,他哭着向夏木槿道歉,可她却一点都不怪他,还摸着他的头说了很多道理。
姐姐每日虽也笑脸相迎,可是精神上却远远不如以前,他知道她也担心想念沈大哥哥,今日趁着姐姐不在身边,便是问向明一。
明一等人非常的喜欢松子,比木头夏铁树好玩多了,懂事不说还很会看人脸色,常常说着与他这年龄不相符的话,做着不相符的事,但却从来不会让你有机会给他去擦屁股。
主子或许一早就看出了这孩子是可造之才,才让他带着他学习各种武功兵法吧。
此刻,他那清澈的眸底有着淡淡的哀伤,一脸沉闷,紧紧瞅着他。
“松子啊,杵着干啥,快去后屋将牀板卸了,你姑等会儿会过来,家里得多备几张牀。”
而明一还未回答松子,夏森林的声音便老远传了过来,可见他言语之中的激动和兴奋。
几天前,哥哥翻山越岭去了大呗村,并几番打听找到了姑姑夏桔花,并让她今日过来参与家里的大喜事。
姑姑嫁过去已经快六年了,今年已经二七了,可是这些年却不曾为刘家育个一儿半女,刘家兄弟多,两个女儿六个儿子,村里也比较贫瘠,加上重男轻女,早早便将女儿给许了出去,或者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或是通房了,而村里的姑娘也不愿嫁自己村,久而久之,大呗村的男子便都要花钱买媳妇了。
松子知道的不多,只是大概的知道,姑姑嫁的是刘家的长子,其实说嫁还不如说卖,因为爷不在家,吴氏便自作主张的收了人家二两银子,大半夜的,姑姑就这么被人用布堵着嘴巴,绑着走了,那男人比姑姑大了整整十二岁,听说酗酒,还会打人,那时他才刚生出来几个月,大底也是听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说的。
大呗村虽是邻村,可是却隔着一座很大的山,记忆中,他也只在四岁那年随着爹娘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东家问西家寻,才见到了颇为狼狈的姑姑。
而一般每一年爹娘或者爷都会趁着空隙去那边一次,可每次都几乎晕倒的饿着回来,而姑姑过去之后却从未回来过,此刻听了她要过来,松子眉头一喜,便是撒腿跑向院子,转眼便进了茅屋。
毕竟是乡下人,都节俭,加上夏木槿之后制备的东西都是好的,一家人也舍不得扔,此刻,夏木槿便是搬了口大木箱,在屋里清理着还能用的东西。
她不止给金蟒准备了一间小屋,也准备了杂物房,有些东西随已经旧的不能再旧,但那却是自己爹娘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的见证,她便是没丢掉,而是一样一样的捡好,往木箱里整齐的放去。
她让家里给做了好几个大木箱,就是留着备用来装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毕竟,这里同样都是她满满的回忆。。。。。。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乡里吃酒席有讲究,一步一步都得按规矩来。
因为吃酒席的人多,便分做了前后两批。
这第一批坐了大概二十桌,大家也都只是凑热闹,有的会送一两个铜板,有的会送家里的东西,而那些小菜啥的都是乡亲们提供的。
村长一家如今可谓是夏家的贵客,便是与村里头一些老者坐了上桌,此刻,外面已经是大雪纷飞,这才一个上午,远远望去,这大苗山已是银装素裹。
好在这房子够大,光是这屋内就摆上了十几桌,外面因为下雪临时搭起了棚子,这棚子的顶部还是那张漆油纸。
这第一批人刚坐好,门外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众乡亲面面相觑,在这大苗村还没有乔迁敲锣打鼓一说,听到这动静,大家便也都起身朝外看去。
“哎呀,恭喜恭喜。”
远远,只见赵秋水带了王家一众人又是锣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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