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风情恋爱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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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总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在男神清澈的眼神里，好像装着满满的期待。

　　　　溜了一眼食材，她在心里盘算着做哪些菜。

　　　　菜色不仅要好吃，而且不能太花俏，于是，家常菜才是最舒服最温馨的；

　　　　要味道好，但是又要比较保守容易把握的，否则万一不小心失手了，那就得不偿失；

　　　　最后，是决定数量。只有两个人，不能太夸张。三菜一汤足够了，来日方长嘛！

　　　　糖醋里脊、青椒炒肉片、再炒个金玉满堂，最后炖个鸡汤。完美！

　　　　他站在一旁充满诚意地表示想帮个忙打个下手，但是她并不想——他站在身边看，会让她更紧张。

　　　　熬鸡汤，再切里脊。一边干活，一边紧张，还时不时地忍不住要偷眼看他。

　　　　慌忙间，她瞟到放在桌上的三根玉米，一把捉起玉米，对他说：“你到椅子那边坐着剥玉米吧。”

　　　　“好的。”他答得爽快，接过玉米就要转身离开，付菡突然想到什么，又拉住他。

　　　　她把玉米拿回去，一边解释：“生玉米剥着手会疼的。”

　　　　théo浅笑：“你担心我手疼。那要怎么办？”

　　　　“嗯！我把它煮一下。大概十分钟就好了，煮好后叫你来剥玉米粒。”

　　　　“现在不需要帮忙吗？”

　　　　她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嘴上应着：“不需要，剥玉米粒才是个大工程。”

　　　　他这才满意地走开了。

　　　　一边糖醋里脊还在进行中，另一边的青椒肉丝已经出锅——香！玉米也差不多煮好了。

　　　　他闻着香味又凑了过来。

　　　　“好了？”

　　　　“嗯，玉米好了。”付菡把玉米从锅里夹出来，放到盘子里。

　　　　他伸手就要去拿玉米。

　　　　付菡连忙用手一挡，两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划过，瞬间一道如同触电般的酥麻从手背传来，她慌忙收回手，脸刷地红了，迅速转身，背对着他。幸好旁边锅里还冒着热气，看不真切她脸上害羞的绯红，于是，他毫无察觉。

　　　　“不是要剥玉米吗？”他问。

　　　　“刚煮出来，太烫了。”她低着头回答。锅里熬着汤，咕噜咕噜地响着，她的心里砰砰砰地跳着，不敢抬眼看他，她迅速把玉米放入装了凉水的一个小锅里，然后连锅带玉米交给他，“拿到旁边去，等凉了就可以剥了。”

　　　　“哦。”他端着锅走开。

　　　　她的眼神钉在他的背影上，愣了几秒钟，慌忙定了定心神。

　　　　鸡汤差不多了，加盐，再用细火慢炖十分钟。

　　　　théo默默地在一旁把玉米剥好了，带着邀功似的神情端过来给她。

　　　　她把黄瓜和胡萝卜切成丁，和玉米粒一起炒，“金玉满堂”色彩绚丽。

　　　　再掀起煲汤的盖子，香菇鸡汤浓郁的香气立即弥漫整间屋子。付菡舀起一勺，尝了一下，很鲜美。

　　　　三菜一汤搞定了，上桌。

　　　　看着一桌子菜，她很有成就感，更何况旁边坐着théo（戴欧），颇有种“为君洗手作羹汤”的甜蜜。

　　　　

　五十六我住你的，你吃我的（为“順之于理”加更）

　　　　　　　　付菡拿了盐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我的口味比较清淡，如果你觉得鸡汤不够咸，就自己加点盐。”

　　　　théo（戴欧）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说：“刚好，很香。”

　　　　得到他的认可，她心里装着满满的幸福感。

　　　　他又喝了口汤，突然问：“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

　　　　呃……

　　　　想起今早的情形，还有想象自己昨晚喝醉后的模样，她不由得有点难为情。

　　　　“喝酒，那是因为有个朋友生日，我们帮她庆生，一时间就喝多了。”

　　　　“好像你的朋友都没有醉，就你醉了。”

　　　　“呵呵，是啊。”她没法说，她会醉，还是因为他呢！

　　　　说到生日，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几号呢。

　　　　怀着这个大疑问，她开始心不在焉。

　　　　见她满怀心事的模样，他问：“你不吃吗？”

　　　　“不是很饿。”她喝了一口汤，假装无意地问，“你什么时候生日？”

　　　　“下个月。”

　　　　她追问：“几号？星期几？”

　　　　他的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的在意，他看在眼里。

　　　　“10号。”他答。

　　　　付菡掏出手机，点开日历查了一下。

　　　　“啊，是星期三。”她抿着嘴，一脸可惜。

　　　　“怎么了？”

　　　　“没什么，还以为可以帮你庆生。”很遗憾呢！

　　　　见她一脸失望，他心中一软，竟有点不忍，清咳了一声，主动说：“那一周的周五，我会早点回来。”

　　　　“真的！”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再次确定。

　　　　她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太好了！那我帮你过生日。”

　　　　“好。”

　　　　付菡心里开心，小口小口地吃得很慢，她平时也是个吃货，此时倒不是为了装淑女，而是真的不饿，对面这人真是秀色可餐，偷眼看他比吃饭还香。于是，她眼睛忙不过来了，哪里顾得上嘴！

　　　　男神吃了一块里脊，夸奖道：“你厨艺真不错。”

　　　　见他吃得香，她心里又满足又好奇。

　　　　好奇的是：他不是华裔吗？吃中国菜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

　　　　“你很喜欢吃中国菜？”她问。

　　　　“很喜欢。”

　　　　“经常吃吗？”

　　　　“没有。”

　　　　“家里很少做吗？”

　　　　他抬起头：“很少，妈妈不会做，也觉得油烟太多了。”

　　　　“哦，这样啊！”

　　　　确实，有些法国人很排斥油烟。

　　　　她甚至听说过，有些人与法国人同住，遇到一些比较不友好的法国房东，他们直接表示不愿意让中国房客在家里做中餐，因为油烟太大了。

　　　　她又问：“不出去外面吃中餐吗？”

　　　　他摇了摇头：“偶尔会出去吃，但是中餐馆里的菜大多很咸也很油，不喜欢。”

　　　　“餐馆都这样。”

　　　　“所以，还是你做的好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说起夸奖的话，特别好听。

　　　　“嘭嘭嘭……”她心跳加速。

　　　　男神，其实也很会说话嘛！

　　　　付菡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说“好吃”不是敷衍，是真的喜欢，她心里一阵满足，拿起公筷又帮他夹了块里脊，嘴上说着：“喜欢的话，那你多吃点。”

　　　　théo吃掉她帮他夹的肉。

　　　　“有点饱了。”

　　　　“那再喝点鸡汤吧。”她说着，就伶俐地起身帮他盛鸡汤。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

　　　　她灵机一动，在心里升起一个小奢望。

　　　　背对着他，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她一边打汤，一面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自然地问：“你只有周末才回来，平时冰箱都是空的，回来后吃什么？”

　　　　“会去超市买点三明治，或者是煮点意大利面。”

　　　　“要不，周末，你来我这里吃饭吧？”她把汤放到他面前，不动声色地说，“反正我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做两个人的也是做。一个人的分量还更不好拿捏呢。”

　　　　“这……”théo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

　　　　camille是不爱进厨房的，他身边好多朋友都不爱进厨房。就连他母亲，也是在客人到访时，才会大张旗鼓地准备，所有人都要对她的付出表示尊重。

　　　　平时，大家吃得都挺随便。

　　　　但付菡不一样，虽然他没有体会到她那种“为君洗手作羹汤”的小心思，但是他感受到了她很热爱烹饪，由衷地喜欢烹饪，从买食材到做菜，都洋溢着幸福感。连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也能被她的幸福感染。

　　　　况且，她可以同时做两三个菜，还能做得有条不絮，速度这么快。

　　　　就付菡刚才那三菜一汤的架势，在普通法国人家里，就算是非常丰富的主菜了。宴席，是法国女人显示女主人身份的重要手段。付菡的这顿折腾，已经是非常拿得出手了。

　　　　“这……”他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她脱口而出。

　　　　这是她喜欢做的事情，怎么会觉得麻烦呢？但是话一出口，她就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在是表现得太主动了，万一吓到了他怎么办？

　　　　她认真地想了想，说：“要不，你减我房租？”

　　　　他一听，忍不住乐了。

　　　　“反正我住你的，不怕你吃。”

　　　　théo开怀大笑，付菡的反应是在很有趣。

　　　　“好的，那就一言为定。”他爽朗地回应。

　　　　这个月，是付菡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她果然负责起了théo周末的饮食，乐此不疲。每周末都载着满满的甜蜜，这种心里总是甜甜的滋味，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

　　　　就算周六她不在家，她也会为他提前准备好午饭。

　　　　起初，他接受得很客气。但是，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他接受得很自然，虽然依旧不忘了说声“谢谢”，却少了生疏。

　　　　她很得意。好像，这是一份他们独有的默契与亲近。她享受这种感觉。

　　　　—————————

　　　　但在这将近一个月的甜蜜生活里，她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准备théo的生日礼物。

　　　　闲下来时，她就抱着loki想礼物，一只手在loki身上摸啊摸，脑子里把礼物琢磨来琢磨去。

　　　　loki一脸看不懂的样子。

　　　　摸着loki柔软的猫毛，暖和得很。付菡顿时有了主意，不如就给他织条围巾！

　　　　虽然很老套，但亲手织的显得有诚意，还能把她的爱意一点一点地织进去。这就是织围巾这种礼物能长久不衰的原因吧。

　　　　“嗯，就这么决定了！”

　　　　打定了主意后，她立刻打听了巴黎的毛线店，然后火速地把打听到的地方都跑了个遍，精挑细选地买了四款毛线，随时准备开工。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十一月份就过去了。

　　　　冰冷的巴黎夜晚，窗沿上挂着薄冰，玻璃窗上结着蒙蒙的水气。

　　　　屋里开着暖气，付菡整理完笔记，关上电脑，打折哈欠拿出快织完的围巾，继续手上的爱之事业。

　　　　直至大楼里又熄灭了好几盏灯，她的房间依旧亮着。

　　　　终于把第四条围巾的最后部分打完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loki毛茸茸地在她脚下窜来窜去，让她看得心里暖烘烘的。她随手把剩下的毛线团成团，丢给它玩。

　　　　loki飞身接住，如获至宝，早就对这些毛线团猫视眈眈了。

　　　　她将四条围巾整整齐齐地摆在床上，拍了个照片，发到微信群“巴黎闺蜜死党”中。

　　　　“哇，你太强了！”毛欣静回。

　　　　“挺不错的。”夏悦回。

　　　　毛欣静笑她：“看着都是满满的温暖和爱啊！”

　　　　付菡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带上一句话：“希望他喜欢。你们帮我挑一挑，哪一条最好看？”

　　　　夏悦附上一个摊手的表情说：“我有点选择恐惧症。四条看着都不错。”

　　　　毛欣静：“我喜欢米黄色那条。”

　　　　付菡：“……那是白色。”

　　　　毛欣静：“呃！灯光没打好。”

　　　　付菡：“……”

　　　　夏悦：“……”

　　　　付菡：“不知道选哪一条。”

　　　　毛欣静：“挑你自己最喜欢的。”

　　　　付菡把目光收回到四条围巾上，仔细瞧了瞧。四款毛线已经分别织成了四条围巾，瞧来瞧去，她却越瞧越不满意。

　　　　loki在她脚下活泼地咬着小毛线团玩，她则对着四条已经完成的围巾摇头叹息。

　　　　第一条，由于手生，织出来条纹不够正。

　　　　第二条，毛线摸着还可以，怎么成品有点硬？可能织的时候扯太紧了。

　　　　第三条，毛线色泽看着还可以，但是成品后却感觉光泽度不够。

　　　　第四条，毛线颜色挺好看，但是成品后却显得颜色太深。

　　　　总之，不满意。

　　　　“唉，loki，怎么办呢？”

　　　　听到她的叹息，loki嘴里叼着毛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玩。

　　　　猫儿对毛线团的热爱几乎能和它们对纸盒子的执着相媲美。在loki的眼里，毛线团不只是毛线团，它就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不信你们看，毛线团在面前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多像可爱的小动物。而它自己并不是在巴黎一处小公寓里，而是在山野黑暗的某处，君临天下般地狩猎着面前这团玩物。

　　　　她摸了摸四条不甚满意的围巾，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是有毛线用！”

　　　　就在loki遐想连篇地玩耍时，她下定了决心，再去买一款毛线，织出满意的围巾。

　　　　毛欣静听到她的决定后，说：“这人真是疯了！”

　　　　

　五十七真的爱上了

　　　　今天，迎来了付菡一贯期待的周五，也迎来了巴黎的第一场雪。

　　　　再下个周五就可以帮théo（戴欧）庆生。

　　　　付菡走进教室，教室的欧式拱形窗外，雪花漫天飞舞，落在路上行人的肩上、伞上……

　　　　作为南方姑娘，付菡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雪，但她却没有时间兴奋。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学业也进入了紧张的阶段，不少课程都有读书报告和文学心得要写，这些都会算成期中成绩。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雪景，通过玻璃的反光，看到annie在她身后冲她一笑。

　　　　“今天你来得比较早。”annie在她身边坐下，取出了笔记纸和笔，摆到桌上，然后转头仔细看了看付菡身上的衣服，颇为赞赏地说，“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付菡在和毛欣静逛街时，已经会主动叫上夏悦。在她看来，现在的夏悦，除了嘴巴坏一点之外，并没有以前那么霸道。

　　　　夏悦的时尚触感很好，经常能给付菡一些非常实用且正确的选衣观念，根据她的意见所买的衣服，经常能得到好评。今天这身打扮正是上周抽空一起出去逛街买的。

　　　　付菡脱下外套，一边说：“可是太薄了，今天很冷，刚才在路上走，都有点哆嗦了，得再买点厚衣服。”

　　　　annie甜甜地笑了笑，转了个话题：“还行吗？读书报告准备得怎么样？”

　　　　付菡泄气地摇摇头说：“书单上的书还没有读完，还有两周就做报告了，压力好大。”

　　　　annie眨着大大的眼睛，鼓励付菡：“加油！”

　　　　付菡犹豫了一下，问她：“你现在也很忙吧。我写完报告之后，你可以帮我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了。”annie爽快地回答，“这样吧，你把报告写完后，发给我看看。我提点意见。”

　　　　“annie你真是太好了，你简直就是个天使。”

　　　　一堂课之后，两人一起出了教室，往教学楼角楼里的一处小crous走去。

　　　　crous，就是学校里的小食堂，annie和付菡各自拿了点食品，排队等着算账。这家小crous，说是小食堂，其实是类似国内的小卖部，里面卖各种咖啡和零食，填饱肚子的只有三明治。

　　　　法国学校就是只管教育，饮食和住宿并没有国内大学那么方便。饮食和住宿由政府组织的crous（专门处理学生生活问题的机构）统筹管理。面积大一点的食堂有提供热菜，和美国高校差不多，排着队，从前餐、主食到点心一样一样取过去，多拿的部分再加钱。

　　　　s大这所历史老校，现在使用的还是旧时规划的建筑，里面并没有餐厅，大食堂设在了学校外面，要走大约两站路，到了食堂又要排队。为了节省时间，她们觉得在小crous随便买吃点。虽然还不到饭点，但现在来买人少些。

　　　　两人正在说笑，付菡的肩膀上被人一搭，抬头一看，louis（路易斯）的俊脸凑过来行了个贴面礼。自从和louis成了搭档之后，他们总是在课间约定见面。只是今天并没有约定，纯属偶遇。

　　　　louis与annie行完贴面礼，转头对付菡说：“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

　　　　巴黎男人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自从听了夏悦和毛欣静的意见，在衣着上稍微成熟女性点，付菡就经常在路上听到陌生男人对她的赞美。

　　　　她们三个现在经常抽空出去逛逛，大多是等夏悦下班后，毛欣静和付菡也没课的时候逛街。

　　　　周末时，毛欣静也约过她，但总遭到她无情的拒绝。

　　　　周六她要上班，周日当然是要在家里和théo见面。

　　　　毛欣静忿忿不平地骂她重色轻友之后，也接受了她的这个新设定——周末约不动设定。

　　　　不得不说，赞美之词确实能让听的人心花怒放，心情愉快一整天。付菡一向喜欢干净漂亮，现在她的衣着打扮上只是多了点成熟女人的魅力，打扮是件悦己悦人的事情。怪不得巴黎姑娘总是有着一种迷人的自信。付菡相信，和这些赞美是分不开的。

　　　　只是，théo从没有当面这样夸过她。

　　　　她们付完了钱，走出小卖部。

　　　　annie把食品放进包里，边走边问：“你们的文学研究报告，准备得怎么样呢？”

　　　　“挺好的。”louis回应她，“付菡给了我很多不同的想法，我觉得这样的交流很棒。”

　　　　说完，他转头看着付菡。

　　　　他的眼睛，比théo的深邃，被他深情凝望的时候，付菡的眼神总要连忙闪躲——没办法，电力太足了。就算她只把他当成了朋友，但是在那样的电力注视之下，还是会起自然反应地心跳加速。

　　　　他并不介意付菡的闪躲，满不在意地继续说：“明天，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

　　　　付菡：“不行，周末我打工。”

　　　　annie看了下时间说：“我去上下一堂课了，你们聊吧，拜拜。”

　　　　louis笑着看annie离去，一把揽过付菡的肩膀：“走，我们去courd’honneur（荣誉广场）坐会。”

　　　　付菡被他搂住，有点不习惯，身子不由得有些僵硬。

　　　　在巴黎年轻人里，熟人这样揽着肩膀是很正常的事情，疯一点的还有亲来亲去的。

　　　　付菡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不想表现得太奇怪，她肩膀微微下沉，从louis的手臂中逃了出来。

　　　　其实，大多时候louis也是个温柔的人，只是温柔中多了点道不明的霸道。

　　　　两人走到了荣誉广场。

　　　　天气很冷，她穿得有点少，身子一缩。

　　　　louis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帮她围上。

　　　　巴黎人貌似很耐寒。街上到处都是薄丝袜不说，眼前的louis也只穿了长衫和黑呢外套，还把围巾给了她。

　　　　荣誉广场，整个广场长约四十五米，宽二十米，地面用石块铺成。广场对面，就是学校的大门；广场的右边是一条长廊，长廊中间是一扇直抵拱形圆顶的实木门，门内，是间大教室，此时大门紧闭，正在上课。

　　　　门的两边，有两条长石凳，已经做了几个人喝着热咖啡在聊天。石凳上方的长廊的石壁上，被两大幅油画填满。

　　　　louis和付菡在石凳的空位置上坐下，她知道louis又在盯着她看，不敢转头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只得看着前方。

　　　　前方，在广场的另一边，有两尊雕像，一尊是louispasteur（路易斯巴斯德），另一尊正是victorhugo（雨果），这位大文豪以手撑住下巴做思考状。

　　　　louis指着雨果，孩子气地说：“这位就是我们要研究的人，我们这样对着他聊，看看他能不能赏给我们些灵感。”

　　　　她笑了。

　　　　他问：“你为什么喜欢雨果？”

　　　　“以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印象深刻。”

　　　　“为什么？”

　　　　她对雨果的感情，和法国人不太一样，她不只是欣赏雨果的文学才华，还多了一份亲切和感激。

　　　　她第一次知道雨果，是小时候读了家里书柜上的一本《巴黎圣母院》。当时，她爸爸见她看得入迷，问她：“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小付菡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小说里的所有事情，但是她有觉得感动。

　　　　爸爸又说：“这个作者是个很伟大的文学家，不只是他的作品，还有他的道德。”

　　　　接下来，爸爸告诉她，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结成联军进行侵华战争。capitainebutler（巴特勒上尉）是随英法联军侵略中国的一名法军上尉，参与劫掠圆明园。他就这次远征征求雨果的看法，原本，上尉是想借着雨果显赫的声望，吹捧自己的胜利。但是，雨果没有如他所愿，而是从人类的良知出发，激烈地谴责了火烧圆明园的行为。

　　　　之后，爸爸从书架上抽出《雨果文集》，翻出了一段话：

　　　　“有一天，两个来自欧洲的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洗劫财物，另一个强盗在放火。似乎得胜之后，便可以动手行窃了。他们对圆明园进行了大规模的劫掠，赃物由两个胜利者均分。我们看到，这整个事件还与额尔金的名字有关，这名字又使人不能不忆起巴特农神庙。从前他们对巴特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不同的只是干得更彻底，更漂亮，以至于荡然无存。我们把欧洲所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