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风情恋爱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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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不同的只是干得更彻底，更漂亮，以至于荡然无存。我们把欧洲所有大教堂的财宝加在一起，也许还抵不上东方这座了不起的富丽堂皇的博物馆。那儿不仅仅有艺术珍品，还有大堆的金银制品。丰功伟绩！收获巨大！两个胜利者，一个塞满了腰包，这是看得见的，另一个装满了箱箧。他们手挽手，笑嘻嘻地回到欧洲。这就是这两个强盗的故事。

　　　　我们欧洲人是文明人，中国人在我们眼中是野蛮人。这就是文明对野蛮所干的事情。”

　　　　战争、不公、狭隘的民族主义都会过去。但是，尊重与正义，会被历史留了下来。隔了一百多年，雨果通过文字感动了小付菡。就好像是一个契机，让她自小就对法国文学有着别样的情感。

　　　　louis听完她的话，收起一贯调笑的脸，深情地看着她。

　　　　许久，从他口中说出一句话：“你总是让我长见识，总能让我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五十八雪地嬉闹（为“Mo莲”加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上又积了一层新鲜松软的雪花。

　　　　下课回家，一进门，付菡连忙放下手中的购物袋，里面装着从超市买回来的羊排，今晚她想为théo（戴欧）试着做法餐，她选择从工序比较简单的羊排下手。而且，那晚在毛欣静家里，夏悦做的羊排的味道让她印象深刻。

　　　　屋里有点冷，她连忙开起了暖气，把羊排取出来，加上调料腌着放旁边，蹲到loki的猫窝钱，逗它玩。

　　　　她刚才开门进来的时候，loki就醒了，但眼睛懒得睁开，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天知道，巴黎的暖气费怎么会那么高！每天多开一会儿，费用就蹭蹭蹭地往上涨。她不是土豪，没办法没日没夜地供着暖气。

　　　　于是，她为loki做了个暖意十足的爱心小窝。出门时，暖气关了，loki就会爬到小窝里，窝着睡觉。倒也符合它的心意，这么冷的天，它的睡眠时间也变长了。

　　　　她把手伸进猫窝去掏loki，loki虽然早醒了，但是懒得动，被她骚扰得不行了，才睁起一只眼睛斜视她。

　　　　“小宝贝想我没？”她直面loki的小眼神儿，贪婪地在它身上摸了好几把，然后心满意足地又转身准备晚餐。

　　　　待到屋内温度升高，loki在小窝里就呆不住了，出窝打着哈欠，伸了个大懒腰，坐在地上，伸出粉嫩小舌头开始舔爪子兼洗脸。

　　　　她又乘机蹲下摸了摸loki。

　　　　“loki宝贝啊，你会不会怪妈妈没用？出门就得设定暖气关闭时间，没法让你一整天都沉浸在有暖气包围的安逸之中。”

　　　　咚咚咚！

　　　　迷人的敲门声响起。

　　　　肯定是他回来了，付菡连忙过去开门。

　　　　白马王子就在门后！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都有十五年没见了。

　　　　开门，果然是théo（戴欧）站在门口。

　　　　一见面，他朝她一笑。

　　　　她心里一暖，像喝了蜜一样。自从明白了自己对théo的感情之后，她的深情就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马王子，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厚衫，他穿白色真好看，看得付菡差点冲过去抱住他喊：你真是太帅了。

　　　　然而，这一切只能在脑海中意淫。

　　　　“你回来了。”付菡愉快的声音像铃铛一样。

　　　　“嗯。”

　　　　他拿了个袋子给她。

　　　　“送给loki的。”

　　　　“哦，是什么呀？”

　　　　“拿出来看看。”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件厚厚的超人装猫衣服。

　　　　“真可爱！真想马上就想帮loki穿上。”

　　　　“穿着它，loki也能出去雪中漫步了。”

　　　　她开心地笑了，控制不住地脑补起他们两人手牵着手，带着loki雪中漫步的温馨画面。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说：“今天雪下得真突然。”

　　　　“我第一次看到下雪。”

　　　　“第一次？”

　　　　“嗯，我是南方人。”

　　　　“那你没有打过雪仗。”

　　　　“没有。”付菡遗憾地摇摇头。

　　　　théo起身看了看窗外，建议说：“现在雪小了，我们去打雪仗吧。”

　　　　她一听，开心地点点头。她很愿意去打雪仗，一来，没有玩过；二来，和男神嬉闹，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想想都要偷笑了。三来，可以让羊排多腌制一会儿，入味。

　　　　théo蹲下和付菡一起帮loki穿衣服。

　　　　“喵呜，喵呜……”

　　　　loki原本有点拒绝穿这件东西，但是，它好像听懂了穿上这件鬼东西，他们就会带它出门。于是，它豁出去了，任由他们摆弄，只是嘴上“喵呜”了几声，表明这东西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并没有实际的反抗动作。

　　　　付菡抱着loki，théo回自己的公寓去穿上一件黑尼外套。

　　　　关上门，回头看到她抱着猫在走廊里等他。走廊里米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暖暖的，和她脸上温柔的笑意很相称。只是，她身上的衣服略显单薄。

　　　　他走进她，温柔地说：“外面冷，还是穿厚点吧。”

　　　　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想到巴黎的冬天这么冷，我的衣服都不够厚，还没去买。”

　　　　“那就先穿我的吧，等我一会。”他又开门进屋，拿出一件黑色羽绒服给她，又递过来一双手套。

　　　　她接过羽绒服，柔柔软软的触感真舒服。

　　　　“穿上试试。”

　　　　“嗯。”她点点头，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当然一点都不合身，宽宽大大却温暖得很。

　　　　她被包裹在大羽绒服里，显得分外娇小，竟有种平时没有的柔弱感觉。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沉浸在温暖的幸福里。大衣上，还有淡淡的专属于théo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很好闻。穿着他的衣服，好像是被他拥在怀里，幸福到不行。

　　　　“走吧。”他说。

　　　　“嗯。”她跟上。

　　　　小区楼下的小草地上已经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小区里很安静。

　　　　雪还继续下着，漫天飞舞。刮过来的风凉飕飕的，但是付菡却热情万丈，想玩的心整个野了。

　　　　很明显，心野掉了的不只她一人，还有她怀里的猫。loki挣扎了几下就从她怀里跳到雪地上。她想了想，帮它解开了猫绳，一边叮嘱：“我们就在这里玩，不要跑出去好吗？”

　　　　loki一被解放，就原地蹦了几下，然后来回奔跑起来。

　　　　théo敞开着大衣，手上捧着一大团雪，开始揉雪球，又觉得手套碍事，索性摘下了手套放在外套兜里。

　　　　付菡蹲了下去，学着théo的样子团雪花。

　　　　他凑了过来，伸手覆在她手上，一边说：“你要这样团，才结实。”

　　　　他靠得这么近，捧着她的手，一副宠溺的模样。

　　　　一开始，两个人互扔雪球，还有点客客气气地点到即止。后来玩到兴奋了，就哇哇叫着，从地上捧起雪，随便捏两下就扔了出去，有些在半路就散开了。

　　　　付菡逃到一棵枯树下面，théo的雪球打过来，她蹲下一朵，雪球打在后面的枯树枝上。她正要哈哈大笑，树枝被雪球打中，微微摇了摇，上面的雪就毫不浪费地都往她头上倒。

　　　　“哈哈哈！”他笑着走过来，明明他们是处于寒风中，可是她的心快被他暖意无限的笑容融化了。

　　　　他伸出手，仔细地帮她拍拍头发上、肩膀上的雪花，绕过脖子，顺手帮她整理了围巾，一边温柔地低身说：“要不我们进去吧？打雪仗要人多才好玩，下次多找些人来玩。”

　　　　她摇了摇头：“难得第一次打雪仗，我们多玩一会吧。你看，loki肯定也没有玩够。”她指了指地上的loki，loki正在雪地里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无暇顾及他们。

　　　　他的脸离付菡很近，低着头，眼睫毛上挂着一小点白霜。

　　　　她忍不住伸出手帮他把睫毛上的小白霜擦掉，他抬起头，冲她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她的心快跳出来了。

　　　　“好吧。”他说。

　　　　loki一直在他们脚下兴奋地跑来跑去，似乎自己也在参与他们的雪仗。

　　　　两人有闹了一会儿。

　　　　天色越来越黑，雪越下越大，théo的黑色呢大衣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冰。付菡也有点打颤了。

　　　　“还要玩吗？”他问。

　　　　她笑着摇摇头，肚子也有点饿了。

　　　　“loki，我们回去了。”théo对不远处的loki喊了一声，然后往大楼走了两步。

　　　　看出他们要往回走，loki不但不跟着走，反而跑远了。

　　　　“这小调皮还不想回去。”她说。

　　　　“雪太大了，我们把它捉回去。”

　　　　于是，两人一猫在雪地里开展了新一轮的你追我赶游戏。

　　　　这一回，一个在前面堵，一个在后面追，分工明确。

　　　　théo不动声色地朝定在地上的loki靠近，loki做着撤退的动作，随时伺机逃走，可是后路被付菡堵死了。théo一个狠扑，终于抱住了它。

　　　　“喵呜……喵呜……”

　　　　小超人loki在他怀里喵呜喵呜地挣扎。

　　　　她见théo倒在雪地上和loki对峙，loki那委屈的萌样可爱到不行，连忙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

　　　　发现她在拍他，他也不恼，对着镜头，嘴角笑成一个好看的幅度。

　　　　loki见挣扎无效，认命了。

　　　　théo抱着它，站了起来，走到付菡身边。

　　　　“我们进去吧。”

　　　　“嗯。”

　　　　雪地有些滑，他一手抱着loki，伸出一只手来牵她。她把手伸过去，心中一阵沾沾自喜。但太过得意容易忘形，她一不留神，踩到一处滑冰上，身子一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倒向旁边雪地上。

　　　　théo牵着她，突然被她一带，脚下也一滑，“啪叽”一声，也摔进了松软的雪地上。

　　　　loki被它单手夹住，没有成功逃脱，一脸郁闷。

　　　　“哈哈哈……”

　　　　他们躺在雪地上，大笑了起来。

　　　　此时，漫天雪花温柔地飘落，轻轻地盖在他们身上。

　　　　

　五十九私人助教

　　　　théo抱着loki，牵着付菡的手，回了公寓。

　　　　她依依不舍地脱下羽绒服，还给他。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留着吧。”他说，“等你买好了衣服再还给我。”

　　　　出乎意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愉快地接受了，美滋滋地把衣服挂进自己的衣橱。

　　　　转身走到厨房，准备煎羊排。

　　　　théo和loki在一旁嗷嗷待哺。她特意为loki留下一块羊肉水煮，为它换换口味。

　　　　他抱着loki坐在椅子上，帮它脱衣服，突然开口：“你快期中考试了吧？”

　　　　提到这个，付菡就从甜蜜中落回现实。

　　　　“是。”她的语气里透着无限沮丧。

　　　　“怎么了？学习压力很大吗？”

　　　　“很大！”付菡苦着脸，“好几个课都要写读书心得，还有准备考试。”

　　　　“我可以帮点什么吗？”他笑着说，“乐意帮忙。”

　　　　她正要接话，手机突然响起，“hetreatsmelikealadyineveryway，hesmilesandwarmsmethroughuptheday，shoulditellhimiloveyouwishiknewwhattosay……”

　　　　她手上油油的，只好转头对他说：“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包里。”

　　　　他从她包里翻到手机时，铃声已经停了——对方挂断了。

　　　　他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光亮还在，他一眼就看到了付菡的手机桌面图片，不由得一愣——那图片上的人，很像自己。

　　　　她洗完手，回头一看，见他仔细地盯着手机桌面图片。

　　　　啊，糟糕！

　　　　她还没有做好表白的准备，顿时，好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紧张又失措。

　　　　她正紧张着，手机铃声又响了，帮他们打破了尴尬。

　　　　“hetreatsmelikealadyineveryway……”铃声悠扬，手机上显示的是毛欣静的来电头像。

　　　　他把手机递给付菡，眼角瞄到了一眼头像。

　　　　付菡一把接过电话。

　　　　“喂？”声音有点紧张。

　　　　毛欣静：“亲爱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毛欣静开门见山地说：“我和你商量件事情。”

　　　　“怎么了？”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把我的作品展出。因为我朋友临时不能出展，而且她和我关系特别好，她特意和主办方沟通了好久，我才有这个机会代替她。”

　　　　付菡：“那太好了！”

　　　　毛欣静：“但是，时间实在太赶了，下周五就要出展。我手上没有准备作品，只能拿老作来撑场面。我对帮théo画的那张作品很满意，可以拿它出展吗？你可以问问他吗？”

　　　　付菡知道，虽然毛欣静一直都在画画，但是她爸妈当心她以后养不活自己，所以要求毛欣静本科时选了经济学，才同意她能一边坚持作画。她来法国，修读的也是经济方面的学科。因此，她虽然坚持作画，但是并没有进入巴黎画圈，只认识了几个朋友，一直徘徊在圈子外面，参展的机会基本没有。付菡明白这次机会对毛欣静来说是多么可遇不可求。

　　　　“你能帮我问问吗？我能不能用他的肖像权。”毛欣静问了一遍。

　　　　付菡很不好意思，情况怎么突然就发展到要逼着自己告白了吗？

　　　　“可以吗？”

　　　　“我会帮你问的。”她还是答应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帮毛欣静，但是突然觉得实在好紧张！

　　　　“谢谢亲爱的，你就说我那晚见了他，觉得他长得不错，想要张照片来做模特。争取他的同意之后，把他的照片发给我，我才画出来，然后拿去参展，这样说就可以了。他就不会知道你之前就把照片发给我让我画他的画像了。”

　　　　毛欣静挂断了电话。

　　　　呵呵！毛欣静不知道，théo已经看到她的作品了。付菡根本就没了借口。

　　　　théo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那个，那个，”她吞吞吐吐地回，“你看到我手机桌面背景了吗？”

　　　　没想到她会直接说这个，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到了。”

　　　　“那个画的，”她继续支支吾吾，“画的是你。”

　　　　果然！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朋友是个画家，这是她帮我画的。她现在想拿去参展，想得到你的同意。可以吗？”

　　　　“哦。”

　　　　她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他这个“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倒是他先开了口：“为什么画我？”

　　　　“因、因为，”付菡咬了咬下唇，像是个上课传纸条被老师捉包的小学生。

　　　　“因为什么？”他可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她下定了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说就说。

　　　　“那天，你救了我，我总是想起那个画面……”

　　　　他：“所以，你对你的朋友说了，是吗？”

　　　　她点点头。

　　　　他：“你喝醉的那晚，她见了我之后，就帮你把那天的场面画了一下。”

　　　　付菡张了张嘴，挤出一句话：“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他又“哦”了一声。

　　　　“可以吗？”付菡轻声说，“可以把这张图送去参展吗？”

　　　　他向她伸出手。

　　　　“给我看看。”

　　　　付菡乖乖地把手机上交。

　　　　théo拿着手机端详了一下。

　　　　“画得果然很好，想去参展就拿去吧。”他把手机还给付菡，转了个换题说，“你用微信，现在法国也有好多人用微信。”

　　　　“啊？呵呵……是啊，那你呢？你用吗？”

　　　　“用。”

　　　　她眼睛一亮：“加我吧。”

　　　　晚饭后，théo洗碗刷锅兼清理灶台。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她负责做菜，他打下手；他负责洗碗，她打下手。

　　　　她一个一个地接过théo洗好的碗，用擦碗布擦干摆好。

　　　　彼此没有言语，没有尴尬。

　　　　忙完之后，他又问了一次：“期中考试的准备，需要帮忙吗？”

　　　　在付菡忙于准备报告和考试的这段期间，théo轻松很多。十月份就考完的人就是这么任性，他的期末考试要等到一月末。于是，他现在没有考试压力，比付菡轻松不少。

　　　　对于他的提议，她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

　　　　电脑前，théo坐在付菡的身边帮她修改下下周一要用的读书报告，付菡写了十二页。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房间里只有他偶尔说出的一两句话，以及付菡敲击键盘的声音。

　　　　“这句说法不太好。”

　　　　“这里改一改。”

　　　　“这个名字不是这样写的。”

　　　　théo每次要指出哪里错了的时候，就会靠向屏幕，也就会靠付菡更近，付菡想专心都难。好囧，她也看出自己打错了，想改，但是又点错了按键。有他在身边，真是心慌意乱得想修改个简单的错误，都有点力不从心。

　　　　théo拿过放在手边的一张纸，写下：orphée（奥菲）。他的字是花体，但并不潦草。

　　　　看他写字的样子，虽然只有短短一两秒，但是付菡看得入神。他一气呵成，字母相连，颇有泼墨成书的气势，太帅了。

　　　　看着那个名字，她想起了这个主人公的故事，脱口而出：“orphée的故事，很悲剧。”

　　　　théo笑了笑，突然说：“如果在那一刻，orphée克制住了回头看一眼的念想，结局就不会是悲剧。或许，这就是这个故事流传下来的原因。”

　　　　“为什么？”

　　　　“给后人一个警示。”

　　　　付菡简直崇拜théo，他虽然是工程师，但他所涉猎的知识面非常广，对历史和文学都颇有见地，尤其是对系统庞杂的希腊神话，他也了如指掌。

　　　　和他聊天，甚至会觉得他是文学专业的高材生。

　　　　改完后的读书心得，语言优美，用词恰当，读起来也更加顺口。加上了一些注释和详细说明，改成了十五页。

　　　　théo通读了一遍后，很有成就感。

　　　　“接下去几天，就靠你自己把它背熟了。”他温柔地说，“在讲台上做报告，一般是二十到三十分钟，虽然可以带着稿子，但是还是要尽量脱稿，表现更加从容，会加分。”

　　　　她像个积极上进的学生，对悉心教导的老师点点头。

　　　　théo继续说：“现在，我帮你把这篇读书心得的重点归纳一下，做一个大纲放在第一页。如果你在台上突然忘记了接下去说什么，看一眼大纲结构会比较快。”

　　　　他真是太细心了，她的心快要融化了。

　　　　“你是外国人，你说慢一点没有关系，慢一点讲得清楚些就行。老师会愿意给你多几分钟的时间。做读书报告是研究生学习交流的方式，听得懂很重要。而且，我猜，老师会对你的读书报告有兴趣，他也想看看外国人是怎么思考文学的。所以，你要有自信。”

　　　　他的这番话，扫走了付菡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不安。她一直在担心，自己的法语还有点口音，会不会因为发音不好让同学听得烦躁？会不会因为说得太慢让老师没有了耐心？

　　　　听完他的话，她安心了不少。正如他所说，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真诚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用心地与别人交流，这就够了。不用太挑剔自己。

　　　　他认真地帮她整理大纲的神情，全神贯注的模样魅力十足。她都要看醉了。

　　　　

　六十杨家小少爷

　　　　咚咚咚。

　　　　敲门声。

　　　　théo（戴欧）正在指导付菡，听到隔壁三声敲门声，敲的正是他的门。

　　　　他与她对视一眼，拉开椅子，去开门。

　　　　一开门，看到一个鼻青脸肿，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他家门口。

　　　　小少年愣了一下，用法语对他说：“我记错房间号了吗？你不是住在603吗？”他正要迈腿走进付菡的602房，抬眼就看到théo身后的付菡，“哦”了嘴，然后一脸很懂地说，“不好意思，我来得不是时候。”

　　　　théo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呢？这是付菡，我们的房客。我在帮她准备期中考试。”

　　　　“哦，这样啊。你好，我叫jérome（吉罗姆）。”小少年说着法语，客气地对付菡伸出手，他现在的尊容实在不适合做贴面礼。

　　　　她有点傻眼地伸出手，同小少年握了握。心里好多问题：这个人是谁？怎么被打成这样？是个小混混吗？théo居然认识他，很熟吗？

　　　　théo问他：“你这脸怎么了？”

　　　　“打架了。”他干脆地答。

　　　　见他回答得这么坦诚，théo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很疼吧？这个时间点到这里来，不会是被爸爸赶出来了吧？”

　　　　爸爸！

　　　　付菡瞪大了眼睛，théo说的是“爸爸”，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