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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梅煮马 作者:莫云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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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声带着疼惜的呼唤,在旷野中响起,惊醒了熟睡中的美人儿。
雪地里的女子,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冲着马弈微微一笑,低低地呢喃一声:“马弈,我好累,你让我睡会儿,乖~”说着,还伸出手,摸摸马弈的额头,好似马弈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需要大人的抚慰。
看着怀中又闭上眼睛的女人,马弈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头,望着茫茫的四野,虽然雪已经停了,可是厚厚的积雪还堆积在那里,周围的景色很美,美得无暇,可是甭管有什么样的美景,马弈现在都看不见,他一双眼,只看到了怀中的女子,一心,只担忧着怀中的女子。
他站起来,将梅佳琪抱在怀中,小心地护着她,继续寻找着出路,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终于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几座房屋。
他想要张口去喊,张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苦笑一声,只得超前走着,然而没走两步,他却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倒前,还下意识地将梅佳琪护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很蓝,世界很白,身上的女子很轻!
闭上眼,失去意识前,他想,如果他们能活着,他一定要将他身上的女人养的肥肥的,然后,他就可以美美的大餐一顿!嗯,对,就这样办。
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躺着一男一女,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笑容里带着丝丝邪魅,女子面上带着笑,温馨甜美的笑。男子一双手臂,将女子紧紧环在怀中,两人相拥,好像并蒂之花,不离不弃……
“陆总,事情调查清楚了,亦天与金豪的合作的确出了事情,好像是施工现场死了人,具体原因,目前还不清楚,只是那边家属似乎闹得很凶,要将金豪告上法庭。”
“嗯。”陆翊淡淡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那边有没有金豪的负责人过去?”
“没有。事出到现在,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金豪丝毫没有动静。”
“嗯,我明白了。”说完,陆翊挂断了电话,面前是偌大的落地窗,从几十层的高楼,往下俯瞰,大雪之后的城市,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灯红酒绿,素日喧嚣。
陆翊手中握着手机,宽大的手掌,将整个手机捏在了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双温和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一双眉宇紧蹙,薄唇紧抿。
许久,陆翊又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铭息,帮我做一件事……”
……
已经四天了,四天里,小陈联系到了北方市场那边,可是始终没有梅佳琪的消息,她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今天早晨,小陈接到了那边家属的起诉通知,如果再隐瞒下去,公司怕是要出事了。
林总依旧没能从上海回来,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林可儿。无论怎么说,林可儿都是企划部的一名主管,有什么事情,她必须通知她。
小陈抱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林可儿办公室的门。
“进来。”办公室内,传来嗲声嗲气的音调,如果是平时,小陈一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是现在,她却没了其他的心思。
小陈进了办公室,将门关好,走到了林可儿的办公桌前,林可儿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淡淡地望了小陈一眼,“有什么事啊?”
“林副经理,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一声。”
“说吧,赶快说完,赶紧出去。”
小陈一见林可儿这种亵玩的态度,心里就有气,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自己也有责任,只能忍着。
“北方市场工地出事了。”
“什么事?”林可儿不在意地摆弄着指甲。
“死了人!”
“什么!”林可儿一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双手拍在了办公桌上,双目圆睁,盯着小陈,片刻一笑:“小陈,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你知道,我不经吓。”
“林副经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事情已经发生四天了,那边已经要起诉金豪了。”小陈一急,和盘托出。
“已经发生四天了?四天前你干什么去了?”林可儿心中一怒,想着这下公司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随口便问:“梅佳琪呢?她不是负责经理吗?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人了?”
小陈抿抿唇,“我已经四天没能联系上梅姐了。”
“她这分明是畏罪潜逃!”
“梅姐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那怎么会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却没了踪影?我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和她失去联系的?”
“四天前的深夜,与梅姐通了一通电话,告诉了她这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上。”
“这不是畏罪潜逃这是什么?她有心逃跑,你当然联系不上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可儿首先想到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将全部的责任都推给了别人。
小陈原本听林可儿这样一说,心中气她冤枉梅佳琪,可又听林可儿说了些话,心中也没了底气。
是啊,如果梅姐是去了北方市场,按照时间推算,早该到了。即便是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该通知她一声才对。
林可儿见小陈不说话,她在办公室内走了两圈,领着小陈出去,让小陈将事情再说了一遍,小陈不知道林可儿想干什么,可是她明白事情重大,只好按着她的吩咐做了。
等到小陈将话说完,林可儿便开了口:“工地那边出了事,身为负责任的梅经理,却失去了踪迹,这摆明了是畏罪潜逃,打算将罪名落在大家的身上。”
林可儿的话音刚刚落下,办公室里便是一阵喧闹。
“怎么可能?梅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是啊,梅姐绝对不会扔下工作不闻不问。”
“可是,梅姐好像已经四天没来公司了。”喧闹中,响起一声很弱很弱的声音,这道声音一响起,众人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渐渐没了声音,平静片刻后,又想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陈听着办公室里的咒骂声,心里有些难过,她想要替梅佳琪辩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转头,将目光落在林可儿身上,见她表面上一副担忧的模样,可是那嘴角却带着得意。
小陈这才恍然,原来她前段时间的安分,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等着机会,将梅姐一举拿下。这个“霸王花”果然没安好心,这样败坏梅姐的名声!
然而小陈想着想着就沉默了,慢慢垂下了头。
这时,又听林可儿说:“大家安静一下,我倒是有一个保证大家安然无恙的方法。”
“什么方法?”
“受难者家属,如今想要起诉,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调查,大家只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梅经理身上,说整个项目,都是由梅经理一人负责,就与大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这……”众人有些犹豫,毕竟以前梅佳琪待他们不薄。
“林副经理,你这样分明就是污蔑。”小陈还是忍不住替梅佳琪辩驳一句。
林可儿斜睨了小陈一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这样做,我们整个公司、整个部门里的人都要跟着她受罪?”
听林可儿如此一说,众人又反过来说小陈,小陈势单力薄,说不过众人,只能保持沉默。
林可儿一笑,将目光望向众人:“既然大家都没有意义,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不过,到时候如果来调查,一定要派几个代表。我自然是要说话的,怎么说,我也是副经理。另外——”林可儿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小陈的身上,甜腻一笑:“小陈就麻烦你了,你是梅经理的助手,说话也比较有分量。”
“我不做,我不会去提供证词。”
林可儿眉一挑,双目一凌,板起了脸色:“小陈,你去不去做,这可由不得你,你得问问大家伙儿同不同意。”
“小陈,你不做,岂不是要连累大家吗?”
“是啊,小陈,你不仁我不义,梅姐,哦,不对,那个姓梅的跑了,将所有的责任扔下来,让我们承担,我们干什么要替她担着罪名?”
“是啊,小陈,林经理说的没错,我们大家都不容易,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害了大家。”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小陈看着众人丑恶的嘴脸,这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倒向了林可儿这一边,原本“梅姐”也不喊了,直接喊姓梅的,却是唤林可儿为“林经理”。
小陈心里难过,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什么叫做“人倒猢狲散!”
这些个落进下石的人,她虽然找不出辩驳的话来,可是她觉得梅佳琪一定不会像林可儿说的那样畏罪潜逃。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说。”小陈气冲冲说了这么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闷头大哭。
除了哭,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可儿看着闷头大哭的小陈,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一道刺眼的光,照在马弈的脸上,睫毛颤动了两下,他幽幽转醒,刚刚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不清,等到意识渐渐清醒,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惊坐了起来,目光四扫,没看到梅佳琪,心中一慌,就要从炕上起来,只觉一阵眩晕,脑袋昏昏沉沉。
他顿了几秒,觉得好些了,就要下暖炕,或许由于走了过多的雪路的缘故,整个身体好像被车压过一样,浑身酸疼。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大妈,见马弈摇摇晃晃的身体,赶忙就要过去扶着:“帅小伙,你起来干什么,昨个儿俺们在雪地里发现了你,也不知道你走了几个路,现在身体一定不舒服,赶紧回炕上躺着。”
马弈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大妈说了什么,只是一把抓住大妈的手,紧张的询问:“昨天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呢?”
大妈被马弈身上散发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指了指马弈身后的暖炕:“这不,那姑娘不是在炕上吗?昨天,俺家那口子,将你们救了回来,怎么都分不开你们,只好将你们放在了一个炕上,俺觉得你们是夫妻,难道你们不是?”
马弈回过头,看到暖炕上的人,舒了一口气,却听大妈问了这么一句,尴尬地轻咳两声,脸颊都现出了红晕。
耳边传来大妈的轻笑声:“帅小伙,不要害羞,俺不是一个保守的人,知道现在外面开放的很。夫妻就是夫妻,害羞什么。”
大妈说了两声,扶着马弈过去坐下,又看了两人几眼,觉得两个人很般配,又见马弈一直盯着梅佳琪,了然地笑笑,转身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马弈伸出手,摩挲着梅佳琪的脸颊,嘴角带着浅笑,低低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沙哑,回荡在暖暖的冬日小屋里:“祸害遗千年,小梅儿,连老天都不收我们呢!我们两个果然都是祸害呢,以后啊,我们还祸害着对方,好不好?”
说完,马弈自己笑了,微微眯起的眼,弯成了月牙儿,梅佳琪此刻若是醒着,定是会发现,马弈此刻的笑是那样的美,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满满的幸福,不含一丝的虚假,那样的真实、欢喜。
他伸出手,将梅佳琪抱起,紧紧的搂着,在她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当一个人,爱极了另一个人时,最爱吻的,不是那个人的芳唇,而是那一方光洁的额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那一张绯红的脸颊。
这样的吻,不含任何的***,可却满载着珍惜,是想要将对方捧在手心里去疼爱,爱进心坎里,融进骨子里!
他以为他们要死了,可到底老天都不愿意收下他们,他们都活了下来,他想着,等着她醒了,他就要告诉她,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马弈放在心坎里的人,从来都只有她梅佳琪一个,他这辈子想娶回家的人,也就只有她梅佳琪一个,别的女人,就算是再美,身材再好,他都不稀罕。
他稀罕,他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脾气不好,爱逞强,没身材,没脑子,长的又不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梅佳琪,他爱唤她小梅儿,他一辈子的小梅儿。
小梅儿,小梅儿,小梅儿……
他要这样喊她一辈子,让她听一辈子!
这样想着,马弈环着梅佳琪的腰,又紧了几分,面上荡漾着无边的笑意,那样璀璨的笑容,几乎要将外面熹微的阳光融进笑意里。
渐渐的,马弈察觉了不对劲,这么久了,他的动静又不小,可是怀中的女人,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有醒来。
一个念头滑过脑海,马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张、恐惧、担忧……这些感觉,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憋得马弈喘不过气来。
“小梅儿,你醒醒?”马弈轻轻拍了拍梅佳琪的脸。
梅佳琪依旧不动。
“梅佳琪,你赶快醒醒!”
“啪啪啪”的声音,在静谧的小屋内,听起来是那样清晰。
“小梅儿,你睁开眼,不要和我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是不是再气我在雪地里将你摔倒了?我那不是故意的,你起来,起来我任你打,任你骂,绝不还手,本少爷说道做到。小梅儿……”小屋内,响起马弈压抑的哭泣。
这么些年来,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去海外求学时,他没有哭过;在那里日以继夜,用功读书时,他没有哭过;不愿花家里的钱,给别人打工,吃苦受累时,他没有哭过;深夜,胃病犯了,他抱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连个送茶送水的人都没有,他也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他哭了,无边的恐惧笼上心头,惶恐席卷而来,绞的他心疼,疼的无法呼吸。
大妈听见了动静,推开门,看到马弈正抱着梅佳琪,默默地流着眼泪,这一看,却是吓坏了,赶紧走过去。
“帅小伙?好好的,怎么哭了?”
马弈沉默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怀中的人,大妈也察觉出了,好像有什么不妥,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梅佳琪的额头,这一试,却是吓得缩回了手。
“帅小伙,不要怕,虽然发高烧了,可是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吃些药应该就没事了。”
发烧?
马弈一愣,傻傻地笑了起来。
果然跟某个小妮子混久了,连他自己的智商都降了!
所谓关心则乱,马弈发现梅佳琪昏迷不醒,以为梅佳琪要死了,却是忘了,他们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冻了那么久,即使他小心的护着,可却抵不住身体温度的消散,发烧生了病,难免的事儿。
“阿姨,请问你这里有药吗?”
大妈笑了两声,出去了一会儿,却是愁眉不展的回来了,她憨憨笑了两声:“帅小伙,真是不好意思,前天俺家那口子生病,家里备着的那些药,已经吃完了。”
马弈蹙蹙眉,看看怀里烧的迷糊不清的梅佳琪,“那这里哪里有医院?”
“这里是山里,大医院没有,不过山下镇上倒是有个小诊所,那里有药卖。”
马弈点点头,将梅佳琪小心地放在炕上,盖上被,起身,看着大妈:“阿姨,我去山下买点药,您能帮我看着一下我——老婆吗?”
大妈憨憨笑了两声:“这你就放心吧,俺年纪大了,有些走不动雪路,不能帮你买药,俺老伴早时候就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做不了,看一下这姑娘,还是可以的,你就放心去吧,有俺在,不会有事的。”大妈说着,想到刚才的事情,又开口问道:“不过,帅小伙,你身体没事吗?”
“没事儿,大老爷们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像俺家那口子。”马弈学着大妈说话,见大妈不信,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证明一下,看着倒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山里人。
大妈被马弈逗乐了:“行了,俺看出你是城里人,就不要学俺了。”大妈说着,又叮嘱了马弈两句,让他走雪路的时候注意,又说这两日山体不稳,让他经过南山那边的时候,小心些。
马弈点点头,记在心里,便按着大妈的指点,往山下走去。
马弈走后,大妈就一直守在炕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照看着梅佳琪,中午的时候,去简单的收拾了一点饭菜,草草的吃了,又守在了梅佳琪的身边,时不时帮着梅佳琪掩掩被,拿手试试她的额头的温度,面上有些担忧。
大约两三点钟的样子,房间内响起了一阵轻咳声,梅佳琪睁开了眼睛。与马弈一样,梅佳琪刚睁开眼睛,就去去询问马弈的情况。
大妈一听,便乐了:“你们这两口子,还真恩爱,放心,那帅小伙没事,他看你病了,就下山去给你买药去了。”
梅佳琪听了大妈的话,紧蹙的眉并没有舒展开来:“大妈,他去多久了?”
大妈想了想:“四五个钟头了。”
听大妈如此一说,梅佳琪心头一跳,隐隐生起了几分担忧。
“您们平时去山下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五六个钟头的样子吧,算算时间,帅小伙也该回来了。”
梅佳琪一听,再坐不住了,起身,就要下炕。
大妈赶紧去阻拦:“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妈,他去了这么久了,我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
“你这姑娘,病的这么重,怎么去看他?下了大雪,下山的路难走,估计你还没走到山下,自己就累到了。”
梅佳琪苦笑,她身边从来没有人这样唠叨她,现在她心里急,也不想和大妈多说,自己起身,套上自己的小袄,不顾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朝着外面走去。
大妈拗不过梅佳琪的性子,又念着马弈的交代,只好扶着梅佳琪,出去迎迎。
两个人搀扶着,快走到了南山那边,正好看到从山下走来的马弈,手中领着不少东西。
梅佳琪心头一松。
“看到了吧,帅小伙回来,你也就不要这样担心了。”
梅佳琪回头一笑,转头,瞳孔瞬间放大,面目惊恐。
“马弈!快跑!”
……
☆、第七十一章 我爱你,求你,别死!
一直一直,梅佳琪都以为,马弈是这个世界上最聒噪的人,最狡诈的人,最难缠的人,所以,她以为,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弃他而去,马弈都不会!
然而,当那一声震天的轰鸣,在耳畔响起时,不远处,马弈那微微扯起的嘴角,还没有泛起妖孽般的笑容,转眼,他就消失在了梅佳琪的世界中,被那一大片的白雪覆盖!
在那一片雪,从山脊滑下,落在地上,碎裂的那一刻,梅佳琪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清晰,响亮,疼!
很疼,很疼,疼的要死过去了一样。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眼中的那一片白,突然被染上了血色,好像那西天落下的夕阳染红的云彩,鲜红鲜红的,红的刺目惊心。
眼睛里涩涩地,辣辣的,疼疼的,以至于,梅佳琪弄不明白,那究竟是心,还是眼睛。
她疯了一样往那里跑去,口中嘶喊着,至于究竟喊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时隔多年后,她终于再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泣,哭的撕心裂肺,哀到心碎。可是,这个男人,再不是当年那个将她狠狠踢出生命的男人。而是一个一直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以生命为偿的男人!
于是,心疼,胜过当年百倍千倍万倍,好像万虫噬咬。
雪深,路难行。
几百米的距离,梅佳琪跌倒了无数次,可每一次跌倒,她都立刻爬起,泪水模糊了视线,湿了面前的那一大片粉袄,在胸前晕染开来,色泽鲜红,不像是她流出的泪,更像是她,从心口滴出的血。
血泪,不是从眼里流出,而是从心里流出,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满目悲怆铄?
终于,梅佳琪来到了那一片白茫茫的白色之上,也分不清哪里,不知马弈究竟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只是跪伏在了地上,用一双手,狠命地刨着雪。
“马弈,你回答我,你在哪里,马弈,马弈……”一声声的呼唤,回荡在山谷里,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回声,悠长悠长,一遍一遍,那样的坚持不懈,锲而不舍。
梅佳琪以为,这辈子自己没做过什么错事,可是现在,她发现,这辈子,她做了两件错事,一件是错爱李昊,另一件事是遗忘了马弈!
前一件事,让她心哀苦痛,后一件事,让她忘了自己。
梅佳琪觉得,现在她的生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呼吸着空气,总觉得,当雪崩发生,马弈被埋之时,自己好像也被埋在了雪下。
她固执地刨着雪,一双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可仍是麻木地重复着刨雪的动作,好像一个机器一样,听不见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的知觉。
一双膝盖跪伏在地上,捂化了的血,早已经湿了衣服。
“马弈,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不要玩了,马弈你出来好不好,马弈~”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粉袄上,现出一片鲜红,落在雪地上,晕出一朵小花,可那花,却好像也沾染了悲伤,慢慢扩大,哀了一片冬雪。
大妈早已经回去,匆忙唤来了村里的人,当他们靠近,看见那个悲伤的女子时,整颗心都痛了。
有好心的人,想要过去,将梅佳琪扶起,她这样迟早要冻出病来,然而,那人的手,刚刚碰到梅佳琪的手臂,就被梅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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