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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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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儿子的事情,也是心里不平,责备自己丈夫,这事儿这么大,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薛志成看着手中的报纸,告诉你也没有用,我都帮不上忙,更别提你自己了。
季舒哑口无言,丈夫的人脉都已经削弱了,现在早就成了年青一代的天下了。
她走到丈夫身边坐下,顺手拿了一叠报纸,也没心思看,就这么随便翻看着,咱儿子,一说说,都三十三了,如果是那种不正经的男人,整天去泡妞。也就算了,但是你看看现在,也是上下班准时回来,偶尔应酬,和朋友聚一聚,身边来来去去的也没个女朋友,都老大不小了。
薛志成点了点头,又翻过一页报纸。
季舒说:你说,要不要也安排儿子相亲?之前就见了一个姑娘,多见几个肯定就会有合适的,你看看老裴家的那个儿子,前一段时间我还见裴家老太太了呢,一下子叫了三个女孩子去家里。
薛志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过最后不是也没成么?
多试几次呗,裴老太太给我传授经验,季舒见薛志成一声不吭的,索性直接说,这事儿你管不管?不管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啊。
嗯。
薛志成看着报纸上的字体。已经都成了蝌蚪文。
虽然看似仍然在聚精会神的看报纸,而实际上呢,神思已经飘走了。
儿子到底如何,他这个做爸爸的难道还能不知道么?用情用了一次,却错付了,让两个年轻人不得已被迫分离。
可是,到底都是要彼此婚嫁的,难不成还能一辈子不结婚?
薛志成觉得是时候要和儿子谈一谈了。
薛淼接到薛志成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儿子做深入交谈。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电话号码,起身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薛子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老薛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才刚刚中考啊,就要他开始跟着A大金融学的副教授学习做生意了?
他现在数学都还刚及格的好么?
再说了,他要是去做生意了,那老薛干嘛去?难不成才三十多岁就退隐?
简直是搞笑。
薛子添看着在书桌上摊开的一本跟他的牛津词典差不多厚的有关金融经济专业的书,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拿起手机,找到辛曼的号码,给辛曼发了一条信息。
我中考成绩出来了,刚过重点线。
辛曼回短信很快,发过来一排大拇指。
薛子添忍不住笑。
刚准备给辛曼回复,手机就响了,正是辛曼打来的电话。
薛子添看了一眼转身从阳台上走出来的老薛,接通了辛曼的电话。
想要什么奖励?
薛子添眼珠一转,随便我的要求你都会同意?
当然,辛曼说,当初答应你的。
薛子添眼睛亮了亮,那等我想想就告诉你啊,你到时候别反悔!
薛淼看见薛子添打电话,走过来,顺口就多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薛子添没回答薛淼的话,相反凑过来问,老薛,我跟着傅教授学金融,你是不是有有空闲时间了?
薛淼没在意薛子添的话,随口就答了一句:嗯。
什么时候?
薛淼淡淡然地掀了掀眼皮。你也知道,七月份有两个大的项目,我肯定是走不开,而且张氏刚刚将一个国外品牌的代理权交给了公司,需要我盯着,等到八月下旬的时候吧,等你先跟着傅教授入了门,我再带着你去接触一下一个小型的工程项目。
说了这么一大堆,薛子添其实大半都没听懂,就听见了一个时间:八月下旬。
薛子添当天晚上,就在网上找了旅行网,蜜月旅游!搜索地点:马尔代夫!
在第一期刊登冯井专栏随笔的杂志,突破了销量纪录。
辛曼无疑是大功臣,主编大笔一挥就给辛曼批下了当月的一等奖金,等到年底的分红肯定也是不少,但是,前提是:以后冯井的稿子就交给你负责了。
他还要在我们杂志登?
宋主编摸了摸持续秃顶的光头,那是当然,利润率摆在这儿,我们报社和他签了一年的专栏合同。
辛曼:
虽然她对于这个稀奇古怪的冯井,也是心有戚戚焉,但是他的怒气可真的是承受不来了,电脑被他给摔坏掉了,换了一个硬盘,里面的资料什么都没有了,幸好辛曼有上传云端的习惯,才没有把一些资料丢掉。
辛曼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有关于冯井的资料,发现这人真的是很低调,网上甚至连年龄都没有,如果她现在随手抛上去一张照片,估计就要大火了。
可是
辛曼一拍脑门,忘记拍照片了!
不过她有一副好的素描功底,只要是见过的,基本上都能够描摹的丝毫不差。
辛曼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素描本,可是
上一次在例会上画的薛淼的那张肖像画呢?
辛曼翻了抽屉都没有找到,转念一想。当时是随手就搁在文件夹里了,然后宋主编临时把她调去催冯井的稿子,结果
她的稿子不是拿去上头盖章了吧。
要完!
让薛淼看见那还了得,他肯定会认为自己对他还是余情未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把结婚证抛出去,也是心口不一急怒攻心了。
辛曼在自己的座位上暴躁了一会儿,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就算是薛淼知道她的余情未了又能如何呢?反正都已经离婚了。
想到这儿,心口有些疼疼的,可是,辛曼真的不想要在薛淼心中,成为那种就算是离婚都要死缠烂打的女人,面目可憎。
纵然是表现的很轻松,心底不舍,到底还是一段已经完结了的姻缘。
下班时间,辛曼接到了秦箫的电话,要出去一起吃饭。
辛曼便答应了下来。
刚刚挂断电话,从前面就伸过来一张印着喜字的大红色的请柬。
辛曼眼睛一下子瞪直了,猛然抬头,办公桌前站着周多多。
周多多笑的一脸甜蜜。下周哦。
辛曼一把把周多多给按坐在椅子上,怎么这么急啊,之前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你真是吓我一跳!
周多多眨了眨眼睛,就是比较急
辛曼目瞪口呆,脑子里空了一下,才从周多多光洁的面颊向下移,看向了她的小腹,不是奉子成婚吧?
周多多抿嘴一笑,辛曼就知道,肯定是说对了!
晚上,在福源酒楼和秦箫在吃饭的时候,辛曼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哎,一个个的都要结婚了,而我呢,却离婚了。
秦箫口中的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离婚了?
辛曼点了点头,趁着这段婚姻还没有闹的人尽皆知。早离了早好。
秦箫简直不敢相信,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说假话么?
辛曼倒了一杯酒,但是刚刚凑到唇边,胃里就开始翻腾的不舒服,就又放下了,几次要喝酒的时候都有想要呕吐的感觉,辛曼索性就换了白开水。
吃饭的时候点了一条清蒸鱼,辛曼的大爱,可是夹了一筷子,就开始忍不住,有点干呕,直接冲到洗手间去了。
不过一分钟,从洗手间重新走了出来,辛曼脸色有点发白,漱了漱口。
秦箫看着辛曼的模样,你这是肠胃不好还是怀孕了?
辛曼摇头,肠胃不好,一直想着去买点胃药吃吃。没顾得上。
秦箫摇摇头,我看不像,你先别乱吃药,等明儿去医院检查检查。
她之前在怀着宁宁的时候,孕吐反应也很强烈,就是辛曼的这种反应,看起来很像。
哎呀,不可能的,辛曼摆了摆手,我有吃避孕药啊。
秦箫听见这句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避孕药的成功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也可能避孕失败,而且,别说现在药品市场假药猖狂,说不定你吃的避孕药是假的。
辛曼:
秦箫吃了一口菜,转头就看见一直盯着她看的辛曼,你傻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辛曼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在想你的想象力啊,你也可以去当作家写小说了,就跟冯井一样。
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在冯井大发雷霆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在文档上的那一段话,不像是编造的。
隔天傍晚,辛曼被秦箫一天十几个电话外加微信的狂轰滥炸,最终答应她,我保证,明天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好么?我发誓!
秦箫说:不用全身检查,妇科检查就行了。
辛曼翻了个白眼。
要不要说的这样清楚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秦箫坚信她是怀孕了,她根本就觉得不可能,吃了避孕药了,才有百分之二的失败率,她就不信她是那百分之二里面的,况且,当时秦晋买来的药,一定不可能是假的。
秦箫裹着浴巾趴在床上。挂断了辛曼的电话,将快要掉落下去的浴巾就向身上扯了一下,随即身上就覆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觉得痒痒的,偏头躲开裴聿白的温热呼吸,别随时随地发情,不是刚刚做过了么?
裴聿白伸手箍着秦箫不盈一握的腰身,真的是瘦的很,他心里想着,以后这种需要减肥增肥的戏,一律都不许接。
谁去做妇科检查?
秦箫翻了个身,将重的要死的裴聿白推了推,辛曼,她有点孕吐反应。
裴聿白皱了皱眉,怀孕了?
秦箫一听,脸色也不大好,推开裴聿白就起了身。是,怀孕了,而且还是婚外孕,就算是怀了孕以后也要当单亲妈妈了。
裴聿白靠着身后靠枕,露着蜜色的结实胸膛,看着秦箫拖着长长的浴巾走进浴室,从床头拿起手机来,给薛淼去了一个电话。ㄤ机
☆、133 他是我爸爸!
裴聿白刚刚拿到手机,想要拨通的时候,秦箫又忽然从浴室里出来了,径直走到他身边,靠在床边看了一眼裴聿白还没有来得及拨出去的号码,狭长的凤眸一眯,眼角上扬,“这是准备通风报信呢?”
秦箫最近新戏是饰演南方人,一口吴侬软语说起来特别软濡好听,好像是勾在裴聿白的心尖上
裴聿白一把将秦箫捞过来坐在腿上,向床内侧移了移。
秦箫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向里面蹭了两下,“不是还没有确定,如果你现在说了,还不定会怎么样”
“辛曼不是说了要去医院做检查么,让淼子陪着一块儿去,也好照顾着点儿孕妇。”
秦箫侧过身来,一双眼睛盯着裴聿白看,胸口遮掩的浴巾,压在他被扯开了一半的胸膛上。
裴聿白的眸色深了深,“你还不信我?”
秦箫嗤了一声,“说实话,我不放心薛淼,更不放心你,你们兄弟几个,我都不放心,狡诈的太狡诈,腹黑的太腹黑,狠辣的太狠辣。”
裴聿白拦着秦箫的腰,将她翻转过来,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我呢?”
秦箫下巴抵着裴聿白的肩窝的位置,说话的时候带出来一股浅浅的呼吸,拂动在他的皮肤上。
“你?”
裴聿白的手贴着秦箫的腰线向下滑,“怎样?”
秦箫忽然嫣然一笑,“太浑。”
裴聿白揽着她的腰压向自己,秦箫扭了两下,已经感觉到浴巾遮盖的热源,又开始蓄势待发了,扭了几下,“你是不是几年都没有做过了?”
裴聿白脸色不大好看。
秦箫陡然瞪大了一双明眸,夸张的倒抽了一口气,“你不是一直都自己打飞机吧?噢,怪不得,上次你内裤”
裴聿白忽然翻身将秦箫压在了床上,眯起狼一样狠厉的双眸,“男人久不做,是会这样的。”
眼看着秦箫还想要说些什么。口中的话却已经被吞咽在口中了。
在门外,传来挠门的声音。
秦箫呼吸微喘,“贝、贝勒在外面”
“不管它”
在门外的大狗,卧在地上,摇着尾巴,直接扒着门板去扒门把手,但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贝勒吠了两声,有点委屈地索性卧在了地上,贴着冰凉的瓷砖地面。
薛氏。
在尚且未到下班时间,总裁办公室内,薛淼刚刚拿到了一份文件需要签字,“放着吧。”
邓秀丽把文件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临关门之前,还特别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表情凝肃的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薛淼将电脑上的一个视讯会议结束,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顺手将邓秀丽的文件翻开看了看。
刚刚翻动了两页,却被里面的一张纸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张素描纸。
纸张并没有文件的打印纸白,有些发黄,薛淼将纸张抽出来,入目便是用铅笔素描的一副人物画。
而画上的人,就是自己。
薛淼曾经看到过自己的肖像画,甚至是在杂志上专访的照片,可是,都没有现在此时此刻,看到这张素描画的那种触动。
他见到过辛曼画素描,也就知道,她的笔触是如何的。
比如说,会刻意把你脸部凌厉僵化的线条,用轻柔的笔触变得柔缓,侧重于侧影的描绘。
薛淼看着这幅肖像画,像是入了神一般,等到手机铃声终于打破了他的凝思,他才将肖像画放下,拿了手机接通电话。
是季舒打来的电话。
“淼子啊,今儿妈有点重要的事儿要和你说,你回来一趟呗。”
季舒一边说着,捂着手机听筒,不让外头的人听见,又从窗口向里面可扫了两眼,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的模样。
“我跟你爸呵!不好啊!他如果还想要出去鬼混,那好,反正你也长大了,大不了离婚,我回娘家去!”
说实话,虽然季舒和薛志成已经和好,冷战过去,可是心里总归还是横着一根刺,或者说是一颗炸弹更为贴切,现在没有什么导火索,也就安安稳稳的。一旦是有一星一点的火苗,就能将这一颗隐性的炸弹引爆。
挂断了电话出去,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说:“刚给淼子打了电话了,他马上就回来。”
柳雯腼腆的笑了笑,“薛总比较忙,我知道的。”
“忙也有时间见面吃饭的啊,”季舒让保姆给柳雯端上来一杯养颜红枣茶,“这一回啊,就安安生生地在我这里吃顿饭,别的都别想。”
柳雯道了一声谢,端过来养颜红枣茶,细细的品着。
季舒看着这女孩,面容娇艳。真的是越看越是喜欢。
薛志成从楼梯上走下来,摇了摇头。
虽然他也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可是用这种由头把儿子紧急地给叫回来,到底还是
薛淼以为母亲是有什么急事,从薛氏直接开车回到薛宅,也不过刚刚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但是,等到他一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端庄淑静的柳雯,就明白了。
母亲所谓的急事儿,就是让他回来相亲。
“薛总。”
柳雯从沙发上起身,笑容甜美地笑着。
薛淼只是疏离地点了点头。
柳雯已经进薛氏工作有半年多了,自从去年,由着外公王焕的名字进了薛氏,因为并不是在行政秘书部,所以见到薛淼的机会也并不多,统共也就见过几面,也是点头之交。
源于王焕的面子,薛淼吩咐部门经理对她也很照顾。
季舒一把拉过柳雯,“什么薛总啊,现在是在家里头,没有公司里的那一套繁文缛节。”
柳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季舒,余光落在薛淼脸上,注意到他的面无表情,便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先说着话,我去厨房看看。”
季舒冲着薛淼一个劲儿的眨眼睛,使眼色,薛淼却已经卷起了衣袖,“妈,你招呼客人吧,我去厨房看看。”
客人?季舒简直是大眼瞪小眼了,当她刚才不停地使眼色都是假的么?!
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又不好直接冲儿子发脾气,便向坐在一边看报的薛志成使眼色,薛志成原本也就是找了个安静的僻静之所看报纸,而现在呢,连这么个要求都没有办法满足。
他放下了报纸,起身跟着薛淼向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正在洗菜的保姆,一看家里的主人都来了,便端着盆出去了,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这父子两人。
薛淼拿起一条围裙系在腰上,然后就拿起菜刀去切案板上的豆角丝,手法娴熟自然。
“淼子,你妈这也是为了你好。”
薛淼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嗯,我知道。”
他虽然并不急,可是父母急切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其实,你妈现在操心的事情,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薛志成语重心长,“我知道,度过一段感情很难,但是毕竟是要度过的,不能一直沉迷其中,你要向前面看的,这件事情,我知道,涉及到你,很无辜,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到时候痛苦的就不只是你了,还有她。”
薛淼手中切菜的动作已经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知道。”
他沉吟片刻,说:“我打算过了暑期的这个业务高峰期,等到下个季度。出去走走。”
薛志成神思一凛,“什么意思?”
薛淼转过身来,“公司里的事情我会都处理好,爸爸,你放心,还有子添,这一次的成绩也很争气,我已经找了傅教授去教授他知识了。”
薛志成看了一眼儿子,“子添你对于沈玥,真的是已经放下了?”
他知道,当年沈玥难产生子而去世,对于薛淼的心里肯定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薛子添成长的这十三年里,也是薛淼在自我修复的过程。
当时沈玥的死,薛淼用了十三年来修复完整,才投入了另外一份完完整整的感情里,可是到底是造化弄人,不知道这一次,忘了辛曼,要多久。
薛志成心疼儿子,但是,如果说有一个人必须要承担责任的话,还是要男人来。
他在儿子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走了出去。
薛淼盯着面前淙淙流动的水流,哗啦啦的水声,水流迸溅出水盆,已经满了。
许久之后,他才抬手关掉了水龙头。
餐桌上摆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保姆说:“这是少爷亲自下厨做的,做的比我这个时常做家事的老婆子都要好。”
季舒眼睛里闪过一抹自豪,“那是当然了。”
薛淼的厨艺,有一半是学自薛明曜的。
只要是哥哥喜欢的,他都要学,做菜,还有格斗。
兄弟两人还会经常出入跆拳道馆,后来经常和梅珏一同出入的击剑馆的会员,还是大哥薛明曜当时办的卡延续下来的。
季舒刻意把薛淼和季舒的座位安排到一起了,特别让保姆拿来了薛志成珍藏多年的红酒。
她看薛志成像是有话想说,不等他开口就直接打断:“别连一瓶酒都不舍得啊,今儿可是一个大好的日子。”
薛淼解了围裙,柳雯十分贴心的为他将椅子拉开,“淼哥,你坐。”
季舒在身后为柳雯点了个赞,刚才那些劝她放开的话总算是没有白说了。
可是,薛淼的动作却僵了一下。
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的时候
薛淼眸色深了深,面色波澜不惊,幽深双眸如同深海,“柳小姐,你客气了。”
柳雯低下了头。咬着下唇瓣有些发白。
这句话,当然就是明确的拒绝了柳雯。
季舒直接在后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要给女孩子点面子,脸皮薄!
恰在此时,薛淼的手机响了。
薛淼拿了手机出去接,季舒安慰柳雯,“我儿子就是这个脾性,你放心,有我在这儿给你撑腰,你受不了委屈!”
有佣人在阳台上浇花,薛淼便直接上了二楼,去了茶室。
电话是裴聿白打来的。
薛淼取出一个陶瓷的小茶盅来,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哥。”
裴聿白比他们几个的年龄都要年长,并且阅历丰富,理所应当的是大哥。
另一边,裴聿白站在铺满了夜光的露台上,一只手牵着贝勒,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向后靠在栏杆上,身上的衬衫没有系扣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在肩膀处还有一个隐约的牙印。
“刚刚听秦箫说的,辛曼像是怀孕了。”
啪的一声。
薛淼手中拿着的一个茶盅,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辛曼之所以答应秦箫,次日去医院检查,是因为这个傍晚,是裴家的家宴,济济一堂,是仅次于过年的时候。
除了裴临朝家里的这三个亲生女儿一个拖油瓶的辛曼之外,还有裴聿白和裴斯承也会来,代表他们的父亲裴临峰向大伯裴临朝来送上一份礼物。
裴斯承到的早,还带着六岁的儿子裴小火。
裴颖跑跳着过去,直接蹲下去,跟揉面团似的揉着裴小火胖乎乎的脸蛋,“小火火,小姑姑想死你啦。”
说着,还在裴小火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裴小火嘟着嘴,一脸睡不醒的表情,摆明了是被老爸硬拉到这种场合来的,被裴颖亲了一口,有点嫌弃的别开脸,“哼,我才不想你,我想乔乔。”
裴颖便问:“那你的乔乔去哪里了?”
裴小火哼唧了一声:“乔乔跟大婶去S市看老奶奶了。”
裴颖故意逗裴小火,捏了一把他的耳垂,“你家乔乔不喜欢你了,回去看奶奶都不带着你。啧啧。”
裴小火气的鼓起了两腮,瞪着一双原本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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