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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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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淼和薛子添也比辛曼快,辛曼自知自己怀孕,所以脚步略微缓慢。
  然而,当众人走入长廊,前面沈易风的公寓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裴新雯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好似是一个女鬼,形容仓促。
  沈易风瞳孔紧缩了一下,“小颖呢?”
  裴新雯好似是没有听见沈易风的话,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易风已经向着门口跑了过去,辛曼在经过好像是疯子一样的裴新雯身边,听见她口中喃喃的话,“不,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辛曼陡然一惊,快速向门口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响彻楼梯的哀嚎。
  辛曼想要走进去。却已经被身旁的人,抬手捂住了眸。
  薛淼温热的脊背贴着辛曼的脊背,“别看。”
  就连薛子添,都忍不住别开了眼睛,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都有点颤。
  因为,从裴颖身下流出来的血,太多,太过渗人。
  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是同时打的,警察来了将裴新雯给带走的时候,裴颖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半个小时后,医院长廊。
  微微刺鼻的消毒水味,无孔不入地窜入鼻腔。
  沈易风坐在医院走廊的公共座椅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有了几道黑色的印子。
  辛曼在另外一侧坐着,她也很沉默,手冰凉,一边的薛淼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来传递给她温暖。
  忽然,前面的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走了过来。“请问谁是家属?”
  辛曼直接站起来,“我是。”
  与她同时开口的,还有沈易风。
  只不过,沈易风的声音,嘶哑的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护士看向同时开口的这两个人,问:“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亲属?病人的情况不能等。”
  沈易风向前走了一步,“我是她的丈夫。”
  护士抬眸看了一眼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只不过此时显得有些落拓,她将手中的手术单递上去,“很可惜,孩子已经救不活了,需要及时的进行清宫手术,签字吧。”
  沈易风准备去握笔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什,什么?”
  不仅仅是沈易风,辛曼也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她还记得上一次跟着小颖来医院里做B超,看着那里面健健康康的孩子,在小颖的肚子里慢慢长大。
  护士也是不耐烦,“快点签字吧,如果不处理及时的话。恐怕会影响到病人以后的情况。”
  “我签,我签字。”
  沈易风在手术通知单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以至于三个字的名字,他好像是花费了所有的力气,写的歪歪扭扭。
  手术室的门再度关上,沈易风紧急地向前走了一步,“能不能让我也进去!”
  “别添乱了好么?”
  沈易风抓住了护士的手臂,“她怕做手术,如果有我陪着她,她就不会怕了。”
  护士看了一眼沈易风脸上十分真挚的眼神,也是不忍心告诉他,其实病人已经打了麻醉,神智基本上处于并不清醒的状态中。点了头,“换上无菌服进来,不要靠近手术台,你可以跟她说说话。”
  沈易风道谢,急忙穿上了无菌服,跟了进去。
  在光亮的无影灯下,病床上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如纸。唇色也是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
  在手术开始之初,裴颖忽然呜咽了一声,可能是因为神经线上的疼痛,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睛。
  “别怕,小颖,有我在。”
  这个声音,让她转头,微微转头看见了沈易风,于是,甜甜的笑了一下,重新闭上了眼睛。
  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她上天入地都不会怕。
  但是,她能够感受得到,小腹之中孩子的流失,已经化成了一摊血水,在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是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辛曼在走廊上坐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忍不住自责,如果她在接到裴颖的电话的时候。就回天海公寓,那么一切就回完全不一样了,可是,她竟然为了在外面吃一顿饭,结果,犯了一个终身会后悔的错误。
  她靠在座椅上,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肩膀处被人搂了一下,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辛曼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便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的肩上,只听他幽沉稳顿的声音,响了起来,响在自己的耳畔。
  “这件事情并非是你的过错。”
  薛淼总是能一眼就看穿辛曼心中所想,心中所焦虑的事情。
  “你信因果轮回么?就和命中注定是一样的,如果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计划,那么,就还会有下一次,”薛淼缓缓地说,“下一次,她只会制造的更加周密。不会让任何人能够打破她的计划。”
  辛曼睁开双眸,看向薛淼,“裴新雯么?那如果这段时间里她醒悟了,便不会再害小颖了。”
  “你觉得可能么?”薛淼摇了摇头,“不可能,她既然肯签字,那么就一定会报复,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给拿回来,要不然她自己都心有不甘。”
  这一点,辛曼和薛淼是想的一样的。
  要不然,也不会昨天在听到母亲说离婚事件告一段落,裴新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之后,心头会忽然涌动起一股慌乱,依她的了解,真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小颖的孩子”
  薛淼抓住了辛曼的手,“信我,结束即开始。”
  辛曼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幽沉的夜色,对面住院部大楼上,灯火通明。
  裴颖的这个孩子。最起初,就连辛曼,都想要她打掉,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最终还是违背自然规律的给留了下来。
  如今,伴随着这个孩子的离开,不仅是裴颖对过去说告别,对沈易风来说,亦然。
  这是结束,也是开始,一段真真正正纯粹的开始。
  裴颖醒来,已经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后了。
  触目便是雪白的床单,白色的墙面,以及输液架上,正在一滴一滴向下流淌着的液体。
  她看见在自己床边,趴着一个人影,脑后勺黑黑的。
  这种醒来就可以看见他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裴颖苍白的唇笑了一下,动了动手腕,似乎是喉咙堵住了,出口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沈易风已经守了几乎一天,实在是累的不行,才趴在床头睡了,也是浅浅的睡眠,仍然在关注着裴颖,一听见裴颖的声音便醒了。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沈易风急忙起身,想要去外面叫医生,被裴颖拉住了手腕。
  “先别走。”
  她的嗓音干涩沙哑,沈易风慌乱地说:“你渴了,你需要喝水,对,喝水。”
  沈易风急忙就端起床头桌上的水杯,想要往裴颖唇边靠,但是自己先尝了一口,发觉水已经凉了,便又倒了一些热水,然后凑过来到裴颖的唇边,给她喝了一小口。
  裴颖十分听话的喝了一口,眼睛微眯起来,看向沈易风,“孩子没有了,对么?”
  是的,没有了。
  但是这话,沈易风说不出口来。
  裴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我知道,已经没有了。”
  那种身体里有一个小生命,硬生生的被剥离出去的感觉,让裴颖觉得整颗心都在颤着。
  沈易风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小颖,没关系的,没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有的。”
  裴颖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不吭一声。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天,不管是沈易风叫她,或者是晚上辛曼来了,与她说话,她都是一言不语。
  辛曼示意沈易风先出去,“我和我妹妹说会儿话。”
  裴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给水就喝,给吃的就吃,疲累的就闭上眼睛入睡,醒来也不吭声,继续看着天花板,或者看着被窗口分割成一小块的天空。
  “小颖,你能告诉我,前天晚上,你叫我回去,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裴颖依旧没有动作,眼皮眨了眨。
  辛曼也没有想裴颖回开口说话,便兀自地说下去。
  “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想要找我回去庆祝,对么,庆祝你终于可以从黑暗中,转到前面了,庆祝你们终于可以回到像是一年前那样的美好时光了。”
  “但是,小颖,你忘记了,上天是公平的,同时也是残忍的,她在给你一样东西的时候,也就必定要拿走你的一样东西。”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就要说了,那有人为什么上天就给她那么多的优待呢,既有美好的容貌,又有有钱的家境,出身好,还有那样令人欣羡的爱情故事,”辛曼顿了顿,“是的,我承认,的确是有这种人,可是,我们不能决定我们的出身我们的曾经,却可以决定我们的将来。”
  “我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是那个幸运的孩子,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肯退缩,哪怕是有命运的皮鞭打在身上,”辛曼目光看向窗口,“你知道我之前是为什么和薛淼之间闹分手么?因为有一份亲子鉴定结果,是我和薛淼父亲的,是百分之百的父子关系。”
  说到这里,小颖的目光陡然闪了闪,看向辛曼。
  辛曼抿了一下唇瓣,“是的,但是现在误会解除了。”
  “我们都不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孩子,所以,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这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拼一次,也许就成功了。”
  裴颖是在三天之后出院的。
  沈易风已经和在警局的裴新雯办理的离婚手续。
  裴新雯的精神状态不稳,辛曼隐瞒了裴叔叔和母亲,不管是裴新雯的事情,还是裴颖的事情,都没有让这两位老人知道。
  辛曼给母亲打电话,说是去外面跟同学散心了,需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
  薛淼帮裴新雯办了精神方面的一份诊疗报告,然后将她送到了一个精神疗养院内。
  与院长握手,“拜托请照顾好她。”
  回去的路上,辛曼转头看着车窗外面短暂划过的流光溢彩。“你觉得,把裴新雯放在这种环境下,是好还是不好?”
  “这是裴颖自己的决定。”
  薛淼的这句话,让辛曼一怔。
  她和裴新雯,既没有血缘上的亲情,也没有实际上的亲情,可以说,放在大街上,就是两个完全见面不相识的陌路人。
  如果让她说,绝对不会拿着精神鉴定报告去警局里去保她出来,先关她一阵子。
  但是,裴颖从医院里出来的当天,就去警局里,和裴新雯在一间看守室内,呆了小半个小时。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不过,辛曼知道,裴颖最终还是选择了所谓的亲缘关系。
  毕竟,裴新雯和她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彼时,已经开学了。
  薛淼在裴颖的学校里找了人,帮她办了一年的休学。
  沈易风和裴颖乘飞机离开去江南疗养的这一天,湛蓝的天空如同明净的水洗一般,漂浮着几缕白色的云彩。
  裴颖裹在一件黑色的大衣里,显得身材特别娇小,倚在沈易风的身边。
  在他们进入安检之前,辛曼走上前去,拥抱了一下这个在一个星期内,就已经瘦的越发明显的妹妹,然后挥了挥手。
  在两人离开的那人群之中,辛曼看见裴颖的回眸一笑。
  苍白的唇边,好似是徐徐绽开了一朵桃花。
  让辛曼无端地想到了一个词语。
  人面桃花。
  这段时间,莫婷忽然销声匿迹了一般,辛曼在公司里也没有再看到来找她了。
  只不过,她却发现了躺在自己邮箱里,在一个多星期之前就发过来的一份邮件。
  邮件的标题是:调查结果。
  什么调查结果?
  兴许是前一段时间太过于忙碌,才导致她连邮箱都忘记查看了。
  她点开这封邮件,注意到发件人竟然是拜托他帮忙查下薛淼的底细的那位安神探。

  ☆、155 尾声三:寻人启事

  辛曼一边滚动鼠标,另外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桌上自己的手机。
  解锁之后,直接就拨通了秦箫的电话,纤长手指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但是,就在对方秦箫接通电话的时候,她的视线随着漫不经心的滚动鼠标,也看见了在电脑屏幕上的一行字,手中动作猛地一顿,握紧了鼠标。
  “曼曼?”
  秦箫已经接通了电话,可辛曼却好像是两耳不闻一般,不管是怎么叫都不答,难道是无意中拨通了她的电话?
  “曼曼?”
  又叫了一声,辛曼才慌乱之中回神,握紧了自己的手机,“阿萧,那个那个你认识的那个侦探,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把你的电话给我不是,把他的电话给我。”
  辛曼因为心急,说话都有些磕绊了,脑中一片混乱。
  秦箫也意识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安慰辛曼,“曼曼,你先冷静下来。”
  辛曼听到秦箫的话,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她深呼了几口气,平心静气。
  秦箫给了辛曼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才说:“那个侦探名叫安梓铭。是我的一个好友,电话号码我给你发手机上。”
  “嗯,”辛曼点了点头,“我先挂了,晚些时候再联系你。”
  辛曼挂断秦箫的电话,等着秦箫将安梓铭的电话发过来,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您好,XX侦探事务所。”
  “您好,我是辛曼”
  安梓铭刚才似乎是并没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听到辛曼在另外一端的声音,才恍然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我给你发过去的那个调查结果,你看到了没有?”
  辛曼急切地说:“我现在打电话,也就是说这个事儿。我看到后面有一个空白,是有一个叫柳慧的老人”
  她之所以对于柳慧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就是因为在莫兰的婚礼上,听到薛淼要顾青城帮忙查这个人,因为姓柳,她还特别多嘴问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查查。”
  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在敲击电脑。
  他还觉得挺奇怪的,之前辛曼托他查薛淼的时候,他查到有趣的事情,是薛淼的儿子薛子添的真正归属,薛子添事实上不是薛淼的儿子而是薛淼已经去世的大哥薛明曜的儿子,而现在辛曼关心的。似乎并不是这个有趣的事情。
  “哦,在J市,”安梓铭报出了一个比较详尽的地址,“多余的并没有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重点”
  “暂时先不用了,如果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辛曼挂断电话便即刻起身,向电梯口走去,然而,此时薛淼并没有在总裁办公室。
  值班的邓秀丽说:“老板去谈一个合作项目,辛小姐,要不您再等等?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打老板的电话。”
  辛曼摆了摆手,便抬步向外走,已经拨通了薛淼的手机。
  薛淼这次并非是谈的正经八百的生意,对方是从南方来的一个投资团队,身上也是带着几个亿的投资资金,这种类型的生意,原本都用不上薛淼去谈,梅珏是这方面的老手。
  但是现在梅珏带着梅衍回了B市,所以这段时间的生意,即便是跟人谈,也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了。
  这一次谈生意的场所,定在夜色。
  顾青城一早就安排了阿绿专门招待,在薛淼和对方的考察团来了之后,还特别根据对方的口味,然后叫了清一水儿的美女,站在包厢门口,任君挑选,就连房间,都已经开好了。
  薛淼接到辛曼电话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小姐坐在了他的身旁,正在帮他倒酒。
  “先生,您喝一口?”
  小姑娘倒是长得不错,水灵灵的,而且是素淡清雅的裸妆,身上也没有那种呛鼻的香水味,很淡的青柠香气。
  薛淼抿了一下唇,将酒杯凑到唇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看见是辛曼的号码。
  薛淼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阿绿。阿绿点头,笑着向考察团的领到走过来,“老板,您多喝一点。”
  薛淼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来到一处安静的洗手间,薛淼才接通了电话,“我这里有一份邮件,好像是有点线索,查到你说的那个跟在薛奶奶手底下的柳姨的事儿了!”
  如果不是薛淼的这个电话,另一边的顾青城,也十分神速地查到了柳姨的所在地。
  J市。
  当天下午,辛曼就和薛淼,坐上了前往J市的航班。
  在飞机上,薛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辛曼靠在他的左边肩头,机舱环境安静,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伸出手臂来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所有的事实便开始明晰了。
  来到J市,已经到了傍晚,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辛曼便去买了一把大伞,能够将两人完全撑在伞下,
  地面上湿漉漉的,辛曼拿出手机顺手调了一下天气预报,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从上午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开始下,到现在已经下了一个下午了。
  她转头看了薛淼一眼,“淼哥,要不要先找个酒店住下来?”
  薛淼眸色很深很黑,深的好像是头顶阴霾的乌云,黑的似乎是江南水乡浓浓晕染的墨色,仿佛眨眼之间,墨色就能滴落下来。
  “先不了,先去柳家的宅子里去看一看吧。”
  辛曼在路上算了一下,这个柳姨,现在算来,也有七十五六岁了。
  出租车行驶而过,飞溅起来一丝水花。
  “师傅,去玉牌坊楼。”
  “上车吧。”
  薛淼为辛曼打开车门,先让辛曼弯腰进入后车座,他才收了伞,跟着坐了上去。
  司机师傅很是健谈,一上车,就开始说起玉牌坊楼那边的戏园子。
  “早往前推二三十年啊,那里还有个名角儿呢,姓谢,谢楼玉,人长得好,唱曲儿唱的也特别好,特别是那一出《画楼春》,哎,多少人倾慕呢。”
  辛曼没有当回事,倒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咿咿呀呀的自己就唱开了,不过男唱女音,而且也不是有功底的反串。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词儿写的真的是不错。
  一旁的薛淼问:“现在那里还有那个戏园子么?”
  司机师傅说:“有啊,一直都有呢。你们是来这儿旅游的吧,可一定要去听一出戏,要不然有遗憾啊。”
  来到一处巷子,淅淅沥沥的雨洒在青石板上,浸湿了地面。
  薛淼先下了车,撑了伞才让辛曼出来,两人撑着伞,向前走,辛曼侧首看着朱漆大门上的门牌号码。
  “98号,就是这里了。”
  两人停下脚步,辛曼向前走了一步,敲了敲院门。
  兴许是雨声将敲门声给掩盖了,里面一直都没有人过来开门,辛曼便又敲了一下,“有人么?”
  “谁啊?”
  这一次,里面传来了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
  辛曼与薛淼对视一眼,等到面前的朱漆大门打开,门环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叮当。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约有五十上下的年龄,秃顶,脑门光光的,只剩下脑袋上一圈的花白头发。
  辛曼微笑着:“请问这是柳家么?我们想要找柳姨。”
  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很是狐疑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两个衣着品相不凡的男女,“你们找我母亲做什么?”
  薛淼向前走了一步,“您好,我姓薛。柳姨是跟我奶奶的旧人。”
  中年男人听见薛这个姓氏,眼光忽然一亮,打量了一下薛淼,便侧身让开了门的位置,“你们先进来吧。”
  屋子里有点返潮,很简单的摆设,桌椅板凳,在墙边的一角,有一个小孩子趴在木桌边玩琉璃珠,才三四岁的模样,一旁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喂小孩子吃粘稠的白色米糊糊。
  中年男人说:“这是我小孙子。”
  他直接领着辛曼和薛淼两人进了里面的房间,一进房间,辛曼就觉得后背凉了一下,触目所见,在前面的黑色木桌上,放着一个黑白的相框,一旁有一个雕花的木质盒子。
  薛淼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供着的黑白相框之中的人,就是年轻时候的柳姨。
  “令尊”
  “我母亲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柳姨的儿子示意两人随便坐,自己则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出来,“她在临死之前,交给我这封信,说是如果有朝一日,有薛少您找上门来,那么就将这个信封,交给您。”
  辛曼看过去,信封是白色的,不过因为时间久了,边缘泛黄,就连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晕开而认不清楚了。
  “我本来是想要给您邮寄回市的,但是,”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母亲特别叮嘱我,如果薛少您在三年之内没有找过来的话,那么就不用再留着这封信了,也不要给您邮寄过去,这算是老人家的遗愿吧,我作为后辈的,也只好听从了。”
  交给薛淼的这封信,封口是完好的。
  中年男人笑着说,“我们都没有拆开看过,母亲临走前交代,如果不交给薛少您,那么就一定要烧掉,幸好,三年之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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