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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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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添坐在辛曼的对面,也没说话,服务生送上来的东西,低着头吃。
周多多一时间有点闹不懂这位小总裁,说是来纯粹找事儿的吧,刚刚宋主编点的那些个饭菜,哪一样不必现在在这餐桌上档次要高,可是这个少年吃起来却是津津有味的。
难道就是吃习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换口味?
辛曼考虑到薛子添现在正是需要长身体的时候,便又叫来服务生,加了一份孜然羊排。
现在的薛子添,已经比当时辛曼第一次见的时候要顺眼的多了,不戴耳钉,头发也都染回来自然发色,眉眼也就多了一些属于少年的阳光气息,不像原本那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模样。
薛子添注意到辛曼的视线,口中的鸡扒饭一下子吃呛了,咳嗽了起来。
辛曼舀了一小碗海菜汤,给薛子添递过去。
薛子添咳的一张脸都红了,接过辛曼递过来的汤碗,说了一声“谢谢”。
周多多就更疑惑了,这两人看起来,像是之前见过面啊。
不仅仅见过面,而且还很认识,还很熟。
吃过饭。周多多去付账,反正陪着总裁儿子吃饭,发票拿到公司都是能报销的,辛曼则送薛子添来到了门外的台阶。
“下午不是还要上课么,走吧。”
薛子添的个子比辛曼要高,但是他站在辛曼下面的一阶台阶上,再加上辛曼穿着半高跟的鞋子,两人也就是平视了。
薛子添动了动唇,眼珠转动了两下,已经一大早就设计好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又一时间改口成了:“我书包还在楼上。”
于是,薛子添又跟着辛曼上了楼。
薛子添在宋主编的办公室里拿到了书包,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来,准备给邓宇打个电话,邓宇是没电话,薛子添就把自己的另一部手机给了邓宇用,并且告诉他:“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畅通。”
他今天一大早就在网上订了一束花,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各种玫瑰花,等到一放学,他就立即打车先来了薛氏大厦,然后叮嘱邓宇去取了鲜花过来。
趁着薛淼今天不在公司,薛子添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来阻止辛曼和老薛的办公室恋情。
但是,在刚刚辛曼在给他点菜,又给他舀汤的时候,而且对他也并没有那种言辞具厉的表情,薛子添就忽然改变了主意。
用邓宇的话来说,这种法子真的是太损了。
可是,薛子添打电话打了很多遍,邓宇都没有接。
薛子添看了一眼时间,急的跺脚,又给鲜花店打了个电话,“薛先生么,您的花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被人给取走了。”
就在薛子添束手无策,急忙冲上了电梯,挤进去,准备在大厦楼下,公司门口把邓宇堵个正着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邓宇乘着另外一个电梯,上来了。
送走了一个初中生,结果又迎来了第二个中学生。
刘晶晶刚好从茶水间走出来,看见一个和总裁的儿子穿着一模一样校服的中学生,抱着一束花从电梯内走出来,挑了挑眉。
“你找谁?”
邓宇有些腼腆,说:“我找辛曼。”
刘晶晶撇了撇嘴,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找辛曼,她倒是成了香饽饽了。
她拨弄了一下及腰的大卷发,“跟我来吧。”
已经是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大办公室里,一多半的员工都已经吃饭回来了,辛曼正在和周多多两人说话。
周多多抱着手臂,“说实话,薛子添是不是你和咱们薛总的私生子?”
辛曼毫不掩饰地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大姐,你动动脑子好不,我二十六,薛子添十三,难道我十三岁怀孕生子?”
这么一句话,就将周多多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
也对。
而且,传言中,薛淼的妻子是车祸去世了,怎么也不可能是辛曼。
“喂,辛曼,有人找。”
刘晶晶抱着手臂,向前走了两步,将身后的人给露了出来。
辛曼看见穿着校服的邓宇,也是一愣,“邓宇?”
上一次在电影院里被抓包,辛曼就知道了和薛子添关系不错的这个男同学,就是刚开学的时候,她去学校帮秦可颜开家长会,老师当着家长的面,一点不留情面吵嚷的那人。
邓宇走过来。将手中的鲜花往前一举,“曼曼姐,这、这是送给你的。”
即便是不看邓宇爆红的脸色,就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此刻邓宇是绝对是喝了红牛的。
他手一抖,结果花中间插着的一张卡片就掉在了地上,刚好就掉在了刘晶晶的高跟鞋旁边。
刘晶晶蹲下来将卡片捡起来,“哟,是心形的呢,上面写的是,给我最亲爱的曼曼姐姐,落款是薛子添。”
她把这张卡片上的内容读过之后,愣了三秒钟,也是有点惊讶的撞上了辛曼同样惊讶的眼睛。
邓宇已经转过身跑走了。
刘晶晶低笑了一声,将这张心形的卡片搁在辛曼的桌上,“呵,辛曼,看不出来啊,你还是老少通吃,赶时髦搞一把姐弟恋。”
辛曼:“”
薛子添在楼底下左等右等等不来邓宇,结果这个小子倒是从薛氏大厦后面的电梯里下来了。
他看着邓宇两手空空,就知道已经是晚了。
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辛曼让周多多拆了,给每个人桌上都发一枝花,结果却没人敢收。
总裁家的小少爷给买的花,谁敢收啊。
辛曼揉了揉眉心,对周多多说:“算了,放一边吧。”
她觉得等到薛淼这次回来,真的是有必要和他谈一谈了,这人总是时不时地暧昧着靠近着,但是又什么都不说。
但是,用秦箫的话来说:“你都已经和他领证了,还想要什么承诺?”
是的,已经不必要什么承诺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箫正在给贝勒顺毛,那只大狗趴在地上,一副特别享受的模样。
宁宁也蹲在地上,一双嫩呼呼的小手在贝勒的背上挠啊挠啊的。
辛曼托着腮,“其实,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我总是感觉这人的私生活混乱,十九岁就有了儿子,你说,到现在三十三岁了,要阅尽多少女啊,但是现在接触了一下,也去过他家别墅两回,也没有见到有别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否认了。
“不对,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房呢,他儿子就在橡树湾住,怎么自己的男女关系混乱也不能让儿子给抓到了把柄。”
秦箫反问:“那薛子添为什么总是针对你?”
辛曼这下给问住了。
在薛家这种大环境下养出来的小少爷,都有一定的少爷脾气,有一个词叫公主病,那薛子添绝对是王子病,再加上青春期叛逆期,容不得自己的父亲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染,而忽略了自己已故的母亲。
辛曼有点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烦死了,我明天必须要找薛淼谈一谈。”
她站起来就向自己的房间走,秦箫叫了她一声,“哪儿去?”
“我去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当天晚上,薛子添没有回橡树湾,给家政阿姨打了个电话,“我爸还没有回去吧?”
“先生今天在外地,要明天才回来。”
“噢噢,刘阿姨,我今天在我奶奶家住,不回去了。”
薛子添挂断了电话,和邓宇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邓宇小心翼翼地问薛子添:“你爸如果知道了,不会打你吧?”
薛子添说:“不会。”
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定。”
虽然自从他回到薛家回到市以来,薛淼都没有打过他,最多就是生气了谈话,声色俱厉,但是薛淼虽然说平常温润如玉,但是吵人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而且,一旦是板起脸来,也挺让人害怕的。
这几天,他觉得他不能回橡树湾,绝对不能和老薛照面,指不定辛曼已经去吹枕边风了。
薛子添先让司机送了邓宇回家,然后才去薛家老宅。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薛子添一进来,就把书包给甩到沙发上了,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有点诧异。
季舒身旁坐着一个长相温柔的女人,女人对他笑了笑,“这就是子添啊,都长这么大了。”
薛子添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女人的声音太嗲了,简直就跟泥鳅似的往身上粘似的。
季舒冲薛子添使眼色。“还不快叫人。”
薛子添眨了眨眼睛,“姐姐好。”
季舒顿时脸就黑了,“什么姐姐,乱了辈分了,叫阿姨。”
一旁的女人笑了笑,“这不是显得我年轻么,伯母您别生气。”
薛子添顿时就明白了,这就是前几天,奶奶口中所说的要给老薛相亲的隔壁周政委家的那个海归女儿。
薛子添去厨房倒水喝,明明奶奶说的话没那么搞笑,但是那女人的笑声就没有断过。
如果说笑的好听那就算了,关键是好嗲啊,薛子添觉得自己如果再多停一秒钟,就会吐血身亡。
来到楼上,刚好遇上从书房中出来的爷爷,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端着一个茶杯。
“子添,正好给爷爷倒杯水上来。”
“噢,”薛子添走过去。看了一眼薛老爷子,笑了笑,“爷爷,你是不是也受不了那个女的说话声音啊。”
薛老爷子一挑眉,轻咳了两声,“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让你奶奶打你屁股。”
薛子添咧嘴一笑,接过水杯下了楼。
吃晚饭的时候,这爷孙俩不约而同的让佣人把饭菜送了上来,两人在书房里吃,让薛老太太想要发作又碍于有外人在场,一直给周政委的女儿赔笑,说这爷孙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习惯。
这个晚上,薛子添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就在想,如果非要有一个女人闯入老薛的生活的话,跟楼下周政委的那个大龄女儿相比,其实还是辛曼比较顺眼。
最起码说话的声音刻意忍受。
当然,有时候也要忽略内容。
天海公寓。
辛曼晚上吃过晚饭,有出去散步的习惯。
这一次,秦箫陪着她一块儿,下去遛狗。
贝勒呆在辛曼家里的这两天,简直是鸡飞狗跳,虽然这条大狗被训练的很好,不会随地大小便,用不着铲屎官,可是,家里有这儿一条巨型犬,辛曼心里总是时不时地揪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条狗给送走?”
秦箫说:“薛淼不是说过两天来接么?”
辛曼哼哼了两声,“他倒是落了个清闲,这几天光给这狗买肉就花了不少钱了吧,它吃的真多。”
两人在小区里走了一圈,又出去到超市里买了一些东西,才重新回到天海公寓,经过公寓内的健身器材区域的时候,有一个身影闯入了视线中。
是已经有一个多星期都未见的祁封绍。
秦箫很识趣地说:“我先带着贝勒去那边走走。”
留下祁封绍和辛曼两个人。
辛曼觉得。她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对祁封绍,她已经多了百倍的耐心。
祁封绍看着辛曼,“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讨厌的,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你。”
辛曼:“嗯哼。”
祁封绍说:“曼曼,我知道我错了,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辛曼听了祁封绍的这句话,再无情的话,之前也是说过了,她现在也收起了自己外张的棱角。
她叹了一口气,“祁封绍,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么?我告诉你,你对我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没有得到的占有欲,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辛曼顿了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当初睡了我,那么现在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留恋了吧,其实事实上,你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深,而且,你也了解我,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陪伴下半辈子的人,能对上眼,和和气气地生活在一起,爱情,我已经要不起了”
“为什么?”祁封绍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辛曼的话,“为什么爱情你就要不起了?”
“因为”
辛曼欲言又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了。”
临走前。祁封绍甩下一句:“辛曼,我不会放弃的!”
辛曼实在是无语,索性话赶话就给说了出来,“那你就先去跟辛雨馨分手了啊,你现在这种行为只会让我不齿!”
身后不远处,靠在阴影中的双杠上的秦箫,刚好听见了两人最后的对话。
秦箫和辛曼一起上楼的时候,按下了电梯按键,“你还没有忘记他么?”
辛曼脚步一顿。
她当然知道秦箫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面前的电梯门打开,辛曼先抬步走进去,转过身来,“是忘不了,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在辛曼大约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学习特别用功,原本成绩差的要命,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却忽然突飞猛进起来,而且。可以明显的看到重重的黑眼圈。
在当时,秦箫就疑惑了,“受刺激了?”
据她所知,辛曼是最讨厌学习的,宁可出去跑步,也不想在教室里背单词。
但是现在,辛曼每天都要花至少一半的时间在学习英语,她私下里告诉秦箫:“我要出国。”
秦箫能看出来,这笑容里,更多的是甜蜜。
直到有一天,秦箫因为放学之后,在教室里落了一件东西,复又返回来拿的时候,看见了在学校门口的女孩儿,和那个男人。
其实,秦箫要比辛曼更加早熟,因为有一个妹妹需要照料,所以,早早地她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她当然知道。辛曼和那个男人手拉着手,意味着是什么。
辛曼告诉秦箫,她要努力,努力地能够企及到他,能够和他比肩。
最开始,秦箫是羡慕辛曼的,有一个为之去努力的方向,也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感情。
可是,直到后来,在大一的那个暑假,瓢泼大雨,辛曼浑身淋得通透来到秦箫的租处,秦箫一开门,辛曼就将她抱住了,身上淋漓的雨水,将她身上干燥的睡衣完全浸湿了。
辛曼哭的满脸都是泪,“他要结婚了”
这个时候,秦箫得知了他的身份,也才知道,这是一份注定爱而不得的爱情。
也许,正是因为辛曼过早的就已经品尝过爱情的禁果,收到过美味也受到了惩罚,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再也没有过当初恋爱的时候,那种心欢喜的时候。
次日,薛淼原本是早上六点的飞机,但是浓雾,航班被迫停飞,推到了下午三点的航班,到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一下飞机,手机开机,就进来了五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三个都是辛曼打来的。
还有一条短信,也是来自于辛曼“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发送时间却是在两个小时以前。
薛淼立即就回拨了辛曼的短信,但是辛曼的手机却关机了。
没错,辛曼已经在橡树湾的别墅前等了两个小时了,等到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
这也给辛曼提了一个醒,以后千万不要来了再打电话,要不然就只有一个字等。
白费劲的等。
橡树湾的地理位置比较偏,依山傍水,气温也相比较市区要低一些。
刚好,因为薛淼不在家,家政阿姨刘姐便离开回自己的家里了,而薛子添这个小恶魔的,向来也是居所不定,有时候心血来潮回来橡树湾住一个晚上,有时候就去薛家老宅。
辛曼就在橡树湾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
所以,她连用手机打车软件叫车过来,都没有这个条件了。
薛淼的车驶入橡树湾的时候,辛曼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蹲坐,使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双腿麻木了一些。差点就向前摔倒。
紧接着,一双手扶住了她。
面前站着的,正是让她白白的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的罪魁祸首。
辛曼十分好看的眉眼向上挑了一下,“薛总真是姗姗来迟啊。”
跟在薛淼身后的秦特助在这个时候,就扮演好一个十分称职的解说员,来帮老板解释清楚一切误会和阻碍:“航班延迟了,薛总刚下飞机。”
薛淼已经刷了别墅门口的指纹识别锁,门滴的一声打开。
转身,薛淼一把抓住辛曼的手,不由分说向前拉了一把,“过来。”
“干嘛?”
薛淼已经拉着辛曼的左手,在门锁上的按键上按了几下,然后就将她的手放在了指纹识别器上,“以后来了你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辛曼注意到薛淼的动作,忽然就笑了一声,“总裁,你倒是不怕我趁着你们都不在家的时候进去打劫盗宝啊。”
薛淼推开门,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请便。”
辛曼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如果她真的进来偷了东西,到时候薛淼就不会这么轻描淡写了吧。
秦特助没有跟进来,此时此刻在橡树湾,只有这么两个人,一男一女。
天色已暗,辛曼头脑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言情小说看多的所谓后遗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发生点什么,简直都对不起这种场景设置。
辛曼绝对速战速决,已经将肩上的挎包拿了下来,看向薛淼:“这一次我来,主要是因为”
薛淼打断了辛曼的话,问:“你吃晚饭了没有?”
辛曼:“”
她十分老实的摇了摇头。
她下了班就直奔橡树湾了啊,别说晚饭了,就连一口水都没喝,现在口干舌燥,就想要赶紧说完回家去。
薛淼抬手,卷起自己的衬衫衣袖,很是自然地问:“想吃点什么?”
“随便。”
这是辛曼的口头禅,她这人不挑剔。很多时候说这两个字,并不是意味着敷衍,而是因为不想让对方麻烦。
可是,现在她这两个字说出口,就愣了。
什么?
她不是刚刚要从包里拿出来自己昨天从网上摘录的一篇离婚协议书和薛淼协商和离么,为什么忽然就扯到吃饭上了。
“不是,我不饿,我们先”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做别的事情,你说对么。”
薛淼笑的意味深长,让辛曼想不想歪都不行。
他已经拿了一条淡蓝色的围裙系在了腰间,“过来帮我在后面打个结。”
“哦。”
辛曼走过去,帮薛淼在腰后打了个结。
她肯定是被奴役习惯了,才会连这种动作都做的无比的淋漓畅快。
反正肚子也已经是饿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等着尝一尝薛淼的手艺吧。
辛曼在厅内的长沙发上坐着,随手将电视调了一个真人秀的娱乐节目,听着里面的人在哈哈哈的笑,辛曼觉得好傻啊,为什么她没有看到一点笑点所在?
她从包里将离婚协议书给拿了出来,这是她白天用公司的打印机偷偷打印出来的。
她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条款。
因为辛曼和薛淼两人是隐婚,没人知道,连辛曼也也隐了,如果不是在电影院话赶话,把薛淼肚子里藏着的这话给赶出来了,辛曼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知道自己已经结婚的这个事实。
离婚协议上的条款,完全是按照辛曼净身出户这个要求来的,不要一分钱,甚至不要名分,哪怕是以后就二婚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就有点愣神。
起初,那人说:“我会等你,等你长大。”
辛曼笑着问他,“你会娶我吗?”
“会。”
这是宋南骁对辛曼的第一个承诺,可是也是最后一个承诺,没有履行。
有时候,辛曼都在想,婚姻到底是什么。是维系着夫妻两人之间的一条红线么,还是一座将两人圈禁起来的围城,亦或是独独属于两人的小世界。
在当时,辛曼过了三个生日,每一个生日的许愿都是:我要和宋南骁结婚。
但是,到最后,现实却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
忽然,从厨房内传来一声爆炒的声音,将辛曼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她将离婚协议书随手放在茶几下面,起身向厨房走去。
站在厨房门口,辛曼看见薛淼正系着围裙,笔挺的身姿站在料理台前面,正在单手颠勺,锅内燃起了一阵火光,映红了辛曼的面庞。
薛淼将爆炒的菜倒入盘内,摆盘,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辛曼。
辛曼走过来,“炒的什么?”
挺家常的一道菜,青笋肉片。颜色很漂亮,酱汁浓郁,辛曼距离很远都能闻到诱人的香气,她觉得薛淼厨艺比她都要好。
兴许是辛曼脸上的表情太过于认真,薛淼从盘子里用手捏了一片肉,递到辛曼的唇边,“尝尝。”
辛曼愣了一下,抬头的同时,微微张开唇瓣,薛淼已经把肉片给辛曼放在了唇中。
不知是不是辛曼的错觉,感觉薛淼的手似乎是故意在她的唇上触碰了一下。
薛淼收回手来,“味道怎么样?”
辛曼咀嚼着肉片,很嫩,鲜香,肉片上还沾着意思青笋的清香,她向薛淼伸出了大拇指,“好厨艺,薛总,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肯定有一火车皮的女人想要把你领回去。”
薛淼扬了扬刀削一般锋利的剑眉,“那你在不在里面?”
辛曼讪讪的一笑,用一句“那个锅里的水开了”,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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