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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絳雪玄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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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刀罗昆拂髯沉吟了半响,道:“此事倒很难说,依据传言言陵甫确实和罗玄有过相遇之事,但罗玄其人,有如雾中神龙一般,呼之欲出,传说事迹甚多。
  但如深入追究,谁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似乎罗玄其人其事,都是听由传说而来,言陵甫也许是真见过罗玄的唯一之人,也许是假借身为罗玄弟子之名,以求闻达江湖。
  果然,他自己传出,医术得罗玄相授,立时传扬江湖,博得神医之誉,但他没有想到盛名累人,每日登门求医之人,络绎不绝,这才迫的他迁到九宫山中,以避烦扰……”
  此人甚爱说话,而且确也博闻广见,一开口,就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萧遥子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罗昆未完之言,问道:“兄台久居江南,不知是否听过'血池图〃的传说?”
  罗昆拂髯大笑,道:“在场之人,恐都已听到过'血池图’的传说,但此物有如罗玄其人般,传说归传说,但见过‘血池图'的人,只怕当今武林之中,还难找得出来……,”他似是自知失言,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不知那位见过那'血池图。?”
  方兆南心头微微一跳,别过头去,他怕自己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情绪,被人瞧出破绽,转过脸去,以避开罗昆的视线。
  这一句话,果然问的全场为之一呆,无人接口说话。
  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罗昆正待再说下去,忽听袖手樵隐轻轻的咳了一声,缓缀站起身子。
  偏殿中所有的人,一齐转过头去,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
  只见他站起身子后,伸了一个懒腰重又坐了下去。
  此人冷怪之名,早已传遍武林,谁也不愿碰他的钉子。他站起重又坐下,也无人追问于他。
  萧遥子皱皱眉头对大方禅师说道:“老朽有几句话,想请教大师。”
  大方禅师合掌说道:“萧老前辈,有话但请吩咐。”
  萧遥子道:“不敢,不敢,大师这般称呼老朽,叫我如何敢当,我和令师兄相处甚洽,咱们该平辈论交。”
  大方禅师道:“恭敬不如从命,萧兄有何高见,贫僧洗耳恭听。
  萧遥子道:“这次英雄大会,旨在对付冥岳中人,挽救武林浩劫,造福天下苍生,凡是应邀参与此会之人,都该敌忾同仇,生死与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坐中人的,既有知那‘血池图'隐秘之人,不知肯不肯说将出来?”
  袖手樵隐目光转到萧遥子身上,冷冷说道:“萧兄指桑骂魁,可是说的在下吗?”
  萧遥子沉吟了一阵,道:“老朽之意,是想我等各把胸中所知隐密,说将出来,彼此印证,或能找出所谓冥岳岳主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多一分获胜之力。”
  袖手樵隐冷冷接道:“老夫生平不说没有根据之言,臆测之词。”
  他因知萧遥子的名头甚大,故而已在言词之中,客气不少。
  萧遥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正待开口,忽见两个身躯修伟的和尚,带领着一个身着长衫,手扶竹杖的老叟,缓步走了进来。
  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手扶竹杖的老人身上,但却没有人和那手扶竹杖的老人点头招呼。
  因为在场之人,除了方兆南之外,谁也无法肯定的认出,这老人就是誉满江湖神医,知机子言陵甫。
  那手扶竹杖的老人,踏入这偏殿之后,目光缓缓的掠着群雄脸上扫过,当他目光扫射到了方兆南时,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严肃,一语不发。
  方兆南被他瞧得心神为之一震,只道他已认出了自己,如若他当着天下英雄之面,提出自己身怀〃血池图’一事,立时将引起一场混乱。
  言陵甫一直把目光停留在方兆南脸上的奇异举动,逐渐的引起了群雄的注意,每人的脸色,都逐渐转变的严肃起来。
  方兆南回头瞧了陈玄霜一眼,低低叫了一声师妹。
  陈玄霜也瞧出了这局面,愈来对两人愈是不利,缓移娇躯,走到方兆南身边说道:“南哥哥,我们走吧!”
  她虽聪明绝伦,但江湖的经验阅历太少。心中想到之事,毫无顾忌的讲了出来。
  方兆南心中大感不安,陈玄霜率直的说出要走之事,无疑告诉了别人,两人已有逃走之心,只觉手中汗水汨汨而出,心中紧张至极,但他又必须竭尽所能的保持着外形的镇静。
  他回头瞧了陈玄霜一眼,淡淡一笑,道:“你心里怕了吗?”
  这一句话答的恰当无比,不但避开了正题,而且又激起陈玄霜强烈的好胜之心。
  只听她十分坚决的答道:“我不怕,他们一齐出手,对付我们,我也不怕!”
  方兆南故作轻松的伸出左手,轻轻的在她秀肩上拍了两下。
  他心中紧张无比,想借这轻松的拍陈玄霜,舒散一下心中的紧张。
  但他却忽略了,陈玄霜还是个黄花少女,在众目相注之下,这举动将使她张慌失措。
  因为那时代的礼教十分严厉,男女授受不亲,武林中人虽然随便一点,但这等放荡的举动,立时引起了在场群豪侧目。
  方兆南警觉到自己动作失措,迅快的收回左手。转眼望去,只见陈玄霜粉颊上,已泛起两片羞红,呆呆地站着。其实,她芳心中正在千百转的想着这件事情……
  只见她脸上羞红渐退,嘴角间绽开出微微的笑意,两道清澈的眼神,缓缓的转投到方兆南脸上,欢愉洋溢,如花盛放。
  原来,她在一瞬之间,对自己生命中一件大事,迅快的作了决定……
  她早已把方兆南视作世间唯一的亲人,对他在众目相注之下的举动,自作了一番解释。
  她暗忖道:“他在众目交投之下,对我这般亲热,自然早已把我当作亲人,男女之间,最为亲近的,自然是夫妇了,我实在很笨啊!他心中早就对我很爱了,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一股羞喜,泛上了心头,但洋溢的喜气,冲淡了她少女的娇羞。
  常常有很多大事,在偶然的境遇微妙的影响下,作了决定,陈玄霜正是如此。
  她清澈的眼神中,放射出情爱的光辉,低婉的说道:“南哥哥,咱们两个和这样多的高手相搏,打不过他们也不算丢人之事,她想鼓励方兆南的勇气,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忽见言陵甫流现茫然之色,长长的叹息一声,大叫道:“血池图,血池图………”仰面一跤,向地上摔去。
  大方禅师白眉一扬,低声叫道:“阿弥陀佛!”
  双肩微晃,直欺过去。
  佛号未落,人已到了言陵甫的身旁,左臂一伸,快捷无伦的抓住了言陵甫向地上摔倒的身子,微一用力,提了起来。 

 
 


   
  
 第十六回 疯癫客不召自来

 
 
  这意外的变故,使在场之人都为之心头震动。
  萧遥子缓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言陵甫的左腕,右手食中二指轻轻的按在他脉门之上。
  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放了他的左腕,叹息一声,说道:“此人脉息怎的这等微弱呢?”
  大方禅师慌忙接口说道:“萧兄深槽医理,看这位言兄还有救吗?”
  萧遥子道:“他似消耗心智过多,再加上体力未能及时补养调息,致身体变得十分虚弱,不过一个身负上乘武功之人,如非遭遇到椎心刺骨的痛苦,长时间的折磨,决不会变成这种样子的。”
  神刀罗昆突然插嘴说道:“近月之中,江南道上,盛传‘血池图’出现之事,传言中知机子言陵甫又是手绘‘血池图’罗玄的唯一传人。
  江湖黑道上总瓢把子笑面一条袁九逵,曾率属下赶赴九宫山中,老朽和天风道长,也因此事而去,行至途中,曾遇此人,那时他乱发披散,衣服褴缕,言语、行动也有些疯疯癫癫……”
  他虽极力想把相遇言陵甫的事情,说的更清楚些,但他所知有限,话至此处,已无法再接下去。
  他回头注视方兆南接道:“小兄弟想比老朽知道更多,可否把所见所经之事,说将出来?”
  方兆南心知此事难再隐瞒,如不据实说出,势将招致天下英雄疑心,只好把自己数月来的经历删繁从简的说了一遍,但却把有关“血他图”之事,隐瞒起来。
  他这番话中,一半谎言,加上了一半真实,而且出言又十分谨慎,居然未被人听出破绽。
  在他述说经历往事的当儿,萧遥子潜运内力推拿了言陵甫几处要穴。
  他功力深厚,真气充沛,言陵甫立时觉得一股热流,循经脉直攻内腑,催动行血,睁眼瞧着萧遥子挣脱被握的手腕,自行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偏殿上暂时恢复了沉寂,但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法真正安静下来,一种潜在紧张,弥漫偏殿,似乎都在等待着言陵甫的清醒。
  只有方兆南暗暗的祈忖,别让言陵甫的神智恢复,只要言陵甫能够忆起往事,几句轻描淡写的言语,立时将使他和陈玄霜变成众矢之的。
  大方禅师轻声吩咐随侍在身侧的小沙弥,送上美酒素斋,然后合掌当胸,说道:“诸位想已觉腹中饥饿,先请就坐,酒菜即可送上,只是山野僻峰,无美物奉客,简慢之处,尚望各位海涵。”
  四个护法和尚,不待吩咐,自行移开桌椅,重又摆好。
  原来几人刚才动手之时,桌椅都已移开。
  大方禅师合掌肃客人座,群豪纷纷就座,萧遥子大步走了过来,在方兆南对面坐下。
  群豪不过刚刚坐好,素斋美酒已然连番送上。
  大方禅师坐了主位,捧起桌上酒杯,说道:“贫憎幼小受戒,生平之中滴酒未进,今日破例奉敬各位一杯,为我千百武林同道,和天下苍生请命,但愿我佛相信,贫憎愿舍肉身布施冥岳。
  早完劫约……”
  这几句说的大慈大悲,群豪无不深受感动,连袖手樵隐那等冷怪之人,也不觉得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忽见盘坐地上运气调息的知机子言陵甫,突然站起身子,侧身挤入席位之上,抓起筷子,自动的大吃大喝起来。
  群豪眼看他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无不大感奇怪,纷纷转头望去。
  久未说话的萧遥子,忽然插嘴说道:“老朽亦曾听过罗玄其人的传说,可惜眼下之人,无一能指证这传说是真是假,如果确有罗玄其人,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妇,极可能和罗玄有着渊源。”
  方兆南忍不住站了起来,正想说出周佩被害经过,和‘血池图’的隐秘,话到口边之时,忽然又忍了下去。
  他暗付道:“此等重大之事,如何可以随便说将出来,在场之入,只怕有不少知道‘血池图’的隐秘,一语错出,纷争即起。
  心念转动,一语未发,又缓缓坐了下去。
  萧遥子接续说道:“昔年老朽和四大门派高人,败在那妖妇手中之时,老朽曾留心她出手的剑势,忽而华山秘学,忽而昆仑绝招。
  似乎那一套剑术之中,融合天下各大剑派绝学,和刚才那位小兄弟,出手剑招,大同小异,只是那妖妇比他的功力深厚,变化更为诡辣一些……”
  独目闪闪,投注到方兆南的脸上。
  在场之人全都随着萧遥子的目光望去,凝注在方兆南的身上。
  方兆南回头望了陈玄霜一眼,只见她一脸茫然之色,两道清澈的眼神,也向自己望来。
  萧遥子咳一声,接道:“尤以刚才这位小兄弟迫退老朽的剑招,和那妖妇伤我左目的剑招,完全是一样,如果现下的冥岳岳主就是当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妇,定然和这位小兄弟有着关系。
  至低限度,武学上一脉相承。”
  陈玄霜轻拉了一下方兆南的衣袖,低声问道:“南哥哥,你刚用来对敌的剑招,可都是我爷爷传授你的吗?”
  方兆南脸色凝重,点点头,道:“不错,刚才我出手剑招。
  都是陈老前辈所授。”
  陈玄霜凝目寻思片刻,又道:“那我爷爷难道和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妇,又有着什么关连吗?”
  群豪听她随口也骂妖妇,下觉一齐转眼向她望去。
  方兆南站起身来,说道:“萧老前辈相疑之心,自是难怪。
  晚辈不敢说出手剑招之中和冥岳中武功相关,但也不敢说无关他回眸望了陈玄霜一眼,接道:“但晚辈刚才出手的剑招。
  确是这位陈姑娘的祖父,陈老前辈所传授,那位可怜的老人,虽身负绝世武功,但却受了沉重的内伤。
  在场诸位,都是望重一时的大侠,见闻广博,阅历丰富,只要有人能知道陈老前辈的来历,就不难了解其中隐秘。”
  大方禅师合掌说道:“这位小施主说的不错。”
  萧遥子道:“只可惜咱们这些人中,无一人确认当前这怪老人是否真是名满武林的神医,知机子言陵甫,因为举世之中。只有他一个见过罗玄。”
  方兆南目光投注那呆坐老人身上,注视了一阵,缓缓的说道:“此人正是知机子言陵甫,绝没有错。不过……”
  席间突然一阵纷纷低论,打断了方兆南未完之言。
  大方禅师沉声喝道:“小施主再仔细瞧瞧,他是不是言陵甫?”
  数十道目光,又移转至方兆南的脸上,似是都在期待着答案。
  方兆南正容答道:“一点不错,此人就是知机子言陵甫,晚辈在月前曾在九宫山寒水潭浮阁之上,和他晤谈甚久,记忆清新,绝错不了,不过他已是疯癫之人,只怕已难忆述往事了。”
  突然心中一动,暗忖道,“看他形态,疯癫之症,并未痊愈,不知何人替他改换的衣服.送他到此,一个疯疯癫癫之人,决不会自己找上这明月蟑来。”
  这时,全场中人,都为方兆南惊人之言,和他高强的武功所震摄,对他已无轻视之心,只觉这少年古怪甚多,充满着神秘。
  大方禅师见他话未说完,突然住口不言,凝目若有所思,忍不住间道:“施主既然认得此人,尚望畅所能言,如若能因此而查出那冥岳岳主的来历,找出制她之策,为天下武林同道免除一场劫难,功德无量。”
  方兆南抱拳说道:“晚辈忽然想起一件事,尚得大师费心一查。”
  大方掸师道:“小施主但请吩咐,老袖无不尽力而为!?
  方兆南日往言陵甫,说道:“此人疯癫之症未愈,如何能独自找上这明月峰来,而且来的不早不晚,筵席已开,碗筷未动之时?”=大方禅师听得微微一怔,正待吩咐随侍身侧的小沙弥去查询此事。)
  方兆南抢先说道:“如果无人送他来此,此人这疯癫之症,就大有文章,如若有人送他来此,那送来之人就是一条极好的线索。”
  大方禅师道:“小施主高见,老袖甚是佩服。”
  当下低声吩咐了身侧的小沙弥几句,那小沙弥立时向外奔去。
  方兆南缓缓坐了下去,群豪都安静坐在原位之上。
  原来群豪听得方兆南一番话,都觉得甚有见地,也只有此法。可以测出言陵甫究竟是真疯,还是故意装作,都急干早知结果,静坐相待。
  不大工夫,只见那小沙弥带了一个身穿破褂,满脸污灰,头戴毡帽的小童走了进来,那小童身后,又紧随两个身背戒刀的高大和尚。
  那小童衣着虽然缕破但胆子却是很大,在数十道冷电般的目光环注之下,竟毫无畏怯之感,缓步从容,直入殿中。
  大方禅师白眉微耸,说道:“小兄弟请过来两步,老衲有几句话问你。”
  那缕衣童子看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神态沉着,严然像老走江湖之人,只见他微一颔首,直向大方惮师身侧走会。大方禅师是何等人物,看着缕衣小童从容神情,不禁动了疑心。
  大方禅师暗忖道:“这娃儿目如寒星,气度不凡。怎的会穿了这样一身破烂衣服,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鬼谋不成?”当下暗中运气护身。
  那缕衣小童直走到大方禅师身前两三尺处,才停下来,目光缓掠了偏殿中群豪一眼,垂手而立。
  大方禅师直待他站了半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微微一笑,指着言陵甫问道:“小施主可认识此人吗?”
  那缕衣村童连点了两三次头,却是不发一言。
  大方禅师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阵,又问道:“你既然带他来此,可知道他的姓名吗?”
  这次那缕衣村童却连连摇起头来。
  大方禅师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子不成?”
  那缕衣村童反手指指自己嘴巴。又把头摇了几摇。
  大方禅师长长叹息一声,道:“老衲只是不愿出手伤害于你而已,像你这般装哑卖傻,岂能骗得过老袖双目?”
  那缕衣村童仍是一言不发,而泰然自若,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大方禅师之言。
  他乃一派掌门之人,身份十分崇高,不愿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出手,虽然看出了很多破绽,但却拿他没有办法。
  九星追魂侯振方突然起来说道:“大师自恃身份,不愿对一个孩子出手,那就交给在下来问好了。”
  大方禅师道:“侯兄问他,最好不过,此子一脸聪明之相。
  不似聋哑之人,还得侯兄多多费心。”
  侯振方笑道:“凡是哑巴,定然要有些耳聋,此人听话清晰。
  如何会是个聋子,分明是假装无疑。”
  他微微一顿,举手击在桌案之上,大声喝道:“过来!”
  那缕衣村童满脸不屑之色,瞧了他两眼.但却依言走了过来。
  侯振方久在江湖之上走动,见闻极是广博,自己声色俱厉。
  他仍然观若无睹。细步从容,姗姗而来。不觉心中一动。候振方暗忖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里能够这样沉得住气,此中恐怕大有文章。”
  侯振方暗生戒备之心,待他相距三四尺时,突然大声喝道:
  “站住。”
  那缕衣村童两道清澈如水的目光,怔怔的瞧着他,毫无半点惊惕之情。
  侯振方冷笑一声,说道:“小娃儿,睁眼看看,眼下之人。
  都是些何等人物,岂能让你装哑卖傻的蒙混过去……”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你如不肯说实话,今天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那缕衣村童目光由方兆南脸上,转到陈玄霜脸上,再移目注回去,一直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似是根本没有听侯振方喝问之言。
  侯振方大力震怒,右手疾伸而出,猛向那缕衣村童手腕之上抓去。
  那缕衣村童看他右手将要抓到自己手腕之时,突然向旁边一闪。滑溜无比的刁向一侧,从从容容,避开他一招擒拿手法。
  侯振方出手一抓,不但迅快绝伦,而且暗藏几个变化,纵然是一般江湖武师,也不易闪避得过。
  而那小童却轻轻一闪避过,两道目光,仍然盯在方兆南的脸上,行若无事,灵动至极。
  方兆南心中忽生怀疑,暗道:“怎么这小童老是盯着我看?”
  定神瞧去,只觉他目光中含蕴着甚多情意,似是在那里见过那小童看方兆南回眸相望,若有所思,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
  方兆南只觉他笑容甚是熟悉,心中大生奇怪之感。
  他暗忖道:“难道我真的和他相识不成?”
  忽见萧遥子大步离开座位,走了过来,笑道:“小兄弟好灵快的身法……”那缕衣村童突然一晃双肩,身子倏然向一侧疾闪去四五尺,避开萧遥子的擒拿之势。
  全场之人,都已看出这缕衣村童不是平常之人了,以萧遥子那等深厚的功力,竟是无法抓得住他,不自觉都站起了身子,准备拦截。
  原来大家都觉出这是一条最为有力的线索,不但可以从这缕衣村童身子上查问出现在大会上的言陵甫是真是假?说不定会从这个小童身上追出冥岳的下落出来。
  群豪并无人提出此事相商,但却同有此感,是以偏殿中大部分的人。都站了起来。
  只有袖手樵隐史谋遁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原位不动,但他两道目光,却是盯在那缕衣村童身上,瞧来瞧去。
  只见人影穿插闪动,刹那之间,已组成严密无比的合围之势,把那满脸油污的缕衣村童围在中间。
  此等情势,纵然是久在江湖之上走动的高手,也不禁要暗生惊骇之情,但那缕衣村童,却仍然视若无睹,神情自若的站在群豪重重围困之下。
  九星追魂侯振方突然向前欺进一步,低声喝道:“小娃儿。
  再要装哑卖傻,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喝叫之间,右手疾伸而出,猛向那缕衣村童右肩之上抓去。
  那楼衣村童忽然一挺身子,脚不见移步,腿不见屈膝,身子却疾向前面飞去,直向方兆南防守的部位冲去。
  群豪都已亲目见他力斗萧遥子的武功,知他本领高强,这楼衣村童向他防守的方位冲去,无疑自寻死路。
  方兆南看对方来势猛疾,低喝一声:“回去!”
  右手一招“推波助澜”平推过去。
  但见那楼衣村童展颜一笑,满是油污的左手,忽的疾拂而出,疾向方兆南右腕上抓去。
  这一招出手奇快,方兆南一念轻敌,再想闪避时,已自不及,只见对方黑污的手掌疾快如电光石火一般,拂中右手。
  不禁心中一骇,暗道:“此人出手这等迅快,内劲定然不小这一招被他拂中,右腕势必要受重伤。”
  他心中虽然想到,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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