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卧龙生絳雪玄霜-第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文娟怔了一怔,道:“好吧!”
  缓缓脱下外衣,递了过去。
  梅绛雪伸手接过衣服,说道:“你走吧!”
  不再理会唐文娟,披上外衣,手提宝剑,径自下山而去。
  葛炜低声对葛煌说道:“咱们追上去,她要走了。”
  葛煌奇道:“纵然要走,也该给咱们打个招呼再走不迟。”
  葛炜道:“她生性异常冷漠,说一不二,出口之言,不论遇上何等险苦的事,也是不肯避让,咱们得快些追上去了。”
  葛煌应了一声,遥遥相随在梅绛雪身后而行。
  梅绛雪也不回避,生似不知两人随行一般,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才陡然停了下来,目光一掠两人道:“你们两个人跟着我干什么?”
  葛炜先是一怔,继而淡然一笑,道:“我们远远相随,以便保护姑娘。”
  梅绛雪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两个大男人,紧跟着我走,如何能行,世界这等辽阔,何处不可安身,日下你们危境已度,不用再跟我走啦!”
  葛炜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姑娘认为在下紧随不舍,只是为了想躲在姑娘的翼护之下吗?”
  梅绛雪道:“这我怎么知道?”
  葛炜道:“在下相随姑娘,心怀两大目的。”
  梅绛雪道:“说来听听。”
  葛炜道:“我和哥哥,学了这么庞杂的武功,不解之处甚多,常和姑娘在一起,也好讨教一二,再者常伴姑娘身侧,听候差谴乃在下一大心愿……”
  说话时两道眼神凝注在梅绛雪粉脸之上,眉宇间,流露出无限企求之情。
  梅绛雪呆了一呆,道:“不行,年轻男女,如何能长久相处,日后传到江湖之上,定然要惹出甚多闲话。”
  转过身子,急急向前奔去。
  葛炜回头望了哥哥一眼,放腿而追。
  葛煌紧随葛炜身后,三人风驰电掣一般,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
  梅绛雪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两人仍然紧紧的追在身后,不禁大怒道:“你们两人阴魂不散,跟着我干什么?”
  葛炜口唇启动,但一时间,又想不出适当措词,只好默然不语。
  梅绛雪冷笑一声,又道:“你们再要苦缠着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缓缓转过身子,又向前行去。
  葛炜呆了一呆,又举步追了上去。
  翻越过两座山岭,到了山口处,只见一座大树之下,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方兆南和陈玄霜。
  两人似是极为疲倦,倚在树上,熟睡了过去。
  梅绛雪心头微微一震,缓步走近大树下面,只见两人双目紧闭,鼻息轻微,睡的似是甚为香甜。
  陈玄霜的身侧放着长剑,树上血迹斑斑。
  显然不久之前,在这大树之下,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斗,两人虽把强敌击退,但人也累得疲劳难支,倚树熟睡了过去。
  梅绛雪缓缓伏下身子,捡起了陈玄霜身侧的长剑,心中暗暗的忖道:“我此刻如要杀她,只不过举手之劳。唉!她夺去我的丈夫,杀了她,那也是应该之事。”
  长剑一挥,直对陈玄霜前胸刺去。
  光耀的寒芒,将要触及陈玄霜前胸之时,突然心中一动,收回了宝剑。
  梅绛雪暗道:“我此刻如若把她杀死,方兆南势必要恨我入骨,这一生一世,也别想解开我们之间的嫌怨了。”
  她缓缓的垂下了长剑。
  她心中思虑重重,宝剑着地,呼然出声。
  熟睡的陈玄霜,忽然睁开双目,一跃而起,呼的一掌,直劈过来。
  梅绛雪娇身闪动,避开了一掌,顺手把长剑投了过去,冷然说道:“你赤手空拳,打我不过,还是用兵刃吧!”
  陈玄霜接过宝剑,却凝立不动,双目暴射而出的忿怒,也缓缓消失了,说道:“你来了多久了?”
  梅绛雪道:“如若我要杀你,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已被我杀光了!”
  陈玄霜伏下身去,背起了方兆南,说道:“日后你犯在我的手中,我也会饶你一次不死,补报今日之情。”
  转身急急奔去。
  梅绛雪娇躯连闪,衣袖飘动,几个飞跃,超越过了陈玄霜,回身拦住了去路,道:“不要慌走。”
  陈玄霜举剑劈去,倏忽之间,连攻五招。
  这五剑,剑剑如电光石火,迅快辛辣,幻起了一片森寒的剑芒。
  梅绛雪却未还一招,娇躯闪动,穿行在森寒的剑光中,灵巧异常的避开了五剑,摇手喝道:“你先别动手,我有话要说!”
  陈玄霜道:“什么话?快些说!”
  梅绛雪道:“你的剑术虽然诡异,变化莫可捉摸,但却是源出罗玄一门,别人或可被你诡奇的剑招所伤,但却没法伤害到我,如若咱们打起来,你绝然打不过我。”
  陈玄霜适才攻出的五剑,无一不是脑中所记的精奇之学,梅绛雪竟然能凭借移形换位的身法,避了开去,不为剑势所伤,知她所言非虚,当下默然不语。
  梅绛雪忽然长叹一声,接道:“咱们无怨无仇,你心中却恨我入骨,自然是为了方兆南啦!其实,我早已是他的妻子,你生生夺去了我的丈夫,我应该恨你才对……”
  陈玄霜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师兄几时娶你了,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梅绛雪道:“我们指月对天缔盟,有青天明月为证,还能假得了吗?”
  陈玄霜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如你所言是真,我师兄早就会告诉我了。”
  梅绛雪一皱眉头,道〃你不信的话,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她长长叹息一声,继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今生已是方门中人,烈女不事二夫,我梅绛雪是何等人物”
  陈玄霜尖声叫道:“我不要听了,不要再说下去,你说的尽都是骗人的鬼话!”
  右手挥剑,幻起重重剑影,疾向前面冲去。
  梅绛雪娇躯一闪,让开了一条去路,高声说道:“等他清醒之时,你不妨问问他,是真或是假。”
  但见陈玄霜去势如电,头也不回,倏忽之间,已走的踪影不见。
  梅绛雪直待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过头来。
  只见葛炜、葛煌远立在数丈之外,衣袖飘飘随风摆舞,心头一股怒火,不自禁的发在两人身上,怒声喝道:“你们两个再跟着我,当心脑袋搬家!”
  转身向东而去。
  这次她走得十分缓慢,走约三四里,果然已不见葛炜、葛煌。
  且说陈玄霜强忍了心头急忿,放腿跑出了十几里路不见身后有人追来,才停下身子,找了一处僻静所在,放下方兆南,推拿了他几处穴道。
  只听方兆南长长叹息一声,缓缓睁开双目,说道:“那些人都走了吗?”
  陈玄霜没有好气的说道:“都被找打跑了!”
  方兆南叹息一声,说道:“唉!辛苦师妹了,小兄重伤初愈,体力未复,不能相助,苦了你一人,独斗强敌,小兄想来,实在惭愧得很。”
  陈玄霜冷冷地道:“如若我要是打不过那些人,咱们两个都被他们杀死了,那还好些。”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师妹这话……”
  两人相对沉默了良久,陈玄霜终是忍耐不住,瞥了方兆南一眼,道:“你娶了妻子吗?”
  方兆南愕然应道:“没有的事,此言从何说起?”
  陈玄霜道:“哼!人家说得活龙活现,还会是假的不成?”
  方兆南奇道:“什么人说的?”
  方兆南缓缓抬起头来,望了陈玄霜一眼,暗暗忖道:“那一夜寒水潭对月缔盟一事,原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从权应变,想不到她竟认真起来。
  不论对何人,都是直言无讳的承认是我的妻子,这般下去,终非了局,如不直说,只怕难以消她心中疑窦,倒不如把那日经过之事,对她说个明白的好。”
  心念一转,长叹说道:“她说是我的妻子,也非无因而起!”
  陈玄霜道:“哼!那她说的全是实话了?”
  方兆南道:“这其间一段曲折之情,说来甚是令人难信……”
  方兆南略一沉吟,详尽把那日对月缔盟之事,说了一遍。
  陈玄霜冷哼一声,道:“终身大事岂能当作玩笑,那夜你就不该答应她!”
  方兆南道:“一时通权应变,谁料她竟然当真。”
  陈玄霜垂下头去,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凝注到方兆南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问道:“我问你,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师妹此言,好叫小兄费解?”
  陈玄霜忽然流下泪来,说道:“我从小就孤苦伶仃,有娘生没娘教,可怜我连母亲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跟着我那性情古怪的爷爷长大。
  他对我虽然也很爱护,但他身患残疾,生性孤僻,两三天中也难和我说一句话”
  方兆南叹息一声,道:“陈老前辈,身经大变,满身重伤,看似对你莫不关心,其实对你甚是慈爱,他想尽了方法,留下性命,忍受着那伤势发作之苦,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陈玄霜举起衣袖,擦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道:“可是我爷爷已经死了,这茫茫人世之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方兆南道:“只要我能够活在世上,定当善为照顾师妹。”
  陈玄霜长叹一声,道:“其实,你如死了,那还比活着好些。”
  方兆南愕然问道:“为什么?”
  陈玄霜道:“你死了,我誓难独生人世,也不怕梅绛雪抢你去啦!”
  方兆南心中大为感动,正想说几句慰藉之言,忽然又想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周慧瑛来,赶忙把欲待出口之言,重又咽了下去。
  心中暗暗忖道:“寒水潭对月缔盟之事,梅绛雪竞然认起真来,到处自认已是我方门中人,如若再错说一两句话,只怕又要找来一场麻烦。”
  一硬心肠,转头望着远天一朵飘移的云彩,默然不语。
  陈玄霜望着方兆南冷漠的背影,忍不住双目中泪水如泉,神情激动,缓缓说道:“你心中早就嫌弃我了,只不过顾念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不好说出口来罢了!”
  方兆南如若回过头来,看一看陈玄霜激动的神情,和她因失望泛起的杀机,必然感觉到事态严重。
  偏偏他心有所思,装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连头也不回一下。
  陈玄霜久久不听他回答之言,心中更是忿怒,偷眼望去,只见他望着天际一片云彩出神,生似不知道她就在他身侧一般。
  但觉一股难以忍耐的怨恨,由心中往上直冲,随之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厉,异常刺耳。
  方兆南吃了一惊,急急回过头去。说道:“师妹,你怎么了?”
  陈玄霜收住了大笑之声,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我讲过的一句话吗?”
  方兆南道:“什么话?”
  陈玄霜道:“只要你活一天,就没法子离得开我。”
  方兆南听得一愕,道:“师妹……”
  陈玄霜冷漠一笑,道:“你慢慢就知道了!”
  突然伸手一指,点了方兆南的晕穴。 

 
 


   
  
 第五十一回 陈玄霜拜师鬼仙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方兆南忽觉穴道被解。
  他睁眼瞧去,只见面前摆着一盘牛肉,两个馒头,和一碗清茶。
  陈玄霜笑意盈盈的坐在他的身侧。
  方兆南腹中虽然饥饿,但他心中疑窦重重,那里能食用得下,抬起头来,望着陈玄霜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陈玄霜点头笑道:“你快些吃啦!吃饱了咱们还要赶路。”
  方兆南道:“咱们要到那里去?我必须要早些找个清静地方,疗养伤势,还得要赶赴觉梦、觉非两位大师之约。”
  陈玄霜奇道:“这两个名字似非普通之人?”
  方兆南道:“他们是少林一派中仅余的两位前辈。”
  陈玄霜仰起脸来,格格一阵大笑道:“咱们要去的地方,安静的很,那地方只有咱们两个……”
  微微一顿,又道:“你已经一天没进饮食,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不迟。”
  方兆南暗里观察,发觉了陈玄霜性格大变,短短的时光中判若两人,她似乎已有了坚强的独立性格,不像以往那样情意缠绵。
  他心中暗暗欢喜道:“她这般一变,当不致再为儿女柔情所困了…”
  也就不再多问,狼吞虎咽般,匆匆食毕。
  陈玄霜微微一笑,道:“够了吗?”
  方兆南道:“够啦!”
  陈玄霜伸手一指,又向方兆南晕穴上面点去,方兆南欲待喝问,话还没有出口,穴道已经被点中。
  就这般糊糊涂涂一连数次,每次都有陈玄霜替他备好了食用之物,拍活他的穴道,催他快些食用,食用完毕,立时又点了他的晕穴。
  他只觉每次清醒后进食之处,都不相同,问起陈玄霜此时行止何处,为什么要点他晕穴,陈玄霜总是支吾以对,不肯坦言相告。
  这次,方兆南又被拍活了穴道,睁眼一看,不禁心头大骇。
  原来他的双腿双臂,都被铁练锁起,胸腰之间,也被一条牛筋捆着,那铁链和牛筋的长度,刚好可让他变换一下坐卧的姿势。
  除此之外,再难移动,陈玄霜的宝剑衣物就放在身前不远之处,但人却跑得不知去向。
  他意会到命运已把他带入另一个新奇的境遇里去,这境遇充满着漫漫岁月的折磨。
  他缓缓闭上双日,运气调息,勉强压制下心中的忿怒激动,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睁眼看去,只见陈玄霜满脸笑容,一身新装,缓步走了进来,侧脸望了方兆南一眼,笑道:“方师兄,你几时醒来的?”
  这时,方兆南已恢复了镇静。
  他反复思量眼下形势,自己激动和恼怒,不但与事无补,反将使陈玄霜暗自得意,当下谈谈一笑,道:“我醒来很久了。”
  陈玄霜慢慢蹲下身,娇柔一笑,道:“你现注双腿双臂都已被铁链锁起,吃饭穿衣都得我帮助你了!”
  方兆南极力使声音保持着平静,温和地说道:“师妹把我重重锁绑于此,不知是何用心?”
  陈玄霜微微一笑,道:“这还用问吗?”
  方兆南道:“小兄想不出哪里得罪了师妹,如何不问?”
  陈玄霜道:“你没有得罪我,而是我怕你变了心,唉!我要和你常相斯守,永不分离,只有用这个法子了。”
  方兆南剑眉耸动,冷笑一声道:“师妹的情意深挚,小兄是感激不尽,但师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陈玄霜奇道:“忽略了什么事?”
  方兆南道:“铁锁重重,只不过锁住了我的人,但你却没法子锁住我的心。”
  陈玄霜呆了一呆,默然说道:“我如不用此法,只怕连你的人也锁不住了!”
  方兆南心中暗暗忖道:“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忽发奇想,做出了此等之事,如若言词间咄咄逼迫于她,只怕要引起她更偏激的举动,看来此事,急它不得,只有慢慢的设法劝解于她了。”
  只听陈玄霜柔声说道:“我买了各色各类的绸缎、剪刀针线、锅碗瓢……”
  方兆南暗道:“看来她倒是存心要长居此地了。”
  但口中却缓缓说道:“锅碗瓢,用来煮饭食用,你买了各色绸缎,不知是何用心?”
  陈玄霜笑道:“我要做很多的衣服,穿给你看。”
  方兆南暗暗忖道:“你把我锁在此地,寸步难移,我那里还有心情欣赏你各色新装?”
  陈玄霜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虽然没有锁练加身,但却要日夜留在这里陪你。”
  方兆南摇摇头叹息道:“师妹,你这是何苦呢?”
  陈玄霜道:“你不要急,我已看好了另一处长住的地方,那里风景宜人,草长花香,过两天我备好了食用之物,咱们就去。”
  方兆南道:“你把我的双腿双臂全都锁了起来,再好的景物,我也难以欣赏,留在此地也是一样。”
  陈玄霜道:“不要紧,等我准备妥当之后,就解开你身的上的绳锁,只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把你锁起,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距离只能限定于方圆百步之内。”
  方兆南奇道:“你还要准备什么?”
  心中却暗暗想道:“以我此刻的武功,单凭一条铁链,岂能锁得住吗?”
  只见陈玄霜秀眉儿耸了一耸,笑道:“你不用打如意算盘,准备逃走,当你身上的绳锁铁链解开时,你的武功都已被我废去了。”
  方兆南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要废去我的武功?”
  陈玄霜道:“你不用再会武功了,吃饭穿衣,都有我照顾于你,你还要武功做什么?”
  方兆南暗暗叹道:“最狠妇人心,看来果是不错。”
  他垂下了头,默然不语。
  陈玄霜柔声说:“方师兄,你心里恨我吗?”
  方兆南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在下这条命乃姑娘所救,如果再伤在姑娘手中,那也是甚为公平之事。”
  陈玄霜呆了一呆,道:“你想自绝吗?”
  方兆南凄苦的一笑,道:“你如当真的废了我全身武功,我纵然生在人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陈玄霜道:“爷爷死前,常对我说,如我想过一辈子快活生活,那就不要再学武功,隐身林泉,作一个渔村渔妇,弃离江湖生涯,不要再和武林中人物来往,现在想来,爷爷的话,一点不错……”
  方兆南道:“话虽不错,可惜是为时已晚,咱们已经被卷入了江湖的是非之中,纵不找人,人亦将找你,想跳出江湖是非,谈何容易。”
  陈玄霜笑道:“所以我要找一处僻静的山野,以避人耳目,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以安身立命,等我们有了孩子……”
  忽觉一阵羞意,泛上心头,盈盈一笑,垂头不言。
  方兆南却是愈听愈是惊心,但四肢加锁,伤势未愈,纵有逃走之心,却是无逃走之能。
  陈玄霜缓缓抬起头来,望望天色,道:“咱们该做饭吃了。”
  起身走了出去,捡起几块山石,堆起了一个简单锅灶,点燃火折子,燃起堆积在旁边的木柴,烧了起来。
  方兆南冷眼旁观她忙得兴致甚高,一会儿洗碗切菜,一会儿淘米下锅,嘴角之上,始终挂着一份轻盈的笑意。
  她似是对这种工作,充满着兴趣和欢乐。
  他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别过头去,暗道:“她的作为虽是离奇荒唐,但却是心挚意诚,怎么想个法儿,劝服于她才好。”
  匆匆时光,方兆南在锁练加身中,愁苦的度过了三日三夜。
  在这三日夜中,陈玄霜对待他极尽温柔,换衣吃饭,服侍得无微不至。
  夜晚间设塌身则,伴他相眠,除了那系身的铁链、索缚之外,几对他任何的吩咐,无不悉心料理。
  经过了数日夜的养息,方兆南自觉功力、体能都恢复甚多,心中暗向盘算道:“明日要想个法子,把她差谴出去,然后试试看能否震断锁练。”
  次晨天亮,方兆南故作欢愉之容,一扫几日来的愁眉苦脸,柔声对陈玄霜道:“师妹,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来像是一座突岩之下。”
  陈玄霜道:“不错,这突岩在一座插天绝峰的山腰之间,下临百丈悬崖。”
  方兆南道〃此地无花无草,小兄又寸步难移,终日所见尽都是一块块的山石,当真是闷得很,师妹曾经提过,有一处风景绝佳之处,不知距此多远?”
  陈玄霜笑道:“近得很,就在咱们这座山峰后面一座峰顶之上。
  方兆南道:“不知师妹几时要迁居后面峰顶之上?”
  陈玄霜道:“我要在那山峰之上搭上一座木房,以供你宿住之用。”
  方兆南心中暗喜,急急说道:“不知师妹几时动手?”
  陈玄霜长叹一声,道:“早想要去做了,但因你行动不便,我不忍离开。”
  方兆南笑道:“你快些去吧!早些做成了,咱们早搬过去。”
  陈玄霜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我今天就去。”
  方兆南怕激起她的疑心,不敢再催迫于她。
  陈玄霜在方兆南身侧,摆好了食用之物和水壶,带了刀斧而去。
  方兆南待她去远之后,暗中提聚真气,猛力一挣,想把身上的铁链挣断,那知铁链坚度甚深,方兆南用尽了气力一挣,竟是挣它不断。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又再暗运功力,每觉气力充沛之时,就用力一挣两臂的铁链,他坚信凭借自己的功力,震断铁链,并非什么难事。
  那知足足耗去了半日工夫,两条铁链,仍然是完好如初,心中大为奇怪,暗道:“是我功力未复,还是这铁链打制得特别?”凝目望去,只见那粗如小指的铁环内,隐隐泛现出金黄之色,也不知渗入了何物打成。
  他虽然发觉铁链有异,但仍然不肯死心,不停的调息内力,不停的用力挣扎,他气力逐渐恢复,挣动之力,也一次比一次强大。
  震起的响声,也一次比一次响亮。
  当他又一次运功完毕,准备挣动铁链时,目光扫处,忽见一个身着黑衣,背插长剑,脸长如马,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人,站在突岩出口处。
  方兆南不禁心头一震,问道:“你是谁?”
  那人像是未曾听得方兆南喝问之言,缓步向前走了过来。
  方兆南心头大为焦急,暗暗忖道:“看他一身诡异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