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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junk(无尽的爱)系列之二-永远的沉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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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柾在周末花了将近一整天破了第一关,在第二关对城塞都市久攻不下,正当他烦恼若要依赖攻略本
还是再缠斗一阵子的时候,在一旁看杂志的贵之无聊地向他攀谈了。
「你从昨天开始就沉迷其中呢!那么好玩吗?」
「超好玩的!贵之要不要玩玩看?」
「……我吗?」
「简单、简单,我会教你的。来,首先拿起操纵杆。」
「这样……吗?……原来如此,按这个钮选择出现在画面上的选项啊!」
「啊——!不行不行!在那里突然进入战斗的话,会被歼灭的!」即使被贵之教过,柾也极少能够站在
教导的立场。以老师的口吻指点这指点那的,让他觉得既新鲜又有趣。
「听起来很温馨呀!什么地方让你不满了?」
「……贵之他花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破关了。」柾气呼呼地答道。
「我光是攻略第一关,就花了一整晚,可是第一次握操纵杆的贵之,竟然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全部破关,
这太没道理了!」
「……那个游戏是二十分钟就玩得完的吗?」
「攻略本上也没记载,可是事实上每个关卡都隐藏着逃脱点。普通的攻略法,是像爬楼梯一样,一楼一
楼上去,可是利用逃脱点的话,就像乘坐高速电梯,咻地一下子就到达最顶楼了。根不没有故事进行,
只是不断收集关键情报到达最终舞台。锵锵锵~~~破关画面出现,THE END。」
「……一点意思也没有嘛!」
「贵之的说法是,『我只是使用最少的战力,选择了最快的方法而已』……」柾把下半边的脸埋进大衣
衣襟里。
「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再玩一遍,可是用过一次的逃脱点好象被锁住了……」
「那是说像你这种程度的头脑,不能再用第二次。」
『你这种程度』这句话可以不用啦!
「就当成一个难得的经验吧?说起来,和那个人比智力根本就是个错误。而且,最根本的问题是,阿冈
你根本不适合玩战略游戏吧?不会应用战术,又瞻前不顾后。」
「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好啦、好啦。有什么关系?你还有格斗游戏不是吗?」
「…………呜呜呜呜呜~~~~。可恶啊啊啊啊!贵之这种人,我最最最讨厌了!」
「已经输过了啊!」丢下握紧拳头仰大长啸的柾,悠一快步往前走去。
「这么说来,你总是瞻前不顾后地猛攻然后自取灭亡,不是吗?就跟你的个性一模一样嘛!」
「啰嗦啦!你才是,只会用切断敌军粮道的方法,阴险的虐待狂!」
「只会横冲直撞的单细胞生物。 啊,就是耶悚房子。」悠一伸手指出的方向,是栋格外引人注目、像
个装饰过的蛋糕般的三楼建筑物。纯白的墙壁加上红色的屋顶。数个朝外突出的窗户上,都垂着鲜红色
的窗帘。宽广的庭院里是绿色的草皮。车库里停着三台外国轿车。
「哇啊……好大的房子。看起来就像是董事长住的家哪!」
「不要突然变成平民好不好?和你们家的豪宅相比,这算是标准等级的。」
朝对讲机说明来意的悠一,受不了地呢喃道:「你现在住的房子,建坪就有……一百五十坪吧?横浜的
本宅光是围墙就有一公里了不是吗?真是国民的公敌。」
「谁知道啊!反正那又不是真的我家。啊、那辆车不是克莱斯勒吗?啊、啊!好棒!有游泳池耶!」
「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像个乡巴佬地到处乱看好不好?难看死了。」就算悠一这么说,看别人的房子
还是很有趣的。正当柾尽情四处张望时,里面出现一个穿著围裙、看似女佣的年轻女性。他们被带往的
客厅也有着与这栋房子相称的宽阔,品味好坏姑且不论,地板上的波斯地毯及水晶吊灯,看起来都十分
昂贵。皮革制的六人座沙发太过柔软,坐起来让人觉得很不习惯。大得几乎可以让大人玩捉迷藏的壁炉
……墙壁上则挂着莫内的画。
「那是真品吗?不知道值多少钱哪!」
「如果真品的话,大概要好几千万吧!」
「哦……。好厉害……做游戏真的很赚哪。」此时,从胡桃木的沉重门扉当中,走出一个穿著苔绿色
pOLO衫的大个子四角脸男人。
「嗨,欢迎光临。让你们久等了。」
「打扰您了。」悠一立刻站起身来打招呼,柾也慌忙跟着做。
「初次见面。我是前几天打电话与您联络过的,东斗学园学生会副会长,敝姓佐仓。今天,我是以学生
会代表的身分前来拜访的。感谢您百忙之中拨冗接见。」
「我是冈本。请多指教。」
「我是盖亚的董事长立花保。或者说……用长田保这个名字比较好?请多指教。啊,两人都请别拘束。
」
柾偷偷比较着拿到的名片和眼前这爽朗的笑容。
(哦……。这个人就是长田保啊……)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呢……。晒黑的笑容,与其说是投机事
业的成功者,更像个年轻的高尔夫球选手。
「外头很冷吧?有没有迷路?」
「不,我们马上就找到了。就如您电话里所说的,贵宅相当引人注目。」
「对吧?这是我妈的兴趣。像个草莓蛋糕一样,我总觉得不习惯。附带一提,那幅莫内是赝品,真货在
银行的金库里。」
「啊……」被听见了啊!柾尴尬地红了脸,保对他露出和蔼的微笑。
「从我就读的时候,东斗的学生会就以美人众多而闻名,现在也一样不变呢!」
「咦?不,我……」
「不,这家伙只是单纯来列席参观的。」悠一靳钉截铁地插口道。「依据东斗一百五十年来的传统,是
不可能选这种无尾熊系的脸为学生会干部的。他是『天使大战』的迷。要来见五花先生的事,我不小心
说溜了嘴,结果他就死缠烂打地硬是要跟来。」
「不要乱说啦!」柾红着脸用手肘撞向悠一的侧腹。谁是无尾熊系的脸啊!
「我说的是真的啊!像只无尾熊似地紧抱着人家的脚不放,又哭又闹地吵着『一定要带人家去啦』,不
是吗?」
「你……谁又哭又闹了!」
「就是你。——立花先生,真抱歉,带了这样一个奇怪的跟班。我已经事先叮咛过,要他不许吵闹,可
是如果还是碍事的话,我会立刻把他赶回去的。」
「不会、不会,一点都不碍事,反倒是非常欢迎呢!」保笑开了脸。
「整年都关在办公室里,实际上接触我们作品的迷……尤其是你这种年纪的孩子的机会,真的相当少。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和你多谈谈呢。啊,请用咖啡。」
「谢谢。」
「我不客气了。」味道相当不错。是现磨的咖啡豆味道。可是,贵之泡的咖啡比这个更美味好几倍(…
…啧。)柾不禁咋舌。自己干嘛动不动就想起他啊?贵之的事,随便怎样都好。
「那……这些是历年演讲会的资料,请您参考。」悠一将准备好的文件放到桌上。
「谢谢,那么就让我拜读一下……呜哇,上次请的是作家吉行准之助?还有国际证券分析师舛添信太郎
……这个律师,是常常出现在电视或广播节目里的人吧?想到要在这些大人物之后演说,突然让我觉得
很难接受哪。」
「请不用想得那么严肃。『二十一世纪投机事业的展望及可能性』——我们想请立花先生以这个题目演
说。」
「咦?那么严肃的题目?真伤脑筋……我真的能演讲这种内容吗?」保不经意地翻着资料,抚着中央有
些凹陷的四方形下巴。悠一立刻露出笑容。
「不,这只是提出给学校方面看的题目。实际上,立花先生想要演说什么,完全由您来决定。我们的想
法和希望是,大家想听的应该还是有关大大的事,若是您能列入考虑,我们会非常感激。
“听说立花先生在大学时代就自己成立公司了?」
「嗯。我和大学里一个叫长田的同学共同出资开的——事实上,长田保这个名字,就是用我和他的名字
取的共同笔名。因为某些原因,至今都一直对媒体保密。」
「是这样啊!那么,长出保这个程序设计师,事实上是不存在的了……?」
「可以说是这样吧!」保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
「事实上,长田上个月从盖亚独立了,以这件事为契机,『长田保』也自动消失了。从明年春季发售的
天大IV开始,都将用我一个人的名字发表。」
「明年春天要发售吗!?」柾兴奋地眼神闪烁。长田保是两个人或几百人,对柾而言都无关紧要,最重
要的还是天大什么时候发售。
「嗯,已经进入完成阶段了。预定明年三月开始正式发售,请期待吧。啊……对了,要不要带些测试版
的试玩片回去?」
「要!谢谢!」
「阿冈!」厚脸皮。悠一臭着脸用手肘撞向他的测腹。柾泄气地缩起肩膀,保笑着安慰他。
「没关系的。聆听玩家的感想,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请别客气……」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毫无预警地打开了。
「吶,哥哥、……啊……!」飞奔过来的,是水蓝色的衬衫上穿著白色对襟羊毛衫的小个子少年。他发
现坐在沙发上的柾和悠一,吓得站住了。
「小和,你起来了啊!烧退了吗?」
「嗯……。……客人?」
「是你学校的学长哟。他们是来商量下个月演讲会的事的。过来这里。」保向他招手,少年虽然露出犹
豫的表情,还是滑行似地进了房间,以感觉不到重力的动作,紧靠着哥哥坐下。那张纤细的脸庞,一看
就知道是家世良好的少爷。彷佛小动物的圆形大眼睛之所以微带湿润,是因为发烧的关系吗?柔软的头
发是深褐色,纤瘦白皙的颈子从衬衫的衣襟里露出。
「穿得够暖吗?要是不小心的话,又会发烧啰!」
「嗯……没关系。」
「看,羊毛衫的钮扣要扣好啊!」
「嗯。」和实以纤细得令人吃惊的手指扣着钮扣,窥探似地朝上偷偷看着悠一和柾。对两个人抱有惊戒
一事可说一目了然。那就像是小动物在害怕似地。
「他是我弟弟和实。国中部三年级,算是你们的学弟。小和,他们是高中部的学长,冈本和性仓。明年
开始,你就会受到他们照顾了,好好向人家打招呼。」
「嗯……。我是东斗国中部3—C的立花和实。请多指教。」
「……立花……和实?」柾吓了一跳,目不转睛地看着消瘦的少年脸庞。他是国中部三年级的立花和实
?
「……那,难道你是电玩研究会的人?你有没有借录像带给高中部2—D的齐藤?」
「你是学的朋友吗?」反问柾的,是哥哥立花保。
「你们是同学吗?真是巧呢!学常常到我家来玩,和小和感情很好。」保说道,用他的大手抚乱了坐在
旁边的弟弟柔软的头发。这件事柾第一次听说。齐藤和天大的长田保认识,他从来没听说过。田岛好象
也不知道立花和实就是那个长田保的弟弟。
「是我要学向朋友保密的。我也要弟弟在外头不要向外人多提。因为总是会有很多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想要靠关系进公司或是要免费的软件。」
「深有同感。」感觉到悠一异样果断的同意声里,传出(我想早点结束商谈回家去啦。不要在那里尽给
我说些无关的事!)的无言压力,于是柾以紧绷的脸向和实开口了。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可能会被悠一
给杀了。
「呃,所以,齐藤把录像带托给我了。你前阵子有去他家拿录像带吧?」和实点了点头。
「录像带只是有些折到,卡在磁头里,没有断掉。不过,可能留下一点小伤痕了吧?」
「录放机……修好了吗?」
「嗯。可是,我今天没带……」
「第三学期开始的时候也没关系。我不急……用货到付款的宅急便送过来也可以。」
「录像带?」保在一旁发问。
「我不是说过吗?哥哥不在的时候,齐藤学长借了录像带。九月和盖亚的人一起去奥多摩那时的录像带
……」
「啊……那个啊!」
「前阵子我去齐藤学长家想拿回来,可是录像带卡在录像机里面了。我跟他说,什么时候还都没关系…
…啊!那个!」
「咦?」和实突然大声叫道,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悠一差点没把喝进去的咖啡给喷了出来。
「小和,怎么了?」
「……杯子……」和实一脸苍白,朝上直瞪着悠一,小声低喃:
「那是……我的……」
「咦?」悠一困惑地放下杯子。和实说的「我的」,指的好象是这个杯子。
「啊……明子又搞错,把它给拿出来用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呢!」保对瞠目结舌的柾和悠一苦笑着说明
。
「对不起,请别介意。小和有点神经质,不太喜欢自己专用的餐具被别人拿去用。」
「哦……。我能了解。我也是那种没办法和大家同喝一罐饮料的人。」有轻度洁癖的悠一说道,把杯子
放回茶舰上。
保说了声「抱歉」,把杯子拉了过来。
「去跟明子说一声,请她重泡一杯咖啡。」
「嗯。」和实点了点头,拿着杯子站起身来。那依旧是感觉不到实体重量的动作。整个人线条纤细也是
原因之一,或许整体给人的印象十分薄弱才会造成这种错觉。存在感稀薄……该这么形容吗?正好想上
厕所,柾与和实一起来到走廊。并排站在一起的话,和实比柾矮了一个头。柾算不上是大个子,但和实
更让人觉得他比一般人小了两圈。连柾都能单手抓住的纤细脖子、少女般的垂肩……班上的女孩子体格
都还比他好。(这对兄弟一点都不像哪。)哥哥长得又高又壮,简直就像个运动选手。或者,保在国中
的时候,也是这种纤弱的感觉?
「……呃……」一面走在宽阔的走廊上,和实以彷佛尚未变声的细微声音说:
「你和齐藤学长很要好吗?」
「嗯,还好啦。虽然不是常常混在一起,不过是同班同学嘛。」
「这……样啊!……呃……我听说……齐藤学长住院了……」
「嗯。我昨天去探病,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要是就这样沉睡不醒的话,好象会很糟糕。——这是我听
说的,其它好象也有许多和齐藤相同症状而住院或死掉的患者呢!」
「这样啊……」和实不安地露出阴郁的表情。
「原因……是什么?」
「原因不明。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不管怎么检查都找不出任何异常,医生说原因有可能是强烈的压力所
致—」此时旁边的楼梯传来脚步声。穿著黑色套装的中年女性,一面戴着黑手套一面缓缓下楼来。肩部
一带的黑发烫鬈,虽然上了年纪,却是个相当出色的白皙美人……是保跟和实的母亲吗?
「您好,叨扰了。」
「……唉呀。」柾出声打招呼,她便在楼梯中间站住了。可是,她的视线冷冷地越过柾。拱形的眉毛尖
锐地吊起,愤愤地开口。
「你又没去学校了?」(咦?)
柾吓了一跳。学校……现在可是寒假耶?
「整年都在发烧头痛,老是请假。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升级吗…我绝对不许你留级啊,丢脸死了。」
「……」母亲瞪着和实,就这样下楼。和实欲言又止地张开嘴巴,可是一和母亲视线相对,就彷佛萎缩
似地垂下头来。她愈感烦躁似地扭曲了脸,朝里面怒吼:
「明子!帮我拿鞋子!」
「是—︵!马上来!︶刚才的女佣马上就跑了过来。
「太太,您要出门吗?」
「都要你拿鞋子了,不出门要干什么?别尽问些蠢事。」
「啊、是,对不起。」
「晚餐不用煮我的份了。我很晚才会回来。」女人高傲地说道,从走廊离去。这段期间,和实一直苍白
着脸默默低头。
ACT 4
「……她这样说耶。可能是忘了现在是寒假啦,可是也用不着说成那样吧?」结束商谈,两人辞别立花
家时,已经是黄昏时刻了。保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餐,可是对于初次见面的人,他们无法这么厚脸皮——
事实上,单纯只是因为悠一七点要打工——回程的路上,他们在车站前的快餐店吃了有些早的晚餐。柾
一面咬着双层汉堡,一面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虽然是个美人,可是态度有够刻薄的。立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那种母亲的话,一定很辛苦吧!
而且,他看起来又那么内向。」在夕阳照射的桌子上文着脸,悠一搅拌着咖啡听柾说完,忽地开口了。
「……那不是忘记,而是根本不知道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吧!」
「怎么可能?他们住在一起耶?」
「就算住在一起,如果不关心对方,和一无所知是一样的。对小孩子不抱任何关心的母亲,比你想象中
还多哪。」
「……」
「立花和实也是,或许他不是无法反驳,而是故意不反驳。他可能觉得就算说了也没用吧!」悠一以有
些冷酷的视线望向染成嫣红色的对面大楼。
「不管怎样拚命倾诉,对方要是对自己没兴趣,和对着墙壁说话是没两样的。」
「……」嘴里的汉堡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柾生硬地望向窗外。悠一从来不提家人的事。不管是双亲或有
没有兄弟姐妹、还有从国中起就离开家人独自生活的理由,他都绝口不提。朋友之间提到这件事,悠一
不是像贝壳般保持沉默,就是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悠一虽然告诉柾女资助者的存在,以及他在打工当
酒保的事,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关于自己家里的事。就连他老家在哪里也一样。即使如此,交往了五年,
还是有些事会逐渐听说。像悠一似乎是在京都出生、与双亲感情恶劣等等,学校的笨女生们说,悠一的
态度让他很有神秘感,可是绝不是这样的……柾觉得,悠一顽强的背后,有一个黑暗的深渊敞开……
柾也同样不喜欢被人问到家里的事,不过那只是他觉得要说明很麻烦,而且小时候也因为自己
是私生子,有过被欺负的难过经验,但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十分良好。母亲现在正为了长年无法实现的
设计师梦想,在意大利的米兰留学,不过每周一次的电话从没断过,柾也常常收到母亲偶尔写来的美丽
明信片。比起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分别住在米兰和东京两地的现在反倒感情更好。母子之间就连吵架也
从不客气,柾从小到大也从没忍耐过想说的话不说出口。出生以后就一直是这样,所以柾还以为全天下
所有的母子都是如此的。和对着墙壁说话没两样。——悠一曾经有过这么辛酸的经验吗?什么事都往肚
子里吞的悠一。立花和实还有那个恋弟情结的哥哥在,所以或许还好。悠一也曾经对谁撒娇过吗?例如
那个美丽的女资助者……她的话,悠一就能说出对柾也无法说出口的话吗?总有一天,悠一也会告诉我
那些事吗?要是他肯对我说就好了……。虽然柾并不认为,知道对方的一切是挚友的绝对条件。柾缓缓
将视线转回友人身上。
「啊啊啊啊——!」他瞬间踢翻了椅子大叫。悠一正把沾满了芥末酱的鸡块一个接一个丢进嘴里。
「我的鸡块——!」
「啊?不是吃剩的啊?」
「我连一个都还没吃到!你这家伙眼睛到底在看哪里?」柾急忙把自己的托盘从悠一面前拖走。可恶…
…竟然吃了三个!
「真是!明明有洁癖还对人家的食物出手!稍微向立花和实看齐一点!」
「那家伙才不是洁癖。」悠一一面舔着指尖一面说道:「那只是小气而已。你没看到他说『那是我的』
的表情?根本就是小孩子被抢走玩具在闹别扭。要是真的洁癖,在我的嘴巴碰到杯子的时候,他早就恶
出来了。」柾狠狠瞪向友人。
「人家在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什么恶不恶啦!」
「抱歉。——在我的嘴巴碰到杯子的时候,他早就呕吐了。」
「……」悠一闪过柾丢过来的垃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鸡块。这家伙的手指是乌鸦的喙吗!?
「受不了,你的洁癖是假的吗?明明不能和大家喝同一罐果汁,却可以毫不在乎地亲嘴亲到舌头,一定
哪里不对劲。」
「别把同喝一罐饮料和接吻相提并论。接吻是只和女人做的吧?……算了,反正像你这种在舞台上,聚
光灯照耀下,在全校九百个学生面前和男人深吻的家伙,是不会了解的吧?」
「咳!」噎住了。可乐跑进鼻子里,柾难过得挣扎。
「咳咳!咳咳咳咳!」
「脏死了,不要喷口水啦!」
「咳、谁、咳咳、谁咳咳、谁跟谁深吻!我才没让他伸进舌头!」
「……」在一旁收拾垃圾筒的店员睁圆了眼睛朝柾注视。在悠一后方黏在一起聊天的OL三人组,也好奇
心全开地回过头来。
「不是叫你不要再提校庆的事了吗?光是想起来就浑身鸡皮疙瘩~~~!」柾把涨红了的脸埋在桌上大
吼,悠一露出奇妙的眼神。
「那会不会是不同意思的鸡皮疙瘩?」
「……什么叫不同意思的鸡皮疙瘩?」
「像是因此对视奸的快感觉醒了……之类的。」
「视奸……?」
「被别人注视,你不会觉得兴奋吗?」悠一冰冷的手指轻轻放上柾的下巴……柾皱起眉头把它甩开。
「住手啦!恶心死了。」
「被王子亲吻的时候,你陶醉地垂下目光了吧?真是太好了哪,贵之突然出差去。要是被他看见你那种
表情,事后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谁陶醉了!」
「没有吗?从审查席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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