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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毒手佛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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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一口气登上了三里之遥,至此:已距峰顶不远,眼前景物大变。
  峰头陡峭,上宽下锐,半隐云雾之中。迎面一架石级,笔直而上,不知有多少级,除了这困山势天成凹槽而凿的天梯外,其余各方,猿猱也攀不上,可说是天生绝地。
  天梯之下,是一块十丈大小的缓坡,可以供人停身。这里,散散落落地跪着约莫十来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片虔诚之色。
  徐文望着那不见头的天梯,心想,只要一个稍具基础的武林人守在上端,功力再高的人也难强登。
  这时,一条人影从天梯泻落,垂头丧气地下峰而去。看来,他是无线缘人。另一人恭谨地拜了三拜,垂首躬身,举步登梯……
  那些等候登梯碰缘的人,见徐文既不恭也不敬的神态,莫不投以骇异的目光。
  徐文逐一打量这些人,以年青的武林人居多。
  突地——
  他的目光触及离开人群远远的一个闭目打盹的中年乞丐,看了又看,几乎笑出声来,那乞丐赫然正是“闪电客”黄明。黄明容貌已改,但那身行头,仍是不久前扮独目老丐的那套,背上一圆一方两块破蓝布补钉,是极明显的标志。若非这两块补钉,徐文决认不出他来。
  黄明大概好梦方酣,根本没有发觉徐文的来临。
  徐文轻轻走了过去,朝黄明身侧一坐。
  黄明猛一睁眼,骇呼道:“兄弟,你也来了?”
  徐文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在这里碰头!”
  “兄弟也是朝‘女神’而来?”
  “算是吧!大哥以为……”
  “彼此,彼此!不说也罢!”
  “蒋尉民世叔可有消息?”
  黄明优形于色地道:“没有,可能发生了意外。”
  徐文沉重地道:“小弟准备办完一件事后,赴终南山一探……”
  “愚兄也正有此想。”
  “令师尊呢?”
  “一样没有消息。”
  “大哥准备这样耗着吗?”
  黄明一努嘴,朝那冲天磴道一比,道:“我没缘分,还没到顶就被打了回票!”
  徐文剑眉一挑,道:“有关隘么?”
  “差也不多,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以愚兄的能为,什么都免谈。”
  “有高手把关?”
  “当然。”
  “内幕如何?”
  “谜!谜!”
  “小弟倒想试试?”
  “这些人是按先来后到排了号的,你得等到明天。”
  徐文皱了皱眉,相了相峰势,道:“另有蹊径。”
  “这怎么可能,毫无落脚借力之处……”
  “小弟有把握一试!”
  “别太冒险,不值!”
  “且试试看……”
  黄明凝视了徐文片刻,悠悠地道:“也许你能办到,我只是担心突发的凶险。”
  这种诚挚的关心,使断梗飘萍般的徐文内心升起一股温暖,恳切地道:“大哥,小弟会小心应付的。”
  “噢!贤弟,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已略有眉目!”
  突地——一
  黄明伸手把徐文拉向身侧的树后。徐文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
  “有人来了,你暂勿出面!”
  “谁?”
  “‘五方使者’!”
  徐文目光透过叶隙一扫,果见一个锦衣少年,旁若无人地走向天梯。他受时一股杀机冲胸而起,冷哼了一声,道:“我废了这魔爪子!”
  黄明伸手一拦,道:“贤弟,稍安毋躁,让他去探路,准有好戏可看。”
  “五方使者”方走到梯脚,一个红脸大汉沉哼了一声,道:“雏儿,你准备做什么?”
  “五方使者”转身,面对跪在地下的红脸汉子,冷冷地道:“口里放干净些!”
  红脸汉子咬了咬牙,似乎在竭力按捺,但声音中仍充满了怒意:“小子,凡事有个先后,同时你这态度也不是朝神者所应有的……”
  “你管不着!”
  “老子非要管不……”
  话声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接着是一声:“哎哟!”红脸汉子大翻元宝,滚出八尺之外,口中血沫泉涌,红脸变成紫脸,登时肿大了一倍。
  徐文又想现身,仍被黄明拉住。
  这一来,激起了公愤,七八人跳起身来,气势汹汹围了上来。
  “五方使者”两手朝腰间一叉,面上带着一抹阴鸷的笑意。
  一个壮健如牛的彪形大汉,怒吼一声:“兔崽子,老子教训你……”
  抡起醋坛大的拳头,迎胸向锦衣少年捣去,拳头虎虎生风,看来劲道惊人。
  “砰!”夹以一声惨号,那大汉仰面翻倒,登时气绝。“五方使者”并未见出手,仍是两手叉腰,形若无事。这一下慑住了那些想动手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面上尽是骇极之色。
  “五方使者”目光追扫全场一遍,然后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奔上天梯,看似缓慢,其实快板,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漠漠雾气之中。
  场中,恢复了先前的死寂,只多了一具尸体。
  徐文目眦欲裂,但被黄明止住,不能发作。
  黄明轻叫一声:“看!来了!”
  一团黑影从天梯滚落,落地寂然,赫然是那“五方使者”,业已气绝身亡,背上多了四个惊心怵目的大字:
  “不敬者戒!”
  所有在场的,无不悚然变色。
  徐文也是心惊不已。“五方使者”的身手,他见识过,每一个都可列入第一流,竟然在顷刻之间丧命,无论峰头是人也好,是神也好,这种手段的确恐怖。
  峰顶如果是神,自无招摇之理,不值识者一笑;如果是人,扮神装鬼的目的何在呢?
  以徐文“旋空飞升”身法之奇妙,舍天梯而登峰,并非难事,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循天梯而上,见识一下到底有何凶险。
  “大哥,我去试试?”
  “贤弟多加小心!”
  “小弟省得!”
  说着,一长身,向天梯走去。由于有“五方使者”之鉴,那些专诚朝拜“山林女神”
  的,没有人再争什么先后,也没有人再开口。徐文提足一口真气,身轻如燕奔去。看上去,他似乎满不为意,其实内心仍是忐忑的,凝神聚元,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的情况。
  天梯笔直陡峭,宽仅四尺,两旁岩壁光滑如镜,猿猴也难以驻足。天梯是唯一通路,也是一条绝路。
  徐文一路升登,工夫不大,已升至距峰顶不及十丈之处。仰首上望,只见天梯尽头,棱线与天相接,一座高大的石牌矗立在石级尽处,横额上四个古体篆字:“女神之居”,余外一无所见。
  他停了身形,心中大感踌躇,不知是直闯,还是报名求见?
  蓦地——
  峰顶传下了一声洪喝:“女神宣见徐少侠!”
  这“徐少侠”三个字露出了破绽,分明是江湖人的口吻。徐文胆气顿豪,但也感到无比的惊讶,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姓氏,的确匪夷所思。
  他略略一窒之后,提气轻身,一个起落,到了石牌之下。目光所及,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两名怪像老者,似两尊巨灵之神,分坐在入口两侧,闭目垂睑。
  徐文现身,两老者连眼都不抬一下。
  徐文定了定神,向前望去,只见峰头大约半亩,怪石峰峰,虬松棋布,居中一座楼阁,攀龙附风,画角飞檐,气派十分。
  一条纤纤人影,玉立楼下小道之中,含笑相迎。
  徐文一看对方,心中更加笃定,那人影,赫然就是峰下所遇的妖媚少女柳倩倩。他不禁脱口唤了一声:
  “柳姑娘!”
  柳倩倩此刻却是落态毫无,福了一福,道:“奉女神之命,请少侠晋见!”
  徐文心中暗笑,调侃地道:“在下真是有缘么?”
  柳倩倩报以一笑,道:“也许。请随婢子来!”
  徐文颔了颔首,道:“请带路!”
  柳倩倩领着徐文直上楼台,穿过白石回栏,来到楼厅之前,四名垂髫青衣少女,神态肃穆地站在门外,分执云拂、如意、剑、笤四物。从厅门内望,里面的布设极尽豪华,较之五公府第,过之无不及。
  居中,锦幢低垂,不见人影。
  柳倩倩在距厅门数步之处停住,恭谨地道:“徐少侠候参!”
  “进来!”
  声音发自锦幛之后,脆嫩无比,听来令人心旷神怡。
  柳倩倩侧身让路,四女朝两旁一分,左右各二。
  徐文心中略感紧张,他一念好奇而来,既无目的,也没企图,更不明白对方是何许人物,倒是观念中已无所谓“神”的存在;由于柳倩倩在场,业已证明对方是江湖人物,从排场来看,决非等闲。
  他缓步入厅,在居中昂然站定,面对锦幛。
  幛后,颤人心弦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文,你来此何为?”
  徐文大吃一惊,对方竟然一口道出自己来历,而且那声音似乎并不陌生,只是一时记不起在何处听过。略一沉吟之后,道:“是贵门下引见的。”
  “那是说你为了好奇而来?”
  “可以这么说。”
  “你有何求?”
  “想一瞻‘女神’真面目。”
  “仅是如此?”
  “是的。”
  “人神相隔,岂能轻显法相?”
  徐文淡淡一笑道:“尊驾真以‘神’自居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在下虽愚,尚不致被‘神仙’二字所惑!”
  “你认为我是人?”
  “而且可能不是陌生人!”
  “说得好。你可知道我命柳倩倩指引你来此的目的?”
  “这倒要请教?”
  “以你为质,令徐英风现身!”
  徐文闻言之下,不由心头剧震,栗声道:“以在下为人质?”
  “一点不错。”
  “尊驾到底是谁?”
  “你就会知道的。”
  “家父真的尚在人世么?”
  “极有可能。”
  “那开封道上陈尸的是谁?”
  “那是徐笑风的诡计,瞒不了明眼之人。也许你的确不知情。”
  徐文内心登时鼎沸起来,对方当然是仇家之一;难道父亲真的尚在人世么?怎么可能呢?尸首是自己亲手掩埋,尸身上还有父亲遗物,一点都不假,所差的是死者面目被毁,无法辨认,难道蹊跷即在于此?
  他想不透,但他希望这是事实……
  他冷冷地开了口:
  “尊驾与家父有仇?”
  “不错!”
  “父仇子担,在下一力接着……”
  “你担不了!”
  “未见得吧?”
  “徐文,你以为我是谁?”
  “何不展示真面目?”
  锦幛徐徐开启,一个美绝人寰的倩影幽然出现。
  “呀!”
  徐文惊呼一声,连退了三四步。对方,赫然正是“卫道会”
  所见,被称作“仙子”的神秘美妇。想不到自己会落入“卫道会”
  的诡计中。对方以“山林女神”之名招摇,目的是什么?当然不是单为了自己父子,因为自己此来是偶然的。
  前此,他不是这美艳少妇的对手,但现在却可以一拚。
  照人的容光,使人不敢仰视。
  据黄明透露,“五方教”侵犯“卫道会”总舵,“无情叟”
  与“彩衣罗刹”战死,少妇力战退敌,由此证明她的功力可与“五方教主”匹敌。
  由她,他不期然地想到红衣少女上官紫薇。上官紫薇是上官宏的女儿,而她是上官宏的妻子,以年龄而断,上官紫薇决非她所生,而上官宏与父亲结的是杀妻灭嗣之仇,如此看来,上官宏的妻妾当在三人以上。
  上官紫薇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扉的女子,他为她而放弃了开封蒋府求亲,他也曾疯狂地追求过她,而她,拒绝了他的爱,最后却失身于“聚宝会”少主陆昀,而事实也同时证明双方是无法消解的大恨深仇。江湖上的变幻,实在使人慨叹。
  仇家到底是“卫道会”,抑是“五方教”,使他无所适从。
  一阵激动过后,他平静了。
  如果说父亲真的死于开封道上,那杀父凶手决非“卫道会”
  中人所为,因为对方正不择手段追索父亲下落!
  如果说父亲真的尚在人间,这父仇两字根本无从谈起。
  但父亲若仍在世间,为什么不与自己通消息,而任自己盲目索仇?
  这谜底,太复杂,也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美艳少则上,能发掘出一些线索吗?
  心念之中,沉缓地开口道:“尊驾是上官夫人?”
  “不错。”
  “徐文,你错了。‘山林女神’便是家母,何得谓之欺世?”
  “武林中前所未闻?”
  “那只怪你孤陋。”
  徐文吞下了一口气,道:“在下自承孤陋寡闻,但武林中未必尽如在下……”
  少妇莞尔一笑道:“不错,女神而受人朝拜,是最近的事!”
  “为什么?”
  “告诉你无妨,为了卫道。”
  “卫道?”
  “嗯!此地可说是武林败类的陷阱,明白了吧?”
  徐文咬了咬牙,面上露出一抹怒意,照此一说,自己也成了武林败类之一了。但他无意分辩,冷冷地道:“武林中多的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正邪难分。”
  “有理。”
  “夫人今日之意,要扣留在下作质?”
  “一点不错。”
  “为了上官会主与家父之间的仇?”
  “对了,这仇必须徐英风亲自了断。”
  “然则‘七星堡’被血洗的这一段呢?”
  “‘卫道会’不负这个责任。”
  “该由谁负?”
  “下手之人。”
  “谁是下手之人?”
  “这问题不必由我答复。”
  “血案发生之日,上官宏本人寻仇不假?”
  “对象只你父亲一人。”
  “这话能令人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
  “如在下认定血案是上官宏主谋所为?”
  “随你的便。”
  “这是承认了?”
  “本人不耐与你饶舌,现在开始,你是人质的身分!”
  徐文杀机陡起,怒声道:“恐怕没有人能留得住在下!”
  “你无妨试试看?”
  声落人杳,消失得有如鬼魅,锦幛自合。
  徐文怨毒之气冲胸而起,“藏龙谷”中所起的观念,浮升脑海,如不以酷烈手段应付,休想追出仇家。所谓扣自己作质,迫父亲现身,安知不是遁词?又安知不是别有图谋而捏造这事实?
  心念之间,举掌向锦幛划去。裂帛声中,锦幛裂为数片,幛后,空无所有,无门无户,美艳少妇不知隐向何方。
  惊愕之间,只见不知何时,厅堂门户已被一层巨网封住。他一弹身,到入门之处,伸手扯网。一扯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那网非丝非麻,不知是何物织造,以他的神力,竟然无法毁其分毫。
  四青衣女侍,仍俏立厅门之外,其中手执如意的那女子扑味一笑道:“‘地狱书生’,安静些吧,这网是天蚕丝所织,不惧刀剑水火,任你力能拔山,也休想破其分毫。四壁与屋顶,也是寒铁之精所铸,不必多费气力了。”
  徐文倒吸了一口气,随之而起的,是狂澜般的杀机,手一扬,数缕指风由网孔射出,直袭四女。
  四女一分又合,站回原地,身法之奇奥快速,令人咋舌。
  盛怒之下,聚集毕生功力,朝厅壁劈去。
  “锵”然巨响声中,掌力撞壁回震,自己反被震得退了三四步,而那巨响,历久不绝,一双耳膜几乎破裂。
  于此,他相信那女待所说不虚。
  他纵有通玄功力,千般杀手,此刻也无施展之地。
  恨、毒、愤、怒,几乎使他发狂。
  他栗声暴吼道:“这种卑鄙手段,是自命‘卫道’者所当为么?”
  耳畔传来美妇的声音,但不知发自何处,声音有些空洞飘渺:
  “徐文,不加酷刑于你,已算是相当遵崇‘武道’的了!”
  “既谈‘武道’,何不凭功力以定生死?”
  “会的,但时机未到。”
  “我徐文若不死,必血洗‘卫道会’!”
  “只要你有这本领。”
  “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等徐英风现身。此刻,你蒙‘女神’宣见的消息,业已传出江湖!”
  “如果家父已不在人世?”
  “此时言之过早。”
  声音寂然。
  徐文像被困在兽笼中的猛虎,不停来回踱步,就是想不出脱困之方。
  这一天,是徐文被囚的第五天。
  厅门的警戒已自被囚的当天撤除。这天罗地网有了警戒也属多余,真是神仙也难脱困。
  五天,在徐文的感觉中,是漫长的五年。五天当中,他唯一接触的人是婢女柳倩倩。虽说被囚待遇还不错,柳倩倩接时送上食物与漱洗用具。
  徐文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徐文当不致中陷被囚。而倩倩每一次出现,都表现出明显的挑逗。
  午正,柳倩倩提着食盒,照例出现。她把食物从特设的小孔送入之后,粉腮含带诱人的笑意,俏生生地站在网边,有意无意地摆动柳腰肥臀,鼓绷绷的双峰,似乎要绷裂薄罗衫而出,起伏、微颤……
  徐文倒是不曾虐待自己,送来的食物很少剩余。他低头吃着,心里仍不断盘算脱困之道,他不让绝望控制自己。
  柳倩倩痴痴地望着充满男性魅力的徐文,面上的笑意愈来愈浓。
  她在想什么?
  徐文讨厌这种荡态,五天来,从未假以辞色,也不屑多看一眼。
  柳倩倩荡意盎然地开了口:“徐少侠,你不为你自己的未来担忧?”
  徐文只顾饮食,相应不理。
  柳倩倩再次道:“少侠天人,你襟胸自与众不同,实令奴家心折!”
  徐文心中一动,暗忖:什么天人地人,江湖诡谲,只凭血气之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中计被囚,就是一个好例子,何不利用她……
  心念之中,放下碗筷,把食盒朝小孔外一推,悠然站起身来,冷声道:“柳姑娘有何见教?”
  柳倩倩眸光似水,闪动着一种异样但却极诱人的光辉,娇声道:“家师常说徐少侠的胸襟常人所不及!”
  “何以见得?”
  “身处绝境,而能怡然自若!”
  “绝境二字何解?”
  “少侠父子与我们会主有血海之仇,难道还望生还么?”
  徐文内心一颤,故意莞尔一笑,淡淡地道:“身为武士,又何必斤斤计较于生死二字?”
  “所以,奴家说少侠真正了不起。”
  “谬赞了。”
  柳倩倩沉吟了片刻,抑低了声音道:“少侠不想出困么?”
  徐文缓和了声音,道:“想,又与事实问补?”
  “那少侠心里,仍是想的了?”
  “当然,这是人的本能,在下何独能例外。”
  “然则,少侠有打算么?”
  “难道姑娘有所见教?”
  柳倩倩又沉默片刻,才期期地道:“我们主人已于两日前下峰!”
  这话虽然不着边际,但一听就知道别有用心,决非无因而发。
  徐文聪颖超人,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当下故作不解地道:“贵主人,是‘女神’么?”
  “少侠岂非明知故问……”
  “在下听人称她为仙子!”
  “是的,夫人的外号是……”
  “是什么?”
  柳倩倩粉腮微微一变,她像发觉自己在冒险,在做不该做的事,然而,她仍旧开口答复了,因为她此刻已被某种心理上的因素控制住,理智十分脆弱。
  “她叫‘云中仙子’!”
  “啊!‘云中仙子’,不错,她是可当此称而无愧。‘山林女神’的门下,称为‘云中仙子’,非常贴切!”
  “她美么?”
  “尘世罕见,很美!”
  “可是她的功力也很……”
  “在下领教过。”
  “奴家呢?”
  “很美,尤其身法很出色。”
  柳倩倩忸怩地一笑道:“奴家人下之人,不敢当少侠青睐。”
  徐文心中窃笑,柳倩倩对自己施狐媚,的确是昏了头,可是这戏得演下去,立刻就要触及正题了。当下开门见山地道:“柳姑娘可是有意要援手在下?”
  “这……奴家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不过……”
  “不过什么?”
  “又不忍见少侠……”
  “在下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姑娘是有意想伸援手,不过有条件,对吗?”
  柳倩倩掩口一笑,飞了一个媚眼,有些不自然地道:“少侠机智遇非常人所及,但,如果说‘条件’两个字,未免抹煞了奴家用心……”
  “姑娘所谓‘用心’,是指什么而言?”
  柳倩倩桃腮泛红,咬了咬下唇,道:“奴家不忖蒲质草姿,愿以身相许!”说完,水样的眸光,直照在徐文面上。
  徐文早已料到对方的存心,闻言并不惊奇,平淡地应道:“这是条件么?”
  柳倩倩媚眼斜抛,春风满面地道:“少侠愿称它为条件,就是条件吧!”
  “姑娘准备要在下如何履行这条件?”
  “指天为盟,与奴家誓守终身,奴家设法使少侠脱困!”
  徐文不由怔住了。脱困,是他唯一也是最迫切的愿望,为此,他可以不择任何手段,以达到这目的。但不管用什么酷烈手段,一言不二是武士的信条,如果他现在答应,就非践约不可,他能与荡妇淫娃型的柳倩倩结合吗?不能,一百个不能。的确,她不配。可是这千载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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