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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栖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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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云萧不敢相信的揉揉眼,他是不是看错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巨大的鸟类?
霜雪偏过头,思考了半刻,跳下了桥墩,站到了云萧前方,回身看着那座桥,“一个客人罢了……”
语方未毕,只见一道金光破空而下,直稳稳的落在桥上,翅膀的拍打只挥动了一下便顺势收起,近看金鹫,更是让人有种害怕的感觉在。
但,想不到的是,这庞然大鸟在看到霜雪那一刻时,竟是呆了好一会。
“我以为……我看错了……”许久,金鹫才缓缓的开口,只是那颤抖的语气,怎样也掩饰不了它内心的激动。微微的弯下身,就像在跟霜雪鞠躬一般,“您,总算醒了。”
金鹫恭敬的行了个礼,看得云萧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相信吗?在他眼前的居然是金鹫耶!金鹫耶!这种上古灭绝的神兽生物,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云萧愕然,出现了也就算了,它居然还对着他前方的人鞠躬致意?老天,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醒?不算吧!”霜雪难得的苦笑了声,“她们个个都没醒,我又……怎么能算醒呢?”遥望的眼神看向前方,有点喟然。接着转过头对着云萧道:“你就……跟着它上去吧……”若有所思的暗示着,轻轻的牵过云萧的手,将他带到金鹫的身边。
霜雪的话就像有着一股魔力一般,让他无法抗拒,只能任由自己恍恍惚惚的爬上了金鹫的背,而那金鹫也顺从的让云萧爬上了身,丝毫没有多加抗拒。
“我是否能再回来陪着您?”金鹫伸出了头,难过的往霜雪身上蹭去,它的两种性格,一个是敬畏尊敬她们,一个是畏惧恐惧她们,但若有所选择,它还是宁愿待在她们身边,恐惧可以克服,尊敬不能无所依托。
霜雪伸出了手,轻柔的摸过金鹫的羽绒,“相聚虽短,但总会有重逢的一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暗示的说着,现在的她,力量尚未回归,没有那份能力能够出谷,她只能待在这里等着,等着她能出谷那一刻的到来,在那之前,她并不想要多一个人打扰她。
金鹫垂下眼,无言的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翅,腾浮起身子,挥动着巨翼就欲往天上飞去。
“答应我……”霜雪直直的盯着云萧看,“力量,不滥用……”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这股力量究竟有多强大,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未来的他,会有更多更复杂的力量,她提醒他,有力量或许可以克服万事,但力量,不能滥用。
风吹得云萧睁不开眼,眯起眼看着霜雪,他不知道为什么霜雪会这样对自己说,但如果是交代要他不要滥用力量的话,他好像也没什么力量可以滥用,轻微的点点头答应,反正他根本没差。
金鹫长鸣一声,跃上而飞,横过山谷直直往左飞去。
望着渐小远行的身影,霜雪有些摇头,他真的知道她最后跟他说那句话的含意了吗?
所谓的不滥用,包括滥救、滥施、滥舍、滥给,这些种种的一切,他真的……有办法分辨的出来吗?分得出来以后,又能确定他丝毫不会滥用吗?
“很大的考验,不是吗?”霜雪眯起了眼,彷彿挂上了一抹轻笑,也好,她就留在这里看吧!
右手一扬,轻拂冰面,软质的冰地波荡着,缓缓的,好似浮出了模模糊糊的影像。霜雪身形一跳,坐到了桥的扶手上,半躺半卧在桥上,手指弹了一下冰桥,这场余兴节目,想来应该会是挺精彩的,对吧!
第九章 恨意了无痕
金鹫出谷后便带着云萧飞往了左边一点的山壁,远远的他就已经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影,正是冯亦和白咰两人。
好不容易停稳了,从金鹫的背上翻身下来,脚才刚一落地,冯亦便立刻冲到了云萧身边,这边问那边看的,不断的检视他有受伤与否,而那金鹫只是跟白咰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径自消失变回了精化兽牌。
白咰默默的拾起那块牌往怀里收好,然后朝两人身边走过去,冯亦却还是在那问个没完没了的。
“行了!冯亦,你先别问了好吗?云萧,你来,把这东西给吃下,先把雪女的毒给解了……”白咰刚刚趁乱从霞冰身上给偷摸过来了解药,冯亦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就差云萧的了。
云萧接过那解药,边服边道:“白大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还有……弦月呢?”明明当初白咰不是说他不能上山吗?那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弦月呢?怎么从刚刚就没有看到她……想到这,云萧不免有点颤了一下。
还记得……眼前染上的那股鲜红,还听得到……冯亦当时的怒声,还想得起……自己当时的那份激动,那一幕幕,逼真的叫他完全无法忘怀。
望着两人不语的模样,再笨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他难过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能有什么结果?这样的事实……还能有什么样的结果?
“早知道……就不让她跟了……”云萧垮下了肩,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让她跟着,如果早知道,他会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弦月,要她离她们远远的,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其实……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却还是没有阻止她。
那太难开口了!
真的,面对弦月,面对那满心的期待,面对那日日夜夜的盼望,不管是谁都会难以开口,若真是这样,那他是否……也在无意中害死了弦月呢?
轻轻的拍拍他的肩,白咰摇摇头,“没有早知道,也没有谁对谁错,既已发生,这些,就都是无意义的探讨……”
“我知道,只是……还是会难过……”云萧颓然的低下头,他们一路上跟着弦月打打闹闹的走了几个月,虽然时间很短,但他早已经把弦月当成自己的妹妹般看待,他疼她也喜欢她,不是男女私情,但却另有一种情分在,他衷心的祝福她能和自己的母亲相认,而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恨!
从小到大,没有多少恨意的他,头一次恨的这么乾脆,他恨,恨为什么有一群妖怪可以这样冷血无情,为什么有一群妖怪可以做到如此无情无义。
在一旁的冯亦不语的望着前方,他跟云萧一样,或许也恨。
第一次有的强烈恨意是在六年前的那场叛变里,让云萧沈睡,让所有人耗心耗力,让所有人夜夜不眠,那恨意,到现在他都还清楚的记在心头。
第二次,是这一次,他也恨,恨着雪女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或许有恨,可却或许没恨,霞冰的落泪,霞冰的疯狂,那种亲眼看到的震撼说要不恨,真的……恨不起来。
两个思考在打结,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种感觉,明明恨之入骨,却又恨不下心。
看着不说话的两人,这种尴尬气氛令白咰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考了半晌道:“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语毕,迈开了步伐向前走去。
云萧、冯亦相看了一眼,只能默默的跟着白咰走。
白咰一直走一直走,他们之间的沈默从来没有被打破过,一直到快要走出了一座小林子,白咰总算是开口了。
“云萧,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能站在白玉山上吗?因为,我解开了罧结界……”头不回,脚不停,白咰就这样冒出了一句话。
“解开了……罧结界……为什么?”云萧疑惑,白大哥解开了罧结界?为什么解开?
“因为霞冰疯了,她想要杀了你们给弦月陪葬,所以逼得我不得不解开罧结界……”白咰无奈的摇摇头,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一个作母亲的,杀了女儿的后悔,那是怎样的感受?
是吗?云萧轻轻的喔了声,挺容易想像,原来……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他该说什么?过瘾吗?知道后悔了,知道杀了弦月的悔恨了,所以他该说什么,骂她一句活该吗?嘴角泛起了一股嘲讽,他真想看看……当时霞冰的表情。
瞥了云萧一眼,白咰停下了脚步,走到两人身边,“知道我为什么想带你们来这吗?”
云萧一愣,摇摇头,他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白大哥要带他来这,望过一旁的冯亦,冯亦也给了他个不知情的表情。
白咰漫步走到两人后边,偏过头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着,“云萧,就像我解开罧结界是逼不得已,霞冰会杀弦月也是逼不得已,我们都是互相为私的一群,所以,不要恨好吗?”
白咰推了他们两人一把,踉跄了两步,正好走出林子。在他们眼前的景色,是那般的熟悉,但却又那般的……凄凉。
那是今夜的设宴处,原本摆设整齐的桌椅,如今却是碎的碎、破的破,杯盘掉落的四处都是,那些或许都没什么,最叫两人说不出话的是……没有妖味在。
空空荡荡,毫无一人,没有影子,没有踪迹,整个村落竟是完全没有一个雪女的影子。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萧、冯亦两人面面相觑,浑然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果然撤了……”白咰叹了一口气,雪女的动作果然越来越快了。
“这……白大哥,这……这究竟怎么回事?”云萧抓着头,完全摸不着头绪。
转了转眼珠子,白咰向前一步,望着空空荡荡的空地,有些苦笑,“因为我解开了罧结界,她们不再觉得这里安全,只好撤了。”
雪女安居了三千两百年的居地,说走就走,完全无所留恋。
“就为了这样?”冯亦愕然,他完全不懂雪女们在想些什么,就算老头解开了罧结界,但有必要就这样舍了这里吗?
风,缓缓的吹过,满地的狼籍,看得出来雪女们走得非常匆忙。
白咰偏头,来到两人面前,“会不会,有一点内疚?”
内疚?内疚什么?
弯下了身子,白咰无意的摸着地上的雪地,“有没有想过,如果弦月不上山,或许她们就不会见面,只要她们不见面,霞冰就不会杀弦月,若霞冰不杀弦月,她就不会疯到想杀了你们两个,如果霞冰不是想杀了你们,我就不会不顾一切的解开罧结界,如果我不解开罧结界,雪女们就不用被迫离去……是否曾经思考过,一个家,居住了三千两百年的家,如今却得说走就走,真的认为雪女一点无奈都没有吗?真的认为雪女没有半点的莫可奈何吗?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打扰了她们的清修,她们会如此吗……云萧、冯亦,逼不得已不是只有你们的专利,如果能有一点点的内疚,就请你们不要恨她们好吗?”
他知道,或许弦月的死对他们而言恨意太大,但反过来看,雪女又何尝不是呢?对于她们,他们是否也该付出一点责任?如果他们之间从未相遇过,事情绝对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在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很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看得到正面就不应该看不到反面,为正面抱不平时,是否也该为反面叫叫屈呢?
他不是不责怪雪女,对于弦月,他真的也很难过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对于雪女,他却无法不谅解她们,因为他是如此清楚,不止雪女,包括很多妖怪、恶魔、妖精在内都一样,曾经他们为了人类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把他们逼到这样的是人类,让他们如此绝情的是人类,一直到现在,就像雪女一样,她们宁愿选择分散躲藏,也不愿正面跟人类为敌,或者她们有错,但错的……不是单方面。
那是一种体悟,只有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看了太多事情才能有的一番体悟。
云萧望着那满地的不堪,眼里似乎还能看到雪女们匆忙分散的模样,耳边好似还留有一声声的不舍,空荡荡的空气里,有着太多的无奈,要怎么恨?看到这一幕,要他怎样恨得起来?
白咰说的对,她们或许有错,但自己……也不是全对的。
冯亦喟然,他知道在自己心上的那份感觉是什么了,因为他很清楚,今天如果是他,或者也会这样做,只是今天做的不是他,但这并不代表……他有那份资格批评。
“白大哥,你难道……不能重新把罧结界搭起来吗?”
一点点的同情,一点点的内疚,一点点的惭愧,想要恨,但却恨不起来,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弦月开心的脸,来到白玉山时的开心,见到母亲的欢愉,在这里适得其所的快乐,如果今天不是有太多的逼迫,或者弦月最终的归处还是这里。
至少让弦月死在她最想死的地方,至少让她死在族人的怀抱下。这算是什么心态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有可能,最好让这里不要再被人类涉足,不要让人所打扰。
“有点……困难……”白咰摊手耸耸肩,“解开还无所谓,可罧结界太过浩大,就凭我一人,恐怕无法重新搭建……”
这是一个问题,但其实真正的症结所在是另外一个,那就是架空的时间背景不允许。
白咰等人当初建造罧结界是在三千两百年前的事,那时候的世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平统一,大大小小三百五十七个小国分裂不断,战争四起,没一刻停歇。
要知道,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动乱,有动乱之处,资料就不可能完整的保留给下一代,白咰他们便是利用了这点,在短短的五十年期间内,将人们对白玉山的印象整个扭转过来。
那时候的人不比现在,没有太多的闲时间去钻研武术、法术和一堆能力研究杂七杂八的事,战争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教育人才不断流失,许许多多珍贵的资料都在战争之时被捣毁,没有能力探讨,没有人传承,没有东西记载。天时、地利、人和,让白咰他们成功的把雪女安置到罧结界上,但现在却不是。
世界区分仅仅五大国,没有战争,没有争斗,人人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人只要闲下来,就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很多事情,探讨、发掘、研究,三千两百年来人类的能力大增,知识水平不断的提高,研究发展日新又新,那已经不像是三千两百年前那样好解决了。
就算他们愿意重新搭建罧结界好了,罧结界如此浩大,最快也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搭建起来,在这段期间内,他们无法阻止人类的好奇心,他可以想像,当白玉山和枯山的真相曝光时,人们那种兴奋的神情。
上山探索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人们会对白玉山越来越瞭解,资料代代传承将不是那么容易被毁灭,最终人们一定会发现雪女的存在,只差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不用太久,短短两三年已经足够。
有的时候真的不是重不重做的问题,而是时空背景允不允许的观念。
也罢,凡事听天而为吧!
“我会跟其他人再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但在那以前,云萧,我问你,你现在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从刚刚就发现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个清楚,本来听闻冯亦说云萧药效减弱时还有点大喊不妙,因为一旦药效减弱、出现病徵,那其实离发作的时间会非常非常短,正努力的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延迟云萧的体内作用时,云萧却出现了。
眼前云萧体内的元素非但没有锐减的趋势,雪素的量质简直还高的不像话,并且不停的在身体打着圈子,而其他的元素还稳稳的被停在某一个阶段,这种怪异的状况大概可真是前所未见了,该不会是……
“难不成你见到她了?”白咰讶异的低呼了一声。
适才他驾着金鹫飞过一片雾雪茫茫之处,深不见底,只见白雾茫茫,正努力往脑袋瓜子搜寻着白玉山上何时多了这地方之时,金鹫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般,急急忙忙的往一边的山谷飞去,将两人放下后,又急急忙忙的回头过去。正当两人不知怎么回事之时,金鹫便已再度飞回,只是这次背上还多了个云萧,细细推想金鹫的来去,也只有到了“那个地方”才能有如此的解释了。
至于出现在云萧身上奇怪的现象,总不会……真在那里见到了“她”才造成的吧?
“她?白大哥认识她吗?”听白咰的口气,好似知道他在某一处会遇到某人一般,云萧忍不住的回问,天下不乏奇女子,但他却能肯定,她会是独一无二的。
“你真见到了她?”白咰又是一个抽气,难不成她们……醒来了吗?
云萧眨眨眼,详细的把这短暂的时光描述了一遍,只是很多小细节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很多事情记得,又好像很多事情忘记,支支吾吾的跳过了很多地方,但最令冯亦耳朵一亮的,不外乎就是“治愈”这两个字。
“所以那名女子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水’,就能够救你?”多大的重点啊!多么令他兴奋的消息啊!这条路走至今,总算出现了一点点的曙光了。
“这……应该是吧!可是所谓的找到‘水’是什么意思呢?”他一直听不懂那女孩所谓的“找到水”是什么?最单最纯的水又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不明白。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不如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一下,等天亮了我们再下山吧!”白咰沈吟了半晌,云萧讲得如此模模糊糊,让他也有些抓不着头绪,脑子里好似有太多的东西塞得太满,让他无法思考,他必须花上一点时间,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好好整理一下才行,必须得花一点时间,才能把他的记忆给叫回来。况且他已经耗了太多的力量了,眼皮早就重的跟什么似的,再不让他休息一下,他一定会操劳过度先昏死过去。
他不提,冯亦、云萧两人或许还没有感觉,不过这一说,两人的疲惫感也一拥而上,不过就是一个夜晚,却能如此的折磨人,真的也是非常疲累的一件事。
白咰打着哈欠,径自往一间小屋走去,“就这样吧!你们也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去,冯亦,安心去休息没关系啦!到明天早上为止,这里大概会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吧!”
连雪女都撤了,白玉山上现在大概是连只鸟都没有,难得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这应该可以算是旅程以来最安宁的夜晚了。
“就这样啦!晚安!”白咰挥挥手向两人道了声晚安,砰的一声就这样把门给关上,天大的事情都让他睡饱再说。
冯亦、云萧两人相看了一眼,本想回去之前的客居,但又不知道确切的方向,偏偏这里的屋子大都偏向一人一屋,两人也只能各自找了间屋子进去暂宿一宿,或者是累了,两人倒也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银白色的发丝飘散在桥上,清晰透明的桥面下有着一人熟睡的身影,霜雪半眯着眼睛看着,好似在思考什么一般。
用手指拉过一段发丝打着圈,许久,她才冒出了一句话,“我,讨厌人类,这里,还是不要有人类涉足的好……”微微的用手指了指那清楚的身影,只见那抹身影颤动了一下,半睁着眼缓缓坐起,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没有扯动嘴角,但却是有种在笑的感觉,总让人……有种怪异的预感。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就给白咰的叫声吵了起来,吓得两人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连忙从屋内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冯亦紧张的冲出屋外,以为有了什么人来偷袭,连剑都已经先具现在手上了,只是一冲出屋外,哪有什么敌人,不过就看到白咰蹲在雪地上,张大着嘴,开开阖阖的没说出话来罢了。
什么嘛!冯亦扁嘴,收起了剑,有点不悦的走到白咰身边,“老头,一大早的,叫得那么凄惨想吓死人啊?”抱怨的骂了声,害他以为有人来袭,连剑都拿出来了说,瞧,连云萧都给他叫出来了,可见他叫得多难听。
“白大哥,什么事这么紧张啊?”云萧打着哈欠走近,看来昨晚睡得并不是很足,总觉得骨头有点酸痛。
“见鬼了,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理会两人的问答,白咰又是一声惨叫,惹得两人不由得走到白咰身边去。
近看白咰,才发现他正蹲坐在雪地上,前方的雪地一小片透明糊糊的,有着看不是很清楚的残像,只是依稀见得好像正在仰望一座山般,这山枯枯丑丑的,没半点绿意的模样,还真是有点熟悉。
“这哪里啊?怎么这般眼熟啊?”云萧歪着头,很眼熟的地方耶!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到底曾在哪里见过了?
白咰青了一张脸,有点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当然眼熟,这是白玉山下的景致啊!”
“喔~~白玉山啊!”云萧瞭然的点点头,但回头一想,他马上就知道哪里出错了,“啥?白玉山?这里是白玉山下的景致?”不对啊!白咰不是说他解开了罧结界,所以也就代表枯山和白玉山给对调了回来,既然如此,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是白玉山下的景致?
“我也觉得奇怪啊!”白咰拧起了眉头,他昨天亲自解开了罧结界,亲眼看到两边的景致互调了回来,本想着今天一大早起来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人发现了这种不对劲而准备登上山来,谁知透过式神,哪有看到什么人类的影子,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树,一切的一切就像罧结界未解开前一般,名副其实的标准枯山一座,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白咰将手掌紧紧的贴着地面,绷紧了神经感受。
没有!并没有!白咰讶异,在他的感受下,罧结界并没有重新搭建起来,但是也没有任何其他结界有设置在此的感觉,那究竟这种现象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产生?
他昏了,真的想到脑筋都快烧起来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不合常理的现象同时发生啊!
谁可以来告诉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谁又可以为他来点解答啊?到底有什么样的状况可以合理推断的,到底有什么?有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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